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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将手中的大网还给此人,此人见原承天如此待他,便是一奇,在这七寒海边,迷障之前,哪有擒住人却不用来血祭的?
原承天立在那里,也不与此人说话,只是低头寻思,过了半晌,他向朱雀传音道:“晚辈有一事不解,还望前辈指教。”
朱雀笑道:“但说无妨。”
原承天道:“生人之血之所以能破此浊障,想来是因为人身最近道体,而生人之血,虽闻来血腥扑鼻,却是极清极纯之物了。是否若此,还请前辈示下。”
朱雀道:“便是如此了。”
原承天心中一松,刚才自己盘算的主意,经朱雀肯定,那可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了。
于是又道:“若是以至清御至浊,不知百倍之效?”
朱雀格格笑道:“若是至清之物,岂不是一件法宝了?以至清之宝,御至浊之气,自是无往而不利,复又何言?”
原承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若是如此,晚辈已有方法破此九渊地宙了。”
朱雀轻轻一叹道:“你舍却此宝,就是舍去了一桩福缘,就不觉得可惜吗?”
原承天笑道:“虽是极为可惜,也是不得不为,而失却一桩福缘,若能结得偌大的善缘来,则得失之数,未可知。”
朱雀笑道:“得失之道,道友已臻至善矣。”言语之中,已油然而生几分敬佩之意来。
只是原承天与朱雀的这番问答,那老年修士与杨靖峰自是不知了。
原承天转向杨靖峰道:“我若想召椒这海边修士齐聚此处,不知道友可有良策?”
杨靖峰摇了摇头道:“只怕轻易招不来。”
原承天道:“这也是了,在这海边之人,人人都担心成为他人的牺牲,怎肯轻易现身的?既然如此,在下只好略显神通,好引这些人过来了。”
杨靖峰奇道:“若是道友显出偌大神通来,那些修士岂不是跑得更远,又怎敢近身?道友之说,委实高深莫测了。”
原承天哈哈笑道:“在下自有妙计,你等只管在一旁瞧着就是。”
此时那跟在身后的三名修士也靠得近了,原承天刚才令杨靖峰放了那位老者,三人自是瞧在眼中,又听到原承天与杨靖峰的一番问题,心中已明,这位大修之士,竟是死活也不肯以生人之血祭此迷障的。因此这胆子就更大了一些。
原承天当即盘膝坐了,运神调息片刻,手中掐出一诀来,此诀放到空中去,就见空中多了数百道金光,而每道金光形如一针,这数百道金针就在空中悬凝不动,可针尖所向,皆是指着原承天的身体各处灵脉。
杨靖峰识得此法,名叫虚针定脉之术,既可用来针脉救人,又可用来制敌,是为玄修级的一种高妙之术,不想却在这真修手中施了出来。
众人见原承天施出此术来,虽是各人玄承不同,也是心中皆有所感,不由得又靠近了几十丈,五人就围着原承天立住,隐隐形成护法之状。
只因诸修心中明白,原承天既用此术,必是与这破除迷障有关了。而有个念头更在诸修心中盘桓:莫非这大修要用已身之血,来替我等开路?虽觉此事匪夷莫思,可人心皆非铁石,那原承天若真的如此行事,又怎能不生感动之情?
原承天等那金针形状皆化为实,立时轻喝一声,这数百金针就如得了法旨一般,齐向原承天刺来,而瞧这金针的去向,果然是原承天身上的大小灵脉。
那金针原只有寸许长短,一入原承天体内,就隐没不见了。再去瞧原承天脸上的神情,就显出十分的痛苦来。那这虚针乃是真玄所凝,可不能真正的金针还要锋利?如此针针刺入灵脉,其痛自是猛不可当。
诸人见原承天体承此针,不禁感同身受,也觉得周身都是一痛,由不得脸上就露不忍之状来。
原来人心变化无常,若狠将起来,那自是铁血无情,可若是动起情来,却又是柔肠百结了。而人心之变,也往往因人因事而变,而领袖之所以可为领袖,就是因领袖往往以个人的极强魅力,行常人不可行之事,从而引得诸人追随。
这金针入脉之后,原承天也不由得呻吟一声,若不是他久经斗战虚镜的考验,又修得风月之体,这般痛楚,怕也是禁受不住的。
他定了定神之后,先口诵梵心诀以定其心,然而就伸出右手食指来,在左手小指上一弹,就此弹开一个极细微的裂口。
诸修瞧到这里,心里更是明白七八分了,原承天分明是想以自己的鲜血为祭,替诸人开出一条路来。只是任原承天如何修为,这一人之血,又能开出多长的道路?
