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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往下一跳。但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栽在地下,肚皮朝上。原来附近有一根电线杆,铁索是用来加固电线杆用的。因为草太深,我没有看见,正好在这个时候绊了我一跤。
靠着一种本能,我急忙想坐起,但白狼正好迎面扑上,两只前爪向我的脖子呼的一下攻来。一急之下,我伸出两臂,两只手凌空一抓,正好捏住了白狼脖子两侧,拼命阻住它向前扑的动作。但白狼太壮了,又粗又硬的脖子上全是肌肉,根本揪不住多少皮毛,手上一时用不上什么力气,加上它用力左右挣扎,不一会儿,我就几乎要脱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稍稍抓牢了一点儿,就地一翻,居然把白狼压在了自己身子下面,两只手还是拼命揪住它的头部两侧,膝盖顶住它的背部,往地下使劲一按。忽然觉得有些纳闷,自己怎么这么厉害?这不就是一个“武松打虎”的造型么?这一刻虽然慌张,但自己也被自己给震慑了,看来,人一急之下,确实是潜能无限!
白狼足足有80多斤,浑身都是肌肉和力气,最多只是过了几秒钟,我的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木然地紧揪住手里那一点点皮毛,绝不敢松开。
白狼一边咆哮,一边用两只前腿在地下不停地蹬刨,地面上的枯草败叶被它两只前爪向后掀飞,连绵不断,紧接着是地下的土,不一会儿,地下被它刨了一个土坑。
十指已经完全麻木,隐隐觉得手指里那点白狼的皮毛一点一点被它挣脱,胳膊也觉得又酸又麻,我觉得我要放弃了。白狼马上就可能翻过身来了,一旦它翻过身来,后果是什么样,我完全无法预料。
正在这时,白狼的训导员赶了过来。他手法熟练,三下二下给白狼套上了牵引带,紧紧拉住,一只手按住它的头部,一边把白狼往外拉。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放松膝盖,配合他一起把白狼往自己的前方推送。
我们两个一起用力,白狼却像被什么固定在地下一样,仍然纹丝不动。我觉得奇怪,白狼不过80多斤,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拖不动呢?
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卡豹正在我的背后,张开了嘴巴,牢牢卡着白狼的屁股,整个身子结结实实地压住白狼的后大半截身子,把白狼的后半身紧紧罩在地下,让它一动也不能动。
它的嘴巴一直咬着白狼,没办法开口叫。同时,因为竭尽全力把白狼固定在地上,也发不出任何响动来。所以,这么长时间内,我居然不知道它就在我身后,一直在暗中帮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卡豹赶过来后,一时无从下手,干脆从后面按住了白狼,这样,白狼仅靠两条前腿,根本用不上力量。
否则,仅凭我自己,白狼如果是4条腿一起用力,早就翻过身来了,我哪里是它的对手?
因为刚才一时紧张,我竟然忘了下口令让卡豹松口,白狼的训导员怎么拉也拉不开。缓过神来后,我下令让卡豹松口。卡豹这才把嘴巴一松,从白狼身上跳下来,刚一落地,立刻大声吼叫,身子一挫,向白狼扑去。
我急忙喝止,卡豹及时刹车,但怒气难平,一直叫个不停。白狼被它的训导员紧紧牵住,用力拉开,一边走,一边呵斥着,看上去也是气愤难耐。两条犬越离越远,但吼叫和咆哮一会也没有中止过,看上去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第二天起床后,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两只胳膊垂下来后很难抬起来,十根手指,还是木着。
从此以后,卡豹和白狼结下了“深仇大恨”,每次路过白狼的犬舍,或者远远望见白狼,卡豹总是狂叫示威。
从体型上看,卡豹没有白狼粗壮,但却紧凑剽悍,修长硬实的身子上,总是闪烁着一股刀锋般的光芒。它启动迅速,从静止到飞奔几乎不用什么时间,向前奔跑的时候,像一把被一种巨大力量掷出的刀子,闪着锐利寒冷的光,好像任何阻挡它的东西,都是一种枉然,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阻挡物从中穿透,一劈两瓣。
自那以后,我并没有因为白狼的存在而觉得不安全,相反,倒是觉得,只要我的卡豹在身边,不仅是白狼,好像任何事物也不能对我构成威胁了。
