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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忘不了你!”
杨贵妃泪光闪闪,叫了声:“三儿,我爱你!”
二人紧紧拥抱。
喧嚷声已到门口。卫土拦阻声:“站住!不许你们惊了圣驾!”
李隆基推开杨贵妃:“快走,玉环。记着,不论多么困难,一定要活着,像牲口一样的活着!”说到后来,已经是在吼。
杨贵妃依依不舍,喃喃道:“天长地久有时尽……”
李隆基接道:“此恨绵绵无绝期!”
说罢,李隆基一推杨贵妃,转身走向营门。外面传报:“圣上接见六军将士,全体肃静!”
轰隆一声霹雷,大风卷起帐幕,掀翻了桌案上的一切。
大雨中,杨贵妃打扮成秋菊模样,跌跌撞撞奔行在崎呕的山路上,花衣服上溅了许多污泥。
前面一座小庙,杨贵妃奔到门前欲进,听见里边几人说道;
“杨贵妃怎么会没死?我亲眼看见她吊死的。”
“那不一定,说不定皇上玩了个声东击西,这边吊死个小宫女,那边把她给放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所以大将军叫咱们在这儿等着,万一那杨贵妃真的跑了,落到咱兄弟手里,嘿嘿。”
“嘿嘿,你准得尿了裤子!”
杨贵妃一听,急忙转身离去。奔跑中,鞋子掉了一只。再跑一段,一跤扑倒,摔晕过去。
杨贵妃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被褥整洁,窗明几净。桌上有文房四宝,四壁有书架古玩。花布衣服搭在椅背上。
外间屋传进来一女一男谈话声。
女的声音:“这兵荒马乱的,你弄这么个乡下姑娘来干吗?
有你这么学雷锋的吗?”
男的声音,是上海普通话:“夫人莫要着急,听下官慢慢道来。”杨贵妃侧耳倾听。
外间客厅里,夫妇二人。妻健壮直憨,在擦拭傢俱。丈夫瘦削戴眼镜,跟着夫人解释:
“现在的确是兵荒马乱的,所以难民比较多,大批的民工潮涌向城市,都希望找到一份安定的工作。俗话说,乱离人不如太平犬嘛!所以,现在正是我们实现雇佣小保姆的最佳契机!她们只求有吃有住,工钱可以大大降低。所以,我特地把这个难民从郊区运回来,就是为了一方面减轻夫人的体力劳动,另一方面又节约了夫人的经济开支,我对夫人的这份苦心,真可以说是忠孝双全!所以……”
“别所以啦!雇个小保姆倒是可以,就是这么个乡下姑娘,脏手脏脚的,也不知懂规矩不懂。等回头我买菜回来,教育教育她。”
夫人提篮出门,嘟嘟嚷嚷:“哼,连泥带水,弄得满屋脏兮兮的。”丈夫掩上门,回身自语:“脏兮兮的?嘿嘿,待会拿瓶浴液,给她浑身上下洗一洗,恐怕比那杨贵妃还要滑溜呢!”说着走向小屋。
杨贵妃扎着围裙,戴着套袖,一身小保姆装束,在拖地擦屋。彩电里在播放京剧<四郎探母>,杨延辉唱:“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男主人推门而进,见杨贵妃在干活,上前握住拖把,说:
“哎呀小环,你怎么又干起活来了?我不是讲过,母老虎不在家时,你就不用工作吗?小环,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就那么无动于衷吗?看,我又给你买了一瓶华清池浴液,据说是杨贵妃和皇上洗澡时用的。小环,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毕竟还是这个家里的男人嘛!”说着关掉电视。
杨贵妃不置可否地笑笑,转个方向继续于活。男主人继续纠缠:
“小环,你就不能陪我说一会儿话吗?我会讲许多笑话给你听!我会讲高力士脱靴,会讲李白光喝酒却作不出诗,原来他喝的是假酒!我还会讲安禄山调戏杨贵妃,皇上一吃醋,一个大哥大飞过来,叭!把杨贵妃打出了乳腺癌!我编的《笑话大全》获得了全国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小环,你爱听什么……”
男主人喋喋不休围着杨贵妃转。转到门口时,门突被推开,将男主人撞个嘴啃泥。女主人浩然正气,走进门来。
夜深人静,星光灿烂。
杨贵妃坐在窗前,凝望星空。录音机播放着“抬头望见北斗星”的旋律。主人卧室内,男主人跪在搓板儿上,头顶一碗水,女主人坐在床上打游戏机。有顷,男主人说:“夫人,差不多了,都二十分钟了。”
夫人说:“我不累。”
男主人:“可是我实在挺不住了,求求夫人开恩吧,下次再也不敢对小保姆进行性搔扰了。”
夫人放下游戏机:“你说这事儿怎么了吧?”
