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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类原本就是愚蠢而且好奇心强烈的种族,许多人丝毫不理会这个警告,甚至有人故意躲在附近偷看,最后惹得狐狸们大发雷霆,杀死了所有偷看的人。
“所以直到现在,民间还有许多人会告诫自己的儿女,如果遇到太阳雨的话,千万不要出门!”
我喝了一口果汁,闭上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说道:“老婆婆,关于狐狸嫁女的传说,应该还有另一种说法吧?那些能化作人形的玩意儿是狐妖,而不是去动物园就可以观赏到的普通狐狸变种。
“据说狐妖原本都是山神,但由于长时间与动物灵融合在一起,最终沦落为妖怪。而在日本人的眼里,那种妖怪偏巧像是狐狸的样貌,所以就把牠们和狐狸混淆起来。”
略微顿了顿,我又道:“而所谓的狐狸嫁女,根本就不是牠们同族之间的通婚。狐妖们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妖力,常常逼迫附近的人类,将年轻有活力的处女供奉给牠们,如果当地的人不答应或者反抗的话,狐妖就会让那里长年干旱,还会强行将其看中的女孩抢走。”
我微笑着,带着得意的神色,看着那个满脸惊愕的欧巴桑,缓缓地说:“太阳雨,不是狐狸要嫁女或者娶老婆,而是狐妖带回抢来的女孩时下的雨,对吧!”
许久,那个欧巴桑才回过神来。她用浑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最后咧开瘪扁的嘴大笑起来。
“小子,今天你还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吧!我这里也兼营民宿,要不要考虑就住在这里?或许,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也说不定!”
我也笑起来:“那会不会碰巧看到狐狸嫁女?”
那欧巴桑诡然一笑,神秘的说道:“嘿,或许真能遇到呢……”
“有趣。算我便宜一点的话,我就住了。”
太阳雨一直下到太阳落山也没有停。
入夜后,吃过晚饭,我泡了一个舒服的澡,然后早早的钻进被子里睡了。
不知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在意下午的那场雨……
还有那个可疑的欧巴桑,她黯淡而且无神的双眼虽然很不起眼,但偏偏又很令人讨厌,就像是被她看穿了所有的秘密……
还有她的笑容,那层用皱巴巴的老皮堆积出来的虚伪微笑,似乎总是在若有所思,又像在暗示什么。
唉,一大堆的无聊疑惑积累在大脑里无处发泄,再加上本来就很烦杂的心情,害的我久久也睡不着。
快要到午夜了吧?
我翻了个身,决定将所有的杂思统统丢掉,然后认真开始睡觉,但此刻听觉反而异常敏锐起来。
好安静的夜晚,雨已经停了,积累在这栋中古屋房顶上的雨水,开始顺着屋檐,滴到地上。
啪……啪……啪……
一滴,两滴,三滴……
呼,好舒服的感觉。
记得不知道哪个名人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嗜好,而且越隐藏的嗜好,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有的嗜好,甚至他本人也没有察觉,就像有的人看到英文字母A和O之间的空白,就有种冲动想要去将其填满一样。
没有嗜好的人,绝对是不完整的!
我从小就有个嗜好,我喜欢夜雨,特别是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然后静静的听雨打在屋顶上、窗户上,那时我的神经就会不由自主的松弛下来,全身也会放松,然后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充斥一种被世人称为感动的情愫。
真的是个很无聊的嗜好吧……
糟糕,越来越没有睡意了,我烦躁的睁开眼睛,想要起床倒杯水喝,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什么东西?
第98章 鬼下雨(下)()
我猛地向后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整个房间依然沉浸在黑暗里。
窗外黯淡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吃力的映像进来,视线的尽头是半开着的厕所门,那里边只有一个抽水马桶,而其余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异常。
或许是那个欧巴桑弄出的声音吧。
我苦笑了一下,起身拉开了灯,给自己倒了杯水。
其实这里的住宿条件我还挺满意的,毕竟日本许多偏僻的乡下地方,一般的中古民宿或者温泉旅馆什么的,大多客房里都没有厕所,住宿的人就只有一层用一个厕所,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而且价格还出奇的便宜,嘿,真是让自己赚到了!
