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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切的是云飞选中的那块有两块磨盘大的血石，老道的刀法娴熟，每一刀落下，竟是有道韵相随，齐天方才注意到，这老道的修为，他竟是无法看透，想来，也弱不到哪里去。
五名药仙谷弟子愈加笃定，他们再上前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
噗——
噗——
一块块血色的石皮落地，两块磨盘大小的血石很快只剩下磨盘大。
没有见到灵纹！
云飞不禁心中一沉，难道真如那药仙谷弟子所说，这块血石仅是虚有其表。
老道的刀法很快，玉刀锋锐，很快剩下了人头大小的血石，此时，除了石纹还是石纹，没有一条灵纹现出，感应不到丝毫的灵性。
“能出灵石，除非真是大气运！”
又一名药仙谷弟子轻笑道，同时向一边的中年道人打听血石的出处，以及来历。
十息之后，仅剩拳头大小的血石被老道一刀拍碎，什么都没有。
十块下品灵石！
云飞不禁苦笑，这刚入魔城，尚未寻到一块灵石，便将身上的灵石一扫而空，这实在是有些——
“师兄，不是还有一块，上一次，我的运气可不差。”
云飞不禁眼前一亮，当初在青灵石阙，同样一块不起眼的伴生灵矿，生生切出了一大块灵石，齐天的运气，着实不差，不过云飞再看剩下的一块血石，实在是提不起心气，这块血石太烂了，几乎都要腐朽了，怕是稍一用力就会碎开。
“居然还想切，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要是选了这样的石头，这会儿立刻就走了。”
“不知死活！”
五名药仙谷弟子纷纷嗤笑，觉得齐天死撑面子，不想为青云宗丢脸。
“真要切？”
便连那老道也露出了迟疑之色，劝道：“这位小友，既然今日气运不在，便过些时日再来吧，这块石头，老朽看石多年，虽然不及灵师，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块血石，绝对切不出半点灵石。”
齐天不为所动，轻笑道：“多少也就是几刀的工夫，说不得，我今日运气不错，便能带走一两块灵石。”
“大言不惭！”
有药仙谷弟子看不下去，开口道：“没见到这样面皮厚的人，这块石头不可能出灵石，小子，你要是不想丢光青云宗的脸，就赶紧走，你青云宗掌教这半年坐镇魔城，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二人怕是要被立即遣返。”
齐天看他一眼，坚持道：“多少就几刀，切了。”
老道看向云飞：“真切？”
云飞一咬牙，道：“切！”
老道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这两人太犟了，不切，还能留住一点面子，这切了，今日之事传出去，不止他们丢面子，整个魔城的青云宗弟子都要面上无光。
手中玉刀扬起，老道也不去摸索什么石纹，直接一刀劈下，他要这两人早些死心，因为两人之后，还有着更大的买卖。
“不知所谓！”
几名药仙谷弟子冷笑，然而不等他们再开口，一道璀璨的金芒照亮了整座大殿。
叮——
老道的玉刀几乎被一下子弹起，似乎金铁交鸣之音。
“灵石！”
“是金灵石，不可能！”
老道与五名药仙谷弟子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五名药仙谷弟子是觉得这匪夷所思了，这样的伴生灵矿，几乎不可能出灵石，而老道则是不可置信，他知晓这正殿中所有的血石，早就请高人看过，根本不可能再有灵石。