****************第三部分***************
如果它不是那么较真,完全可以不那么不顾一切,放慢速度甚至停下喘口气,没有谁会责怪它;如果它不是那么重情,完全可以不那么对我言听计从,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稍有懈怠不老是顾着我也情有可原……可我的卡豹他不可能这样做,永远也不会。它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忠心耿耿,竭尽全力。它的信念比天大,比命重。 望着卡豹那张安详的脸,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它就这么舍我而去,连个招呼也不打。想必它在做最后的支撑时,一定是满怀期待地寻着我吧;一定是想向我诉说它没有亲自抓到罪犯的遗憾吧;一定是想让我拍拍它的脊背告诉它它是好样的吧;一定是想让我抛起网球,然后它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屁颠屁颠”地用嘴送给我,只为让我快乐吧……
…这点痛算什么(1)…
·忽然卡豹猛叫一声,身子一纵,竟然跳进了那堆碎砖里,连磕带碰,几乎看不清它的四足是如何着力的,只听见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卡豹已经蹿了过去,凌空一扑,向假想敌压了过去。
·假想敌脸上“得意”的表情立刻凝固在脸上,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袖口已经被卡豹叼住。假想敌立刻露出了“凶恶嘴脸”,另一只手急忙抽出一根纸棒,朝卡豹打来。
6条警犬回到郑州后,立刻引起了当地媒体的关注。后来,队里决定我们带上爱犬,随110执勤巡逻。
这一下,更加引起了各方关注,6条警犬立时成了“焦点人物”。
各大媒体都纷纷前来采访。接受采访,也算是一项任务。但奇怪的是,有的犬不喜欢相机的闪光,记者很难拍到满意的照片。倒是卡豹,这时候颇显大将风范,看上去很是见过世面,像一位训练有素的模特,大大方方地接受拍照,从不害羞或是躲闪,有时还会摆个很酷的“pose”。
防暴犬巡逻,从某种程度上可以预防一些案情的发生。比如在火车站,商业街区,它们一旦出现,就产生了很强大的威慑力,一些不法分子即使萌生了不良念头,也立刻收敛罢手。重大的节日,或者是重大活动,卡豹总要到场,威风凛凛,俨然一名忠诚卫士。
在巡逻过程中,有时候会遇上一些很为棘手的问题,这时,警犬更能发挥它的独到之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报警电话,一家酒店有人酒后闹事,不仅不付账买单,还砸坏东西,还欲行凶打人。
我带着卡豹,随同事迅速赶赴现场。果然见几个人正在骂骂咧咧,看上去醉醺醺的。在多数情况下,这些人往往是似醉非醉,因为大多数人不想和喝醉的人较真,会采取退让的态度,但这却很容易增长他们的嚣张气焰。经过我们排解,他们不得不如数付账,并向酒店工作人员赔礼道歉,悻悻离开。
原以为这事已经解决,我们打算上车返回,不想这几个人里面有一位心怀不满,装作酒醉,别有用心地往我们车头上一爬,打起了呼噜,作酣睡状。
经过同事们的劝解提醒,他显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跌跌撞撞”地装作离开。我们刚一上车,还没有启动,他又忽然转回身来,忽然往地下一趴,正好趴在车轮前,接着“呼呼大睡”。车正好被他挡住,这次,再怎么喊他,他也不醒了。
这时,一些过路群众渐渐围了上来,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我们一时被动了。从这个人的表现可以推测,他极有可能是装醉的,无非是因为我们赶来后,他们对那家酒店的敲诈没有成功,心里颇觉懊恼,现在想借机给我们出个难题,看看我们能拿他怎么办。
可是,围观的群众并不清楚这些,稍有处理不当,警察在群众的形象就会被严重影响。
不管怎么说,怎么劝,那个人就是躺在车子前面一动不动,“呼呼大睡”。他摆明了就这样:我醉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警车被他挡得死死的,只能一动不动停在原地。
卡豹看了一会儿地上那人,悄悄走了过去,距离他1米远的地方,静静站住,很好奇地看着他。一位同事问我:“犬有没有办法?”我灵机一动,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我让卡豹继续向那个人靠近,然后把嘴巴凑了过去,接得很近,但是绝不碰他。那个人显然也感觉到了面前的异样,脸上有肌肉跳动了两下,不过,为了让围观群众相信他是真的醉了,只是偶然地躺在这里,并没有其他用意,他竟然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仍然“鼾声”不断。再过一会儿,眼皮开始跳动,可能是真有些忍不住想看看面前是什么了。一位同事走了过去,冲他说:“你睁开眼睛,看看面前是什么?”
