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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解开了神仙战团,湘大先生恨恨飞天归去,茅大先生沉眠入土将养。
姓湘的怎么想茅大先生不晓得,他只知道自己的想法:气头上的时候,莫说姓湘的,就连天真也很连带着一起恨上了,恨他多管闲事。可大睡之中火气渐消,茅大先生对天真就只剩感激了。
对茅大先生之谢,天真一笑坦然接受。
他不谢我无所谓的,他想谢我也无所谓,这就是天真的性情了。
茅大先生也非啰嗦之人,敬礼过后再入战场去。
就在大尸仙开始新的冲阵时,远天中忽有古怪号角响起,乍听上去好像巨象长嘶,但要更沉闷得多,号角起处正是巨灵兵马中军核心地方。
随号角,墨巨灵迅速变阵。。。。。。大圣凶猛,当头一棒打得又狠又惨,可是说到底大圣只才七个,再算上茅大先生与蚀海大圣,战场中中土一方只有九大巨头。
墨巨灵跨界而来的却是整整一只大军!以十万计的浩大军阵。初时大乱之后墨色巨灵重整旗鼓,一队队凶兵或飞天结阵或入地布防,各自坚守本阵。
远方中军处,只见一道粗壮足足数十里的浓黑烟柱滚滚向天。。。到得天顶烟柱不散,竟是直直通往天外宇宙中去!
黑烟蓄重法,而巨灵大军结下固守之阵,再非一盘散沙,哪一处受大圣强攻,那处立刻会有别阵巨灵大队增援,一时间战事变得胶着,墨巨灵根本剿杀不了几位大圣,可中土世界的巅极强者一时间也没办法冲入要害。
眼睁睁、看着那浓浓黑烟穿透苍穹。
天真就在眼睁睁的看着,好像懒得打了似的,他是诸仙圣中最最强大之人,他不出手了,真就看着墨巨灵从容施展重法巨劫么。
忽然嘶哑大笑传来:“法烟直连十七真色长亭,长亭勾连,结抽生重法,此术决不可挡,法成于何处,何处生灵丧灭殆尽,‘赫学堂廷’就是毁于此术!邪魔,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笑声是从中土阵中传出的,有内行。
‘内行’的声音熟悉:施萧晓。
施萧晓果然了得,法身已灭、神魂被长剑盯住,遭此重创喘息没多久就能再次开口狂笑了。
不过神志似是不太清楚了,是狂妄做笑,更是个好意提醒。
天真大圣稍显好奇,不过他好奇的不是什么十七长亭、抽生之术,转过头直接去问:“赫学堂廷被灭掉了?”
信仰不是空穴来风,有其神才有其信。所谓‘赫学’在中土无人知晓是个什么教门,自然没人信也没人修。可是宇宙间世界无数,中土人不晓得的教门,也许就在别家世界法门大开。赫学就是如此,它是其他一些世界的‘道’。
佛家有极乐世界,道家有洞天福地,魔家有天外魔坛,一样的道理,赫学中修炼有成的仙神,都住于‘赫学堂廷’,说穿了吧,那里是一处仙圣世界!
连仙圣世界能够打灭的妖法,中土这个凡俗乾坤又如何能够承受。
可是天真大圣永远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全无再出手的意思,转目望向身边少女:“你怎么看?”
少女耸了耸肩膀,似是也想像大圣那般无所谓,可一样的表情,摆在她的脸上就变成了俏皮:“我觉得,老道总是拖拖拉拉。”
话音才落,忽闻笑声传来:“我好心让你们打头阵、舒筋骨,你却骂我拖拖拉拉,妖精啊,果然不能给丁点好心。”
朗朗大笑中道人显身,道人从青灯境中来,手托聚宝盆,盆里有面,面里有蒜。与苏景初见他时只有一点变化,鞋子没了,老道变了赤脚仙。
施萧晓的狂笑声先是一窒、随即猛做高涨:“邋里邋遢贼道士,你身上气意倒是和那江山剑冢一模一样,可是中土古时剑域余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冢内藏剑已尽被我毁去。。。。。。”
就在妖僧狂笑中,老道把手中聚宝盆递给了少女:“请你吃面。”
两人灯中相处无数年头,可少女从未吃过老道的面,先是欢欢喜喜的接了,很快又皱了皱眉头,不想用老道的筷子、又不能用直接去抓面条。不等少女出声,一双筷子递了上来:“新的新的,我都没用过。”
筷子是从矮处升上高处的,大宗师雷动天尊满面谄笑,少女嫣然,接过筷子、不忘挑出面中蒜瓣,她不爱吃蒜。
聚宝盆递给了少女,老道这才看了施萧晓一眼:“谁的剑?”
