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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道:“这也怪不得你,我修为不足,那碎魂残息也就极其微弱了,能再现人世,心愿已足。若是有那强力古兽,原大修不可轻动,有些古兽禀赋极强,是可现身三两次的,不到关键时刻,不可轻动。”
原承天大喜道:“多谢前辈指点。”心中总算明白,为何那三首六臂灵猿可以出现两次了。唯一苦恼的是,自己对蛮荒古兽识之不多,也不知哪位是大能异兽,哪位法力不足。
蛇女说完此言,身影渐渐消逝不见。
这番情景,别说四周修士,就算是周祖也是目瞪口呆,饶是他仙修多年,又怎见过仙文之体?至今方知,自己与原承天的差距委实太大了。
到这种地步,若是再试剩下两技,只怕已是画蛇添足,徒惹人笑罢了,但先前话已说出口,又怎能半途而废?
正在犹豫,忽听公子我喝道:“周不朝,你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断喝声中,已用了音波法力。
这公子我的音波神通自成一派,其实并不亚于罗援的迫魂鼓,只是两者巧妙不同。这声断喝就将四周的灵息震散,那周不朝再也藏不得身子,就此暴露人前。
周不朝被公子我喝破行藏,又羞又惊,抬起头时,正接触到原承天冰冷的目光。就觉一道寒气,自脚底升起,直到心中,刹时身子僵直起来。
第0902章情到深处情转仇
周不朝本指望周祖出手之后,就算难将原承天制住,也可拼个两败俱伤,哪知道周祖见原承天神通高明,又怎肯舍命力拼。既是连这周祖也护不得他,留在此处又有何益?
就在他被公子我喝破藏身法术的刹那间,他急急从手中取出一物来,就朝这脚下一划,大笑声中,双脚向前跨了一步,立时就消失在人前。
此人执掌天一宗多年,所用之宝自然都是顶级物事,手中这件宝物划界而遁,应是缩地鞭一类的时间之宝了。
原承天怎容他从容逃去,身上毘鹏之羽就施出法则之力来,刹那间亦是不见了踪影,只有声音远远传来:“罗前辈,今日无暇,那件迫魂鼓日后定当奉还。”
等到句话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时,早已是千里之外了。
原承天虽是追去了,金银二偶与刀君玄焰却立在原地不动,原来诸灵奉了原承天的法旨,要负起保护公子我之责。别瞧周祖诸修大势已去,可人心百变,说不定节外生枝,留着诸侍在此,就是让诸修不敢轻动。
周不朝既去,诸修自是树倒猢狲散了,谁还愿意留在此处与公子我厮杀?那公子我本就是极不好惹的,何况再加上原承天一众侍将?
周祖叹息一声,对罗援道:“红尘之事乱纷纷,惹来无妄心意冷。我也是倦了,罗道友,今日却苦了你,不如去休。”就将大天罗的阵旗统统收去了。
罗援亦叹道:“果然那幻域之中,才是我等修真之地,此去来红尘走一遭,徒惹人笑。”就收了被撼天铃打落的几件宝物,与周祖携手,纵起青白两道光芒,自是去了。
其他诸修纷纷各驾遁宝遁风而去,也有与公子我辞行的,也有急匆匆而去的,刹那之间,已是走的干净。
公子我目光灼灼,只在人群中一一扫来,这是担心步遥环会趁乱逃去,哪知瞧了半晌,也不见步瑶环的身影。
以公子我的修为,若是这步遥环悄悄掩去,定是逃不过他的神识的,如今左瞧右瞧皆是不见步遥环。
诸侍正在猜疑,就见林中白光一收,那步遥环的身影就显示出来,原来是用件法宝掩住了身子。
却见步遥环形容憔悴,青丝乱堕,哪里还有在半丝天一宗长老的威仪。
诸侍这才明白,刚才诸修在侧,这步遥环哪肯现身。而瞧她的神情,虽有一丝倔强,但更多的则是悲伤无奈,果然是哀莫大于心死。
公子我见到步遥环如此情形,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便是一腔怒火,却是发作不得。
那步遥环突的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公子我,今日算你得了意,我的生死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你若有胆,便来杀了我,哈哈,快快来杀了我。”
就倒持法剑,将法剑的锋芒对准了心窝,一步步走将过来。
公子我皱眉道:“你身为天一宗长老,如此行径,又成什么样子?还不收起剑来。”
诸侍哪忍去瞧,那堂堂的天一宗长老,竟变成这般模样,世事变幻如此,谁又能想得着。
步遥环哈哈大笑,已显疯狂,她道:“你果然还是不肯杀了我,是了,我本非那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你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你所怕的,不过是坏了你的名声。嘿嘿,欺负一个妇人,又算什么英雄。”
公子我冷笑道:“此刻你倒有脸来说,当初逼死云裳之时,你怎不顾忌那以大欺小的恶名?”
