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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第一艺伎:黄真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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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崔主簿老人家把他当成了疯子,躲进茂密的蔷薇丛里悄悄地盯着怪童。“小伙子,你脑子没问题吧?松都离这里有
几里地?”说完,他吩咐药房伙计抓着怪童的后脑勺把他送出了大门。怪童可是个小恶霸,第一次遭到这样的怠慢,恨
不得立刻拔出插在腰间的刀,往身后那个伙计胖乎乎的脸蛋上划几道印子,但是想到这样做说不定会带来什么后果,他
就只好乖乖地退了出去。等阿鬼回来,说不定又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妈的,什么崔主簿,什么朴主簿,跟我有什
么关系。这完全是别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那么难受,就像吃了牛黄的老牛。)怪童望穿秋水地盯着河对岸的大路,不
耐烦地发了通牢骚,最后他竟然笑了。就算在松都的恶霸中间,怪童都以鲁莽著称,可是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阿鬼,只
要是阿鬼的事情,他就义无反顾地往前冲,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去年年初,他在一个贵族家的下人房里跟别人赌博,
发生了争吵。怪童习惯性地从腰间拔出了短刀。赌博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都害怕他挥刀,赶紧站起来躲到房间角落里去了,
只有一个小伙子长得黑如阴茎根儿,目露恶光,身材魁梧,仍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怪童,然后
慢吞吞地嘀咕道:“这小子,看来是把这里当成妖魔鬼怪出没的都会厅了。你想读驱鬼的《玉枢经》吗?拿出那个金属
玩意儿干什么?”听完这话,怪童笑呵呵地反问:“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说完,他挥起刀,想在这个傲慢
小子的脸上也划几道印子。突然,他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就像大虾似的蜷缩起来。小伙子强有力的大手已经抓住怪童持
刀的手腕,扭到身后去了。“长得像模像样,性格怎么这么暴躁。快放下吧。”小伙子从怪童手里抽出刀来,扔到槅门
外面去了。“你这个家伙,地痞流氓也讲究道义。要想让别人心服口服,你就应该拿自己的四肢去拼,怎么能用这种金
属玩意儿呢?”说完,小伙子起身离开了房间。这是怪童和阿鬼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怪童不仅被阿鬼惊人的腕力和沉
稳的力量征服了,而且也喜欢上了阿鬼像阎罗大帝般震撼周围的威严。几个月后,到了暮春时节,关德亭的射箭场发生
了一场争斗。那天,松都的闲良们聚集在关德亭举行射箭比赛。有个小家伙拣了整天的箭,早已是满头大汗了,却没能
得到事先说好的佣金,于是满腹牢骚。这时,一个急性子的闲良打了那孩子的耳光。怪童正好从这里经过,看到眼前的
情形,跑过来帮助那个孩子。十几名闲良全部挽起袖子,蜂拥上来殴打怪童。寡不敌众,他以为自己这次肯定完蛋了。
没想到的是,站在围观人群中的阿鬼突然站了出来,想要阻止这场群架。那群闲良根本没把阿鬼放在眼里,甚至连他也
想打,没想到反而吃了阿鬼的亏。十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射箭场的草丛里。另一个没有参与争斗的闲良反应敏捷,
看见朋友们像稻草人似的被打翻在地,风也似的跑到留守衙门,报告说有奇怪的恶霸冲进了射箭场,对着正在分组射箭
的闲良大打出手,现在都快要打死人了。留守衙门里冷冷清清,吏属和首校都不在。不一会儿,四五十名将校使令冲到
了关德亭。事情很滑稽。所谓殴打闲良的恶霸其实只有劝架的阿鬼自己,虽然犯罪的人不是他,但是他却被套上锁链带
走了。换上别人,肯定会大喊大叫,分辩说自己只是来劝架,甚至还可以拉进在这里拣箭的小孩子,可是阿鬼却乖乖地