老道问的是插于身体、钉住神魂的长剑。沈河应道:“是晚辈的。”
老道又去看苏景:“自己人啊?”
苏景立刻点头:“自己人。”
远古江山剑域,今日正道离山;剑域存者,离山掌门。。。当然是自己人!
老道开心的样子:“自己人就无需太拘谨了。”
沈河、苏景面面相觑,不是很明白老道的意思,他们离山伙明明没拘谨。。。。。。直到老道迈步上前,伸手拔出了沈河的剑,大家才明白道爷说的是自己不用拘谨。
剑拔出,施萧晓的狂笑变成了惨叫。
拔出后老道手腕一转,又沿着之前伤口重新插进回去了,钉得稳稳的,施萧晓又一声凄厉惨嚎。
老道心满意足,对雕山少女笑道:“说到‘拖拖拉拉’,我倒觉得和尚们最是差劲,一贯慢吞吞。”
影子和尚忽然接口了:“我在呢,你什么时候学会当面说人坏话了?”话音未落,手中忽然一声怪响,木鱼被他敲裂了。
同个时候老道望向苏景,对他笑着点头,对他扬臂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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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今天的更新)
第一零一四章颠倒乾坤
不再吃面的吃面老道向苏景招手。
不是向苏景招手,是向苏景的囊中剑招手。
下一刻两道银亮光华自锦绣囊中震铄而起,丈一,北冥,两支来自剑冢又自愿追随苏景二十多甲子的神剑落入老道双手。
双剑之中,北冥不做太多停留,只在老道手中停留片刻,便向北方飞去,转瞬即逝。丈一则发出一声悦耳轻鸣,留在了老道手中。
剑入手,老道未再继续,他在等。。。。。。等和尚。
影子和尚没让同伴多等,他扔掉了手中的木鱼锤,然后把木鱼倒转了过来。
木鱼刚刚被敲裂了。所以说小摊子上的东西就是靠不住,这才敲了多一会就裂开了,好明显的一条裂隙。
倒转木鱼,裂缝向下,跟着和尚又晃了晃。那样子有些可笑,好像娃娃们倒扣存钱罐,还盼着能有铜钱掉出来似的。。。。。。可也就在这时候、和尚倒转木鱼时候,天乱了,地乱了!
影子僧手中木鱼为正,则天在上地在下,世界如常;当和尚手中木鱼转转,包括苏景在内人间修家只觉天旋转、地旋转。。。。。。何止是天旋地转,分明是天翻地覆!
待到和尚手里木鱼转罢、反面向上正面向下时再看人间:无尽厚土高高在上、浩瀚苍穹在下。
他倒转了木鱼,他也颠倒了世界!
世界翻转了,一切一切都随之翻转,包括地上山、山中人、人旁山林土石,包括天下云、云中雷雨、云中串串水珠。。。。。。苏景站在地上,大头朝下,向下张望着,下面有云、有天。
天地反覆,但人还在地面,并未就此‘掉下去’。这不是苏景的法术,而是影子和尚的‘道’,他让乾坤颠倒,也让乾坤内一草一木一土一水都随之颠倒。该在地上的还在地上,正在飞翔的继续飞翔。
不止修家、生灵和本就生了根的山、林。江河湖海这些并无根基的浩浩大水也都还嵌在地面,波涛依旧。
没人能不惊讶,突然的‘大头朝下’让这世界上所有生灵都大吃一惊,除了大圣。。。大圣依旧,杀戮依旧,正着杀人与反着夺命,对他们的敌人来说全无区别,一个字罢了:
死!
