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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卓家当中,就卓宁静所知,也就他和卓思君和林致远见过面,而卓思君丝毫没有可能和动机对林致远做出让他不耐以至于爆发的事情,而他最近也醉心于修炼,对外界事物压根没有关心,甚至都没有出过静室,更不可能招惹到林致远。
卓家唯一和林致远有关系的他们姐弟两人被排除,那么到底是谁?
一道闪电犹如火花一般自卓宁静脑海当中掠过,让他瞳孔瞬间剧烈收缩,浑身骤然绷紧,陡然站了起来!
不对,卓家,或许还有人和林致远有关系!
一想到那个人或许可能和林致远有的关系,卓宁静眼神瞬间变的复杂无比,满是晦涩。
尽管震惊,但是卓宁静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却是越发的确信这个毫无根究的猜测。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但是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呢?”
“难道是……他知道了事实……所以要……”
剧烈到无法形容的震惊瞬间涌上卓宁静的脸庞,那浓烈的无法置信和恐惧感让卓宁静本能般的否定了那个念头,但是“****灭口”这四个字依然不可抑制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不会的,父亲不会这么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卓宁静疯狂的摇头,努力的想要将自己那疯狂的想法消灭在脑海当中,但是那念头一出现就好像生根一般的驻扎在他的脑海当中,丝毫动摇不得,反而越发的动摇起了他原本的信念,让卓宁静心中一时间充满了恐惧!
卓宁静不知道的则是,那念头之所以无法被他驱除,只是因为他自己在潜意识当中都认为他的父亲,那个在他心中无比伟岸的男人,很有可能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因为那个男人在卓宁静面前,一贯表现的形象就是如此!
没有父爱的巍峨如山,只有身为卓家家主的理智冷血!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理智而冷血的,他前一秒可以在濒死的忠心下属面前答应他好好抚育他的妻儿,而下一刻,他可以面无表情的将那下属的妻儿处死,只因为他们想要出卓家的利益
。
在那个男人脑袋当中,似乎从来都是充斥的利益和力量,将一切细分的井井有条,而又有如一个暴君一般守护着自己的王座,将任何觊觎和染指他王座的人没有丝毫留情的全部干掉!
想着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卓宁静眼中的神色越发的痛苦迷茫。
生于卓家,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事实上,生于豪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最起码在卓思君和卓宁静姐弟的心中,生于卓家并不是一件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当他们还有一个如此恐怖的父亲!
若非如此,他们姐弟俩也不会在某些事情发生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疏远他们的父亲,那个一手将卓家推到如此辉煌地步的男人!
卓思君选择游戏人生,整日和自己的朋友在外狂欢,却依然不肯在深夜踏足这件宽广却阴森冷漠的大宅。
而他,卓宁静,身为卓家的第一继承人,他的责任不允许他像他的姐姐那样丢下责任离开,他必须待在这座大宅当中,跟随他的父亲学习如何管理家族,但是这并不妨碍卓宁静用另一种隐晦的方法来对抗他的父亲!
想一个下属一般对那个男人毕恭毕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永远不在那个男人面前露出任何除微笑意外的任何表情,这就是卓宁静的方法!
这样的相处方式放在上司和下属之间,或许会是极为融洽的相处,但是若是放在亲生父子之间,任何一个细节都透露着难以想象的冷漠!
这,就是卓宁静对那个男人的报复!
只是令卓宁静沮丧的则是,那个男人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们姐弟俩的对抗,依然理智到冷酷,让卓思君和卓宁静越发的窒息。
卓宁静之前曾经认为这样的事情或许会一直持续到他的父亲死去,他的生活当中才有可能从灰色当中绽放一丝彩色!
只是,那抹潋滟的彩色,似乎比他预测的要来的早!
当他猜想到了林致远和他的关系的时候,那一刻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卓宁静心中震撼,以及……一丝喜悦!
是的,喜悦,丝毫没有儿子得知了自己父亲可能还有除他以外其他儿子的愤怒,只是喜悦。拥有那样一个父亲,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卓宁静对亲情的关怀,尽管那个人只是有可能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而他在林致远面前展露的一切冷漠,愤怒,别扭,只不过是这傻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绪,就犹如小孩子想要在父母面前捣乱,而引起父母的注意一般。
当林致远从国外回来,在餐厅的洗手间当中表现出亲近之后,卓宁静其实……很高兴!
