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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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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听桥下有声音传了上来:“哎呀呀,是哪个这么顽皮,乱往桥下踢土呀?”

几人同时往桥下俯瞰去,只见绿意苍翠的山涧底部有个英俊老僧手摇蕉扇,沿枯石河道走来,笑盈盈地仰头往这边瞧,颌下银白胡须粉丝般飘散,亮晶晶怕有三尺来长。常思豪心想:“这老和尚好相貌!照说人老皮相皆衰,可他蓄起头发,只怕比起游胜闲也毫不逊色。看来还是这山野之间有勃勃灵气,能够滋养人的身心。”这时对面守桥那二道人一脸恭敬地向桥下施礼:“原来是您老人家到了!”常思豪一愣:“他们怎么如此恭敬?难道这和尚便是‘神仙’?”

只见那英俊老僧笑道:“这桥年头可是不小,弄塌了可不大好修呢。”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在崖涧侧突出的石头上两个窜纵,轻飘飘落上桥头,三尺白须一展即落,脸上仍是笑盈盈地,丝毫不见有任何费力的样子。常思豪看得目瞪口呆,再次瞄了眼这山涧的深度,心想若是换了我,要跳上来至少也要换五六次劲,这老和尚的轻功真着实了得!

英俊老僧瞧见他背上的李双吉,微微一怔,过来撩袖看了看病肢,讶然道:“咦,这莫非是‘向风囡’蛰的么!”

常思豪点头道:“正是正是!大师可有办法救治?”

英俊老僧道:“以老衲这点医道,恐怕是不成的,不过,我那老伙计一定有办法。哎,他这毒已深入,你们怎么还不上山?”

常思豪将眼神前递,守桥道人有些尴尬:“神僧,师父他老人家这些日子心绪一直不好,故而我等……”英俊老僧打断道:“唉!人命关天!走吧,”他将蕉扇往常思豪背上一拍:“愣着什么?走,到地方我跟他说。”

常思豪大喜点头往里便走,海沫、浪花惊怔怔地瞧着不敢动弹,也被那英俊老僧笑着挥扇一并赶过跟上,两个守桥道人眼神交对,都有些无奈,商量后留下一个继续守桥,另一个抄过去走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再往山中深入,不多时便有云色茫茫过身,景色也变得愈发瑰丽清幽,常思豪心想:“据说天上有琼楼玉宇,但那地方太高,深宫广寒,未必如这里一样暖适宜人。能住在这般地方,不是神仙,却也胜似神仙了。”一开始还有心左瞧右看,但山道越发险峻,他担心有个闪失把双吉扔下去,便只顾留意脚下,不敢再多瞧了。又行一程,上到一处平缓的所在,只见守桥道人停下了脚步,回头向那老僧道:“本来您老的法驾光降,应该直接让入洞府,可是师父这些日子确实心绪不佳,吩咐我等不可放任何人进入,且容在下进去通报一声,走个形式,希望神僧海涵。”

英俊老僧道:“那你可要快些,老衲等得,只恐病人等不得呀。”

守桥道人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施了一礼,向远处一方巨崖走去。

常思豪瞧着那巨崖上撑天拄地般竖刻着一行大字,上书:“我命由我不由天”,字体雄劲天成,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正在这时,崖后走出一个道姑,与那守桥道人正打了个对面。道姑道:“咦?文师兄,你怎么上山来了?”守桥道人压低了声音说话,中途伸手往后一指。那道姑甩手翻脸道:“那怎么行?师尊说不见客就不见——”守桥道人赶忙把她拉到了巨崖后面。

常思豪听那道姑说话极是熟悉,可是两相隔远,又有守桥道人挡着瞧不真切,脑子急转间,忽然想了起来,心中大叫:“咦?是……是妙丰!她怎么会在这……”

就在这时,守桥道人从崖后转了回来,脸上不自然地陪着笑容道:“神僧,咳,这,怎么说呢,师父他老人家实在是……”

英俊老僧哈哈一笑,轻摇蕉扇,振声道:“怎么,这老东西真的修成神仙了?连老朋友都不见了么?”声音洪亮,在山石间震荡传开去。

守桥道人脸色极是尴尬,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片刻之后,妙丰端着一只装有纸笔墨砚的托盘在石崖边转了出来,到了几人近前,瞧见常思豪,也是一愣,问道:“你怎在这?”

