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了,她甚至,甚至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连挽留他们的时间都失去了……
一切一切,就这样失去了,她真的,真的失去了一切。
一个士兵送了食物进来,有水有肉,小心放在她的身边,眼角偷偷瞥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德锦忽然叫住他,声音空洞的问:“到什么地方了?”
那个士兵不敢抬头看他,只低低地答了一句:“穿过这片草地就到上京了。”
她似乎没有在听,眼睛望着窗外,嘴角不经意的,轻轻颤抖。
突然间,她头顶的光线被遮蔽,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她的面前,德锦轻轻抬了抬眼睛,空茫的双眸倒映着他骑在黑马上挺拔的身材和没有一丝表情的俊美的脸,她移开视线,坐进马车内,放下了窗帘。
耶律寒看着那扇关起来的窗口,久久地移不开视线。
德锦自嘲地轻哼了一声,望望那些食物,忽然间又哭了起来,(5'1'7'z'手'机'电'子'书)她没有哭出声音,一直饮泣,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有时在军队整齐划一的步伐中,隐约传出她未能及时忍住的一声悲泣。
她不能,不能被带到辽国,就算作为俘虏,就算身不由己,她也绝不能去那个地方,她是大宋公主,去了那里,只会受尽侮辱。皇上一向不允许有损大宋声威,无论如何,生死关头,她能选择的,只有死,否则,她远在大宋的母亲,也会因她受到牵连?
“娘……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幽幽地被车轮的轱辘声和士兵的脚步声淹没。
她从小腿上抽出那把银色的匕首,没有再多停留一刻,闭上眼睛,狠狠地在手腕上割了下去。
她割得极深极用力,下定决心就是要杀死自己!
望着自己的血液像流水一样汩汩的流淌,马车里铺着的白色兔毛一瞬间便染红了一大片。
她突然笑了,身体慢慢倒下去,她睁着眼睛,带着轻松又苦涩的笑,看着鲜血四处流淌。
是她,用这些东西救了这世上最该死的人,现在,就让这些东西慢慢结束她的生命。
“四郎,给我一点时间……不要让我这么快就死去……让我再想一想你……”
鲜血横流,像一条用无止尽的河流,没有方向,只是盲目的奔腾。
她的一头墨玉般的黑发铺散开来,浸染着鲜艳的红色,相互纠缠着仿佛要将她吞噬。
耶律寒骑马在最前面,统领三军,意气风发,黑色的披风在风中像要展翅欲飞的雄鹰,不可一世。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大军中的那辆马车,心脏突然狠狠疼了起来。
而这时,那边的士兵大喊起来:“不好啦,德锦公主自杀了!”
他漆黑的瞳孔一瞬间收紧,策马飞奔过去。
汩汩的红色顺着马车的缝隙流出来,一路上星星点点,连成一条直线,延伸向天地的尽头。
耶律寒翻身下马,掀开马车的帘子,只一眼,便呆住了。
他只看见她倒在鲜艳夺目的血液中,黑发散落其中,一片触目惊心。
鲜血流淌的手臂上,隐隐约约,排列着几道淡色的伤痕,她闭着眼睛,仿佛从此,从此她美丽的眼睛再也不能睁开,再不能从她清澈的明眸中看见他的倒影。
这一刻,他有生第一次失控了,他疯狂的冲进马车,抱起她孱弱的身体,大吼:“大夫!给本王把大夫带来!”
他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突然间是那么的恐惧,他害怕失去她,害怕从今以后她在他生命中永远消失!
她不能,她不能!
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绝对不可以死!
他扯破自己的衣服,飞快地替她包扎着伤口,堵住那个不断流血的伤口,双手居然在颤抖。
士兵们谁也不敢出声,甚至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大王,所有人心中,冷漠无情的北院大王永远如同冰山一般,淡漠疏离,即使发怒,也不会在脸上有任何的表现!
现在的他,不仅仅让人恐惧,他用那种眼神看着大宋公主,仿佛只要她睁不开眼,十万大军,全都要做了她的陪葬!
大夫惶恐地替德锦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亲自熬了药让她喝下,等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耶律寒一刻不离地守着她,端汤喂药,他此刻只像个普通人一样,甚至把自己当成她的奴隶,只要她没事,他愿意做任何事。
“你确定她没事了?”他看着她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慌意乱。
“是是是,只要稍加休养,不日就可恢复,只是……”大夫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往后说下去。
“只是什么!”他又恼怒起来,眼神凌厉得几乎要杀死人!
