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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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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山负手而望,面有疑窦,暗暗嘀咕,骗鬼还差不多,牛有道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你过去你就过去?你堂堂大禅山掌门能有这么听话?是不是搞反了?这才多远点路,牛有道有事亲自过来一趟不行吗?就凭牛有道那点资历和实力背景对上你,这种情况下竟只遣个手下过来,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他意识到了,此事肯定有什么猫腻,但又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五二二章 我这人厚道
  “掌门,信怎么回事?”
  途中,一位长老悄悄问了皇烈一句。
  皇烈却没吭声,实在是这封信非同小可,所关不能轻易走漏风声让外人知晓。
  绷着脸颊的皇烈表面没太大反应,内心其实如惊涛骇浪一般,思绪万千,问题是他深知大禅山已经因为这封信身处在了惊涛骇浪中,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彻底打翻,甚至扑来的巨浪就在眼前……
  山林中,一双眼睛盯着这边。
  晁胜怀躲在林中关注着大禅山的离去,一直悄悄跟踪。
  因为牛有道说了要拦下收账的,事关他四百万金币不说,更重要的是想确认一下牛有道是不是在骗自己,若真是在糊弄哄骗,他得另做准备。
  结果,亲眼目睹了牛有道身边的人出现,并且拦住了大禅山的人。
  尽管距离有点远不知拦下干了什么,却真真切切见到要离开万兽门的大禅山皇烈等人折返,似乎是朝牛有道所居的那个方向去了。
  目睹此情此景,晁胜怀目光闪烁,嘀咕自语,“牛有道还真敢拦下来收账啊?”
  ……
  正宫大殿内,仇山已第一时间赶返,将之前的意外情况报知了西海堂。
  西海堂踱步琢磨着,皱着眉头问了声,“什么意思?”
  仇山:“不知,看不出端倪,但显而易见,定是有什么让皇烈重视的事,也不知这些人搞什么鬼名堂。”
  “这些人……是啊!”说到这些人,西海堂不得不感叹,“这些打打杀杀抢地盘的人,搞起事来向来是不择手段,动辄折腾出个死伤灭门,都是一帮不死不休的东西。”
  仇山:“也能理解,门派需要发展,门中弟子需要修炼资源,这些都需要财力,又没有什么固定财路,也只能是抢地盘了。地盘有了,就有话语权,财路就有了,下面上缴的税赋不说,那些大户人家遇上个什么事的摆平孝敬累积下来也不少,七七八八下来对那些门派来说谁不想要?”
  “关键是这些人现在都云集在了我万兽门折腾,不胜其扰啊!一个蝶梦幻界给闹的。”西海堂摇了摇头。
  他所言不仅仅是指牛有道,牛有道在他眼里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让他心忧的是那些大门派,表面看着都平静,暗地里你来我往的较劲,没几个老实的。
  这边接到消息,因为这里的交手,某个地方有门派血拼,死了数以万计的修士。
  万兽门倒不是不愿招待这些人,凭万兽门的财力,招待的花费不算什么,关键是怕一不小心被卷进去。
  仇山呼出口气道:“这些人赶又不好赶,只能是再忍忍,我们自己小心点便可。更何况,幻界的事已经吸引了那几位的关注,现在没人敢在这太过放肆。这些人自己也有事,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不走。”
  ……
  “皇掌门……”
  皇烈等人闪身掠来,落在院没停,直接闯门,守在门口的袁罡刚开口,便被皇烈一把撩开到了一旁,一行以皇烈为首,直接闯进了院子里。
  亭子里,牛有道像个没事人似的,正在与管芳仪说笑对弈,肉麻话不少。
  动静来,纤指捻子的管芳仪抬头看去。
  牛有道亦扭头回望,脸上露出了笑容,站了起来,皇烈已经直接闯入。
  “皇掌门是稀客,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牛有道客气着拱了拱手。
  皇烈盯向了管芳仪,那透着杀机的眼神令管芳仪浑身不在。
  牛有道立刻挥手,示意管芳仪让位,“看来皇掌门要与我下棋,上茶!”
  管芳仪从位置上退开,从摆放在旁的小泥炉上提了煮沸的茶壶斟茶倒水。
  皇烈直接坐下了,伸手一拨,棋盘连同棋子噼里啪啦洒了一地,下屁的棋!
  牛有道慢慢坐了回去,盯着皇烈笑了,笑的还很开心,可以看出,对面这位大掌门不淡定了,连起码的风度都不要了,这是好事,说明真的被踩到痛脚了。
  “除长老外,其他人都去外面等着。”皇烈偏头吩咐了一声,又盯了牛有道一眼,“让不相干的人滚!”
