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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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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着,热得一身汗,同时还要小心注意炉口飞出的灰烬,万一飞远了还得追过去看有没有起火,废纸都烧完了还得守着炉子,得等到炉子彻底没了火气才能走。

    比如,学生们放学后,虽然都会把腕袋放回小室里,但她们都是随意放的,总得有人来一一归置好,尤其是系带,不归置好就容易打结,如果有什么材料缺了少了,要补上,得留下条子让仆妇们补齐了。

    这些零散细碎的事,原先都是学生们轮流着来的,现在竹舍里来了宋知夏,这些事自然而然地就归了她。

    宋知夏烧好了废纸,理好了小室,回家去了,而她的袖口里,正带了一段细麻绳。

    第二日,宋知夏的副课选了御射、画艺、国文、茶艺、花艺,后两门相对简单好过,宋知夏之所以挑这两门,完全就是为了凑足五门副课的数量。

    双梅书院并不要求学生们五门副课同修,副课可以分开修习,只要在五年中,五门副课全部达到中等线,就可以毕业了。

    宋知夏决定先修习御射、画艺和国文,茶艺和花艺可以等到以后再行修习。

    领取了三门副课的课时表后,宋知夏就按着课时表,开始了主课和副课的学习。

    与主课不同,副课并不要求学生每堂课都到堂,只要学生在考试时能达到中等线,就可以自由地选择到堂与不到堂,不过这也只是相对来说,学生有多大的自由,就还得看任课先生的性情,比如书艺课,书艺先生有好几位,其她先生都好说,只除了严苛的书兰先生,如果学生上的这一门课,正好是由书兰先生来授课的,那么没有一个学生敢不到堂上课,敢不到堂,那就做好挨板子的准备吧。

    宋知夏因着喜欢御射,所以御射课是常常到堂的。

    御射课不同于其它课,不管是主课还是副课,都是在操练场上课的,只是划定的区域不同罢了,就连蔡家班也没有特殊,也是到操练场上课,而因着蔡家小姐们也在操练场上御射课,御射课还成了很受学生们喜欢的副课,每日操练场上都有许多学生在上课。

    御射,分为御和射,御就是马术和驾车,射就是箭术,但是双梅书院是女子学堂,所以御射课只教马术和箭术,而且是最简单最基础的马术和箭术,女子不需上场作战,只需自保,在出事时能够骑马逃走就够了,所以御射课的要求一向不高,可以说,只要能上马骑行一会儿,能在马上射出一支箭,还不要求中靶,就可以达到中等线了,于是,御射课就成了学生们最喜爱最开心的副课,几乎人人都会填报御射为副课。

    因着御射课的要求极低,所以在操练场上,学生们总是嘻笑玩闹着,玩闹更甚于学习,操练场上可以说是一片欢歌笑语。

    “我不学了!”突然一声清叱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道大大的摔地声,整个操练场都变得安静了。

    所有学生都看向了声音的来处,宋知夏也看了过去,原来是那位鹅蛋脸表小姐啊,她摔了一张弓,满脸怒容,她的边上正站着瓜子脸表小姐,正对她说着什么。

    鹅蛋脸姓周名蓉,瓜子脸姓张名璇,两人同年,也是去年一同进入书院的,两人相处得还不错,算是形影不离。

    张璇劝着什么,但看周蓉的神色,她明显听不进去,果然,才一小会儿,周蓉就憋不住大嚷起来。

    “我不学了,我不学了!凭什么我就得受那个老婆子的气,那个总是阴阳怪气,只会刻薄刁难人的老婆子,能教出什么好?还让我练力气,练这个有什么用?练也只能练出一身的的俗气粗气了,她不就是。。。。。。”周蓉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嘴被扑过去的张璇给死死捂住了。

    不只张璇,边上离她们近的蔡家班小姐们也过来了几个,连拉带拽的把周蓉给拖走了。

    宋知夏眨了眨眼,不怪她多想,只是她怎么听都觉得周蓉骂的是书兰先生,刻薄刁难,书院这么多先生,最合适这个风评的就是书兰先生了,而且书兰先生年近四十,也的确算得上是老婆子,再加上要周蓉练力气,想到那日她与书兰先生对于养体存正气的讨论,宋知夏差点大笑出声,看来书兰先生对周蓉的书艺实在是忍无可忍,都已经私下命她去练力气了。

    宋知夏的心情极好,她准备了好几日,终于找到了保存汁液的方法,看来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又到了上书艺课的时候,宋知夏照例在课前准备好腕袋,有的人是一袋,有的人是两袋,她一一地放在前辈们的桌案上。