倒转后、和尚开始晃动木鱼了。
颠倒木鱼即为颠倒乾坤,晃动木鱼就是撼动世界!
脚下、身边。苏景身体的感觉清晰,晃,真的再晃,像极了地震,可谁他娘的经历过‘倒吊着’的地震。
摇晃越来越急。和尚手中的动作渐加快、幅度渐加大。。。就在剧烈摇晃中,苏景心底心底忽有古怪感觉涌动,于此一瞬身不由己、全无压抑地脱口大吼:
佛啊!
大吼出口,人也随之惊诧:又何止他一个人,身边的不听,一旁的雕山少女、吃面道人甚至天真大圣,战场中诸位强者、在场正道修家、甚至那支墨巨灵大军。。。还有。阳间的每一个智慧生灵、阴间里的所有恶鬼凶煞,中土世界中所有人,全部的全部,尽数开口、嘶声大吼:
佛啊!
不论信或者不信,全都开口喊佛,不能自已。
不论信或者不信。佛都存在,佛都安详。
信者不妨虔诚,佛听得见也看得见;不信者有何妨打个招呼,佛会微笑。。。。。。排山倒海的吼声之中,西方远处突然巨浪排天!
风浪起处。西海之心。
金光绽处,摩天古刹!
直至此刻,众人才晓得影子和尚为何要颠倒乾坤、为何要摇晃世界。。。。。。摩天刹沉于西海,遗迹也好、废墟也好,内中一块瓦片都重逾万钧,没人能把它再打捞出来,影子和尚也做不到。
打捞不出来,那就把它‘倒’出来。怎么倒?翻转世界,再晃晃,多简单啊。
转木鱼转乾坤,晃木鱼晃世界,把那尊沉睡了太久的神庙唤醒来、倒出来。
摩天古刹出海,重临这中土天地!
和尚手中木鱼转回,天升地落,一切归于正常,只有那尊煌煌神庙未随乾坤颠倒,佛光既已绽放就不会再熄灭、宝刹既已重生就不会再沉落!
苏景真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炸了。。。欢喜的膨胀,兴奋的膨胀,胀到就要炸了。
早在当年闯荡西海时候,驭人归仙郎齐就对影子和尚说过:若你全盛时想要杀我,我唯一活命之道只在跪地求饶盼你能心软。
这句话许多人都听过,当时或许惊讶可很快就忘记了,和尚一直是和尚,默默无闻,入定的时候多起身的时候少,没做过什么太了不起的大事,他早醒来了可他还睡着。。。。。。可是那句话苏景始终没忘!
苏景等着,苏景想看,苏景相信,有朝一日影子和尚恢复全盛,当有万盏金光照耀人间!等来了,看到了,和尚手腕一翻就乾坤颠倒!
苏景何等欢喜,这个看上去一贯傻乎乎的和尚,是我身边同伴,是我最最忠实的朋友!
大喜则大笑。苏景带笑,而异象未完,那古刹凌空,宝光冲腾明耀西方,吱呀呀的门轴响动传遍人间,身披锦绣袈裟的中年僧人迈步走出三方便门,他的双目是闭着的。
本为盲眼人,但修成大智慧,随他升佛身中一切恶疾散去,双目早就复明了,不过毕生盲目、闭着双眼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摩天古刹,盲眼神僧走出山门!
不止一个盲眼僧。
在他身后,还跟了九位玄袍老僧,苏景一个也不认识。他们默默无闻,他们没有大像留下,漫长年头过去就连法号也都湮灭于时间之中,今日人间再没了他们的故事。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啊——除魔卫道,不是为了写下一本故事书,不是为了留下金身像让后人膜拜。
除魔、是因为心怀慈悲;卫道、是为了让心中慈悲能够流传下去。
永永远远流传于世!
摩天古刹,盲眼和尚、九位老僧。。。就是他们,十神僧,曾与南荒七大圣并肩。古时共经那场绵延苦战,护得人间平安!
