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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第一艺伎:黄真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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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绚烂的时刻,那么人生哪怕只有瞬间,又有何遗憾?对于衰老,人应该用快活的心态去看待。早晨有云雀的歌声,
傍晚也必然会有百舌鸟的歌声。此时此刻,真伊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青桥房妓院门前看见的那些女人放纵的表情。如果
是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们无耻的放荡和奸淫的笑声又该用什么来形容呢?她们放纵的举止中埋藏的愧
疚和屈辱呢?这也是没有遗憾的人生。早晨,云雀的歌声可以算作对她们的安慰吗?真伊吓坏了,前面传来细乐手们激
荡的音乐声。难道是乞粒派或者是寺党派在表演节目吗?乐器声和笛子声飞向长空,长鼓和锣的节奏也在天地间尽情放
纵。以细乐手为首,队伍沿着松树和栎树组成的茂密树林的山坡往下走。进城的人群被这个队伍自然地分成两半,人们
纷纷退到道路两旁。音乐声很嘈杂,但是人们的表情却很严肃。音乐轻松而愉快,带着这个沉重而漫长的队伍。出人意
料的是,这竟然是个送葬的队伍。真伊有些糊涂了。这真是奇怪的队伍。没有驱鬼的方相氏,没有旌铭,没有魂帛,也
没有挽章,只有挂着白布的长杆竖立在丧车前。丧车后面跟着几十个女人,却没有人身穿丧服,所有人都穿着鲜艳夺目
的衣服,头上插着红花。女人后面紧跟着男人的队伍。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歪歪扭扭地放着插有红花的平凉笠。这个奇
怪的队伍中流淌的乐曲仿佛不是弹奏出来,而是锥心刺骨的悲伤乐曲。引领魂魄的音乐声怎么会如此激昂?本来应该穿
素服的人们为什么穿得那么华丽?一切似乎都很反常。这是一种调皮的抗拒,抗拒中又带着尖锐的刺,像是软弱的花朵
作出沉默的挑战。头上插着的红花,代替丧服的华丽服装,无不埋藏着抗拒。”是舞丧队。“大婶自言自语。”又一个
不幸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大婶的声音带着悲伤。”大婶,舞丧队是什么意思?“伊锦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手指含在
嘴里。”这是妓院的风俗。可怜的卖身女死了以后,就用这种愉快的音乐陪伴她走上黄泉路。对于这些女人来说,离开
这个世界并不是悲伤的事情,而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可是,真伊并没有听见大婶的解释。因为真伊在葬礼队伍的最后
    看到了阿鬼,他的脚步格外沉重。20最近这些日子,真伊每天夜里都要做梦。在梦里,她总是被什么东西追赶。那
是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没有形体,只有阴险的笑声,仿佛喧闹的乐器声。有时候,她还会突然梦见自己挂在悬
崖的草根上,而且清晰地听见老鼠撕咬草根的声音。大婶讲过“净名经七喻”的故事,里面出现了让人忘记恐惧的甜美
花蜜,然而在真伊的梦中却没有让她忘记恐惧和不安的花蜜。真伊并不相信梦是现实的前兆。而且,关于梦中出现的各
种吉凶,她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可是,她凭借某种不是征兆的第六感官,感觉到不祥的影子正从她身后步步靠近。

第三部分
    
第21节:

