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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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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大喜:“这栅栏是生铁的,在水里泡年头多了,锈得厉害!”他怕头顶有人发现,因此不用兵器,两手握紧,听着石板上方的步音,赶在前队已去,后队未来的时刻,双膀猛一较劲,“格呀”一声轻响,将铁筋拉得弯折开来。

他使手一探,知道这空隙已可容身而过,心中大喜,低头刚要往里钻,忽然就觉水流和脏物急速向外一涌,紧跟着一股腥气打脸,里面伸一张又长又扁、满布獠牙的大嘴来!

他猛地向后仰头——那大嘴“坑”地咬了个空——同时黑暗里亮起黄焦焦两只眼睛,常思豪大惊疾退,那怪物嘴一张,往前再探,铁栅“格吱”一声,立刻又被它撑弯了一条。泥水溅飞,泼了常思豪一头一脸。

那怪物被铁栅卡头甚是不耐,猛地摆头涮尾,将整个铁栅都撼了下来,戴着它爪足并用,向前猛冲!

常思豪吓得汗毛皆飞,一拧身向后便爬,刚过弯道就听豁啦一响,身后泥水扬排,那怪物冲上来撞在了打横的沟壁上。他哪敢再看?手膝并用,沟鼠般向前疾窜,身后怪物哧哧猛追,嘴上铁栅在水沟壁边磕得“咣咣”直响。地面上巡逻的队伍听见动静不对,各打灯笼火把围了上来,有人扒开了排水口附近的石板,道:“不好!府里的鳄鱼【中国古时无鳄鱼的名称,而是叫猪婆龙,为方便读者,故还是依今人习惯】跑出来了!”“跑哪去了?”“声音在那边呢!顺着水道走了!”“追!追!”

众人沿着水道直追出来两趟街,只听沟渠里传出吡里啪啦搅水的声音,却不再前进了。有人拿过挠钩搭起石板一看,原来这一段水沟变窄,鳄鱼头上的铁栅像枷一样把它卡在了沟里,再也前进不能。有家丁笑道:“这东西几天没吃人就往外撞,大概听见咱们的脚步声,觉得来食儿了。”另一人笑道:“不肯投献的人越来越少了,它还能不饿么?”前一人道:“得了,赶紧把它弄回去吧,丢了这宝贝,大公子可要生气哩。”当下众人一齐动手,弄了绳套绑住鳄鱼的嘴,将它抬回府中。

常思豪从另一条街的水沟中慢慢爬出来,感觉两腿皆软,躲到暗处喘了半天气,心中大骂:“我操他奶奶的,慢一点下半辈就得爬着走了。”歇了一阵起来,这才觉出浑身臭气,当下寻到一口街井,打水冲洗了半天,这才回归店房。进了屋把门一关,脱下衣服把宝剑、胁差、锦囊玉佩等物都摆在桌上挨个擦拭,心中窝火之余,又发起愁来:“徐家防卫如此严密,怎么才能进呢?”

次日晨起到澡堂大泡了半日,才觉鼻孔中臭气渐消。又拿出银两让伙计买来成衣更换完毕,出来寻馆子来吃“早”饭。行走间听得前街上阵阵锣鼓喧声,靠近看时,原来是一个小戏班在唱野台子戏,戏服老旧,场面不佳,看的人稀稀落落。他到的时候正赶个场尾,没听两句,就见小戏收锣,众戏子们退场换装,准备要吃中饭了,常思豪望着这些人心想:“唉,可不知她和梁先生,如今过得怎样?‘画阁搭台,哪管姿容浮浪?街头巷陌,随手吹拉弹唱。’这歌词写得好听,可是戏子们四处飘泊讨生活的日子,却不容易了。”

正自想着,忽然见戏班子更衣棚侧有人冲自己招手,他左右瞧瞧,身边看戏的人全走散了,只剩一个自己,当下走过去问何事。那戏子道:“这位小哥贵姓?”常思豪疑惑未答间,却见衣棚门帘掀起小缝儿,显然有人向外窥视,他立刻警觉起来,却听棚中人惊喜道:“侯爷?真的是你?”说话间帘子挑开,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粉妆卸尽,环佩未摘,正是“闺门第一”林怀书。