跟着衙门里的人走了,挨了几大板之后又放了出来。怪童虽然是街头小恶霸的头目,可是他不但把自己当成侠客,而且
还毫不谦虚地拿自己跟赵云相提并论。尽管如此,他眼睁睁看着阿鬼蒙冤被衙门里的人抓走了,却也没有拦在前面,或
者跟在后面阻止。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松都出了名的恶霸,如果被抓到官衙里,恐怕也就很难出来了。怪童生怕阿鬼被带
进官衙后会供出自己来,于是就到天摩山的寺庙里藏了十来天,直到事情风平浪静之后才敢回来。得知阿鬼蒙冤挨打,
却不肯招出其他人之后,他就对阿鬼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用网兜提着大碗烧酒来到黄进士家的下人房,为自己不讲义气
逃避责任向阿鬼道歉,从那以后,他就管阿鬼叫“叔叔”。这是小恶霸们的规矩,不管年龄大小,谁的能力强,就叫谁
“大哥”,如果自己打心眼里佩服对方,愿意俯首称臣,那就提高辈分,叫“叔叔”。阿鬼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从来
不把自己为别人做的事放在心里,却对别人给予自己的帮助念念不忘。帮助别人是他表达亲切感的方式,如果是他认为
不应该帮助的人,不管那个人怎么央求帮忙,他都会摇头拒绝。从这点论远近的话,对于阿鬼来说,没有谁比怪童更亲
近了。怪童就像阿鬼的鞋子,天气好的时候扔在廊台底下,但是碰上阴雨天了,他还是把鞋拿出来穿上。但是,怪童并
没有对此表示不满。刚才在气头上,他还发牢骚说什么“因为别人的事情难受得像吃了牛黄的老牛”,其实那只不过是
句牢骚罢了。他喜欢读的小说里也提到,义气重于泰山,死亡轻于鸿毛。即使他们之间产生了距离,也不会是那种热血
变冷水只值三分钱关系,而是通过义气凝结起来的肝胆之交。客栈的大门发出“咣当”的声音,一个光着头的用人贼头
贼脑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对怪童喊道:“小伙子,你不吃早饭了吗?”“谁说不吃了?”“别的客人都吃完了,现在
就收拾饭桌了。”怪童心里本来就急得火烧火燎,于是冲着那个用人大发雷霆:“妈的,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吃白饭吗?
我等叔叔从城外回来,跟他一块儿吃,你急什么?本来还想让你们做几天好生意,看来我们得马上换客栈了。”用人吓
得赶紧钻了回去。终于,阿鬼出现在河对岸的大路上。即使在众多行人中间,阿鬼也格外引人注目。他还是像在松都那
样,用头巾扎紧了头发,穿着宽松的裤子和小褂,乍看上去,就像谁家的下人早晨出去跑腿儿似的,但是看到灰尘飞扬
的裤口和薄得像纸的草鞋,很快就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乡巴佬。但是,这个乡巴佬却不同于普通的乡巴佬。这是个傲慢
而且无拘无束的乡巴佬,看上去就像没醒过酒的醉鬼,紧皱着眉头。他模模糊糊地睁着那双凶巴巴的眼睛,不时用厌恶
的目光扫视四周。他的态度很傲慢,充满了自信,根本就不把南大门里每走十步就能遇到一个的汉城长安小地痞放在眼
里。阿鬼一手抓着拉西瓜的牛车,另一只手捏着包袱角,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到怪童兴致勃勃地经过水阁桥来迎接自
己,他立刻远离牛车,退到角落里。“怎么样了?”阿鬼没有回答,而是举起手里的包袱给他看。“叔叔你刚离开,那
个叫什么崔主簿还是朴主簿的老人就回来了。”阿鬼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好像很难把他带到松都去啊。”
“为什么?”阿鬼刚开口竟然是疑问。

第二部分
第11节:

    “我刚提起松都,那个老家伙就问我松都离这里有几里路,眼睛瞪得又大又凶,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怪童用
这种方式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鲁莽,不过阿鬼并没有说什么。11走进客栈,果然不出所料,其他客人已经吃过早饭,桌
子上很干净。用人手里拿着苍蝇拍,正准备打苍蝇。他好像被怪童刚才说的换客栈吓坏了,乖乖地为他们准备了早饭。
吃完早饭,两个人又来到大门外。这时候,门外热闹起来了。马桩上拴了五六匹马,人们背着货物从敞开的大门里走出
来,忙着把货物装上马背。他们走到行人不多的水阁桥,靠着石栏杆。“叔叔,我们要不要利落点儿……在路上截住他?”