    周蓉抿着唇,强捺住不满,在手腕上系上了两个腕袋。

    照例,上课前学生先书写五张纸,每个学生的要求都不一样,有的大字有的小字,但都是五张纸,书写完后,选一张自己认为最好的书作交给书兰先生审阅,书兰先生看完之后一一进行点评,之后再授课。

    这一日的书艺课,与往日的书艺课并无什么不同,学生们书字,然后交予书兰先生点评。

    书兰先生点评了几个学生后,看着桌上的一页纸,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周蓉,你今日的字,退步的很厉害啊。”书兰先生说的很平淡,并没有多说什么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便不能毕业,或是不要再学书艺了我教不了你之类的话,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算是很严厉的批评了,因为这些学生全是家世高的娇小姐,从小被人哄着捧着,受不得一丁点重话,书兰先生当着众位学生们的面说周蓉的字退步了,已经是很不给她脸面了。

    周蓉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垂首不语。

    不语,就已经是一种反抗了,如果是懂事的学生,这时候应该立刻请先生息怒,然后表示自己错了,会努力,会改正。

    书兰先生看了周蓉一眼,不再多说,敲了敲竹片,开始今日的授课。

    堂下学生们端正坐姿,认认真真地听课。

    书兰先生在堂上讲,学生们在堂下听,边听边提笔记录,时不时还要在边上的白纸上写上几个字,按先生所说的运笔方式练一练。

    堂下只有八个学生,每个人在做什么,认不认真听讲,堂上的书兰先生一目了然,书兰先生每讲一段,便会看一眼堂下,若是有学生不解,便会着重再讲解一遍。

    这么一讲一看的,渐渐的,书兰先生就关注到了周蓉身上,无它,只因周蓉完全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双手藏在案下,还不停地动着。

    书兰先生刚想喝问周蓉在做什么,突然周蓉就起身了。

    “先生,学生想去医室一趟。”周蓉大声说道。

    “为何?”书兰先生问道。

    周蓉举高自己的右手,并且把右手的袖子挽高:“学生的手很痒,要去医室上药。”周蓉的声音很大,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理由很正当,所以理直气壮。

    书兰先生和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落在了周蓉的右手上,她白皙的右手腕上红了一大圈,而且肿得高高的,上面还有一些抓挠出来的血痕。

    书兰先生见周蓉的确身体有恙,语气缓和了不少:“好,你且去吧。”

    “谢先生。”周蓉草草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这件事本是课堂上的一出小波折,待周蓉上药回来,大家问一问也就是了,但这一回周蓉没回来,直到散学的钟声响起,周蓉也没回来。

    书兰先生不放心,打算亲自去医室看一看,其她的学生们也想去看看周蓉到底生了什么病,还是沾染了什么虫子,今年新生考试时发生的虫灾她们也有所耳闻,担心书院还是没有清理干净毒虫。

    一行人来到了医室,结果医室里除了医女之外,并没有其她人。

    “周蓉小姐上完药就已经回去了。”医女快言快语地回话,她常年服侍人,一眼便知道书兰先生和众位小姐们想要问她什么,“周蓉小姐的伤并不是被虫子咬的,而是被她自己挠成这样的,也许她的手腕上本就有一些小擦伤,然后沾染了一些脏东西,比如泥土或池水之类的,让伤口发疼发痒,周蓉小姐处理不当,直接用指甲去挠,结果越挠越痒,手劲也越来越大,最后就红肿破皮了。”

    众位小姐们都轻轻吁了一口气,不是虫子咬的就好,她们都吓死了。

    书兰先生知晓了周蓉的伤情后,谢了医女一句,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回去了。

    既然周蓉手上的伤情并不严重,那她不回课室不回复先生,擅自离开,就成了逃课了,书兰先生决定记周蓉一记小过。

    下一堂书艺课时,周蓉来了,她早从张璇那边知晓了书兰先生去医室找自己,自己却不在的消息,估计今日自己要挨一顿板子,所以今日进来时,周蓉的脸色就十分别扭,像是心里憋着股气,想要发泄出来的样子。

    因着周蓉的样子不对,学生们都没有过去与她说话,就连同她交情最好的张璇都不过去。

    开课之后学生们照例要写五张纸,宋知夏给前辈们分发腕袋,分到周蓉的桌案上时,周蓉突然抓住了宋知夏的手。

    “是你对不对?是你在我的腕袋上动了手脚!”周蓉恶狠狠地盯着宋知夏。

    宋知夏瞪大了眼,好似很意外周蓉的突然喝问,她马上大声反驳:“没有,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如果不是你,那为什么我的手碰到了你分发的腕袋,我的手就红肿发痒了?那日我的手明明很干净,什么脏东西都没碰过,不管是泥土还是池水,甚至连花草我都没碰到过,怎么可能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让我的手发痒了呢?”周蓉认准了是宋知夏动的手脚。

