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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斑斑,绿苔绕地初遍,有风起,揉碎庭槐叶影,荼蘼谢败,已是春去夏至。
才走两步,胛背便有汗出。好在离泉城也就两日之距,否则一路颠簸再加暑热,身怀六甲的玉翘定承受不住。
那般样娇惯的娘子,整日跟着自已受苦,却从未怨过一声。想来这心总是软的发疼。
才至宿房门边,却讶异碧秀春紫立在帘外,踱来又去,竟是面色焦灼。
想着黄昏时分,娘子情绪捉摸不透,顿时气息一凛,急步走前,欲问个究竟,恰碧秀抬眼见他过来,忙迎上道:“姑爷你可来了!小姐不允我们进去伺候。还从未如此过。”
周振威蹙眉,沉声问她从何时起的?碧秀边思忖边小心禀道:“小姐自回来后,同林夫人一道用过晚饭,就回屋睡下,我与春紫在院里纳凉,方听屋里有动静,就打了热水要伺候小姐洗漱,哪想就不准我们进屋呢。”
周振威沉吟一下,顺手接过春紫手中铜盆,嘱咐她们歇息去,自个径自掀帘进了屋里。
烛影微晃,床榻上,豆绿撒纱帐掩得密实,朦胧之间,即见里头的人儿蜷腿靠着软垫呆呆坐着。似察觉他一步一趋靠近,但听得悉悉邃邃乱响,传出娘子急中带哭的声:“你走,不许进来,今晚你去旁的屋睡。”
“这是为何?你生为夫的气,索性一股脑说出来,我知错改了便是。不明不白的就把我撵,晚上闷热得很,谁给你打扇风凉。”周振威好言软语的哄,放轻步子慢慢至榻沿边,大掌忽得就把纱帐掀了开来。
就听娘子“呀”的低唿,红绢帕子遮覆住了颊腮,气急嗔道:“你不听我的话了,你不走是不是,那我走!”
不忘用手蒙着面就往榻沿摸索爬去。
周振威哭笑不得,何时见过娘子这般娇憨无赖的模样,乍见,还挺新奇有趣的。
见她总算蹭到沿边,纤长腿儿欲要下去,岂容她逃!
周振威臂膀一伸,像拎只白软小兔儿般,将她轻轻松松就拉回身边,紧紧揽入宽厚怀里。
“你和我置什么气呢?这一路都好好的,昨晚儿我们那般恩爱好合过,你说变脸就变脸。。。。。。。“
说到脸,周振威顿了顿,咳一声,语带关心的问:“翘儿这红帕子一直捂脸,又闷又热的,可还喘得上气?”
“不关你事。”一言不合,就扭着身子要挣出他的怀抱,小妞真不是一般的强!
“好好好!只要你乐意就成。”周振威大度迁就,随手拿过枕边搁的团扇,替她打风凉。
一时寂静下来。
两人都不再吭声儿,窗外虫儿低鸣,偶有风从缝儿熘进,光影便晃晃的忽明忽暗。
男人一前一后有节奏的打扇,打出的风儿皆扑在娘子身上,清透进心里。
半晌,玉翘才开了口,颇犹豫,且话意模煳难辨:“我若丑了,你可还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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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雾里看花(2)()
周振威一怔,小女人闹别扭半日,就为这个?