步遥环格格笑道:“我便是瞧那小妮子不顺眼,这样的女子,一百个我也杀了。实告诉你吧,那位当初与你同时进宗的小师妹,也是被我杀的,这女子更不要脸,居然就在罗帕上绣你的画像,瞧来好不恶心。”
公子我大惊道:“原来那小师妹走火入魔却是你弄的鬼?”
步遥环得意的笑了两声,将手指竖起来,认认真真的数来道:“这小师妹算是第一个,云裳就算两个,我那个姨侄女便算是第三个,是了。还有当初天一宗某个藩宗的黄衫女修,哼。”
公子我骇得倒退数步,叫道:“你莫不是疯了,那黄衫女修与我有何相干,你怎的也杀了人家?”
步遥环嗔道:“这怪得谁来,你见了此女一面,就说此女一对眸子生得好看,偏偏我这位师姐,你瞧也不瞧一眼。”
公子我瞧这步遥环,简直是像瞧着魔物一般,那魔界的魔修虽是杀心最重,又怎会像步遥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
他喃喃的道:“我原以为你心法修行不顺,心境压不住大霹雳心法罢了,哪知道你早就疯了。”
步遥环嘶声大叫道:“我便是疯了,自从瞧见你之后,我便是疯了,公子我,你为何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何这百多年来,瞧也不肯瞧我一眼,我步遥环仙基灵慧,哪里不如她们?我若是细细打扮,还不是一样的花容月貌。”
公子我苦笑道:“你不懂的,这样的事情,你永远不会懂的。那男女之情,发乎于心而止乎于礼,你若心中喜欢一个人,自该处处替她着想,哪里能像夺个物事一般横抢了来,你原是不懂,此刻更是不懂。”想起自己与云裳相见,其实并无片语交谈,但那心中爱意,却是彼此相知。这世间之物,也许大多都可争来抢来,可是这男女心中之情,又是如何去抢,如何去夺。
他本来对这步遥环只是满腔仇恨,此刻却是又是伤悲,又是心痛,说来这步遥环与他相守多年,这份痴心也是难得,只可惜那人若是走错了路,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步遥环被公子我一番打得身子冰冷,心中忖道:“原来我彻头彻尾,都是做错了。我于仙修之道上,人人羡我是天才,哪知在男女之情上,却是一窍不通。罢了,罢了,此生已是如此,不如且盼来生。”
手中的法剑一寸寸刺进心窝里,虽是剧痛传来,身上却觉不得半点痛苦,反倒觉得放松许多。只因这样一刺,那心中也就觉得没那么痛了。原来这世间的痛苦,倒是可以彼此转换的。
公子我本来也是神情恍惚,等见到法剑入体,已是太迟,步遥环的心头之血,已顺着法剑流将出来。公子欲待去救,心中又是不肯,若不想去救,却又不舍。
那步遥环瞧见公子我的神情,不由嫣然一笑,道:“此时此刻,你的心中定然只想着我一个人了。早知如此,我早该死在你的面前。公子我,原来这人的若是死了,便是剑刺进去,也是不痛的。”
忽的将剑一拔,一腔烈血涌将出来,直射出数丈远去,原来步遥环将体内真玄运转,逼出这鲜血来,刹那就将体内鲜血激射干净,便是公子我有通天手段,也是救不活她了。
公子我见步遥环决绝若此,纵有满腔恨意,也转为伤感,不由得滴出一行泪来,叹道:“瑶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见步遥环的一缕元魂,悠悠的飘出尸体,却不肯径去,只在公子我身边打转,忽的顿了一顿,随着山风呼的去了。
公子我瞧着元魂去的方向,伫立良久,终于换来一声叹息,转过身来对原承天的诸侍道:“我要去云裳的转世之地,总要瞧着她安安生生的出生了,方才能定下心来。替我转告承天,幻域之中,另有相见之日,若能同升昊天,我之愿也。”
瞧了瞧那云裳转世的方向,恰好与步遥环相反,点了点头,身化一道青光而去。
此时原承天与周不朝一追一逃,已去了万里了。
周不朝不愧是天一宗宗主,身上法宝极多,那顶级的遁宝,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了。
他首先动用的法宝,是为一件划界梭,此梭一划便是三千里,连划三次,就是万里之遥。
