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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张婉儿戴着厚厚的维帽,穿戴成富家小姐的样子随着二哥走了。另一辆车上拉着满满当当的礼物,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不稀奇。
萝卜大小的人参,食盘大小的灵芝,七八寸长的龙虾,七八斤重的大鱼,肥肥厚厚的熊掌。红的白的狐狸皮都是成捆成摞的。惊得二哥眼珠子收不回去了。
张婉儿撩开车帘,贪婪的看着外面,自己兄妹都出生在父亲的任上,对这里不熟悉,却有着莫名的亲切感。这里就是根,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客,唯有这里是根,是家。
天气还很冷,大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等等,映入眼帘的。路边那一对儿在风中凌乱的老人是谁。相互搀扶着,倔强的站在那里,向这个方向张望,身形有一点佝偻。发如雪白。衣袂在寒风中飞舞。
看见有马车驶来。都擎起右手。放在额头上,聚拢着目光。急急地向着这边走来。
“二哥,那是咱爹咱娘。”张婉儿声音哽咽着问。
“嗯。大哥一定是劝阻不了了。怎么走出这么远来。莫公子,快点,快点把车赶过去。”张佳义看着年迈的父母催促着莫云飞。
出发的时候,雨薇钦点莫云飞和郝兴武做车夫,而且还要住在张家,随叫随到的听命于张婉儿。
张婉儿羞红了脸钻进车子,莫云飞像雨薇投去感激的一撇。郝兴武很自然的就坐在了装货的车子上。什么也不知道的二哥张佳义,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妹妹的车上。
“呜呜呜,二哥,我不孝。爹娘为了我操碎了心。呜呜呜。”原本那挺拔傲人的身姿,玲珑有致的身材。都由感叹号变成了问号,自己的问题在这里面起着催化的作用。
“妹妹,你也没办法,现在不是好了么,总算,总算,哎,是好事,是好事。”张佳义有些语无伦次了,到底该怪谁呢。
“呜呜呜,停下,我要下车。”
莫云飞懵了,还有二百步远的距离。不是应该车子更快么,可是不得不停下了车,狐疑地看着张婉儿的举动。
张婉儿走下马车,“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蹒跚走来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都是女儿不孝,让您二老操心了。呜呜呜,是我不孝。”说着立起身来,拿膝盖当脚走,跪爬着向二老走去。
对面的老人急的呼喊不出来,看着女儿这样,只能加快脚步,一急,四条老腿绊在了一起,双双跌倒在地。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咬着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妹妹,快起来,你这不是让爹娘更着急么。妹妹。”“小姐,”“小姐。”
瞬息之间发生的状况,三个男人都没有料到。莫云飞一皱眉头,一步窜到张婉儿的身边,说声多有得罪,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张婉儿提起来。
张婉儿的惊叫声还没有停下,几个飞纵被送到二老的面前,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莫云飞,又飞身回来,把马车架到三个人身边。
回头,对着郝兴武一使眼色,郝兴武马上会意,过来帮忙,两个人合力,把痛哭三人组弄到了马车里。
一切动作都是以快镜头的方式来完成的,跟不上节奏的张二爷只有站在那儿张着大嘴惊讶的份儿。
什么情况,好像那个红衣的公子很关心在意妹妹的样子。这个公子真不错,和妹妹站在一起真的是一对璧人,太般配了。妹妹的春天来了。
这个比先帝强的太多了。话说,自己还真没见过先帝长得什么样子。但是,一定是比不过眼前的这位就是了。
首先在年纪上就输了。这位莫公子正直壮年。比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一拼,张二爷自恋的缕着那两撇山羊胡。
心中暗笑,怪不得雨薇要钦点这个莫公子来护送。舅舅也帮着你,一定把这件美事促成了。爹和娘哭过了之后就该美喽,这样的姑爷哪儿找去。
马车已经走出去那么远了,自己走过去吧,这个妹夫真是越看越是好。这身大红的衣服穿在别人的身上就是俗不可耐,土得掉渣。可是在人家身上就是豪气逼、人,英姿勃发。
这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还真对。张二爷,胡思乱想的走到车边。莫云飞开口了;
“二爷,我和郝兄弟架着马车围着这张家村转上两圈,待到他们的情绪都稳定了再回去好么,这样子回去,大家看到不好解释。您是~~~,”
