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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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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听完这番解说才搞清楚来龙去脉。心想:“敢情他们给萧今拾月设的套,都让我给钻了,这霉倒的可是不轻。”又想起小林宗擎等人还在外面,忙对三人说了,唐墨恩立刻派人出去接应,同时重新布置机关。陈胜一问起入川缘由,常思豪便把游胜闲、燕凌云如何重出江湖、聚豪阁如何劫走吟儿、自己如何奉旨南下、又如何半路遇上小山宗书和陆荒桥,受托来蜀中请唐太姥姥的经过讲述一遍。唐家二兄弟听完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大好看。唐墨显道:“你莫误会,我们兄弟没的啥子可说。只是老太太这关,定是过不得去噻。”唐墨恩也道:“游老剑客的事,我们也清楚得很,老太太没心情就是没心情,当年没有,如今更是个没有噻!这些年来对他只字不提,信也不通,又哪会出头去劝嘛!”

常思豪本知此事不易,听这话等于又挨了这一瓢冷水,心头凉了多半。这时小林宗擎等人都到了,一瞧他腿伤臂肿、十指乌黑的模样,都吓得不轻。听说解了毒之后便无大碍,箭头伤口几日之间也都能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唐墨恩给武志铭也服了解药,安排下酒菜给众人压惊。

常思豪身上有伤,又没心情,应付几筷便下桌休息。陈胜一扶他来到后面一间竹影掩池、假山堆峙的跨院,进了房间,劝慰道:“你不必担心,唐太姥姥性子虽然古怪,却最疼那宝贝重孙子唐根,明天我到城里,单独找唐根说说,如果他能张嘴,这事便有希望。”

常思豪无言点头,坐在榻上瞧着他的脸,欲言又止。陈胜一瞧了出来,拉过被子替他掩了掩,在榻边侧身坐下,问道:“兄弟,你有话要对我说?”常思豪犹豫片刻,缓缓道:“大哥,我们此来,在剑门道上遇着一个人。”陈胜一道:“谁?”常思豪道:“燕临渊。”

陈胜一闻言眼神微空,喃喃道:“他果然来了。”

“果然?”常思豪感觉奇怪,似乎此事竟在他料中。

陈胜一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在窗边站定,缓缓道:“方才人多杂乱,我也没细说。其实把四姑娘接进唐门之后,你这两个姑夫派人出去打探,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只是不敢给她讲。常走丝路的客商传说,有个汉人总在西藏、瓦剌边境和凉州卫一带游弋生活。平时行侠仗义,击破过不少马贼,最厉害的一次,他单人独马连挑了六十多骑,武功超卓不凡。从客商描述的外貌和武功上来看,必是燕临渊无疑。可是又听说,这人娶了个藏人女子为妻,生了个哑巴女儿,燕临渊本是伤情远遁,居然能娶外族人为妻,倒让人有些意外。”

常思豪心想:“秦梦欢在家里相思苦熬,人家却早已成了亲,连孩子都那么大了……她对陈大哥无情,燕临渊对她更无意……不知那萧今拾月成亲了没有?”怔怔寻思了片刻,转回神来,觉得自己忽然想到萧今拾月身上,真是奇怪之尤。摇了摇头,收整心思说道:“燕临渊确实带着女儿,好像叫做‘眉儿’,看年纪大概有十七八了,也的确……是个哑巴。”

窗外沙沙轻响,传来雨点落地的声音,渐渐密集。

陈胜一缓缓道:“眉儿……是燕舒眉吧……那就不会错了……唉,燕临渊因为林夕夕的事伤情,又怨恨四姑娘骗他缠他,就此冷了心肠飘泊江湖,消踪匿迹,想必是苦得很。知道他有个温暖的家庭,和妻女好好地生活着,我们原不该打扰。可是,四姑娘病成那个样子,如不让他们见上一面,只怕……”他本来已经哑哑如叹,说到此处,声音更是悲楚难继。

常思豪听出话里别音,问道:“难道燕临渊入蜀之事,与你们有关?”

