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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情 。。。
时轮到你瞎操心了?这傻小子只是操劳过度,气虚力弱,并无大碍。倒是你,以后轻易不可拔剑,秋徊剑和墨石剑都是见血开封,此番它剑气大盛,以你的功力根本不足以控制。”
“是,徒儿知道了。”说到武功,若水又垂下了头。如今得罪了大长老,恐怕学武不易了。
“回去吧,趁咸真这两天休息,你要抓紧时间把我上次给你的绛云山三十二式练好。往后,你跟咸真一样得早起,每日寅时在绛云后山等我指导你们习武。”
若水低沉的头忽然抬起来,眼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然而脸上还滞留着方才的失望神情。倒是韶年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挺胸抬头答谢道:“谢谢师父!”
“小山猪,你开心个什么劲!”韶年笑道,“咱们走吧。跟着他学武会很吃苦,你还是多为自己祈福吧。”
大长老点了下头:“我还要为咸真疏通下筋脉,他抓着绳子的时间太长,连手骨都有些虚脱。”
好在咸真并无大恙,若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这一番有惊无险,她既得了秋徊剑,又能像咸真那样真正开始习武了,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开心。
“大叔,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啊?因为大老头怕我照顾不好他,一见是我就大喊大闹非得咸真不可。然后,我跟老头打了个赌,看谁能先找到你们。”
和韶年走在幽静的山路上,两旁的苍天大树盘根错落,丛林掩映。若水系剑的手停在胸口那处,放着那块玉牌的地方。
这显然是宝物。
不仅在夜间能发出幽幽的光来,贴身藏了那么久还能感受到一丝丝清凉的气息在怀里游走。不仅有免受燥火的干扰,还能强定下心神,想来是一件极难求的上等好玉。
她纠结着是不是要把这件玉牌还给韶年,眉头紧锁,看上去好似还在为咸真一事烦闷不已。
韶年停下来,一手摩挲着她的眉目间,替她抚平那一个“川字”。
“小山猪,你还在想什么?有了大叔还这么愁眉不展的,什么事不能跟大叔说,嗯?”
指尖传来的温暖惹得若水心口的涟漪迭起。但她私心也就越重了,这是她拿到手的第一件大叔的物什。这原本是属于大叔的,她竟然那么渴望着想要留下来。全身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喧,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隔了会,若水抬起头来,故作天真无邪地笑道:“大叔,那个蛇胆有什么用处?”
“哦,那个啊……”韶年脸红到脖子根,勉强地笑道,“给不一样的人,也许就会有很大的作用。”
若水呈呆滞状地看着他,脚下踩到颗石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什么不一样的人能有什么样大的作用,这些若水不知道,但
7、重情 。。。
起码她相信那人能教大叔脸红!
“是谁?”鬼使神差地,她扯住韶年的衣角,忽然冒了一句来。
“呵呵,她的本名没有人知道,但是山上的人都叫她祥玉。”
祥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大叔掏出蛇胆的时候,念的就是她的名字。若水呼吸一滞,脑子里忽然映出的一个长衣水袖,玉面红唇的翩翩仙子,淡薄的烟雾勾勒出她背影如画,站在千里之外的对岸云端。
“一定是个神仙姐姐。”若水搓着衣角,轻道。
也许在她心底深处,就一直觉得韶年需要一个独特的女子来搭配。而以她这般小小的年纪,又觉得唯有像是神仙一般的女子才能配称得上是独特,心善而美丽大方,温柔婉转,一双眼睛能读懂心灵。
韶年先是一阵静默,仿佛是默认,直到若水等得彻底心凉的时候,他才大笑三声:“哈哈哈,神仙姐姐?你看谁都是神仙吗?真是小孩子!”
对他这句话,若水多少感到心里有点安慰,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本打算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刨根问底。但韶年只瞪了一眼过来,她就没了底气。
他道:“你又没见过她,哪来那么多好奇,也就是个比你大点的姑娘。”
若水撇撇嘴:“就是没见过才要好奇嘛!”
只是比她早生几年的吗?