所以这些天卓宁静的心情不错,让他的修为进境有了如此大的进展。只是,狗娘养的现实就是如此操蛋,总是爱毁灭别人的美梦,陶醉着欣赏那痛苦和迷茫交织的脸庞!
“碰!”
一声轻响,无声无息的,卓宁静所在之地方圆一丈的地板悄然下沉了一寸
。而卓宁静也迈动脚步,沉默的走出了清修的静室。
“我要洗澡,更衣,和父亲说一声,我待会过去问候!”
……
沐浴焚香,换上了一身黑色练功服,卓宁静沉默着再次走进了那个书房。而那个男人也依然犹如无数个往昔的日子一般,隐没在那宽大椅背的阴影当中。光线从玻璃照入,却停留在那男人的脚尖之前,让那男人的身影越发的幽暗深邃。
身处光与暗的交界,既是那男人的信条,也是卓家的现状!
若是往常,看到这幅画面,卓宁静只怕已经恭敬的低下了头颅。只是今天,他不想再演下去了,太累了,累到他忍不住想要爆发,想要撕毁这维持了十多年的虚伪画面!
“我刚接到了一个电话。”
卓宁静的声音响起,而那背对他的椅背没有丝毫的动静,卓宁静也没有在意,只是低沉的说道:“那个电话,来自林致远。”
“哦,我忘了,您或许已经忘了这个名字,您从来都不会记住这样无名小卒的名字,是。”
“只是,林致远和以往您之前见过的那些无名小卒,有些不同。”
话语在幽静的书房当中飘荡,而卓宁静看着那依然毫无动静的椅背,眼神当中的失望越发的浓郁,而一缕危险的寒芒,也自眼眸当中悄然滋生。
“说的有些远了,说正事。林致远给我打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他让我管好卓家的人,别再出现在他的周围。”
“我很困惑,我从来没有派人到他的身边,而他现在却直接给我打来电话过来质问我。”
“我思考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得其解,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或许,父亲您能给我个答案吗?”
死寂犹如蛛网,丝丝缕缕的在这幽静的空间当中蔓延,冻结了所有,只有双眸寒光毕露的卓宁静,以及那背对着他,沉静犹如山脉的椅背。
还有,那椅子上坐着的人。
“嘎吱。”
片刻之后,死寂破碎,那椅子在一声细微的声响当中缓缓转过,一个面容晦暗,被笼罩在幽暗当中的男人缓缓出现。
当那男人徐徐转身的刹那,卓宁静也瞬息间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一股强大到让他甚至连抵抗的心思都产生不出来的浩瀚气势平地而起,呈几何式疯狂飙升,瞬息间就提升到了最巅峰。
而卓宁静就被那气势围绕在中间,或者换个说法,禁锢。
那气势如此的强大,浩瀚,仅仅只是悬而不露,并没有真正的触及卓宁静,只是静静的笼罩在他周围,就让卓宁静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空气,甚至都无法呼吸。
而一声平淡的声音,悄然响起。
“你,是在质问我吗?”
第337章 好想,好想()
冰冷的空气肆虐的在空中游走,那冰凉的感觉一旦触及肌肤,让肌肤本能的战栗,骤然的浮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疙瘩。
无声当中仿佛有狂风怒号,大雪肆虐,卓宁静只感觉自己似乎赤身**的站在学弟当中
。而就在他眼前,一股接天连地的飓风犹如一只大号漏斗,卷积着狂风,暴雪,伫立在他眼前!
而飓风之上,云端当中,他的父亲高居王座之上,从上而下,平淡的俯视着他。
“唔!”
一声闷哼,卓宁静陡然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身上瞬间分泌出大片的汗水浸湿了柔顺的练功服,让那珍贵的丝绸练功服牢牢的贴在皮肤上,黏黏腻腻,极为不舒服。
但是卓宁静已经顾不上这些,急促的呼吸着,眼睛努力的瞪大,想要在昏暗当中寻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很可惜,他失败了。
那原本还能够看到一个轮廓的男人,却仿佛就此消失在了黑暗当中,彻底的与那黑暗融为一体,在卓宁静的视野和灵觉感知当中,都彻底的消失。
仿佛那椅子之上空荡无人,没有人坐着。但是卓宁静知道,那个男人就在那里,他那里也没有去,但是就是如此突兀的从他的感知和视野当中消失。
卓宁静知道自己中招了,这也是他头一次直面那个男人的强大,但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的恐怖和可怕。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句问话,那个男人就已经从他的感知当中悄然消失,消失的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并不是那个男人会魔术,只是因为他还不够强!