  牛有道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大禅山大部分人退了出去,笑道:“老六,你就委屈一下,去外面帮忙招呼一下客人。”
  未屏退袁罡和管芳仪。
  许老六其实想留下看看怎么回事,不过还是略点头退下了。
  一盏茶放在了皇烈面前,管芳仪退到了牛有道的边上,就喜欢看牛有道对上某些人举重若轻的样子。
  如同她之前对牛有道说的那般,她指望着呢,牛有道越显本事她也活的越有底气。
  喝屁的茶!皇烈拿出信来,扔在了桌上,问:“你什么意思?”
  牛有道拿了桌上东西到手,抽出信看了看,又忍不住笑了。
  他自然清楚这信是怎么回事,得亏劫下了这信,若没劫住的话,事情要麻烦不少,现在的的确确是省事了。
  “皇掌门说这个?”牛有道将信扔了回去,“其实也没什么,我在韩国那边也有几个熟人,某天有人突然在路上遇到个醉汉,捡到一封信,其人看过后,觉得这信对我可能有用,就给我传了过来。我觉得这信对皇掌门可能也有用,获悉皇掌门要离去,不敢耽误,赶紧让人给皇掌门送了过去,不想却惹得皇掌门法驾亲临,实在是罪过!”
  大禅山这边的人真的是忍不住了,黄通上前一步,伸手拿了信过来看,看过后脸色也变了,瞳孔骤缩,盯向了牛有道,有点恨的牙痒痒的味道。
  边上长老也陆续拽信到手查看,一个个陆续脸色大变。
  管芳仪其实也想看看信中内容是什么。
  皇烈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胡说八道,这种东西能捡到才怪了,刚好还能被邵平波的仇人捡到?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忍住满腔怒火,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想干什么?”
  牛有道端茶慢品:“我其实只想下下棋、喝喝茶,悠闲度日多好,什么也不想干。倒是大禅山那边干的事情不少,对了,和六大派谈的还顺利吧?”
  皇烈听的火大,人家显然是看到信后,才知道了这边在和六大派谈判,不禁在心中狂骂邵平波是蠢货,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能落到对手的手里去,居然还好意思说是秘密送出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不然他实在是想不通,凭邵平波的智商,怎会干出如此失策的事来?
  皇烈绷着脸颊道:“威胁我?”
  牛有道放下茶盏,“早就提醒过了,这万兽门是龙潭虎穴,来容易,想走难,可皇掌门不当回事,还在那继续把六大派当傻瓜似的耍,玩过头了不好,六大派的脾气也不太好。”双肩耸了耸,一副我只好再次提醒提醒的意思。
  “你真以为我不敢在万兽门对你动手?”皇烈此来就是摸他的底的。
  其实也不用摸,牛有道这次把他弄来就是摊牌的,“漫说我没那么容易被人做掉,就算皇掌门能做掉我,我想皇掌门也会手下留情的。对了,我想起来了,不止一封信,是三封,还有两封有人正在等动静,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另两封信立刻会到燕国三大派的手上去,少一封也没关系,那个送信的醉汉正好补缺。”
  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对方,人证物证我这里齐全了,你动我试试看,你们把六大派耍那么狠,还想活着回到大禅山?
  大禅山一群人脸色很难看,自以为干的悄无声息、打的如意算盘,谁知人证物证都被人给抓住了。
  都知道,这要是让六大派知道自己被人这样给耍了,而且还是被下面一个小势力耍的团团转,传出去情何以堪?大禅山还想骑墙?还想继续利用双方互相制衡?还能让你继续把他们当傻子一样制衡?只怕立马要达成协议将大禅山给活撕了!
  皇烈绷着嘴唇静默了一阵,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请我们过来,就说明你不想闹个鱼死网破!”
  搭在剑柄上的五指有序地起落了一下,牛有道:“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再绕就没意思了。条件我早就提出过,我这人厚道,不会去干那种趁火打劫的事,还是原来的条件,把邵平波的脑袋交给我!邵平波一死,人证物证我立马还给你们,你们想怎么玩是你们的事,之后和我再无任何关系!邵平波一条命,换整个大禅山的平安,这买卖应该不亏!”
  往日也许没太往某些方面去想,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真正触及要弄死邵平波的时候,皇烈心头还是深深沉了一下。
  大禅山原本也和天玉门一样,东占了一小块地盘,西占了一小块地盘,能有今天这么大的势力范围和话语权,可以说是邵平波一手拉起来的。
  是邵平波当年说服了大禅山鼓起勇气一起反了燕国占领北州,之后又是邵平波出谋划策、运筹帷幄,让一块小小北州之地能北抗韩国,南挡燕国,夹在两大势力中而不倒。
  而邵平波的理政能力也是明摆着的,硬生生在这乱世把北州给经营了起来。对比周边地域,政绩有目共睹,北州形势一年好过一年,大禅山从北州抽取到的利益自然也是一年好过一年。


第五二三章 大禅山有的选择吗?