“师弟，是金灵石！”云飞双眼睁大，大笑出声，但即刻他目光一凝，“不对，金霞缭绕，灵气成雾，是中品灵石！”
五名药仙谷弟子彻底惊住了，他们看地上，一块婴儿脑袋大小的金灵石赫然有金霞缭绕，浓郁的灵气几乎凝成气雾，不是中品灵石又是什么。
一块中品灵石，足以比拟一百块下品灵石，灵气更加精纯，通常没人愿意去换取下品灵石，婴儿脑袋大小的一块，足以分成两块灵石，两块中品灵石，可比两百块下品灵石。
此刻，五名药仙谷弟子皆是双眼放光，死死地盯住了这殿中的诸多血石，齐天二人二十块下品灵石，居然切出了两块中品灵石，十倍的差距，简直难以想象，就算是他们药仙谷炼制灵丹，宗门灵石足够，他们每人一个月不过可以领到四块下品灵石，两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他们每人四年多的供给。
拿起地上的金灵石，齐天道：“不知道圣灵坊换不换灵石？”
老道一愣，随即点头道：“既然切石，自然换石，不知道小友要换取哪一行属。”
“一块中品金灵石，另外再换五十块下品金灵石，五十块下品土灵石。”
老道点头，招呼中年道人去取灵石，随后接过齐天手中的中品金灵石，仔细打量着，有些发怔。
半炷香后，中年道人取来灵石，齐天收起那块中品金灵石，剩余的云飞也不客气，尽数收入气海之中。
“不知两位小友还选不选了？”
不等云飞开口，齐天摇头道：“运气可一不可再，今日还是算了，师兄，我们走吧。”
云飞点头，两人离开圣灵坊，圣灵坊前，齐天两人见到不少道者行走于诸多灵坊之中，有道者看到两人自圣灵坊出来，皆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第五十五章 堪破生死
魔城十分巨大，如一座古山，坐落百里方圆。
古老的魔城之中，诸仙阙都染上了血色，齐天两人行走在北城一角，有浓郁的香气自一座座仙阙中传出。
魔城的石道上，道者与凡人混杂，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更有不少道者在凡人的摊位上尝着菜肴，嘴里一边絮絮叨叨。
“妈的，这些仙阙太宰人了，一道百年老参炖汤居然要十块下品灵石，这足够老子买三株的价了，只是那味道，忘不了啊！”
“他奶奶的，别说了，我口水都下来了，那些仙阙，不是我们这些散修能去的，你没见到，三大宗门的弟子都少有人上去吗？他们也消耗不起。”
齐天有些无言，这些散修真如市井中人，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顾忌，不过其中的不羁与洒脱，却又让他生不出厌恶之情。
行走在魔城之中，其间齐天两人遇到了数名青云宗弟子，不过两方照面却不曾交谈，只是擦肩而过，形如陌路。
“看来，他们都已经进入地底魔狱了。”
齐天点头，道：“地底魔狱，猎杀魔头，可以吸纳其消散的识念，以壮大剑识，若是剑识壮大，对于天地大道的感应，也会更加清晰，有助于境界突破。”
“不错，师父说过，普通的魔头，乃至是大魔头都奈何不了我们，只有遇到修罗，才需要小心，九峰小比虽然是以猎杀魔头定胜负，却也是一次莫大的机缘，只要不死，猎杀到足够的魔头，半年之后，都能有不小的提升。”
魔城镇压魔狱，魔狱入口，便在魔城中央大地。一道巨大的血门烙印在大地之上，血门晶莹剔透，流转着赤色的神光，有阵阵血腥之气涌出，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无法散溢开来。
齐天两人到来，血门前的道者并不多，还有一些凡人搭建了酒棚，一坛坛的烈酒摆放着，许多刚从血门下走出的道者一身煞气，他们来到酒棚中，扔下一块下品灵石，便抓起一坛烈酒豪饮起来。