“截住谁?”“还能是谁,当然是药房里的那个老家伙了。”阿鬼好像嚼了苦叶,皱着眉头往桥下的小河里吐了口唾沫。
“为什么要……截住他?”“我看那老家伙不会乖乖跟我们走的。”“就算是截住他……那又怎么样?”“然后直接把
他带到松都去。”“一百多里路,你打算背着他走啊?”“找南小门派帮忙。”南小门派是阿鬼比较熟悉的汉城地痞。
怪童的意思说穿了就是这样,崔主簿肯定不会乖乖地跟他们去松都,所以只能把他抓住,通过南小门派的帮助,带到松
都。阿鬼没有回答。怪童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惊讶不已。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得阴沉沉的,
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鸟,形容憔悴,眼神中泛着不安。“你没事吧?”阿鬼好像没听见怪童的问题。他低头看着小河,不
一会儿,抬起头来,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烦死了。”“当然烦了。做什么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嘛。”听见怪童的答
非所问,阿鬼责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沉重地问道:“那个老人昨天晚上回来,今天应该又去城外,不在家了吧?”
“不认路的马往左走,还是往右走,谁能知道呢?”“不要说了。”“?……”“你先到铜岘的十字路口买些西瓜或香
瓜,把刀插在上面等我。”水果上面插刀送给对方,意思是说如果对方不满足自己的要求,或者答应自己的要求之后又
反悔,就要砍掉他的脑袋。这是地痞恶霸们作出的委婉的警告。怪童点了点头:“你打算威胁那个老人家吗?”“对。”
“那为什么要我先走?叔叔跟我一起去吧。”“我先去趟莲池洞的尹承旨家,你自己先去吧。”怪童瞪大了眼睛,呆呆
地注视着阿鬼。“你怎么又要去他们家?……他们家有什么东西吸引你吗?”阿鬼似乎觉得怪童这番话说得不恰当,盯
着他看了半天,摇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过桥赶往梨岘的行人中间。怪童坐在栏杆上,注
视着阿鬼渐渐离去的背影。阿鬼肯定是出问题了。说实话,他被患有咳嗽病而痛苦不堪的妓女迷惑,弄成这个样子,已
经够疯狂的了。现在,他好像又被尹承旨这个汉城贵族家的鬼魂迷惑了。怪童知道,莲池洞尹承旨家就是跟阿鬼主人家
的别堂小姐真伊订婚的人家。既然是主人家未来的亲家,那么他来汉城的时候,遵从内堂夫人的吩咐顺便过去看看倒也
算不得什么怪事,可是阿鬼自从踏入汉城的第一天开始,每天都要离开客栈去那里,而且每次都是在莲池洞入口的地方
徘徊半天,然后就回来了。第一天,怪童无意之中看见了阿鬼。第二天和第三天则是怪童故意跟踪阿鬼,亲眼所见。今
天阿鬼又说去尹承旨家,虽然怪童不敢说出自己跟踪阿鬼看到的情况,但是他不得不说句顶花带刺的话了。(肯定是尹
承旨家闹鬼了。阿鬼有时候就像丢了魂似的,说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看来是中了魔。)怪童好像被马蜂蜇了似的,猛
地站了起来,然后匆忙跑去追赶已经消失在行人中间的阿鬼,就像去抓贼。还没到钟阁,他就追上了阿鬼。阿鬼缓慢地
摇摆着庞大的身躯,正从宽阔的桥梁上经过。过了这座宽阔的桥梁,就是莲池洞的入口了。走进莲池洞,胡同里的第一
户人家就是尹承旨家。根据怪童的观察,阿鬼在走上大路之前,脚步迈得飞快,但是上桥之后,他的脚步就渐渐慢了下
来,等到了桥下面的胡同口,他就不会动了似的。怪童藏身在桥上的鸡贩子中间,注视着刚刚过桥的阿鬼。他以为这次
阿鬼不过是来装腔作势罢了,没想到转眼的工夫,阿鬼就不见了。他小跑着过了桥,往胡同里看去。阿鬼刚刚跨过尹承
旨家的大门槛。怪童如约在铜岘的十字路口等着阿鬼。他说过去看看就回来,然而中午都过了,还是不见阿鬼的身影。
