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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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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们心中甚至还起了怨言,怨宋知夏不知礼、不识趣、不懂大体。

    宋知夏并不以为意,她本来就不想与她们打交道,何必勉强自己去迎合她们呢,更何况,她是施恩人,在道义上她是占在上位的,她们谢她是理所应当,若是她们不来感谢她,那是她们的失礼,至于她的态度是热络还是冷淡,谁管得着,哪有受助人反过来要求施恩人满面笑容,热切迎接的?这放哪儿都说不过去。

    宋知夏低垂眼帘,不理会周围考生们的眼光打量,只在脑中回放着刚才暗中报复的片段,越想心中越是暗爽。

    叫你们长舌妇,叫你们说是非,这回吃了我的亏,还不是照样得乖乖来谢我,明面上折腾不了你们,暗底里还不能报复你们么,以你们的猪脑子,防得住么,哼!

    在等待了大半柱香的时间后,凉台上终于有动静了。

    还是之前的肃容女子出场,她朗声宣布:“第一场考试已经完成,所有考生的表现都已记录在册,评定结果会在明日张榜公布,请众考生明日到双梅书院观看榜单,届时考生们可以领取第二场考试的号牌。”

    第一场考试就这么结束了,宋知夏和顾婵顾妍结伴离场,到了木栅栏处互道告辞,去往各自的马车。

    张氏早已等在马车上,宋知夏刚踩上马车,立刻就被张氏拉了进去。

    “怎么样?评定结果出来没有?”张氏急切地问道。

    宋知夏摇头:“明日才会出来,到时去书院看榜,并领取第二场考试的号牌。”

    “你当时急匆匆地上去又拉又扯的,虽说你是好意帮忙,但会不会被先生们嫌弃不端庄,举止粗鲁啊?”张氏在观场处看完了女儿的全场表现,女儿的表现很显眼,很引人注目,但她根本不认为女儿那样做是在表现自己,是在为自己争取个好评定,因为她更担心女儿这么做会引来先生们的批评,毕竟女子动手总归是粗鲁无礼的。

    宋知夏却有自己的理由:“冷眼旁观才是错的吧,女儿又不像她们,真正的弱不经风,风吹即倒,女儿是将门之后,是习过武的,若是今日女儿不出手帮忙,下几场的考试要是抽到了射御之术,女儿到时该怎么办?示弱,放弃?若是女儿要好好表现,争个上评,那到时,大家肯定会想到今日这一场,会想女儿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要冷眼旁观,这一想一怨的,到时候女儿的评定中必定会有品行不佳这一项。”

    张氏急道:“将门之后又不止你一人,场上还有好几个将门之后,她们也没出手相帮啊,怎么能只怪罪你一人?若是要怪罪,就得怪罪所有将门之后,若真如此也太离谱了,先生们不会如此不智的。”

    “可是唯有女儿一人,有流言在身啊。”宋知夏提醒母亲。

    这话一出,张氏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一声,靠在软枕上不说话了,可在心中却对那个幕后之人更加痛恨了。

    宋知夏看到母亲神情黯淡,撒娇似的窝了过去:“母亲,不要生气了,您也说了,先生们不会如此不智的,她们都是才智过人、品性高洁之人,哪里会因为女儿出手制止混乱反而怪责女儿举止粗鲁的,依女儿想来,十有八、九呀,先生们会给女儿一个品行上等的评定。”

    张氏戳了宋知夏一指头:“你呀,也想得太美了。”张氏完全不看好。

    宋知夏笑嘻嘻的,并不担心自己的评定,只顾着说些场上的趣事来逗乐母亲,她身在场上,有些事在观场处看不到,她却看得到,谁给谁使了绊子,谁给谁挠了一爪子,她看的清清的,此时正好讲来让母亲解解闷逗逗趣,顺便看清这些娇小姐们的底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武宁伯府,张氏和宋知夏相扶着下了马车。

    张氏心疼女儿在大太阳底下晒了大半天,而且全程站着,连歇脚的时刻都不曾有,此时必定乏了,所以只稍稍叮嘱了女儿两句,便让她回自个院子休息了去。

    到了华灯初上时,宋知夏来到主院,与张氏一同用饭,两人正要聊些明日的准备时,宋勇毅来了。

    因为担心儿子听到旁人议论今日考场上的只言片语,而对女儿冷嘲热讽,打击了女儿备考的心情,原本张氏回来之后就派人去与宋勇毅说今日不必过来用饭,但没想到,宋勇毅仍是过来了。

    宋勇毅的确很关心宋知夏的考场表现,他今日未出门,就是想在晚饭时问一问妹妹,听她说说今日的详情,但他没想到母亲却派人来说今晚让他自个用饭,不用过去了,这话一听,他就知道今日考试时必定有事发生,说不得还是坏事,于是他就更得要来了。