烈酒下肚，他们身上的煞气才消散些许，随后又抓起一只酒坛离去。
齐天目光微微凝重，看来地底魔狱的杀戮，还要在他的预料之上。
“一入魔门，生死不由！出来的，出不来的，都少了。”
一名凡俗老者蹲在酒棚旁，举着一杆老烟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他目光有些浑浊，却仿佛看尽世间沧桑，望着血门中来往的道者，不时地感叹两句，一些散修闻言，纷纷犹疑起来，觉得有大凶险，可能再也无法出来。
这里，齐天两人见到了一些三宗的弟子，他们气势如虹，分成一个又一个群落，目不斜视，直接跨入了血门之中。
“初生的犊子，通常都要见一次老虎，才知道害怕。”
老人抖落烟袋中的烟灰，又重新装上一袋，在温酒的炉火上点燃。
齐天两人走到酒棚旁，老者抬头看一眼，并没有寻常凡人见到道者的恭敬，也没有半点畏惧，只是平常地蹲在那里，一口一口地继续抽着老烟。
云飞扔下一块灵石，自伙计手中接过两坛酒，递给齐天一坛。
“老人家，您今年高寿？”
老人抬头看向齐天，摇了摇头，道：“老不死的蹲在这里五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道者问我岁数，呵呵，老不死的今年八十有五了，也没个几年了，能过一天是一天，不像你们仙道中人，问道求长生，活得可比我们凡人长多了。”
顿了顿，老人又道：“看你们的道袍，怕也是三大仙宗的弟子吧，年轻人，还是沉稳一点好，魔狱不同于我们人世间，说没了，也就没了，那些魔头，可不会讲什么道理，它们只知道吃，吃血，吃人肉，是不吐骨头的禽兽。”
齐天道：“老人家知道的很多。”
老人抖了抖烟灰，皱眉道：“看了几十年了，多少人进去，多少人出来，每天，都有来收尸的，可是大多，却是连一根骨头都收不回，都腐朽在里面了，或者进了一只魔头的肚子。”
说到这里，老人深深地看了齐天一眼，低声道：“年轻人，老不死的看你们还有几分人气，提醒你们一句，这半个月，最好不要进入到魔狱第三层，老不死了看了几十年，这半个月内，第三层的死得最多。”
“第三层！”齐天心中一凛，点了点头，“多谢老人家了。”
老人摇头道：“老不死的也是看你们俩小子顺眼，到了这个年纪，老不死的也活够了，该看的也看了，该吃的也吃了，该做的，不该做的，该对的，不该错的，也全都过去了，这一条命就在这里了，今天和你们两个说了这么多，老不死的也该回去了。”
老人起身，身子佝偻，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烟袋，慢吞吞地朝着一条巷子走去，也不再看齐天两人。
深吸一口气，云飞道：“堪破生死，便是这样的境界吗？”
齐天也是心有所悟，丹田气海中，剑胎嗡嗡而鸣，似乎有一股锋芒要迸射而出，那沉寂在剑胎中的一缕金黄，此时也微微动荡，引得齐天整个剑体都有些发热，生命精气在血脉中涌动，每一寸筋骨，都几乎要迸发出锋芒之气。
即刻，两人走上血门，脚下的血门血芒流转，一股血气蓦地将两人包裹住，消失不见。
等到两人再睁开双眼，已经出现在了一座血色山谷之中。
呜——
有阴风怒号，寒气逼人，这刹那间，如同寒冬时节，呼一口气，也凝成点点冰碴坠落大地。
山谷不大，也有差不多十里方圆，里面聚集了不少道者，谷壁高达千丈，耸入一片血色的穹天中，上面烙印着三个漆黑的大字。
镇魔谷！
甫一见到这三个字，齐天两人便是浑身一震，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自这三个透出古老气机的大字上，他们竟是感应到了一股清晰的锋芒之气。
