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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恋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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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妻、未婚夫?”冷砚一笑,“你确定那‘未婚夫’是指我吗?”
  “你不叫‘冷砚’?难不成你改名叫”妖娇“了吗?还有,你要赔偿我,你那神经不太正常的未婚妻不但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侮辱我,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破坏我的车!”一想到那“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字,季恋雪简直要气疯了。
  冷砚保持贯有的从容笑脸,饶富兴味的看着激动的季恋雪大吐苦水及诉说所遭遇的“不平”待遇,待她稍喘口气时,他倒了杯水给她,然后说:“我不知道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其实他知道那没营养的小把戏是谁会玩的,“我目前还单身,没有什么婚约束缚,诚如你所说的,我是个花花公子,一个花花公子不会自掘坟墓的打圈戒指把自己锁在一个女人旁边。”
  “这不是你的推托之辞吧?”季恋雪一面喝水,一面斜眼看他,这男人的情绪一向不太表现在脸上,也许是他说谎也说不定,“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哪有一个女人会无聊到自称是你未婚妻,打电话来骚扰我这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他又笑了,“是吗?我以为咱们快成为‘生命共同体’了咧。”
  “别傻了!谁要跟你这种人成为‘生命共同体’?”季恋雪摆出不屑的样子,她又不是头脑秀逗了。
  “你忘了咱们打赌的事吗?”他看着她脸上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渐渐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哑巴吃黄莲的模样,“你主动找上了我,那表示你输了,你该不会如此健忘……输的话,你该履行什么诺言吧?”
  “这……这是非常情况。”她才不想当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的秘书哩。“是……是你未婚妻……我不得……反正!我不履行诺言,这打赌……不生效。”她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你口口声声说我有未婚妻,那她叫啥名字?”
  “这……”季恋雪突然答不出来,对啊!她被整了整整一个星期,怎么没问对方姓啥、名啥?老天,她为什么老是那么粗心大意,怪不得怀哲老取笑自己少一根筋。
  “你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用食指顺着鼻梁来回摩擦,一脸玩世不恭的轻浮笑脸,“你该不会是想见我,于是编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来唬我吧?”
  “才没有!”季恋雪激动外加有口难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我一定会揪出那可恶的女人来作证,你……你且别得意,我一定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在让我笑不出来之前,请先履行诺言到这儿来上班啊!”看着她急急往外走的背影,冷砚的笑声爽朗的传开。
  这女人真是有趣极了,原本他只想找一个中规中矩、行事效率一等一的得力秘书就够了,没想到找来的却是这款人物,看来,往后他的上班生活会充满了挑战性哩!
  不知怎的,他竟开始期待明日的相见情形了,季恋雪,看来,他们相处的日子挺令人期待的。
  静谧的会客室里,方彩芝一人独坐在里头,才坐不到十分钟,她已经补了两次口红、照了好几回镜子,这么慎重、一丝不苟,乃是因为她要见的人冷砚。
  美丽过人一直是她自豪的,然而在冷砚眼中,她似乎和他从前交往过的女人没两样,仍是走到了令他厌倦的地步。
  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正在远离,他一向不是个多情男子,女人对他而言仅仅只是风流游戏一场,没有多大的意义。
  打从一开始,他就对她若即若离,然而他的多金、多才,以及万中选一的外在条件竟使她深陷,这样多金且外在模样又与自己登对的男人可少之又少,就为了这一点,无论如何,她都要再设法挽回他。
  就凭她是红透半边天的国际玉女红星,那么多人迷恋她,想必只要她肯,冷砚一定会再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可是,她为何此时仍如此不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方彩芝再度取出镜子照一遍。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方彩芝兴奋的站起来,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来者并不是冷砚,而是一个前来递茶水的女子,她打量了一眼来者。
  当她看清来者时,她怔住了。
  天!这女子不就是征信社拍回来相片中的女子吗?对!她就是和冷砚在咖啡厅中亲密对话的女人,那些相片和录音带她都看过,且听过了。
  这女人真令人厌恶!方彩芝厌恶她除了她是冷砚的新欢之外,更令方彩芝不快的是,她的确长得美,她就像一尊精美细致的搪瓷娃娃一般,尤其是她那双莹莹楚楚又带了些无辜神情的美眸,更如两潭教异性无法抗拒的春水一般。
  在季恋雪将咖啡端给她,并说“小心慢用,冷先生马上来。”之际,看着那冒烟的褐色热液,方彩芝忽然起了恶念,她故意将杯子一拨。
  “啊——”季恋雪来不及躲开向她身子泼洒而来的热咖啡,为了避免咖啡洒到身上来,她反射动作的伸手去挡,于是热液泼在她手上,白皙的双手霎时红肿了起来。
  约在同时,冷砚推门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他没说什么,不过他的一双眼睛盯着方彩芝,那对眸子失却了以往的嘲弄,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厌绝的神情,“回办公室去,二号柜子里头有医药箱。”他说话的对象是季恋雪,眼睛却仍是盯着方彩芝。
  仿佛做错了事被逮个正着似的,方彩芝始终低着眼睑,双目不敢与冷砚对上。
  冷砚倒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你来得正好,省得我还得找你一回。”他拿了一张已盖章的空白支票,“上头的数字你自己填。”语罢,便将支票放在桌上。
  “你……你什么意思?”方彩芝愕然,随即是一股受到侮辱的感觉。
  “和我在一块儿,你不就是为了这个?上一次见面时,我已告诉过你,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不是吗?”他淡淡的说,“上一回走得匆忙,忘了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这……算是补给你的。”
  “你……你真的要和我分手?”方彩芝的心荡到谷底,接着她激动的说:“为什么?我不明白,难道……”她咬着唇,“就为了方才那女的?”