正在疑惑之际,就见一滴鲜血从这裂口中泌出,然而此血却与寻常鲜血不同,其血微泛金光,更有一股纯青之气,围绕此血左右,诸修虽识不得此血的妙处,却知此血的来历,必定大不寻常。
此血一出,众人的鼻端忽的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香气,如兰似麝,妙不可言。更见那四周的迷障顿时急急后退,刹那间就避出去百丈多远,众人见此,无不大喜过望。
原来这滴鲜血,就是昔年姬怜舞赠予原承天的那滴昊天仙族之血了。生人之血本是极清极纯之物,而昊天仙族之血,更是至纯至清,正如朱雀所言,这至清至纯的昊天仙族之血,就是一件法宝了。
是以原承天向朱雀请教之后,才定下此计。
昊天仙族之血入体之后,本是再也割舍不去的,原承天施此虚针定脉之术,却可将大半仙族之血逼出体内来。不过这样一来,原承天体内的仙族血脉可就极其微弱了,而此举对原承天日后飞升昊天究竟有何影响,此时自是无法预料,也是万难顾及了。
见这滴仙族之血甫出身体,就有这偌在威能,原承天也是心中欢喜,他将此血祭在空中,略运玄功,以无上妙法,将这滴昊天仙族之血的威能再发挥出一成来。
就见有万道青气从这滴鲜血中逬发出来,青气所及,迷障自是急速消散退去,片刻之间,数里之地,廓然一朗,再无一丝九渊浊障留存。
就见那数里外的迷障之中,出现数十条人影来,这些人急急冲出迷障,到来这仙族之血廓清之地,人人皆是又是欢喜又是迷茫。
好在这些人皆是仙修之士,最是机灵不过,片刻之间,已发现这迷障退散的原因,不由得将这数十双目光,齐齐向原承天瞧来。
第0565章悟得天道可冲玄
原承天见这些修士被吸引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就将身一纵,缓缓向这浊障深处遁去。又将那翠羽黄雀祭出,令其周游四处,以吸收那散游四处的浊障。
要知道翠羽黄雀虽有吸收浊气之能,可因这浊障实是浩大无边,这黄雀的小小身躯,又能吸得多少?不过让这黄雀在诸修之中游走不定,去将那些未能被仙族之血的青气驱除干净的浊气游丝吸来,倒也堪得其任了。
那些修士见此情景,心中自是明白,忙也各施遁术,随着原承天向七寒海行去。
不过因这浊障灵识也穿它不透,因此也只有那些附近的修士会发现异状,若是隔得再远些,恐怕就要错过这次机缘了。
原承天既然舍出这滴仙族之血来,何不干脆多结善缘,于是仰天发出一声清啸来。这浊障能禁灵识,却难阻这清啸之声,否则那远处的惊涛拍岸之声,又如何能够听闻。
这啸声已动用原承天的无上玄承,是为仙修大法中的万里遏云术,此啸若出,哪怕是万里之遥,行云也为之一遏,最可呼朋唤众。
原承天这一路去啸声不绝,那被这啸声惊动的修士自是纷至沓来。初时这些修士心中尚存犹疑,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只要他们靠近此处,自然立时就发现这啸声发动处的迷障为之一空,再无阻路之忧,又怎会不来聚集?
如此不过一个时辰之间,原承天四周就聚集了三四百名修士了。这些修士被这浊障所苦,最长的足足被阻住了一个月之久。而又因担心被人擒去做了牺牲,这一月之中,可谓提心掉胆。现在天降这偌大机缘来,又怎能不倍感鼓舞欢欣?
