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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谈何反出天峰山，天峰山如何对我，你比我还清楚，怎么了，你今日来就只是替天峰山来质问我这些吗？”米天羽打断老者的话，他心有委屈，对天峰山不是没有怨言，说话带刺。
老者脸色不怒自威，道：“自古只有山门遗弃门人，门人若是主动背叛，便是天地不容。米天羽，你如今丧心病狂，以致大商生灵涂炭，你可知罪？”
米天羽哈哈大笑，而后道：“我丧心病狂？我有罪？对，天地不容我，以致我沦落到而今这个地步。呵呵，天地不容，那我便要掀个天翻地覆，看这天地能奈我何？”
米天羽越说越愤怒，他心中有太多不甘，被山门抛弃，被天地遗弃，一个人努力挣扎攀爬，靠吸纳死人的死之阴气才能提升实力，这是何等的悲哀。
他抬头望天，眼眸泛红，怒发冲冠，甚是孤独。
“这世界好宽，让孤独好满！”
第十六章 苍天之怒
“轰隆隆~”
在米天羽怒斥苍天之后，天地突然变色，天空之上，瞬间出现一朵朵劫云，云彩七色，红得透顶，艳得发紫……绚丽而恐怖，天穹似是要压了下来。
“咔……”
一道道闪电划破苍穹，有龙形，有蛇象，有人形……极为吓人，这是天地大道，至高无上，显化世间，一道足以劈死一名渡劫期强者，甚至生死境强者亦不能扛得下来，威压恐怖无边，道者在其面前，就像是一名手无寸铁的凡人面对一支成千上万人的军队，弱小得如一只蝼蚁。
米天羽脸色微变，这天地……也是有灵，有感情和意识的吗？
老者亡魂皆冒，吓得差点尿裤子，自古也曾有人诅咒老天，却从未听说过会有谁因此而招来苍天的不满和愤怒。
而今这副模样，不是上天在咆哮，不想容米天羽是什么？
“你……是不祥之人，天地不容……”老者指着米天羽，脸色惶恐，劫云覆盖的范围太大，同在一片天下，他战战兢兢，时刻感受到一股无以伦比的恐怖威压，差点就让他跪伏了下来。
“我没有对上苍不满，不要怪罪于我。”老者脸色发白，额生冷汗，眼神忿恨地盯着米天羽，似乎在怨恨米天羽连累上了他，令他小命不保。
米天羽无暇去观看老者的状况，他感觉脑子快要炸裂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侵占他的灵台识海，这股力量无法阻挡，无声无息，蕴含有霸天绝地的意志，想要让他臣服，为奴为隶。
他眼中金光灿灿，大汗淋漓，脸色狰狞，像是要入魔，看得老者仿佛都不认识他了，太吓人了。
“他……是什么？魔？天地不容的魔？”老者想要逃走，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奈何在天地至高无上面前，他动也不能动，甚至已经跪伏在半空，连抬起头来都不能。
“滚出去！”
米天羽大吼，捂着脑袋，传说中，有一种魂控，施展者能令弱小者臣服，从此受命于施展者，对其言听计从，永不背叛。
这天地，似是想要让米天羽屈服，从此不敢在质疑天，质疑地。
“小子……”老魔头在魔罐里大急，天地有规则，米天羽似乎冒犯了这个规则，遭到禁锢和惩罚。
自古以来，没几个人见过上苍显灵，而今，老魔头总算是见识到了，传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道者不能质疑这片天地，譬如这片天地无鬼神论，谁若质疑，必遭天罚。
“咻……”
小金人被天地规则从米天羽灵台内拘禁而出，它娇小的躯体熠熠生辉，像一轮明日，刺得人睁不开眼。
“唰~”
本来如死物的小金人，此时仿佛活了过来，倏忽地睁开双目，两道金光射出。
老魔头大骇，他从魔罐内看到了那双金目，它像是上苍的眼睛，有恐怖的威压，一眼绝对能湮灭生死境强者，因为即便透过这个魔罐，他仍然感到心悸不已，元神差点溃散。
“上苍显化？”老魔头一身冷汗，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个小金人绝对还没有被米天羽炼化，并非是他的元神，他即便天纵之资，仙的后代，炼化了小金人，修出元神，亦不可能有那双恐怖的眼睛，它蕴含三千世界，仿佛看透了一切，俯视众生，至高无上。
米天羽大叫，龇牙裂目，他单靠自身，不知毕生还有没有机会修出元神，拥有小金人，至少还有一丝希望，眼见小金人被拘禁出去，他发狂了。
“还我元神！你是不是怕我成长起来，打破这片天，粉碎你的意识？”米天羽声嘶力竭，他觉得，这片天在嫉妒他，不允许仙存在，也不允许仙的后代留下。
小金人手持小金枪，立在半空，光芒万丈，整个世界仿佛被金光笼罩，到处一片金芒，神圣而威严，似乎想要将人普渡。
米天羽脑袋欲裂，那股力量还在压迫着他整个识海，想要他臣服。
