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罡在这里有工作的地方,这里的情报消息流程也是袁罡一手拟定的,他知道牛有道想要的是什么。
与公孙布走出山洞后,停步在洞窟外,牛有道忽然给了句,“陆圣中在北州被邵平波给抓了,已经出卖了这边……”将大致情况有省有略地说了下,因为有些情况不需要让这边知道。
公孙布一听,脸彻底黑了下来,门中出了这么个接二连三背叛的弟子,让他情何以堪。
“我派人去清理门户!”公孙布恨恨一声。
牛有道摆了摆手,“没那必要,看看再说,何况北州那边有大禅山在,你五梁山也奈何不了人家,跑去也是自取其辱。跟你通气一声,只是让你心中有数,这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要看看情况。”
“道爷,家有家法,门有门规!”公孙布提醒了一声。
这边人都称呼牛有道‘道爷’,五梁山依附人家,称呼别的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也跟着改了口,只是年纪一大把叫人家‘道爷’,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感觉有些拗口。
“门规也是为了门派好,只要有利于五梁山,何乐而不为?”牛有道反问一声。
公孙布沉默。
就在这时,又见黑牡丹飞掠而来,快步上前禀报道:“道爷,王爷他们来了,要见您。”
牛有道当即告辞,快速离去,不宜让商朝宗久等。
商朝宗等人止步在袁罡手下那群小子的训练场附近。
一群小子正在跑障碍,翻过木板高墙,跳入深坑又爬出,冲过独木桥,在地网下匍匐爬行。
蒙山鸣也来了,坐在轮椅上,盯着训练场上的情形,神情渐显凝重。
商朝宗目光中亦露出极为关注的神色。
两位统兵出身的人似乎都看出了些什么端倪。
蓝若亭和商淑清还好,事实上能让蒙山鸣也坐着轮椅跑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听商淑清这边说,袁罡弄了一群少年来,似乎也在练兵,只是既不操练刀枪,也不排练阵法,练兵的方式似乎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蒙山鸣特意跑来一看。
第二三七章 甩黑锅
“蒙伯伯,你以前可见过这样练兵的。”商朝宗问了声。
蒙山鸣摇头:“没见过。”
商朝宗:“要不,咱们也挑些人过来,让这边帮忙练练?”
这边的花样他不敢小觑,感觉总能搞出有用的新鲜花样来。
蒙山鸣:“也不知是练来干什么,这种练法,不适合战场敌我双方硬碰硬结阵冲杀。一群小子动作笨拙,才刚开始,这应该是一些基础操练,不知以后还有什么花样。”一眼看出了些许端倪。
一旁四处张望的商淑清忽道:“哥,道爷来了。”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牛有道领着几人来到。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蒙先生,蓝先生。”牛有道近前给礼,至于商淑清就算了,天天在这里的,已经用不着客气。
双方客套一番,商朝宗问袁罡:“袁兄,你这是在练兵吗?”
袁罡:“算是吧。”
商朝宗笑道:“这种练法我倒是初次见到,要不让我派几个人过来跟着学习一二?”
袁罡:“王爷,我就练着玩玩,不适合战阵碰撞,战阵厮杀还不如王爷那边的操练。说到这个,蒙先生是行家,有机会还请蒙先生对这些小子指点一二。”目光颇为期待,因为听说过这位的威名。
久经沙场的一代名将,袁罡不敢小看,这种人自然有独到之处,在某些方面,他不认为上辈子的经验能比得过这位。
蒙山鸣微微点头,“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残废。”
袁罡当即很难得地抱拳拱手,先行谢过。
一群人拥在坐轮椅上被推行的蒙山鸣身边,在整出的场地周围漫步聊谈。
“王爷此来可是有什么吩咐?”牛有道问了声。
蓝若亭接话道:“道爷,是这样的,秘地那边你也去过,公孙铁牛老先生带了一群弟子出山了,要为王爷这边打造兵器。道爷这里空地多,法师也多,可以兼顾一下,比较安全,所以想在这边附近选块地方开炉,不知道爷意下如何?”
“我这里没问题。”牛有道一口答应了下来,又反问:“不知王爷那边的英扬武烈卫训练的进展如何?”
和海如月那边建立了直接联系渠道后,那女人老是问这事。就算不问,他也颇为关注,似乎没见多大的动静。
商朝宗:“只能说是初步开始,正在挑选合适的兵源,现在的问题是,大量骑兵需要大量战马,战马的采购是个问题,这事天玉门那边已经派了人去盛产战马的齐国去办,只是……”摇了摇头。
牛有道:“钱不够?”