常思豪也感意外:“林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林怀书小心翼翼左右瞧看,打手势道:“请侯爷屈尊到棚中叙话。”

二人进来落座,留一人在外面守着,其余众戏子佯作无事,散去吃喝。常思豪问:“姑娘为何到了这小戏班来?又为何如此小心?梁先生和顾姐姐他们呢?”林怀书轻轻一叹,眼圈便红了。原来梁家班当初化整为零逃离京师,约在昆山合聚,因为告御状事先没有通知大伙,有些人心怀不满,也有人害怕徐家报复,所以没有回 来。最终梁伯龙查点人手,剩下的只是十来个徒弟和几位老琴师。

梁伯龙并不气馁,重新编组戏班,人手不足,唱不成大戏便唱小戏,仗着在昆山的老听众、老朋友帮忙,又招募些新人,总算把剧团支撑了下来,渐渐恢复了元气。不料想,前些时本地有一富户宋员外请梁家班到家中唱戏,结果戏唱完府中却失了盗,丢的珠宝首饰竟然藏在梁家班装戏服的箱里。当时不由分说,将众戏子按翻在地,用上了私刑。梁伯龙情知这栽赃陷害是冲自己来的,为避免连累他人,便将罪名全部揽到了自己头上。其它戏子被乱棍打出门外,戏班乱乱哄哄几天,人员散了大半,顾思衣也一气病倒。查访之下这才清楚,原来戏班招来的新人中混有徐家的奸细,那宋员外所做所为,也都是与徐А⑿扃ê玫摹A只呈樾闹蟾嫖廾牛盗翰驯谎航诵旄滤龊Γ愀乓话嗤欣吹交ご蛱蕉玻忠蜃约菏墙嵌圆桓衣睹妫慌芨隽鬃餮诨ぁ?墒切旄匚郎希恢碧讲坏绞裁聪ⅰH床幌虢袢沼黾怂�

常思豪听完陷入沉默,心知徐大、徐二看透了梁伯龙的脾气,料他不愿与贪官污吏纠缠,连申辩也懒得申辩,而且义字当先,宁肯担下贼名也要护得别人周全,所以这一计才顺利达成。徐家在这一带只手遮天,官府与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梁伯龙落到他们手里,便如落进了无底黑洞,那还好得了么?眼见林怀书跪地相求,赶忙搀扶起来。说道:“姑娘不必如此,莫说梁先生是我的朋友,就算素不相识,遇上这事,常某又岂能不救?只是你瞧我这身打扮也猜得出了,现在我的身份不宜暴露,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我表明身份,徐家这两个恶人也不会买账。”

林怀书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常思豪在棚中踱了半天,忽然转过脸来瞧她:“你这帮同行靠得住么?”

林怀书道:“宋老班主人很好,大家都很同情梁班主的遭遇,否则也不会帮我的忙。俗话说‘人不亲艺亲’,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平时有个马高镫短,都会彼此照应。”常思豪点头:“我倒有个主意,只是有些行险,而且要用到姑娘出头,不知你愿不愿意?”

林怀书道:“您只管吩咐,若能救出班主,怀书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第七章 家丁

午饭一过,小戏班的人四向奔走,张贴新戏报。

围着观看的老百姓纷纷议论:“哎哟!宋家班请来大角儿了!”“林姑娘入宋家班了!这回他们这班子可要火了!”“这场准备演啥?”“全本的《红线女》!”“哎哟,那可是梁先生的名剧啊!可惜就林姑娘一个角儿,谁跟她配戏啊?没有梁先生的薛嵩,光一个红线出彩,那终究是差着味儿了。”“你管那干嘛?单看她一个人就值了!”