那个人一边继续打鼾,一边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正好和卡豹来了个几乎“零距离”的面对面,我看时机已到,急忙叫口令:“叫!”卡豹立刻龇牙咧嘴,“汪汪”开叫。那个人“妈呀”叫了一声,从地上陡然弹起,目光灼灼,精神抖擞,一点醉意也没有了,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望风,担心卡豹追上去。
卡豹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它,回头看看我,等我的命令。叫了一声“前来”,卡豹明白任务结束,兴高采烈地跑来,向我邀功。
显然,那个人就是装醉的。真正喝醉熟睡的人,不论什么东西放在他面前,他想必也不会察觉的。围观群众哄堂大笑,不住纷纷夸赞:“真聪明!”“真厉害!”“警犬就是不一样!”
这事以后,同事们对卡豹刮目相看,出去巡逻的时候,总要带上它。
确实,有了卡豹,巡逻就变得方便多了。卡豹也乐于出街巡逻,老呆在基地,那不是它的爱好。它喜欢到一个宽阔的地方,纵情奔跑,或者领走一项任务,“动力强劲”地去完成,一举一动之间,总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
春节我只放了3天假,回到老家后见了老董。
老董听了卡豹的事情,很有兴趣,一再说,有空儿一定去郑州看看卡豹长什么样儿。
虽然只是3天假期,却好像时间太长,卡豹不在身边儿,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第三天的下午,我急匆匆告别父母,回到了郑州。一直惦记着卡豹,索性把家里好吃的东西全部打包,一股脑塞进包里带走。
…这点痛算什么(2)…
一到宿舍门口,正看见饲养员。他有些焦急地说:“正要找你呢,你快去看看,卡豹像是有毛病了!”我吃了一惊,急忙问:“怎么了,卡豹怎么了?”饲养员说:“这两三天里,一点东西也没吃!”
我心里一沉,连房门也没开,干脆背着行李直奔卡豹犬舍。
一听见我的脚步声,卡豹立刻冲到门口,把铁门撞得咣咣当当直响,汪汪地叫了起来。它看上去是有些瘦了,不过精神还可以,会生什么病呢?我打开铁门,先放它出来,在基地走了一会儿。左看右看,卡豹并不像生病的样子,这才微微宽了心。
想起背着的行李里有新带的火腿肠、熟肉等一大堆好吃的,急忙掏出来,往空中一抛,卡豹立刻跳起,张口一接,大吃起来,口水从嘴里直往下掉,哪像没有胃口的样子?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它不一会儿把我抛出的东西吃完,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我,继续要。我再给它一些,它又很快吃完,看来这些天确实是饿了。
我送它回犬舍,亲自给它喂饲料,它吃得津津有味,初想,可能是我们的饲养员粗心了,再想一想,明白了。卡豹并没有生病,饲养员也没有弄错,而是因为卡豹这些天没有看到我,这才没了胃口。现在我回来了,它一切就马上恢复正常。
回想起南昌基地流传的那个故事,那条犬因为主人不在,一连几天蹲在他的床上不吃不喝,现在想来,那个故事绝非杜撰,真的有这种可能。何况,卡豹还没有进行过拒食训练。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多亏只是回家了3天,要是一连回去七八天,卡豹可就真的会被饿出病来了。
春节过后,天气渐渐转暖。我和卡豹开始进行室内搜索训练。
这次充当假想敌的同事,是位优秀的防暴队员,手脚麻利,动作敏捷,对卡豹而言,可是位“劲敌”。我知道卡豹的脾气,遇到强手,它非但不会气馁,相反会斗志更旺,于是交待同事,让他使出最大本事,看看卡豹怎么办。
假想敌果然毫不客气,身子一闪,就窜入一座大房子里不见了,卡豹急追而上,迫不及待,我在后面紧接赶上。
大房子的面积很大,地面上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假想敌很容易藏身。卡豹进去后东嗅西闻,很快,就发现了假想敌的踪迹。再寻一会儿,忽然高声咆哮起来,假想敌忽地一下,从一个麻袋堆后面闪了出来,又刺溜一扭身子,再次隐身。但他只要一露踪迹,逃脱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卡豹紧随其后,他们就在这些拐来绕去的障碍丛中追了起来。
这位当假想敌的同事果然厉害,借着房内陈设的便利,和卡豹绕了好一会儿圈子,最后终于撑不住了,被卡豹从里面逼了出来,有些气喘吁吁。但此假想敌颇为“顽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投降。他在前面跑,卡豹在后面急急追上。
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卡豹。不一会儿,两人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了。
屋子的空地上,有一堆建筑工作留下的一堆碎砖,堆在正中央,形成一个圆形的小丘,直径大约有三四米,碎砖棱角分明,有的直戳向上,看上去很是锋利。假想敌正被卡豹追得着急,一看见这堆碎砖,忽然来了主意,干脆绕着这堆碎砖,和卡豹打起了转转。这下,他立刻占了上风。
论直跑,假想敌的身手再好,也绝对不可能是卡豹的对手,但现在围着这么小的一个圈子转,卡豹就有些吃亏了。两条腿的人,适合于小碎步,也更适合于及时转向,因此,沿着曲线移动,比四条腿的犬要占便宜得多。卡豹有劲用不上,刚一加速,眼看接近了假想敌,但假想敌轻轻一扭身子,卡豹就扑了个空,还得马上调回身子,接着追。
再追几下,假想敌找到了感觉,神态越来越轻松,开始戏弄卡豹了。他故意伸出手,空中一招一招,口里还喊道:“你来呀,卡豹,来呀!”
