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日整夜的发着高热,宋太妃终于还是发现了,他全身大大小小的是数不清的伤口。
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柔弱的女人没有其他本事,眼泪不停的掉。
“深儿,是。。。。。。是母妃没用,是母妃对不起你。。。。。。”
容景深的小手艰难的抬了起来,将母亲脸上的泪珠擦去,声音嘶哑的仿似破了音似的,“母妃。。。。。
母妃你不要哭,我。。。。。。我没事的。
我不会死的。”
他很累,可他不敢睡,他的母妃已经够可怜了,他。。。。。。他不能留下母妃肚子一个人。
宋太妃派人去太医局请太医过来,可得到的结果,只是,那些人抽不出身来。
宋太妃不忍自己的孩子承受病热的痛苦,只能咬着牙披上了外衣走进了雨幕之中。
容景深浑身难受,视线渐渐模糊之际,只看见那抹单薄的身影离他远去,他的手悬浮在半空中,却什么也抓不住。
最终。
被黑暗所吞没。
醒来的时候,嬷嬷正喂他喝着汤药,而太医也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是从所谓有的尊敬,“殿下,您终于醒了。”
“太子殿下,小殿下他醒了!”
太医欣喜的去前殿向容渊通报,穿着一袭龙纹锦袍的容渊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走了进来,站在容景深的床畔,看着他稚嫩的脸庞,道,“小十,伤口还疼么?”
这个人是太子。
高高在上的太子,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母妃。。。。。。母妃。”
“小十,宋妃娘娘他昨夜受了风寒,此时还在休息呢,你不必担忧。”
后来。
这座宫殿不再像以往一样只有他和母妃还有几个老嬷嬷相依为命了,好像重见天日似的。
不仅派了新的宫娥和太监过来,甚至,他们的饭菜也不像是过往那样尽是残羹冷炙。
他在吃上热乎乎饭菜的时候,很开心的看向自己的母妃,却见母妃眼底湿润。
在接触到他视线的时候,宋太妃移开了视线,声音有些哽咽,道,“深儿,多吃一些。”
就连他在国子监的时候,那些人也不再欺负他了,更多的是,敬而远之,他学的很快。
他一直都以为生活发生变化,是因为他的父皇终于想起他和母妃了,可。。。。。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只是噩梦的开始。
每个月总会有五天,母妃让他独自一人睡在偏殿,由于年龄太小,他根本想不到男女之间那一层。
可那一天,雷声轰隆隆的响着,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老嬷嬷却已经守在他床畔进入了梦乡之中。
他很懂事,趿拉着鞋子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心中想着,母妃胆子那么小,一直都很害怕打雷的。
他披起了外衣,轻轻的推开了偏殿的门,外面光火昏暗,被闪电映的呈现出诡异的碧绿色。
他害怕极了,只能跑的更快了,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正殿外面一个宫女和太监都没有。
而他。
听见了,噼里啪啦类似绳鞭抽打的声音,以及女人唇齿间溢出的痛吟声。
第654章()
那声音容景深太过熟悉。
是母妃的。
母妃又被人欺负了么。
门并没有从里面锁上,所以,他很轻易的便推开了门。
里面的男女大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并未注意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摸进了正殿之中,越往里面走,动静声音越大,直到。
那白花花的。
肢体交缠的场景闯入眼帘中。
他的母妃和太子在床上纠缠着。。。。。。。
“你怎么了?”
女人娇软的声音响在耳畔,将男人的思绪牵引回来,容景深暗沉的眸子亮了亮,道,“不用担心,本王—没事。“
这是没事么。
脸色都白了。
皇宫里的落影卫死的死,逃的逃,而容渊的亲信尽数被顾凌尘和容景深的人绞杀,这一场宫变,发生的太过突然,到处都是惨叫,到处都是哀嚎。
容渊被关进了天牢的单间之中,华贵的龙袍上满是血污,头发也染上了垢土。
他双手抓住栅栏,慌乱的连声音都抬高了,“容景深!你这是谋逆!即便你坐上了皇位又如何,你。。。。。。你是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谁都不会承认你的!”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
一直以来,他都是将容景深狠狠踩在脚底的,可,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这白眼狼关进了天牢之中,这白眼狼还想要撺掇帝王之位,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比起容渊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容景深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他甚至很有闲情逸致的轻抚着身旁女人的鬓发,“会不会觉得很吵?“
“他都快死了,你也不让他嚎一嚎吗?”