我继续胡思乱想着,突然间,脑海划过了一个记忆,我顿时惊呆了。
不对!我进房间以后,就没有上过洗手间,而且睡前自己还清楚的记得,洗手间的门绝对是关着的,但现在它确确实实是半开着。
到底是谁将它打开了?
绝对不是我!
我不是个夜尿频繁的人,而且即使是我无意识的去过厕所,连自己也都忘记了,也不会将门半开着!
况且,我也不是个会梦游的人,也没有梦游的条件。
毕竟我一直都在塌塌米上翻来覆去、辗转无眠,根本就没有一秒钟进入过浅睡眠状态,但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既然不是我开的,又没有别人进来过,那洗手间的门到底是谁开的?
难道是我的记忆混淆了,或许厕所的门一直都是半开着……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禁又苦笑起来,最近太焦虑了,精神也像琴弦那般绷的紧紧的,所以才会变得疑神疑鬼吧。
去将门给关起来后,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喝个精光,再伸了个懒腰,我爬到棉被上,继续努力和睡与不睡这两个严重的问题打商量。
就在我精神变得恍惚起来,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又一丝微弱的响声,传入了耳朵里。
那是一种低沉的摩擦声,很轻,却又很刺耳,而来源似乎在洗手间的方向。
我恼怒的坐起身,正要出声抗议那个不道德的欧巴桑乱发出噪音,骚扰失眠的客人,但还没叫出声,我的声音便哑然而止。
我的瞳孔猛的放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洗手间的方向。
门!厕所的门又打开了!
而且还是像上次的情况那样,半开着,似乎就连位置也一模一样,有股恶寒不由得从我的脊背爬上了后脑勺。
莫名的恐惧感席卷了我的大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也竖了起来。
究竟是谁将门打开的?
我这次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我。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狂跳的心脏稳定下来,我平静的拉开灯,谨慎地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番。
这个房间是十多坪正方形的空间,所有角落都一目了然。
房门是反锁的,房间的摆设也很简洁,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藏住哪怕是一个小孩的家具,而且我也可以肯定,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也就是说,没有人有机会打开厕所的门。
那是谁打开的呢?
难道,有鬼?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摇摇头,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太不理智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鬼神神的东西可以让我碰到?
随手为自己倒了杯水,喝着喝着,我突然笑起来。
那个可恶的臭老太婆,我差点上了她的当。
我曾经看过许多文献资料,上边都有记载,日本某个时代的建筑,不论是贵族大宅还是民居小楼,屋里都会设置一些简易的机关,用来逃生。
直到现在,某些人盖房子,都还会要求设计师保留或者增添某些机关,用来满足他们无聊而且无耻的好奇心……或者偷看别人的隐私。
哼,恐怕这个不起眼的破旧中古屋也是个机关房,难怪那个死老太婆会算我那么便宜!也难怪自己会很在意她那个讨厌的笑容,原来她根本就是有预谋的想拿我穷开心!
“喂,臭老太婆,妳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了,妳给我出来解释一下!”我恼怒大声叫起来,但许久也没有人响应我。
切!那家伙还想搞什么鬼?
我直接朝还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用力拉开门,屋里却没有人,窗户大开着,窗沿上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咚”作响,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窗外不远处的树上,似乎吊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那个形状很像是人,它在风中摇晃着、旋转着。
我吞了口唾沫,随手拿起手电筒,翻出窗户向那棵树走去。
离那个人形物体越来越近了,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将手电筒的光照了过去,终于可以看清楚了,吊在树上的东西,确实是一个人!