无形之中,原承天就做了这些修士的当然领袖,哪怕这些修士中不乏玄修之士,可原承天所行之事,又有谁能够?而世人若想受人敬服,却也不单单是凭其强大能力。唯有能为他人不敢为者,方可受万众敬仰。
原承天自此世修行之来,一直谨小慎微,再也不肯去做抛头露面之事,如今形格势禁,却不得不挺身而出,因此心中难免存其惶恐之心。
不过他很快发现,那些修士射来的目光之中,有畏他修为高强,而生出畏惧之心的,有妒他大出风头,而生嫉意的,可更多的人则是诚心敬服。想来若此时有人欲对原承天不利,这些人定会挺身而出,为自己挡忧解纷。
原承天目睹诸修百种神情,不由得感慨万千。
原来玄焰谷巨禽那句话再也不会错的。“唯强者方能慈悲,处卑微而需谨慎。”天地给自己降下诸多福缘,原非刻意成全自己一人,既得惊天神通,就该替天地行责,若只是顾得自身修行,便是视天地为无物了。
只因那众生便是天地,天地便是众生,众生固是奸恶并存,良莠不齐,而天地却不因人之无知无识而弃之不顾,或许这才是那天道之修的真正精义了。
原承天本就已窥禅修门径,其修行之法,已非局限于寻常的养真育玄之道,是以因此之悟,就觉得胸中豁然一开,体内的诸多灵脉,忽就蠢蠢欲动起来。
这体内蠢动之状,原承天先前已经历多次,可再无哪一次有今日这般强烈,而体内真玄更是既腾且沸,复又再化为水,如是者三,就觉得这真玄竟有凝固之状了。
原承天心中再无疑问,这体内之状,果然就是那真正的冲玄了。
灵修之时,真玄若云若雾,最是稀薄不过,是为开灵;而真修之时,真玄恰似流水,却可聚于一处,是为凝真;所谓玄修之说,其实就是因为那体内真玄凝固一块,是为固玄。
然而当原承天发现体内这冲玄之兆时,心中固是极喜,却又十分惶恐起来,只因值此率众冲破浊障之时,哪里有时间调息运神,而冲玄之时,因真玄凝固成块,那丹田之中,就多出极大空隙来,若无灵气补充,则冲玄必将失败无疑。
只是这真正的冲玄之期既是来临,那是怎样也不能错过了,否则岂不要再等上数十余年?原承天体内如沸,心中如煮,这番天人交战,实是好不激烈。
其实就算这般一路行去,原承天仗着这紫罗心法的玄妙之能,亦可安然冲玄,倒也不必打坐调息的,虽有偌大凶险,以原承天的玄承,倒也是可安然渡过的。
可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这四周灵气因被这九渊浊障所阻,再也无法凝聚的,而随着身后之人越来越多,那本就稀薄不过的灵气也就更加稀微,别说要供原承天冲玄之用,就是动用遁术,也觉得十分为难了。
此刻其他修士因四周灵力太少,真玄消耗过剧,已纷纷取出真玄丹来补充真玄。
可原承天值此冲玄的特殊时期,那真玄丹哪里能够服用,更何况冲玄时所需灵气,又怎是一两粒真玄丹所能补充得了。
既是事已如此,由不得原承天再做思量,若解今日之困局,非要动用聚灵幡不可了。
于是原承天就将那久未动用的聚灵幡取了出来,口中念了一声诀,此幡迎风招展,立时长成数尺,这幡上的昊天威能就此施放出来,就有无数灵气透过这无边的九渊浊障,齐齐涌了过来。
诸修见原承天手中多了一幡,都是大为好奇,不过片刻之间,就觉得四周灵气源源不断的拥至,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有那玄承不俗的,就认出此为昊天之宝聚灵幡来。
这数百修士之中,固然有极少数修士,会对这件昊天之宝大生觊觎之心。可这些修士心中明白,若破此浊障,非原承天不可,此刻若动这聚灵幡的念头,还不被众修打个粉碎?便是对自身也无丝毫好处。
只是这聚灵幡虽有无上威能,可因四周的浊障实是太强,那能够突破重重迷障,涌到原承天身前只是千分之一罢了,虽足够诸修动用,却难以满足原承天的冲玄之用。
原承天心中暗道:“说不得,就算将此宝弄得天下皆知,也非要大大招展一次不可了,这冲玄之期,委实耽误不得。”
因此再掐法诀,这聚灵幡便再次长大,片刻之间,已高有三十丈了。这聚灵幡若真正的发挥十全威能,足可长成百丈,那时便是数万里之广的灵气,也会招之即来。
只是对原承天此刻而言,将聚灵幡长成十丈,已足够冲玄之用,唯因担心这迷障阻隔,这才将此幡长成三十丈。
便是三十丈之高,也是非同小可,这七寒海边三四千里的灵气,皆因此幡之能,而被急急吸引了过来。那些修士也因此幡得福,毕竟在这灵气充沛的宛如实质的情况下,哪怕不去调息运玄,也可得到无穷好处了。
诸修各存心事,默默无言,却人人皆抓住这天大良机,拼命的吸收这强大无匹的灵气。这其中,便有人恰好也处在冲级之期,由八级真修而升为九级真修的。各人状况不同,所得福缘自然也是大不相同了。
这其中得益最多的,自然是持幡在手的原承天了。这被吸纳而来的十成灵气之中,原承天独占八成。而自身则因冲玄之故,这躯体就好比一个强大的漩涡,无论这灵气如何强劲,一触身体,就如泥牛入海,那体内丹田就如久旱逢甘霖,绝无一丝满足的。
要知道灵气虽足,可毕竟是虚无之物,而将这虚无之物先化为气,再化为液,最终化成铁石般的一块,对这灵气的需求,可不就是无穷无尽?
