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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金光迅速收敛,片刻后光芒散去,显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金衣女子。
二十出头的年纪,五感精致,长得很好看,她的眉峰斜挑、眼角微吊,这让她的美貌平添出一份桀骜。
赤目眯眼睛,拈花瞪眼睛,这女子老熟人啊。)
第八七八章再攀浮城,兵败山倒
(二合一)
赤目眯眼睛,拈花瞪眼睛,这女子老熟人啊。《
太久未见天地了,金衣女子杀灭天理影身后用力抻了个懒腰,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回头看看浮城瞑目天都,这一圈看够了,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苏景身上。
桀骜女子依旧桀骜,但她望向苏景的目光里,少了那份猛禽看食物的独特神情,也不似有什么恨意。赤目迈步,挡在了苏景身前,对着女子挥手:“阳三郎,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啊?”
话说完,想一想,赤目又觉得味道不对头,后半句换过措辞重说:“你还活着啊?”
阳三郎一直活着。
当年中土幽冥西仙亭恶战中,阳三郎袭杀苏景,结果‘进补不成’反倒被小金乌元神与骨金乌‘合谋夺舍’,一身法力归入苏景的小乾坤,她只剩一缕残魂,沉睡于苏景洞天内。
一晃几百年下来,苏景非但没杀她,反还以自身修为‘反哺’于阳三郎,只因苏景觉得:欠了她一个公道。
苏景不欠,但陆角欠。
陆角欠就是离山光明顶欠,苏景是光明顶传人,这个公道他要还。
因涉及师尊陆角,滋养阳三郎残魂的事情苏景没和旁人说,即便三尸、不听等人也不晓得。
阳三郎的神智始终不曾复苏,但残魂沉睡中仍有神物本能,受苏景的阳火纯元滋补,于沉睡中阳三郎重新凝聚魂灵魄力,法身无法重炼,不过她的神魂渐渐强大起来。
到得驭人万年大祭前夕,苏景做第九境如意胎的修持,行功至关键时候他的小金乌舍却骨身、以真魂入识海相助主人,完成结胎。那不多就是那个时候。阳三郎醒来了。
小金乌涅槃去,阳三郎苏醒来,这倒不是巧合。所谓天无二日,小金乌在时。即便它无意为难阳三郎,可实际里它只要存在,就会压制阳三郎的气意,让她难以苏醒。
大半年前,阳三郎醒了,前生如何、前生的前生如何,所有前尘往事她尽数记起。但她已经成为苏景修为的一部分,若苏景愿意的话她可以独立出去,但即便她独立,也永远无法伤害‘主人’。就好像树叶不可能伤害树干一样,规则为天堑,金乌也无法跨越。
阳三郎与苏景不单单是同命共生的关系,而是从进补、夺舍变成了因他而生、因他开智就算阳三郎不想活了,也没办法与苏景同归于尽。
在她初醒后。苏景曾投影一道神识入小乾坤,与她有过一番长谈,当时阳三郎皱眉垂首、沉吟好久,好一阵子过去她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我还困。再睡会,你别理我。
大姑娘要睡觉,小师叔只好回避,一晃半年多过去,苏景杀入驭界幽冥,屠阴兵闯大阵斗冥王拔天牙,拼出一身重伤的时候,阳三郎这一觉终于睡醒,看苏景伤得那么重,阳三郎很快乐的样子:苏景,我有神奇之术、能让你在重伤下战力暴涨;也是凶戾之术,将来反噬你未必撑得过去,你可要修习?以你身基,三天可修成。
一张帛绢上,小字密密麻麻记载了不知多少阳火法术,远未学全,但苏景都大概浏览过,从未见到有‘受反噬以换战力’的邪门法术,闻言愣了下。
阳三郎似是知道苏景在想什么,下颌扬起重现桀骜之态:我这法术是金乌天衍之术,为神物与生俱来的灵妙术,岂能见于人间的修法典籍。
苏景眼睛亮了:好!