小金人目光灼灼，盯着米天羽，并未对他出手，若不然，一道目光就能泯灭他。
“想要我屈服，除非我死！”米天羽很刚烈，金色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了，血气溢出体外，金红色的雾气弥漫，依稀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很是痛苦。
“小子，不要硬撑，没人可以斗得过天地，仙也不能。”老魔头大喊，他能感觉得到，这天地意志没有要取米天羽性命的意思，似乎只是想要让他臣服，归顺天意。
米天羽抓着脑袋，双目圆瞪，金光喷吐如炬，他情绪波动颇为剧烈，灵台内的识海在怒吼，对抗那股铺天盖地的力量。
“轰隆隆~”
劫云翻滚，声势愈发浩大，各种闪电划过，欲要降下一般，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老者当场昏厥，从半空掉入下方的沙场。不过，以他的肉体强度，这一摔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啊——”米天羽疯狂大叫，声音都哑了，真魔四杀音无意间释放出来，如一道透明的冲击波，把前方一片沙地击成齑粉，碎得不能再碎。
老魔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米天羽的处境很不妙，对抗天地意志的结局谁都能猜得到，那可是仙也无法抗衡的存在，米天羽一个连渡劫期强者都不如的人，如何能敌？
眼看米天羽要么彻底疯掉，要么被天地毁灭，老魔头老泪纵横，这么多年来，米天羽的成长他一直看在眼里。
从某一方面上来说，米天羽就是一个弃儿、孤儿，他孤苦伶仃，从小遭受的苦难非常人可以想象……
进入天峰山之初，他的境况也仍然很糟糕，后来即便不再遭人嫌弃，但自身因为血液的关系，极为嗜血、嗜杀，日夜不得安宁，可他却生生隐忍了两年多。
古风村武者惨案，几乎完全毁掉了他心中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天峰山却出卖了他，抛弃了他……
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背负的东西太多，没人能理解，无人可分担。
而今，这天地亦不容他。
“嗡~”
仿佛像是一件俗物，恒久以来便一直沉寂的魔罐，此刻自主动了，它快速飘到米天羽头顶上空，散发出黑白两色光芒，这两色光芒，神圣却又很邪恶，笼罩住米天羽。
“嗡……”
像是三千佛陀在诵经，并伴随着鬼哭狼嚎之音，响彻这片天地。
第十七章 与天斗
魔罐的异常举动，似乎令小金人吃了一惊，它金色的战甲愈发璀璨，手上的小金枪散发着冷冽的金光，似乎隐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劫云翻滚，再次压了下来，有一头头谁也认不出的远古巨兽闪现在其中，奇形怪状，面目狰狞，正在愤怒咆哮着，声波浩荡，令大地颤抖，裂开一道道深壑，仿佛末日来临，天崩地裂。
三千佛陀在诵经，百万神魔在鬼哭神嚎，与这数不清的一头头巨兽的咆哮声混合在一起，天空劫云忽地炸开，一朵朵云彩碎片飞溅，像是法宝碎片乱舞，锋利锐芒，一片可以炸毁一座山。
在魔罐自动护主之时，米天羽灵台识海中的那股无形力量消失了，仿佛退了出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魔罐，果然不是凡物，竟然能与天斗？
它究竟是何物，来自何方？
它仿佛与这片天地有不共戴天之仇，两者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互不退让，在明争暗斗，下方上百里之地承受不住这种级别的对抗，一道道数百丈宽的裂缝纵横交错，深不知有几万丈。
眼看裂缝在蔓延，十万大山摇摇颤动，小金人似乎叹息一声，敛去身上的威压，金光黯淡了下来，它一步跨出，欲要登天离去，结束这场争持。
“嗡~”
魔罐不肯罢休，魔盖飞出，转瞬便到小金人上方，似乎在冷冷地注视着小金人，不肯放它离去。
米天羽心头大震，小金人要离去，他很明白这是为何。
小金人与魔罐只是相持，战意迸发，这百里之地便毁得不能再毁，若是两者真打起来，毫无疑问，整个潇湘大陆定会化为一缕缕尘埃，消失在星辰海之上。
“天”与其同一级别的存在相斗起来，莫说整个潇湘大陆，即便是传闻中的神魔大陆，估计也会因此而毁于一旦，米天羽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巴不得小金人早点走，可这魔罐竟然如此霸道，似乎想要激战一番。