原承天也不着急,无论是怎样的时空之宝,动用的次数总是有限,如今这天下之大,已无周不朝的容身之地。就这么在身后慢慢赶去,也不担心周不朝飞到天上去。
而原承天的毘鹏之羽加上玄,风二字真言,其实也是不亚于世间任何遁宝了。唯一让原承天觉得有趣的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亡命天涯,如今总算是风水龙流转了。那将天下之事掌控我手的感觉,自是强过以前许多。
心念中得到金偶的传讯,知道步遥环已死,公子我已去,心中更是放心,而金银二偶携着玄焰与刀君以传字诀急速赶来,很快就合为一处。
如此原承天又多了追逐的手段,便知道周不朝已是死期到了。
就与金银二偶将传字诀龙番施展开来,果然就在半日之后,遥遥的瞧见了周不朝的身影。
那修士若被羽修大成之士瞧在眼中,又哪里还能逃得掉?原承天断喝一声,同时祭出传字诀去,将金银二偶分别传了过去,去堵住周不朝的去路,自家将万里踏云术施展到极限,瞬间就到了周不朝的身后。
周不朝眼见去路被堵,由不得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一物,就向原承天叫道:“今日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第0903章手刃此修意难舒
此宝神光森寒入骨,其色殷红如血,原来是柄化血玄刀。
原承天不由变色道:“堂堂天一宗宗主,竟然炼有这般恶物。”
原来此刀乃是一件魔宝,修士之血若被此刀沾到,定然身腐魂消,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此刀炼制之时,需用得十二名玄修性命,这十二人的属性生辰,各有讲究,此种炼制之法,着实阴毒之极。
以原承天之能,怎能让此刀近身,无锋猝然而发,将化血玄刀格开,同时体内真玄大动,就动用了十二成的法力。
这是想将周不朝连人带刀,一举毁弃了。
在原承天全力施为之下,这凡界能抵挡住一击的修士,恐怕屈指可数,而这周不朝既然位高名尊,平时自是缺乏历练杀伐的,更是难当了。
刀剑一触,那化血玄刀已被击得粉碎。可叹此宝炼之极难,今日却一朝毁弃了。
而无锋剑不改初衷,仍向周不朝当胸刺来。
周不朝叫道:“不好。”那剑果然正中胸口,可是饶是此剑无坚不摧,刺破了法袍之后,却再难刺进半寸。看来周不朝身,应该是穿了极强的防御之宝了。
原承天暗道:“此人身上的法宝果然极多。”
无锋斜斜挑起,便要刺向周不朝的咽喉,那防御之宝总不能护遍全身的。却见周不朝身上飞出一物,将这无锋剑紧紧缠住了,原承天伸臂回夺,却是夺之不动。
原承天大感惊讶,这又是怎样宝物,能缠住无锋。凝神瞧去,只见那物事却是活物,乃是一条黑线铁蛇。此蛇正将身躯牢牢缠住无锋,使得无锋动弹不得。而蛇信丝丝,正在那剑身上舔舐不休,也就是无锋为昊天之宝,此蛇修为又是不足,故而难伤无锋罢了。
从散介生的“博古知今”中可知,此蛇产生天一幻域,为极难得的金属性灵物,此蛇不惧五之器,任你怎样锋利的杀伐之宝也是斩之不断。
此蛇极是罕见,称之为千年难得一见,而就算能寻了来,这黑线铁蛇日食五金异器,等闲修士也是培养不得的。此蛇若是养成,一来可用来防御天下利器,二来则是如淬金虫一般,吞噬对手法宝,也就是天一宗这样的势力,才能不计代价养育此蛇。
这周不朝身为天一宗宗主,天下何宝不得,拥有这种异蛇,也是寻常。
原承天冷哼一声,体内亦遁出一物,正是他的七件法身之宝之一——蓝莲。
原承天在灵修之时,就有幸遇着真离玄焰与青莲冰焰,后又得遇朱雀,无妄碧焰,其本世身躯,又是火属,故而修出法身之宝时,就修出这个蓝莲来。
此莲为火中之精,又集真玄中的火属之灵,天下地下,再无第二人能够修出,原承天修出此宝时,也不知其功用,也是花了许多工夫,方才测出这蓝莲的妙用来。
这蓝莲一出,就分出十三朵莲瓣,每瓣莲花好似火焰燃烧,在空中纷纷洒洒,甚是妖饶,就见一片莲花在蛇身上一落,那黑线铁蛇周身就着起火来。
周不朝动容道:“怎会如此!”
