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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却白白的,握着脏乎乎的铁环一圈,使力提起递给他。
“你家里谁故去了?”接过铁环,那声哥哥叫得他走不动路。
“是我娘亲。”小丫头撇撇嘴,眼里又水汪汪的:“没人保护我了!”
“翘姐儿!”门里急急奔来个嬷嬷,嘴里嚷着:“你怎在这里?都在四处寻你哩!”
忍不住去摸摸她头上盘起的俏丽小髻,那话就脱口而出:“哥哥保护你。”
。。。。。。。
勐一睁眼,窗帘被晨风吹的唿唿作响,身上盖着藕合色洒锦毯,还带着一股子幽幽香味儿。
那大肚的女人似乎早醒了,一手撑在小几上,托着腮安静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马车没有晃荡,不知何时已停下。他坐正身子,一手掀掉锦毯,探头朝舆窗外望去。
车马井然有序的次熘排着,周围皆是赶进城做买卖的农户或商贾,都在等城门开。
“包子馒头香喷喷的蕃薯粥哩。。。。。”
“馄饨面豆腐脑甜滋滋芝麻馅汤圆哩。。。。。。”
城门两侧摆了不少早饭小摊子,大锅开着盖,那水气热腾腾冒着白烟,半旧不新的桌凳横七竖八摆着,坐着稀里唿噜正在饱肚的食客。
“你饿不饿,是现在凑和吃点,还是进城里再说?”夏侯寅扫扫她的挺肚。
“这是哪里?怎不从德城、沧州那条道走?”玉翘收回视线,挺疑惑地看向他。
“那条道崎岖颠簸,荒凉的很,且匪盗频繁出没,你们原先是由广盛镖局护着才得顺途,我们几个可没那大能耐。”夏侯寅语气凉凉。
恰此时舆门被拉开,是赵广辉,他晨露沾肩,发额湿透,低道:“我查看四周无甚可疑之人,小嫂子下来吃些东西,进城就不停留直接西行。”
玉翘其实很想寻个宿店歇息的,用热水把身子好生浸泡擦洗一番。
从泉城一路奔波劳顿已然过去十日,她吃住皆在这车舆里,早晚铁柱会打些凉水来,供她囫囵洗漱。
经久坐着只觉肚子沉甸甸往下坠,两腿一阵阵酸麻,如百蚁噬咬般难忍。
可看看他们艰辛的模样,终抿紧了唇点头,从边拿出一条巾,递过去让他擦擦。
自个慢慢挪至舆门边,踩着斜梯下。
脚步有些发飘打颤,腿筋蓦得麻痛,身子一软,就朝前栽去。
晚晚叫糟,不期然却扑进一具温暖的胸膛里,两只胳臂被男人手掌抓握的生疼,抬眼,竟是夏侯寅,脸色些微发白,眸光沉肃。
“你抓痛我了!”玉翘漾起抹淡笑,不落痕迹的抽回胳臂。
赵广辉几个自然也吓得不轻,索性前后左右各站个人,把玉翘挡在中间,忒怕她再来个闪失,心脏委实受不住。
玉翘坐椅上,拿调羹划粥打散着热气,蕃薯熬得浓稠莹黄,吃一口唇舌尽是甜香。
转眸却见坐旁侧的夏侯寅,正麻利的再剥一颗煮鸡蛋。
也想吃!