蓝若亭道:“这方面,钱都是其次的。战马无论对哪个国家来说,都是重要的军事资源,没哪个国家会放任战马输往他国威胁到自己,一路上会设卡。最大的问题是齐国自身会控制战马对他国的输出,管控比较严格,这个比较麻烦,天玉门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遇到了不小的挫折,说是一时半会儿怕是搞不过来。具体情况,天玉门那边没说。”
“哦!”牛有道颔首,理解了,也不吭声,天玉门靠这边要赚不少钱,也是该让其操劳操劳。
商朝宗等人公务繁忙,青山郡百废待兴,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牛有道这么清闲,所以也没在这边久呆,一番沟通后便告辞了。
然而这边刚聊到天玉门,天玉门的人就来了。
彭又在法驾亲临,没去郡城,直接奔这边来了。
天玉门会来,这是牛有道意料之中的事情,这边把酒给扣下了。
山崖上,双方见面,彭又在见面劈头便骂:“小子,扣酒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反悔不成?”
酒正卖的红火,暴利啊!这钱赚的舒服,谁想这边突然断了供应,需知天玉门已经收了某些顾客的定金,到时候交不出东西来,得罪的不是一两个人,能买这么贵酒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会有麻烦的。
他立马带了人赶来解决问题,靠这边的人手没办法跟牛有道硬来,留仙宗三个门派的人集中在此也不是吃素的。
提到酒的事,站在边上的费长流等人心知肚明,知道牛有道在为他们争取利益。
“彭掌门勿急,先喝口茶消消火。”牛有道示意用茶。
“少来这套!”彭又在手一挥,“我就问你一句,协商好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牛有道斜了眼靠边站的白遥,“难道我的条件白遥没向贵派禀报么?”
彭又在:“少扯,说好了什么价就是什么价,由得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牛有道:“话虽这样说,你们吃肉总得让别人喝口汤吧?他们也是为王爷办事……”
彭又在瞅着费长流等人一口打断:“他们为王爷办什么事了?地盘打下来,死的是我天玉门弟子,他们跑来捡便宜也就算了,对外震慑的事情也是由我天玉门来顶着,你让他们自己说说来了后为王爷干了什么?什么都没干,半个青山郡的地盘就给了他们,我天玉门说话算话,答应的事情也兑现了,现在又想伸手?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牛有道:“帮王爷守地盘,协助你天玉门,难道不算做事?”
“呵呵!”彭又在冷笑一声,终于在桌前坐下了,手在大腿上一拍,“好,争这些各说各的理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拿出实际行动,如今庸平郡王这边需要大量战马和耕牛,齐国乃草原之地,最是不缺牛马,费掌门,你们若是能去把牛马给买来,也算你们做了事,这利我们让了也无话可说。费掌门、夏掌门、郑掌门,你们说呢?”
牛有道无语,明白了,敢情这位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来甩黑锅的。
前面还听商朝宗等人说天玉门去搞这事遇上了点挫折,如今看来,难度似乎不小,否则天玉门哪能如此轻易松口让利。
然而话说到这种地步,三派如何能推脱,不肯办事还要分钱?说不过去!
牛有道暗骂,这回被坑了。
他也没想到天玉门忽玩出这手来,最近沉心于修炼,其他事情没怎么上心关注,被钻了空子。
没掌握到具体情况,他一时也没什么应对之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彭掌门,天玉门在齐国那边吃亏了吧?”牛有道似笑非笑,拿话戳了句,也是在提醒三派。
彭又在斜他一眼,天玉门的确在齐国那边吃了不小的亏,花了不少的钱,买了一批战马,还没送出齐国,就被人给拦下了,前前后后还折损了上百名弟子,可谓损失巨大。
这亏吃的憋火,想要报复也没办法报复,天玉门想大老远跑人家齐国地面上去撒野,还差了点火候,齐国地面上守地盘的门派也不是吃素的。
刚好这边要提价,得,门中高层一商量,决定往三派身上甩锅了。
连天玉门都办不成的事,他们不认为三派能办成。
“不关你的事,门派与门派之间谈,你一边凉快去,我在和他们三派谈,他们同意,我天玉门就让利,不同意,凭什么苦活累活都我天玉门干,好处他们跟着拿?”彭又在一句话就把牛有道给撇开了。
“呵呵!”牛有道也冷笑一声,一脸鄙视。
彭又在这个时候脸皮厚的很,当没看见,端了茶慢慢喝。
费、夏、郑三人皱眉,从齐国弄战马的事他们虽然没干过,但是也知道有难度,可天玉门以此做让步,他们无法拒绝。
三人暂时回避到一旁,商议了一阵。
回来后,费长流道:“王爷有需要,这事我们自然是尽力而为,只是买牛马的钱,谁出?”
