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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娇娇。”
徐幼珈:“嗯?”
周肃之:“你脸红了。”
徐幼珈:“”
周肃之:“很红。”
羞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徐幼珈抬头瞪了周肃之一眼,她自觉凶恶,看在周肃之的眼里,却是眸光流转,娇嗔可爱,不由得轻笑一声,声音十分愉悦。
裕哥儿的小胳膊勾住周肃之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先生说,要适可而止。”
“”徐幼珈欲哭无泪,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这一大一小合伙给欺负了?
周肃之倒真的适可而止了,轻咳一声:“娇娇,还想不想再到街上逛逛?”
“不逛了!回!”小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姑姑,”裕哥儿软软地说道:“街上的花灯很好看,咱们买一个回去吧,能天天看。”
徐幼珈瞬间心软了,他不能见人,极少能有机会上街,“那就再逛逛,逛到裕哥儿满意为止。”
徐幼珈系上斗篷,戴好面具,三个人又回到街上,长平一直在楼下等着,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这次,他们买了好几个花灯,都是裕哥儿挑的,他还特意挑了个莲花的,“这个好看,给姑姑。”
徐幼珈被安抚了,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裕哥儿真好。”
这条街很长,路过一个小巷口,这小巷里摆了好多摊,都是卖小吃的,一阵阵的香气飘来,徐幼珈的脚迈不动了。
裕哥儿也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瞅着小巷。
周肃之朝身后看了一眼,长平小跑几步过来,周肃之吩咐道:“去把能带走的小吃都买上些。”裕哥儿不能摘掉面具,在这里没法吃东西,只能带回家去,像小馄饨那样汤汤水水的带不走,不过油炸鬼、糍耙、糖炒栗子之类能带走的还是很多的。
徐幼珈和裕哥儿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睛里都是惊喜。
裕哥儿趴在周肃之的肩头,“谢谢父亲。”
徐幼珈笑道:“谢谢表哥。”
“你们两个都乖。”周肃之黑眸含笑,摸了摸裕哥儿的头,又摸了摸徐幼珈柔软的发顶,这两个都爱吃,从除夕夜的三鲜馅饺子他就发现了。
长平提着花灯和一大堆吃的,跟在三人身后,买了花灯,又有了吃的,徐幼珈和裕哥儿都想早点回去开吃,也不想再逛了,几人又回头朝着马车处走去。
走了几步,徐幼珈踩到一颗小石子,身子歪了一下,一只温热的大手立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徐幼珈一愣,顺着大手看过去,周肃之平静地看着她,“街上人多,娇娇别摔倒了。”
“嗯,谢谢肃表哥。”
周肃之握着她的手腕向前走,没有放开她。
这一世,她连话都没和程翊说过,却救了个罗意青,眉清目秀的京都解元,父亲还是吏部尚书。本来他一点都不急,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只要徐徐图之,她早晚会明白他的心意。可是,经过今晚的事,他突然有些等不及了,想要更快些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想要更早些确定两人的关系。她面颊绯红娇羞的样子,让他清楚地知道,她对他也是喜欢的。
徐幼珈轻轻晃了晃手腕,周肃之的大手放开了,她刚刚舒了口气,他的大手向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徐幼珈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她感觉胸腔内好像有一只小马在欢快地撒蹄狂奔,奔腾的四蹄踏在她的心上,“哒哒哒哒”
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微微侧头去偷看周肃之,正对上他幽深的黑眸,他的眼里没有笑意,没有戏谑,只有认真,只有郑重
这一次,徐幼珈没有再摇晃自己的手,周肃之也没有再放开她。
050()
直到坐上马车;徐幼珈的心跳才慢慢平缓下来。
她把面具解下来;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羞得连对面坐着的裕哥儿都不敢看。
周肃之的情意;她也感觉到了;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他可是未来的阁老大人啊;而且是年纪轻轻就成了阁老,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她原本想着,要是能一辈子不嫁人就好了;她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也不错,可是,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周肃之
他那么好;容貌学问是一等一的好,为人处事是一等一的好;对自己也是一等一的好;只要想到让他受委屈受挫折;她心里就很难过;别说是亲口拒绝他了;最最关键的是;她一点也不想拒绝,尤其是在他主动握住了她的手之后。
她想自私一点,留在他身边。
她能不能就当前世的事不存在;就当作自己没有嫁过人?
