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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我的背后躲。
狗熊说:“那,小夜就排最后一个好了。”
“我不玩。”我依然摇头。
“只是一场试胆游戏,何必那么认真嘛。”
“没兴趣。”我重复道。现在想来,以我那么重的好奇心,居然会一再拒绝如此灵异的游戏,这还真算是一种诡异。或许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在当时已经预感到了某些不详的东西即将发生了。
“小夜,那你就用手碰一碰碟子,这样我们也算你玩过了。”狗熊的语气很硬,隐隐带着威胁:“你总不希望明天全校的人都知道,夜不语其实是个胆小鬼吧?”
“小夜!”雪盈哀求的望了我一眼。
唉,本人这辈子什么也不在乎,但就是不善拒绝漂亮女孩的请求,虽然对雪盈,我并没有太多好感。
“那我可只碰一下。”我叹口气,伸出了食指。
本来只想轻轻碰触一下就算了事,但令人惊讶的事,在我俩想将手指收回来时发生了……
是碟子!它动了!
那一刻,教室中的五人如同石化般望着那个移动着的碟子。
这种无声无息的移动,带着我和雪盈的手漫游在整个八卦图文纸上,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我很快便清醒了过来。想抬起食指,却发现碟子与手指之间不知何时突生出一种强大的吸力,将手指牢牢粘住了。我心有不甘的拼命抵抗,好不容易才将手指拉了回来。
但雪盈却没有那么幸运,她的手指还粘在碟子上。
“快将那东西放开!”我大声吼着,诡异的状况让自己内心很混乱。
“我,我放不开它!”雪盈恐惧的喊着,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立刻扑上去将她的手用力往后拉,并冲吓得一动也不动的另外三个继续呆滞的“男子汉”怒喝道:“还发什么呆,快来帮忙!”
这一喝,倒是把他们叫醒了,但哪想到这些自称胆大的家伙居然发出“鬼呀”的大叫撕心裂肺的尖叫,前仆后继的往外跑去,居然一眼都没有回头看被困住的雪盈。
我大叫他们没义气,气极之下,用力一拉,嘿,竟然把它给拉开了。
按理说,用那么大的力气,早已应该把碟子提离了桌子才对,但那碟子脱离了手指时,非但没有被提起来分毫,还丝毫不管世界上任何一种有关力学的定理,依旧在纸上疯狂的移动着。
雪盈和我不敢在瞧下去,忙不迭的逃掉了。
我在跑出门时,不知为何又回头向桌上望了一眼,突然惊奇的发现,碟子的移动并非漫无目的,它总是游离在三个字之间。
那三个字竟是:在,水,边!
接着身后传来了“啪嗒”一声,似乎是碟子掉在地上摔坏的声音。
在水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碟仙游戏真的请来了仙人,它想传递给我们某个信息?
我们五个人都逃离了,屁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摔断手脚,也没有掉头发。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当真能如此轻易的结束吗?
或许,没那么简单吧!以后的种种迹象残忍的告诉我,这,还仅仅只是那场连续悲剧的开始。
操场上夜鸟在凄厉的嘶叫着,它们恐怖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催命的音符般,预示着恐怖的即将降临……
第3章 婴啼()
我和雪盈刚跑到宿舍楼门口,便看到鸭子他们三个,那几个家伙居然还有脸等我们俩。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鸭子惊魂未定的说。
张闻强然嘻笑道:“我们很担心,几乎都要回去找你们了!”素闻他脸皮够厚,但我还是吃惊于竟然厚到了这种程度。
狗熊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他说:“就这样算了吧。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如果被校方知道的话,我们一定会被记大过。”
“什么,就这样了事了!碟仙我们根本就还没有送回去。”雪盈气愤的说着,那些请碟仙失败后的恐怖结局,一个又一个划过脑海,她突然害怕起来:“或许,或许我们都会死。”
五个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不会有事的,已经结束了!”狗熊说。
“对,对呀!”鸭子结巴道:“玩个游戏也会死掉的话,那现在的地球也不会被几十亿人挤满了!”他说完后,不禁为自己这句富含哲理的话得意起来。
“哼,你们当然不会担心,碟仙是我和小夜请来的!”雪盈鄙夷的说。
“我说过这已经结束了!”狗熊吼了一声。
这个小子虽然才十五岁,但早已长成了个一米七五的大块头,举手投足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这一吼,便吓得雪盈不敢再开口了。
“喂!在那边的是谁!”我看到对面走廊阴暗处有几个身影闪过,喊了一声。
“是我们。”有几个男生走了过来,是初一的新生。
其中一个特别兴奋的问:“学长们也是听到了那个才下来的?”