卡豹连连扑空。
假想敌越来越“得意”,继续对卡豹挤眉弄眼儿。
忽然卡豹猛叫一声,身子一纵,竟然跳进了那堆碎砖里,连磕带碰,几乎看不清它的四足是如何着力的,只听见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卡豹已经蹿了过去,凌空一扑,向假想敌压了过去。
假想敌脸上“得意”的表情立刻凝固在脸上,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袖口已经被卡豹叼住。假想敌立刻露出了“凶恶嘴脸”,另一只手急忙抽出一根纸棒,朝卡豹打来。
纸棒劈头盖脑,落在卡豹的头上,脖子上,背上,卡豹不躲不避,迎头而上,而且,他越打,卡豹越凶。卡豹忽然把嘴一松,居然把假想敌放开了。我和假想敌同时微微一愣,没想到卡豹刚一放开,又扑了上去,这次,假想敌扑通一声,竟然被卡豹扑倒在地,卡豹两只前爪紧按住假想敌的劲脖,嘴巴往他面前一凑,假想敌脸色苍白,急忙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卡豹后退两步,假想敌翻身坐起,往地下一蹲,两只手举起来,规规距距放在头顶,彻底投降,卡豹这才作罢,等我上来“收拾战场。”
训练结束,假想敌对卡豹竖起大拇指,表示心服口服。
我正想拿出好吃的,对卡豹表示奖励,没想到它却忽然往地上一躺,肚皮朝天,嗓子里哼哼唧唧响着,举起一左前爪,在空中一挥一挥,向我示意什么,对我的奖励视而不见。
…这点痛算什么(3)…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假想敌:“你刚才打它是不是太重了?”假想敌说:“应该不会吧,我用的是纸棒,再说,也没敢用太大劲儿呀?”在搜捕训练当中,是允许假想敌在一定程度下打犬的,而且必须训练这一点,那就是越打越凶。因为在实际执行任务当中,歹徒在情急之下,打犬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一打就怕,就退,那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看看它的左前爪,好好的,没有流血,也没有肿胀,于是安慰和表扬了它一通,让它站起来。听了我的指令,卡豹只好站起来,一语不发,紧紧跟着我们往前走。又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再一看,它走路的姿势变成了一瘸一拐,看上去像个跛了足的小老头儿。
我一呵斥,它立刻恢复正常走姿,但没走多久,立刻又成了跛足的样子。
我恍然大悟,一定是踩在那堆碎砖上受了伤,让卡豹卧在地上,弯腰捏过它的左前爪凑近了仔细一看,原来爪子里面嵌着好多砖头的碎屑,有的已经插进了肉里。把其余3只爪子都拿过来一一检查,里面都多少有砖头细屑,有的卡在指缝里,有的嵌在肉里,难怪它总是哼哼唧唧。
我心疼极了,急忙坐下,把卡豹抱在怀里,一小片一小片地帮它剔,后来又给它涂了药水。卡豹没有半点挣扎或者反抗的样子,始终很安静。
药水一涂完,它就立刻四处奔跑了起来,好像刚才脚上根本没受过什么伤一样。
最让我佩服的是,它一直把假想敌制服后,才开始叫痛。我想,假如那时后面还有任务,卡豹是一定不会叫痛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了,郑州基地四周,越来越显得生机盎然。
基地有一个方形的水塘,约有600多平方大。它主要是基地警犬的游泳池,但里面也有一些鱼,不时地会浮出水面,吐着泡泡,争抢落下水里的食物。
除了在南昌登山时,在那条小河里游过几次泳,卡豹此后再也没有下过水。现在天气渐暖,卡豹经常凑到水塘边儿,看上去跃跃欲试。我担心水温过低,伤了它的身体,因此一见它凑过去,立刻就把它叫过来。
但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再次凑过去,盯着塘里浮出水面的那些小鱼儿,很专注地看着,无比惊奇。
有一天我又用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