如此痛快答应,倒让阳三郎诧异起来:不问反噬如何,不问得力几何,直接就答应了?
苏景答道:都是要问的,请你传术时候再问不迟。我倒是更奇怪另一件事说到这里时候,他略显迟疑。
阳三郎冷笑起来:想问有此奇术,为何西仙亭时我未施展?
苏景笑,半开心半奉承:与仙禽神物说话,果然再畅快不过!
阳三郎一哂,不矫情,给出答案:我肉身不再,凭法魄无法施展此术。再就是你那师父,修为如何姑且不论,但他把‘金乌善战’四字修到了人间极致,战中火候拿捏、机会把握得奇准,我却初出茅庐未经风雨那场恶战里,不等我施展‘凌天’之法,他就抢先一步将我降伏。
解释过后开始传术。
这之后就有了苏景栖身‘千丘山’僻静谷地闭关三日,幸得沉冤郎与损煞僧及时回归、驻守,又有了叶非的神剑神剑相助,否则苏景得不来三日清静,也修不成阳三郎传下的奇术。
三天修成一桩神奇法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此法是‘金乌’亲自传授,重在心中灵机一点,而非如何行气破障,更要紧的是苏景自己也有一头小金乌元神,自此而论他也算得一头金乌,是以修习这道‘凌天邪术’异常顺畅,三天成功。
至于一向性情刚烈的阳三郎忽然发善心来给自己传术,她究竟按了什么心思,苏景没去多想,他只晓得今日境地里,他用得着这门‘凌天邪术’,这便足够了。
刚刚对抗影身时候,苏景难抗敌人强大力量,阳三郎终于出手。当知墨巨灵一脉功法、体魄的敌人,绝非只屠晚一个,金乌、阳火本就是墨色的天敌。
阳三郎贵是金乌,即便没了身体,她的魂魄也是金乌真魂。论修为和力量,她远远不是天理的对手,但她要对付的并非天理,而是‘影子’。金乌真魂、太阳精魄,至光至明的本髓,对上一道‘影子’,真正克星!
未理会赤目的招呼,阳三郎一言不发,人在半空轻轻旋转起来,窈窕身姿尽显,很快又再遁化金光、钻回了苏景眉心。
拈花和赤目有心再问苏景几句,不过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残剑,打从心底升出一声惨叫。撒腿跑向断剑掉落处剑折,无可重续,两位矮神君一个心疼得捶胸顿足。一个愤恨得跳脚大骂。
可骂得再如何响亮,三千丈天上的瞑目天都也掉不下一块砖来。赤目也觉得这么骂没什么意思了,拈花最懂兄弟的心思,从地下扣出块石头递过去,拈花把拳头大的石头接在手里,狠狠扔上天去打城楼上的琉璃瓦:“百年之内,必将此城光复,里面的黑子听好咱们走着瞧!”
赤目的响亮骂声。何异退堂鼓不是矮子差劲,不是他们不敢打,实在是这一仗没法打。
苏景转头望向叶非:“你怎么说?”
叶非正从袖中取出一把又一把香灰样的尘粉、往自己被打穿的心口里塞,听到苏景之问。他嘿嘿嘿地笑了,戾气十足、凶残十足:“那个天理厉害啊伸出一只手就追得你上天入地、唤出一道影就把你我都打残,我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这么凶猛,站出来挥挥手就能把咱们打得魂飞魄散,为何不舍得显身?这事我得当面问问他。”
这便是关键所在了。
天理的本事大得上了天。为何不现身。若连这一重都看不破,叶非也没资格做离山叛徒了。
戾笑、说话,牵动气息引出伤疼,叶非面上筋肉有些扭曲,喘息了几声后他继续对苏景道:“你是走是留。是接着打还是等宝库,我不管,但我等会再上浮城。”
在叶非眼中,此战已经和苏景没关系了:我被人打穿心口,吃大亏!懒得去管身边同伴如何,反正这个仇我得报。
苏景靠在童棺上喘息粗重,两片肺叶似是变成了破风箱,随他喘息呼呼的嗡响:“我也不走,歇会再接着上去!”