  “是不是因为她,我想,你心知肚明。”他的眼神仿佛一眼即能看穿她,女人见多了,几滴眼泪并不能打动他或改变些什么,“你以为你叫了征信社的人跟踪我,我不知道?女人一旦学会了玩这种不怎么高级的把戏,就令人生厌了。”
  方彩芝笨就笨在她不应该想把他套牢,他冷砚只想游戏人间,也许哪天他也会想娶个妻子,但是妻子对他而言,只具生孩子的功用。
  看着他冷冰冰的脸,方彩芝有些怕,“我……我不想失去你,当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时,自然会着急,所以我才……”
  “我的心从未在你身上过。”这女人和他的认知有太大的差别,“女人对我而言,不代表永恒。”冷砚冷笑,“当然,美丽如你,也不会例外。”
  “那她呢?”方彩芝的心冷了一半。
  “那是我的事。”他提醒她,“你已经成为过去式,该问的是自己的未来,他人的事,不劳你多费心。”他把支票推到她面前,“还有,以后别再玩什么未婚妻的老把戏,那太不入流了。”
  原来……冷砚早就知道她叫人打电话及破坏季恋雪车的事了,方彩芝暗忖,一经他点破,她的脸红起来,盯着支票看了一会儿,她默默的收下支票。
  “总算还有些脑袋。”冷砚冷酷一笑起了身,“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冷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也期待有那么一天。”他止住脚步看她,“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因为抛弃女人而后悔过。”
  “我诅咒你有朝一日会被某人抛弃!”她激动的说。
  对于她愤怒的诅咒,冷砚报以爽朗的笑声,出了会客室,他立即往办公室走,因为此刻他竟挂念着季恋雪的手伤。推开办公室的门,刺眼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帘——
  蒋彦正悉心的替季恋雪涂药、上绷带,他一看到进来的冷砚一怔,随即笑着说:“把方彩芝打发啦?”
  他和冷砚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对于冷砚的事,他知道得不少,只是多年好友了,有时他也不是很了解冷砚,就像现在,打发了一个玩腻了的女子,冷砚该心情不错才是,可是冷砚为何寒着张脸?
  季恋雪看着他的表情,想起了冷砚曾说“办公室永远是办公的地方”。于是她轻抚了一下手,“我没事了,谢谢你,蒋律师。”她向蒋彦一颔首,又回到方才未完成的资料上。
  “你的伤……”其实,季恋雪可以向冷砚告假的,这种情形她有伤假可休息,蒋彦暗忖。
  冷砚冷冷的看着蒋彦,“有事吗?”
  “没有,方才拿资料经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正巧看到季小姐在包扎。”
  “她现在没事了。”冷砚提醒他可以离开了。
  在蒋彦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冷砚和季恋雪,不知为什么,季恋雪一颗心狂跳着,仿佛能感受到冷砚不快的情绪。
  唉!没法度,和情人分了手,他的确是没啥快乐的理由,一思及此,她平衡了些,她才不管是谁甩了谁,他没了女友是事实。
  忍着手伤的疼痛,好不容易才将资料打好,在她伸了伸懒腰松了一口气时,桌上“啪!”一声,又是一堆资料。
  “你没人性啊!”这一大叠资料,她……她要打到什么时候?加班到八、九点都未必打得完,看着冷砚掷到她桌上的资料,季恋雪不由得傻了眼。
  “我今天一样加班。”冷砚摆明了老板加班,她为人秘书的岂可偷懒。
  “那……蒋彦呢?”她问,如果可能,她才不要只和他关在这里加班,那令她很不安,不知怕什么,反正……反正她就是有些不安。
  “你的直属上司是我,毋需过问其他主管的作息。”
  “今天就只有我们俩加班?”季恋雪怀疑的问,怎么会有那么怪的事?“为什么?”
