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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看到消息,晁敬等人迟迟不归,牛有道也知道狐族应该是得手了。
在这荒泽死地,他随时可以联系上狐族,狐族对晁敬三人下手,自然是他向狐族传递了消息。
他从外界回了圣境后,本没打算这么快向晁敬下手,可晁敬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本打算忍忍,毕竟这个时候多点人手不是坏事,说不定以后还有可利用的地方,可晁敬偏偏要自己找死,非要跟他换什么衣服。
到时候衣服没问题,是他牛有道有问题?牛有道不可能让晁敬当众带回这样的信息,也不会让得到验证后的晁敬逼着他交代什么。
看完后,树叶粉碎在了牛有道的手中,袖子里摸出了手册地图,查看狐族留下的地点位置该怎么走。
夜渐深了,还不见晁敬回来,沈一渡突然出声道:“晁敬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说这话时,目光瞥向了牛有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同样的猜测。
收起手册的牛有道问:“要不大家去找找看?”
沈一渡:“天黑了,无边无际的沼泽之地,怎么找?再等等吧,希望他们是有事耽搁了。真要是出事了,在这沼泽之地也没办法找,连尸体都找不到,会被沼泽给吞了。等到天亮若还回不来,也就没了再去寻找的必要。”
众人沉默,的确如此,在这沼泽之地的确难以留下什么踪迹,泥水很容易抹平一切痕迹。
众人安静了不少,只有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燃爆声。
一直到后半夜,还不见晁敬等人回来,众人估计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估计是回不来了。
不少人的目光不时瞥向盘膝闭目打坐的牛有道,都隐隐怀疑上了晁敬的失踪和牛有道有关。
想不怀疑也难,昨天晁敬刚对牛有道不客气,次日晁敬就失踪了,是巧合吗?
尤其是沈一渡,他是知道牛有道想对晁敬下杀手的,所以他昨天晚上还特意探了探牛有道的口风,问晁敬是不是惹怒了他?
这事让众人暗暗心惊,若真是牛有道干的,想把晁敬给解决掉就能解决掉,这能耐可不小!
有人坐不住了,浪惊空起身走到芙花边上坐下了,低声问道:“晁敬失踪是不是和牛有道有关?”
芙花知道他想什么,低声回:“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不过这回真的是你们想多了,他今天一直跟着我们,没有离开过,不可能有机会对晁敬下手。晁敬若真的出了事,应该是其他原因,的确不是他干的。”
浪惊空:“不会是你跟他联手了吧?”
“你想什么呢?”芙花翻了个白眼,这事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之后除了牛有道的其他长老,都陆续凑到芙花这边探了探口风,芙花很无语,知道一帮人都误会了牛有道,偏偏还解释不清,挺为牛有道抱屈的……
天亮了,晁敬等人还是没出现,大家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众人再次碰面商议下一个集结地点时,牛有道出声道:“我建议,还是去找找晁长老的下落吧。”
全泰峰唉声叹气道:“老弟,沈长老说的没错,这鬼地方,真要出了事,其实就没了再寻找的必要,很难找到什么痕迹的!真要出了事,就算不死,也说明受了重伤,连回来的能力都没有,焉能逃过妖狐的毒手?”
牛有道:“不如这样,你们继续猎杀妖狐,我们这一组去找晁敬他们。”
沈一渡摆手,“真没这必要,这鬼地方找也是白找。”
牛有道:“你们可以不找,我不能不找!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只怕你们都怀疑是我干的。”
沈一渡呵呵道:“老弟想多了,没有的事,芙花已经证明了不是你干的。”
“嘴上说的好听。我问了芙花,你们还在怀疑我。我尽力找找看,争取找到晁敬,不然这事我解释不清了。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一时半会儿不见得能回来,先商议个我万一不能及时回来的碰头地点吧。”牛有道决心已下。
他非要这样坚持,众人拿他没办法,只好将就如此。
事情敲定后,牛有道又带着秦观和柯定杰返回了,向昨日晁敬等人的去向去了。
站在山林沼泽边的众人目送时,沈一渡突然回头问道:“芙花,真不是他的干的?”
