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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搬开的不是大哥炕顶上的瓦吗?什么时候竟搬出了个大洞,连花厅这也瞧的见?
戎抚天在心底嗤笑一声。想到方才在屋顶上,这小家伙搬了一片瓦找不著他,又继续搬了几片想找他。而她搬出的洞大概可跳个大汉下来了。
“巧儿真乖。只是,赏月练功需绑头巾吗?”
惨了,又是一个问题。戎巧仙又想伸手压住头皮了。
“那样比较有气氛嘛!”
“有气氛吗?”戎抚天又受教的点了头,回头探进她绑腰间,取出藏在腰系的笔,上头还沾有墨水呢!他笑的诡谲,“这笔是有何用处?要在大哥脸上做画么?”
“才,才不是!”巧仙抢下笔,甩了出去以湮灭证据,打哈哈地道:“那是月儿美,想模拟画下来的!”
“嗯。”戎抚天见巧儿那笑的勉强的脸。轻缓又道:“然后呢?”
然后?怎么还有然后啊?她都掰不出来了,大哥怎么还有然后?!巧仙两手压在头顶在心里哀叫。最后她放弃的放下手,苦著脸吁气。
“巧儿只是想学学说书先生口中的侠女!在梁上飞来飞去、神出鬼没的好不神气嘛!”
戎抚天感到好笑的很,早清楚她是玩心重。叹口气,将她拉过身前,抱上膝,温柔道:“大哥不喜你像江湖上那些盛气凌人的侠女,只喜你永远这般不失纯真,快快乐乐就好。”
戎巧仙心中感动,伸出小手抚贴上戎抚天那俊威的脸,“因为有大哥,才有巧儿的。巧儿很快乐的。”
戎抚天笑著轻吻了下她的眉心,低柔道:“大哥也是因为有巧儿才快乐的。”
年少时的困苦环境,迫使他不得不关起心,冷然的面对多变的人事,直到八年前在扬州城外的小庙遇上巧仙之后,才开启了他一直被迫弃舍的感情。
八年来,巧儿成了他生命的重心、快乐的来源。旁人以为巧儿是依赖他才能无忧长大,可只有他知道,他才是那依赖著那份能宠、能爱她的情感的人。
巧儿的小手倏地抚上他的眉心,他疑惑的注视著她。
“大哥在忧心么?巧儿不喜见大哥心烦纠眉。”说著小脸一垮,心愧的努努嘴道:“是因为巧儿不乖么?”
戎抚天轻柔一笑,心怜她的自责,伸手抬起她的脸,最爱她这纯真灵美的容颜,紧搂了一下道:“巧儿乖,大哥不是在恼你。别胡思乱想。大哥只是忧心你孩子气太重。在堡里有大哥和徐老他们护著你,可若在堡外,惹了恶人时,便担忧那后果。”
“嘻,大哥可是*鬼魅龙王*呢!若巧儿有了危难,大哥一定会来救巧儿的。再者,放眼天下,谁胆敢招惹大哥呢?,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那么吹捧大哥的能耐呀?”戎抚天点了她鼻笑道。
“当然。”巧仙俏鼻朝天,正义凛然。后又赖在他怀里,仰首笑道:“大哥若遇有危难,巧儿也会去救大哥的!”
说的是大话,可心是真的。戎抚天宠溺的搂紧她。
感动归感动,他可没忘了该解决的事。
“巧儿不小了,该学著懂事些。顽皮是无妨,可要有个界限,才不至连累了他人。”
戎巧仙明了大哥的用心,愧疚著今晚因她的顽皮而害了那两位守卫大哥。想到此,抬头难过的道:“大哥,巧儿知错了,可不可以去请求邢大哥不要罚他们?”
戎抚天见她知错反省,心宽了些。见不得她难过,安抚道:“巧儿知道要反省,倒不辜负了大哥宠你的心。可今晚的事,他们两位确实有失其职。邢昊是堡里执法惩戒的人,与其说他恼他们失职,不如说他恼的是自己训练不良。邢昊在惩戒上懂得拿捏分寸的。巧儿就无需烦心了。”
戎巧仙静语思考了一会,戎抚天便搂著她,让她自己想通始末。好半晌,巧仙想通了,又恢复爱笑的个性。
“那巧儿今晚是有功于测试他们的能力么?”