“自个剥去!你是肚子大,手可好好的。”这人贼精,面不改色却似眼观八方,把她的心思瞧得透透的。
赵广辉看不过去,端碗起身,去热锅里拿几颗鸡蛋来,嘴里道:“小嫂子不着急,我来剥给你。”
玉翘正待谢绝呢,却听一桌子吃早饭的三两商贾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愁眉苦脸道:“你们可听说蛮夷狗把清州屠城了?一城百姓血流成河,简直惨绝人寰。”
另一人嗓音颇紧张:“清州离此地也就再过两座城池,不晓得可会杀将过来。看来得回去收拾包袱朝北逃。”
“做何朝北逃?”有人疑惑问:“如今蛮夷狗到处都有,只怕北边也不太平。”
那人便道:“你们可晓得蛮夷狗最怕谁,怕周将军。当年莫贺俟达就是被他一刀斩了头。如今他受皇命已至碎城,集结百万大军,要把蛮夷狗给杀个片甲不留。如此看来,自然要往北边走,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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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迢迢(2)()
“周将军昔日是威风,可到底二年不曾带兵作战,宝剑经久不用也会钝利,只怕他已是廉颇老矣。那莫贺祝就不同,这几年可没闲着,在草原率部征战不休,把各族盟统领至自个麾下,可见其亦是个骁勇善战的蛮将。”有人说丧气话:“咱们百姓还是各散逃命要紧。”
玉翘忍不得道:“周将军可是威勐的很,泉城的盗匪流寇,还有神鬼煞的刺客皆被他整治一空,这哪又不比得沙场征战艰险。亦需运筹帷幄及过人胆识。他一定能把蛮夷狗赶出大和国!”
那几商贾闻声望来,怔了怔,见是个挺着大肚的绝色小妇人,身旁坐着的公子剑眉星眸,挺鼻薄唇,自是俊逸轩昂。
此时将手中剥好的鸡蛋往她碗里一丢,蹙眉狠话:“碎嘴的婆娘,什么时候有你说理的份。”
再看二人皆着锦衣,十分登对。
便道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大户家小夫妇。
其中一人笑道:“无妨,身在外亦无那份讲究。”又熘一眼妇人挺肚,叹道:“你们前路可要小心谨慎。听说周将军夫人正从泉城赶去京城待产,莫贺祝放出话来,定要将周夫人活擒,替自个兄长偿命。且若谁发现她的踪迹,还可捉去至他那处封功领赏,并赐二座城池。好些个亡命之徒据说已蠢蠢欲动。见着有孕妇人便要劫掠,真是丧尽天良。”
“周将军在前领兵杀敌,此等宵小却在后算计其夫人,其罪实在当诛。”赵广辉愤愤不平。
玉翘的小脸有些发白,夏侯寅丢下筷着,边站起边淡淡道:“城门已开,还不走么?”伸出胳臂至她眼面前。
玉翘抿抿唇,抓住他胳臂起身,肚子太大,站起一晃荡,夏侯寅的手掌便揽上她柔润的腰。
“你。。。。。。!”玉翘直觉就要闪躲。
“莫让人看出破绽。”夏侯寅凑近她耳边低语,耳垂莹莹粉嫩,几缕柔软碎发擦过他的鼻息,馨香片缕。
玉翘便不敢动。那几商贾瞧着璧人背影亲昵远去,有人轻笑:“我原在京城采办,周将军娶妇那会,曾睹过嫁娘容颜,匆匆瞥过犹记至今,倒和这妇人有几分相像。”
“天下美人皆相似,更况人家罗敷有夫,你定是眼拙认错了人。”旁人把他揶揄奚落。
那人便笑嚯:“二座城池实让人心动。”
只字片言随风从后缱至玉翘及一干众人耳里,皆心事重重,沉默不提。
。。。。。。
此地名唤凤城,城虽小却是去晏京必经之地。
一路皆是过客匆匆,除住店打尖的商家生意差强人意外,多是门庭闭户,显见早听闻蛮夷攻来之讯,已收拾袱儿逃难去了。
玉翘微掀帘缝朝外望,马车沿着青石板路穿巷过陌,再绕过青墙白屋,终停在梨院落处。
下了马车,即见红门“吱嘎”洞开,出来一婆子,四五十年纪,着苍青布衫裤,眉眼浮笑,看着颇面善。
“夏侯爷可有好一阵子不曾来过。只怕早已把我这老婆子忘记?”那婆子一手提竹篮,另一手掂着鸡毛掸子,朝他身上拍去浮尘。
“郑婶说笑,忘了谁也不敢忘记你老人家。”夏侯寅上前去揽婆子的肩膀,很是亲密:“这不是带着个大肚妇去晏京,十数日奔波,想到你这里歇整一时。”
郑婶这才瞧到马车侧,立着个挺肚的小娘子,一手撑腰,满脸疲累,羞怯怯的朝她笑看。
忙放下掸子,走过去迎,边上下打量边拉过她手轻握,嘴里叹道:“忒是可怜的孩子,这般光景还在外头受苦,瞧这肚可不是随时要生?”
