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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沁郎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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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木剑、符咒——全一古脑儿地往后丢。
  陡地,一股寒气逼上杜云鹏的后脑,他打了个冷颤,把骗钱的那一套说词全叨吟民了出来:“吾与汝————————-
  冰咧之气划过他的颊边,他连打了同个冷颤。
  “是我。”凄冷的女声,在空气中回响。
  “我不认识你,别拿前辈子的恩怨来找我。”他头也不回地奋力向前。
  “我是楚冰。”
  “楚冰——-哎啊”杜云鹏捉住树枝,勉强在撞到一块大石头之前停住了脚步。他犹豫地看着女儿。“她说她是楚冰。”
  “她是啊。”杜少君忍不住向后偷瞄了一眼,顺手朝楚冰打了声招呼。“今晚月色不错。”
  杜云鹏的颊边抽搐了下,哼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头。
  “不可能是她,我根本没看到她向我们走来——-”他嘴硬地说道。
  楚冰苍白的脸忽然晃到他面前靠得太近,他根本分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寒气逼人。
  杜云鹏的嘴唇颤抖着,健壮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如惯例的远离了她。?
  “为什么这么慢?”楚冰身子摇晃了下,原本雪白的脸色在此时竟成了一种近乎死白的淡青色。
  “你为什么从我们背后冒出来?”他肯定自己在听到那声“鬼叫”时,前方是没有人的。
  “我迷路了。”楚冰轻描淡写地说道。她虽然懒得和人沟通,不过这两个人是要负责带她到京城的。
  “迷路!”杜云鹏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简直想拍手称赞她了。
  笔直的路,她不好好走,绕了一整圈树林,然后又回到他的身后来吓人—。
  “快走。”她轻薄的唇中蹦出两个字,体内不舒服的气直窜上额头,硬是逼出了几颗汗珠。
  杜云鹏和杜少君同时打了个冷颤。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父女俩身体不舒服,不走了!”杜云鹏赌气地抱著女儿就地坐下。
  “我不会不舒服。”楚冰说,无力的身子倚到了一株树干上,挥手散去那些漫天扑来的黑色梦魇。
  今晚月圆,鬼魔妖魅的力量原就大增,而缺了一丝灵魂的她,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不被其他恶灵勾走她所有的气。
  “那敢情好,你赶路也不关我们的事。”杜云鹏抓了些乾树枝,三两下俐落地升起火。
  树枝燃烧的声音丰富了夜的寂静,熊熊的火焰则温暖了父女两人。
  “好舒服哦!”杜少吾将手掌伸到火上,阿了一口气。
  “火要不要再烈一点?”杜云鹏笑著说道,发现楚冰没朝他们靠过来。
  “你怕火吗?”杜少君好奇地问道。
  “太热了。”楚冰黑色袖子一挥,熄灭了那堆甫燃起的火焰。
  杜云鹏和杜少君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哈啾!”杜云鹏打了个喷嚏,瞪了楚冰一眼,再度将火重新燃起。
  倏地,火焰再度熄灭。
  “哈啾!”杜少君的喷嚏外加了两声咳嗽。“咳!”