  “你再继续问为什么,届时延长了加班时间可别怪我。”
  “过分……”季恋雪碎碎念了一堆之后,心里总算平衡了些,乖乖的,她又埋首于工作中。
  夜幕低垂,从二十六楼的落地窗可清楚的看到楼下道路的车水马龙。
  最哀怨的是,她只能看着卸下一日工作重担之后,优闲的穿梭在街道上的逛街人潮,而自己还在工作。
  唉!真歹命,有谁到九点还在加班的?季恋雪认命的摇了摇头,眼光调回电脑荧幕上,十指又忙碌的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忽地,她看到冷砚正离开座位,向她的方向走过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十指更加卖力的敲着键盘。
  他给她的压力还不是普通的大,季恋雪考虑着,等她当了冷砚一个月秘书之后就辞职,毕竟遭他“蹂躏”了一个月,这对自己承诺他的事已仁至义尽了。
  只是工作量那么惊人,她怀疑自己能撑完一个月,不会才到中途她就挂了吧?
  “今天就到此为止。”看了荧幕一眼,冷砚突然说,看着季恋雪默默的关机,然后站起来,他又说:“一起吃个宵夜如何?”
  “这算是补偿吗?”“蹂躏”完之后再给些甜头,她才不领情呢!“那倒不必了,与‘狼’共餐,当心自己给‘狼’吞了。”她对他这种花花公子敬谢不敏,哈!想起来还真好笑,她居然还曾经把他列为最佳老公人选,感谢上苍没让她瞎了眼。
  “你似乎很怕我?”
  “你长得一脸祸害相,我当然怕你啦!试想,前些日子咱们也不过是有数面之缘,连朋友都称不上,我就已经被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妻的女人给整成熊猫了,如果咱们再公开一同吃宵夜,我怀疑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着来上班?”
  “那不是理由。”他眼睛盯着她,“除此之外,你也怕我,是不?”他一笑,“因为,你也怕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我。”
  “才不。”季恋雪急急的否认,心跳漏跳了一拍。
  “那就跟我去吃宵夜。”
  “怕不怕爱上你和吃宵夜根本是两回事。”
  “既然不怕我,吃顿宵夜不会少掉你一块肉的。”冷砚拿起披在她座位后头的外套,“走吧!”
  “喂!你很霸道耶。”季恋雪嚷嚷着,她最痛恨别人指使她做什么了。
  “你太犹豫不决了,我只得替你拿主意。”他一面说,一面往外移动。
  “这个人怎么这样……”在后头嘀咕了一下,季恋雪还是跟了上去。
  半个钟头后,他们在一家餐厅填饱了肚子,在冷砚的提议下,她又被“拐”到PUB喝酒,其实也不算“拐”,是她自己喜欢喝,于是硬着头皮跟去的。
  从前她和怀哲也常常一块光顾PUB,两个都戏称对方为女酒鬼,事实上,称得上能喝的是怀哲,怀哲堪称“酒国英雄”,而她,只是喜欢调酒的独特香气和PUB的气氛而已,真正要“打发”她,一杯彩虹酒或螺丝起子就够了。她边走边回忆往事。
  一进到PUB,季恋雪整个神情似乎都放松了。
  这家PUB的格调十分高,室内装潢也走较高级雅致的路线,不似一般PUB以另类和怪异为噱头。
  “是个好地方。”她看了看四周说。
  “嗯。”这是冥王门的聚会PUB,能不是好地方吗?只有季轩那怪人才会成天往其他家PUB跑,还成天窝在那儿充当酒保,乐此不疲。
  算了,他这冥王四月的老么回国正式接手威德的日子也不算长,不该随便批评师兄的喜好。
  “你常到这种PUB?”冷砚感觉到季恋雪只觉得这儿好,并没有像初到PUB的人该有的惊奇,以此推断,她不是头一次上PUB。
  “我和一个朋友常上PUB。”
  聊到这儿,服务生递来了Menu,“砚哥,好久不见。”
  砚哥?看来冷砚必是这家PUB的常客喽?季恋雪心想,然后开口点了她要的酒,“一杯彩虹酒。”
  “老规矩。”冷砚对那服务生说。
  “是,马上来。”
  待侍者退出之后,季恋雪好奇的问:“什么是老规矩?”