男主人:“将小保姆辞退,永远不许上门。”
夫人摇头:“那我可看不住你,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你这么大的学问,她那么漂亮的脸蛋儿,要是合起来骗骗我,把我卖了我还帮你们数钱呢!”男主人:“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不知夫人有何高见,下官言听计从。”夫人一笑:“我的话你绝对听吗?”
“那是当然,没有夫人,哪有下官的今天。特别是没有岳父大人的提拔,下官连个秀才也不会考上,哪能当上今天的教授?夫人的话,就是我的圣旨。下官永远听夫人的话,一百年不动摇!”
“那好。我有个好主意,把她——卖了。”
“卖了?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放屁!你调戏妇女犯不犯法?什么叫法呀?现在的世道你还不清楚?抓住了那就叫法,抓不住呀,那就叫发啦!”
“可是,谁会买一个小保姆呢?再说,她不会老老实实让咱们卖呀。”“笨蛋!小保姆能卖几个钱?你不是说,她长得有点像杨贵妃吗?”“是的,我在一位领导家里见到过杨贵妃的画像。”
“这就好办了,你不是认识一个日本的文物商,专门收集咱们中国各种各样的冒牌货吗?你告诉他,有一个假杨贵妃,假得可以以假乱真,弄到日本去,一展览,嘿,准比秦始皇兵马俑还赚钱!”
“那怎么跟小环同志解释呢?”
“你就说介绍她到日本去打工。她一个乡下姑娘,还不是见钱眼开?咱们给她这么点工钱,她都愿意干,要说是去日本,她还不得乐死。”
男主人实在挺不住了,扑通趴下,水碗跌落,说了句:“夫人实在英明!”小屋内,杨贵妃悄悄打“大哥大”。传出李隆基的声音:
“玉环,是你么?”
李隆基在一简朴的屋子里,用一本画报夹着大哥大在说话:
“你还在那儿当小保姆么?委屈你了,玉环,都是我害的你。我现在算是完了,皇上也当不成了,每天被软禁在这里,要不是还能在电话里听到你,我简直不想活下去了。玉环,看来我们一时还不能相聚。有些人怀疑你没有死,还在找你。你如有可能,最好到外国躲一躲。这几个月来,我无日不在思念着你。玉环,你还记得我们七月七日长生殿么?”
杨贵妃含泪低声答道:“记得,夜半无人私语时。”
李隆基:“在天愿为比翼鸟。”
杨贵纪:“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隆基:“玉环,你一定好好地活下去。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是身在地狱,也死而无憾了。你我今生今世不能相逢,全是我李隆基无能。来生来世,我一定与你白头偕老。”
杨贵妃:“奴家不论流落到天涯海角,这颗心永远是你的……三儿,你知道吗?我,我已经…有了……”说着手抚腹部”李隆基一喜:“啊?玉环,是真的?你一定好好保重,我上天入地也要派人去照顾你。”
杨贵妃:“千万不要冒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做女人的,只要有个说法……”李隆基:“时间到了,下次暗号照旧,128。”
杨贵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消息,好消息!”
几个报童在街上叫卖。
“好消息!杨贵妃死里逃生,逃到日本,大力传播中国文化!”
“好消息!杨贵妃在日本传播茶道和武士道!”
“请看杨贵妃在日本主演八十六集连续剧《长恨歌》!”
从一扇宅门走出一衣冠简朴之人,买了份报。此人正是李隆基。展报一看,大幅杨贵妃戏装彩照,通栏标题:《大东亚艺术之母——杨贵妃》。
报纸由特写拉成中景,已拿在杨贵妃手里。她跪在榻榻米上,对两位来客说:“想不到消息这么快就到了国内,皇上身体好么?”
胖一些的来客说:“不瞒贵妃,皇上日夜相思,食欲不振,神情恍惚,坐立不安哪。”
另一个说:“真可谓是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胖子说:“所以皇上一看见报纸,就命我二人火速前来探望。
皇上说贵妃千万不可回国,就在这日本平安度日,皇上就放心了。”杨贵妃:“请二位转告皇上,日本人待我很好。我原来是被当作假杨贵妃买来的,后来日本人发现了我是真的,他们的天皇还向我求婚呢,这是怎么个说法!”胖子问:“贵妃可曾答应?”