  “你再惹我,当心我对你不客气喔!你别以我怕你喔!”杜云鹏霍然站起身,不容气地朝她嚷嚷。
  只是,才对上她那双泛著银光的眼,他随即抖了下肩头。
  “算我怕你好了,你赶快滚。你不会累,我们父女可要垮了。”他很识时务的。
  “小心她的气管,有病鬼正在接近。点艾草可以去邪。”楚冰黝冷的眼往杜少君瞟去一眼。
  “你怎么知道她的气管不舒服?”他才皱起眉,立刻被楚冰身边的异状吓得心神不宁。
  楚冰身后的那棵大树裂开了一张嘴,龇牙咧嘴地想将楚冰吸吞入树洞中
  杜云鹏直冲向前,在她的身子被吸入大树之前,连忙将她抱离了那棵诡异的大树——
  大树的藤蔓倏地张扬而起,那垂地的白须化成千百只手,不怀好意地朝他们直扑而来。
  杜云鹏紧拥著怀里没比女儿重多少的人,催促著女儿尽可能跑在他前方。
  火热的心跳传入楚冰的耳中,她昏沉沉地睁开了眼一看到那触上自己手臂的火红树藤,她心一惊,用尽力气从怀里取出白芙蓉为她准备的护身锦囊。
  “撤!”楚冰尖声一喝,手中的锦囊在施出之时,自动化成一朵朵水仙花形堵住了老树,割断了树蔓。
  “没事了。”楚冰的手垂下了身侧,气息仍吐得十分艰涩。
  杜云鹏低头望入她总漾著银黑光芒的双瞳,却第一次发现这对眼澄净得没有一丁点人世间的杂尘
  他想画她!想画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
  他的心起了一阵悸动,双臂亦不自觉地拥紧了她,怕她像雪一样地融化。
  “呃冷——哈啾哈啾!”杜云鹏连打了两个喷嚏,环抱著她的两条手臂几乎被冻成冰块。
  那有“人”的体温会低到这种程度呢?
  几片云半遮住一轮明月,淡金色的月光更黯淡了些。
  楚冰舒展了眉,感到胸口的压迫舒服了些。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棵树为什么会动?”杜少君偎在爹的身前,害怕地问道。
  “这得叫她解释了。”杜云鹏若有所思地看著楚冰,快步走到一处没有任何植物的溪流边。
  “在水边放我下来。”楚冰黑衣身影一侧,整张脸埋入冷到不会流动的溪水中。
  杜云鹏抱著女儿,口中发出的惊叹声在冷空气中变成一团团的白色雾气——
  光看楚冰的举动就觉得快冷死了。
  “我得尽快到京城找到宝鼎,否则每一次满月,我都可能会发生刚才那种情况。”水珠从她白皙的脸上滑下,还未滴到地面就已变成了小冰渣子。
  他看著她,忘了要接话。
  楚冰没有颜色的唇,硬是被溪水冻出了一丝粉红,那轻淡的一丝色彩为她的白脸、黑衣加上了魅惑的神情。
  “什么宝鼎?什么满月?我听不懂,你生病了吗?”杜少君的话拉回了杜云鹏的注意力。
  “你最好从头开始说,如果你想及时赶到京城的话。”杜云鹏深深地凝视著她。
  月光上的云朵,开始散去,楚冰捣住口鼻,忍住乾呕的冲动。
  “遮住月光。”她命令地说道。
  杜云鹏举高斗篷挡住她的头顶,他的双臂为她撑起了一片没有月光的天。
  她屈著膝,坐在溪流与他的身躯之间—荏弱的洁白侧脸与平日冰悍的形象不同。
  “谢谢。”楚冰第一次正眼注视著这个拧著眉的男子——
  虽然他身上的热气让她冰凉的体质亦不好受,但,和她体内因为月光而乱窜的疼痛真气相较之下,男子身上的热,是她愿意接受的。
  “你为什么不能见到月光?”杜云鹏呼吸著鼻尖的冷香,放柔了语调。
  杜少君扁起了小嘴,窜入了这方斗篷的小空间里,用力地抱著爹的腰。
  “满月时,妖气正盛。我这种少了一丝灵魄的人,很容易就会被那些巨大的灵体或鬼怪吸入他们体内,而成为永世不得超脱的俘虏。”楚冰说道。
  “为什么少了一魄?”他不解地追问著。
  “我不是属于这个国度、这处空间中的人,我来自幽都。——一个终年没有光线、日日严冬覆地之处。那里是人离魂后第一个到达的地方,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幽冥之土。”冰冷的语调平静地诉说一个与凡间迥然不同的黑暗之地。