好半天,陈胜一才点了点头:“我们知道,请燕临渊来和四姑娘见面,他是必然不肯的,于是就想了个法子,派人出去,在他可能去换购生活用品的几个集市散布消息,说唐门有治哑的灵药。”

常思豪皱眉道:“大哥,你怎能设这缺德圈套……”陈胜一扭过脸去:“主意是唐根出的,可是……我也没反对。”他呆了一呆,又叹了口气,道:“唐门精于医药,也许真有的治。唐根的意思是,不管治不治得了,先把人诓来,引燕临渊去求四姑娘。他为了女儿的病,自然会百般讨好亲近,这样一来,四姑娘心情开朗,身子也就能好起来了。”

雨声簌簌渐响,窗纸上竹影频摇,常思豪也越发心烦起来,心想这主意真是馊得厉害,治好了还罢,若治不好,岂不大落埋怨?何况如今人家有妻有女,双方这一见面,还好得了么?你们怎么这般糊涂?只听陈胜一道:“我知道这主意不好,可是,四姑娘的病况日渐严重,也实无别的办法。心里琢磨着,只要燕临渊肯来,到时我哪怕是磕头求恳,让他瞒住过往,好好陪四姑娘聊几句天,说几句话,也不枉……”忽然间窗外响起悉索之音,紧跟着传来物体落地的声响。他立生警觉,冲出门去。

常思豪一撩被也扶伤下地,出来只见窗侧软软委着一人,乌鬓蓬松,腮削肉瘪,面容憔悴,鼻翼、颌弓处皱纹深刻,两只疲惫的眼睛略开一线,瞳仁里灰败如死。

檐边雨线成帘,滴珠流玉般落入地面蚀坑,又溅在她白袜、黑裙之上,殷殷湿透,她竟茫然无觉。

陈胜一惊声道:“梦欢!你怎么……”话到一半,已然说不下去。廊角竹影下有几名唐门的侍女远远守着,见此情景都退散避开。

常思豪心头暗自惊讶:“这是秦梦欢吗?也就是半年多不见,她怎地老成这副样子?”只见陈胜一将她扶抱在怀中不住呼唤。过了好一会儿,秦梦欢眼中回神,这才有了意识。她无力地挣扎着:“放开!”陈胜一对她性子极为了解,知道若有违拗,一定大发脾气,赶忙松手避让,任她斜靠在地。

秦梦欢手抚被雨水打湿的墙皮,“嗬嗬嗬嗬”发出一阵毫无感情的空笑。

“四姑娘……”

陈胜一五指抓凝在空,微微打颤。

“嗬嗬嗬……哈哈哈哈——”

秦梦欢挥臂一翻身子,仰对雨帘,向无尽深空中穿望去,瞳眸中微亮的水色,将雨线映得好似天星过流。

然而那眼神里,却平静得并无半点悲伤。

“当初是我坑了你,如今又来骗你,燕郎,你怎能不恨我?你怎能不恨我?”

第二章 醋鱼

陈胜一口唇抿紧,无言以对。

秦梦欢用指节撑着地,脊椎软去,肢体慢慢伸展开来,两条腿穿过檐边水帘搭向阶下,暴露在雨中。被打透的黑纱裙湿重沉落,如海藻般裹在她腿上,纱底洇显出藕段生白的肤色。

常思豪挪开了眼睛。

秦梦欢又发出“嗬”地一笑,失神道:“我早该想到了,你已远离了江湖,我入川后却一直在武林中询问打听,又如何能找寻得到?”