    (“知其气味者,神也。”这是《周易》记载的文字。我现在感觉到的不就是“气味”吗?可我不是神啊……)母
亲还没有从病床上起身。虽然母亲本来话就不多,但是自从她病倒之后,她的沉默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她在有意回
避自己的女儿。真伊去看望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女儿的表情总是很不自然,而且尽量闭上双眼,或者转向墙
壁。本来她就不是温柔而慈爱的母亲,但是她心地正直,而且做事也向来得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她要故意疏远
自己的女儿呢?听了真伊的话,用人大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像小姐这样年轻的姑娘,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老人
随着年华老去而变得怪僻的自然规律呢?夫人应该也是这样。”……真伊从哥哥的举动中也感觉出了与以往的不同。首
先是他看真伊时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以前,他在真伊面前总是努力保持身为兄长的尊严,也总是因为真伊了解他的弱点
而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歉然之色。但是最近,他突然变得呆板了。偶尔和真伊在内堂相遇,他也总是面带不屑地注视远处
的群山。听真伊这么说,大婶撅起了嘴巴:“你不要太多心了。那位少爷就是这样,喝了凉水都能打出排骨的嗝,这有
什么好奇怪的。”……阿鬼对待真伊的态度也多少有些反常。以前常常让真伊坐立不安,甚至恼羞成怒的傲慢而不知廉
耻的表情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仍然那么谦卑。但是,这种谦卑就像伶俐的狗犯错之后冲着主人作出的表情,那是不
知所措的毕恭毕敬的表情。从前充满自信,理直气壮的声音跑到哪里去了?大婶冷笑着说:“小姐,人得了黄疸,整个
世界都是黄色。看来多疑也是病啊?”……不过,变化最大的要数用人大婶。她对真伊出奇地温柔和细致,什么事情都
顺着她的脾气,好像真伊得了什么重病。真伊和大婶的目光偶尔相遇,大婶那无法掩饰的目光中好像带着对无依无靠的
孤儿的悲伤和同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伊锦也是这样。从前的撒娇和纠缠都不复存在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妥妥
当当,不让真伊操心,然后就像风一样转身离去。她突然长大了。大多数孩子在了解家里巨大的不幸以后,都会突然变
得懂事起来,而且千方百计地安慰母亲。……如果这就是《周易》中提到的“气味”,那么这究竟是怎样的“气味”呢?
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个因为暗恋真伊而患相思病的三山里小伙子死了。这个可怜的人啊。真伊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但是
她并没有感到震惊。也许她早就预料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了。……漫道相思不是病,相思病来苦无轻。魂寄相思千里远,
山层叠,水纵横,相思已逝无踪影。长相思,长相思,是也非也总关情,情已成病君已死。……“哎呀,喝凉水也能塞
牙缝,你不要这么说了。这怎么是小姐的错呢!你又没有勾引那个小伙子翻墙来看你,不是吗?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就是他的命啊。”就在几天前,大婶还总是戏弄真伊,说主人小姐勾引小伙子,害得人家得了相思病。但是现在,看
到小姐听到小伙子死去的消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又像从来没有开过那种玩笑似的,唾沫横飞地劝起了真伊。真伊感激
大婶安慰自己的真心,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想笑。大婶什么也不知道。(也许她明明知道,却假装糊涂?)真伊听到这个
消息之后,之所以如此在意,一方面是因为可怜的小伙子因为自己而失去了性命,她感到悲伤。然而更重要的却是,她
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还会有更不吉利的事情发生。这种预感让她终日战战兢兢。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真伊简直是如坐针毡。“伊锦啊!”没有人回答。“喂,伊锦!”还是没有人回答。“伊锦,你在哪儿?”房间里空空
荡荡。后院没有人,仓库里也没有人。大婶扭了胳膊,去找附近的医员针灸了,伊锦应该守在房间里才对,可是她去哪
儿了呢?最近因为母亲生病,自己总是待在内堂,所以这个丫头不会趁机溜走了吧?(难道她跟哪个下人小子……)

第22节:

    眼看着伊锦越长越漂亮,偷看她的男人越来越多,真伊常常会有这样的想法。每当这时候,只要想起自己从内堂回
来突然看到那副惊人的情景,就会忍不住脸红。平时,真伊常常通过一角门往返于内堂和后院之间,可是那天尽管没有
什么急事,她突然想直接去后院。于是,真伊径直走向内堂后面倒塌的围墙。翻过围墙,就是后院了。这里很少有人来,
地上生长着茂密的草丛,她害怕踩到蛇,所以不敢轻易迈出脚步。刚刚翻过墙,真伊就看见了他们。一个是下人房里做
轿夫的家伙,另一个是在内堂厨房里做事的女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呢?真伊很快就明白了。然而奇怪的
是,她好像坐在刀刃上似的,一步也挪不动了。“大……大叔……”突然,女孩子发出了短促的尖叫,然后就安静下来
了。转眼间,她的裙角掀了起来,盖住了脸,一只脚上的草鞋也脱了下去,赤着脚。真伊晕头转向地转过身,疯狂地跑
了起来。她从倒塌的围墙洞里钻回来,逃到了内堂旁边的房间。当时,真伊之所以那么慌张,并不是因为淑女的羞耻感
和对那种事的憎恶。她也了解成熟少女的烦恼,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想象那种事。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早春时节
绽放的杜鹃花的粉红光芒,就像月夜的玄鹤琴发出《风入松》的旋律,朦胧而优雅。可是那天,真伊看到的情景却令她
脸红心跳,令她口干舌燥,仿佛某种不知名的杂草散发出强烈的芳香令她头痛欲裂,就像跳大神的巫婆令她头晕目眩。
(如果伊锦和下人房里的某个家伙发生那种事……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互相喜欢,两情相悦就足够了。丑陋吗?比
起哥哥抓住三月的腰带苦苦哀求的恶心场面,这是多么纯洁啊!)直到用人大婶针灸回来,伊锦还是没有出现。天黑了,
大婶皱巴巴的双颊变得铁青。“该死的丫头,小小年纪就坐不住了,这么晚还不回来,还能有什么用?……小姐太宠她
了。”“她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回来晚的。”“她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出事了。最近,这丫头的屁股长
得像小缸那么大,你没看见吗?”“伊锦不是那种人。”“小姐你可不要这么说。擅长勾引男人的女人难道脸上贴着标
签吗?等着瞧吧,看她是不是惹了什么事。”大婶甩了甩裙角,走了出去。真伊接了一盆水,开始打扫房间。她刚要挪
到廊台上面,突然听见了一角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惊慌的脚步声,出人意料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阿鬼,他背上背
着伊锦。面如死灰的大婶拍打着膝盖,不知所措地跟在后面。真伊惊讶地站起来,弄翻了盆子里的水。她手忙脚乱地从
阿鬼背上接过伊锦。伊锦全身狼狈不堪。她的小褂衣带开了,里面的衣服破了,露出了半个乳房。裙角也被撕得乱七八
糟,暴露出来的下身沾满了鲜血。伊锦扑在真伊的怀里,失声痛哭,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快说,是谁?”“……”“是下人房的家伙吗?”“……”“要么是行廊房
的?”真伊一句接一句地追问,伊锦的哭声也越来越大。阿鬼站在庭院对面的黑暗里,犹如马桩,正往廊台这边看。大
婶不得不开口了:“少爷让伊锦给他揉腿,伊锦就去了外堂,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什么?”真伊继续追问伊锦:
“你为什么要去外堂?”“那还不是明摆着的吗?……肯定是少爷派了个跳虱般的家伙,勾引伊锦进去的呗。”真伊浑
身无力。腿脚的力量仿佛突然消失了。她把紧紧扑在自己怀中的伊锦放在廊台上面,心中涌起的火焰仿佛刺伤了眼睛,
她把眼睛闭上了。真伊的心里,对哥哥的敌意荡起了漩涡,无名的愤怒像炭火在熊熊燃烧。(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敢
碰我的贴身丫鬟,我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真伊睁开眼睛。她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泛着绿光的双
眼恶狠狠地盯着外堂的方向。“小姐!”大婶对真伊说。“小姐,内堂夫人派来了针母,让小姐去内堂。”真伊这才看
见站在台阶上的针母。大婶、针母、阿鬼都默默地注视着真伊。看着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真伊意识到他们早就知道了
那个只有自己还不知道的重大秘密,而这个重大的秘密就是连日来让她日夜焦躁的不祥之事。21“……我不知道应该怎
样跟你说这件事,一直在犹豫。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我都得病了。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觉,翻来覆去地想到底要不要把
这件事告诉你……这段时间,家里的下人们都在猜测,你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了。既然有脓,总要挤
出来才行,就算痛苦也终归还是要说出来,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不是吗?”几天前,跟你订婚的尹承旨家派人来了…
…说是要解除婚约,还把我们送去的婚书还了回来,我们也把他们家送来的纳牌退了回去。你也知道,结婚是人生中的
第一大事。取消已经订好的婚事岂能那么容易?……那是很复杂,很困难的事情。但是,我现在之所以如此痛苦,并不
是因为尹承旨家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我们家多少有些面子,身为当事人,你的面子也可能过不去,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天也不会因此塌下来,我们家也不会因此而衰败。以后说不定还会找到和我们有缘分的更好的人家,说不定是塞翁失马
呢。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这件事情先说到这里……我之所以像遭到晴天霹雳似的大病一场,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对
方提出的解除婚约的理由。他们说出了你出生的秘密,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除了你去世的父亲和你死去的乳娘,只
有我知道这个秘密,可是尹承旨家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鬼魂告诉他们的吗?“事已至此,我还是坦白告诉你吧。其实
你和你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要想说清你成为我亲生女儿的原因,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
先把话说在前面,对你来说,这段往事足以让你痛彻心扉。但是对我来说,每句话都会令我肝肠寸断,都会在我心里成
为滴滴血泪。”……我嫁到黄家的时候,从娘家带来一个贴身丫鬟,她很漂亮,名叫玄琴。现在只要我闭上眼睛,她那
漂亮的脸蛋就会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俗话说,娴静好比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虽然说你漂亮,说你长得美的人
也不是没有,但还是无法和她相比。你和她相比,一个是东施,一个是西施。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我的贴身丫鬟玄琴,
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知道,你父亲这边的血统是三韩甲族,可是有什么用呢。国家有法律,‘奴婢从母法’。根据
这项法律,人的身份要跟随母亲,也就是说,你也应该跟随你的母亲成为奴婢。现在我不用再说什么了,你应该猜出尹
丞旨家突然解除婚约的原因了吧。对于士大夫家来说,门第和血统要比生命更重要。