  杜云鹏不能置信地皱著眉,却没打断她的话——真有那种地方的存在吗……
  杜少君则听得极为认真——她跟著爹闯荡江湖许久,对于异常之事本就有强大接受力。只要楚姑娘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那她就不怕。
  事实的真相不就是——楚姑娘住在另一个奇怪的国家嘛。
  “因为一场赌注,我与其他三名女子被施法移形到这里。若想要回到原来的国度,就必须找到四座大禹当年所铸下的古鼎。白芙蓉算出了与我们最有缘的四座鼎的方位,要我们亲自去取回,如此鼎才会接受我们的召唤。”
  “你们四个人同时出发取鼎?”杜云鹏问道,把乱动的女儿固定在身侧。
  他不是怪力乱神论者,但是楚冰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到令人不得不相信
  只是,在认定她来自不同的空间后,心头居然莫名地揪痛了下。
  “一个季节一个人出发。”楚冰缓缓地说道,话说多了之后倒也开始习惯那串从自己口中源源吐出的句子:
  “现在是冬季,是我最熟悉的温度、景象,我的气场最盛,最不会魂飞魄散,所以先由我打头阵。其余三人则由白芙蓉看管著,不让其它东西有能力伤害她们。”
  “你会不会在我们这里待很久?”杜少君现在只急著弄懂这一点因为爹看楚姑娘看太久了。
  “我没有力气在这里待很久,我必须赶快找到宝鼎,否则每一次月圆前后,对我都是一种生命威胁。”楚冰惨白的脸色浮出一丝笑容,那种迥异于平日的神态,倒是让她显得有些我见犹怜。
  “你还能撑多久?”杜云鹏皱眉看著她那一丝笑容——
  这样绝冷又绝美的笑容,不以丹青留于画作上,简直是一种浪费。
  “在这个冬季开始回暖前,我一定要得到鼎。”她坚定地说。
  “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出发。”杜云鹏直勾勾地看入楚冰的眼中,心里只想著赶快到京城买些好的笔墨以描绘她的神情。
  “为什么又决定帮我了?”楚冰有些讶异了。他刚才不是百般不愿吗?
  “就像你找上了我们一样,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吧。在唐土上我们但称之为、缘分。”杜云鹏仔细地看著她脸上的每一处线条,他已经许多年不习画过人了,然则现在想提笔作画的冲动甚至让他的手指发痒——
  “缘分?”楚冰在口中咀嚼著这两个字,凝睇著他的眼。
  只要他能继续帮她,随便他喜欢如何定义,她都无所谓。
  “君儿。”杜云鹏忽而唤道。
  “我在!”好不容易被注意到的杜少君兴奋地跳起身。
  “捉著斗篷。”他把手上斗篷转到女儿手中。
  杜少君瞪著楚冰,不耐烦的小手高举著斗篷,以确保楚冰那张微张箸唇的雪白容颜照不到月光——
  楚姑娘如果敢诱惑她爹,她马上把斗篷丢到水里!
  杜云鹏在楚冰面前单膝著地,因为绘画而黝亮的眼直逼到她的脸庞前。
  楚冰的脸由于他的靠近而泛起了更多的红潮因为热,只因为热。
  “这给你,在长安之前,你得确保自己的安全。”杜云鹏取下自己颈间的护身符套到楚冰脖子上。
  他可不想还没画到她,她就先消失了。
  只不过——这一切看在他女儿的眼里,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楚冰轻咬了下唇,无意识地低头看著那只垂在黑色衣颌外的红色护身符。
  半晌,她半抬起头,星般的目光与他交会。
  她那经常抿成一直线的唇瓣,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她笑了
  为了一种她并不明白的原因而笑。
  杜云鹏握紧了拳头,感到胸口的呼吸全都被掏空——
  真是要人命!她再这样笑下去,他就愈想试试自己笔下的功力是不是能留住她的一颦一笑,在画绢上!