一个身材干瘦矮小的人,绳索吊在他脖子的部位,应该是死了的样子。
正在这时,那个人缓缓的转出了正面。
顿时我惊呆了!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脸上堆满了岁月写下的皱纹,看得出她死的时候很痛苦,因为无法呼吸,她干瘪的嘴张开着,舌头也伸了出来,无力的垂在因缺血而显得苍白的嘴唇上。
不论她的脸,因痛苦而变形得多么的扭曲,我依然认的出她。
眼前这具尸体,就是这间民宿的主人,那个讨人厌的臭老太婆!
我只感到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个小时前,那个老太婆还很有精神的在和我大谈狐狸嫁女的传说,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究竟是谁杀了她?
是自杀吗?我要不要报警?
杂乱无章的思绪,开始疯狂的席卷大脑,强压下恐惧感,我决定先打电话报警,以后的事情,就看警方怎么处理吧!
唉,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原本我就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还没找出丝毫可以解除旧问题的端倪,新的麻烦这么快就追到了身旁。
难道今年我真的是犯太岁?
突然听到不远的草丛中,传出一阵细微的响动。
“谁?”
我猛地转身望去,只见有个黑影顿了顿,然后拔腿就跑起来。
“给我滚回来!”
我大吼一声,鲁莽的追着那个黑影,朝林子深处跑去。
人永远是一种无法理解和预测的动物,毕竟不论出于感性还是理性,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即使最理智的人也会采取最愚蠢的行动,譬如心情不好时大吃大喝,然后疯狂购物,又或者经济拮据期的不理智消费行为。
如果按照本人正常的思考模式,那一刻我是绝对不会追上去的,毕竟在那种情况下逃跑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都离凶手这个身分不会太远。
追上去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严重的话,甚至致命。
但我却追了过去,而且,幸好我追了过去……
可是我不知道,一场令我永生难忘的噩梦,就在不远处静静的潜伏着。
它像一只掐住我脖子的巨手,将一根麻绳紧紧的栓在我的颈项上,然后缓缓的将我拉了过去……
第99章 吊死女()
有时候我总感觉,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轮盘。
全世界五十多亿人的命运,就在那个轮盘里,不断的做着圆周运动,人与人之间随机的碰撞、相遇、认识,接着相恋,或者敌对,甚至相互仇视,最后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交际社会。
其实芸芸众生,看似复杂的众多关系并非如乱麻般的复杂,如果一定要分类的话,顶多也只有四种:血缘关系,朋友关系,恋人关系以及敌对关系。
综上所述,慢慢用归纳法推论,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也变得不再神秘,有些人不管怎么逃避,到了特定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眼前。即使你有千百个不愿意,也永远都逃脱不了。
那就是所谓的缘分,或者羁绊……
我在密林里飞快的追着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家伙,他跑的并不快,但却异常的灵活,而且熟悉地形,害的我十分难堪。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是淅沥小雨,虽然不大,但却异常的冷,我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时,那个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
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冰冷的雨,不断的在消耗我所剩不多的热量。
我气恼的停下脚步,努力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后,无奈的决定先回民宿。
但当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了一个更令自己气馁的问题。
“倒霉,哈,我好像是迷路了。”努力将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苦笑,我挠了挠头,呆呆的站在雨里,不知所措。
大脑又飞快的运转起来,我试图回忆起过来时的路线,但立刻就放弃了,原因很简单,一路上我根本就是乱跑,毫无轨迹可言,就算自己再聪明,也没有能力在瞬间记下那么凌乱的路线。
我紧紧的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体,却没有让寒冷的感觉稍微减弱丝毫。
冷,四周更加冷了!
唉,如果没有下雨,要能生堆火该有多好,还能舒舒服服的窝在这里,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这场该死的雨。
我躲到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干,寒意总算降低了一点。
我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地上,无聊的再次打量起四周。
密林里并不算太暗,至少还可以看见十多米以外的东西。奇怪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光源,而且又还在下雨,怎么还可能像满月的夜晚那么明亮?