“巧儿!”他还以为巧儿懂事了,没想到这娃儿却是将错就功的讨起赞赏了。
见戎抚天又板起脸,巧儿吐吐香舌,暗骂自己笨。好不容易才灭了的人,又被她燃起了。
“大哥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听进去?”戎抚天这会真的生气了。“看看你!大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再扮男孩子?真是大哥将你宠坏了吗?今夜才恁的大胆扮起夜盗上屋梁!还不知悔改的自以为聪明!”
戎巧仙被训的心中委屈,不服气的回道:“巧儿才没有做错事!大哥诬赖人!大哥一定是不喜欢巧儿了!那巧儿回扬州小庙就——”
戎抚天被她那无理取闹又不知悔改的态度,给气得又忿又恼,一听见巧儿竟无理道要回扬州,二话不说,将巧仙压在腿上,让她屁股朝天,打了下去。
“真将你宠坏了!不教训你,你根本不知悔改!”
巧仙哇一声哭了起来。哭的又大又响,小嘴直骂嚷著:“大哥最坏!大哥最坏!”
戎抚天气火攻心,又重打了二次,厉声道:“大哥说什么你都不听了,是不?”
戎巧仙被打疼了,两只脚胡踢著,哭声彻天。小时候不乖,真恼了大哥时也曾被打。现在长大了,一半是因觉得自已失宠,另一半则因女性的羞怯,才哭的响雷。
戎抚天虽打罚她,可自个儿心揪疼的也不好受。但更担忧她那无法无天,以为惹了任何天大的事都料定他定能解决的想法。
严厉沉声问:“知不知错了?”
“呜……知,知错了,呜……”
戎抚天将她板过身,以指腹擦拭她的眼泪,语重心长的道:“巧儿该懂事了。不能老像个孩子那么胡闹。稍早不还说不喜大哥忧心么?那就要学个大人样,大哥才不会如此担忧。再者,大哥疼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就因为巧儿是大哥最重要的人,而*龙神堡*的名声更是许多有心人士想分食的大饼。大哥担忧的便是你成了那些人的饵,拿你作筹码。你明白么?”
巧仙哭哭噎噎的,这回真知错了。哽咽道:“对不起,巧儿知错了。呜……”
戎抚天搂紧了她,低柔道:“乖,以后不许再说出这么令大哥伤心的话,嗯?”
将巧仙带回“龙神堡”之初,巧儿有些不适应的直吵著要回扬州找阿刚哥。他则又是慌急又是气恼的,用尽方法留住她,慢慢代替了阿刚在她心中的地位。一切只是因他放不了手。一直以为巧儿不再想扬州了,没想到今夜又提了出来。
“嗯,大哥,对不起……”巧儿心里也难过。
好久以前,她便离不开大哥了。不是因有吃有住,而是大哥对她的那份宠爱,她舍不得。
“巧儿不是有意的。而且,而且巧儿是想扮侠女就可以证明巧儿已经长大了。战大哥和展鹏哥他们都常笑巧儿是小孩子,可巧儿不是呀!呜……人家,人家二夫人都常夸赞巧儿长大了呢!”
徐展鹏是徐兆宏的独子,而她口中的“二夫人”则是徐兆宏之妻。
戎抚天听闻她的本意,感到好笑的很,擦了擦她又滴落的泪珠,捉狭道:“堡里上上下下就属你年纪最小,怨得了谁?说你是孩子,倒也没错。”
“巧儿十七了,是大人了!”戎巧仙不依的争道。
戎抚天定眼瞧著她,手抚上她气鼓的颊,柔声道:“还不够大呢!”