“他……他大爷的，这个魔罐原来这么变态，不说真的能不能与天斗，单是敢和天斗，让天退去，就已经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了，仙见到了它都要打破头颅去抢，占为其有。”不知什么时候，老魔头已经从魔罐里出来了，站在米天羽身旁。
天在与魔盖相持，已经没闲功夫收拾他，他大摇大摆地从魔罐里出来了。
他一副小人儿模样，只有巴掌大小，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一身月白色长袍，下巴有一缕雪白的长须，很长很长，垂落下来，差不多能与身子齐高。
“你就是老不死？”米天羽瞪着双眼，盯着老魔头，他从未见过老魔头真面目。
老魔头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说话礼貌点，要懂得尊老爱幼……看什么看？本魔主这样不好看吗？多和蔼，多平易近人，姑娘家一看到本魔主就会想搂在怀里亲昵一番。”
米天羽一阵无语，这老魔头动不动就提女人，一刻都离不开女人似的，不过他转而想想也是，他就时常很想姑娘，想和姑娘们亲近。
“桀桀，小子，本魔主没说错吧，这魔罐不是凡物，当初闯生死境之时，它也曾发挥过……不过，它大爷的，不提本魔主还不气愤，就是因为它阻止本魔主，不让本魔主进入化仙池，本魔主才落得这个下场……”老魔头飞到米天羽肩膀上，扯着米天羽的头发悲愤不已。
“化仙池？”米天羽吃惊地问道。
老魔头扔掉手中拉扯着的米天羽的头发，在他肩膀上一屁股坐下来，闷闷不乐地说道：“原本，本魔主也不知道为何闯生死境便能成仙，直至闯到后面才知道，生死境强者是如何成仙的……那地方有一座化仙池，元神进入其中，自然能化仙，可恨的是，本魔主元神刚遁出灵台，想要投入化仙池，魔罐突然复苏，与天斗了起来，本魔主因此而差点元神溃灭，只剩一丝，后被魔罐收取，侥幸活了下来。可这杀千刀的魔罐，中途也把那个受殃及将死的老太婆元神收取了进来……”
老魔头愤愤不已，悔当初捡到了这个魔罐，可当看到米天羽瞪着的双目时，他干笑两声，像是被打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米天羽的意思很明显，如此魔罐，为何要引诱他认主？
“咳，且先不提这个，看魔盖想做什么，不肯让小金人离去？”老魔头想要转移米天羽的注意力，他发现米天羽快要暴走了。
米天羽依然怒瞪着老魔头，不依不饶。
老魔头装作没看见，道：“天地意识入住小金人，不想与魔罐开战，似乎生怕生灵涂炭，可魔盖不肯放它走，这是为何呢……”
米天羽伸出一根手指，想一指弹飞老魔头，可当老魔头说到魔盖可能只是想留下小金人，而不是想与天地意志抗衡时，米天羽放弃了。
他愿意用小金人换整个潇湘大陆，阻止这场争斗，但能留下小金人自然更好。
而今，有复苏的魔罐在，想必他下次再炼化小金人，应当容易多了罢，这天地不会再轻易现身阻挠。
似乎还真应了老魔头的话，魔罐就是在阻挠天地夺走小金人。
两者似乎达成了协议，小金人盘膝坐下，怀抱小金枪，闭上双目，又回到了无我无物的状态——天地意志散去。
“这天地不是无情的，它不想开战，而魔罐无所畏惧，估计打沉整个神魔大陆它都不在乎。”老魔头兴奋道，他有魔的性，人性少之又少。
米天羽松了口气，他本心向善，而今虽有些嗜血、嗜杀，可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自然与老魔头有差别，他伸出手掌，接住被魔盖带回来的小金人。
“本魔主也要回去了，这贼老天要偷袭的话，本魔主就完蛋了。”老魔头在魔盖掩上之前，冲了回去，他透露成仙的秘密时，老天曾给予过他警告，敌意很深。
小金人只有一寸大小，身穿金色战甲，这套战甲，像是与它一体，附生于肌肤之上，金芒流转，防御力想必惊为天人，它怀抱小金枪，精致飒爽，如老僧坐定，无喜无忧，无我无物。
米天羽脸色微变，努力了数日，原本在小金人身上留下的那一丝精神烙印，已然被抹除掉。
一切又要重头开始了吗？
米天羽脸色阴晴不定，转而又想到，经过今日之事，老天应该不会再轻易为难他，或许，将来便能很快地将这个天地诞生的元神炼化，纳为己有。
“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正在米天羽怔怔发呆之时，下方，老者惊慌的声音响起。
第十八章 人心已腐朽
一条条巨大的裂缝纵横交错，每条宽达百丈，深不知几万丈，漆黑望不到底，它们像是一条条通往地狱之路，阴森可怖，有阴风呜呜吹出，寒澈心骨，令人头皮发麻。
米天羽盘膝坐于云梭之上，飘浮在半空，浑身感觉到很清爽，如炎炎夏日，一缕缕凉风吹过。
