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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娇有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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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夏点点头:“女儿晓得的。”

    张氏在主屋里坐了坐,与女儿说了一番自己的处置之后,便离开回去歇息了,一路赶来,进了宅子后又忙着应对老夫人,处置下人,张氏也的确有些累了。

    宋知夏年轻力壮,并不觉得累,她只担心她不在这里,没了人压制,老夫人会闹将起来,于是干脆就直接歇在了主屋外间,一边看书一边守着老夫人。

    老夫人毕竟年老了,先前她撒泼打滚的闹了一场,已经有些疲累了,后来又被郎中吓了一通,在床上躺着躺着,不自不觉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后,老宅里已经变了气象,她得用的桂嬷嬷和丫鬟们全都不见了,屋子里全是脸生的下人,气得她又要撒泼大骂了。

    宋知夏一直注意着内室里老夫人的动静,听见她起床了,宋知夏便进来了,正巧老夫人怒气上头,她就撞到枪口上了。

    一个黑影迎面而来,宋知夏警觉地避了过去,黑影落地,砰的一声,溅起了几点零碎残片,原来是一个瓷枕。

    “黑心烂肺的两母女,你们想要干什么?是要把我软禁起来吗?我原来用的人呢?是不是都让你们给发卖出去了?”老夫人大声怒骂。

    宋知夏并没有被老夫人的怒骂吓住,她淡定地把瓷枕拾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老夫人的床前。

    这种不惊不怒的反应太反常了,老夫人死死地盯着小孙女,想要看她到底要如何,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大出老夫人的意料之外。

    宋知夏拿着枕头来到了老夫人的床前,老夫人知道小孙女是个硬茬,但她在家中作威作福惯了,一时之间没有适应过来,仍然想着要在气势上、在礼法上,压制住小孙女,所以她强撑着脊梁,壮着胆气,死命地凶狠地瞪着小孙女。

    宋知夏微微一笑,然后,双手一拧,咔吱几声,瓷质的枕头碎了。

    碎了,碎成渣渣了。

    老夫人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了。

    “祖母,这枕头摔坏了,孙女给您换一个好的吧。”宋知夏摆出孝顺的模样,低声细气地说道。

    老夫人突然觉得肋下又有些生疼了,肩上的骨头也有些疼了。

    “不,不用了。”老夫人的语调一下子变了,变得温和了许多,“我这里还有好几个枕头呢,找一个换上就成,不用你再费心换了。”

    老夫人一旦发现双方实力不成对比,对方的武力对自己完全是碾压式的,她立即就聪明世故的识时务了起来,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暂且忍下,等有机会了再重振声威不迟。

    宋知夏很满意老夫人的识时务,嘴巴上说再多也没有用,因为在礼法上,她天然就低老夫人一等,所以她放弃口头上的讨好、示弱、求饶、以情相劝,因为老夫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直接就用武力来碾压,不听话就下黑手教训,果然,事实证明,这么做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祖母最好了,最心疼孙女了,连个枕头都不让孙女去费心。”宋知夏笑盈盈地凑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吓得直往床里缩去,结果宋知夏却半跪在床前,伸手拉向老夫人的腿。

    “听伺候祖母的人说,祖母的腿脚容易酸麻,每次起床都得揉一揉捏一捏才舒服,祖母心疼孙女,孙女自然也心疼祖母,就让孙女来捏一捏祖母的腿脚吧。”

    宋知夏说的很真挚,但是老夫人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她信她才有鬼,刚刚在她面前施展了一番徒手捏瓷枕的手段,此刻就说要帮她揉捏腿脚,呵呵,是要把她捏残了好出气吧。

    “不必不必,让下人来就是了,你可是我的乖乖亲孙女,祖母哪舍得让你做这等服侍人的活计啊。”老夫人一边言不由衷地说着心疼孙女的假话,一边赶紧用被子牢牢地包住了自己的腿脚,生怕孙女硬来。

    见老夫人知道了害怕,宋知夏从善如流地收了手。

    “祖母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先服药吧,郎中开了方子,药已经煎好了,此刻温温的,正好入口。”演戏要演全套,宋知夏要让老夫人深信自己真的内里大亏,需得安心静养,不要任性折腾。

    老夫人听到服药,立马就想起了之前郎中所说的话,想到自己内里大亏,老夫人也不用人劝,拿起药碗就把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个干净。

    见老夫人喝了药,宋知夏的笑意更深了,那碗药其实是静心安神的药,有些人老了之后,性情会变得易躁易怒,一点小事便能让他们大发雷霆,需得服一些静心安神的方剂才能控制他们突如其来的躁怒,她和郎中提了提,郎中便开了一付方子,这种方子也是老人家的常用方,并不是违禁或忌讳的方子,郎中开的毫无怀疑。