芙花冷笑道:“我说了不是,你们偏不信,既然不信,还有什么好问的?还有你们三个,就算告诉你们干了,又能怎样?我有必要骗你们吗?非要把他给逼得证明自己不可,有意思吗?”后半句话是朝浪惊空、断无常和红盖天说的。
离开这里不久之后,牛有道甩开了秦观和柯定杰,理由是三人散开寻找的希望大一点。
他的真实目的是跑去了狐族指定的地点。
第一零一五章 得拿出诚意来
晁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自己落在了妖狐的手中。
宝珠照明,师徒三人皆吊在一座地下空间内,身后是一片地下湖,湖上的石顶渗水滴滴答答如雨,有回音。
三人都很狼狈,一身血迹,浑身是伤,被狐族严刑拷问过。吊在那,吊的不高,脚尖堪堪离地。
三人被抓后,身上搜出不少妖狐的竖眼,后果可想而知,狐族愤怒了,虐待!
晁敬倒是个硬骨头,面对狐族的严刑,死活不肯招供。
不过他很奇怪,狐族居然在刑讯逼问有关牛有道的事情,甚至问到了有关牛有道去蝶梦幻界的事情,他不知道狐族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之所以不招,倒不是为了保护牛有道,而是知道自己就算招了也活不了。
不招的话,对方为了寻找答案,也许还有条活路,也许还能让自己多活一阵,也许还有脱身的机会。
至于徐火和另一名万兽门弟子,刑讯逼供也没什么用,两人知道的并不多,有关牛有道和蝶梦幻界的事,两人更是一点都不知情。
严刑逼供也问不出什么之后,妖狐住手了,就这样一直把他们给吊着。
好久没有理会他们,晁敬不知这些狐妖在等什么。
也是经过这遭,晁敬才知妖狐中居然还有能化形的存在。
看着前方洞口两名老头在嘀嘀咕咕,喉结耸动的晁敬出声道:“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两名肩负四处驰援任务的老头正是之前和牛有道交过手的镰刀老头和鬼头刀老头,两人闻声回头看来,相视一眼后,双双走了过来。
鬼头刀老头:“合作?合作什么?”
双臂早已吊得麻木的晁敬道:“只要你们放过我,什么合作都行。你们觉得怎样合作可以,你们觉得怎样合作放心,我就怎样配合你们,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放过我。”
鬼头刀老头:“行呐,先把我们问你的问题老实交代了。”
晁敬:“可以,但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悔?只要让我先确认了安全,我肯定会告诉你们。啊……”身子一颤,发出痛苦闷哼声。
鬼头刀老头一指戳进了他的伤口中,钻了钻,拔出手指,放在嘴上吮吸血迹,舔的津津有味。
洞口深处忽传来“咄咄”的声音,有脚步声从洞口甬道内由远及近,一脸苦楚的晁敬睁眼看去,那“咄咄”声似乎有些耳熟。
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黑狐汉子,而黑狐汉子的身后还有一人跟着走入,来者拄剑而行,“咄咄”声正是剑杵地走路时发出的动静,招牌似的走路方式,正是牛有道。
“牛长老!”徐火惊喜呼唤了一声。
晁敬也有点意外,没想到牛有道会出现在这里,惊疑不定,联想到狐妖刑讯逼问蝶梦幻界的事,询问对牛有道不利的事情,多少又燃起一丝希望,立刻喊道:“老弟,我在这里。”
“怎么把他们给弄成了这样?”走来的牛有道挑眉问了声。
黑狐汉子道:“杀了我那么多同族,还想我客气款待不成?”
“言之有理!”牛有道嗯了声,表示理解,走到吊着的三人面前,双手杵剑身前,打量着三人,道:“三位受苦了。”
晁敬:“老弟,你怎么会来这里?”
牛有道:“你失踪了,大家都怀疑是我干的,你说我冤不冤?没办法,我只好出来找你,以洗刷自己的冤屈。”
原来是找自己的,至于怎么找到自己的并不重要,反而说明了牛有道这厮有能耐,晁敬求生欲越发强烈了,“好,只要我能回去,一定为你证明。”
牛有道:“不用,区区小事,若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放心,我自己会证明。”
晁敬看看盯着自己的狐族,“老弟,你跟他们谈谈,只要我能脱身,定有厚报。”
牛有道平静道:“我向他们求过情,他们不肯放你。”
“老弟再想想办法。”晁敬吊着的身躯挣扎了一下,忽又低声道:“老弟近前说话。”
牛有道左右看了看狐族,走近了,侧耳倾听状。
吊着的晁敬用力够低了脑袋,尽量把嘴往牛有道耳边凑,低声细语道:“他们不知从哪获悉了你去蝶梦幻界的事,一直在刑讯逼供,可我一字未提。”
侧着脑袋的牛有道“哦”了声,回头正对看着,“你都这样了,还威胁我呢?”