地底的阴气长年累月积攒下来，而今泄露，对他有莫大的帮助，体内的金色血液受到刺激，蛰伏的神秘力量浮现出来，改造着他的躯体，真正纳为他己用。
方才对抗“天”的意志，让他身心疲惫，这是深入灵魂和骨髓的疲惫，若是正常恢复起来，不知需要多久，或许十日，或许半月，甚至数月之久，而今有了这些地底溢出的万古阴气，他恢复得很快，大概半日便能恢复如初，且实力还会更上一层楼。
老者躺在一条深渊旁边，初醒时看到旁边有这么一条似是通向地狱之路，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等至腾空而起，在空中见到此地这番景象，差点以为是在梦境中，良久才惊呼而出。
“这不是梦，我天峰山的叛徒还在此。”老者紧紧盯着米天羽，他能发现到，米天羽异常疲惫，一脸苍白，像是大病初愈。
米天羽对老者视若无睹，努力吸纳地底阴气，此时的他动起手来，根本不是老者的对手，他精神很疲惫，动用天地之力都很辛苦。
“你竟然还没死？”老者彻底清醒了过来，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原本，他以为米天羽必死无疑，甚至还会连累到他，一起陪葬，不想两人都还好好的。
老者吞下一颗丹药，提神休养，他此时亦非常虚弱，“天”的意志不可违抗，即便没有针对他，亦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元神差点崩溃。
米天羽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老者此时在巅峰状态，捉拿自己就像老鹰抓小鸡，不费吹灰之力，幸好两人都很虚弱。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无故杀人，甚至不会杀人，你一把年纪了，这等道理都不懂吗？”米天羽有恃无恐，老者对他并没有致命威胁，若是有威胁，大不了让老魔头出马，这老不死本事应该大得很，一只手就能镇杀合体期高手。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米天羽不想对天峰山的门人动手，别人不仁，他不能不义。老魔头一旦出手，不知轻重，这老者想不死都不行。
闻听米天羽的话，老者想想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自古恒传下来的至理，没人会怀疑，可这道理从米天羽嘴中说出，像是一个长辈在教训一个晚辈，让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道：“上天不忍杀你，但你被上天遗弃是个事实，我天峰山将你逐出仙门，乃明智之举，奉天承运，从此天下再无人待见你，你自裁罢。”
米天羽脸色阴沉，也有一丝黯然，不久之前，天峰山确实对外宣告，将他逐出山门，从此他不再是天峰山的弟子。
“呵呵，我命父母所给，纵使天下负我，只要我爹娘不弃我，面对众生又如何？心有多大，这世界未必多大，它困不住我！”米天羽怒指苍天，黑发乱舞，手指如一柄利剑，直刺苍穹。
闻言，老者面色大变，他担心上天再次显化暴怒，殃及鱼池。半响，不见有任何动静，他方才怒斥道：“你这上天不招待见的魔头，不敬天不敬地，休想再有所作为，老天怎么不一道闪电劈死你？”
米天羽不语，默默恢复功力，其实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恢复过来，不给你一巴掌我就不是米天羽了。
由于有老者在旁，他施展吞天魔功不敢完全放开，不然天地肯定要大变，阴风怒号，鬼神出行。
老者叨叨了半日，方才转换话题，道：“米天羽，老夫此次前来，有要事想与你商量。”
米天羽心中一动，终于言归正传了，他就知道这老者不会无故前来，之前还猜疑是不是天峰山还想出手，缉拿他归山，甚至是仙门内有曾经的仇敌想要悄悄前来击杀他，而今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何事？”米天羽不冷不热，这老者原本应当是想来胁迫他，大概是因为看见老天都没奈何自己，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老者没正面回答米天羽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地说着一些似乎无关的话：“老夫不闻世事已有三百多年，潜心修道，不曾想被后人惊动，不得已出关，行走尘世间……不料天下已大变，战火纷飞，百姓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