“只是德锦公主目前的身体,恐怕不适宜跟随大军长途跋涉,她需要静养,才会好得快。”
耶律寒挥挥手,情绪又恢复了平静。
等到大夫逃也似地离去之后,他看着她,突然间俯下身,吻着她冰凉的唇。
他心绪澎湃,又慌又乱。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女人这样牵动他的心,这样的让他不能自己。
他一只手抚摸她的脸,痴痴地望着她,仿佛要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我终于知道,我是这样爱你。”
她的睫毛闪了闪,眼睛没有睁开,却有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出,滚滚的,落在腮边。
“对不起……对不起。”他俯首在她的耳边,声音像叹息一般,一声又一声对她说着‘对不起’,然后,他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儿,拉着她的一只手放在心口,低声诉说:“从今以后,我的这里,让你居住,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伤害。”
她在睡梦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又沉入梦中,她不会知道,她的一辈子,就从这里改变。
三天以后,德锦从昏迷中醒来,在一个小城镇里。
这里是辽汉杂居,大部分是战争中迁徙过来的汉人,然而毕竟是接近辽国首都上京的小镇,辽化很深,大部分人说的是契丹语。
她以为是做梦,身体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欲坠。头昏昏沉沉看着一切都在摇晃。
她死了吗?这是地狱?
门突然被推开,一瞬间,冷风袭来,德锦没有防备从床上跌落。
她闷哼一声,继而身体被一双大手抱起,小心地护进怀里。
她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那种强烈的男子气息,只有一个人会有。于是她知道了,她还没有死。
她挥舞着无力的手臂推开他,明知这是徒劳,她还是反抗。
耶律寒笑着捉住她的手臂,放在唇边轻吻,“感觉好点儿了吗?”
“我……”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化雨,她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抬起清澈得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双眸看着他。
他在笑,那么温柔,凌厉的精光在他眼中化成温柔的深情。
“这是哪里?”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别过头去,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里又害怕起来。
“清水镇。”他简单地回答,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是辽国的土地?”她问,有意避开他。
“是。”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拉起被子裹住她单薄的身子,“外面要下雪了,我们等一阵再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她抬起头,有些不屑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黯淡下来,将她揽进怀里,“现在我只要你跟着我回去,我会对你好的。”
“对我好?!”她使劲挣开他,大笑起来,“怎么好?像海姐姐一样?你不是对她很好吗?现在呢?你还记得她吗?你是怎么对她的?”
“她不能跟你比!”他重重呵斥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她疼得低呼一声,他立刻缩了手。
德锦捂着受伤的手,额上疼得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脸色更加苍白,她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
“不要过来!”她瞪着他,倔强的眼中满是憎恨。
他牵起嘴角冷冷笑了一声,原本的温柔立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他永远不会改变的冰冷和淡漠。
德锦的心刺痛了一下,往后缩到床角,清莹流转的大眼睛盈满泪水,却努力忍着不流出来。
他心中不忍,随即想到她对他的憎恨,于是不带任何感情地告诉她:“在这里。本王就主宰你的生死,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你没有资格!”
“是吗?”他眼底一片冰冷,深得看不见底,“要是你死了,你就准备着让你的公主和母亲一起到地狱去陪你吧!”
“你卑鄙!”她愤怒的大声骂他,却只惹得他的一声冷笑。
“你会知道,本王比你想象的更卑鄙!”他残忍地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她不能看清。
辽国大军凯旋而归,皇上亲自出城迎接。
然而,大军来至城下,却不见北院大王的踪影。
慕胤登上城楼,迎着狂烈的寒风,手持帅印,跪在皇上面前:“启禀皇上,大王中途有急事随后就到!”
“急事?什么急事?”皇上有些微的不悦,举国同庆的日子,他怎么可以缺席?
“属下不知。”慕胤答完,眼光却瞟到城楼一侧,早已恭候多时的北院王妃。
她听到他的话,美丽的容颜顿时凋零,眼底一片浓烈地失望,锦衣华袍在风中像是断了翅膀的蝴蝶。
慕胤慌忙闪开她询问的目光,站起来,将帅印交给皇上,然后匆匆走下城楼。
“慕胤!”