万一周肃之知道自己曾经嫁过人;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重生之事匪夷所思,他应该不会知道吧?
万一他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恨自己欺骗了他?
他那么好,自己与他,就像是米粒与明珠,万一再让他知道自己嫁过人,那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他身边。
不,不能让他知道!
肃表哥,我什么都能告诉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
肃表哥,你握住了我的手,我的贪心一下子膨胀地那么大,我不想再离开你
肃表哥,原谅我,就让我自私这一次
马车停在了双柳胡同。
车门打开,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伸了过来,徐幼珈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朝着周肃之露出一个自以为甜蜜的微笑,下了马车。
周肃之何等敏锐,前世又在刑部待的时间最长,与形形色|色或穷凶极恶或刁滑奸诈之徒周旋,最擅长察言观色,观人细微,只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勉强,心头一沉,刚才握着她的手,她并没有抗拒,应该是愿意接受自己的,怎么才一会儿,她就不欢喜了?
徐幼珈走到一边,周肃之将车里的裕哥儿抱了出来。裕哥儿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姑姑的脸,一会儿红得像血,一会儿白得像雪,莫不是病了?父亲不是也通医术吗,给她治治吧。”
周肃之点点头,也轻声道:“好,你姑姑的病,我最会治了。”
周肃之抱着裕哥儿,和徐幼珈并肩向后院走去,他微微侧头看她,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仰起脸,朝他一笑。
周肃之也是一笑,眉眼温和,娇娇,你在害怕什么?有我在,此生定会护你周全的。
徐幼珈没有回凝玉院,和周肃之一起去了裕哥儿的院子,隔壁庞先生院内传来悠悠扬扬的琴声,三人经过院门口时往里看了一眼。
上元节的月亮又大又圆,明亮皎洁的月光下,庞先生一身青衣,披着大氅,在院中抚琴。院里除了庞先生的琴案,还有个矮几,上面摆了瓜果点心,顾氏正坐在矮几后,一边饮茶一边专注地听着庞先生抚琴。
徐幼珈想着他们买了那么多好吃的,要不要请母亲和庞先生一起来吃呢,可是,母亲向来不许她随便吃街上的东西的,她正有些犹豫,周肃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朝她轻轻摇头,拉着她走开了。
裕哥儿的屋里烧着上好的银霜炭,暖烘烘的。徐幼珈把斗篷解了,面具摘下来,又帮着裕哥儿摘了面具和里面的丝织面罩,俩人拉着手去净房,把手洗干净,回到桌边乖巧地坐着等吃。
周肃之把长平带回来的小吃都放到碟子里,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才去净了手过来。
“肃表哥,咱们要不要请庞先生也过来一起吃?”徐幼珈还是有些犹豫,这么多好吃的,庞先生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他们吃独食?
周肃之笑着摇摇头,“娇娇,咱们不要去打扰庞先生和姨母。”
他笑得意味深长,语气也似有深意,徐幼珈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啊,难道”
裕哥儿也长长的“哦~”了一声。
周肃之剥了一颗糖炒栗子,塞到徐幼珈的嘴里。她还在想着庞先生和母亲的事,没注意到哪来的香甜软糯的栗子,只管嚼了起来。
周肃之看着她白嫩的双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小兔子般可爱,又捏了一颗栗子剥了起来。
裕哥儿眼巴巴地看着周肃之手里的栗子,他也想吃啊,栗子皮特别硬,很是难剥,他也想吃父亲亲手剥好的啊。
他的目光太过热切,周肃之想不注意到都难,笑了笑,剥好的栗子朝着徐幼珈探过去,眼看着裕哥儿的目光粘在栗子上,又失望又委屈,周肃之的手一转,栗子回到了裕哥儿的嘴边。
裕哥儿高兴地一口含住,“谢谢父亲。”
周肃之看了他一眼,“嘴里吃着东西不能说话。”
裕哥儿点点头,满意地吃着栗子,眼睛又看向桌上的油炸鬼、糖糕、红通通的糖葫芦
“肃表哥,”徐幼珈回过神来,“那庞先生,他,他没有成家吗?”
周肃之摇摇头,“庞先生早年也中过状元,学问非常好,后来被奸人所害,着实蹉跎了些年,一直没有成家。”师兄要秘密地给裕哥儿找先生,名气太大亲朋众多的反倒不合适,像庞先生这样既有真才实学又孑然一身的人是最好的。
徐幼珈又问道:“肃表哥,你说,庞先生他没有成过家,他能接受母亲她庞先生会不会嫌弃”母亲不仅嫁过人,还有她这么大一个女儿,庞先生会不会介意呢?