常思豪苦笑:“说来话长。”心想过年时她说要回海南,难道这里,便是海南岛么?那这位神仙莫不就是……

妙丰定定神,将托盘放在旁边大石上,转向那英俊老僧深施一礼:“神僧,师尊这些日子都在写一首歌词,可是只写出上半阙,下半阙苦思冥想,至今却仍未能得之。他老人家和自己赌了誓,若写不出,既不吃饭,更不会客。我们为这事也愁了好几天了。刚才师尊在洞中听见您来了,本该出来相见,可是又碍于誓言,没有办法。师尊让我把这上半阙拿来给神僧看看,若是您能替他续上下半阙,那便相见,若是续不出,还请神僧到别院暂歇,师尊还要继续参详。”

英俊老僧一笑:“这老吴,是岁数越大,越成小孩子了。怎么为首歌词还和自己赌上气啦?拿来我瞧瞧!”

妙丰回身从托盘上拿起一张纸,恭恭敬敬双手递过。

英俊老僧将纸展开一瞧,脸色登时骤变,呼吸像被窒住了般久久不动。半晌之后,这才吸了口气缓缓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了是了,以他这千年来道门第一人的眼光视野,世事除了这一桩,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挂怀难遣?”

第六章 别太虚

常思豪极其好奇,想来不过半首歌词而已,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的?待要凑近看时,那英俊老僧深深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大道虽真,岂如佛门究竟?老伙计啊老伙计,我若不来,只怕你要耗尽心神而死了呢。”他将蕉扇插在后颈,拾起托盘中的毛笔醮满浓墨思忖片刻,旋而又淡淡一笑,似乎已得了句子,将纸展开,手拢白须,探出腕去刚要落墨,忽听身后来路上步声频快,有人旋风般掠上山来。

常思豪回头一看,只见来人手提宝剑,白衣胜雪,正是雪山尼,留在山腰那个守桥道人满面愁容正追过来,就在她身后不远。

只见雪山尼来到山顶四下扫望,大声喝问道:“刚才谁在这大喊大叫?”

常思豪心想:刚才在这里大喊大叫?那大概只有这位“神僧”了。回头一看,那“神僧”人已不见,心下大奇:“咦?他轻功再高,也绝无眨眼就不见的道理,这……”忽然发现,“神僧”正背身蹲在自己脚边,领后蕉扇挡住了大半个脑袋。

雪山尼目光如炬,立时发现,飞掠过来一把推开常思豪,甩手把剑狠狠墩在地上,喝道:“陈欢!你以为蹲在这里,我就瞧不见了么!”

“神僧”不答,扶膝蹲着身子碎步侧向挪动,仿佛一只笨拙的螃蟹。

雪山尼气得揪后脖领一把将他扯起,扳肩扭了过来,一瞧面目,登时一愣。

不单她一愣,连常思豪看了也是一愣,只见这神僧不知何时,已然长出了满头黑发,额头上有三道黑黑皱纹,一步白须也已然变成了黑中夹白。只不过那头发、皱纹和黑须居然都在往下淌黑汤,显然是用毛笔刚刚画就的。

只见他双掌合十,低眉耷眼地怯声道:“施主恐怕认错人了,在下姓程,家住在……”未及说完,早被甩了一个脖溜子,“你管我叫施主?好,我打死你!做你的好尸主!”雪山尼一边打一边哭,一边又数落:“你个没良心的!当着我的面还这般妆模作样!我倒底怎样亏待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常思豪瞧那“神僧”只用两只手护着头面,心想:“敢情他便是东海碧云僧?可是,他不是被萧今拾月斩去一条胳膊吗?”瞧着这混乱的场面,有心想拉,却又插不进嘴去。