这答案对叶非不算意外,连番接触到现在,苏景是个什么性情他大概了解,但‘不意外’并不妨碍叶非的轻蔑之意:“正道中人啊,个个都会喊上几句响亮口号,离山弟子更算得其中翘楚。平时听你喊上几句倒也不觉什么,但这次,你的话实在太没味了强提修为的邪术尽施完了,反噬就快来了吧歇会接着上去?”
叶非蔑笑,在他看来苏景已经完了,就算不是等死,至少这场战事没他的份了。
苏景没力气说太多话,勉强道:“歇会歇会再说,差不多一盏茶吧这门法术和你想的不太一样。”说完不再开口,斜依童棺闭目养神。叶非在伤口中填满‘香灰’后也开始静心行气,尽量、尽快平息体内真气躁动。
墨巨灵那边暂时没了动静。
拈花和赤目走到苏景面前,小声问:“苏锵锵,咱真要接着攻城?”
苏景未开口,只是点点头,虚弱无力,却又坚定无比。他不晓得天理与槊妖究竟盘算什么,可他明白,无论什么图谋,现在若不能及时破掉,将来怕是再没机会!
两个矮子对望一眼,心意相通无需多言,拈花招手唤来一个损煞僧、赤目小心翼翼撤走自己的童棺,那位损煞僧及时近身,代替了童棺让苏景依靠。
两柄断剑收入童棺内,赤目一声呼哨,小小童棺载上两位矮神君,翅膀扇动扶摇而上。
墨巨灵想拖时间,可苏景无力叶非重伤全都无力再战,既然如此,两个矮子勉为其难攻城去。
见过黑手与影身的本领,拈花赤目萌生退意不假,但苏景执意要打,他们就舍命陪君子了,攻城去。
只是拈花、赤目自己都没想到的,这次飞起、入城,一直到跳进了瞑目天都城楼之内,都未再遇到丝毫阻拦。
站在城楼,眺望全城,天都内四墙宏伟、大街笔直,幢幢神殿错落有序,一方高塔直入云霄,端的神迹之城。但这座恢弘大城里一片死寂,被无数高大建筑充填得满满当当、却不存丝毫生机甚至连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的、万空锦玄瞑目天都。
催动童棺,巡梭于城池,赤目手腕抖动手腕,长长星索如蛇游弋开来,叮叮当当的锁链碰撞声音,萧杀而狰狞。
拈花有些迟疑,问赤目:“要愣打么?不太好吧这城到底是二明哥的。”
赤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顾不得了。先砸了再说!”
先砸了再说就是这个主意了,拈花肃容,拱手:“真人妙计!”
“神君过奖。”赤目肃容。也拱手。
两道长长星索挥舞开来,砸!刹那之间。瞑目天都里传起轰轰烈烈的打砸声音
盏茶功夫一晃而过。
苏景的虚弱面色不见丝毫改变,眼角眉梢偶尔抽动,显然身体痛苦;
叶非的脸则如石刻木雕一般,冷冰冰的不存丝毫生气,让人分不出他究竟是死是活。瞑目天都内的怪响始终不断,这么大的城、二明哥亲建的城,不是那么好砸的。
这个时候天空里突然乍起一声惊雷。紫红色的闪电撕裂冥间绿幽幽的天空!
真的撕裂了,一道灰色裂隙绽裂于天,何等醒目!旋即裂隙中翻腾出层层乌云,下一刻天隙愈合、乌云散开。大群六耳杀猕显身高空,为首之人,头顶金龙冠身穿九龙袍,凤翎带江山履,面容苍老但目光犀利。驭人世界阳间皇帝,狩元。
阳间槊妖得天理传讯,得知幽冥情形不妙,但槊妖也得主持杀阵抽身不得,是以他调遣阳间高手急急赶来驰援。自阳间入幽冥,一道法术施展直接把人送来了最最要紧之处。
带队者,杀猕狩元,随行之人,驭人大内所有精修之人!