    其实在宋知夏看来,老夫人也的确需要服用这种静心安神的药,喝这药才最是对症,成天的想着管东管西,折腾媳妇,为难儿子,溺爱孙子,拿捏孙女,与家与国有什么好处?就这样乖乖的当个慈祥的,不理庶务的老人家,不是正好正应该么。

    老夫人在宋知夏的压制下低了头,她害怕宋知夏的武力,身边又没有可用的人,每日里还服着静心安神的药,服药后容易困倦,老夫人的觉头多了不少,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再搅风搅雨了。

    张氏全面接管了老宅的事务,替代了老夫人,出面与各府夫人们进行交际,虽然不可能从这些夫人们身上查找到流言的源头,但是让这些夫人们看清武宁伯府的当家夫人是她,知晓她才是真正能代表武宁伯府的人,这些夫人们,以及她们背后的夫家和娘家,才不会一直去找老夫人,想从老夫人那边打开缺口,而是直接来找她,有了交际的渠道,有了渠道中的地位,张氏才能从这些夫人们口中得到她真正想要的消息,而且,她们主动告诉她,可不是比她主动去探听,要简单容易且真实的多么。

    祈州这边,张氏终于打开了交际的层面,封州那边,宋力刚也有了新的进展。

    宋力刚这边并不是在查找流言源头,他近段时日最关心的事莫过于宋勇毅了,自从截下了宋勇毅的私信,知晓了儿子心中真实的想法后,宋力刚就一直很头疼该怎么纠正儿子顽固不化的贞烈观,宋力刚头疼了好几天,始终没有头绪,后来他干脆就把儿子的私信寄了出去,想着也许大女儿可以化解儿子心中的顽固。

    余州离封州不算远,起码比京城近多了,两州的信件传递,快的话,也不过是五六天而已,宋力刚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月,终于收到了大女儿的回信。

    结果,大女儿的回信却令宋力刚很是失望。

第116章 扣押信件() 
宋知秋给宋勇毅的回信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两页,在信的前头她安慰开解宋勇毅,让他不要纠结于小妹宋知夏落海失踪四个月有没有失节的小问题,毕竟宋知夏是他们的亲妹妹,所谓血浓于水,不能因为她在名声上有了一点小污点,他们就放弃她,逼迫她出家。

    在信的后头宋知秋的笔锋一转,提到了宋知夏的日后终身的问题,她也认为宋知夏在名声上有碍,清白有瑕,况且如今流言传播八方,与其挑个门第相当的,日后受夫家闲气,还不如就此低嫁为好,她还主动提了两个她认为合适的人选,这两人都是秦、王府的中职官员,她认为这两人虽然如今官位较低,但日后的前程还是可期可图的。

    若不是因为收信的是阅历丰富,久在官场沉浮,一举一动皆有所图的宋力刚,而是单纯如白纸的宋勇毅,只怕宋知秋已经成功的说动了宋勇毅,进而姐弟二人共同使劲,劝动一心爱护子女的张氏,宋家人口简单,若是一家子里,母亲、长姐、大兄,全都认同低嫁的话,身为最幼的妹妹的宋知夏,只怕也会认同,从而认命。

    可惜,收到这封信的却是宋力刚。

    宋力刚收到回信后只有短暂的惊愕,但没有惊怒,也没有大发雷霆,在惊愕之后,他反而很冷静的把回信收好,锁进了柜子里。

    能够从低等士官晋升为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将,虽然其中运气的成份占了一半,但也可以从中窥见宋力刚的城府,他并不是一个看不清大局,被人一挑拨就为人所用的莽夫,相反,他有头脑,有眼力,更有魄力。

    宋知秋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不显山不露水,以“为亲妹妹着想”的由头,就把宋勇毅的思路带歪,把他拉到她那一边去,共同把宋知夏拉到秦、王府这一方阵营来,可惜宋知秋的这一手,放在宋力刚的眼里根本不够看,毕竟是深宅妇人,宋知秋的所见所闻都限制了她的眼界和想法,她没有办法,也从来没有想过,从大局上,从整个国家和朝廷的大局上,体会顶层势力的交锋,从而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宋力刚的大女儿已经嫁入皇家,成为三皇子的正妃,如果他的小女儿再嫁给三皇子府内的官员,那宋力刚就成为了妥妥的三皇子派,这是何等的昏招臭棋,宋力刚一向自诩为只忠于皇帝的保皇派,是纯臣,若是行了此步臭棋,不提皇帝会如何看待宋力刚,如何质疑他的忠心,只提日后若是三皇子无法承继大统,那么武宁伯府的覆灭就近在眼前了。