戎巧仙倏地觉得脸上一阵躁热,声如细蚊:“大哥——”
戎抚天知晓她的羞涩,也不再加压力予她,抱起她就朝正浩楼后通往巧仙住的阁楼走。
巧仙刚至堡里时是与他同住正浩楼,两房仅隔一门,但在巧仙过了十五及笄时,他便要她住进早命人盖好的新阁楼。起先小家伙曾哭闹不休,但因碍于礼数可就容不得她刁蛮了。
“巧儿还不想睡呢。巧儿还想同大哥聊聊,大哥好忙都没空陪巧儿了。”说著她打了个哈欠,揉著惺忪的眸小声道。闹了整夜也真累了。
“不成。都过子时了。巧儿乖,闭上眼,等过一阵子,大哥定成天陪著你。”戎抚天柔声哄著。
巧仙肯定是福星,这八年来,龙神堡名下的事业是愈做愈大。他也就常忙的无法陪她。对此,他真有些愧疚于她了。
“一定哦。大哥……”
“一定。闭上眼了。乖。”他承诺著。脚也没停的抱她进阁楼。
戎抚天抱著戎巧仙走入阁楼。那温柔的臂怀似捧著心口宝贝似的极轻、极柔。
此时,服侍巧仙的婢女缘儿在阁楼的花厅,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抬眼见戎抚天走进,吓的惨白了脸。
恐慌的喊道:“魁首!”
戎抚天嘘声瞪眼。绿儿举手捂住惊喊的嘴,惶惶心恐的张大眼,看著在魁首臂膀中恬然入梦的戎巧仙。
戎抚天低头探视了眼,见巧仙仍安睡好眠的才放心抱她入闺房。
听闻绿儿跟随的脚步声,他冷冷令道:“你先下去。”
他轻巧的将巧仙放上暖炕,皱了眼那身著在她身上的碍眼黑衣装。叹吁的替她脱下,留著内单衣,再替她盖好丝被。这才坐上床边的椅上,凝视著她的睡颜。
这椅是他在巧仙甫至堡时,因巧仙对他的依赖心强,每每到了夜晚总赖著他要他陪著才肯入睡。久而久之堡里的人便习于在巧仙床边摆上这椅。
这甜美柔详的睡容是他此生的眷恋,最爱她那滑柔白皙如婴孩的肤脂。
八年了,日子过的真快!
想想巧仙刚入堡里时所造成的震撼。谁会料到“鬼魅龙王”一趟江南行,不只带回了长江下游的货运权,还带回了一名娇俏女娃儿。
从此,位高孤寒的戎抚天有了家人。“龙神堡”有了位小姐。
笑叹一声,戎抚天抚上巧仙那恬然微笑的睡颜,低柔呢喃著。
“替你取名为*巧仙*,是想盼你长大巧柔如仙。怎知你恁的顽皮,老爱捣蛋生事的要大哥替你扛麻烦!”听似懊恼的叹息,实则疼爱的紧。
不明白这小家伙为何会让他在第一次见面便投了缘,倾其心的想保护她。知晓她是女孩后,那颗心更像是开了闸般只想留住她。
虽常恼她的孩子气所惹的麻烦,但他爱煞了她那不矫情的天真烂漫。依赖他,只因他是他,而非“鬼魅龙王”或“龙神堡”魁首的身份。
八个寒暑,他看著她哭,看著她笑,看著她从小粉蝶换化成翩飞的彩蝶。也许有一朝这彩蝶会想飞出他所创造的花园。但他只盼能守护著她就满足了。
真能满足吗?