一传十,十传百,待到傍晚,这片小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尽是举家老小齐来听戏的,小板凳挤挤茬茬坐通了街,临街买卖铺户的屋檐上、房顶上、周围的树杈上也骑满了人。还有的在前面坐不下,跑到台后去坐,看众戏子们在衣棚里进进出出换衣涂脸,也乐在其中。

常思豪也换了身龙套戏服混在后台假忙活,过不多时,台上掌起大灯,锣鼓开场,直奔主题。头一出便是薛嵩受封潞州节度使,欢欢喜喜来到封地,见当地民风淳朴,土地丰饶,心中大是开怀,闲来无事,便游山玩水,以畅襟怀。扮薛嵩这戏子是宋家班的台柱,虽然唱功身段算不上精绝,却也十分熟练。跟着四下掌声大起,红线出场,在山林中练剑,闻步音忙将身形藏起,暗地里窥看英雄。林怀书使足了十二分的本事,时而英姿飒爽,时而袅袅婷婷,把小女子恋慕英雄的心事表现得淋漓尽致,不时招来阵阵彩声。

常思豪耳里听着戏,眼睛不断往四周洒扫,久久不见异常,心神便有些游离,瞧着观众们听到高兴处猛拍巴掌,忽然琢磨:“这倒也怪了,鼓掌这东西是从哪儿开始传下来的?有什么意思呢?”两手不觉间随之一拍,忽然领悟:“吴道给燕舒眉治病便是拍的此处,掌心是劳宫所在,归属心包经,击打此处,可令心血流动加快,开心的便更开心,不开心的,拍一拍,情绪也能调动起来。”他想来想去,颇觉好玩,又寻思:“那么想要心境平和,自然是要双手合十了。哈,怪不得和尚们……”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样紧张时刻,居然还能想这些闲事,实在不可思议,看来这一路受萧今拾月影响可是不小,就在这时,东北方向观众涌动,一伙人挤了进来。

这伙人身着青蓝服色,一看便知是徐府家丁。常思豪心想:“来了!”不动声色地观察,只见这伙人抱着肩膀在台底下瞧了一会儿,彼此间互视谑笑,绕过前台,直冲衣棚走来,到近前,为首的一个黄白脸道:“有人没有?班主呢?”宋老班主跟常思豪偷偷对个眼色,见他点头,便陪了笑迎上去:“几位爷,小老儿便是这戏班的班主宋有德。不知几位是……”

黄白脸身边一个小厮引手郑而重之地道:“这位便是徐阁老府上‘马大管家’座下‘扈大差办’手底第一得力大红人吕豁达、吕大护院。”

宋老班主赶忙施礼:“原来是吕大护院,失敬失敬。”

黄白脸上下打量他几眼,歪声嘎气道:“你胆子不小啊!”

宋老班主吓得赶忙低下头去,点头哈腰地道:“老朽乡野粗人,若有礼数欠周之处,望爷海涵。不知老朽做了什么不应不当的事,劳得吕大护院前来问罪?”说话时身上突突乱颤。常思豪知这老班主也是走南闯北久经风霜的人了,这帮底下办事的秃尾巴狗只会仗势狂叫,其实色厉内荏,一毫吓不倒他这老江湖。此时装出来这副样子,倒像是一辈子没出过门的老豆腐。

黄白脸嘿嘿冷笑:“梁伯龙胆大包天,在京师告歪状冲撞皇上,回到昆山又借唱戏为名,入人家院,偷人珠宝,他那班里的戏子也都是他的同党,你竟敢用这些人,这胆子岂非跟他也差不许多么?”

宋老班主忙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梁家班如今已经是四分五裂,众戏子们也要各讨生活,林姑娘一再表示过与梁家班再无半分瓜葛,老朽这才敢收她用她。”

黄白脸鼻孔中冷冷一哼:“这些话你信我信都没用,你让林怀书自个儿跟我家公子说去罢!”

“要我跟谁说?”随着话音,林怀书从台上退了下来,原来这折戏已经唱完。

黄白脸上去一把揪住她腕子:“想知道是谁,见了面儿不就知道了么?”

林怀书愤力一挣,没有挣动,却见徐府家丁往两下分开,从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来,喝斥道:“还不放开林姑娘!”