但那祥玉和大叔都懂蛇胆有什么妙用,而她却不知道。
这样想着,方才的那点安慰全无,心里又开始一点点悲伤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别问我为什么这一章少了那么多,中秋回来,有点带不进情绪~~~嗷嗷嗷~
8
8、会武 。。。
距离那一日也有好几天了,经过那么一段事情,近来若水果然收敛了很多,没有再跟大长老有什么口角之争,事实上,她也没有很多时间耗在大长老那,多数时候都在练习那本绛云山的基础入门三十二式。
即便是韶年,她也不曾遇到过。
她仍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对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何况这一本蓝色的小册子里面充实了她心心念念的武功梦,能将大叔啊,祥玉啊,什么事情都抛之脑后。但难得咸真的伤势她还记得,偶尔跑去探望下,不忘说一说每日练武遇到了什么疑难点,好在咸真的武功在她之上,总能帮着一起讨论个结果出来。
这一天,她正从自个的屋子里出来,套了一件山上弟子常穿的衣裳。因着换洗的方便,咸真找了很多他的旧衣裳,许多穿过的没穿过的,都一股脑儿笑嘻嘻地塞给她,说要的话还有,好似恨不得扒掉身上那套也一并都给了她。当然,重要的是她脚上的鞋子也向别的的弟子那讨来了,大小都正好合适。
如今一身上下的男装,充满活泼的朝气以及男孩子身上那份干劲,看起来,她不再允许有任何的不便来影响习武练剑。
这般严谨的模样,教咸真笑了好几日,“你这样打扮真的英气很多……”、“有那么一点点像大侠吧。”直到若水以不再来探望作为要挟,他这才止住了,改为暗地里偷偷捂嘴笑。
绛云山有一处专门的习武场地,这时候放眼望过去,前几日都寥寥无几人的宽敞地,此时居然挤满了绛云山弟子。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裳,跟着掌门习武的一派最为神气穿着是墨红色的,挤在最前面,穿着绿色衣服的大概是二长老的弟子,跟那些蓝色衣服的三长老名下的弟子在后面你推我挤,有几片甚至动起手来了。
这仗势使若水大为惊诧。
一来,她素以为山上的都是有学识有素养的神仙弟子,如今一见才知道并不是那回事。即便是平日里在掌门长老们面前表面如此良好的师兄们也会大打出手。
二来,咸真的衣裳有些事绿色的有些事蓝色的,还有一些是红色的,想来都是为了行事方便?可惜她今日只随手拿了一件比较顺眼的绿色衣裳。
作为在大长老面前都不那么乖巧的若水自然更愿意挤上去瞧个明白了。
众位师兄都在前面争相夺取的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一件出土于绛云山某个角落的武功秘笈?
若水抱着寻求真经,求学若渴的态度,以她娇小的个头,悄然挤了进去。
冷不丁,一只大手抓在她衣领上:“嘿,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长老手下的,竟然也敢跟在我面前穿过去?”
竟然被发觉了。若水瞥见一角红裳,猛
8、会武 。。。
地把脖子一缩,不敢回声。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啊,这些个人人的武功都比她好,何况对方还是掌门的弟子,恐怕更加气焰嚣张,也不知道要怎么被惩罚。
“说你呢,还不转过身来!”那人又发话了,语气中透露出他已经极其不耐烦了,“再不说,我就打你了啊!”
“别打别打!”若水朝回身,怕得呼出声。
一听到她的声音那些人顿时就明白了:“女人?”
若水打量了下眼前这人,发现他高高个,脸圆圆的,额前有道疤,仿佛在昭示着他有多难打,一双眼睛也是特别有神,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是,我是……新来。”
那人神色一变,笑了一笑:“哦——我知道你的!你是四长老背回来的那个祸水。”他把‘哦’字拖得极长,语调中有一种低沉的暧昧。
“你才是祸水呢!”若水的笑容一滞,忿忿道,“我叫若水啊若水!”
“你跟四长老是叔侄关系?”
“嗯?恩。”
“真的是啊?”
“嗯?恩。”
若水有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她其实不想那么多人知道的,知道的人越多,好像被揭穿的可能性就越大了。
那人又道:“我叫元州,我带你到前面去。”
说完,元州也不管若水的反应,一下子就拉她到红色衣裳包围的地方。
“大师兄!”另一个穿红衣裳的男子转过来,一见是元州,立即让了道,“这边请——”
窸窸窣窣的四周响起一片唏嘘:“大师兄已经两连冠了,今次的比试还要参加?”
“第一又无望了……”
“你也想拿第一?回家多练练吧!”