他解开围在腰上的上等好布,从小桥上一个背着背架的水果贩那里买了一只大西瓜和五只甜瓜,然后又回到十字路口拐
角的商店,买了半板糯米糕,轻松地坐在槐树底下,等待阿鬼回来。他很无聊,而且肚子也饿了,就切香瓜吃,最后吃
光了五只香瓜,又把半板糯米糕也吃了下去。最后,他把刀插在西瓜上,打起了瞌睡。怪童听见一阵脚步声,猛然间醒
了过来。虎背熊腰的阿鬼像山一样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盯着他看。“你才回来?”怪童伸了个懒腰,阿鬼没有回答他,
撅起了下巴。虽然怪童平时精明过人,但是看到阿鬼石头般沉重的表情,他实在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来他始
终都不敢跨进尹承旨家的门槛,今天是怎样下决心跨过去的啊,进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那么多的事情,竟然
在那里过了大半天。阿鬼从怪童面前的西瓜上抽出刀来,用袖子抹了几下,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再用小褂的衣襟做掩护,
藏进裤腰,然后默默地迈开大步,走向崔主簿家的药房大门。怪童大惊失色,赶紧站起来,抱着西瓜,跟在阿鬼身后。
崔主簿的药房位于铜岘十字路口南边的拐角处。昨天晚上,那个把怪童推出门口的年轻伙计,在朝向大路的廊台上铺开
一张席子般大小的油纸,坐在上面,用吓人的铡刀切药材。阿鬼往外堂大门口走去,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同时朝着伙计
看了看。“主簿大人在家吗?”“在。”伙计抬起头,看也不看他,敷衍了事地作了回答。阿鬼拉开大门,听见一阵丁
丁当当的铃声。刚刚跨进门槛,苦草味、甜丝丝的甘草味和麝香味混合着扑面而来。从门口可以看见内堂大堂的廊台,
那里也悬挂着蜘蛛网似的熟麻绳。熟麻绳上挂着需要在阴凉处晾干的不知名的草团子,看上去很沉重的样子。庭院中间
宽敞的席子上,也摆满了绿叶尚未枯萎的各种药草,一群群的麻雀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啄着从药草上落下的草籽。阿
鬼站在庭院里四处张望。家里很安静,内堂里也没有动静。他和随后跟来的怪童相互使了个颜色,然后脱鞋走进了外堂。
进入房间,首先看到的是安放在四面墙壁上的密密麻麻的抽屉。新铺的地板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一个身穿韩山细麻布裤
子和小褂,头戴程子冠的老人,精神矍铄地坐在窗户底下的书桌前,手里拿着账簿,正在上面写着什么。“快请坐。”
崔主簿把毛笔放在砚台上,抬头看了看阿鬼。阿鬼没有回答,魁梧的身躯跪倒在地,朝着崔主簿行了个大礼。“行什么
礼啊……”崔主簿慌忙嘀咕了一句。他不知所措地盯着阿鬼的脸,阿鬼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小伙子不像生病的样子
……家里有什么人……”突然,崔主簿的声音变得像浸了水的沙子,眼里闪烁着不安。这个看似强盗的小伙子脸上长着
向上翘的眼睛,那双眼睛正像瞄靶子似的瞪着自己。看到他凶恶的目光,老人全身都像筛筛子似的瑟瑟发抖。阿鬼的举
动很沉稳,也很郑重,只是谦卑的姿态和毕恭毕敬的态度与他凶神恶煞般的长相和杀气腾腾的表情不协调,反而显得更
可怕,更有威胁。阿鬼开口了:“我有事恳请主簿大人,所以才到大人家里来的。”“什……什么事?”“昨天您可能
已经听我的侄子说过了……”阿鬼把目光转向门口,手捧西瓜的怪童探进了那张好看的脸蛋,脸上带着隐隐的微笑。崔
主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阿鬼接着说道:“我的母亲患了咳嗽病,快要不行了,您可能已经听我的侄子说过了。主
簿大人因为松都离这里远,所以拒绝了,是吗?”