黄白脸回头瞧去,神情立刻恭谨起来,放手低头道:“是,扈八爷。”【】

那姓扈的笑呵呵上前来,冲林怀书施了一礼:“在下扈禆间,是徐府一个小小差办。我家二公子徐琨也是爱戏之人,听说林姑娘到了华亭,不胜欢喜,特意忙忙地派人来请姑娘,又想起底下人粗疏无理,因此让在下跟来照看一眼,加意嘱咐且不可慢怠了姑娘。没想到这些下人不懂事,果然有所冲撞,看来在下真要跟姑娘陪个不是了。哈哈哈。”

常思豪心中暗哼:“狗东西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软硬兼施,总之要逼人就范。哼哼,却不知已经中了老子的计了。”

宋老班主打起圆场:“这位吕大护院不过说两句笑话而已嘛。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扈差办说了两句场面话,又道:“我家公子正在府中设宴款待宾客,想请林姑娘到厅前献艺,不知姑娘和老班主肯赏脸否?”

宋老班主笑道:“哎呀呀,您这不是太见外了么?这怎是老朽要赏您的脸,这是您和公子爷要赏我们的饭呐!”当下回头连使眼色,林怀书面有惧意,别别扭扭地应了,老班主挥手,众戏子纷纷下台。观众见戏只唱了一折便不演了,都有些败兴,但瞄见徐府人在后台,也都不敢造次,各自怏怏而散。

扈差办在前领路,徐府家丁护院前遮后坠,押着戏班来到徐府,旁门打开,众人在护卫眼皮底下鱼贯而入。常思豪低眉缩眼地掺在戏子中间顺利通过,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一路来到花厅,只见屋檐下红灯盏盏,流朱满地,高堂内金华灿灿,绽放光毫。两廊下使女丫环三五成排,穿梭如燕,明柱畔武士威猛,各拒冲要,立目昂然。

卫士将众戏子拦在中庭,传报之后,宋老班主和林怀书被唤入厅中,过了好半天,二人这才出来,由徐府家丁引到旁边西厢房里,作临时更衣之所。林怀书凑到常思豪近前低道:“我按您的吩咐,说自己已经成角儿,早与梁伯龙不和,更为告御状之事被蒙蔽而与他彻底反了目,二徐已经信了。”

常思豪迅速脱着龙套的衣服,点头道:“你这戏要尽量往长了拖一拖。”林怀书道:“明白。”常思豪换罢衣衫,掖紧衣角,在众戏子的观察掩护之下,从后窗钻了出去。

这府院不小,论规模不比京城内王宫贵族的府宅为差,常思豪加着小心连穿几个院子,也瞧不出哪里像是看押人的地方。正着急间,忽见前方人影一闪,他赶忙贴墙壁躲在了阴影之中。

略缓片刻,探头再看,那人影行动闪忽,穿过一道月亮门,往别院去了。常思豪心想:“瞧这人衣着应该也是徐府家丁,怎么走起路来,反倒鬼鬼祟祟?”这时路上有巡夜卫士走进这院,他不及多想,一拧身在花丛边打了个滚儿,也钻进了那道月亮门。

只见那家丁模样的人伏身躬腰,越发小心,摸到一栋无灯无火的小楼旁边,回头瞄了一瞄,飞身形跃上二楼,推窗滚身而入。常思豪略等一等,靠近去从另一侧跃起上檐,伏身在暗影之中,点破窗纸,往里偷看。

屋里微光隐约,那家丁不住开抽屉、拉柜门,显然是在翻找着东西,结果翻了半天,一无所获。他立在屋子当中,左瞄右看,忽然瞧着西侧书架上一尊佛像稍觉碍眼,过去摸索片刻,不知扳到哪里,只听砖石相磨之声轻轻响起,墙壁上现出一个洞口。

他脸露喜色,将手伸入洞中,掏出一本书册,翻了几页,确认无疑,赶忙揣在怀里,扳动机关,让洞口回归原样。回身刚想离开,忽然觉得黑暗中多了一人。他大惊之下扬手就是一掌,却不料这人动作极快,只一格便拿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感觉膝弯处挨了一脚,登时被踩跪于地。