这个元州果然就是绛云山上世平掌门手下的大徒弟。
传闻此人武学造诣颇高,性情还算温和,尤其喜欢下山游历,每年都要下山数次,他这份爱玩的心思是整座山都翻了一遍之后,又往山下发展去了。
若水从没想过这个大师兄能有什么交集,她已经站在很前排了,一眼就能看到红纸上贴着:绛云山会武,亮澄澄的两个大字。
原来掌门和四大长老一番讨论之后,每隔两年就要举行一次的会武比试这次就要在十五个月之后举办了。这样的会武不仅可以增进同门派之间的友谊,还能增进武艺,不失为绛云山上两年一次的头等大事。
连续两届第一……若水偏过头去,赫然发现元州一直注意着那下边的一行小字。她吃了一惊,竟然念出声来:“要以武来决定下山游历的资格?”
“是的。”元州依然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行字。
若水之前还在想,元州已经夺了那么多届第一,换做是她就不会再参加这些比试了,可原来……元州身为大师兄,但他这样爱玩,必然会为了下山游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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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额再次参加比试的。
“游历有什么好的?”
“可以走遍大江南北,在哪里都留下你的名字!”
若水自认为没有那样的心思,她只想一直呆在山上,这里于她就跟仙境一般,她并不想参加这个比试,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我要走了,我要去练武。”
“等下,你还没登记呢。”元州指了指另一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若水摇头:“我不参加这个。”
“你练武难道不是为了比试?”
“我是为了习武而习武,又不是为了下山游历,而且……我也打不过你们。”
元州抱手大笑:“原来是怕了我们吧?”
他这样一说,边上一周墨红色衣着的弟子们都跟着大笑起来,若水羞得脸都红了,揪着衣角的手握得更紧。
“若水!”
咸真突然出现在这里,朝这边摆了摆手。
借着这个机会,若水赶紧跑出人群,搭上咸真伸来的手,跟着他离开这一片哄笑中。
“咸真,你好了?你昨天还说要躺一辈子的。”
“你真傻。”咸真怒其不争地回过来指着她骂,“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站着让他们笑你?”
若水忽然停下来,认真地问:“对了,咸真,你会去参加会武比试吗?”
咸真不答反问:“你去吗?”
“我不去,我喜欢留在山上。”
“那,我也是。”
没有想到,若水还没来得及将绛云三十二式记熟会背,咸真就已经恢复如初。
此时,他们跑到绛云后山,那里已经有一人在等着,跑进一看,正是大长老在指导着练剑。
能有这样一个习武的机会来之不易,若水擦了擦汗,迥然的眼神兴奋极了,直直注视着大长老的每一个动作。
但见他两袖宽敞,各携一卷清风,鼓大的风袖展开来,像翩然的翅。他之身形矫健,动若脱兔,进退攻守磅礴大气,云雾中,仿佛真如仙人练剑一般。
“师父的剑艺又精进了!”咸真由衷地感叹。
大长老收起剑,蛮为得意地摆了个姿势,抬首将鼻孔朝天。
若水是第一次见到大长老练武,并没有他那样能做前后比较,但为了博得师父的开心,只得苦思冥想了一番,随即悟到一句自认为很好的赞美之词,欣欣然道:“嗯,不愧是师父啊,这么老了出手还都那么利落,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会担心手骨脱掉!”
大长老咳咳了两下,一记暴栗敲在若水头上:“你哪一天不这么咒我,而是用功到研究绛云三十二式上,那本册子早就会了。”
若水叹:“师父,那册子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写的,会不会是谁把册子弄散了,之后颠鸾倒凤、七拼八凑而成的?”
这话,教咸真羞赧地别开头。
大长老把胡子一直,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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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可知这本册子乃是我写的!”
“可是后面的一半真的很难!”