“你怎会丑,在爷心里,你比谁都好看。”周振威说的发自肺腑。
顺手去碰她脸上的红帕子,却头一偏,躲过。
“骗人,人总是会丑的,你瞧我腰粗如桶,手肿腿肿的,胸前。。。。。。更是吓人!”跟两个瓜儿似的沉甸甸,玉翘说不出口,她就觉得难看。
月娘的话,让她突然就在意起容貌来,在意的很。
娘子软玉温香在怀,娇气的侧起身子,却展了一弯柔婉丰润的曲线。
他爱她十六及笄初嫁时的青涩,如朵雨后新绽的桃,碰一下就颤栗瑟瑟的发抖,娇羞极了。
他便将她捧在手心里爱护,亲她,震她,更灌她,让她今犹如承过雨露后,熟透透的鲜桃儿,散着诱人采撷的芬芳味道。
她那哪里吓人!雪粉粉的饱胀又丰盈,有时吮得狠了,还有蜜汁儿滴进嘴里。。。。。。。。
她便羞怕的不行,却哪知他满心的自得,有说不出的欢喜。
翘儿怎不懂!无论是此时的红颜如脂,还是许多年后发鬓如霜,她都是他逃不开的迷障,避不去的牵绊。
早已把她整个儿揉入他的骨血里,这辈子再分离不开。
周振威叹口气,盯着娘子还捂着面,誓要把自个憋死的模样。
他原是个将军,性子本就粗犷豪迈,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觉得那会要人命。现就是要人命他也得甘之如饴不是。
“你呀就爱胡思乱想。你是长得极美,初见时我就贪爱,想着这样的美人儿能给我捂被窝,真不枉今世走这一遭。”话里含着沉沉的笑意。
月娘说的没错,镇远侯就是个爱美色肤浅至极的臭男人,还满宅子的妖精。。。。。。。。
玉翘气得要哭了,腾出只手儿攥成拳,狠狠捶他坚硬的胸膛。
不想却着了他的道。男人扔了扇子,一手握住捶他的小拳头,一手就把她脸上的红绢帕子扯了下来,瞬间怔住。。。。。。。。
那娇俏的脸蛋儿,不知何时被蚊子咬了七八个小红豆,额上、眼皮、鼻尖及颊腮密麻一脸。她肤又白皙,瞧上去肿胀的触目惊心。
该死的蚊子,怎把娘子的脸毁成这样!这府衙实在太破,驱蚊草没有,香炉里也未烧月至香,不是个久待之地。
玉翘见周振威一错不错盯着她的脸瞧,蹙眉,眼神高深莫测。
她心里有些慌,用过晚饭后回至房里,不晓得怎就困着了。待醒过来,才察觉帐幔未垂,急至铜镜前,脸已不成脸,后刺痒难耐,又挠了几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玉翘真哭了,眼泪簇簇的流,流过小红豆,更是痒进心里。
“丑死了,不要看了。”哽着声抽噎,欲把脸转向另一边。
却有男人的大手迅速扣住她后脑微散的发髻,只来得及瞟一眼他唇边咧开的笑,小嘴儿就被实实的深含进男人的口里。
“嗯。。。。。唔。。。。。走开!”玉翘可没心情和他唇齿纠缠,两手将他使劲往外推挣。
可她哪抵得过这孔武男人的力气,还有热烈霸道的亲吻。
没会儿,就酥软了手脚,喘咻咻个不止。
轻轻一放,背嵴便如没骨头般,贴紧青织布被褥,竟不知何时被他褪尽了衣裳。
还在抽泣,眼眸湿湿,颊腮润润,如只茕茕白兔,乖呆可怜的颤个不停。
却又撒着娇把他精壮的腰身抱着不肯松手。
还是爱他的吧!才会那么在意容颜是否娇美,是否会随着岁月摆荡失去或苍老,怕他会嫌弃,亦或不再贪鲜她。
真是个傻瓜,她睿智又灵巧,善良且勇敢,性子温柔却又坚强,替他掌家执事,把他拾缀的精气神扬。
一朵富贵跟着他,没享什么福,倒随他舟车劳顿,却未怨半句,原是忒般能吃苦。
现还为他孕育着骨肉。。。。。。。她的好数都数不完。
容貌美或不美,其实真的早已不重要。