那个男人已经强到了另一种卓宁静暂时无法理解的境界,不用动手,仅仅只是心念一动,那个男人就已经用他强大无比的精神灵觉彻底的封闭了他所有的感知,包括灵觉。
就犹如一个被扣在罩子里的虫子一般,只能在那个男人划定的范围当中转着圈子,看到的只是那男人想让他看到的。
那男人不想让他看到的,卓宁静自然看不到!
卓宁静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自的抑制心跳快的已经快要爆炸的心脏,一点一滴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和体内那随着情绪而沸腾起来的真气。
当他好不容易的努力平静下来之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平淡的响起,没有任何情绪,却又犹如最锋利的剑锋,刺进卓宁静的心扉。
“一分二十秒,功夫修炼没到家,你让我失望了。”
卓宁静的呼吸骤然紊乱,眼睛当中不可遏制的爆发了愤怒的光芒,让他想要疯狂的咆哮,疯狂的发泄,但是他没有。
卓宁静知道这一切对那个男人并没有用处,如果他愤怒咆哮,唯一的结果就是被他一指弹出书房外。
深呼吸一口,卓宁静望着那男人存在的方向,依然执拗而倔强的说道:“父亲,我想您应该给我一个答案!”
静寂片刻,当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他的声音当中已然多出了一丝冷冽,以及周围那骤然锋锐起来的空气。
“这是你对你的父亲应有的态度吗?”
卓宁静没理这些,这话或许往日能够让他低头,但是今天不行
。
“我需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现在只有你能给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派人去追杀他!”
说道最后,卓宁静终究是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情绪,尾音已然有些颤抖,双拳紧握,关节发白!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卓宁静就已经豁出去了一切,双目闭上,等待着预料当中狂风暴雨的到来!
或许是沉重的一拳,亦或者一记锋利的弹指,然后被狼狈的轰出这个书房!
卓宁静压根没有期望那个男人会给他一个答案,他也同样不仅仅是为了林致远而质问他,或许更多的是为了这些年憋在他心里的憋屈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通道,即便有可能会失去一切,但是卓宁静已经憋得太久了,让他完全不在乎这些,让他在他的生命当中,第一次显得如此不顾一切!
空气在流淌,卓宁静似乎能听到空气当中浮尘相碰撞的声音,但是却没有等到他预料当中的打击!
“你说错了一点,我没有派人追杀你所说的那个叫做林致远的小家伙,我只是派人去抓他的一个下属回来聊聊天而已。”
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骤然收起了所有的锋锐和磅礴,恢复了寻常淡淡的说了一句。而那将卓宁静禁锢的磅礴气势,和强大灵觉,也都在悄无声息当中消息,重新的让卓宁静回到了这个世界!
卓宁静来不及看一眼这重新恢复在他眼前的世界,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那男人所坐的地方,看着他抛出了一番如此普通而又不寻常的话语。
而那看似平常的话语,也瞬间加剧了卓宁静心中的某些猜测,让他的心再次的往天平的另一端倾泻。
从来没有和他妥协过的父亲,这次却罕见的没有因为他的质问直接将他轰出去?
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依然笼罩于黑暗当中的男人,卓宁静嘴唇翕动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断然的扭头离开了书房,重重的闭上了书房的门,让这片空间再次恢复了寂静!