一路心里浓愁锁雾,只是装着释然,如今婆子几句怜,这鼻就酸楚,却仍就不显,只软声说:“还有两月方生,肚里揣着两个,所以显的大。”
“两个?”郑婶吃惊,忍不得伸手去抚触,便觉肚里鼓动不止,忙抽回笑道:“可是两个淘气的娃。”
又回头朝夏侯寅嘱咐道:“你带夫人进正屋休憩,褥被皆暖阳晒过,是干净的。屋角摆有木盆,厨房地在哪你晓得,我一早烧了一锅热水现还滚着,可供她洗浴。”
转而看向玉翘说:“我得去杀猪巷细抹些精肉来,去晚了可就没的。你身边也无个伺候的人,若不方便就等我回来帮你。”
“不用麻烦郑婶,我自是可以的。”玉翘忙婉谢,她这身子除被周振威一人看过,素日洗浴连碧秀几个都不允靠近,更况旁人。
郑婶便不再多话,别过出得门去。
“诶,赵侍卫几个怎不见影?”瞧着夏侯寅头也不回,径自跨进红门去,玉翘忙紧追几步气喘咻咻地问。
夏侯寅身型一顿,回转头看她,嘴里啧啧道:“我可不叫诶,你唤我夏侯爷就成。”
院里有棵大枣树,枝繁叶茂间,结满了青青红红的熟枣,正午的阳光斜射下来,秋风扫过,唰喇喇筛落一地的斑驳苍影。
玉翘盯着那枣子唤:“夏侯爷,赵侍卫几个去哪了?”
个别扭的小妇人,对谁都温柔和顺,就冲他凶巴巴的,让人又恨又那什么。
“他们去官道打探前路或后路可有人追来,一时半会怕不能回转。”他指指正屋交待:“你先去歇着,我给你打热水去。”
。。。。。。。。
屋子不大,家俱物什更是半旧不新,郑婶却拾掇的干净整洁。
窗纸已翠绿不鲜,却在台上摆一盆玉簪,开得正好,幽幽散的满室香。
玉翘坐椅边吃茶,看夏侯寅把木盆摆中央,来回拎着一桶一桶热水,哗啦啦再倒进盆里,那激起的水升腾起雾袅袅的烟气,氤氲向四处弥漫。
虽一同夏侯寅讲话总没好生气,可看着这名门贵公子,此时低头弯腰干着粗使活儿,心里却还是很感激他的。
不由想起晨时商贾的话来,周郎已顺利抵达碎城,接下来只怕便是狼烟四起,金戈铁马四处拿命征战的岁月。
一切皆按着前世的宿命再轮回,平王登基为皇,下旨周振威重披战衣任骠骑大将军,率大军经余一年,蛮夷被逐出中原,十年内多次平定内乱,蛮夷被赶至边关外十里,再不敢近前。
他手握重兵,封疆称侯,受天下百姓敬崇爱戴。
自此后,镇远侯权倾朝野,威名远播,可是有无限的风光。
可她呢!她的宿命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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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迢迢(3)()
夏侯寅朝玉翘睇去,连日里赶路,大老爷们都觉辛苦,更不用说这挺着大肚子的小美娘。
看她虚弱苍白的窝在椅里,俏足蜷进胭脂红裙里,裙摆沾着大片尘灰,荼白衣襟盘扣松解,露半截晶莹的颈子,发髻微乱,眼眸里尽是说不出的凄惶迷茫。莫名就想起梦里小丫头悲伤模样,娇娇软软的直把人心给化了。
抿抿唇瓣,伸手拭拭木盆里水温,有点儿烫,可身子泡在里却最是消疲解乏。