  “龙舌兰酒。”他看着她,“有没有兴趣?”常上PUB的人通常都挺能喝的。
  “不用了。”季恋雪虽不知道那酒是啥玩艺儿,可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不是自己这种中低酒精浓度就“四脚朝天”的人可以尝试的。
  “这几天上班,一切还习惯吧?”
  “还好。”然后她补充的说:“只要不要像今天这样常加班就行了。”为避免被“折磨”死,她必须实话实说。
  对于她的话,冷砚只是笑了笑,不置一语。
  “以后会常常那样加班?”季恋雪看着侍者送来的彩虹酒,不禁脱口而出,“真是漂亮!”她把吸管放进杯中,一层层的品尝不同颜色的酒。
  几口美酒下腹,她感到轻松愉快,对于冷砚,似乎也没有那么看不顺眼了。
  他是花花公子哩,但那又干她啥事?只要不花到她身上就好了,季恋雪轻轻一笑。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只要改掉‘乱花’女人的坏习惯,你是一个接近完美的人哦!”季恋雪原本就是个直肠子的人,酒精在她身上发酵的结果,使她更百无禁忌的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我想,一定有更多女人喜欢你。”
  “而你是唯一例外?”他啜了一口龙舌兰酒,注意到季恋雪泛红的粉颊。
  “我?”她笑了,又吸了一口酒,这才发觉杯底见天,于是看着冷砚又为她叫了一杯,“我本来就不讨厌你啊,你还曾经是我想找来当老公的对象哩。”她的嘴巴像藏不住心事似的,一一把心里的话往外掏,“要不然,你以为我干啥去应征秘书?”
  “后来你似乎不怎么想当我的秘书。”
  “那……那得怪你啦!”她又喝掉了泰半的彩虹酒,“你、你很花心,又长得特别不安全,我、我……恶……”季恋雪忽然觉得有些想吐,身子热得很,一抬起头看冷砚,好怪,像他那么帅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听到心底有音乐响起。
  看着她酡红的脸,双眸因喝醉而半掩的娇媚风情,冷砚竟情不自禁的想一亲芳泽。他的手轻抚着她发红微热的脸,食指轻轻的摩挲着她半启湿润的红唇。
  似乎感受到他眼中传来的调情讯息,季恋雪在醉酒状态中仍问:“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轻柔而慵懒。
  “嘘——”冷砚的食指轻柔的来回摩挲着她已微肿的红唇,“闭上眼,你醉了。”
  他的话像是催眠般让季恋雪听从的闭上眼,约莫同时,冷砚顺着她的坐姿倾身向前,性感的唇取代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然后启开它,舌尖恣意的在里头探索、吸吮……
  第三章
  “痛……好痛。”季恋雪坐卧起来,头部传来的剧痛令她低声呻吟着,“老天!怎么回事,我感冒了吗?”她喃喃自语。
  无意间,她看到一大面落地窗,这才注意到此刻她所处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随意的环顾了一下,她肯定这大房间一定是属于男人的,因为在这房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阴柔气息。
  男人的?她怎会出现在男人的房里?莫非……这不会是冷砚的房间吧?想了半天,她终于记起昨天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季恋雪急急的跳下床,慌忙中差点踩到裙摆,使自己往前扑……
  睡袍?!季恋雪总算看清楚自己身上穿着什么了,这件大到她可以当曳地裙穿的睡袍不是她的,可她现在在意的不是睡袍是谁的,而是谁替她把它换上去的。
  这不会是冷砚一手包办的吧!那她不就……不就被看光了吗?上帝!两杯彩虹酒就使她的人生变成黑白的,不会吧?
  正当季恋雪欲哭无泪之际,忽地,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拉帘子的声音,于是她蹑手蹑脚的想出去看个究竟。
  首先她嗅到一阵阵浓郁的咖啡香味,然后她看到冷砚,他颈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头发仍湿着,腰间围着一条浴巾,除此之外,他身上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此时的冷砚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咖啡杯,十足的优闲模样,这层大楼是这附近最高的,而他的公寓又位于大楼的最顶楼,因此就算他穿得再少,也不会有偷窥者,更何况这面落地玻璃从外往里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由于冷砚是背对着季恋雪,因此她可以稍稍安心的偷窥他傲人健美的身材而不会被发现。
  她知道他身材该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好,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真可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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