“呵。”
片刻之后,一个细微的声音于无声处打破了死寂,让整个书房再次生动了起来。
那笼罩于黑暗当中的人影微动,转动椅子,已然面向了阳处。那张瘦削而俊朗的面孔旋即暴露在了阳光下。
从窗户当中看着卓宁静怒气冲冲的下楼,开车轰鸣着离开,那个男人就这样静坐于书房当中,眼神微动。
“那个臭小子,就这样冲动的跑到我的面前质问我,以前教他的敛息静气的功夫全白费了。”
“只是那臭小子忍了这么多年,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说出来了。”
轻声的叹息自寂静当中升起,阳光下,那张从未在卓宁静面前暴露出任何脆弱情绪的面孔,陡然的攀爬上了一丝疲惫。
“还真是累啊,这些年千方百计的让两个孩子恨着我,在他们面前永远不能是一个慈父,带着冰冷理智的面具,真的很累啊思君
。”
“或许,还有那个孩子,这二十多年只怕他已经恨我入骨髓了。”
那个男人眼神微微恍惚,似乎看到了资料照片上那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一缕最深沉的感伤一掠而过。
两张各有特色,却同样风华绝代的俏脸悄然在他的眼前浮现,笑靥如花,让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去触碰那两张娇颜,然而,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温热的阳光。
娇颜骤然幻灭,回过神来,一切不过是幻灭一场。
那男人的动作骤然凝固,犹如一尊雕塑,透露着最为深沉的绝望和悲伤。
片刻之后,那男人缓缓的收回双手,整个身子缓缓蜷缩起来,犹如在母亲子宫当中的婴儿,努力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一缕呢喃随风荡起。
“真的好想你们啊,好想好想再见你们一次。”
“我还想拍拍宁静的肩膀,告诉他,他已经做的足够好,让思君抱着我的胳膊撒娇,甜甜的叫一声爸爸。”
“只是,为了不让两个孩子发现那些事实,我只能选择这样做啊!”
“我多想亲眼看一眼致远,跪拜一下老父,但是我不能啊。”
“抓那个叫杜陵的家伙回来,我只是想从他的口中多知道一些致远的事情啊……”
低声的呢喃犹如梦吟,与微风当中轻轻回荡,旋即归于沉寂。
窗口处,微风骤起,一缕细微的清风悄然吹入室内,将那遮挡阳光的厚重窗帘悄然荡起,大片淡金色的阳光撒入书房,同时,也照亮了那书桌上两个方形的相框。
相框之上,两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笑靥如花,眼波温柔的望着前方,那温柔内敛的眼波仿佛跨越了时间,自相框当中悄然浮现,****在了那蜷缩着身子,犹如一个孩子一般的男人身上。
……
世界犹如一部永不停转的机器一般,永远不会因为谁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无数波澜兴起于惊涛,旋即又沉寂于流水,除了鱼儿,没有谁会在意。
救了杜陵之后,林致远将那货扔上车,直接离开了现场。至于处置后事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操心,用不着他动手。
杜陵腰杆笔直,丝毫不顾身上的疼痛,坐姿标准的坐在后边,眼神一偏都不敢偏。
坐在一个一流巅峰的高手,和一名宗师中间,杜陵罕见的没有了之前在林致远面前曾经有过的奸猾,老实的如同一个乖宝宝。
在面对足以将他干掉数十遍的强大力量面前,杜陵表达出了自己对那力量的尊重和敬畏,识趣的一言不发,尽管心里有无数好奇几乎快要爆炸,也依然沉默不语,任由林致远开车带他离去!
卡宴在林致远的操控下,在错综复杂的沪上市区当中来回奔腾,最终缓缓停下。
而杜陵的神经也在这一刻瞬间绷紧,他知道,正戏来了!
第338章 情报!()
“下车。”
林致远招呼一声,杜陵一个激灵,没有任何的犹豫,飞快的跳下车子,双手乖乖的放在身侧,老实的犹如听老师训话的学生一般,看的林致远好笑不已,心中那股闷气也消散了不少
。
林致远和林君一左一右的站在林河图两侧,缓步的朝着别墅当中走去,而杜陵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里自然就是萧碧彤的那栋别墅,只是在和李阀供奉团的四供奉和五供奉在这里一场大战,将这里几乎打成破烂的情况下,萧碧彤也懒得花那个心思去修缮这里,直接的搬去了另一栋她在市区当中的高层公寓,不再过来这里。
而自从大战之后,这里就人气冷清,没有人到这里,恰好能够让他们谈一些机密的事情,所以林致远直接开车来到了这里。
跨过别墅外已经被打成破烂的花园和草坪,进入到别墅客厅当中,多天的没有人气让这里冷清无比,还有一股浮尘的味道。轻轻一动,就是大片的灰尘在阳光下荡起。
林致远手微微一挥,一股无形的微风骤然成形,吹拂起了客厅当中那弥漫各处的灰尘。旋即,他一弹指,一缕冰寒的真气瞬息间被他谈了出去,那极为寒冷的温度瞬间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