贱男贱女。
“容景深,若非是看在宋太妃的份上,朕早就将你给杀了,如今你竟是恩将仇报?“
不用他们说太多,楚惜其实也能猜到个一二,这种戏码在书上看的真是太多了,大抵是,宋太妃为了容景深的前途,将自己的身体献给了容渊。
但,看见容渊眼睛里全是血丝和野兽差不多的样子,楚惜忍不住笑了笑,“上次我在这里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
如今,陛下也沦为阶下囚了。。。。。。“
楚惜凑在男人怀间,把玩着男人腰间的玉坠,眉眼是湛湛的冰冷,道,“容景深,我—好像都没报仇呢。”
女人的头发柔软,扫过他脖颈的时候,酥麻且很痒,“玩的高兴一些。”
“好啊。”
宫里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楚惜便从刑房中拿了一根鞭子过来,狱卒早在之前就换成了容景深的人,此时对着楚惜都是毕恭毕敬的,“王妃,您可悠着点啊,别让鞭子伤了您的手。”
“嗯。”
楚惜应了一声,刚往容渊的单间那里走,便看见了从门口被士兵押解进来的楚怀远。
他约莫也是在殊死搏斗,发髻都乱了,衣服上全是汗水和血水,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如死灰一般,口里喃喃念着,“我要见。。。。。。让我见惜儿!让我见景王妃!“
“楚将军,您是王妃,哦,不,您可是未来的国丈啊,有大好的前途,为何要这样执迷不悟啊!”
楚怀远腿上受了伤,此时一瘸一拐的走着,嗓音嘶哑,“他们。。。。。。他们错了,他们不能这样对陛下,这样是对陛下的不忠不义啊!“
“陛下,如今咱们只认景王爷这一个陛下—至于容渊,呵,就是个夺走陛下皇位的强盗!下流胚子!”
但楚怀远向来都是个认死理的人,说是顽固不化也不为过。
因为。
之前,楚惜也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都是容渊一力护着将军府的。
他是个感恩图报的人,更何况,容渊是他的主。
“惜儿,惜儿,你放了陛下吧。”
楚怀远抓住了楚惜的手根本不肯松开,近乎祈求般的说道。
时间停顿了很久。
漫长到众人以为楚惜不会回答的时候,楚惜道,“我不会放了他,他该死。”
楚怀远错愕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惜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即便这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但在很长一段时间,他给了她很多温暖,楚惜让人将楚怀远身上的枷锁给解开,而后与狱卒一同扶着楚怀远往前走着,道,“爹。
您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您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她的水红色长裙在暗黑的环境中仿似自带微光,更何况,她的容貌极为张扬冷清,更是让被关在天牢之中的人抹不开视线,无数的目光都钉在她的身上,让楚惜有些不太爽。
“王妃,奴才们已经为楚将军安排了一间干净的牢房。。。。。。您。。。。。。。“
楚惜白了他一眼,道,“我会看着他。”
“可是,王妃。。。。。。。“
“没什么可是的。”楚惜将楚怀远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吩咐人去将太医给请了过来,扒开楚怀远身上衣服的时候,楚惜大惊失色。
楚怀远的后背上,有三道剑伤,虽然不深,但伤口一直在流血,还泛着黑水,而他小腿上也中了两箭,直接贯穿了他的腿。
箭羽还留在肌肤外面,此时伴随着他小腿的抖动而颤抖着。
太医皱着眉头替他处理着伤口,在拔出冷箭的时候,楚怀远连哼都没哼一声,唯独身体微微发抖,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冷过。
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他看向楚惜,像是厌恶极了似的,“楚惜。
景王谋反,你也要一同被冠上谋反之名么?”