彭又在指了指牛有道:“他愿意出钱支持王爷恢复民生,我天玉门又岂能坐视,也答应了王爷出钱支持购买战马和耕牛,只要你们能弄来,这钱我天玉门出。”
此并非虚言,首先是酒水上的暴利让他们有了这出资的底气,有钱了出手自然就大方了,没有新增的财路也不可能出这笔钱。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天玉门想将南州的地盘据为己有,也是想有更大的收获。
说到底,不管三派能不能把事情给办成,天玉门都是获利者,都不会吃亏,否则不会轻易对三派让步。
费长流三人相视一眼,最终一起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双方就此协商好了,在天玉门的要求下,当场签下了协议。
没办法,三派自己都答应了,牛有道也只能是将扣下的酒水放行。
彭大掌门亲自跑了一趟,轻而易举地搞定了这事,懒得在此逗留,直接带了酒水走人。
目送天玉门的人押了酒水离去后,牛有道轻叹了声,“连天玉门都搞不定的事,你们接下这事怕是麻烦。”
夏花苦笑:“我们也知道麻烦,他这样说,让我们如何拒绝?”
郑九霄叹道:“尽力而为吧!办不成我们也没办法。”
牛有道转身问他们,“买战马的事你们操办过吗?”
三人皆摇头,费长流道:“大概听说过,知道有些麻烦,却未经手过这种事。”
牛有道沉吟着徐徐说道:“那就先办着,战马的事王爷迟早要解决,你们的人先去齐国那边摸摸具体情况也好,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回头再想办法。”
第二三八章 鬼医弟子
说‘咱们’不是讨好三派,而是这事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利益。
先不说如今的三派是他的助力,现在每年最少要给五十万金币给五梁山,不是给一次,而是每年都要给。今年的已经给了,手头剩下的钱可不够明年的,他也需要一条稳定的财路。
酒水的利益大头给天玉门也是没办法,他没那实力经营,不依托强权的庇护,立马要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惹出那么多事,还能安全呆在这里,某种程度上天玉门其实就是保护伞,酒水利益其实就是保护费……
地牢内,邵三省挥手示意守卫快点。
牢门打开,邵三省入内,拱手笑道:“大公子,没事了,刺史大人已经下令,您可以出来了。”
坐在案前依然在处理文书的邵平波一怔,“我预计要关几个月,怎会这么快放我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邵三省道:“大禅山不再坚持,大公子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邵平波:“不对,肯定有什么事,否则大禅山不会这么快让我出去。”
邵三省犹豫了一下,挥手示意外面的守卫退下后,方道:“无论是冰雪阁,还是牛有道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大公子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所以大禅山没道理关着大公子不放。”
搁下笔,邵平波起身走来,“大禅山肯定是要多观察一下才放心的,说吧,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邵三省有点不知当不当说的样子。
邵平波看着他的反应,略琢磨,忽笑道:“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是针对我的,外面是不是出现谣言了,说我杀害了阮氏?”
邵三省愕然抬头,“大公子怎知?”
邵平波眯眼,“还用说吗?牛有道对这事知情,岂会放过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机会?谣言一起,上下将领必然要一探虚实,我若关在这里不露面,无异于佐证了谣言的真实性,坐实了这个是什么后果?那么上下将领必然要考虑一件事情,我出事了,父亲将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将来谁接掌北州刺史的位置?届时人心浮动,一场争权夺利的暗波必然涌起,现在的北州出了乱子给人可趁之机绝非大禅山希望看到的,搞不好下面已经有人在对大禅山示好,希望能替换父亲,已经让大禅山感受到了压力。大禅山知道,现在的北州,还没谁的威信能取代父亲,换了其他人执掌北州,谁又能服谁?北州必乱,这恐怕才是我提前出去的原因吧?”
邵三省一脸佩服地拱手道:“大公子明鉴,谣言一起,北州各地将领纷纷赶来府城,要见刺史大人,显然是想一探虚实。现在,议事堂内,诸将皆在,刺史大人让你一起露面。”
邵平波颔首,表示知道了。
不过邵三省又犹豫着补了一句,“大公子,据报,针对大公子的谣言在各国都在散播。”
邵平波脸颊一绷,“咳咳”握拳咳嗽了两声,皮笑肉不笑道:“我应该高兴才对。”
邵三省愕然:“高兴?”