    宋勇毅来时,主院已经摆好饭了,古训有云,食不言,宋勇毅在老夫人的教导下,一向严守此条古训,所以他再想问小妹,也只能闭紧了嘴,专心用饭。

    晚饭用罢,宋勇毅终于可以开口问话了,但张氏却抢先一步。

    “阿毅,你与阿真日日在一处习武,相处的可还好?”张氏怕儿子为难女儿,所以先开口问话儿子。

    宋勇毅只能顺着母亲的话应道:“阿真每日勤学苦练,十分上进,虽然他根底差,但胜在肯上进,肯吃苦,儿子佩服他的上进心,所以平日里若有空闲,都会与他对练一番。”

    “嗯,阿真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看顾他,除了习武之外,你也可常常带他出去走一走,封州城他从未来过,你尽尽地主之谊,陪他出外观风。”张氏嘱咐道。

    “是,儿子省得。”宋勇毅应道。

    母亲的话应对完,宋勇毅的目光又移向宋知夏,见状张氏又抢先开口了。

    “夏儿,你今日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考试,定要养足了精神才好。”

    宋知夏顺从地起身告退:“谢母亲爱护,女儿先去休息了。”

    “嗯,去吧。”张氏催着女儿快些走。

    宋知夏转身时特意撇了宋勇毅一眼,哼,就不理你,气死你。

    宋勇毅见宋知夏就要离开,赶紧开口询问:“你今日考的如何?”

    宋知夏足下一顿,微微转身:“明日就张榜了,你可以去看呀。”说完就走了,不再给宋勇毅发问的机会。

    宋勇毅看向母亲张氏:“母亲,小妹今日考的如何?”

    张氏皱眉,这该如何说呢?好?不好?她也不知道啊。

第63章 考前准备()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宋知夏便起来了。

    这么早起来,她既不是为了梳妆打扮,反正今日还是学子服和朝云髻,没什么可打扮的,也不是为了临时抱佛脚,抱书背诵,反正统共也就三本书,她早就背熟了,她早起只是为了制作一点小东西。

    今日的考题,不出意外的话,是花艺,而这回的花艺考试,不仅仅要求考生插花,还要求考生去花园中亲手摘花择叶,并选择插瓶,最后呈上作品以供先生们评定。

    要去花园,这是多好的下手机会啊。

    花园里总是少不了虫子啊蜂子啊,若是摘花时有一只虫子出来咬了人一口,或者来只蜂子叮了人一口,那都是不可预测、难以防范的意外啊。

    宋知夏反反复复地洗了几遍手,把手洗的干干净净,拿布巾拭净了水珠,又在手上抹了一层厚厚的香脂,然后宋知夏小心地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只小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平平整整的铺着好几层布片,布片最上面放着一小段似柳条一般的枝条,把枝条放到桌上,揭开下面的布片,最中间放着的是一朵朵的小花苞,花苞只有手指头大小,但个个饱满,新鲜的就像是刚刚从枝头上采摘下来似的,难以想像,这些花苞已经离开枝头近两个月了。

    这些花苞是八甲人从老家带过来的,因为采摘不易,存量不多,所以八甲人只带了这一小盒过来。

    这种花非常吸引虫子,花苞时还好,引来的虫子不算多,也不厉害,但一旦开了花,就能引来密密麻麻的虫子,很多虫子还带着剧毒,所以采摘必须得赶在花苞开放前,不然的话,就算八甲人再厉害,再皮粗肉厚,也无法从不怕死、无穷尽的虫子堆里把这些花给抢出来,因为这花太过吸引虫子了,所以一向直白简单的八甲人就直接把这种花叫作引虫花。

    虽然引虫花很招惹虫子,但用的好了,也是极好的可以长久携带的捕猎诱饵,引虫花的花苞极耐保存,一旦离开枝头,花苞就会自动闭合,除非把子房切掉,不然花苞能保持新鲜的状态长达一年之久,而它花粉经过特殊的炮制方法后,就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许多种野兽,甚至包括一些小型凶兽,都无法抵挡这种香味的诱惑,只要有这种花粉在,极简单的陷阱都能困住猎物。

    八甲人带这些花苞过来,就是为了铺设陷阱时用的,他们前来这块大陆就是为了探险,没什么时间去打猎,铺设陷阱困住猎物,这是最省时间也是最省精力的做法了,所以他们才带了这一盒的花苞过来,到他们离开时,一盒花苞已经仅剩下这一点了。