那些历来冲玄的修士,之所以将这冲玄之期视为修士最大的障碍,便在于冲玄期时,对灵气的需求实在太高,若无万全准备,绝难毕其功于一役了。
杨靖峰年近百岁,方才冲玄成功,亦可知这冲玄之难。
原承天有这聚灵幡在手,哪怕是在这九渊浊障之中,也不必有灵气不足之虞,只管一心的运转玄功,将这灵气化为真玄即可。
而这番体内运作,又因紫罗心法的妙用,倒也不需原承天费多大力气。因此从表面观来,那原承天遁行如故,神情自若,哪里像是面临冲玄大关,倒像是闲来踏青赏玩一般。
就觉得那灵气入体之后,很快凝成一处,先如行云,后成流水,于体内诸脉无不一冲而破,再无丝毫阻碍。
一来是因为原承天为准备这次冲玄,于身心皆做好了十足准备,是以一但时机到来,自是水到渠成,二来原承天已修成禅修之道,于心境之中,其实早早就领先这玄修心境了,那冲玄期对心境的要求再高,也是不在话下。
而如此顺利冲玄之景,便是在整个仙修界也找不出第二人来,更是再无一人,能像原承天这般从容了。
那冲玄之期说来繁复无比,所耗时间更是漫长,可因修士在冲玄之期心境如水,便是千百年也只不过是弹指罢了,原承天沉浸其中,怎觉时光之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承天忽觉体内一股浊气涌出喉头,再也抑制不住的,于是就放声一啸,此啸直达天际,就听得空中轰隆隆响声不绝,就有无数天雷在空中纵积交错,响震四方,历时半个时辰之久,方才渐渐散去了。
原承天也由此幡然一变,由真修之士,成为玄修大士了,人生际遇,就此再登一峰。
第0566章四兆皆俱天劫落
诸修见天象垂兆,已知原承天冲玄成功,无不既羡且妒。这玄修为仙修之士的重大关口,不知有多少修士在这个关口前盘桓不前,甚至终身不得冲玄,就此郁郁而终。
见那空中雷声消失之后,就有人想前来向原承天祝贺,不想诸修尚未来到近前,忽见有无数团天火自空中降了下来,诸修大惊之下,慌忙闪避不迭,更有人急急祭出法器来,御此天火。
然而这漫天之火,却无灼人之感,便是落在身上,也如花瓣拂衣,再也不曾有一丝热意。而细瞧此火,比那幻像真实了一分,又比那真正的火焰虚妄了不少。
众修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天象垂兆尚未完全结束。
要知道修士冲玄之后,有四兆垂示,是为雷,火,风,雨。却是依修士的属性而呈现出来,天雷之兆最是寻常,那几乎是人人皆可见到的。
而天雷过后,若再垂一兆,则证明此修之能已得天地嘉许,其修为必是出类拔萃了。
只是原承天的这场天火,却足足落了近半个时辰,那天火形若莲花,色呈桃红,这般漫天垂降而来,可不就是一番奇异之景。
诸修之中也有不少玄修之士,其中亦有一二人曾在冲玄之时,降过这天火的,可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罢了,哪有原承天这般络绎不绝的。诸修艳羡之余,也不由心生赞叹了。
等那天火落尽之后,就见那空中云团急速聚集一处,白云苍狗,变化极速,诸修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冲玄的天像垂兆还没完吗?”
要知道冲玄时垂呈两兆,已是颇不寻常了,再垂一兆,则是极其难得。那岂不是预示着原承天前途无量,日后甚至有飞升之机?
果然,那云团急速聚集之后,天地就忽的刮起一股大风来,这风自天而降,如狂飚突进,将诸修吹的是歪歪倒倒。不过此风虽是猛烈无俦,却自有一股浩然之气,令人不生恐惧之心,反觉得胸中浊气,被此风一卷而去,就此神情气爽起来。
此刻诸修再瞧向原承天的目光,已带了十足的敬畏之色。冲玄四兆之中,原承天竟引出三兆了,哪里又是寻常修士能办到的。
原承天见这三兆齐至,也是又惊又喜,他只知道羽修冲玄成功时,或可有三兆齐出,但玄修冲玄垂呈三兆,则是极其少见了。
此风又是足足吹了半个时辰,方才渐渐止住了,此刻诸修已无一人开口说话,只因人人皆不约而同的有所感觉,觉得原承天今日的冲玄之兆,怕是远不到结束的地步。
只因那大风过后,空中的云团仍是凝而不散,莫非今日原承天冲玄,竟是四兆皆具不成?若果真如此,岂不是意味着这天地将诞出一位惊天动地的大修来。
果然,那云团不但没有一丝散去之像,反而越聚越多,忽听“哗啦啦”一声,就有一场滂沱大雨骤然而降,而这大雨之中,竟夹杂着无数悲鸣,像是天地为之一哭。
原承天见空中又落下雨来,可谓又惊又喜,那冲玄之时四兆皆具者,古来又有几人?而那雨中的哭声,则是让他一阵的心惊肉跳。
要知道一名修士的修为若是太过逆天,则必会天地所不容,天地为之一哭,亦是此故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