她颠着两只脚,似一个从未长大过的孩童。两只鞋子被先后甩出,一只挂上假山,一只落入小池,将几条鱼儿惊动。

常思豪感觉到春雨的冷,向陈胜一递着眼色,却发现他虽然目光中充满痛苦,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拉、张口来劝的意思。秦梦欢又拔钗把头往前伸,任由雨水将发髻打湿浇透、堕散去,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无法读懂的表情,忽然令常思豪觉得,眼前这两个人都极度地陌生,陌生得似乎从来没有过相逢。

竹叶哗然摇摆,激雨流注满庭,整个院子都被风镀满冷冽的青色。

“真心用时皆为假,春风不度是情痴。燕郎,你这话,我算是明白了。彻底地明白了……”

秦梦欢凝了一会儿神,扬起挂满水珠的脸来:“你们知不知道,怎样爱一个人,才算是极致最真?”

这问题有些突兀,令两人陷入沉默,隔了好一阵子,陈胜一沉吟着道:“全心全意,无时或忘。”

秦梦欢的目光穿掠过他的肩膀:“你说呢?”

常思豪瞄着陈胜一:“百依百顺,一切随对方的心思。”

“嗬嗬嗬嗬……”秦梦欢脸上有冷冷的快乐在洋溢,笑声跳脱苍凉,一如落雨的零丁。常思豪向来只记得她眉宇间凝忧带愁的样子,今日连听她数次大笑,只觉心头悸悸生悚。

“错了。你们都错了。”秦梦欢道,“这些都是自己在用情而已,对方体会不到,又有什么用?”

常思豪想起“吃到嘴里的是你的饭、花出去的是你的钱。”那么所爱的人呢?如果“对方感觉到的才是真心”,那么欺骗对方,只要不露马脚,也是真了?想到这里,脸上皱了一皱。

秦梦欢道:“你不服气?”

常思豪茫然摇头:“我没什么可服气。”

秦梦欢问:“你觉得女人怎样才快活?”

常思豪抱起肩膀,道:“衣食不愁,有很多男人倾慕,再能老得慢些,就差不多了。”

秦梦欢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是真的不懂。”

她失笑了一下,转回头不再瞧他们,脸色静下来,像皮革在变硬变僵。喃喃说道:“水落三千为一击,书读三千为一句。倾慕者再多,无一人能走得进你心里,纵青春永驻,又有何欢乐可言?”

她目光远去,投入池内,似凝神、似失神地道:“其实女人,就像这一条鱼,虽然独自在水里游得快乐,心里却总幻想着能有人将自己捉去,任是水里火里,随他熬煎,哪怕骨酥肉烂,哪怕满身米醋油盐,只要有一刻把最鲜香的自己给了对方,那便是此生无憾。”

陈胜一身子微震。

秦梦欢:“你我都错了,从最开始的那天便错了。”她将目光扬入无尽的激雨中去:“可惜……那么晚我才懂得,原来爱一个人要勇毅决绝,爱到不由分说。”

“不由分说……”

陈胜一忽地想起常思豪说秦绝响的话:“……心里喜欢,便去喜欢,何须想得太多?”

多少次在她窗外,静静听着雨声,风声,蝉声,雪声,多少次想把心里的话对她说明,却总以为有明天,有更合适的情境,心情来做这一切,结果呢?是否因为想得太多,才无法“不由分说”?是否总害怕给对方以伤害,才会将整个青春都蹉跎?是否总觉得“也许那样对她才是幸福”,才会令彼此都错过?

“喵——”

一声猫叫从雨中传来,常思豪和陈胜一均是一愣。循声向东厢高处瞧去,只见屋顶有人撑一把竹伞,如猫般蜷手扶膝蹲在房坡上,哼吟道:“红豆植北国,春来不发枝,早知君有意,何必苦相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不等陈常二人动问,忽听西厢房上瓦片一响,有女子声音厉声喝道:“小兔崽子!原来藏在这里!”