戎抚天忽地在心底自嘲苦笑。低下头,一手以肘顶著床托著下巴,另一手则将巧仙的小手包在掌里,凝视著。
她生病时,他守著;她哭泣时,他哄著。她的嗔、她的娇,他全一点一滴的收著。当他心烦于事业时,只需巧儿一个笑颜,娇脆的嗓逗弄著他便豁然思通。
想著过去的种种时光,他叹息、他扬笑。
大掌施压的将那小手包覆著,低哑柔呢的道:“巧儿,快点长大吧!”似焦心,似盼求的。
安睡的巧仙忽然挪动了身,扬起一抹娇笑,在睡梦中呢喃笑语:“巧儿最喜欢大哥了……”
戎抚天心一怔,止住了息,撼动的笑了。
他俯下头,在巧仙那如凝脂的黛额上印上一吻。
凝视了她好半晌,替她盖好丝被防她著凉,直至见天露曙白,这才起身离去。
第三章
如往常,黄沙翻滚的武场上,“龙神堡”内的子弟们个个在烈日下,挥汗勤练武术。偌大的武场上分成射箭、刀剑、长棍、武术等的区域。每一处皆有一至二名指导师。武场上传著指导师的喝令和弟兄们的吆喝声。
而在徐展鹏所负责指导的武术区,原该排整队形练习的弟兄,全因一声娇喝而散开,混乱的很。
徐展鹏年轻俊俏的脸庞满是强压下的怒气,站在那双臂环胸,眉梢高高挑起的瞪著那名捣蛋者。
就见一名著淡粉紫孺裙,乌亮的长发扎成两个高高的发髻,垂下两咎黑发,没有繁杂的发饰,只有固定著发髻的花绸缎。衫裙随风飞扬出柔美的小波浪。腰间系著一块代表“龙神社”的玉佩。那便是众兄弟被戏弄后又不能以牙还牙,只得咬牙闷气的原因。
“戎巧仙,你又来捣蛋了!”徐展鹏青筋暴跳,咬牙叱道。
戎巧仙绝美的脸上尽是顽皮的光采,一手甩转著由银链圈连结的两颗小的“轰雷球”。那“轰雷球”是徐兆宏的独门武器,巧仙南认识戎抚天时,老喜爱去摸玩那又重、又大、又满是尖刺的“轰雷球”。
徐兆宏只育有徐展鹏一子,巧仙的撒娇甜嘴很快的也得到徐兆宏的喜爱,将她当女儿来疼,便替她设计了这袖珍的小“轰雷球”给她。
平日那“轰雷球”是平滑的两颗小银球,系在腰间做装饰用。但只要按下其中的密扣,小银球就会换化针状球珠而有伤人致命的攻击力。
戎巧仙方才就是趁大伙在练武术时,甩著那小球冲进队形里,将众兄弟打的四窜奔逃。
众兄弟不是没有能力制下她,在“龙神堡”里的弟兄个个是菁英豪雄,只不过是碍于怕伤了她的千金之身,才只得闷气当狗熊的奔逃。
因若伤了她,换得的是魁首的愤怒伤心,相较之下还是忍气吞声的好。
虽然戎巧仙个性捣蛋、顽皮,爱捉弄人的常惹人哭笑不得、又气又爱的。可堡里的人都知她孩子气重,是个讨人心的俏娃儿。她可是堡里人人捧在心的珍宝呢!
戎巧仙环视全场,一听及徐展鹏咬牙的斥吼便直视著他,胆子恁大的冲他一笑,小手仍不停甩玩著“轰雷球”。
“说我捣蛋,太有失厚道了吧?我只不过想来探试各位大哥们的练习成果罢了。不过……”灵灿的眼扫视著奔跳远远的大汉们,又是一笑,“好像成果不太好耶!”
大汉们又气又恼的。徐展鹏瞪了眼他们,又转头怒视戎巧仙。“哼!他们是碍于不想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才让步的。”大汉们这才略有笑容。
“什么以大欺小?谁小?”戎巧仙两眼睁大,嗔问。
“就你这爱捣蛋的小鬼呀!”徐展鹏嘿的一笑。
他最爱如此逗她。在堡里只有他与巧仙年纪较近,长她四岁。巧仙刚到堡里时,他可是第一个接纳她身份的人,直当她是妹妹来“爱护”。
“哼!你这才叫以大欺小呢!”戎巧仙停下甩球动作,两手握拳的怒道。
以往她对堡里人喊她“小鬼”、“小丫头”等都不排斥,甚而享受被人疼爱的感觉。可也不知怎么地,这一、两年对那称呼觉得份外刺耳,常气的嘟嘴跳脚的。
戎巧仙眼一瞄方的木桩,按下怒气,忽的一笑,又甩玩著球,狡黠道:“我会让你对小姐我改变观点的。”
“哦——又想扮夜盗侠女呀?忘了小屁股被打疼的教训么?”展鹏不以为意地反拿两天前的事取笑她。
戎巧仙俏鼻一哼,瞪了眼在闷笑的弟兄大哥们。泛著恶作剧的笑容,“大哥们,巧儿决意加入你们的比赛。”
“啊?”