十位神僧再后,还有十八位僧侣,年纪各异。既有青壮也有老僧,最醒目的、还有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沙弥。
小沙弥满面欢喜,不知为何的开心,仿佛含了一块蜜糖在口中。
十八人皆握乌黑长棍在手,法棍鹅蛋粗细,其中十七根一般高矮,唯独小沙弥手中棍比起同伴的要长出三寸。。。。。。何须引荐,甚至不用去看最后一排十八僧侣手中棍、不用去细数他们的人数,只凭一眼相望心中自有灵犀勾连,顿时苏景就知道了。他们是十八罗汉,摩天古刹中代代相传、心中最慈悲而性情最刚烈、身中禅意浓重却更擅斗战、悟明悟空悟净亦悟杀戮、护寺护道护世更护人间的十八罗汉。
只是苏景还有些想不通,十八罗汉法棍已被影子僧相赠于自己和十七迦楼罗,长棍仍在囊中,那真正的十八罗汉手中长棍何来。
想不通。可是不重要,懒追究!
摩天刹,十神僧、十八罗汉显身。
相隔海天,万里遥望,但闭合双目的盲眼僧之一下子就看到了影子和尚,双手合十遥对影子僧,躬身、微笑:“师弟辛苦了。”
影子和尚还礼。同样的从容智慧,同样的微笑惬意:“师兄们辛苦了。”
全无内容,白开水似的问候,但其中藏下的千言万语和无尽智慧无尽隐忍与无尽付出,放眼人间问彻阴阳:几人能懂!
还有。。。距离虽远,苏景却看得清楚。古刹走出的十八棍僧中,那位手执欢喜法棍的小沙弥正望向自己。
忽地,小沙弥曼声长吟:“妖魔除尽、玉宇澄清、扬手欢庆、心花怒放。。。。。。”
唱到此处,小沙弥收声了,笑吟吟地望向苏景。
苏景喝酒也吃肉。妄语更杀生,心中无佛也谈不上信仰,但这全不妨碍他自然开口、唱完最后四句:“罗汉欢喜。”
妖魔除尽、玉宇澄清、扬手欢庆、心花怒放。。。罗汉欢喜。两人合念,欢喜罗汉偈唱罢,彼此会心一笑,小沙弥更是欢喜了,对苏景点点头:“你欢喜我便欢喜,你欢喜便是我欢喜,苏景,谢谢你。”
苏景不知对方如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却大概能明白他为何要道谢,当即摇摇头:“更该我谢谢你。”
神僧显身,不急着及动法入战,盲眼僧又扬起手、对着少女身边的天真大圣打招呼。
大圣不还礼,好像没看到和尚似的,但他自袖中摸出一只碧玉葫芦,打开来酒香染遍乾坤。
举起葫芦,大圣喝酒,一口、两口。
第一口我敬你。
第二口、你不喝酒我替你喝了。
大天尊当时就急了,这酒香实在太芬芳,腹欲灵怪三十甲子走遍人间却从未闻到过!太香甜,根本忍不住!雷动跑去拽人家大圣爷的袍子了,哪怕大圣发怒、一个神通打下来丢了性命也值得。
天真大圣却并无想象中的凶恶或冷傲,居然还笑了下,随手将碧玉葫芦扔给了雷动。
雷动天尊狂喜,赤目拈花也凑上来要分一杯尝,可任凭雷动把葫芦如何倒转如何摇晃,内中酒却一滴也流不出来,偏酒香更浓,真真急煞了三尸神。
就在三尸快要骂街的时候,一旁的腌臜老道突然将长剑一抖,空着的那只手食指中指并拢,沿着剑身用力一抹。
手指抹过剑身,一道闪电自西天起、划过漫漫长空,最终没于西天角。。。那一道闪电真的跨越了整座天地、也跨越整座人间!
第一零一五章旧时人间
手指抹过剑身,一道闪电自西天起、划过漫漫长空,最终没于西天角。。。那一道闪电真的跨越了整座天地、也跨越整座人间!