皇帝显身,一眼就看到那两个在人间搞得他狼狈万分的两个糖人委顿在地,全无精神,狩元‘哈’一声大笑:“妖孽啊,可曾想过今天!”
杀猕皇帝狂妄之时,护卫苏景身边的损煞僧齐齐怒吼一字:“杀!”吼喝响起时候,凶僧飞天迎敌,只留下十位铁血和尚贴身护卫身边。同个时候叶非张开了眼睛只是睁开眼睛而言,可那个瞬间里,真就让所有望向他的人都觉得双目刺痛!
怪笑了一声,十剑挥舞,叶非拔身、一飞冲天。
叶非靠御剑之术飞天,速度远胜损煞僧兵,后发先至、抢在凶僧之前冲向狩元皇帝。
陡然间,法咒嘹亮、法器长鸣、法术轰鸣,皇帝身边大群驭人精锐尽数发难,无数杀劫如暴雨倾泻,打向叶非。
“剑!”叶非断喝,剑气暴涨,千剑起飞缭绕身周。那些剑锐意冲霄,那个人狰狞凶悍,又哪有丁点受伤的样子!
可就在剑团堪堪迎上驭人围攻时候,叶非口中又一声长啸,千剑随主人齐动,半途转向化作长长流光,攻去瞑目天都!
飞起半途,叶非想明白了一件事件:墨巨灵要靠阳间修家来增援。
足见天理的情形紧迫了,怎么可能放过这等良机,狩元皇帝傀儡小丑罢了,杀不杀他无关紧要,反正叶非早忘了他的‘百年之内取皇帝首级’的豪言,到现在叶非眼中只有一个人:把他胸口打穿的墨巨灵。
突兀转向,移换战场,叶非冲向浮城。至于损煞僧能不能挡住杀猕修、苏景会不会有危险苏景很重要么?他爱死死爱活活,与叶非没关系。
叶非飞遁奇快,瞬间入城。他的眼力远胜拈花赤目,入城后全不看其他地方,挟长剑直奔浮城中心通天高塔冲去。他一来,城中立刻‘热闹’起来,四面八方精修猛鬼一涌而出,拼死阻拦!
纵有拼死之心,也休想拦住叶非。短短一会功夫的休养,竟让叶非比着战影身前还要更凶悍,锐剑入鬼潮,斩出一跳大路朝天。
疾飞之势不见半分阻滞,叶非甚至都不去看四面八方围拢上来的猛鬼,狭长双目只死死盯住通天巨塔的方向。突然,一头杀猕跃出鬼潮,此獠双臂如铁,挥舞中与长剑交锋,竟是叮叮当当的金铁锐响。
玄袍红帽的杀猕,驭家凶神。
叶非冷哂,凶神实力强大,但就凭一头还挡不住下他,叶非在剑团中飞身两转,千剑之中足有半数,蓬散而起急攻杀神。看似凌乱无端的剑雨中,暗藏三道三十剑接连成的剑蛇,一蛇灭顶一蛇钻心一蛇破小腹丹田,此外另有一道无色小剑隐藏于剑团寒光之下,悄然飞向凶神的脖颈大筋。
必杀一击,凶神的本领叶非心中有数,他笃定:那头凶神死定了。
可是叶非没想到的,忽然间人影憧憧,一群人自前后左右几个方向里急冲入剑团,它们携手并力,挡剑羽破剑蛇,还有一人伸手如电、稳稳捏住了匿形一剑,之后此人手上用力,捏断了那柄剑。
红帽子、红帽子、还是红帽子,冲出来的都是凶神,叶非面前竟显身十头凶神。
凶神咆哮,返身扑出,围攻叶非。
十个就十个,也未必打不了!叶非狰狞不变,散剑相斗。
可有何止十个,十个之后再十个,二十凶神蜂拥来,杀叶非!叶非强,可只凭剑术,绝非二十头凶神的对手也不止二十头,还有八头凶神显身,不过它们并未冲向叶非,个个纵跃如风扑向了城外,它们要去杀苏景
城外,天空,损煞僧迎战杀猕修家,这一战本就没有悬念,苏景三日闭关里,损煞僧为护主拼尽全力,疲惫之师、伤残之师,再与杀猕皇家精锐作战,全无胜算。
甫一接战损煞僧就节节败退。