杨贵妃:“我乃是中国的贵妃,虽说皇上已经退位,那我也不能嫁给小鬼子啊!”两位来客一嘀咕,胖子说:“我二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贵妃:“但讲无妨。”
另一人道:“皇上特地嘱咐,望贵妃考虑日本国情,便宜行事。依我二人之见,皇上在国内丧失人身自由,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贵纪与皇上此生已难以破镜重圆。然而贵妃若能嫁给日本天皇,则必能通过天皇向我朝施加压力,利用外交手段保护皇上安全,使他安度余生,这样,贵妃与皇上都可免除担忧,岂不两全其美?请贵妃三思。”杨贵妃一蹙眉:“这……”
婚礼进行曲。
杨贵妃身穿婚纱,挽新夫走向画面深处。
李隆基灯下念诗:“汉皇重色思倾国,玉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杨贵妃与新人举杯,酒光荡漾。
卖她的男主人摇头晃脑灯下念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杨贵妃与新夫灯下对视,新夫的脸变成李隆基之脸,在念: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杨贵妃无声泣下。新夫一怔,不解地说:
“这是怎么个说法?”
婚礼进行曲。杨贵妃婚礼场面在电视里。卖她的男主人对女主人说:“原来就是咱家的那个小环呀!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女主人:“什么说法不说法的,就是那么回事,弄得虚无缥渺的。”李隆基也在看电视,一边踱步缓缓吟道: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画外声中,云山漂渺。
画外声结束: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遥远的高三·八
公元1980年,我初中毕业,考入了哈尔滨市第三中学。哈三中在黑龙江省的地位,比北大在中国的地位还要崇高。因为北大还有其他的大学与之竞争,而哈三中在黑龙江则是“宝刀屠龙,惟我独尊”,别的重点中学一概拱手称臣,不能望其项背的。一名哈三中的学生,比一名“黑大”或是“哈工大”的学生还要受人尊敬。因此,上了哈三中,便油然产生了一种责任感,仿佛全省三千万父老乡亲的期望和重托,“夸擦”一子就撂到咱肩膀上了。
我从小就是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各门成绩都很出色。但上了高中以后,面临着考文科大学还是理科大学的选择。这个选择对我个人来说,是不存在的。我有一种很顽固的偏见,我认为理科大学不是真正的大学。我虽然一向热衷学习数理化等自然科学知识,但认为它们的价值只在于为人所用的工具性。“批林批孔”时知道孟子的一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对我的毒害非常大。我至今都认为理工科的知识分子属于“劳力者”,认为文科知识分子才是真正的“精神贵族”——尽管他们的现实处境是那么的可悲可怜!所以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就有一个高考的目标——北大中文系,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最好的系。但是,在80年代初期,全社会的普遍观念是重理轻文,似乎“爱科学,学历文化”就是要当陈景润、李四光,社会上流传着什么“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个别报纸还宣传1985年要实现四化,2000年初步建成共产主义。有的老师听我决心要考文科,而且还是中文系,都无比叹息地说:“唉!这孩子,糟蹋了。”我今天回忆起这恳切的话语,不禁真有点怀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给国家糟蹋了一个陈景润的坯子。在重理轻文的大气候下,哈三中迟迟不开设文科班,于是我和一些要考文科的同学,与学校展开了艰苦的斗争。“高三·八”不是一个普通的班级号码,那是我们用青春的热血换来的胜利果实。下面我略讲几则与“高三·八”有关的事迹,献给有过类似经历,今天仍然保持着青春激情的老中青朋友。
一、公车上书