晁敬大惊道:“老弟,绝无此意,求老弟想办法救救我。”
牛有道:“没有吗?前天晚上威胁我的帐怎么算?”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红衣裳,提醒对方。
晁敬慌忙喊道:“老弟,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是一时冲动,绝无歹意。老弟,只要我能出去,今后我晁敬唯老弟马首是瞻!求老弟救救我。”
“这是我的衣服。”牛有道抬手,手指拨了拨对方身上带血的破烂衣裳,“救你?若非我救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他们留着你不杀,就是在等我来,是我交代他们先不要杀你的。不能这样杀了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惦记着你,怎么的,都要来见你最后一面做个交代,不然我没办法对自己交代。”
吊着的三人同时一静,皆怔怔看着他。
晁敬渐渐瞪大了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方能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其实早该明白了,只是之前满是急于求生的情绪,有怀疑也不愿去多想,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此时对方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了,焉能继续迷梦不醒。
“牛有道,你竟敢勾结妖狐!”晁敬怒声而斥,愤怒无比,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中狐族陷阱,原来背后是这位在使坏。
牛有道抬手揪住他胡子拽着玩,“说什么勾结多难听。当然,你若非要说是勾结,我也没什么意见,真要说到勾结,我跟他们也就是刚勾结上的,和你才叫真正勾结了好久。我说晁长老,你身为堂堂万兽门长老,都能背着万兽门勾结外人,还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边说,边将他胡子精挑细选似的一根根拽下,“还有,你在做梦吧?人都落在了我的手上,还敢跟我叫嚣?求我,应该要求我,求的我开心了,我不生气了,自然就会放过你。”
胡子硬生生被一根根拽掉,晁敬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此时身上和心灵上承受的痛苦远比这重的多,哪还能感受到这么点拔胡子的痛苦。
人家愿意拔着玩,他也直接忽视掉了,悲声道:“牛有道,就因为我前天晚上威胁你?”
牛有道:“说那么多没意义,我只问你,知错没有?”他这一刻的眼神干净而认真。
“我……”晁敬语结,颤声道:“我错了……知错又如何?”
牛有道:“知错就该认错,你说是不是?”
晁敬:“你究竟想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老子一个痛快!”
牛有道:“你不肯认错,不肯臣服于我,让我怎么敢留你一命?”
两名万兽门弟子皆眼巴巴看着晁敬,希望他真心认错。
黑狐汉子等人也好奇地看着牛有道,不知他绕来绕去绕个什么劲。
晁敬深吸了一口气,“好,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保证臣服于你,我需要怎么做你才能放心,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尽管提出来。”
牛有道:“对嘛,事情就是要有得商量才对嘛。当然,光嘴上说没用,得拿出诚意来。”
他那口气和态度的确是有得商量的样子,吊着的三人心中都涌起了一丝希望。
晁敬惊疑不定道:“你想要什么诚意?”
“劳烦先把他们三个放下来。”牛有道回头,抬手示意了一下。
黑狐汉子颔首,也想看看他想干什么,回头“嗯”了声。
两个看守的老头立刻解开了石壁上的吊绳,也不知是什么绳子,看起来像是细藤编织的。
绳索一松,三人掉落在地上,幸好吊的不高。不过三人已经是倍受折磨,身子有点虚,一落地便倒下了,又挣扎着爬起,一个个坐在了地上喘气,被吊久了的双臂已麻木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
唰唰声在地面响起,只见牛有道手中剑鞘在地上划出了三个字:黑牡丹!
众人皆疑惑,不知是什么意思。
写完字的牛有道收剑杵回了身前,朝那三字偏了偏下巴示意,“认识吗?拿出诚意来,向她磕头认错。”
向这三个字磕头认错?晁敬:“牛有道,你什么意思?”
“看来是真不知道。”牛有道朝黑狐汉子示意了一下,“这位是狐族的族长,你没看他一身黑吗?”