“什么那个!这么晚不睡还出来到处晃荡,小心我告诉管理员。”鸭子说。
那几个新生噗的险些笑出了声,心想,你还不是这么晚不睡出来到处晃荡!嘴上却说:“没听到?就在对面的亭子旁边,好像有婴儿的哭啼声!”
“婴儿的哭啼!”我们五个惊讶的叫出声来。
侧耳细细一听。
北风刮的正烈,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狂哑嗥叫中,的确隐隐有一种异类的声音。就如刚生下不久的婴儿,醒来后饥饿的哭泣声……
恐怖又爬上了心头。
“那个传说是真的……”张闻颤颤的说。
鸭子连打了好几个冷颤,缓然道:“已经这么多年没发生了,为什么今天……”
我们相互对视,最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初一的几个小家伙,像是看出了这些大自己两级的学长知道一些内情,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传说?学长,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和婴儿有关吗?”
“这些不是小鬼头该知道的。”狗熊皱了皱眉头,准备上楼回宿舍。
小鬼们轻声咕噜道:“有什么了不起!就大我们两岁而已,那么神气活现!”
“大两岁怎么了?嘿嘿,这就是决定性的差距。”跟在狗熊身后的鸭子转过头来:“谁叫你们晚生了两年。也不想想两年时间,世界有多少东西会变。”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总爱说些自以为是的话。
有个初一生不服气了:“那学长是认为多长我们两年的人生经验?”
“当然。”
“胆子也自然比我们大很多啰。”
“不错。”鸭子得意的说。
那初一生眼看自己丢的钩就快钓上鱼了,忍不住轻轻窃笑:“我们现在正准备到亭子去探险,但缺了一个队长,大家争了很久。不过既然学长胆子比我们的都大,而且经验又比我们丰富,就请帮个忙,带带我们这些小弟吧!”
鸭子一时语塞,他十分明白,自己现在别说是到亭子那边去探险了,就算是离开宿舍楼几步,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可爱的裤子里,撒上一些温暖的碳水化合物。但嘴里又不肯示弱,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带上你们当然可以,但老大我今天正好困的要命,懒得陪你们这些小瘪三去疯。”
“那明天晚上好了。”初一生阴笑道:“晚上十二点,就在这里集合。哪个不去的,自己乖乖在校报上登一篇启事,承认自己胆小无能只会吹牛。”他虽然在跟朋友们说着话,但却意味深长的望了鸭子一眼。
“鸭子的胆子大是众所周知的,我敢保证,以他的身分,就算死了变成鬼也不会爽约!”我插口道,却从没想过,那句话,在不久后成真了。
“那好,就这么定了。”一年级生也不等他是否同意,飞快散回了自己的寝室。
鸭子哭丧着脸看着我,嘴里没说什么,但眼神分明想狠狠的搧上我几个耳光,将我踢倒,疯狂践踏后埋起来,再挖出来拉出去游街。
我满不在乎的哼着小调,轻松的走开了,心里暗骂着,“活该!自作自受!”
突然感到有谁在拉自己的衣角,转头一看是雪盈。
她冲我莞尔一笑道:“忘了对你说谢谢……”接下来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仅仅道了声再见,就回去了右边的女生宿舍。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我一向看不起、认为她除了脸蛋有些可取之外,其它都一无是处的班花,今夜看起来,倒颇为可爱。
侧着耳朵再听听,宿舍外遥远的操场另一端。那凄厉的婴儿啼哭不知为何戛然而止,可不久后,又更加凶猛的哭起来。心里沉甸甸的,摇摇头,我也走进了宿舍楼。
第4章 恐怖的传说()
每个学校,不管它的年代是否久远,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流传着,也许他们和鬼怪并沾不上边。但,能称为怪谈的校园传说,又有哪个背后没有故事呢?