  “睡觉!大家统统去睡觉!”轰天一声雷,把相视而望的两人击入正常凡间。
  杜少君翘起小嘴,猛然丢下爹的黑斗篷,盖在楚冰愈来愈红的脸上。
  “明天再和你算到长安的旅费,还有护身符的银两!”
  “护身符不用收银两啦!那是我随身携带的咒语小抄,你忘了吗?”杜云鹏对女儿说话的同时,自个儿倒先惊叫出声:
  “哎呀!我画的东西怎么会有效!楚姑娘,你把护身符还我,我再到庙里帮你求一个有效的。”他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杜少君白眼一翻——笨爹!
  第四章
  冰天雪地的清晨时分,温度低到让人睁不开眼一处洞穴边却传来了阵阵的迥音——
  “有鬼喔!你一听到别人这么喊,就要赶快躲起来,知不知道?”人小鬼大的杜少君挺直著娇小的身子,谆谆告诫著。
  “我不是鬼。”楚冰冷若冰霜的容颜因著无情的语调,更覆上了一层冰。
  “我爹常说能者多劳嘛,你长得像鬼啊,就算是帮帮我们嘛。”杜少君嘟起小嘴,眼睛瞄了一眼仍在发愣中的爹。
  “那是你们的事。”新落的雪花停在楚冰长长的睫毛上,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
  “你跟我们一块走,我们的事就是你的事。”小女孩不服气地大叫著,楚冰却不再作声,迳自站到洞穴外一棵乾枯的大树边看著远方。
  而始终坐在一旁啃乾粮的杜云鹏,目光则是一迳看著那一袭在雪中微扬的黑衣。
  像幅画——
  白涩的天空中,仅有一只无处可躲的寒鸦栖身在暗黄的枯木上,楚冰玄黑色的身影站在枯木旁凝望著远方,显得无限的寂寥。
  杜云鹏的嘴角动了下,右手不自觉地在雪地上描摹著脑中的图像。
  楚冰真的不是这个世间的人,这一点他是真的确定了。
  这几日又下了几场大雪,习于冰冷的她在未有身体不适的状况下,很自然地又回复成她原先漠然的性子——足够的冷意给了她充分的好精神。
  那一夜她脸泛微粉的动人面貌,彷佛只存在他的记忆里。
  杜云鹏直觉地抬头望著阴霾的天气,叹了口气——
  怎么不出太阳呢?
  或许是察觉了他的注视,楚冰拧眉回过了头。
  看什么!她冷傲的眼不悦地在他脸上打转了一圈。
  杜云鹏一挑眉,故意咧开嘴朝她一笑,外加眨了两下眼。这女人就不能有一些其它的表情吗?
  她冷哼了一声,连挑柳眉都赚不屑。
  “爹,好冷喔。”杜少君“适时”地站到爹的面前,撒娇地躲到爹的手臂下。
  “风雪可能还要下个两三天才会停呢。”杜云鹏解下自己的斗篷把女儿密密地裹住。他打了个冷颤的同时,眼神也略带哀怨地瞄了楚冰一眼。
  怕她身体不适,所以在这样冰天冻地里也没有生火,冻得他们父女俩脸色发紫、嘴唇发白——
  他和君儿现在来扮鬼,效果肯定比她还好!
  杜云鹏盯著她的脸,浑身颤抖地喝著冷茶,抱著他冷到睡不著的女儿取暖
  数到三!如果楚冰再不回头给他和君儿一个关爱的眼神,就休怪他无情无义了。
  一………楚冰黑亮的发丝飘上脸颊,优美的右脸斜对著他。
  要画这样雪白的肌肤,是种挑战。他不想为她的睑加上色彩,选择与她的肤色相近的纸张为底会是最好的选择。她的质感只能用绢丝类的纸材,只是绢丝类的东西太容易渲染开杜云鹏摸箸下颚,沉思著这个问题。待他回过神时,他才突然想到楚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
  二……楚冰的黑色衣袖一甩,摆明了她知道他在盯著她。而她,不高兴!