东厢那男子直身笑道:“哇哈哈,这么难缠,连唐门的无路林都挡不住?厉害厉害,再来!”说话间撩粉衫疾步窜行,脚尖在屋脊尽头一点,腾身而起直向东南,空中竹伞撑翔,飘若乘风。

西厢那女子大骂:“又跑?你想得美!”身形展处,一道暗白色的光影掠起,落在假山上换个劲,又箭般射上东厢房坡,快速追踪而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兔起鹘落,檐下三人还没等弄清怎么回事,那一男一女已然消失不见。夜色下如织的雨线中,常思豪只瞧见那男子手拿竹伞,后面那女的戴了个斗笠,身上都无蓑衣。但从身法速度来看,两个人的功夫显然都高超之极。

此时月亮门处乎乎啦啦拥进些人来,都是唐门的仆役,东张西望喊道:“是往这边来了!”“机关又犯了不少!没逮着人!”“刚才还喊叫呢!人呢?怎么回 事?”跟着唐墨显撑伞疾步而来,向檐下问道:“你们没事吧?”常思豪摇头。唐墨显道:“看清人了没有?”陈胜一目光恍惚:“像是萧……”唐墨显惊道:“小京失药?”陈胜一忙又摇头:“不不不,他拿伞的样子倒有点像,可是,人绝不该是这个样子……”

唐门的机关布置乃武林中之翘楚,今日连番受挫,处处落空,令唐墨显大为光火。常思豪道:“先别着急,对方是两个人,似是互有敌意,与唐门并无瓜葛。”唐墨显点头,分布手下加强戒备,众人应声而去。他一瞧秦梦欢坐在地上,裙发尽湿,抖手道:“你这瓜【傻】女子!怎个冷冷在雨水里浇噻!”大肚子一悠,飞身到了近前撑伞给她遮挡。

秦梦欢伸手去拨伞柄,厉声道:“你让开!我要雨,我要雨!”唐墨显将她腕子一钳:“没见过这般惊风火扯!你闷就喊噻!就哭两声噻!哪个会在雨底来淋嘛!要淋出病的噻!”将她拉起,又埋怨陈胜一:“你也不晓事,咋个啥子都由着她来嗦?”拖着秦梦欢道:“走!走!换衣裳去!”不由分说,将她架走了。

两人别别扭扭远去不见,庭中又只剩下雨声。常思豪道:“大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胜一凝目半晌,摇了摇头。

常思豪道:“你怎么还没明白?她的意思明明是——”

“你错了!”

陈胜一道:“她就像面前这池水。虽然照得见岸边人的身影,可是能拨动她心弦的,却只有归来之燕。”常思豪心想:“燕子不来抄水,你却对池苦望,这叫什么事儿?”陈胜一继续道:“她心里……始终只有燕临渊。只不过,现在她回想起来往事,有些失望,有些后悔,觉得在年青的时候,有谁能一时冲动,勇往直前,断了她的念想,让她能够将错就错也好……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她连最后一点期盼都失去,最后一点真心都泯灭,一生中就绝不会再有快乐。”

常思豪怔住。

此时此刻,心里想到的,竟然是廖孤石的母亲。

她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心里,却永远是荆问种。所以才会把一个人的痛苦,变成三个人的痛苦,把三个人的痛苦,变做两代人的悲剧。

望着陈胜一的脸,他忽然变得极其安静。

原来有些事情,自己真的想得太浅。

原来多年的守望不是空白,原来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被深深读透读懂。而那些不由分说的亲切与热情,其实是如此的粗暴与不尊重。

可是……

明知对方在做着傻事,却仍要由她任性,明知道无望,还是要抱定最初的那份坚守,这未免……

如果自己像对待顾思衣那样,“不由分说”地推上一把,是会把他们推出困境,还是推入不幸?

池中“豁拉”一响。

鱼儿搅尾,探入水底。

一盘堆满绿葱花、裹着红酱油的糖醋鱼浮显在眼前。

那真的是欢乐吗?

他一时目光如痴,静静地没了声息。

次日——晨光令屋墙暗去,侍女推开窗扇,亮亮地展露出一方天蓝竹碧。

常思豪坐起披衣,春风款动帘缘,携来微微的水气,令他身心清爽。伸臂抬腿检视,伤处肤色已恢复如常,肿痛都消去不少。唐家兄弟早早过来探视,见他已然无碍,各自放宽了心。说到昨夜里那一男一女,都觉诧异又毫无头续。大家伙儿来到前院正准备吃早饭,忽然有仆役来报,说是有老太太身边的人回来了,还拉着好几车东西。唐墨显叫进来一看,领头的正是老家人唐不服。还没等他问话,唐不服摆着手先道:“糟糕,糟糕老!”