    “唉,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里眼里就只有夫君了。”宋力刚深深叹息,心中生起一股无力感和失望悲凉。

    宋力刚虽然心中对大女儿失望,但他并不愿怪罪大女儿,因为对大女儿,他心中是有愧的,当年他没有顶住老母的压力,把大女儿留在了老宅,他没有对大女儿付予过悉心教导,让她不知世事,不知宋家富贵之下的隐患,而等她长大后,他又没有及时为她谋划终身,结果皇帝一旨赐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女儿入了三皇子府,从此身陷漩涡。

    身为父亲,他对大女儿是有所愧疚有所欠缺的,出于这份愧疚和欠缺,他愿意为大女儿撑腰,力所能及的帮一把秦王,好让大女儿在秦王跟前有所脸面,过得顺心些,但是,为了大女儿一人,而把整个宋家拉入到夺位之争中,甚至把封军廊军也拉入到夺位之争中,他做不到。

    再往深里讲,若只是事涉武宁伯府,只涉及宋家人,宋力刚可以舍弃,他就连自身也可以舍弃,但是他不能对不起他麾下的几万将士。

    封军廊军的将士们不惜自身,驻守边关,为国家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忠肝义胆,绝不能白白折损在皇子们的夺位之争中,因为不值得,胜了顾然可以追封追赐,但是败了呢,几十年的热血忠诚一夕抹杀,守卫边关的英烈英雄一夜之间变为奸臣逆贼,人人唾之弃之,这是何等的可悲可叹,封军廊军用二十年的时间,数万将士的性命,铸就出的忠烈之魂,绝不能就此断绝,谁也不能,谁也不配!

    宋力刚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前世宋知夏入秦、王府后,他就断了与小女儿的往来,无嫁妆,无书信,不相见,就似没有了这么个女儿,这样的绝情让宋知夏只能依附于长姐宋知秋生存,在秦、王府中如覆薄冰,受了陷害和委屈,也只能咽着眼泪忍下,宋知夏一直以为父亲这么绝情是因为对她太过失望才会如此,却不知宋力刚这么做全是为了保全封军廊军,不让皇帝因为宋力刚两女皆入秦、王府的事而对封军廊军心生忌惮,兴起打乱重整之心。

    宋力刚把宋知秋的回信收了起来,没给宋勇毅寄过去,他不想让宋勇毅受到这封信的影响,起了糊涂的念头,就让他以为自己的信丢失了吧,唔,不行,干脆让鲁车去和那边的邮差军吏说一声,以后不仅宋勇毅寄出的信要通通截下,寄去给宋勇毅的信也要通通截下,全部转到他这边来,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被不省心的儿子和大女儿打击了一番,宋力刚心里憋了股气,对于大女儿,他因为心中有愧,没法子说什么做什么,干脆全把气撒到了儿子身上。

    行啊,你不是还有闲功夫操心你不该操心的事么,那我就让你忙起来,忙到连瞎想做梦都没空。

    于是一道全军新兵大比试的公文下发到了封军廊军大营之中,然后层层下发,一直到了廊军最偏远的卫所之中。

    军中比试是常有的事,大到全州军大比,小到各卫所小比,各种比试,一年总得有个两三次,这样才能保证将士们的热血激昂啊,所以宋力刚新发出的这一道公文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除了要应试的新兵们。

    “快快快,穿戴的这么慢,一开始就得输。”火长江正连声催促着伙伴们,心急地,恨不能以身相代,替他们上场比试。

    这一次宋力刚为了激励新兵们的比试热情,专门拿出了几样好兵器作为奖赏,对于军人来说,除了军职之外,再也没有比好兵器更为令人心动的奖赏了,更何况军人大多出生贫寒,家中没有好兵器传承,他们也没有余钱可以攒下打造好兵器,所以能得到一把好兵器,那是从天而降的大便宜啊。

    火长江正就是出身贫寒的军人,他手中的兵器只是军中统一配发的长刀,当日听到上官说这一次的新兵比试有好兵器作为奖赏时,江正恨不得与伙伴们换了身份,由他来上场比试。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就不是今年新入伍的呢?

    赶什么早呢,早了几年有什么用呢,亏大发了啊。

    宋勇毅和陈生是最早穿戴好的,李铁和刘木也紧跟着穿戴好了,唯独张弓慢了两步,手忙脚乱地才把皮甲皮靴穿戴整齐。

    “你看你,你看你,又是你最慢。”江正痛心疾首地骂着张弓,“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左手套,右手拉,这边绳子一拉就紧了嘛,蠢,蠢死了,猪都比你机灵。”

    张弓低着头,由着火长骂。

    江正又骂了好几句才放过张弓:“练,拼命练,拿出你练箭的劲头往死里练,穿戴皮甲是第一步,你第一步连都通不过,后面的项目还比什么?”