雪山尼连揪带拧,不住地数落:“你知道我在找你,又想故技重施,躲在海南岛上来避开我,是不是?”碧云僧道:“不是不是,老衲真是来看朋友……”雪山尼挥拳在他光头上乱敲:“看朋友!我叫你看朋友!你们两个都一样,合在一起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常思豪顿感崩溃,只见碧云僧哭丧着脸左右顾盼,满地转圈,磨脚蹭腿,无地自容地道:“师太自重!咱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这又何必呢……”雪山尼道:“几十岁怎么了?人老了,咱们的账可还新鲜着呢!你以为我怕水就不敢过来,我这不是来了么?”又伸手抓他胡须,碧云僧大叫一声,转身便逃。雪山尼拔起剑来边追边骂:“凭你的‘水云飘’也想甩开我的‘攀云步’?逃吧!逃吧!看我捉住怎么收拾你!”

常思豪伸出手去想喊住,然而两人身法极快,眨眼间几个窜纵便不见了。他呆望半晌,心想:“这叫什么事啊……”回过头来正要向妙丰求恳,却见她直愣愣望着自己身后,目光里似有一种奇异的感情。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妙丰师傅,多年不见,你一向可好么?”

随着话音,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个满头花绳细辫的少女走上山来,身上衣服花格繁复鲜艳,正是燕临渊和他的女儿。

妙丰眼角湿润:“我……我很好。燕大剑,你……可有些显老了……”

燕临渊苍凉一笑:“边塞风光无限好,奈何单弓孤马旷煞人呐。”妙丰神色黯然:“万丈豪情,熬不过一身寂寞。心在旅途,哪里不是一首牧歌?”眼往后移:“这位是?”燕临渊道:“这是小女燕舒眉。”妙丰身子一震,迟愣片刻道:“原来如此……好,也好。”常思豪听这话况味隐约,心里暗暗纳闷,忽然想到:“哦……当初燕临渊在她手中救下襁褓中小太子的时候,算起来倒也正在风华正茂……”只见燕临渊哈哈一笑道:“我这趟是为小女求医而来,不知吴老可在么?”

妙丰低下头去:“师尊心绪不佳,恐怕不便见客。”旁边的小浪花忽然道:“你们也来求医吗?”海沫赶忙拉了拉她的手。燕临渊瞧了她们一眼,目光在常思豪身上稍作停留,感到有些意外,迟愣一下答道:“正是。”浪花指着石上的托盘道:“刚才她说了,若能有人接出歌词,神仙就接待咱们的。”

燕临渊目光向妙丰询去,见她默认,便过去将那张纸拾了起来,只见那纸上墨如婴眉之淡,几行字写的是:“逝日有几多?不敢忆、童萌旧事,岁月蹉嗟。一梦方醒发生白,对镜惶然惊觉。才年少,怎竟耄耋!伸掌观纹满心疑,脉管中,可是旧时血?双膝软,屎尿泄。”

常思豪早已好奇半天,这会儿站在旁边,就着他手上瞧得真切,读完纸上最后这六字,险些笑出声来。可是就在那一瞬间,燕临渊手上的皱纹和黑白相间的发丝同时印入心内,忽然意识到了其中蕴藏着的大悲苦、大辛酸,鼻间微微生涩,泪水竟然涌漾欲滴。心想:是了!虽然我还在青春年少、还在风华正茂之时,可是,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像他、像公公、徐老军、秦浪川、卢靖妃、唐太姥姥他们一样,变得垂垂老去,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甚至连站也站不稳、屎尿也管不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这一切。什么武功驻颜、什么丹道续命、什么返老还童、我命由我不由天,在时间面前,岂非都是不堪一击的笑谈?