第23节:

    “……哎呀,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解除婚约的消息,你也若无其事;听说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连眉头
都不皱。你真的很坚强,就算砍头,恐怕也无所畏惧,跟你那软弱的母亲截然相反。看来命运都是由天注定,谁也无法
预测。”你怎么笑了?哦,你笑什么?求求你不要笑了。你就像个垂死之人在强颜欢笑,令人心惊胆战……你还是哭吧。
大声哭出来!这种时候你要是哭出来,不仅你自己,连你身边看着你的人心里也会舒服些。“……本来我打算把这个秘
密埋藏在心里,带进坟墓。可是,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我想至少也应该让你知道,奴婢所生的你是怎样成为我的女儿,
我想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你静静地听我说,这也是我痛苦的经历。”你听说过‘丧舆服色’的说法吗?你看
看葬礼上丧车的装饰。五颜六色的绸缎装饰得很耀眼,但是掀开棺盖去看,里面却是散发着腐烂味儿的尸体。这就是虚
伪的‘丧舆服色’,也就是这个在大门前高高竖起华丽孝子门的黄氏家族。为了把腐烂的尸体装饰得漂漂亮亮,我简直
费尽了心机……“哼,孝子?孝子正门?唉,不要再说这种糊涂话了。你父亲算什么孝子啊?过门三天的新媳妇都会笑
的啊……你过世的祖父患重病时如何如何,这些都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平民们说得对,这个世界
有眼睛小的贵族,却没有嘴巴小的贵族。官吏们就不用说了,就连那些以清廉自居,终日‘孔子曰’、‘孟子曰’的书
生也都是见钱眼开,要是遇到不花钱的东西,哪怕是铁块,恨不得也能吞到肚子里,只要有利益驱使,就没有不能做的
事情。给附近的书生每人送些上等的好布,唆使他们把谎言说成真话,并且传到了留守衙门。然后又给官衙里人称‘诸
葛亮’的官吏们送上好布,让留守使向国王禀告。“国王不管多么聪明,不管他怎么控制天下,最终都不得不成为下属
的傀儡。总而言之,我就像赵子龙舞长枪,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在大门前竖起了‘孝子正门’。于是,你的父亲就变
成了古今罕见的孝子,名扬远近。”怎么样?我的技艺不错吧……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母亲可以把刀架在寡妇女儿的
脖子上,置女儿于死地,然后再传出去,说女儿自杀,在自家门前竖起‘烈女正门’,所以我这也算不上什么才华。总
之,你父亲就是这么个‘出色’的男人。看他外表的威风,好像是坐在龙尾上的老虎,然而仔细一看,他不过是个绣花
枕头。戴着程子冠,昂首挺胸,干咳着迈起八字步的时候,就连佛祖看到他也会给他让路,他就是如此神圣。呵,好神
圣。“刚嫁过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你的父亲有多么了不起,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他就是一个凶恶的色魔。只要是女人,
他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他就是一只可恶的红蚂蚁,人面兽心。也许是因为面子问题,他不敢出入妓院,所以只要是家
里的女仆,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不管是漂亮的,还是长相丑陋的,他一个也不放过。但是在别人面前,他还是
装出一副书生的样子……”我恼羞成怒,真想豁出去了,把他的丑恶传扬出去,可是投鼠忌器,我就一直忍气吞声到现
在。“可是你想想,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些道理我也都懂,自己的丈夫过得好,女人
也跟着享福,这个世道我不能不理。最后,我只好把你父亲这样散发出腐烂气味的男人通过‘丧舆服色’掩盖起来。”
嫁到黄家的第一年,我也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我并不觉得贞敬夫人的身份离我多么遥远。所以,我首先应该让你父亲
考中科举,头戴‘御赐花’。即使门第很高的大家子弟考中科举,有宿冤的人家也会像蜂窝似的调查他的家庭背景,那
个人的品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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