周肃之道:“庞先生为人豁达疏朗,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事。娇娇,男人若是真心爱慕一个女子,是不会因为她曾经嫁过人就放弃的。”
“肃表哥,”徐幼珈地盯着周肃之的眼睛,“你说,若是一个女子为了嫁给她心中倾慕的男子,隐瞒了自己曾经嫁过别人的事实,将来那个男子发现之后,会不会会不会恨她?”肃表哥,我不想离开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前世曾经嫁过别人,却没有告诉你,你会恨我吗?
她竭力做出一副无所谓只是随便问问的样子,可是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拧到发白的指节,却暴露了她紧张无比的内心。
嫁过人?隐瞒?
周肃之迅速将她认识的女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嫁过人又能隐瞒的,一个都没有。
可是她紧张成那样,手指都快要绞断了,这个人必然是她极在意的。
周肃之的心里隐约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起来,能隐瞒曾经嫁人的事实,又让她如此紧张在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
周肃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娇娇是重生的?!
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不是全无可能,他自己不就重生了吗?
他又想起那次在瑞记的时候,她出门遇到程翊、蔡文蕙和无名刃,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当时,他以为是被无名刃脸上深深的伤疤给吓的,现在想来,她虽然胆小,也不至于吓成那样才是,更有可能她是被程翊吓坏了。
还有今晚罗意青的事,如果她也是重生的,那她和蔡文蕙是很熟悉的,应该也听说过蔡文蕙的未婚夫罗意青,毕竟,罗意青死后,传言蔡文蕙伤心欲绝,一直没有再议亲,在闺中成了一个老姑娘。她是不是想到了罗意青暴毙身亡的事,所以才会反应那么大,惊恐万状地跑去阻止罗意青。而且,她前世也是被毒杀的,对罗意青肯定是同病相怜,罗意青让她想到自己前世的结局,才会在以为自己晚了一步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吧。
还有瑞记那些时新的衣服样式,本是前世过几年会大受欢迎的,听陆掌柜说都是她画的。
想的更早些,他刚刚追来京都,她很肯定地说自己会中状元,当时,他以为是客套话,也许,她就是知道呢。
还有,她没有去蔡阁老的生辰宴,前世,就是在那天的宴会上,她认识了程翊,不久之后,两人就定了亲。
她还打发了前世背叛她的丫鬟和弃她而去的嬷嬷。
周肃之的脑子极快,不过瞬息,就想到了她过往种种疑点,如果她真是重生的,她是怕自己知道她嫁过人吗,是不是她今晚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才会像裕哥儿说的,脸色一会儿红得像血,一会儿又白得像雪?
周肃之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他并不希望她是重生的,不是因为程翊,而是,他的小姑娘,应该是单纯而快乐的啊,那些前世的痛苦,被背叛、被冤屈、被伤害、被毒杀,他多么希望她不记得。
“娇娇,”周肃之摩挲着她细腻柔白的小手,慢慢地把她绞在一起的手指分开,他的话缓慢而认真,像是一种郑重的承诺:“如果是我的话,我只会恨自己晚了一步,让心爱的女子受了那么多的挫折,我不会恨她,只会更加心疼她,只会加倍对她好,余生定要倾尽全力,护她周全,让她再不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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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珈呆呆地听着周肃之的话;他说得缓慢而认真;像是一种郑重的承诺。
她的眼睛酸酸涩涩;不由得渗出泪来;连忙眨了几下。
周肃之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虽未完全确定;但十有八|九她和自己一样;是重生之人,不过,她对于前世之事如此介怀;生怕自己知道,那现在还不是揭穿两人都是重生的事实。
周肃之笑道:“刚才,娇娇说这男子是女子心中倾慕之人;女子想要嫁给他?”他的黑眸含笑;温柔又专注地盯着她,娇娇;你心中倾慕我吗;想要嫁给我吗?
徐幼珈愣了一下;“我;我是说如果;如果有这样的情况”
“姑姑;”裕哥儿从一堆食物中抬起头来,“你的脸又红了。”
徐幼珈捏起一个小糖糕塞到他的嘴里。
周肃之瞥了他一眼,“先生说什么来着?”
裕哥儿含着糖糕;“适可而止。”
周肃之又道:“我说什么来着?”