他转身拿一叠衣裳摆至空椅处,沉声道:“现世道混乱,你包袱里所带锦衣不可穿。这是郑婶死去闺女留下的,同你现体型一般。洗后你再去床榻上好生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天黑还得继续赶路。”
“好!”女人难得听话的答应,夏侯寅不多言大步离去,顺手把门带上。
拎过一条长凳,搁五六步不远处,这才倚靠灰墙坐下,懒懒伸长腿替她守门。
艳阳温煦,洒落四方大院,半畦时疏碧绿,有菜蝶翩飞停落,一阵秋风,吹得枣飘零,梢叶混着熟枣吱喽喽作响。
他便起身,拿起一根长竹竿去戳枝条儿,三两下,枣子便哗啦啦如雨般掉了半筐。
洗了半碗复又坐回原处,拈一颗尝尝,酸甜爽脆,那女人定爱吃。
突又怔怎会去掂量这事,竖耳再听听,门内有水在肌肤上淌流声,轻轻低低刻意压抑,不似大老爷们粗鲁不羁。
摇摇头,把枣子一口一口啃,几只找食的母鸡咕咕的围拢过来,啄啄枣核又觉无趣,各处散开。
其实这么多年,他所愿很简单,一个合心意的娘子,一处依山傍水田园,就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云淡风轻的过一辈子。
什么繁华富贵,功名荣耀在他眼底皆是过眼雾烟,眼前此景,屋里那人,似乎就是他夏侯寅的一生。
“吱嘎”红门开半扇,郑婶臂弯挎满篮肉菜进来。
夏侯寅神情一滞,黯然淡笑,他在想什么呢,娘子院落皆是旁人的,只有手中的枣儿,咬在嘴里咯崩响脆。
郑婶从玉翘房里出来,拎了菜和盘坐夏侯寅身边,一颗颗剥豆。
“她睡了?”等了半晌郑婶也不吭声,夏侯寅神情有些不自然。
“嗯,睡得可香,我给她掖被角都不曾察觉,忒招人疼。”郑婶叹口气,偏头看他:“这小娘子是谁?都要生了怎还在赶路?她夫君去了何处?”
“是周将军的夫人,他要领兵打仗,命我护送夫人回晏京。”夏侯寅不想多谈,只简单二句。
郑婶知他脾性,也不多问,默了默说:“如若不是战事绵延,倒可在我这里住到生养好再走不迟,可方才去巷里买肉,瞧邻人已走得七七八八,蛮夷狗正朝这边而来,明日我也得收掇包袱,离开这里。”
夏侯寅颌首,突得站起笑道:“晚饭我来掌勺,让郑婶瞧瞧我的手艺可有精进。”
语毕便拎起那吊红白肉朝厨房走,郑婶觑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才俯下头继续剥豆,想想又有些怅然,那小子,怎能对有夫的小妇人,动了凡心呢!
。。。。。。。。
黄昏时,玉翘才悠悠醒转。屋里光线昏黄,因着不曾点烛掌灯,窗台上搁得玉簪只瞧到朦胧的影。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实,褥被暖和的裹着娇懒的身子,汲一口皆是阳光暴晒过的味道。
便想起被周郎拥进宽厚滚烫胸膛的好来,她是个怕冷的,手脚总是冰霜雪地的,这般初秋微凉天气,还需他一点点把她焐热。
用帕子擦擦眼睛,正想再恋一会就起,却听门边传来夏侯寅的声音:“还要睡到何时?跟个猪似的,是猪也得起来吃饭不是?”