    “是。”张弓大声应是。

    江正挥挥手:“到边上练去。”

    张弓赶紧跑到后边练去了。

    江正转向另外四个伙伴:“接下来你们四个比砍刺。”

    “是。”

    宋勇毅他们四人取了各自的长刀,站到了几人共同制作的,极为粗糙简陋的稻草人面前,一人对一个稻草人,举刀挥砍了起来。

    稻草人内里是两根木棍,呈十字绑缚,外面用野草、芦苇、枝条、蔓藤等包裹出粗陋的人形,再在最外层裹上一层破布,就成了练习用的稻草人了。

    战场对阵,拼杀无情,每一次挥刀都要保证砍中对方,最好还要砍中对方的要害,为了在战场上不失误和少失误,平日里新兵们的训练就有专门的针对性练习,从什么位置砍,用多大力,准头行不行,都是练出来的。

    宋勇毅他们现在练的就是这个,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砍满足够的刀数,多少刀在四脚的要害,多少刀在腹背的要害,角度对不对,落刀准不准,这些都有相应的要求,这个项目没多大的技巧,就是练,往死里练,让身体记住这个角度和力道,不动脑子也能在第一时间挥出刀子,砍中敌军。

    在这一项目中李铁的成绩最好,陈生则最差,江正又是一顿痛骂,把陈生骂得脖子都要缩没了,他才将将放过。

    “你,一边练去。”江正挥了挥手,陈生缩着脖子跑开了。

    接下来又是一项又一项的必考项目,直到天色转黑,营中敲起金锣,江正才放过了伙伴们,结束了今日的训练。

    江正去领晚饭了,宋勇毅他们一见火长离开,立马就瘫倒在地,练了一天,全身都酸痛的不行,此刻他们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唉,累死了,练的这么狠,我都想着早点比试,早点结束了。”陈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可没想那么远,我只想着晚饭该怎么吃,我的手可举不起来了。”张弓哀叹着。

    “有什么不能吃的,让火长放在碗里,我趴着咬呗。”李铁一点儿也不觉得吃饭有什么困难。

    宋勇毅呵了一声:“粗鲁。”趴着咬,那不跟狗一样了么。

    李铁毫不在意宋勇毅的微嘲,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已经很习惯宋勇毅的文人习气了:“你读过书,讲究斯文,我大字不识的,才不管什么斯文什么仪态的,能吃饱就成。”

    宋勇毅躺在地上,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求上进。

    刘木一直看着火房的方向,没有参与闲谈,这时他突然插了一句:“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今晚的晚饭,是面。”

    “面?不是吧。”张弓赶紧朝火房的方向看去,可是他的眼力不如刘木,看不清楚。

    “嗯,是面,我们只能捧着碗哧溜了。”刘木的话很形象。

    宋勇毅的脸黑了。

第117章 大开眼界() 
每日每夜宋勇毅都在拼命地为比试而努力,天不亮就要起床,先练一通再吃饭,吃完饭再继续练,一直练到晚上吃饭时,吃了晚饭,还得在营房里背军中律令和旗令,真真的忙的昏天黑地,连做梦都在训练和背令。

    宋勇毅每日里都掰着手指数日子,数着还有多少天开始卫所小试,根本就把私信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等到回信的日子到,绝大多数的新兵们都收到了回信,很多人来求他看信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回信呢?没了?

    “我有信吗?我是新一伙的赵毅。”新一伙就是新兵一号伙,宋勇毅等了几天,终于遇到了负责寄送信件的军吏,赶忙跑过去询问。

    “新一的啊,我看看。”军吏解下腰间的小册子,翻了翻,“新一这个月共有四封,都发出去了。”

    “只有四封吗?”宋勇毅追问,伙里除了他和火长江正外,其他四人都收到了回信。

    “嗯。”军吏面上极为镇定的肯定点头,心里却在想,原来你就是赵毅啊,能入新一伙也算是个有本事的,只是不知道你怎么得罪鲁郎将了,连家书都给你截了,唉,你就自求多福吧。

    宋勇毅内心失落的回了营房,结果他刚一回来就被一大波新兵们给围住了。

    “赵大哥,帮我念念吧,这个是给你的谢礼。”一个新兵塞了一个炊饼过来。

    宋勇毅抽了抽脸皮,收下了。

    “赵大哥,也帮我念一念吧,这个是谢礼。”又一个新兵塞了一个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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