常思豪拔出胁差抵住他咽喉,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家丁挣了两挣,没有挣动。恨恨道:“没想到徐家竟有如此高手!可惜!可惜!”说了两声可惜,一低头,颈子往刀刃上撞去。常思豪赶忙将刀撤回,说道:“我不是徐家的人。”这家丁道:“那么你又是谁?”常思豪道:“你先说你是谁。”这家丁冷冷一笑:“套我话?休想!”常思豪手一松,这家丁滚身避开,却发现怀中书册已被摸去。常思豪略翻两下,见上面都是些人名和印章,问道:“这是什么?”

那家丁瞧常思豪的面貌确实不曾见过,呆了一呆,忽然瞧见他手里的胁差,眼神虚起,又仔细辨了一辨,忽然惊道:“这……这象牙胁差,怎会在你手里?”

常思豪瞧他如此惊愕,忽然间有所领悟,问道:“你是戚大人的旧部?”

这家丁大吃一惊,在地板上打个滚儿又退远了些,张着眼睛不知如何回答。常思豪低低说道:“我名常思豪。这刀是戚大人从倭寇手中缴的,又转赠给了我,你见过,是不是?”

这家丁显然心中惊异,眼珠左转右转,仍不刻作答。常思豪知道与戚继光结拜赠刀之事没有外传,说出来未必能取信于人,此时更没空详叙其它,将书册扔还,说道:“瞧你这样子,似乎是潜伏在徐府很久了,我让你得了想要的东西,也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家丁接书在手,愕然之余赶紧揣进怀里,问道:“什么忙?”

第八章 上钩

常思豪道:“瞧你这样子,应在徐府潜伏许久了。你可知府内关押人犯之类的地方在哪?”那家丁迟疑一下,审视着问道:“你要救谁?”常思豪道:“梁伯龙。”

那家丁又重新仔细打量了他一阵:“如果是要救他,那就不必了。”

常思豪心一提:“难道他已经遇难了?”

那家丁摇头:“他被徐大徐二派人押往京师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将消息传出去,半路上自会有人出手救他。”

常思豪一愣:“你的人?”

那家丁稳了稳怀中书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三更后,你可到南城外北数第三家娼寮棚找我。”说完听听外面动静,一扒窗口钻了出去。

常思豪小心摸回厢房,换好衣服等酒宴散去,随戏班子出来,和众人讲述了经过。林怀书道:“那人说的能是真的么?”常思豪道:“我也是将信将疑,但他能认出我这把刀,又在徐府中偷东西,至少可以说明他绝不会是徐家的人。何况他被我发现的时候,竟有自尽之心,那决然不是假的。”林怀书点了点头。常思豪让戏班子连夜离城避祸,自带林怀书捱了些时候,直出南门。

三更夜色正浓时,二人找到那片低矮的寮棚区,这里构制简单,白天人们来做生意,晚上便弃之不管,此时四下悄然,暗森森半个人影不见。常思豪让林怀书隐在一边,自己由北往南查着数,缓缓向前摸去,经过第一间,走到第二间近前,正小心翼翼朝第三间迈步之时,忽听嘎声微响,身边这小寮门突然打开!

常思豪听声不对,拧身就是一肘——肘到中途,忽然瞧清开门人的面容,急忙忙收住劲力,惊道:“梁先生,是你!”

梁伯龙两眼流泪,一把将他抱住,口中哑哑有声,只是说不出话。小寮门里,那偷书的“徐府家丁”闪出半个身来,招手道:“进来叙话!”常思豪赶忙打手势让林怀书也过来,一起钻入小寮。

棚中黑森森如同夜中之夜,几人脚下踩动湿泥,发出的“唧、唧”的轻响。

刷拉火苗闪动,一盏小油灯点亮了四张面庞。那家丁吹灭了火折,说道:“原来真是侯爷,赵岢给侯爷请安。”常思豪将他扶住:“不必多礼。”见梁伯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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