难道……
我猛地抬起头,果然,灰蒙蒙的天幕上,显眼的镶嵌着一轮硕大的圆月,银灰色的月光,诡异的普洒在大地上。
圆月周围的晦暗光芒,没有丝毫阻碍的延伸向天空的尽头,光芒穿透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飞扬飘荡的雨丝。
我皱了皱眉头。
月亮的四周没有月晕,也就是表示这附近没有云了,那这场雨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又是太阳雨?
思绪再次混乱起来,没想到一天内可以遇到这么多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情,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舔了舔嘴唇,正要盘算该怎么找回去的路时,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响了起来。
是女孩的惨叫声!
我立刻向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脸上却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看来,又有什么倒霉事要发生了。
从前有个朋友帮我算命,他曾说我今年红鸾星黯淡,绝对有一段时间会很倒霉,当时我踢了他两脚做为报酬,不过,今天的遭遇实在令人头痛,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不幸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吧!
左拐了两次,一片不大的草地就露了出来,最右边的尽头,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个女孩正捂着腿呻吟着。
“妳没事吧?”
我急忙蹲下身查看起来,只见那女孩的腿,被捕猎用的铁齿给紧紧的夹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刺破了静脉,血不断的往外流。
“忍着痛,我先帮妳止血!”
我一边说,一边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紧紧的将她的小腿系住,强迫腿部的血液减缓循环,再慢慢的将铁齿掰开。
血果然从刺伤的地方喷了出来,也顾不上消毒了,我飞快的将整件衬衣包在她的腿上,然后将她背了起来。
“妳知不知道回镇上的路?”我喘着气问。
“不知道。”
那女孩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回答,声音异常的柔腻悦耳,还有一丝冰冷。
“那就麻烦了。”我苦笑道:“那些铁齿就像老虎牙齿一样有很大的杀伤力,如果不及早治疗的话,妳一定会得破伤风,到时候要保命,就只有切断整条腿了!”
“不要!”背上的女孩颤抖了一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知道附近有个猎人小屋,那里应该有备用药品。”
所谓的猎人小屋,其实就是一间茅草屋,看得出已经荒废许久了。
我从里边找到了许多生火用的木材,和一些碘酒。
“算了,有总比没有要好!”我暗自叹了口气。
生好火,再仔细的将碘酒涂抹在那女孩的伤口上。
女孩的神色似乎很委顿,依然在小声的哭着。
摇烁的火光里,我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女孩居然十分漂亮。
她背靠在墙上,低着头,晶莹剔透的泪水,轻轻划过绝丽的脸颊,让我不由得看得痴了。
女孩微微抬起头,和我的视线碰到了一起,顿时如同被电击中了一般,害羞的急忙低下头,原本白皙透明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
我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故意将注意力放在火堆上,说道:“早点睡吧,等天亮了应该会有办法回去的。”
女孩温顺的点点头,闭上了双眼,但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着,像是在偷看我。
“放心,我不会夜袭妳的,我可是正人君子!”
我笑着躺在地上,用双手垫着头,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大半夜,虽然心里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整理,但睡意还是挡不住的来了。
大脑开始放松起来,意识也渐渐迷糊了,我就快要进入浅睡眠状态的那一刻,突然一道极度不安的感觉充斥了大脑。
从刚才就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是什么?难道那个女孩有问题?还是……
我猛地坐起身来,是那个铁齿!
我记得在一本野外生存手册里看过那种铁齿,它的全名叫做错齿夹,专门用来猎捕中等和偏小体形的野兽,例如野兔,或者狐狸!
那种类型的铁齿,就算是力气很小的女孩子也可以轻易掰开,为什么她没有自己掰?难道是因为被吓的惊惶失措所以没有想到?
或许吧,女孩子就是这样,遇到一点小事都会又哭又闹,完全没有任何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更何况看她的样子,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了,恐怕从小到大也没有出过几次门吧。
我安心的再次躺了下去,但立刻又弹了起来。
不对,既然是千金小姐,那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跑到这种地方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用力吞下一口唾沫,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旁,然后轻轻扯动用来包扎伤口的衬衣,想要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伤口。
那女孩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翻了个身,把受伤的腿压在了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