    宋知夏对八甲人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尤其是东景腰间的一连串囊袋,在她看来更是如百宝袋一样神秘,因着她的好奇,东景给她介绍了许多八甲部族独有的法宝,其中就有引虫花,东景还向她介绍过如何处理花粉才能引虫却不伤己,当他离开时,他还特意给她留下了这一小盒花苞以作纪念。

    今日,引虫花可以派上用场了。

    宋知夏让碧珠取来一柄小银刀,小心地横向切下一朵花苞的花托,再纵向切开整个花苞,用刀尖小心地挑起花苞中间的黄色花粉,一点一点地涂抹到一柄小银勺上。

    一朵又一朵的花苞被切开,小银勺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黄色花粉,一股独特的香味散发开来。

    宋知夏让碧珠点上一根蜡烛,她拿着小银勺放在烛火上慢慢灸烤,花粉一受热,香味便消失了,花粉颜色也从黄色变成了白色。

    宋知夏放下小银勺,又执起小银刀,把花苞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切下来,引虫花的花叶都是极为坚韧的,若不用利器,用手撕是极难撕下来的。

    把花瓣切下后,宋知夏用刀尖挑起一点白色花粉,涂抹在花瓣内壁,一瓣又一瓣的,直到把白色花粉都用完,宋知夏再用刀尖挑起一点浆糊,把花瓣内卷,小心粘黏好。

    待花瓣都粘黏好,宋知夏把花瓣卷都收进了一个荷包,又把桌子上那段似柳条一般的枝条放进荷包,这段枝条可以压制引虫花花粉的香味,不会将虫子引来,这也是八甲人特意带来与引虫花苞放在一起的,不然他们一路上都得与虫子开战。

    小心放好后,宋知夏将荷包放进了袖口里,再仔仔细细地用胰子洗了几遍手,尤其是指甲缝,确保没有一丝半点的花粉残留在她的手指缝里才算完。

    事情做完,天光已经大亮,宋知夏起身前往主院,与母亲张氏一起用了早饭之后,便一同登车,前往双梅书院。

    双梅书院的围墙边上已经一溜地停放了六七辆马车,这回宋知夏来的依旧算是早。

    书院生,见到有考生来了,便过来一个迎客生引路,这样的做法,既体贴考生又不让外人乱走。

    在迎客生的引领下,张氏和宋知夏进了书院大门,在穿过两处天井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影墙前。

    影墙上已经张贴了一张大红榜,张氏拉着宋知夏上前去看,张氏很紧张,虽然她极力控制自己的举止,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在意,但她抓着宋知夏的手却捏得紧紧的,泄漏了她真正的心思。

    宋知夏安抚地摸了摸张氏的手背,也抬头去看。

    上榜名字不按名次,而是以望庶姓的姓氏次序来排列,第一行没有,第二行没有,直到第三行,终于看到了“宋知夏”三字,张氏惊喜地深吸了一口气,手上更加用力的捏紧了宋知夏的手。

    “夏儿,你通过了。”张氏欢喜地看着女儿。

    宋知夏浅浅一笑:“不过是第一场,后面还有三场呢。”

    张氏微微点头,又吸了一口气:“是,还有三场。”

第64章 虫灾() 
先生们扫视全场,待所有考生们都恭敬地站好后,领头的女先生开口了。

    “今日这一场,考的是花艺,花园里有许多花,你们自己去花园里挑选合适的花叶,并亲手采摘,然后过来挑选插瓶。”女先生又扫了一眼全场,“这次按号牌顺序来进行,旁观的考生不许出声打扰,现在,一号,出来。”

    这话一出,晚到的考生们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自恃身份,特意晚来的考生,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按着号牌次序来,那不就意味着好的花叶、好的插瓶都由前面的人选去了,轮到她们时只有别人挑剩的了,可到时候还能留下什么好的啊!

    在女先生出言叫唤之后,一号考生心慌意乱地走进了花园,考前大家都不知道会考什么,所以大家都没有准备,她作为一号,更是完全没有时间去反应去准备,此刻她的脑袋里空空的,根本不知道该插个什么样的作品,该选什么样的花。

    一号考生在花园里挑选了很久,太多花太多叶,含苞待放的花,盛开怒放的花,枝条柔蔓的叶,傲然挺立的叶,选择太多了,反而难以下手,

    好不容易挑好了花和叶,一号考生在挑选插瓶时又犯了难,不知道该挑选哪一个好,每个插瓶都各有特色,有些造型好的,光是凭着瓶子就能多得上几分。

    等到一号考生犹犹豫豫挑挑拣拣完,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二十八个插瓶旁有一张长桌,桌子后有一名女先生,一号考生拿着花叶和插瓶过去登记,女先生看了她一眼,执笔在册子上记下了她选择的花和叶,以及插瓶的名称,末了,还记下了她的挑选所花费的时间。

    一号考生心中一个咯噔,倒吸了一口凉气,挑选的时间还要被记录下来!