当然,我就读的那所学校,也拥有一大堆怪异的故事。
我和鸭子住在同一个寝室,那个寝室一共有三个上下铺,五个人共同居住着。
上床时快凌晨一点了,另外三个室友还在玩着纸牌,我们走进去后,他们也没怎么在意。
隔了一会儿,鸭子因为口渴,下床来提水瓶倒水喝,却发现里边一滴水也没有,忍不住气愤的喊道:“怎么一滴水也没有!今天哪个王八蛋值日,可害惨人了!”
“不是你吗?”其中一个人答道,其它人都笑了起来。
“靠,真******倒霉!”鸭子脸一红,窘迫的道:“那……旁边的水瓶呢!还有水吗?”
“那不是你带来的水瓶吗,自己都不认得了?”又是阵大笑。
那个水瓶,谁都知道有近三个月没有用过了。
“见鬼!”鸭子恼怒的想将伸出的手缩回去,就在这时,这三个月没装过一滴水的水瓶,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发出“砰”的一声,居然炸开了!
“干什么!喝不着水也不用摔水瓶发泄嘛!”那三个人露出一副正经事被打扰的厌恶表情。
“我……我根本就还没碰到它!”鸭子喊起冤来。
我就在他身旁,所以看的很清楚,他的手离水瓶至少还有五厘米的距离。为什么会炸开?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
“难道水瓶会自己摔碎?”其中一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鸭子呀,不是我说你,虽然平时你说谎说惯了,但你的那一套就不要带到寝室里来了嘛!看看,就我们这几个兄弟,谁不知根知底?”
“可是的确是它自己爆掉的!”鸭子委屈的说。看来爱说谎的人也讨厌被别人冤枉。
突然,有个人说:“听!那个婴儿的哭声又停了。”
众人细细听了一下,的确,现在的窗外只剩北风的肆虐,而若有若无的婴啼声,不知何时消失得无踪无际。
那人神秘的笑了笑,又说道:“还记得那个传说吧?!”
传说?
对了!的确有一个,在这所有着七十多年校龄的学校中,最不堪回首的……有关一个婴儿以及他的母亲的传说。
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讲道:“我入校时曾听一个学长讲过。据说在十多年前,有个叫李萍的高三女生,被校长的儿子强暴了。完事后还警告她不要说出去,不然会让她全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女学生自然羞于讲出去,但没想到却因此怀了孕。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里也一天比一天着急,终于,她去找了校长的儿子。那家伙不愿意负责任,强迫她打掉,并把婴儿的尸体,埋在了校内古亭旁的某棵樟树下。
“但那天后,那女孩也不知了去向,有人说她受不了打击,自杀了。而那个校长的儿子,因为那女孩的失踪受到了调查,最后道出了这件事。他被判了三年刑。
“不过那女孩至今还是没有找到。从此后,亭子旁的樟树林在夜黑风高时,总会偶尔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不过这个传说会流传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背景故事,而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有天深夜,婴儿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因为是星期六,很多住校的人都回家了,宿舍楼里就剩下一个叫做王强的高二男生。那男生乍一听到哭声,感到害怕,便想喝水压压惊。没想到,手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便『砰』的一声碎了。
“然后第二天,那男生也失踪了……但或许也因此,那婴儿的啼哭从此便没再出现过,直到今晚!”
那人嘿嘿笑道:“鸭子,那个家伙只不过摔坏了水杯就失踪了,但你竟然摔破了水瓶,这可比茶杯大上好几倍。哈,真不知道你会死成什么样子!”
这句玩笑话可把鸭子吓坏了,他心虚的望着我:“小夜……你…你……可把我害惨了!”
我笑道:“我如果不插那句话,你还不是得被他们几个弄去。而且如果你真的害怕,很简单,不去不就得了!”
“这怎么可能!我还想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了?”
“那你想怎么样?”
“要不,你陪我去?”他试探着问。
我哈哈大笑起来,反问道:“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他死沉的脸变得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只是喃喃地说:“怎样你也该多少负一点责任吧!”