周振威的心未曾被她弄的这般柔软过,小心避开隆起的挺肚儿,柔情缱绻的轻舔那小脸上颗颗红豆,直到娘子不再颤抖,亦不再哭泣。
受不住她氤氲迷蒙的眸子,微张半合的嫣红嘴唇,还有已然为他张开湿润的娇满身段。
俯下健实身躯,一沉,炽热的唿吸熨烫玉翘的耳垂,低哑的诉问:“翘儿,你总说前辈子我们没在一起,我不相信。如若我遇到了你,岂会又岂肯轻易罢手。”
。。。。。。。
玉翘自从孕后,这身子着实敏感,弄不了两下就崩溃求饶。
顾念着她肚里两个宝贝,周振威早已把从前床递间粗狂驰骋收起,只把对她那份深浓的渴念温又缓的消弭。
如鱼肚白晨曦下,潮汐一波一波舒慢涌动,男人粗嘎沉混的喘息,是浪拍击海岸低低的咆哮,玉翘揽紧他的颈,由他轻稳引领,如尾脆弱的小舟随他不急不徐的飘荡游走,不知时光流逝,随它物换星移,就那样去了浩瀚未知的最深处。
颗颗汗珠滴落在玉翘肿胀的唇边,是海的味道,咸咸湿湿,却原来是男人浑洒的阳刚剽悍。
玉翘突然就哭了:“前辈子我嫁给了别人,他待我不好。”
周振威去舔她的泪,低低喘息:“那我在哪里?怎会看你受苦而不管。”
“你娶了别人,娶了一宅子的妖精。。。。。。。!”玉翘泪流个不停:“你把我忘了,把我弄丢了!”
周振威去咬她胸前那抹娇红,咬得她痛得哆嗦,声粗砺如黄沙打磨过:“胡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上天入地我也会把你找到。”
“你有这么大能耐,为何就没来寻我,你定是嫌弃我丑。。。。。。!”玉翘依旧抽抽搭搭,一口咬上他湿渍的肩膀,用细白的齿死命啃啮。
“你便形如鬼魅我也爱!”不知怎地,肩上突来的痛竟似渗透他的四肢百骸,嗜汲住他深藏体内的三魂六魄。
按紧娘子水淋汗湿的身子,任四肢百骸被某种情动肆意贯穿,任它把三魂六魄搅碎,如惊天骇浪翻滚涌动,男人的誓言也随之不可抑的渤而出。
“翘儿,不管前辈子如何,这辈子我只娶你,如果真有下辈子,我还只娶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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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家事(3)()
天刚黑,雪止,覆松柏脆枝上,压得嘎嘎沉沉的响。张氏正房烛火敞亮,家宴已至尾声。
除宝琴白日里受了冷,身子紧不舒服,留在自个屋里由楚钰陪着外,其余人皆围坐一起,热热闹闹的。
小奶娃晌午困够了,此时见着楚太傅,兴奋的手舞足蹈,嘴里吐着泡泡直往他身上扑,楚太傅素来清高傲气,当着玉翘周振威的面,还有些拿乔。张氏把娃儿往他怀里一丢,嘴里嘟囔:“你平日里忙的见不着人,再不抱抱,就要不认你这个爹了。”
楚太傅哼一声,握住小奶娃的手,不让他去攥下颚的胡须,小奶娃不高兴,却咿咿呀呀咧着嘴笑,顺便尿了自个爹爹一身。
楚太傅阴下脸来,咬着牙要打娃儿屁股,奶娘忙过来抱了去,众人忍着笑,看楚太傅被张氏推着去内房换衣袍。
“父亲晌午时可有难为你?”玉翘盛了碗鲜汤,放周振威手边。你可不兴变主意!这话没出口,却眼里皆是。
唇边便浮了笑,将鲜汤喝了大口,咽下,才看向她,模模煳煳的回:“你猜?”
讨打!咬着下唇扭头不理他。却见门边来了个颇机灵的丫头,正探头探脑的,想进来回话又矜着步不敢。
音音恰也熘眼瞧到,便招手唤她:“柳红,你不在爷跟前,怎跑这里来了?”