“你不会就别学了,这么基础的都不会,难的就更别想了。”
若水果然有些担心起来:“那我岂不是学不会了。”
咸真握住她的手:“不会啦,我会教你的。”
“咳咳,你们两个,分别将我刚才练的那一套剑法再练一遍。”
“是。”
咸真是师兄,自然是由他先来。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阔剑,应该也是在剑库中寻到的吧。剑库中的剑一般都是好剑,虽然不及秋徊墨石剑这么上等,但一定都能叫得出名字来。
这一把剑面映着山葱草绿的光芒,偶尔还能见到大长老和她的身影。
这个季节里,其实什么都如一碗芙蓉玉兰花羹般,那么甜美不腻,若水以为,她一生中能有这样美好的日子大概是最好运的事情了,仿佛是花了一辈子的好运压上去,压在韶年大叔身上,压在大长老这位师父上,压在绛云山上……
她因为获救而要习武,习武也就是为了救人。她本来该是这样简简单单抱着这样的心思过下去,就算一辈子都是在绛云山上过的,那也该是很充实美满的……
“唰”的一下,古藤枝散开刺入一把剑,泛光的剑身透着山川反射着月色,那人‘呵呵’一笑,若水望进他眼底一湖秋色。
眨眼间,那么一晃,就过去十个月了。
“若水,快叫我师兄!”咸真收回剑。
“刚才这局不算,虽然你赢了,但那是师叔叫我,我分了心。”
若水朝他扮了下鬼脸,扭头转向远远走来的那个身影,这个人,一屁股坐到古藤上,两手撑在脑后笑:“输了就是输了,我的侄女啊,技不如人要丢脸就罢了,你还要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没有某离的支持和刺激,咱这一章是码不出来的,虽然她硬要做我的攻,那就让她……拍去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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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赌注 。。。
“师叔,你终于来了。”
若水用剑一撑,灵巧一跃,人已经在古藤之上了。经过十个月的磨砺打拼,她显然比初来乍到的时候看上去更加活泼伶俐,原本是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不过近一年的功夫,人也圆润了许多,尤其脸上有了淡淡的血色,显得一番姑娘家的娇羞之态。
更为难得的是,她现在改口称韶年为师叔了。
绛云山很少有孩子跟她一样是因为这层关系才成功拜师学艺的,可以说,只有她是韶年带回来,并且因为没有亲人在世了才拜师于此。
若水打心里觉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也不能那么高调张扬。
韶年翻了个身,没什么好气地道:“本长老正在睡觉也被你叫来。”
若水悄然走到他身旁,蹲下来去挠他腰部:“师叔,师叔,这最后两式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咸真都不会呢……”
“他不会你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来问我?早跟你说了这几日别来烦我,本长老秋乏啊秋乏。”韶年只着了一件素白的长衫,一头青丝用木簪松松垮垮地束着,有些发丝缠在脖颈间,有的则顺着肩背如瀑而下。赤着一双脚,也不嫌脏,也不嫌路上石子磕着,轻盈地踩在一枝古树上。
他的眼角下,挑弄的笑意依然如旧,不管什么时候看去,都像是在嘲弄你。狭长的双眼轻轻阖上,露出新长出青渣的下巴。
若水趴在边上,趁其没有防备,狠心拔了一根小须。
“呀——”韶年猛地跳了起来,纵得老高。
他的轻功简直可以用绝世来形容,单手抱在粗壮的古藤上,忿忿地朝她嚷道:“大老头怎么把这个都告诉你!”
“呵呵,师父下山之前说了,倘若你不交我们武功,就这样对付你!”第一次见到师叔好似见不得光的老鼠,逃得那么快,若水诧异之下笑得花枝乱颤。
韶年愣了一下,随即坏笑:“你拔我一根,我要拔回来十倍百倍!看看是我先没了胡子还是你先没了头发!”
若水大骇,急忙蹲下来捂住头:“啊,不敢了不敢了……”
转瞬之间,她的发丝被牵起,韶年已经来到她身旁,饶是再粗鲁的人一触及这如缎的发,也会温柔起来,发丝从韶年指间缓缓溜过,他唇边勾起一角邪恶的笑来:“哎呀,我们家若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本来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说到这里,他朝咸真那里有意无意地撇去一眼,满意地看到咸真沉低了头,面布霞光,他方才继续笑道:“可是,你要长个记性,别以为你抓住了我的软肋,再对本长老不敬,我就真把你弄成道姑,教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啊——”若水的脸因为疼痛而瞬间扭曲,“师叔,疼!”
9、赌注 。。。
“是吗?我觉得下手还太快了点,不然你怎么还有力气喊得出来,嗯?”
“你拔了多少?”
“大概四五——”
“四五十根!师叔你也太狠了吧?”
“瞎嚷嚷什么,也就四五根嘛,你这么小气?”韶年瞪了她一眼,摊开手露出那几根发丝儿来,“你要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因为这整条命都是我的!”
“咳咳……”一个激灵,咸真咳得全身发颤。
韶年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贴身的荷包,把发丝放进:“这些嘛……我先替你收着。”
唰地一下,若水脸颊发烫,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
贴身收藏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若水突然后悔刚才哇哇乱叫,早知道或许,该多让他拔几根的。
韶年立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听说苗疆那边有一种特别的巫术,有了人的头发就可以做法,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过两天我下山定要去请教请教。”
他说的什么苗疆的事情,她倒是一点都没懂,但最后一句深刻地钻进脑子里。若水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