    宋知夏很生气:“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的手为什么发痒,我只知道不干我的事,你若是咬定是我分发的腕袋有不妥,那你自个去做腕袋,从此以后你的腕带你自己随身放好,千万别让我摸着了。”

    周蓉又盯了宋知夏好一会儿,见宋知夏始终没有慌乱的神色,周蓉也只能放开了她。

    “好,我自己做。”周蓉自己去了小室,亲自动手做腕袋。

    这一场开课前的小冲突被所有学生看在了眼底,有的学生与周蓉交情好,比如张璇,但也有学生与周蓉交情不好,这一场冲突谁是谁非,各人心中各有评判,在周蓉去小室制作腕袋时,竟然还有两位蔡家小姐过来安慰宋知夏,让宋知夏不要伤心。

    宋知夏也从这场小冲突中看出了竹舍众位小姐们的亲疏关系,之前无事时,都是姐姐妹妹,至少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一旦有事,谁亲谁疏,就看出来了。

    在这竹舍中,周蓉绝对不是地位高的人,经由此事,更看出她也绝不是人缘好的人,从周蓉向宋知夏发难,竟然没有人出面帮周蓉声讨宋知夏,就连张璇也只是旁观而已,就可以看出来了。

    从众人的旁观态度,可以很清楚的明白,周蓉说的话并不被众人所采信,众人不相信宋知夏设计了周蓉,众人这种不帮周蓉也不帮宋知夏的做法,其实更偏向于宋知夏,如果她们相信周蓉的话,对宋知夏就不会是这种旁观的态度,而是一并施压了,在多位蔡家小姐和表小姐的联手施压之下,就算宋知夏真的无辜,她的名声也坏了。

    待周蓉从小室出来的时候,她不知道,她的风评又差了,多了疑心和冲动的实例,而宋知夏反而因此事得了众人的同情,周蓉的质疑反而令她自己的处境变得难堪。

    宋知夏看了周蓉一眼,说来真是可笑,周蓉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练体粗鲁可笑,她却没有想到,她自己在别人的眼中,竟也是看不起的对象。

第76章 交锋() 
课前的小冲突之后,竹舍内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八位学生都在敛息习字,过了一会儿,书兰先生进来了。

    书兰先生看了周蓉一眼,没有作声,没有打扰学生们习字的心境。

    书写完成之后,学生们一一呈上了自己的书作,书兰先生照例点评,一直评到周蓉的书作时,书兰先生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周蓉,你的字,歪了。”书兰先生重重地说道,语气中还带着点怒气。

    周蓉绷着脸,看着自己的桌案没有回话。

    看到周蓉的样子,书兰先生实在是又气又恼,又头疼,这位表小姐,实在是被家里宠坏了,越是说她,她就越是倒退,而且被说的次数多了,她如今好像还怨上了自己,连口头上的认错都不肯了,这让自己如何教她?只怕会越教越差吧。

    书兰先生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不愿听我的课,那我去向山长说,予你换一个先生来教。”

    书兰先生是一片好意,免得周蓉因着怨恨她,越发在书艺上倒退,一位名门小姐,如何能写得一手差字呢,说出去,不只她自己颜面有损,就连家族的颜面都得受损。

    但是书兰先生的好意落在周蓉耳中,却完全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了。

    周蓉腾地站了起来,语气激烈地说道:“先生,您是不愿教学生了吗?是觉得学生驽钝,不堪教化了吗?学生自问在书艺上努力勤勉,一心向上,日夜勤书不辍,对先生也是一心仰慕,恭敬侍奉,为何先生单单就是对学生百般不顺眼,日日斥责?学生实在是不服。”

    周蓉这一番言辞激烈的反问,令所有人都震惊了,所有学生都盯着周蓉,一脸的不敢置信,就连宋知夏都被惊到了。

    周蓉这是要疯啊?

    竟然公开质疑先生,严重点甚至可以说是质问,这简直是在找死啊!

    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吗?知道什么叫师道尊严吗?

    书兰先生的脸色黑沉地可以滴下水来,她盯着周蓉,目光凌厉。

    周蓉昂首挺胸,不屈地迎视书兰先生的目光。

    她觉得自己没错,自己天天练字,怎么就退步了?怎么就写歪了?她不服!