“巧仙,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展鹏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捉弄人的本事可不少。
戎巧仙翻了翻白眼,撇撇嘴回身,手指著在木桩阵里那最高的木桩上的彩球道:“不是要试谁有本事抢下那彩球么?巧儿也想抢就这样而已,哪有玩把戏?”
徐展鹏看了眼木桩,挑眉暗藏玄机的一笑。
“好啊!要下赌注么?”
“九连木桩”看似容易,其实暗藏玄机,虚虚实实。想摘下彩球可不是件易事。再者,他所训练的阵式,可也非能轻易攻破的。
戎巧仙嘻嘻一笑,手指扫画过众人,最后指点在展鹏前,诳语道:“我若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摘下彩球,你等就得喊我一声*姐姐*!”
徐展鹏嗤的一笑,“好。若你输了,就禁你一个月内不准再到武场捣蛋!”完全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戎巧仙朝他做了个鬼脸。说来说去就爱骂她捣蛋。
徐展鹏喝声一令,刹时木桩前站了九名壮汉。他放心让戎巧仙攻击,知道手下们在力道上懂的拿捏,决不会伤了她。而巧仙的“轰雷球”也没让人伤及致命过。
戎巧仙飞身一翻,直闯阵仗,“轰雷球”似流星又急又连的闪射飞光。淡紫的身影轻巧的在黑衣壮汉间闪躲移位。忽而实、忽而虚的让人办不清。
徐展鹏站在场外,眸里尽是赞赏。巧仙因到堡里得了众领主、首脑的人缘。莫不倾其力的将独门绝招教授予她。
魁首让她习武的初意是想让她能有自保的能力,没想到这丫头竟得人心的习了不少独门绝招。
就拿他爹来说吧。身为独子,他老爹竟不是将“轰雷球”传给他,反而是传给这娃儿,还替她改良设计过。想来,还真不知该哭还该笑呢!
忽感背后有另一道赞赏的目光,一回头就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戎抚天。一拱手,恭敬道:“魁首!”
戎抚天走过来,抬手轻拍上他的肩,笑言道:“小家伙又在胡闹了?”
方才结了来自各分坛的帐,想休憩一会,在阁楼找不著巧仙的身影,便猜著她定又到武场玩闹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盯住木桩场内。
戎抚天心知巧仙虽得各式独学,但学而不专,只懂皮毛,却也打的漂亮,只除了轻功和“轰雷球”了得之外,其它的皆过招不久。巧仙独对轻功和“轰雷球”专精,只因选中了那飞来飞去的感觉,根本只是孩子玩心的个性。
场内,戎巧仙顺势闪过三人,但“九连木桩”的弟兄们可也高强,一被闪过又随后追上,阵式不断转变。
戎巧仙闪的有些疲累,心想一盏茶的时刻就快到了,便自怀里取出一物,顺风一撒,“轰雷球”似流星般点上大汉的麻穴处,弟兄们没料到她这一招,一吸入粉料,喷嚏连连。
戎巧仙嘻嘻笑著,趁势翻身一跃,跃点上木桩,破了木桩的玄虚,凌空一飞,淡紫身影彷若化出美丽蝶舞般,翻身空转,足点上最高的木桩,抢下彩球。
她一足点在木桩上,一足屈著,蹲在木桩上举起彩球,哈哈扬笑,得意的朝下一喊:“徐小弟,姐姐我赢了!”
徐展鹏眉梢高扬,铁青著脸怒瞪倒在地,喷嚏大响,灰头土脸的部属。
“这丫头真是胡闹!”戎抚天不赞扬反叱一声。
方才的阵仗他可瞧的清楚,心知肚明巧仙技不如人,弟兄们只因顺她玩闹,手下多留情的只想拖延时间,没想到这丫头心系输赢,要诈的洒了强力效用的辣椒粉。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