然后呢?晁敬三人不知所以,等着牛有道的后话。
黑狐汉子冷眼瞅着牛有道,不知往自己身上扯个什么劲。
牛有道:“你们杀了多少狐族?有些事做了就要付出代价,我在帮你们,帮你们洗清身上的血债。磕头认错吧,拿出诚意来,让这边满意了,我才好帮你们说话。”
三人看看黑狐汉子,果然是一身黑,再看看地上黑牡丹三个字,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一零一六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似乎明白归似乎明白,三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牛有道:“徐火,你师傅面子上下不来,你带个头吧。”给了个眼色。
徐火似乎心领神会了,看了看皱眉不语的师傅,遂跪坐了起来,朝着“黑牡丹”三个字慢慢弯腰,磕头在地。
牛有道:“别敷衍,拿出诚意来,说出来,说黑牡丹我错了!这边不喊停,不要停。”
“黑牡丹我错了,黑牡丹我错……”徐火照办边磕头边喊着。
牛有道又朝另一名万兽门弟子偏头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有样学样,学着徐火的样子边磕头边喊着:“黑牡丹我错了……”
晁敬看看左右的弟子,高高在上惯了,让他干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做出来,他宁愿去干些卑鄙无耻的事,也难做出磕头认错的事来。
牛有道踱步近前,蹲在了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嘀咕道:“我说晁长老,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为你好你看不出来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能屈能伸不懂吗?我说,我为了你好心而来,你别让我难做,别让我白跑一趟。当然,你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没意见。”
晁敬看看地上的字,瞥了眼黑狐,又对牛有道露出询问眼神,貌似在问,有用吗?
牛有道微微颔首,之后站了起来,退后几步。
晁敬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慢慢调整了方向跪坐,对着“黑牡丹”三个字,慢慢磕头道:“黑牡丹,我错了……”
心里却是另一番情形,暗咒牛有道,你给我等着,若能活着离开,这笔账迟早找你算!
他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三人在那此起彼伏的磕头,认错的声音也在地下空间内此起彼伏的回荡个不停。
眼前三人对着虚空,对着三个字磕头认错的情形,狐族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看都觉得荒谬奇怪,可心中又觉得痛快,从三人身上搜出那么多同族的眼睛时,若不是牛有道交代在先,他们当时就恨不得将这三人给宰了。
黑狐汉子忍不住看向牛有道,之前这边怎么刑讯都难以让晁敬开口,倒是个硬骨头,谁知牛有道跑来三言两语就让硬骨头变成了软骨头,居然磕头认错了。
他眼中的牛有道缓缓闭上了双眼。
牛有道杵剑闭目,波澜不惊着,淡然着。
听着耳畔此起彼伏回荡的对那个名字磕头认错的声音,勾起了他对拥有这个名字的人的清晰回忆。
碧波大海上的一幕,那个女人呢喃着没了动静,船头上面对波澜起伏的大海,那个女人安静在他怀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他也在船头抱着她抱了好久,海风吹拂的女人长发在他脸上搔动了许久。
她最后的时候想看海,他抱着她看海,命运往往就像是在大海上的颠簸。
那个温香软玉般的人儿在怀中渐渐失去温度的感觉,渐渐变硬同朽木般的感觉,这种感觉估计感受过的人不多,他却感受的很清晰。死人的事常见,但那种感觉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渐感到失去,空有一身本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江湖中的腥风血雨他早已习惯了,纵横自如,却讨厌夹杂在其中的柔情,剪不断理还乱,很麻烦。
他宁愿在尔虞我诈、腥风血雨中你死我活,也不愿被那种柔情在身上缠绕余留,他经历过,知道会刻骨的,怕会让自己失去理智。江湖中人,刀头上舔血,失去了理智,很容易丢掉性命的。
他计划好了,让她在船上等他,她却怕他有意外,为了救他,不惜假冒他,为他引开追杀之敌,结果意外降临到了她的身上,再被人背回时已是奄奄一息,他无能为力,只能是看着她死。
他跑到齐京去运筹帷幄,有着敢向虎山行的信心和勇气,结果最后却要靠个女人来舍命相救,让他情何以堪!
那个女人到死都不愿告诉他当年将其极度侮辱的人是谁,说是那个人位高权重,怕给他惹麻烦。
那一刻,他怕其他知情人今后再出意外,今后再也不知道答案是谁,于是在抱着她尸体的时候问了身后的人。
身后人告诉他后,他记住了那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晁敬。
可如同有些人对他的评价一样,说的好听点是理智,说的难听点也许就是冷血。
就像猴子说的,道爷,你太理智了,我做不到你这样!
他明明早就有机会解决掉那两个人,可他一直拖着,拖拖拉拉的没有快意恩仇,不像个男人,一直没有给那个被他抛弃在茅庐山庄孤冢里的人一个交代,为了自己的计划步骤,一直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