楚惜顿了顿,道,“成者王败者寇,现在赢的,是容景深,而容渊一败涂地。”
再说了。古代一直都是兵荒马乱的,改朝换代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楚怀远彻底失望了。
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狠狠的推开了太医,“我身子骨硬朗,还死不了,用不着你医治。”
他虽是和太医说着。
可楚惜怎能不明白,他的题外话是对她说的。
他的伤口才处理了一小半,此时还滋滋滋的流着黑血,显然是剑上有毒。
楚惜也了解他说一不二的脾气,幽幽的笑,道,“爹,你不是还想守着容渊的么—
你现在已经中毒了。
你就不怕,你死了,我折磨死容渊,再顺便让人鞭尸他,而后再将他的尸体大卸八块,丢进林子里喂狗?”
第655章 就连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能做的出来。()
恶毒。
这个词浮现在楚怀远的脑海之中。
他原以为楚惜一直以来只是胡闹罢了,因为楚惜是若欢同他的唯一骨血,他费尽全力,只为保护楚惜,可没想到的却是,助长了楚惜如今歹毒的性子。
就连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能做的出来。
他楚家满门忠烈。。。。。
如今,却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女,他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楚怀远气不打一处来,心在一点点的下沉,扬起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扇在楚惜脸上,道,“楚惜,当初我就不该将你生下来!”
楚惜抹了抹自己的脸,力气大的打的她半边脸都僵硬了,她道,“无论你怎么后悔都没用。
我也无法被塞回我娘的肚子里了。
不仅是这样,我还平安长大了。”
保全楚怀远一条命。
或许是她能为原主所做的唯一一件事。
楚惜舔了舔下唇,妖冶的笑,“楚将军—
若是你不好好吃饭,好好治伤,我便会将你的伤加诸在容渊身上,你明白了么?”
“你。。。。。。你个不孝女!我楚家。。。。。。楚家。。。。。。”
楚怀远痛心疾首的声音响在刑房中,楚惜没有再逗留,她的脸被打的麻木到没什么知觉,她吩咐好狱卒,将鞭子扔回了原处,便离开了刑房。
上一次在这里。
是她男人将她给带回去的。
思及此,楚惜嘴角倾泻出一片笑意,比漫天的星辰还要耀眼。
她刚准备回去找容景深,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头发凌乱红唇水肿的苏珍颜,她叫住了楚惜,“你给本宫站住!”
楚惜突然发现,这女人当真是属于没脸没皮的。
还好意思尊称自己为本宫?
“是苏贵妃啊。“楚惜似喟叹般,“我似乎说错了。
容渊下狱了,你现在顶多算是个废妃吧。“
“呵!”苏珍颜走过来,不知是不是楚惜的错觉,苏珍颜的双腿似乎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似的,但那气焰仍是不容小觑,“楚惜,我帮了他这么大忙。
你以为他会放任我不管么!”
她知道容墨痕死了,容渊是绝对不会放过王爷的,所以,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和太子达成了协议,她将皇城的部署图偷出来交给了太子,并且暗中在容渊的饮食中下毒。
也不算是毒,只是一种能够致人迷幻的药物。
楚惜挑眉,“所以呢,你现在是来耀武扬威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苏珍颜指甲陷入了掌心之中,凤眸一片苍凉,“我不介意王爷他喜欢你,以后,我愿意同你一起伺候王爷。”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但,为何楚惜面上写满了讥诮,是不屑一顾么?
“苏珍颜,你可能不大了解我,你是自信心爆棚了,认为我会将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分享—还是一个残花败柳?”
这会走近了。
楚惜总算知道为何苏珍颜会这么的狼狈了。
苏珍颜衣裙上有很多的褶皱,证明被人搓揉过,而无论她怎么掩饰,脖颈处的那一片红色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她是被哪个人拽到小树林里去了?
因为,身上还夹杂着树叶。
“楚惜!你永远都是这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第656章 那容渊,你准备如何处理?杀了他么?()
“我说的不对么—你趁乱又和哪个男人去鬼混了?”
“你。。。。。。。“苏珍颜很想反驳,但楚惜说的却是事实,可她也不愿意的啊,明明是那个男人强迫她。
正巧瞧见了远处走近的男人,苏珍颜眼眶里汇聚着泪水,尽显凄楚可怜,道,“我是无辜的,我。。。。。我也不想的。“
楚惜并未意识到男人的靠近,依旧盛气凌人,“这话说得可真好听。
你是无辜的,你是不想的,那别人凌辱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咬舌自尽啊?”