    不会有时间限制吧?她是不是超时了?是不是被扣分了?

    一号考生的惊慌神情被等待在旁的二十七名考生看到了眼里,虽然离的有些远,看不清一号考生到底在惊慌什么,但有些心思通透的考生已经想到会不会有时间限制这一条了。

    交情好的考生们在暗地里用眼神和口型交流了一番,心中都有了计较,都闭上眼,定下心,不去看旁人的考试,只在心中描绘着等下要插什么样的花艺作品,以及该挑选哪些花叶了。

    有些人闭上眼了,剩余的虽然猜不出缘由,但也有样学样的闭上眼,闭上眼后就自然而然地在心里想着等会要插什么样的作品,渐渐的,考生群越来越安静,除了排号前面的考生,一个个都闭目敛息,静心想着自己的作品了。

    轮到二号考生了,二号考生来不及思考,只能紧张的出列,慢慢地走向了花园,好在她在等待一号考生挑选的时候已经在心中大概构思过,此刻挑选起来倒是没有一号考生那般手足无措。

    二号考生挑选完,接下来就是三号考生,三号考生深吸了一口气,漫步走进花园深处,仔细观察着每朵花的姿态,挑选着合自己心意的花朵。

    走着走着,三号考生觉得小腿处有些痒痒的,想要低头看看,又怕姿势不雅,三号考生便往花叶茂密处又走了几步,想借着花叶遮挡一下。

    寻好了遮掩的地方,三号考生不动声色地撩开一点学子服,低头看去。

    “啊!”一声高耸入云的尖叫声惊到了所有人。

    三号考生又叫又跳的跑出花叶茂密处,往先生们那边跑去,边跑还边撩开学子服,露出里面的长裤,完完全全地不顾及仪态了。

    三号考生如此惊慌失态,先生们自然要过去探看究竟,结果等到先生们走近,接二连三的惊叫声从先生们的口中发出。

    旁观的考生们面面相觑,看来那位考生的确发生了很可怕的变故。

    先生们连退好几步,边退边喝令三号考生停下,而三号考生又惊又惧,哭的涕泪交加,脸都哭红了。

    三号考生的学子服下摆已经被拉开了,腰带也松歪了,但此时没有人关注她的仪表不整,因为学子服下摆露出的雪白长裤上,密密麻麻的爬着各种虫子,有的长条有的小粒,有的在爬行有的在蠕动,看一眼就能让人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先生们不敢上前,只能高声呼唤花匠,没过一会儿,两个女花匠急匆匆地赶来,待她们看清三号考生裤子上的虫子时,女花匠们马上急急地掏出随身携带的荷包,掏出里面的驱虫粉朝三号考生的裤子上洒去,然后又掏出腰带上挂着的布巾,用力的擦拭三号考生的裤子,把上面的虫子大力地拉扯下来。

    直到这时,旁观的考生们才知道三号考生发生了什么意外,女孩子们都是怕虫子的,尤其是这些娇小姐们,见到知了都会吓一跳,更何况这些虫子,看着地上那些翻腾的虫子,一号二号考生的神情还好,只是恶心,后面的考生们则几乎齐齐变了脸色,个个面带惊恐,她们马上想到,要是等下她们采摘花叶时也遇到这事,那她们可怎么办啊。

    三号考生的裤子上的虫子都清理干净了,但是当女花匠们卷开三号考生的裤子时,发现三号考生的小腿上有许多个红色斑点,有些还肿起来了,她们的神情都很紧张,又赶忙掏出荷包里的药膏,在叮咬处厚厚的涂抹上一层,然后一人一边搀扶着三号考生离开了。

    这场意外后,女先生们的神情都很不好看,她们也担心会再出意外,若是强逼着让考生们继续考试,万一再次出现这样的意外,她们可承担不起责任。

    女先生们商量了一会儿后,让考生们继续等待,她们先去问问山长,看看山长要如何安排。

    女先生们离开了,考生们便自发地聚在一起议论着刚才的意外,宋知夏隐在考生们中间,装作紧张害怕的样子,左手想要掏出右手袖口里的手帕,却装作失手,掉出了,荷包的系绳已经被拉开,里面的花瓣掉落一地。

    “哎呀,我的花。”宋知夏状似心疼的说道,弯腰去拣拾花瓣。

    但考生们聚的太挤了,宋知夏想要弯腰就会碰到旁边的考生,有些考生就是看不上宋知夏,故意挤着不肯让,甚至还装作无意的踩上一脚,就这样,掉落的花瓣很快就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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