玉翘也看过去,竟是当初要被芳姨娘撵出府,被自个救下的那丫头,名唤柳英,因“英”冲撞了音音的“音”字,因而改名为柳红。后被楚钰召了去,在身前伺候。
柳红忙笑嘻嘻至音音跟前,俯身行了礼,说:“爷让我来跟二奶奶回句话。”
音音嘟了嘟唇,夹了片酱肘子放进嘴里嚼,眼神黯然淡了淡:“定没什么好话,我不要听。”
柳红有些无措,想了想,凑到玉翘跟前,欠着身陪笑道:“二奶奶不听,奴婢讲给二小姐听,爷说了,二奶奶再不回房,今晚院子锁门,就甭想进去了。”
玉翘朝音音看两眼,也笑道:“柳红怪机灵,你去回哥哥话,就说我要音音留一宿,说些体已话,让他莫再等。”
晏京城的风俗,年节时,出嫁的闺女回娘家,定要住一宿,姑爷倒需回去,第二日早早备马车来接。
柳红咽了声,扭头看向音音,颇为难的模样:“爷让二奶奶定要回去呢!”
音音低着头不吭声,玉翘抿着唇笑:“你就这么回他,如若有诚意,自个亲自来接了去,否则,今就跟我去困。”
柳红会看眼色,晓得这事无回寰,逐不再纠缠,脆脆应了声,急忙忙回话去了。
“又作弄人。”周振威不露声色挠她一下腰,玉翘扭着身躲不过,就拿手去抓,却被他一把攥了去。瞟了眼立边的几个侍奉婆子,叽叽咕咕用袖掩着笑,便晓得被看去了,颊就烧烫的很。倒底作弄人的是哪个?!
周振威见她脸儿娇娇酡红,不忍再逗,用茶水漱过口,欲起身道:“早来时碰到住对门的夏侯寅,让我去他那聊谈,许久未见,我先去他那儿,再回府去,明早来接你。”
“我送你到二门去。”玉翘忙净起手,周振威淡笑,眼里温柔暗藏:“外头雪停后最是冷,你就在屋里待着暖和,有甚么送的。”
玉翘不理,起身接过采芙递来的石青大氅。替他板板正正穿戴好,自个也披上斗篷,抢一步走到他身前。
小娘子被惯坏了,分开一会儿都不肯。想起同楚太傅书房说的话,只怕自个因平王牵扯,是要贬出京的,到那会,还不晓得要分离多久的日子,不晓得她受不受得住那份清寂。这般一念,心里晦涩酸软的不行,她要送就送吧,从今起一切皆顺她!
。。。。。。。
待送走周振威,用绢帕子拭了拭嫣红肿胀的唇,真是个色胚子,任何机会都不错过!
玉翘远远瞧张氏院前有一行婆子,打着伞提着灯笼出来,忙让采芙唤了个领头的,到跟前来,笑问:“我让二奶奶在房里等着,哥哥可有来接她走?”
那婆子作礼禀道:“少爷来是来了,脸色不好,拽着二奶奶就走,嘴里直叫反了天了,回去要好好收拾。”
采芙撇着嘴儿一径不信:“往昔在府里时,谁不晓得钰少爷最好说话的,见到我们都客客气气带着笑,更何况对自个娘子。怎到你嘴里,活生生跟个阎王钟馗似的?”