城楼转角处,突然闪出一个绰约的人影,白色的素衣衬托出一副倾国的容貌。
“林小姐。”慕胤望着她,已经知道她要问的问题,心中失落,“大王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为什么?不是打了胜战吗?大宋怎么样了?我听说杨家军全军覆没了是吗?”林海柔一叠声的问,心中焦急不已,她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见他一面,战事惨烈,她也听说了好多,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出事。明知道,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可是,她不能不想他,在这个纯辽化的地方,她唯一能够思念的人只有他了。
“大王没事,很快就回来。”慕胤避开她热切的目光,言辞闪烁。
“锦儿……”她的脸色忽然苍白,“是她吗?她也来了?!”
“她在途中自杀了。”慕胤心疼地想起德锦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她真的太倔强了!
林海柔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而,心中却有着莫名的快意。
她疯了,她疯了!她是那么盼望着德锦死去!盼望着她死去再没有人能占据耶律寒的心!即使她得不到,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到!
“那她怎么样?”她迫切地问。
“她不会有事,你不必担心。”慕胤艰涩的笑笑,她看得到全天下的人,却独独忽视了他。
她呆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苍天垂怜……
她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她疯了她疯了!
她怎么变得这样残忍!?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她是坏女人!一定是!
“林大小姐!”一个侍女在后面大声叫她,语气中带着不尽的嘲弄和蔑视。
“是,我就来。”她柔柔弱弱答了一句,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着慕胤微笑,“我走了。”
他看着她急急跑走的背影,看着她卑躬屈膝跟在北院王妃身后。
她从小一定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她曾经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锦衣玉食,要不是遭遇了那样的不幸,又怎么会落的这样的下场呢?
天底下所有爱上耶律寒的女人都注定了悲惨的结局,谁也不会例外!
北方的天气寒冷无比,已经快三月了,外面依旧冰天雪地,昨晚一场大雪,将一切都掩埋了。
看不到青色的山,清澈的河水,忙碌的燕子……
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尽头的白色,单调重复着同一个美丽的画面。
德锦依旧病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总之,应该比上一次让耶律寒喝的多吧,这一次,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里还有血在流淌,走路轻飘飘的,只要外面的风稍微大一点儿,她便连站起来都不能。
她搓着双手,坐在北方的炕上,下面温暖一片,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同样是一张床,这里的就可以这样温暖?
几天几夜,德锦从来没有合过眼,昼夜更替,她都是坐着等着,她好困,也好累,可是她不能睡。
突然吹进来一阵寒风,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她冷得瑟瑟发抖。
她抬起头,看见他刚从外面进来,头发上落了几片雪花,他把滚着厚实皮毛的披风随手仍在床上,端着一个药碗递给她,“吃药。”
她立刻闻到一股浓重的腥味,不禁离远了些,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细致的瓷碗。
耶律寒坐在她身边,板过她的脸,强迫她将碗里的东西喝下去。
那些液体一触碰到她的舌尖,她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些甘甜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一滴不剩全进了她的肚子。
“好喝吗?”他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仿佛在欣赏这世间最好玩的东西。
德锦立刻低下头开始干呕。
他给她喝血!他竟然给她喝血!
“不准吐出来!”他霸道地将她拉起来,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的血。”
她猛地抬头看他,满是震惊的眼睛清澈透明,“为什么?”
“我喝过你的血,你也必须喝我的,这样,你一辈子都休想跟我分开。”他带着点儿玩世不恭的口气,双手将她抱进怀里,贪婪地吮吸她发间的香气,舍不得放开。
她悲伤的任由他抱着,是缘是孽,她已经分不清了。这个世界上,她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她从不能为自己决定什么,命运,仿佛一始就安排好了这样的陷阱,等着她一步步往里走,直到陷进深渊,万劫不复!
春寒依旧料峭!