“呕,好好,这样最好了,我回去帮大哥料理料理。不用着急回来。呵呵呵。”
不错,人物一流,心还这样细,妹妹后福不浅啊。张二爷背着手,看着远去的车子,美得哼着小曲小调回家去了。
莫云飞和郝兴武一前一后驾着车子,在张家村的外围绕起了圈子。所不同的是,郝兴武哼着小曲看风景,莫云飞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转了两圈,里面地声音由痛哭到哽噎到抽泣再到低语最后变成撒娇和嗤笑。莫云飞的脸上也微笑了,终于是好了。
这女人的眼泪就是多,娘和伍昀如也是一样,那眼泪比水还多,说来就来,毫无征兆。如今是变成了说笑就笑,也是毫无征兆。
“小姐,快到午时了,要回家么。”莫云飞低声问。
“啊,都午时了,我们走哪去了。”张婉儿惊醒了,这么长时间车子一直在走。
“呵呵呵,婉儿,车子在绕圈子。我们一直在家门口转呢。爹爹出去领着车子回家,你都不认识这个家门呢。呵呵呵。”心情大好的张鸿扇钻出车帘,坐到莫云飞另一边的车沿上。
“公子,怎么称呼,谢谢您了,往左拐,对,路边看见的第二个宅院就是。”心情一好,话自然就多了起来。和喝多了酒是一样的反应。
“老伯,就叫小侄云飞好了。您家真是气派,在这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
莫云飞来了个先声夺人,趁着老人家心情好,刚刚经历了大悲大喜。没有戒备心。先把辈份拉平了,这样好说话。
“呵呵呵,云飞,好名字。当年这房子盖得急,只不过是家里人口多,不得已多弄几个院子。比那讲究的人家差的远了。”
张鸿扇对于这四进的院子也是非常的满意,是这方圆几十里地的地标性建筑物。
大门洞开,张家两兄弟迎出来,家里的下人和丫鬟婆子都做了周密的安排,看不到人影。莫云飞和郝兴武直接把车子驶进大门里。然后改成小轿进入事先安排好的院子。
按照昨晚和哥哥定好的计划,张婉儿从进入张家大门开始改叫张雨茹,顶替年前认得那个干亲的姓名。那个女孩子巧姐,从今天早晨起已经忘了自己的这段经历,依然做回张老太太的大丫鬟。月例银子是别人的三倍。
张家表面上依然平静正常的生活,内里则是欢喜得紧,午后,张婉儿腻在母亲的身边。轻抚着母亲的白发说;
“娘,雨薇说用杏仁或者何首乌洗头发可以把白发变黑。以后我天天用这些给您洗头发。把您的头发变成黑色的。”
母亲郭氏宠溺的回抚着宝贝女儿的手,这个意外回来的女儿有些逆天,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像是大孙女的姐妹一样,哎,那个可怜的孩子比这个姑姑老了很多。
刚刚她亲自从车里往外拿礼物,那车好似一个聚宝盆一样,拿也拿不完,已经摆满了一屋子。
那人参都成了精了,她一定是有着非凡的奇遇,或许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有生之年还能和唯一的女儿共度一段静好的岁月。这比什么都重要,美好。
“呵呵呵,这丫头真招笑,我这是老了,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常言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人啊,就像是一年一年的春夏秋冬的四个节气一样。
到了什么节气就要变成什么样子。雨薇还是小孩子,是春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呢是夏天,是最美的开花的季节,你大哥是初秋,像秋叶一样静美。我和你父亲已经是冬天了,这头发就是白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邻居
“娘,您和爹还不到六十岁,雨薇说,照一百岁算的话,您才走了一半,人生还有很远的道路要走呢。”
“呵呵呵,这孩子真会哄人开心,一百岁,那不成了老妖精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岁我们就是稀奇的存在了。呵呵呵,真逗。”
“不嘛,我要您和爹爹都活到一百岁。您听我的准没错,我说您的头发能变黑就是能变黑。”
张婉儿一看只靠说服是不行的了。只能用撒娇耍赖的方法了,仗着父母的疼宠达到自己的目的。轻轻的摇晃着母亲的胳膊。
当娘的哪受得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的撒娇缠磨。只得是笑着说,”好,好,听你的,我和你父亲都听你的。你让我们向东我们就向东,让我们向西,我们就向西。呵呵,”
“呵呵呵,说好了,娘,爹爹的那两个小妾哪儿去了。不住在这里么。”
张婉儿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父亲当年大小也是五品官员,娶了两房妾室,还有庶子和庶女。