这时燕临渊深吸了口气道:“这是吴老所书?”妙丰点头。燕临渊道:“怎么老人家心态如此颓迷?”妙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心不在焉。

燕临渊又把纸上的歌词读了两遍,拾起地上的笔来,重新醮饱了墨,刷刷点点写下后半阙,递给妙丰道:“若是吴老心绪不佳,我们这病不看也罢,只不过他老人家这个样子,倒真是让人担心。但愿小子这半阙能帮他老人家提一提心气也好。请您代为转呈吧。”

妙丰接过,来到石崖之后,走入洞中,跪在云榻之前双手奉上。

吴道面壁而坐,似乎无知无觉,旁边陪侍的姚灵璧向左攸征瞧了一眼,走过来将纸页接过,托展在师父面前。

吴道垂目安然,指头轻轻一掸。

“是。”姚灵璧将纸页掉转,轻轻读了出来:“生来向崇是豪杰,仗血勇、蹈山踏火,捉梦江河。丈夫腾身雄万里,管它嘤咛燕雀?最无聊诗云子曰!临渊何曾惧风雨,啸起处便是生死决。投云海,刺天裂!”

吴道听完,眼皮微微撩起:“啸起处便是生死决……临渊这孩子,揣着这副性格,居然也长大成人了呢。”当时颌首而笑,一摆手:“倚荷,让他们进来吧。”

妙丰点头:“是。”出来接引,燕临渊带着女儿随她入洞,常思豪背着李双吉也赖在后面。妙丰不拦,那两个守桥道人便也默许了。海沫、浪花二姐妹碎步跟在最后,低头恭敬,倍加小心。

进得洞来,常思豪四下扫望,只见这石洞极其宽阔,四通八达,右手边一块平整的石壁上刻着涂有红漆的“大洞天”三个字。洞中央靠壁有一张云床,上面背坐一人,头戴金冠,道衣素白,后背挺拔,长发及臀,乌黑闪亮。旁边侍立着的一对男女,身上都是青色道衣道裙。男子年轻,相貌丑陋,女子人到中年,眉目间风韵却仍很动人。他在三清观时听妙丰讲过吴道座下弟子,知这二人大概就是左攸征和姚灵璧了,这二人年纪不合,相貌也不般配,怎么妙丰说他们是一对倾城绝恋?可教人闹不懂了。回头扫了一眼,两个守桥道人就在身后,忖道:“妙丰又管那人叫‘文师兄’,那自然是文梦商,他兄弟便是施谢唐了。妙丰说他俩是异姓亲兄弟,其实何止是亲兄弟?他俩长得一模一样,多半还是孪生。是亲兄弟,却又不同姓,这中间不知有多少曲折。”但瞧洞中再无它人,又想:“不知安瑞文、敬国沙这两个奇品人物又到哪儿去了?”

距离云床尚有丈许距离,燕临渊便倒身下拜:“吴祖在上,小侄燕临渊给您老人家请安。”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托举过头:“这天山雪莲和藏红花是小侄一点心意,还望老人家莫嫌粗鄙。”

吴道转过身形瞧着他,微微一笑:“‘丈夫腾身雄万里’,你这口气之冲,可不在当年的凌云老弟之下啊。”

燕临渊垂首道:“您老人家神游太虚,刹那遍行十方天地,那才是天下至伟,临渊燕雀之资,何足道哉。”

吴道一笑:“大道无名,神通无用,清静非清静,太虚何太虚!我已时候无多,谈玄无益,咱们还是说些实际的吧。”

姚灵璧、左攸征、妙丰以及那守桥的文梦商、施谢唐兄弟一听,都双膝跪倒,口称:“师父!”满脸悲戚。

吴道一笑:“不惧死,不乐生,脸挂笑容冷冰冰,非是人间多风雨,只因大道最无情。你们跟我修行多年,这点事情还没看明白?算了,都起来吧。”他朝燕临渊身边瞧去,微笑道:“这是你的女儿?”

第七章 怪治病

燕临渊答道:“正是。”向后略顾,燕舒眉会意,眼望云床之上,也笑咪咪地磕头相拜。

吴道略摆了摆手,问道:“这孩子心经受损,故而口不能言,是不是小的时候,受了什么大的惊吓?”