“我。。。。。为何要咬舌自尽?“
王爷即将坐上皇位,她也可以成功摆脱容渊的掌控了,美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她为何要寻死,更何况—她已经被容渊睡了两年,再多被一个男人睡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容景深,其他男人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楚惜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废话,但她是真的很讨厌苏珍颜,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
帮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回报人也并非只有以身相许这一种。
所以,醒醒吧,别做白日梦了。”
楚惜说这些的时候,腿都有些软。
她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她并不清楚,容景深将苏珍颜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但不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么。
他说不定。。。。。。
真的会将苏珍颜。。。。。。
楚惜正想着,男人却已经驾轻就熟的搂住她的腰肢,让楚惜差点惊讶的叫出声来,男人却眼尖的看见她红肿的半边脸,疼惜的目光在她脸蛋上打转,“谁打的?
苏珍颜打的?”
楚惜:“。。。。。。“
楚惜还没回答,男人已经冷冰冰的看向苏珍颜,“看来—是本王给你的忠告还不够清楚,让你离她远一点,你是脑子丢了?“
苏珍颜嗓音哑的可怜,“不是我,我没有碰她。“
“是我爹打的。”楚惜觉得不必要的锅还是不应该让别人背,开口解释道,“至于她,只是自诩你的恩人而已。”
“苏珍颜。
日后,若是再让本王见到你靠近她三尺之内,本王,必定不会留你的性命。”
“可是。。。。。。可是名单是我偷出来的。。。。。。你难道对我。。。。。。没有。。。。。。。“
“滚。”
简洁明了的一个字,却又充分体现了当事人的深恶痛绝。
豆大的泪水滚得越来越快,苏珍颜哭的都快抽不上气来了,她本来是想着将宋太妃的下落告诉容景深的,只要容景深肯娶了她,无论是做大还是做小,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还有。
顾凌尘和傅轻染。
顾凌尘他竟然敢这么对她!
楚惜咬唇望向男人,“你。。。。。你能不能放过我爹啊。”
“本王早已派人放了他,但他,却想和容渊共进退,同生死。他,是自愿留在大牢之中的。”容景深轻抚摸着她的脸,“他还敢打你,也该呆在天牢中反省反省。”
“他也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你应该清楚,我爹他很愚忠的。“
“关他一段时间,本王便会放他出去。“
“那容渊,你准备如何处理?杀了他么?”
第657章()
“或许吧。”
容景深彼时也不确定了。
因为。
连奴一直声称母妃没死,一直为母妃续命的神医也被他的人给找了出来,冰室里也发现了杂乱的脚印,证明—母妃的身体是被人给偷走了。
即便母妃死了,他也想将母妃的尸体葬入皇陵。
一向谨慎的他认为,是容渊的耳目偷偷将母妃的尸体给运走的,因为。
容渊从一早就知道,他唯一的软肋,是母妃。
因为,母妃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现在并非是杀容渊的好时机。
但,让他奇怪的是,容渊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失势了,为何—没有用母妃威胁他?
—
“姐姐,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苏珍颜回到了寝宫,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看向南无月,道,“阿月,我要楚惜死。”
又是楚惜。
南无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姐姐,虽然我也很想毒死楚惜,但—楚惜那贱人很谨慎,且,景王对她很是上心,平日里的饮食都有专人查验,即便是下毒也会被发现。”
“我有办法。”
苏珍颜朝着南无月勾了勾手指,因为刚沐浴结束,身上还带着清香味,异常的好闻,乍一看,苏珍颜和南无月眉目还有两分相像,只不过一个妖娆,一个冷峻。
“姐姐,你的意思是利用容渊么?他。。。。。。不是已经没什么理智了么?“
那迷幻散,会让人渐渐失去常性,最后会变得疯癫。
“我只是。
不想让他更恨我。”
苏珍颜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未干的长发顺着腰间滑落,眉眼间尽是愁绪与悲伤。
南无月也被那情绪感染的心底有些窒息了,他扶住苏珍颜的肩膀,道,“姐姐。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早的找到你,若是我能。。。。。。。“
她也不用受这么多苦,这么多罪了。
“不关你的事,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任南无月为自己披上了外衣,苏珍颜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