同个时候,祟祟山四面八方,号角声、喊杀声传来,杀猕阴兵大队驰援,奉命守护外围的沉冤郎、恶人磨支撑不住。阵势尚未溃散,但也没办法再守住战线,不停后撤。
兵败已呈山倒之势力。
但苏景的灭顶之灾,来得要比兵败更快,八个杀猕凶神飞出城外,直奔苏景,拈花赤目哪还顾得上砸城,自裁回来护佑本尊,奈何长剑已断、星索又不擅近战,他们两人护卫苏景太过吃力,缠斗一阵子,一头凶神找出破绽,猛抬手、自手心中射出一道银光,射向苏景。
半空里银光化形,如白雪闪亮的一柄狼牙棒,向着苏景的顶盖天灵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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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九章生死机会,幽紫双灯
半空里银光化形,如白雪闪亮的一柄狼牙棒,向着苏景的顶盖天灵砸下。《
不等狼牙巨棒落下,半空里忽然开出一朵花,巴掌大小、乍看上去有些像海棠,但花儿颜色深黑,瓣间蔓有丝丝赤血魔纹。
花开空气中,跟着那朵花儿变成了一只手,五指修长、指甲干净、关节并不突兀却显得异常有力、五指指尖稍稍有些苍白的手。这只手迎上了、挡住了、稳稳握住了满是毒刺的狼牙棒。
下一刻空气中涟漪掀荡,手掌主人显身,青色剑袍修身、面容英俊目光阴冷的年轻男子小相柳及时赶到!
总算来了。
失散于幽冥,约定于祟祟山重聚的同伴之中,小相柳最先赶到!来得正是时候,为苏景挡下灭顶一击。
血肉手掌,挡下了凶神的得意宝物,想象中手掌爆碎血肉横飞的情形并未发生。
手没事,正相反的,那根狼牙棒有事,陷落在相柳手中、左右摇摆奋力挣扎,仿佛一条被人抓在手中的鱼。
地宫闭关近三百年,小相柳修宝,一是魔琴琵琶,修成碎空乱障之能;二是黑色魔花炼入右手,他的手就是花,就是宝,毗摩质多罗传承九宝之首,魔花入手。
‘啪’一声怪响,狼牙棒上爆开几条裂璺,竟有鲜血自隙中流出,狼牙棒挣扎得愈发猛烈了,发出了吱吱怪叫声音。
相柳都不去看自己的右手,微皱眉望着苏景:“怎会如此?”
苏景闭目不答。仿佛朽木之人,他正渐渐死去。
拈花在一群凶神围攻中发狠乱打。口中应道:“本就受了重伤”话没说完,拈花脑袋碎裂,死回苏景身后。赤目立刻接口:“又施展谋力邪法恢复如初”说到这里他被一头凶神的独角钻穿心,也告身死。
赤目死时,拈花又杀了回来,口中继续:“邪术施展完毕,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相柳刚刚赶到,不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闻言眉峰一挑:“那还留在这里作甚?为何不撤。”说话间手上怪力滚荡,擒拿在手的雪色狼牙棒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彻底粉碎。
不等拈花、赤目回答,一个声音自城外战团中心响起:“不能走,非打不可。”
说话之人,苏景。
盏茶多些的沉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