唐氏兄弟一惊,想的都是:“莫非老太太出事了?”

只见唐不服将一部白须摇得如筛面一般,紧走几步,抓把椅子坐下喘了几口大气,说道:“唉!老太太这几天,逛完了彭县上德阳,逛完了德阳奔广汉,从广汉出来又溜嗒到成都,不用幺少爷拉,她自己就上瘾老!说是多年不动,出来走走,感觉还真好!这不,买回来一大堆东西,实在拿不下,没办法又雇了几辆大车这才拉回来噻!”

唐墨显心头登宽,笑道:“这算个啥子嗦!”

唐不服老眼一瞪:“算个啥子?后头还有大事体没说噻!”唐墨恩道:“大事?还啥子大事?”唐不服道:“老太太走油了腿,今早非要顺道南下,回眉山老宅去瞧瞧噻!”

唐门隐逸之前原址本在眉山,历经与萧府一战,偌大家宅七零八落,住着不免触景伤情,这才沿江北上,寻了现在这处地方建起了九里飞花寨,眉山老宅已然荒弃多年了,唐氏兄弟一听吃惊非小。唐墨显怒道:“我们困在这里做竹耗子,她自己倒耍得安逸!老二,你说,老早前我就说想回去耍子,都求过多少遍老?”

唐墨恩苦脸扯着他道:“大蝈,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嗦?”

唐墨显明白他的意思:眉山在汶江中下游,与长江水道相连,萧今拾月从杭州来,入川必走水路,他们说不定就能碰上,这样一来,老太太岂不危险?忙问:“那她究竟去了没有?”

唐不服道:“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小夕、小男、大家都劝,老太太的脾气哪个劝得动么?”

唐墨恩道:“幺少爷的话,老太太总是听的,他没说些啥子来挡一哈?”

“幺少爷!”唐不服瞠起眼来一拍腿:“他哟,说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老宅,比老太太还踊跃噻!”唐墨显登时大怒,挥着圆滚滚的胳膊向外指道:“幺崽子一出去便无法无天!遇上好事就只顾着自己!”唐墨恩脸上的“八”字眉又皱成了“几”字,把他胳膊按下道:“大蝈,你还计较这些?倒底该咋个办咧?”唐墨显瞪眼道:“咋个办?追嗦!”

当下众人一齐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常思豪执意带伤随行,众人拦挡不住,也只好应下。从泪竹林山坳出来往东不远,是一条竹荫夹水的人工河道,早有仆役撑过三条斑红点点的尖头竹排,每条都是五七根竹子勒成,显得窄窄长长,浮力也小,若没一定功夫,站都站不上去。唐墨恩喊道:“还有两条呢?都撑出来,不够坐噻!”仆役道:“说来也怪噻!昨天明明五条都在的,今早就剩下三条了。”唐墨恩喃喃道:“莫不是昨夜雨大,下来山溪冲走老?”那仆役苦了脸道:“多半是噻,哪想得到,本来拴得蛮好么!”唐墨显道:“无事就闲着,有事就来推!下回注意!”回手又拿指头点着把人分作三队,他带兄弟唐墨恩乘第一条,陈胜一和常思豪乘第二条,小林宗擎和李双吉乘第三条,齐中华等人骑马随唐门的几名手下走陆路。

昨夜暴雨,山溪水涨,支线添流,汶江水势增幅不少。三条竹排从水道出来顺流直下,速度极快。

过了都江堰,眨眼放出去三十余里,水势稍见平缓,忽听有人在大声咒骂,众人循声瞧去,只见江东水湾浅滩边斜着一艘小船,船帮上凹陷出个大洞,洞里插进去半条竹排,显然是在巨力冲击之下撞透的。船主人大概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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