不错，就是锋芒之气，这股锋芒之气太过精粹了，他们一进入镇魔谷，便引动了他们全身的锋芒，似乎要被吸扯而出。
“这是上古剑道锋芒！”齐天沉声道，“没想到，这镇魔谷居然是上古剑者所筑。”
云飞感应片刻，感叹道：“是啊，这里的每一寸谷壁，我都能感应到一丝剑韵，哪怕历经了无尽岁月，依然没有完全消磨，难以想象，当初这镇魔谷初立，到底有着怎样惊人的锋芒。”
随后，两人看向四周，除了近半的散修之外，便是他们三大地府宗门的弟子，几乎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煞气，他们眸光湛亮，透出神光，乃至有一些道者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他们道识外溢，透出的气息让齐天吃惊，几乎都与他相差不大。
这镇魔谷中没有一只魔头，一些道者盘膝而坐，吸纳灵石恢复道力，还有一些则是在身前摆放一些道材，灵石或是灵丹，显然是存了交换之意，不少道者在其中流连，交换到想要的东西。
齐天望向镇魔谷外，谷外的穹天猩红一片，几乎要落下血雨，一道道魔影闪现，传来惑人心神的魔音。
背后紫竹剑几乎要脱鞘而出，齐天勉强镇住躁动的锋芒之气，沉声道：“进入第一层，猎杀魔头！”
第五十六章 魔头
镇魔谷外，是真正的地底魔狱。
没有人知晓地底魔狱有几层，即便是三大地府宗门的宿老，也不过探入过第九层。
至于第九层有什么，这些宿老出来之后皆是缄默不语。
“赤魂珠！”
行走几步，云飞不禁停下脚步。在一名盘坐的散修道者面前，赫然摆放着数十颗拇指大小的赤色珠子，这些珠子晶亮，每一颗都（贼吧Ｚei８。ＣＯＭ电子书）仿佛缠绕着赤霞，有一股令识念悸动的气息散出，吸引了齐天的目光。
“一层赤魔魂珠，一块下品灵石换一颗。”
那道者身上的煞气很重，几乎凝成了一层灰色的雾气，声音也十分生硬，只看了齐天两人一眼，便让两人心神微颤。
这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目光，便是齐天心境不凡，剑识强盛，也足以撼动他的心神。
一层赤魔，为魔头中的一种，吸食鲜血，实力不过相当于一百零八窍圆满的道者，一块下品灵石换一颗，实在是有些高了。
没有再停留，齐天两人来到了镇魔谷一处边缘大地，一层乳白色的神光护住了整个镇魔谷，这神光浩大光明，如羊脂白玉，透着一股堂皇祥和之气。
这一刻，齐天神色微动，丹田气海中，那沉寂的舍利有些微微发热，连同那六颗取自丑树的果实，也同时颤动起来。
当初，出了阎罗殿，齐天便发现，六颗乌黑的果实并未消失，可惜，他后来前往藏经阁翻阅诸般典籍，前辈手札，都没能知晓这六颗果子到底是何物，只是一直蕴养在丹田气海，以舍利镇压。
此刻，伸手在那乳白色神光上轻抚，云飞道：“这神光，传闻是上古西天佛土的菩萨布下，有它护持镇魔谷，诸魔辟易。”
点了点头，齐天沉喝一声：“走！”（文*冇*人－冇…书－屋－贼吧Ｚei８。ＣＯＭ电子书）
一步跨过神光，神芒尚未散尽，齐天便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机降临下来。
嘎嘎——
有惨厉的尖啸声响起，浓重的血气迎面扑来。
心神不乱，剑胎颤鸣，齐天并指成剑，一道先天剑气凌空劈出。
四丈长的先天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如雷的剑啸声，即刻，一团血光在面前迸溅，那佛土神光才终于消散。
“赤魔！”
云飞低呼一声，面前暗红色的大地之上，一头赤魔赫然被一分为二，赤红色的血浆如火，居然在地上蔓延了数丈方圆。