  她霍地背过身,让他只能盯著她的后背发愣。
  三……哈啾!
  楚冰居然推倒了他挡在前方用以蔽寒的枯木丛,让刺骨寒风呼呼吹入这处已经寒彻心扉的小山洞。
  哼!杜云鹏牙根一咬——她不给好脸色—他们父女也不必以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楚姑娘,我们不升火就是为了你,你现在把枯木丛推倒是什么意思?”杜云鹏恼火地站起身,紧揪成一团的双眉代表他的耐心已经完全丧失。
  “那看起来很热。”楚冰简短地说道,眼睛望著远处的皑皑白雪。
  “和人说话要看著对方的眼睛,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一种礼貌!”他大吼。
  “我不是三岁小孩。”楚冰瞥了他一眼。
  杜云鹏清楚地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尤其是在冷风倏地钻进他的衣领,而他的脖子甚至冻到没有感觉时。
  “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幽都的人难道都不懂感恩吗?”他用手替自己冷到发抖的喉咙保温。
  “感恩?为什么要感恩?住在那里的人没有人会帮忙谁。”她寒冽的眸睨看著他,觉得很烦。
  “那你为何以为我这样帮你是理所当然的?”他逼问道。
  “强者是唯一的真理。”否则她何必担心自己魂飞魄散。
  “好——楚姑娘真是点醒了我!”杜云鹏愤怒地指著最远处一隅雪堆:“你给我待在那里,我和我女儿要升一盆又大又暖的火,我们要补睡一场舒暖的好觉!”
  楚冰的回答是又把枯木丛踢推得更远一些。摆明了挑衅!
  “君儿,到洞穴里的稻草堆取暖。”杜云鹏命令著,气吼吼地走到楚冰面前。
  陡地一伸手,右手已然扣住她的肩头。
  “你做什么!”楚冰薄冷的手啪地打上他的脸庞。
  冰冷的手劲果真不同凡响——杜云鹏的脸立刻冻辣到没有感觉。
  他扭曲著脸孔,硬是咬著唇忍住冷,用手拖著她,将她塞到洞穴的稻草堆中。
  “做什么!”来不及惊呼出声,一堆堆的稻草就排天倒海地往她身上倒来。
  “做什么!”杜云鹏捉起另一把稻草,回瞪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你感受一下我们刚才的感觉,你现在有多热,我们父女俩就有多冷!”
  楚冰的脸开始冒出红晕,冰冷的神态在遇到热之后一点一点的瓦解。
  “君儿,抱住她!”杜云鹏命令道。
  杜少君笑著用手圈住了楚冰的腰——-嘿,软软、香香的哩
  好冷、好冷哦。
  “世间不只你们两个人可以带路。”楚冰伸出一只手掐住杜云鹏的喉头。
  一股子冷气直窜上杜云鹏的咽喉,冻得他龇牙咧嘴,他却依然大声地吼道:
  “你当然可以再找几个、心脏好一点的人,再吓他们一次,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命留著替你带路!又或是总是有些不怕冷的好色之徒,愿意接受你以身相许!”
  “住嘴。”楚冰的指尖几乎全陷入他的喉咙中。
  杜云鹏乾脆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腰,不客气地把她整个人全拥在胸前,用他生气勃勃的火热体温烫灼著她。
  热死她!
  “放开。”楚冰的眸因为热气而显得迷蒙。
  “知道痛苦了吧?”他的胸膛压挤著胸前娇弱的人,完全没体会到两人现在相拥的姿势有多暧昧。
  杜云鹏的呼吸撩动她的长发,楚冰则松开了手,用力地喘著气。
  “爹,她抱起来软软的,对不对?”从头到尾没有闭上眼睛的杜少君很开心地说。
  杜云鹏瞪著楚冰的眼眸,这才乍然感觉到自己胸口上的柔软。他胸口一热,既而耳根子全发起热来。
  他蓦然放开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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