高一的上学期一过,开不开文科班,就成为一个争论焦点。其他重点中学,在总体上不是哈三中的对手,便早早办了文科班,集中优势师资和生源,力图在文科上名列前茅。而哈三中严格执行上级关于不许办文科班的指示,名义上是反对偏科,实际上一是有重理轻文的传统,二是作为标兵单位,不敢犯任何错误,三是对文科没有把握,反正办也已经晚了,不如不办,将来高考文科成绩不好,便有了借口,成绩好了,更成为坚持正确路线的典范。这样一来,想考文科的同学,提出了“救亡国存”的口号。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少年,根据所学的那点粗浅的历史,一本正经地把校领导比作昏庸的清政府,认为只有自己起来争取,才能扭转局势,促使当局“变法”。我们分头到各班串联,各班人同此心。就连那些要考理科的同学,也从学校大局着眼,支持我们。于是,我们就发动了一场“文科班运动”。第一,广泛宣传,到处议论,造成一种“民不聊生”的舆论。政治老师讲过列宁的一句话:“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行动。”第二,向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口头呼吁和交涉,争取教师的支持,是胜利的最大保障。这里面要注意两点,即对文科教师的绝对倚重和对理科教师的绝对尊重。第三,正式提交意见书,形式分为个人的,各班的和全体的。这项举措我们命名为“公车上书”。我以个人名义和全体名义,送上了两分意见书,言辞很激烈,还卖弄了不少文采和典故——我的作文得过全市一等奖。郑滨和张欣也各写了一份。当全体意见书签名时,产生了一个让谁签在头里的问题,我记得自己十分狂妄地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始。要出事儿,我先兜着!”便第一个签了。郑滨是个老阴谋家,说这样不好,咱们找几个大碗,画几个圆,都围着圆来签,就分不出先后了。其实我们的种种“阴谋诡计”都是多余,领导上早都知道谁是宋江谁是李逵。很快校长就请我们六位同学去谈话——具体哪六位我记不清了,反正我们既兴奋又紧张,自称是“戊戌六君子”。表面上气宇轩昂,实际上心跳得跟上体育课差不多。
周校长慈眉善目,满头银发。虽然六十来岁了,仍修饰得风度翩翩,一尘不染,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英俊小生。他平常有两件事特别受到广大同学称赞。一是每天要腰里暗藏一把铁锤和几枚铁钉到各班巡视,一旦发现有活动的桌椅,便掏出暗器大展身手。他从来不问桌椅是谁弄坏的,兴致勃勃地干完,心满意足地离去。所以三中的同学没有不爱护桌椅的,全校内外整洁如洗。后来我到北大看见那么多残桌破椅没人管,便给北大校长写了封信,建议他也买把锤子,可是至今也没收到回信。周校长第二件颇得人心的事是经常在周末和节假日组织老师们跳舞。那时跳舞还是很时髦的事。小流氓们跳舞时都要郑重其事地穿上新喇叭裤,觉得自己很高雅。正经人跳舞则是思想解放的标志。三中有好几位校长,同学们对他们的分工不大清楚,我们只觉得由周来接见我们,大概是按“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心里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望。
周校长带着一种严肃的微笑,你们的要求我们看了。首先,你们的立场是错误的。你们称学校领导为“校方”,请问,你们是哪一方?难道你们不是学校的主人翁、不是“校方”吗?你们甚至还称学校领导为“当局”,请问,什么叫“当局”?是国民党当局还是日本帝国主义当局?咱们学校这座大楼,从前就是日寇的警察厅,赵一曼烈士在这里战斗过,金日成同志在这里战斗过,还有李兆麟将军
我赶紧说,李兆麟将军是在哈一中附近牺牲的,是国民党女特务用美人计把他杀害了,凶手现在还在台湾。周校长说,对,你们可不能忘本哪!你们管我们叫“当局”,让我们多伤心哪!我十四岁就参加革命,一辈子为人民服务,文化大革命都没挨过斗,到今天可好,我成了“当局”,你们干脆说我是刽子手。那多解恨呢!我们六君子顿时觉得自己是六小人。慌忙向校长道歉,说我们错了,今后一定改。周校长说,凡事都要从大局出发,你们这样一闹,要是上级知道了,就会认为咱们学校领导不力,不够安定团结,你们愿意换校长吗?我们齐说不愿意。周校长说,就是嘛,上级不许办文科班,咱三中不能带这个头。给你们开一个文科班,到高考时,万一你又想考理科了,那不是把你害了吗?学校现在决定,文科班不能办,但是考虑到你们的要求,可以利用一些放学后的时间,开一点文科的选修课,你们要是真心的,就报名选修,其实我看,也没有多少真心的,都是瞎起哄……
底牌亮出来,我们明白了,现在的关键是要先抓住选修课,经过宣传鼓动,报名选修的居然有一百多人,其中一些同学并不是要考文科,而只是想多学知识,我们那时不像现在的学生只认分数,我们是诚心诚意为了中华之倔起而废寝忘食地抓紧一切学习的机会,谁的知识最渊博谁就最受尊敬,所以全校都有一种“耻一物之不知”的精神。可是,选修课的教室被安排在地下室,夏天闷热,冬天酷寒,加上“当局”的分化瓦解,家长的威逼利诱,渐渐地人数少了,教室由两个压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