  邵平波对北州励精图治是投入了巨大心血的,不贪钱财私利,不图锦衣玉食,不好女色,一门心思扑在了北州的治理上。
  如此克己,能如此克制自己私欲的人,极为少见。
  为了把有限的精力都利用上,为了减少羁绊,邵平波甚至是至今未婚。
  邵平波的勤政,对北州的日夜操劳,大禅山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大禅山甚至担心他把自己的身体给熬垮了,一直有派人帮他调理身子,灵丹妙药没断过。
  不说邵平波为大禅山带来了多少的利益,就北州如今面对的内外状况,攘外安内的能力换了其他人的话,皇烈真的担心还能不能稳住北州的局面。
  “北州军政大权经营在邵氏父子手中,邵平波若死,北州军心紊乱,民心失调,恐生祸乱。”皇烈迟疑着说了句。
  牛有道轻飘飘一句话撇过,“那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皇烈略怒,“北州一乱,燕韩两国必然趁虚而入,我大禅山将会是何下场?左右如此,还有什么好谈的?”
  牛有道:“大禅山手握进退自如良方,有何可忧?”
  良方?皇烈略怔,问:“良方何在?”
  牛有道朝他身后黄通一指,“良言忠告,莫非这么快就忘了?看来还真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众人看向黄通,皇烈也回头看了眼,再回头看向牛有道,迟疑道:“你的意思是退往南州?天玉门岂能容我大禅山染指南州之利?”
  牛有道端茶喝了口,放下茶盏,撑剑起身,慢慢踱步走开。
  围着的人主动让开路来,皇烈也忍不住起身,与之并排凭栏。
  牛有道杵剑身前,双手扣在剑柄上,“北州一域之地,却夹在两强之间,既叛燕又反韩,骑墙自立,岂能长久?稍有变故,顷刻便是一场争夺厮杀,一点星火便可燎原,这点不用我多说,大禅山自是心知肚明。”
  “邵平波之志不小,所图绝不会仅限于北州,北州只不过是他暂时立足之地,是他积蓄实力之地,他一直在抓紧时间积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一旦周边有了合适下手的对象,他必挥兵而出,没有机会他也能创造机会。大禅山如今能有超过控制一州之外更大地盘的实力吗?没有!”
  “北州对邵平波来说,只是暂时之地。大禅山对邵平波来说,也只是暂时倚仗之力。如同天玉门一样,大禅山的底子薄了,所以也如同天玉门意图死死控制住商朝宗的野心一般,也在极力控制邵平波,想等到自己的实力上来了再说。”
  “大禅山还在夯实基础的过程中,想要对外扩张没个几十年是积蓄不出那般强大实力的,可邵平波能等大禅山几十年吗?他等不了的。一旦时机成熟了,大禅山以为自己还能控制的住邵平波吗?痴心妄想罢了!”
  “你们以为邵平波乖顺是怕大禅山吗?不过是暂时利用而已。北州如今的情况,需要个实力不够强大的门派,惧于外部压力,能在某种程度上好好配合他,能给他放手积蓄实力的时机。若选择一个太过强势的门派,处处压制,很难有他发挥的空间。而大禅山就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他选择大禅山的原因。”
  “皇掌门,大禅山骑墙虽好,难道不知自身孤立无援?你们早已落入邵平波的算计中,被邵平波给孤立了。时机一到,连个帮你们讲话的都没有,邵平波只需稍引外力,便能破大禅山之势,大禅山又能奈何?说白了,从头到尾,邵平波都没有将大禅山给放在眼里,大禅山只是他宏图大业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说到这,牛有道回头环顾大禅山众人,“诸位,我就不信大家一点都没察觉到邵平波欲借力北州扩张的野心,你们真以为还能控制住那个时候的邵平波吗?”
  听到此等言论,大禅山众人皆沉默,心头沉重。
  旁听的管芳仪目光闪烁多瞟了牛有道两眼,心中嘀咕,这坏人口才真好,说的我这个不知情的局外人都信了,明明图谋不轨,看大禅山这些被图谋之人的反应似乎还都当真了,有这说服能力,还费那些劲干嘛,早点聊聊不就完了。
  牛有道:“所以,诚如我对黄长老的劝告,北州对大禅山来说已是是非之地,确乃牛某肺腑之言。”
  皇烈徐徐道:“还是那句话,天玉门岂容我等染指南州?光靠你的支持怕是不够吧?”