燕临渊知他有望气之能,观外知内,断病神准。当即点头:“正是。当初我行旅到川藏边境,赶上有伙马贼劫掠一家藏人,当即出手相救,可惜稍晚了些,这孩子的父亲就在她面前被马贼一刀劈开了半边身子,结果把这孩子吓得直愣愣站在那里呆住,三四天睁大了眼睛不睡觉,浑身发起高烧,后来好容易退烧,人便不会说话了。我开始不知,还一直当她原本就是哑巴。”

吴道点头:“大惊之下肾水伤,水难克火火自狂。藏地高寒,饮食尽是些油面之类,火本来就盛,再经此一事,岂能不病?为人父母不知医,是为不慈,为人子女不知医,是为不孝。这么大了才感觉出不对头,临渊,你这父亲,没给孩子当好啊。”燕临渊低头暗道惭愧。

吴道招手将燕舒眉唤近,轻轻抚摸她满头的辫子,说道:“这孩子平日定然笑容满面,像是有很多乐事,其实却是心经火旺,催动起来的假象。孩子,你这心中外乐内忧,恐怕无人能解,一直痛苦得很吧。”

燕舒眉笑着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吴道一笑:“哦?那倒是我猜错了。好,好,这孩子天性好,这比什么都强。”

他笑拉了燕舒眉道:“来来来,祖师和你玩个游戏,咱们平着伸出手来,手心向上,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躲得开的就赢,躲不开的就输,好不好?”

燕舒眉点头。

吴道笑道:“那谁先挨打呢?”

燕舒眉想了一想,祖师要和自己玩游戏,自然是自己先伸手让他老人家打才是。当下将一对手心亮出,平平伸了出去。

吴道笑得仰起脸来:“瞧你这小黑手儿……”

忽听“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燕舒眉猝不及防,两个手心已被拍中,只觉心头一惊一跳,胸口好像有一扇沉重闸门轰然打开,说不出的畅快,口中“哑哑”两声,忽然喊出声音来:“疼、疼……”声音虽然发不利索,却是明白无差。原来这病自惊吓中得来,也须在惊吓中治之。两手心是劳宫大穴,手厥阴心包经之要冲,吴道以此游戏为引,趁她放松之际,骤然以内劲击打此处,令她一惊之下造成与当年相仿的心境,同时内劲趁机穿经入腑,破去了她的郁积,多年旧病,刹那间便不药而愈。

燕临渊大喜,叩拜于地道:“多谢祖师妙手回春!”

常思豪赶忙趁热打铁,托着李双吉的大身子往前紧走几步跪倒说道:“我这位兄弟中了‘向风囡’的毒,还请老前辈大发慈悲,救他一救!”海沫、浪花也都跪倒磕头,把两袋鲜贝奉上,口称神仙救命。

吴道一笑:“怎么,你们村又开始到远海去打渔了?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又是何苦呢?梦商啊——”文梦商道:“弟子在。”吴道吩咐:“去你安师兄那走一趟,把‘六沉定风烧’拿一瓶来。”文梦商点头正要离开,常思豪道:“且慢,晚辈还有一个请求。内子被人逼服了‘五志迷情散’,听说前辈您这里有解药,若能恩赐一瓶,我们全家上下感激不尽。”

吴道目光原只扫了眼病人的身子,没对常思豪过多在意,此刻听他这话,神情不由得为之一凝。五志迷情散是雪山尼所制,服下去为的是能忘掉碧云僧陈欢。解药是自己配伍,此事向未外传,又怎会有人找上门来?常思豪想他们都是隐居山林已久的人,说也无妨,赶忙将秦自吟如何受了东厂毒害缘由略述一遍,妙丰在旁补充,吴道听完点了点头:“为了研究药理,五志迷情散和解药,后来我倒是还制过一些。”吩咐文梦商:“你去取两样解药,顺便把你安师兄、敬师弟也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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