这一日比一日的寒冷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外面漫天漫地的大雪纷飞。
她不肯去上京,他便不再等她的身体好转,不管外面十里冰封,万里雪飘,硬带着她上路。
他们呆在马车里,车外蒙着一张张巨大的兽皮,用以抵挡寒风侵袭,车内则铺着柔软温暖的虎皮,极尽奢华。
北国风光壮阔美丽,此时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像是冰雪做成的。
行程中除了他们两个,就只剩下像影子一样从不离开耶律寒的十三骑,进了上京城,他便从马车里出来骑上马,四周百姓欢呼雀跃。
德锦从马车的帘子缝隙中悄悄看着这个纯辽化的地方,百姓大声呼喊着,可是她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因为这里所有人说的都是契丹语。
他们在庆贺吧?她自嘲一般的撇撇嘴,赢了的一方大肆庆贺,而输的一方要怎样呢?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毡帘被掀开,刺骨的寒意顿时袭来,她已经穿了很厚实的衣服了,可是仍然抵挡不住北方的寒冷。
两个侍女模样的契丹女子将她从马车内扶下来,接触到地面,德锦抬起头,满天的风雪映在她眼中,像冻结成冰的古井水,空灵美丽。
她眼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宅,高高的石阶,漆红的大门,匾额上烫金的几个契丹大字。
她感到一阵晕眩,止步不前。
那座大宅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仿佛一进去,便永生永世出不来,老死深宅。
两个侍女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快走。
“我不要进去!”她毫无预警的转身便跑,铺天盖地的雪花落满了她的肩,她的发,寒风扑面拍打着她的脸。
她没跑几步前面就被一只大手挡住,她撞了上去,正好跌进他的怀里。
“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他低声在她的耳畔,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她背脊一阵僵直,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和痛苦,然后她退一步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转身往回走。
没有选择,她是被操纵的玩偶,永远流着泪接受安排好的命运。
她走得很快,突然脚下一滑,她身体无力地倒下去,冰冷的地面,让她的大脑无比的清醒,她再次抬头仰望那座牢笼,一颗泪珠悄悄滚落,寒风侵袭,化作冰珠掉下来,她的手指狠狠地收拢,在地上抓出十条血痕,触目惊心。
耶律寒上前将她扶起,拉起她的手细看。
“滚开!”德锦一把推开他,离得远远的,“我自己会走!”
他的眼中顿时冷若冰雪,冰天雪地似乎更加寒冷了,风也更加猛烈,雪花开始乱舞般纷纷扬扬。
“把她关起来!”他的声音没有温度一如这万里冰封的土地。
几个高大的女人拉着她先一步进了王府。
德锦走过时,才发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好多人,簇拥着一个锦衣斑斓的女子,一脸傲然,冷冷看着她。
而在那些人中,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海姐姐……”她回头看着她,一步一步被拉着进去,高大的门投下阴影遮蔽了她眼中闪闪的泪水。
林海柔低下头,没有表情,心中,却波澜起伏。
北院王妃走上前,迎着风雪抬起头仰望他,她的丈夫。
耶律寒冷冷看了她一眼,径直走进王府。
“让她沐浴更衣后带来见我。”进了门时,他对侍女交代了一句。
“那个女人是狐狸精!”王妃身边的侍女用汉语骂了一句。
她转头看着那个侍女,语气中带着责怪:“若麻,别乱说。”
“本来就是嘛!大王那么紧张她!她摔倒了大王还亲自去扶她!您没看见吗?大王当时……”说着,若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偷偷看了一眼有些苍白的王妃,住了口。
她慢慢进了王府,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背影晃悠悠。
若麻却悄悄走到后面,拉住林海柔,问:“你知道她对不对?”
林海柔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我知道你认识她,她刚才看着你还叫你呢!”若麻直直望着她的眼睛,“她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转身要走,却被长得高壮的若麻一把扯住。
“快说!要不然你以后没好日子过!”
林海柔回头看着她,突然眼中射过一道精光,“她是大宋公主,你说她来做什么?”
“大宋公主!”若麻惊呼一声,放开她,立刻去追她的王妃。
她站在原地,鹅毛一样的雪将她笼罩,她冷冷笑了一声。
他才一回来,皇上便召他进宫,耶律寒换了衣服匆匆去了。
侍女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正欲拉着德锦洗澡,不料门却被狠狠踹开。
风雪吹了进来,德锦跌坐在地上,死死拽着衣服不肯洗。
“参见王妃!”侍女齐齐跪了一地。
她这才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绝美的容颜孤傲冰冷,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她!
她是王妃?那么她是他的妻子,德锦望着她,忽然间心里空荡荡地疼了起来。
“你是大宋公主?”门没有关,她的声音随着刺骨的寒风吹进来,让她心底一惊。
“是!”德锦抬起头不屈地迎着她的视线。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她有些心悸的看着她一双清澈得不染尘埃的眸子,那样的干净纯洁,仿佛没有一点儿心事。
德锦嘲弄地冷笑一声“我千方百计接近他,来到这里,你说我想干什么?!”
“绑起来!”她震惊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