黑线铁蛇既是金属性的灵物,自然也不惧火焰了,却不知蓝莲是为世间奇宝,无物不燃,哪怕是寒潭炁水这样的至寒之物,也能让其熊熊燃烧起来。
此刻十三片莲花齐皆落在蛇身上,只是刹那时间,就将这黑线铁蛇烧成灰烬了,原承天心念动处,那莲花又飞向周不朝,这是要烧其身上的护甲了。
周不朝慌忙念动法诀,就此形成自我之域,他也不敢将原承天包进域来,只盼能阻这蓝莲入域,就是万事大吉了。
只可惜周不朝种种手段,在原承天瞧来,直视儿戏一般,心中法旨一下,青鸟就携着无界之剑飞了出来,此剑能破魔界,冥界,九渊界力,如今来破这修士的自我界域,便是杀鸡用牛刀了。
青鸟在空中鸣啾一声,无界之剑高高扬起,再往下一落,就将周不朝的自我界域划出一道极大的裂缝来。青鸟有意在主人面前逞威,再御无界之剑,去寻那周不朝厮杀。
难而奇的是,那周不朝的自我界域虽是破了,却瞧不见周不朝的身影了。
原承天知周不朝或是用隐身之术藏了起来,或是另有法宝掩摭身躯,绝不会逃了去,故而也不着急。动用起神识来,来探这周不朝的所在。
神识之下,无物可藏,就见空中某处灵息点点,正是藏身法宝所在之处了。
原承天心中一笑,向青鸟传去法旨,指明了周不朝的藏身所在,青鸟御剑之时,口吐一朵冰焰,这是要剑焰齐施了。
那无界之剑首先赶到,当头向这藏身法宝劈来,就听得惊天动地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面前显出一座铁塔,只是已被无界之剑劈为两半了。
而青鸟口中的冰焰,就趁势在塔中一烧。
只是令人纳罕的是,那塔中亦是空空如也,怎有周不朝的身影?
正在这时,原承天觉得脑后生风,一股极强灵压,自身后疾袭过来,心知周不朝施了诡计,以这藏身铁塔引开自己,却另用一件宝物掩了自身,此刻趁机偷袭了。
这周不朝虽是用心良苦,原承天大能在身,又有何惧。
也不回头,太一弱水遁了出来,挡住了身后,不管这周不朝用怎样的法宝,也体想突破这道太一弱水的。
与此同时,利用毘鹏之羽的法则之力展开步法,那身子只一晃,就反而绕到周不朝的身后了。
其实原承天也没瞧见周不朝的身影,这周不朝的法宝既然能躲过他的神识,自是非同小可,但此人既然实施偷袭,自然也将所在之处暴露出来。
原承天手中无锋向前一指,同时手中掐起一无界真言中的“禁”字诀来,周不朝若想瞒过神识,定是要动用法则之力,便正好用这“禁”字诀破解。
禁字诀施之在前,无锋刺出在后,就见面前忽的光华乱闪,影影绰绰可见一道人影,正是周不朝了。原承天瞧定此人后脑,无锋剑轻轻刺去。
以无锋之犀利,便是刺中一物,也是无声,此次周不朝终于难逃这一剑之厄,其脑后中剑,只怕立时就被送了性命,尸身就此坠下空中,而一道元魂也急急去了。
原承天早有所防,手掌只一招,那元魂被法诀之力罩住,再也挣脱不得,原承天就将这道元魂取在手中,也不去瞧,急急纳进玉瓶。
至此,这位执掌天一宗数十年的一代英豪,终丧原承天之手。
此时再用手招来周不朝的尸身,这是原承天好奇想瞧瞧这周不朝身上的宝甲究竟为何物了。
尸体浮到身前,原承天用无锋挑开法袍,凝神这么一瞧,不由的大皱眉头,叹道:“枉你身为凡界仙修领袖,却炼得这种魔宝。”
原来那宝甲是为无相魔甲,虽非魔界原有之宝,可制法却与原宝一般无二,这也难怪原承天的无锋也奈何此人不得了。
而既然是无相魔甲,自然也有藏身慝影之能,刚才周不朝抛出铁塔,自已却藏在这无相魔甲之中,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两者修为差得太远,终于死在原承天手中。
此时刀君和玄焰从金塔中掠了出来,向原承天贺喜,玄焰哈哈笑道:“恭喜主人手刃此修,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不想原承天却是摇头,道:“此人也算是死有余辜,然而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要杀此人,却是另有缘故,而这个缘故,却是一片私心,着实说不出口的。”
玄焰道:“管他私心公心,只要此人该死,主人也不算是错杀了。”
原承天知道玄焰难以明白此中玄机,也不便细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罢了。
这世间的大修元魂势不两立,固然是天地的安排,先前所遇大修元魂,或是孤魂一缕,或是像阴老魔这样的恶人,自然取之无碍的。
而这位周不朝其实也非十恶之赦之人,他与原承天之所以大起冲突,最大的缘故,就是同为大修分魂之故了。
想那大修的元魂,每缕都会带着大修的一点性情,或善或恶,自不待言。可是大修既然是大德大能,纵有恶念恶息,也该是微不足才是,为何自己所遇,皆是大修的恶魂?
莫非是因为这世间险恶,于是那大修的恶魂恶息,反倒易于修成大道,善念慈息,却是易遭殄灭?若是如此,那最后岂不变成恶魂传承大修之志?又岂是苍生之福?
原承天思来想去,也是明悟不得,虽觉得其中定有奥妙,那天地这般安排,绝不会错的,只可惜其中关键,却是隔了一层迷雾,暂时想不明白。
倒是有一个念头极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