“那两个女人看着你父亲退隐之心决绝,不愿回到乡下这老宅来。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分了家,庶子每人一个铺子。他们跟着自己的儿子留在那里了。”
张婉儿看着母亲暗淡下来的神色,笑着说道;”这样最好,父亲也该明白,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的身份地位来的。没有了这些荣华富贵的光环,他们怎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前途和未来的人身上。”
“呵呵呵。你的父亲和哥哥们也是那时候明白的。人这一生,不同时期来到你身边的人抱有的目地也是不同,贫贱不移的才是真正的家人。
苦难和落差有时候也是好事,擦亮了人的眼睛。佛家讲朝闻夕死,无论什么年纪懂了总是好。”
“呵呵呵,是啊,雨薇也是这么说的。”
“阿弥陀佛,难得她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通透,心通透了,自然能看到净土。你听她的没错。你的这一步一步走来。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大儿子回来说了和妹妹见面的经过,天下知子莫若母,做父母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这一步一步的安排不是张婉儿,一个没有依靠和后盾的人能做到的。
皇家的威严不容侵犯。没有放太妃出宫的先例。只有放进庙观里的皇室族人。
“是的。娘。很奇怪,我感觉我和她的关系反转了,有时候。她是大人长者,我反倒是成了他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就听她的意见和安排。真的很丢脸。”
张婉儿喃喃地说出自己的奇怪感受。回到了家,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一直在高天上游走的心终于落回到了地面,踏实而平静。
“婉儿,你自小就有主见,能心甘情愿的听她的话,那说明她的能力和见解比你还要高一筹。
人都是这样。习惯臣服于各方面都比自己高的人,这是一种敬畏之心,跟身份辈分无关。和自己的孩子不应该感到害羞和丢脸,那是你的骄傲。”
轻轻走进来的父亲,坐到亲亲热热依偎在一起的母女身边,张婉儿看到父亲眼里有一丝羡慕。人老了就是这样,就象小孩子一样。喜欢有亲人黏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亲近。
张婉儿站起身走到父亲的身边,拿出另一串佛珠送到父亲的手里说;
“爹爹,这是雨薇给您的佛珠,跟娘的一模一样。她说要你们时刻带在身上,对身体有好处。”
“老爷,你看雨薇送我的这串佛珠真是至宝。使人心神宁静,心绪平和,像婉儿带回来的那尊菩萨一样的力量。”
“呕,真的一模一样,我就时刻都套在手上好了。呵呵呵,这丫头有心了。”
“大老爷,求您救命啊,我家媳妇难产,现在已经没有气息了。求您用马车送到镇上去。”
“张三顺,马车我可以借你,可是这样太危险了。颠簸到镇上人还能有命么。不如到镇上的医管把郎中请来吧。”
张婉儿听到隐隐约约有声音从前面的院子里传来。灵泉水的滋润使得她耳聪目明,五感异常灵敏。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向外走。
“爹爹,娘,张三顺是谁,难产容易死人的。快拿人参出来先救命要紧。我去前面看看怎么个情况。”
“张三顺是隔两家的邻居,他的媳妇就要生产了。你这是听到了什么,我们怎么没听见。你这孩子去了有什们用呢?你又不会接生。”
母亲嘴里说着手里也没有停着,已经动手去拿柜子里面的人参了。
“娘,我已经跟太医学了一段时间的医了。总比这些土接生婆强。我们一起来的人里面有会接生的,我派人去镇子上接他们来。”
已经走出屋子的张婉儿又回头对着父亲和母亲说。唯恐她们看着自己着急。
“啊,你会医术,”两个老人站在那里消化着这个消息。这个女儿还真是神通广大,能耐不小。
张婉儿已经来到了前院,看见那个张三顺是个普普通通的庄户人。正要赶着马车去镇子上。
“等等,郝兴武,你去镇子上说明情况。接,接莫大哥的亲戚郝星语姐姐速速来这里接生。张三顺我要去你家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大哥,你去后院娘那里拿人参送过去。”
张婉儿的话音刚刚落下来,郝兴武已经飞驰上马,绝尘而去了。大哥听话的向后院走去,张三顺惊喜的跪在张婉儿的身前。
“小姐,谢谢你,救命之恩,我们一家做牛做马的回报您。”
“我只会一点点的医术,不一定救得了命。带我去看看吧。”
“小姐,我懂,无论救得了救不了。我都感念您的恩德。您请。”