    况且在她看来,书兰先生不过就是书院里的先生,有什么可傲气的,还不是捧着蔡家的饭碗当着蔡家的下人,她是蔡家的表小姐,身份就是比书兰先生高,难道书兰先生还敢与蔡家作对,明面上地让她这个表小姐没脸?

    两人目光交战了许久,最终还是书兰先生开口了。

    “既然你对我如此不服,那就去找山长评个公道吧。”书兰先生说罢起身离席,往门外走去。

    周蓉一愣,好似没想到书兰先生竟然要把这件事捅到山长面前。

    书兰先生面沉似水地朝门外走去。

    张璇趁着书兰先生走向门口,背对着学生们的当口,赶紧扯紧了周蓉的袖子。

    “你赶紧去跪请先生原谅,这事不能闹到山长面前,你这样公开顶撞先生,是大大的不敬,不管谁对谁错,你都是绝对讨不了好的,快,你快去求求先生。”

    周蓉抿了抿唇,突然转头看向宋知夏。

    宋知夏一挑眉,怎么,她这是要把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周蓉心中有气,想到从今年开学起,每堂书艺课上书兰先生都要对自己呵斥一番,又想到前一堂课上自己的手腕莫名红肿疼痒,以及自己逃课却被书兰先生发现,再想到今日自己因着对宋知夏的怀疑和冲突,导致心境不平,从而引发了对先生的公开顶撞。

    书兰先生即将踏出门口,看书兰先生的步态,不似在作态等着自己认错,而是真的要去找山长,周蓉自知今日此事难以善了,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一个合理的质疑理由。

    “先生,学生心中有疑问,要问个人,请先生为学生稍候。”周蓉面向书兰先生大声说道。

    书兰先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她:“问。”书兰先生此刻是多一个字都不愿与周蓉说了。

    周蓉离开自己的位子,走到了宋知夏面前,俯视着问她:“宋知夏,上一堂课我的手腕为什么会红肿发痒?”

    宋知夏不怕周蓉的逼问,起身与周蓉平视:“我已经说过了,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呵,谁信!”周蓉下巴一抬,“腕袋是经你的手分发下来的,我腕上红肿的地方,正是系带的地方,如果不是腕袋有异,为何如此恰巧?”

    宋知夏不慌不乱地回道:“那日医女说了,是你的手腕上正巧有擦伤,伤口沾到了脏东西,才引发了身体不适,而你因着伤口痒,用指甲用力的抓挠,才会越抓越痒,越抓越严重,如果你不去抓挠,伤口根本不会那般红肿,你把你自己的抓挠,算到腕袋有异上,有些不妥吧。”

    学生们都觉得周蓉是在胡搅蛮缠,当日医女说的话她们都听到了,自然知道周蓉的手腕为何会那般红肿,医女都说了本来伤口无事,是周蓉自己抓伤的了,难道周蓉伤口里有没有毒,手腕上有没有异状,医女会看不出来吗?如果真是宋知夏下毒,周蓉的手腕上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医女虽不是郎中,但也不是可以随意蒙混过去的。

    不料宋知夏的这一番话却正中周蓉的心思,她勾了勾唇,好似胜券在握:“若不是因为我的手腕上系了两个腕袋,又加重了平日练体的功课,日夜摩擦,我的手腕上如何会有擦伤?没有擦伤,你又如何有机会让系带上的脏东西进入我的伤口?”

    这一番反问令所有学生都倒吸了一口气。

    周蓉这是在变相地指责书兰先生苛待她,加重她的练习,使得她的手受伤了啊。

    周蓉真的是在找死啊!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有了这个共识。

    书兰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宋知夏也听明白了周蓉的话,她笑了,顺着周蓉话中的意思,她反问道:“所以,你是认为书兰先生对你过于严苛,让你的手受了伤,而我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对你心怀恶意,有意地在腕袋的系带上做了手脚,让你的手腕红肿疼痒了?”

    周蓉看着宋知夏,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嗯,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如果按着你的意思,再往深里想一想,我对你心怀恶意,让你的手腕红肿疼痒还不算,在你去医室上药,迟迟未归后,还撺掇先生去医室看你,正好,”宋知夏双手一拍,加重了语气,“让先生抓到了你逃课的事实,这样,我就能让先生更加不喜于你,而且还能顺便让你挨几个板子,甚至记一个过。”

    宋知夏停了下来,看着周蓉发笑,周蓉不知宋知夏为何发笑,但她知道此时决不能输了气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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