裕哥儿把糖糕嚼吧嚼吧咽下去;低着头道:“不要含着东西说话。”
周肃之摸了摸他的头,“嗯,你最乖了。”
徐幼珈笑了,“那我问问母亲,看她想什么时候办喜事,哎呀,越快越好!”要是母亲今世也能寻到相爱之人,两人相伴过余生,那该有多好,若是再能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就更完美了。
周肃之笑道:“娇娇太急了,这才到哪儿啊,庞先生和姨母这才是刚刚开始互相了解,估计两人都没有那种想法,若将来能走到一起固然是好事,若是觉得不合适,那也正常。”
“哦,这样啊。”徐幼珈有些失落,“可是,我好希望母亲能再嫁良人,肃表哥,要是庞先生不行,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介绍给母亲的?”
庞先生不行?若是让庞先生听到,肯定会哭的。周肃之忍着笑,“好,若是庞先生不合适,将来我给姨母介绍合适的人选。”
蔡阁老府
蔡文蕙深信无论自己做了什么,父亲也能帮自己摆平,毕竟,她可是父亲的独生女儿。母亲生产时难产,艰难地生下自己后就去世了,这么多年,父亲也没有续弦,就有个妾室,也从不往她屋里去,那妾室更像是内院的管家,在内协助自己管理内院中馈,在外则帮着父亲应付女眷之间的交际往来。
世人都说蔡阁老重情,对亡妻念念不忘,蔡文蕙对此深信不疑,她可是亡母的唯一血脉,也是父亲膝下唯一的孩子,是他深爱的女人拼着命生下的,她就算杀了罗意青,父亲最多责骂一通,就有惩罚也到不了伤筋动骨的程度,绝不会真的伤了她。
她今年已经十六了,蔡罗两家正在商议婚期,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她就要和罗意青成亲了,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她有心上人,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比罗意青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罗意青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和父亲交好,父亲虽然是阁老,也是需要臂膀的,罗尚书就是其中之一。她若是提出和罗意青退亲,无论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父亲也不会答应的。但若是她先下手为强,直接杀了他,木已成舟无可挽回,父亲也只好接受这个现实,帮着她善后。
毕竟是第一次亲自下手杀人,蔡文蕙又激动兴奋又忐忑不安,晚上翻来覆去地没有睡踏实,一大早就派了小丫鬟去罗府外面守着,若是罗府有什么情况就赶紧回来告诉她。
辰时,小丫鬟跑回来了,“姑娘,姑娘,罗府有动静了。”
蔡文蕙精神一振,脊背一下子坐直了,“什么动静,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肯定是罗意青的尸首被罗府找到了!
小丫鬟略一迟疑,姑娘马上就要和罗解元成亲,那她看到的应该算是大事吧,“奴婢看见罗尚书和罗解元一起出了门,朝着咱们府来了。”
“什么?谁?!”蔡文蕙又惊又怒,“你说罗尚书和谁?”难道罗意青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喝了酒吗,酒后不是必会饮茶吗,那茶里是放了砒|霜的,他怎么会没死,他怎么可以不死?!
“罗,罗解元啊,就是咱们姑爷。”小丫鬟吓得一哆嗦。
“住口!他不是你们姑爷!”他竟然真的没死!蔡文蕙从没这么生气失望过,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正砸在小丫鬟的头上,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小丫鬟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此时没有外人在,蔡文蕙不需要维持自己端庄温柔的阁老女儿形象,不耐烦地挥挥手:“把她拖下去,打上十个板子。”
蔡文蕙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罗尚书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办,她该坦然承认还是装作毫不知情?
如果拒不承认,罗家不敢惹怒父亲,就算有所怀疑,但那壶毒茶只能算物证,并没有人亲眼看见是自己下的毒,到时候他们拿不出真凭实据来,两家的关系也会勉强维持下去,那她和罗意青还是会成婚,不,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干脆坦然承认,父亲也就没脸再坚持了,拼着被父亲责骂一顿,也要把婚退了!
蔡文蕙想定了,也不再心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父亲派人来叫她。
罗意青回到府里后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跟父母都说了,母亲张夫人惊得魂飞魄散,抱着他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说这都是菩萨保佑,要去给菩萨上香,还要去双柳胡同拜访徐姑娘和她的母亲。
父亲罗尚书想都没想,就决定要退亲,蔡阁老势力再大,这么阴毒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