邵平波:“说明我对牛有道也产生了压力,这是牛有道对我的认可,他觉得我有能力坐大,所以想扼杀和阻止,看来照姐说的没错。”说罢钻出了牢笼。
邵三省点头认可,旋即快步跟上,继续禀报道:“大公子,大禅山正勒令上清宗迁出北州。”
地牢过道内,邵平波脚步一停,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邵三省:“大禅山认为你和牛有道的恩怨起因是唐掌门,认为唐仪只要还在这里,你和牛有道就还要继续折腾下去,怕对北州不利,所以逼上清宗迁出北州。”
邵平波皱眉:“胡闹!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唐仪的父亲和赵雄歌同出一师,交情匪浅,从上清宗遇险惊动了赵雄歌出面就可见一斑,上清宗对我有大用,不能走!”
邵三省叹道:“大禅山非要这样干,又能奈何?”
邵平波略默,旋即继续大步前行,“由不得他们,这事我自会处理。”
两人先后钻出了牢笼,直奔内宅,拜见邵登云。
父子两个再次见面,邵平波神色平静。
邵登云脸色晦明晦暗,儿子的淡定,让他眼神异常复杂。
坐位上起身,一句话未说,直奔堂外,邵平波迅速让路,略躬身以示敬意,随后快步跟在了父亲身后。
一出门,邵登云的眼神和脸色瞬间恢复了冷静,龙行虎步。
跟随在后的邵平波器宇轩昂,依旧是玉树临风的大公子模样。
议事堂,父子二人前后脚踏入,两旁将领齐刷刷见礼的同时,都在观察打量。
邵登云登上高位落座,邵平波就站在了一旁。
北州军政事物就此展开了讨论,邵平波一如既往,踊跃插话询问或建议,看不出被关过的样子。
议事完毕后,要散场之际,邵登云结语时,虎目雄视众人,声音洪亮地补了一句,“最近外面谣言纷纷,摆明了是有人捣乱,搞乱了北州谁最有利,就是谁在造谣,依我看,燕国和韩国的嫌疑很大,此乃奸计,诸位当擦亮眼睛明辨!”
砰!他突然拍案而起,差点吓了众人一跳。
“吃喝拉撒放屁拉屎乃人之常情,难免!人有点私心,我可以理解,私心放在心里我也不计较。不过我话撂在这里,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我不想搞得大家脸上难看,谁要是敢趁机作乱砸了弟兄们的饭碗,别说我不答应,其他弟兄也不会答应!”邵登云怒目一喝,如惊雷炸响在议事堂内,那号令千军万马的气势,将各种揣摩的心思震慑的一颤,令一群将领略低头,也不知在指谁。
邵平波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父亲身上的这种统帅气势是他不具备的,一时间也不是说学就能学来的。
下面忽有将领高呼:“谁敢对大将军不敬,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对,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众将的呐喊声立刻此起彼伏,响成一片,而真正怀有私心的人则是心中一紧,看这情形知道事难为,不得不黯然掐灭了那点私心。
一张椅子坐在角落里的钟阳旭心中安稳了下来,知道北州浮动的人心已定,内忧已解。
也不得不感慨,如今的北州也只有邵登云压得住,只要邵登云在,他负责的北州这边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众人散去后,邵平波请了钟阳旭留步。
“大公子有事?”停步在屋檐下的钟阳旭问了声,看向他邵平波的眼神同样很复杂。
邵平波问:“伯父,听说大禅山要将上清宗驱离北州?”
钟阳旭:“是有这回事,怎么,你有意见?”
邵平波恭恭敬敬拱手道:“不敢!不过上清宗不能走。”
钟阳旭略眯眼,“看来大禅山的意见对你没什么作用,你是不是拿捏上瘾了?我奉劝你,凡事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得寸进尺!”
邵平波忙道:“伯父误会了,只是这次的事情伯父心里应该清楚,冰雪阁的眼睛只怕还在审视牛有道的仇家,上清宗和牛有道的关系,唐仪和牛有道的关系,都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针对北州这边的谣言四起,正是引人注目的时候,在这个关口将上清宗赶走,万一吸引了冰雪阁的注意,并非好事,还请三思!”
“……”钟阳旭眉头一皱,沉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