闪电过后便是雷声轰动,雷声未落便有大雨滂沱,那传承串儿的雨珠儿闪闪银亮,仿佛长剑颜色。
笼罩中土世界每一寸地方的大雨。
饶是苏景见多识广,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寒冷的雨水。不是身体如何,而是来自神魂深处的寒冷,只消一滴雨水落在身上,神魄似乎就会为之冻结,甚至连一个念头都再难转动。
只能看只能听却不能去思索去想像,思绪被冻结了,那时间还有什么意义。
时间没了意义,一万年与一瞬间再无区别。。。人间没了时间,就只剩下一场银色大雨。
而世界。。。整座中土都在大雨中迅速模糊起来。
雨中,先是颜色模糊了,青青山、蓝蓝海、红花儿、紫果儿,所有颜色都被大雨洗涤到一干二净,原来天地,肉眼可见层层褪色,只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五彩斑斓的世界就变成了黑白寂寞的乾坤。
颜色之后,形状也随之模糊,重重高山似是融化在雨中,深深沟壑被雨水填平,汪洋大海被大雨砸的水雾蒙蒙不见了本来模样,三息,就是三个呼吸功夫,世界仿佛被扔进水盆中浸泡好半晌的面塑,‘融化’得全无形状了。
三息过、又三息,大雨依旧,清洗颜色、模糊形状的大雨又变成了老天爷手中的神刀仙斧,凿凿敲敲、雕雕刻刻,乾坤又迅速清晰起来,有了形状也有了颜色。。。。可是当天地间一切重新成形,重现耸立面前的,又哪里还是苏景认识的、熟悉的世界。
老道抹剑,唤来一场大雨。洗出了一个苏景从未见过的崭新世界!
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变得‘温暖’了,其实依旧寒凉,不过没了那份冻透魂魄的阴冷。至少苏景恢复了思考能力。与众多修家一样苏景纵身高空运起神目,仔细端详这座被大雨‘洗’出来的崭新世界。
细看后才发现,其实中土世界的大概轮廓并没太多变化。。。。。。就只剩下了个大概轮廓了,细节变、处处变。
比如北方的冰原,面积比着现在好像要小了些,且冰盖正中多出了一座万顷巨湖。是湖还是海?并没严格界限,苏景分不清楚;
比如西方,戈壁面积远胜今日,大漠方圆却小了许多,大漠偏北。很古怪啊,那里耸立着一片巨石阵,苏景沉定心思再做西看,惊讶发现巨石之阵居然一片碑林——坟碑巨林;
比如东方,平白多出一个大坑。看上去不像神通开掘、更像个陨星留下的巨坑,而坑中一道道金矿脉、玉矿脉彼此纠缠着,若能将内中金玉尽数挖掘出来,怕是能把世界买下小半了;
还有南方,东土与南荒交界地方,那里的树林变得阴气森森,三千里广漠、比着苏景在幽冥中见过的丧森还要更阴冷。人间什么时候有了比着幽冥还要更幽冥的林子。。。。。。
正看着,跟着苏景不听一起飞起的雕山少女轻轻对他们笑道:“过去啊。”
苏景一时不明白,什么‘过去’啊。可是不等他发问,突然北方冰原的大湖倾荡滔天浪,一柄长剑冲霄而起,凌空、急震、那剑鸣惊动北方!
苏景‘啊’一声惊呼。他识得此剑,非但识得且还再熟悉不过,自从‘被逐出离山’后就始终相伴身边的北冥神剑。
就在北冥冲天之际,天地之间、四面八方皆有惊变!
西方,巨石阵中奔出巨人军马。浩浩之骑奔驰大漠,行军之际扬起长长沙龙。。。就在奔驰间、冲锋中,整整一支巨人骑兵化作一柄剑,与北冥齐尊、江山剑域八剑王之一,马足龙沙!
东方,道道金脉玉脉莫名转活,化作一条条巨蛇,彼此缠绕彼此厮磨,缠着缠着它们就化作了一柄剑,金玉之剑,八王之一,金玉满堂!
南方,那片鬼气森森的莽林燃烧开来,阴绿色的火光如恶鬼长舌,一下一下的舔食着天空,大火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