第12节:

    崔主簿脸色苍白,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这……不是这样的……”“如果主簿大人拒绝随我们去松都的话,我的
母亲不久就要去世了。如果我的母亲去世了,主簿大人也就成了杀害我母亲的刽子手,也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阿鬼的每句话都像响雷似的回荡在崔主簿的耳边。崔主簿吓坏了,不由得全身蜷缩,仿佛被火烧到的贝壳。“……如果
是那样的话,我们这些为人子女的,也就不得不为去世的母亲报仇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突然,崔主簿扯开嗓门
大声喊道:“喂,虽说你救母心切,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崔主簿的胡子在抖,嘴里溅出了口水。“……不管
怎么样,我亲自去趟松都,给你母亲看病,这不就行了吗?”阿鬼泰然自若地说道:“那当然了。”“什么时候出发?”
“那就看主簿大人了,我母亲病情严重,我们希望越快越好。明天早晨怎么样?”“那么,明天早晨罢漏钟声敲响之后,
我们就出发……哎呀,什么叫杀害母亲的仇人,怪吓人的……”崔主簿说着,连连摇头。或许从当医员到现在,他也从
来没有受到如此恐怖的威胁。阿鬼从怪童手里接过西瓜,放在崔主簿的书桌上。他掀起小褂的衣襟,抽出刀来。崔主簿
的眼睛瞪得像马灯那么大。老人家稀里糊涂地坐到了身后的抽屉上面。阿鬼刀插西瓜,直插到底。“这是我们之间表示
承诺和信用的方式。如果插在水果上的刀所代表的承诺没有实现,或者有谁违背了承诺,就用这把刀结束那个人的生命。
如果双方都守信用,这把刀就代表几十匹好布……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吧?”崔主簿失魂落魄地盯着插了刀的西瓜。
大门那边响起了丁丁当当的铃声,接着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来找主人的。他正和外面廊台上切药材的伙计说话。
“这家的主人就是擅长治咳嗽病的崔主簿大人家吧?”“是的。”“这几天有没有一个松都来的小伙子登门拜访?”还
没听见伙计的回答,怪童就风驰电掣地跑到了大门口。为张德家拉客的阿鹤那张长脸正在往槅门里面看。看见坐在房间
里的阿鬼,他立刻面露喜色,连鞋也没顾得上脱,就跨进了门里。“唉,为了在南大门里找到金少爷,我们可是费了不
少的心思,谢天谢地啊,总算在这里找到了。刚开始我准备一家客栈一家客栈地找,后来想了想,还是到药房里找更快。
于是我们就打听擅长治咳嗽病的医员,从南大门前面找到了这里。”阿鹤为自己在偌大的汉城找到阿鬼而欣喜,笑着说
个不停。阿鬼那双尖锐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变得越来越细。“你来这里干什么?”阿鹤好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立
刻清醒过来。“还能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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