张婉儿看他根本不认识自己,知道张家把原来认得干亲的事情保护的很好。自己也不是在这儿出生成长的。今后可以用这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身边的莫云飞看见张婉儿展颜一笑,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被拿着人参走过来的大哥和父母看个正着。呵呵呵,这俩人真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站在一起怎么这么般配呢。
听老二说是雨薇公主极力促成这个莫公子护送婉儿来到这儿。极有可能真的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雨薇这个丫头真是不错,眼光不错,行事也不错。
我们大家都一起帮忙吧,尽力促成这段佳缘,年纪真的不小了。
“莫公子,请您也随着我和我家妹妹一起来吧。就在隔壁。”
大哥微笑看着心仪的准妹夫提出请求。怎么样,我这个大舅哥不错吧。
“好,大哥请。”
“莫贤弟请。”
张婉儿听着看着一愣一愣的,你们倒是真亲热,这才几个时辰好不。
偷眼回头看向爹娘那里,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有点熟悉,怎么像是看自己孩子的目光一样。有点像,有点像是自己看江钰霖的眼神一样。
不会吧,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难道真像是雨薇说的那样,有些感情有些人与时间无关。
来到隔壁的院子里,已经传出了女人和孩子的震天动地的哭声。张婉儿三人都一起看相了张三顺。
“小姐,我岳母一家也是这个村子里的。所以一直都在。”
三个人都了然的点点头,走进院子。只见两个产婆和张三顺的娘都无奈的站在一边。看见有人走进来,都和认识张佳文打招呼。
“李婆子,王婆子,张婆子,这位是我们家的世交莫公子,这位是我家妹妹张雨茹。
我妹妹心地良善,已经派人去镇上接会接生的人了。很快就会来的。我家妹妹粗通一点医术,她可以给孕妇把把脉。”
莫云飞感激的看了一眼未来的大舅哥。一出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入张家而没有闲话了。
“张小姐,您真是菩萨,您快请进去看看。求您救命啊,这一尸可是两命。这个家可就完了。”
刚刚哭的昏天黑地的岳母一听这边说话,马上过来跪在张婉儿的身前。
“老人家,我们都是邻居,自当尽力,只是我也粗通诊脉之道。容我进去看看再说。莫世兄,请你与他们说说刨腹产的大概情况。”
张婉儿说着已经随婆婆和岳母走进了屋子,孕妇没有意识的躺在炕上,脸色煞白。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张婉儿现在很是后悔没有跟着郝星语一起学着剖腹产,如今一筹莫展。只得强装镇定,拿起手诊脉,仅有的一丝丝的脉象弱的可怜。一边努力回想着柔嘉和郝星语她们说的话。
“张家婆婆和岳母,你的儿媳怀的是双胞胎,你们也看到了,情况很是凶险。我不能保证救得了她们母子。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如果有什么危险。还请不要怪罪于我。”
“小姐,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两个接生婆已经没有一点办法了。请您出手相救吧,”
“好吧,我也只能是极力的拖延一点时间,等会接生的人来救她。现在我要给她施银针把她弄醒。请弄一点白开水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贫困
张婉儿拿出银针盒,在孕妇人中和食指的穴位上轻轻地插上银针,很快孕妇的呼吸回转了正常。
“小姐,您真是菩萨转世,小姐,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婆婆和岳母一起跪在了地上扣头。张婉儿趁他们不注意,在那杯水里注入灵泉水。回头对她们说;
“都起来吧,把这杯水给她喝下去。这都是净空菩萨保佑的。希望她能坚持到会接生的人来到这儿。把这个人参切一片给她含在嘴里。”
二人急忙爬起来,一个给孕妇喂水,一个出去切人参。张婉儿把她母亲给的人参收到了空间里,只拿出一根小的出来。那根大的太逆天了,要告诉母亲以后不能随便的拿出来。
张婉儿又拿起孕妇的手仔细的诊脉,这次脉相慢慢地趋于平稳了。那婆婆和岳母二人看到张婉儿微笑着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把心放下了。
“阿弥陀佛,小姐,要怎么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一家子终于有救了。呜呜呜,我老婆子给您当牛做马都回报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小姐,我王婆子没有别的能耐,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