光滑的血皮，头顶一根三寸的血色肉角，如荒狼一般的头颅，以及两只生就六趾，有寒芒迸溅的利爪，这是地底魔狱一层最普通的魔头。
“好多赤魔！”
齐天神色微凝，在这片暗红色的大地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古山，暗红色的古山皆凝着一层灰色的煞气，有鬼哭狼嚎，令人惊悚的磨牙声响彻在整个天地间。
此时，在他们面前，便有着数十头赤魔，数十头赤魔流着猩红的涎水，赤色的魔眼透着血光，死死地盯住了齐天两人的脖颈。
“这是一片杀戮的魔狱，在这里，只有杀戮，”齐天沉声道，“我有些明白那些人为何要用灵石换凡俗的烈酒了，不过，这半年岁月，宗门如此，是想凝炼出一众强横的战力吗，居然如此不计损耗。”
“药仙谷与紫月洞天同样如此。”
云飞接口，皱着眉头，紫竹剑在赤魔头颅中一挑，一颗缠绕着赤霞的魂珠顿时落入手中，同时，他挑落赤魔两颗魔眼，杀戮魔头，半年之后这些魔眼便将成为依凭。
嘎嘎——
数十头赤魔慢慢围过来，每一步踏出，便会留下一道鲜红的脚印，仿佛它们全身都是血浆，远方，齐天可以隐约见到道器的神光，在这里，几乎每一寸大地，都流转着杀戮的气机。
吟——
紫竹剑颤鸣，磅礴的生命精气彻底涌动，锋芒之气自每一根筋骨中迸发而出，这刹那间，齐天一步跨出，紫竹剑连劈，如一座座古山碾动，先天剑气内蕴，整口紫竹剑如化为了一块金玉。
噗——
噗——
锋芒难挡，一头头赤魔被分成两半，血水狂涌而出。
云飞咬牙，同样破入赤魔群中，剑诀展开，金土两道剑气凌空斩戮，数十头赤魔很快杀戮一空。
大地染血，数十头赤魔流血，竟然汇聚成了一条血河，血气冲天，几乎在杀戮止息的瞬间，有哀嚎声自远方传来，连绵不断，很快便压境了。
“不好，退！”
齐天神色微变，两人快速收起魔眼与赤魂珠，朝着远方一座血山退去。
半炷香后，两人立于一座数十丈高的古丘之上，朝着数里之外望去，密密麻麻的，足有数百上千的赤魔汇聚而至，它们贪婪地吮吸着地面的血浆，吞咽声哪怕远隔数里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云飞面色难看，就算这些赤魔只相当于道窍圆满，数百上千头，也足以让他们饮恨，难以恢复剑气。
而很快，齐天两人神色便变得无比凝重，因为他们此刻发现，在这魔狱大地，竟然无法恢复剑气，这片魔狱，不存在天地灵气，似乎一片隔绝的天地，唯有浓郁的煞气与魔气。
魔气，剑峰祖师手札有言，是一股充满魔性的灵气，不存在于五行之中，是世间万恶的本源。
剑识甫一接触，齐天便感到自己的七情六欲被无穷提升，剑胎都颤动起来，一身血脉，更是几乎沸腾涌出。
嗡——
丹田气海中，剑胎之下，那镇压六颗丑树果实的舍利蓦地神光大盛，金黄色的佛光祥和，却堂皇浩大，一下子席卷了齐天全身，哪怕是剑识也被佛光笼罩。
嗤——
刹那间，齐天仿佛听到了万魔齐哀的悲鸣声，剑识触动的魔气顿时烟消云散。
深吸一口气，齐天道：“怪不得，那道者要换取灵石，原来，这地底魔狱也不是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没有足够的灵石，根本无法维持杀戮。”
倏而，齐天目光一动，望向身后。
三里之外，五名道者朝着这边急退而来，在他们背后，近百漆黑的魔头不断逼近，一口又一口惨碧色的毒浆吐出，暗红色的大地被一路腐蚀，几乎成就了一条蔓延数里的沟壑。
见到五人，云飞不禁低呼一声：“是毒魔，在魔头当中最难对付，没有药仙谷的避毒丹，一般识神境的道者沾上一滴，也要有大麻烦。”
古丘之前，是饮血滞留的赤魔群，古丘之后，又来了近百头毒魔，不论如何，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