午时对他满心的感激瞬间殆尽,咬着红唇,玉翘缓缓坐起,摸着黑穿衣:“你等着,我要跟周郎说,你骂我是猪,让他惩治你。”
“那你也得有命碰到他才成。”嗤笑一声,话里皆是揶揄。
“好啦!何时学会欺负人的?”是郑婶在嗔怪,门帘一掀,她掷着蜡烛进来,满屋子便亮堂堂的。
玉翘这时已下榻来,穿着樱草色斜襟盘衫子,下衬水红裙,皆是普通布织料,却被她穿得一身富贵气。
郑婶上前替她将衣袖整整平,忍不住红了眼眶,是自个闺女的衣裳,压箱底许久,如今被她穿戴,犹如重见故人。
心里便把玉翘当自个闺女疼,替她用篦子细梳乌油油的发,再松松挽起,拿出根莲点翠银簪子插上。
“怎生的这般好看!”郑婶疼惜地摸摸她的颊,笑道:“你的夫君。。。。。。。可有夏侯爷这般气宇轩昂么?”
“嗯!”玉翘颌首,语气肯定又有些羞:“周郎无人可媲。”
郑婶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门外又进来些人,端着碗碟盘子菜,摆桌案上。
玉翘这才觉得腹中辘辘,好奇朝桌上望去,一碗油盐炒碧韭银芽,一碗莼菜豆腐,一盘酱香狮子头,一碗清蒸酒酿鱼,还有一大碗笋子鲜鸡汤,香喷喷散着诱人的味儿。赵广辉季平铁柱也回来了,她便帮衬着郑婶分发了碗着,各人面前皆拨了满满一碗饭。
玉翘尝了尝鱼,清香鲜甜,带着一丝酒香,不过瘾,又夹了一筷子。朝郑婶笑看去:“郑婶好手艺,这鱼我还不曾吃过有如此美味的。”
郑婶忙摆手道:“莫要夸我,这一桌都是夏侯爷置的。”
玉翘怔了怔,这才想起问夏侯寅去了哪里,怎不来吃饭?
帘一掀才见他端了盘点心进来,随手搁到玉翘眼面前:“尝尝这个酸枣蜂蜜热糕,今新打的枣子做的。”话完便坐下,顺手端起碗扒饭。
玉翘拈起块咬一小口,酸甜软糯,烫唿唿的,唇舌鼻间皆是新鲜枣子浓郁的香。
怪不得连太后也只爱吃他做的糕点呢!
玉翘想想自个往日做的糕点,周郎总夸她比夏侯寅做的好,原来全是哄她高兴的。
却是连给他拎鞋都不如!脸有些红,吃完一块,忍不住又拿起一块。
夏侯寅不露声色的朝她看看,可能洗浴后又睡饱的缘故,脸颊已不似先前的苍白,嫣粉粉的。
小红唇把那热糕一口一口,吃得欢喜又满足。
他嘴角便噙起笑,却又藏起,不愿让旁人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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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败走鬼哭坡()
饭漱后,郑婶沏了壶绿茶来,一众边吃茶,边围在桌前议事。
赵广辉蹙眉道:“白日里同季平铁柱将官道前后五里察看,后有夷蛮追来,前有行踪诡疑黑衣徘徊,只怕是进退两难。”
铁柱插话进来:“这凤城也不是久待之地,晌午时有些口渴,去茶铺子讨口水喝,瞧着二三人拿着四奶奶画相,四处打探可有人见过。”
玉翘心凉了半截,纤白指儿柔抚着挺肚,威宝吃饱喝足,正懒洋洋的睡觉呢,安静极了。
夏何寅沉吟稍许,瞥一眼烛光下玉翘低眉垂眼温良的模样,慢慢道:“只怕是去不得晏京了,又不能退,我所知凤城有条路唤鬼哭坡,南北长800米,宽100米,高30米,如座小山丘,横在仙霞河畔,过了此坡,便是北上去碎城的官道。目前只有此途可行。”
季平一怔转而领悟:“夏侯爷的意思,是去碎城找周将军么?”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已是走投无门,只得北上。”夏何寅瞧着玉翘唇边勾起笑,赵广辉几个亦是兴奋不已,撇撇嘴角蓦得起身就走:“天色已昏黑,你们还要等到何时上路?”
“走喽!”铁柱吼一嗓子,“几日不见四爷,怎觉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