我佯怒道:“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朝别人身上推,这都要怪你太爱多嘴了!”
“小夜……”他还不死心的叫着。
我干脆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不去理他,只在被缝里偷望了他一眼。他很失魂落魄。
没想到,那竟是我看他的最后一眼。三天后我才知道,鸭子在他们约定去冒险的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于是在此后的十多天里,陆续有警局的人找我们四个谈话。
我很不明智的告诉了他们,有关这个传说以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怪事,结果只引得那几位“警察叔叔”一阵大笑,有一个都险些笑出泪来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笑的。
唉,或许是人大了后,就失去了想象力以及欣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了吧。
“你要我们相信,是那个婴儿把王炜带走了?!哈哈,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他们笑着摇摇头。
看得出如果我不是所谓的“某富商之子”的话,他们一定会建议我去精神病专科,检查脑袋是否有问题。
不过这三个警察还是根据我的线索,找了初一的那几个小鬼。
起初他们只是承认跟鸭子的确有过这样的约定,但鸭子却放了他们的鸽子,后来在“警察叔叔”们的循循“善”诱下,终于有人说出了实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第5章 鬼怪之洞()
不知谁说过,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而是压抑不住自己的虚荣心。
那天晚上,鸭子的虚荣心终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十二点整,他如约和那群小鬼去了亭子旁的樟树林。
以下是那群初一生小鬼的老大─吕营,在几天后对我所讲的内容。
说到某些情节时,他的手都会微微发抖,似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但有些情节想来也太夸大了。
请注意,我将以第一人称来记下这个故事,以下的“我”,都指的是吕营。
十二点钟一到,我便去了学校里的古亭。
嘿,没想到那些经常迟到的家伙,竟然也都来了。鸭……王炜学长也到了,只是显得没什么精神,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吧,我也没怎么在意。
其实在昨晚和学长们分开回寝室后,我已打听到了关于那个夜啼婴儿的传说,也跟那些家伙说过了。他们很兴奋,有的甚至带上了铲子一类的工具,扬言要将他挖出来上人体解剖课。
“都这么多年了,想来也只剩骨头了吧。”我的一位同学说。
立刻有人不服气的道:“也可以解剖呀,用手把它肢解了。嘿嘿,顺便也可以了解了解,人体的骨骼构造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
他们说得兴致勃勃,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似乎那具婴儿的尸体就在手里,只等自己来处理了。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好像有什么在心里煽动着。
但我却发现王炜学长只是在静静地冷眼旁观。突然他问了一句:“想挖婴儿?那你们知道他被埋在什么地方吗?”
我们立刻傻眼了。
的确,我们只知他被埋在樟树林里,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但我当时吃惊的却是王炜学长的态度,因为以前曾听过一些关于学长的传言。很多人都说他攀龙附凤、胆小如鼠。嘿嘿,说实在话,安排这次冒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学长出丑,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的冷静。
风又大了起来,吹在身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夜很黑,天上又没有月亮。奇怪,不久前还明月高照的。
“你难道知道吗?”有个人问道。
学长哼了一声:“对学长要称呼『您』!”
那人很恼怒,但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得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问:“学长『您』知道?”
“我不知道。”他慢吞吞的说。
“那你还装出那副伟大的样子!”有几个人忍不住叫起来。
学长却毫不在意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可以大体推出它的位置。”
“推?”那个被糗的人悻悻的说:“您以为您是柯南道尔?”
学长没有管他,只是淡然道:“其实很简单。你们想想看,有两个人,一个心慌意乱、心不在焉;而另一个却疲惫不堪,身体孱弱。他们想在这片树林里,藏一个自己永远也不想看见、更不想别人发现的东西,你说他们会藏在哪?”
“当然是藏在别人不会常去的地方……”那人喃喃的说,突然恍然大悟了:“啊─我知道了!在林子的最南边!”
樟树林的最南边那片地,有两座孤坟,不知为什么学校到现在还保留着。那儿一天到晚都阴森森的,煞是怕人,去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那些家伙欢呼着抄起工具,一溜烟的朝那儿跑去。
我更加奇怪了,从来没听说过王炜学长还有这么强的推理能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