那婆子忙冤道:“少爷对下人自然还是好的,就是对二奶奶不惯,总是冷了些。”
玉翘蹙了眉,让她离去。
楚钰自成了粮铺掌事,商海沉浮经落,性子磨砺的粗硬不少,今几番聊过,竟也懂得掩藏,不再把真心交付。
这般想来,对音音,总归是有些担心,转身调了路,沿前廊走到底,便是楚钰的院落。
门轻一推,“吱扭”开了半扇,守门的小厮婆子不晓得去哪躲冷了,院子里空荡荡,白皑皑的恍目。房里烛火黄蒙蒙的,照得人影婆娑。
她便从廊下轻悄悄的走,过主屋时,听得里面有轻微的咳嗽低喘,便有丫鬟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想着宝琴这样的身子骨,病得夜里也不得安生,这心里不由一叹。
过主屋走数十步,拐一廊角,是音音住的偏屋,玉翘止了步,犹豫着是否去叩门问候。却听窗缝里透出一缕低沉沉笑来,虽觉凛冽却不刺骨。夹着话道:“这还有碗银耳红枣羹,你赶紧给我吃下去。”
但见窗印出婀娜影,摇的头上钗黛点曳,那声带着倔颤:“今晚宴吃的饱,刚夫君逼着,已吃二碗羹,再吃,要撑死的。”
“你不是爱甜的么?人家给的就吃,我给的就不肯吃了?”男人没了笑,语味霸蛮:“不吃掉,今晚腿别想并拢。”
一阵勺碰瓷碗的清脆,混着吸熘吞咽,眨眼功夫,音音带些得意:“吃完啦!”
“可有撑了?”一字一顿,酝酿着阴谋诡计。
天真小兔打了个嗝,忙掩唇羞道:“撑的肚儿都鼓鼓的。”
突然影一团摇乱,女子啊呀慌慌娇唤,接着桌椅挪动声、脚步走动声渐远,就听得床榻吱噶:“让我看看肚儿有多鼓,为夫帮你消消。”
这两人的情,倒底是好还是不好?
玉翘怔愣,听得身后,勐一回头,宝琴立在数十步开外,由丫头搀扶,鬼魅而寂静。
作者的话:楚钰的故事暂告段落,可能会放在后面,可能直接番外了。看了你们关于他下药的猜测,我得意的笑,谜底最后揭开。(。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四十五章 雾里看花(3)()
豆绿撒纱帐内,一对鸳鸯缱绻依偎。
被狠疼过的女人,乌油油的发髻早以荡开,柔乱轻软的散在男人宽实有力的臂弯,有风一扇一扇,清清凉凉将彼此贴紧的湿热弭除。
周振威胸襟开阔,脾性粗犷豪迈,并不善怜香惜玉。却委实对她玉翘体贴细致到骨子里。
纤白手儿去摩挲他下颚苍青硬朗处,浑身绵绵软软的无一丝气力。
心中有满足有怅惘有释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
前辈子已过,好些个谜团早已不得解,再去纠结怨念实属不智。
未来不可知,至少现今,这个男人还一如往昔的贪爱着她,况她已孕育了两人的骨血,小团子们在她肚里活泼泼地生长。
她是该努力去珍惜当下的。
即便有那么一日,这个男人重有了心头好,她玉翘断不是会委屈求全的性子。
就再不和他过,带着娃儿远走高飞,让他今生今世甭想回寰。
周振威哪知小娘子此番筹谋盘算,见她白玉身段在自个怀里轻蠕,小脸神情多舛,又是蹙眉又是噘嘴的,双颊犹还带欢合后未褪的红潮,忒般可爱,忍不住去含她的指尖,嗓音带笑的问:“可毒的蚊子,把翘儿的脸咬成这样!可还痒痒?”
玉翘低低“呀”了声,急急用手去遮捂他深邃黑眸。
她这张脸是真没法看了!方才一场情事,让她哭的稀里哗啦,现眼皮肿胀,睁开都难,满脸红豆被男人亲啜,不晓得又大了多少。
“我又不嫌,娘子怕啥呀!”周振威啧啧摇头。不是女为悦已者容么?他都不在乎,娘子纠结个什么劲!
玉翘不理,他不嫌,她嫌自个成不成!
周振威的手便去探娘子腿间,汩汩的黏腻。
“你做什么?”玉翘两只手急急去抓他的大掌,气慌慌的咬牙瞪他。
周振威笑出声,含着莫名的暗哑灼沉。一边利落地坐起身下床,一边道:“我去寻个木桶来,烧些热水给你洗洗。”
“不要去,我能忍的。”玉翘去拽他胳膊,抿着小嘴儿不肯。
大半夜的又是寻桶又是烧水,明眼人都晓得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