  牛有道一手扶剑,一手摊了摊,“天玉门何足为惧?你们不是正在和燕国三大派谈判吗?容我猜一猜,三大派肯定不愿让大禅山再继续把持北州,这点你们双方都难做退让。”
  “既如此,大禅山不妨妥协让步讨好三大派,放弃北州,转入南州,以此为条件让三大派调天玉门迁往北州。天玉门虽坐拥南州,实际上却和商朝宗对立,只要商朝宗掌握的世俗大权不乱,只要商朝宗稳住南州局势,天玉门便无法要挟三大派,三大派勒令之下,天玉门不敢不从,只能乖乖前往!”
  牛有道回头看着皇烈笑问:“大禅山若以此理说服三大派,我想三大派没理由拒绝大禅山的条件,大事转眼可成!”
  皇烈沉吟不语,目光急剧闪烁,颇为心动,忽抬头道:“你早对黄长老言及于此,也就是说,这是你蓄谋已久的图谋,你已料定会有今天……这都是你设下的局,是不是?”
  牛有道反问:“这重要吗?”
  闻听此言,不但是皇烈,大禅山众人皆心惊,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邵平波为何急于除掉此人,此人委实可怕!
  皇烈转身而去,招呼了一声,招呼上了几位长老出了亭子,聚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商量。
  牛有道只是斜睨了两眼,未干预,知道这么大的事皇烈一人难以做主,需与大禅山高层商量后才能做决断。
  管芳仪凑到牛有道身边,低声道:“你呀,就不该早对黄通说那些话,也不该早对皇烈说什么龙潭虎穴,如今看来全在你的算计中,你这样会让他们害怕。”
  牛有道杵剑轻叹道:“害怕就对了,正要让他们忌惮,今后不敢对我轻举妄动。与天玉门再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后方不稳容易被人利用,始终是个掣肘。此番,正欲为南州扫除天玉门这个后患,也要为南州扫除内部不和的隐患,只要南州内部不乱,我无后顾之忧!天玉门与咱们这边结怨渐深,难以和解,必须让他们滚出南州了。”
  管芳仪隐听出这番话中的气势,却缄默不语,内心一番轻叹,年纪轻轻就卷入这种事里煎熬心血,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换了一般这个年纪的人,哪扛的住这般局势,只怕早就被碾碎了,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禅山那边一番商议后又回来了。
  皇烈走入亭内,对牛有道直言不讳,“天玉门走了,我大禅山去了南州,与天玉门又有什么区别?你就不怕我们如同天玉门一般与你再起争执互为敌人?”
  牛有道:“皇掌门这话说到了关键,逼走天玉门引来个和天玉门一样的大禅山,我又是何苦来着?我是真不想这样做,我既无大门派背景,手中也没有掌控南州的修行势力,挤走了天玉门对我有什么好处?退一步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不可能和天玉门作对,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可天玉门脑子进水了,居然经不住邵平波的挑唆,我离开了南州也不肯放过,把南州搞乱了很好玩吗?既然如此不识大局,那我只能是针锋相对不客气了。”
  皇烈:“你对商朝宗的影响力太大了,无异于让天玉门失去了对南州的掌控,换了任何门派都会有此顾虑,都不会坐视,除掉你是必然的。”也是说明了自己的心声,想知道牛有道的真实用意,别到时候大禅山又变成第二个天玉门被撵出南州。
  牛有道:“笑话!天玉门心眼太小,倒成了我的不是?无论是在青山郡,还是在南州,我并未抽取任何利益,好处都是天玉门拿了,难倒我辛辛苦苦、劳心劳力想在南州谋取个自保的立足之势也不行吗?”
  “实不相瞒,和邵平波一样,南州太小了,容不下庸平郡王的野心,他迟早要剑指燕庭。南州,呵呵,庸平郡王不会在乎,我也不会在乎,你们大禅山若是喜欢,好好留着便是,没人跟你们抢。天玉门鼠目寸光,想不通这个,只知一味打压和控制,适得其反是必然的。”
  皇烈:“照你这样说,商朝宗和邵平波一样,大禅山还有必要从北州跑到南州去吗?”
  牛有道微笑,“南州和北州的局势不一样,再说了,大禅山有的选择吗?”
  皇烈脸色一沉。
  牛有道:“皇掌门,奉劝一句,去了南州需明白一点,商朝宗必然是要剑指燕庭为他们家讨回公道的,谁挡商朝宗的路,谁必然会成为商朝宗的仇人。至于我,不会在南州扩张势力,也依然不会从南州抽取任何好处,好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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