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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便见夏侯寅拎着那捣蛋鬼过来,往玉翘面前一顿,吓傻了,撇着嘴也要抹眼泪。
“呜。。。。。。,我要放炮儿给妹妹看,不晓得她胆小,呜。。。。。。。!”漆黑的手指拼命揉眼睛。
玉翘看着可怜,摸摸他的头,朝夏侯寅嗔怪:“还是个小娃儿,大过年的,看被你吓的魂都没了。”
从袖笼里掏个碎银角,温言几句,让他买炮儿玩去。
“谁让他欺负我们糖姐儿哭的,我不答应。”夏侯寅就从她手里接过糖糖。
糖糖乖乖由他抱,眼眯成月牙儿,咧着嘴把口水滴他衣襟上,一忽儿又把攥在指里的花瓣,往他嘴里塞。
“她是喜欢我还是嫌弃我?”夏侯寅嚼着花瓣,百思不得其得。
抬眼却见那小妇人,用帕子掩着唇嗤嗤的笑。
往日也笑,却总含着抹挥之不去的寂寂,而此时你瞧她那眉眼盈盈的欢喜态。
突得觉着,管那些作甚,只要她高兴就成!
“糖糖使坏呢,怎能这样对夏侯爷?”
屋里榻边,玉翘把糖糖搁在锦褥上,解下湿裤和尿片,看她吧嗒吧嗒吃手,眼睛黑亮亮的,满脸粉嫩和无辜。
“以为我不知呀,你给夏侯爷吃花瓣,还尿他一身!糖糖最是爱干净,尿前总会朝娘亲哼哼的,今可没有。”玉翘边嘀咕,边利落托起两只小短腿,给她重新抄上干尿片,再套上水红锦裤:“下次可不许这样,夏侯爷是好人。对你们和娘亲好的可以不要命。。。。。。。。!”
突然心里有些酸,眼里潮乎乎的,欠那人的恩情,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晚吃过合宴,让婆子拎了两桶热腾腾的水来,倒在木盆里给两崽崽洗澡。
怕天凉寒着兄妹俩,玉翘挽高衣袖至肘处,把藕段般白胖胖的胳膊腿儿,轻捉着用心细细的洗,都乐坏了,放下威宝只腿儿就拼命蹬水花,听那水扑哧扑哧的往外洒,嘴里咿呀咿呀的附和,糖糖眨着眼儿,觉着有趣,也咯咯笑着攥着小拳头往水里扑腾。
这可苦了玉翘,待从水里把俩娃捞出擦干,冯婶子拿来小被裹住,看她衣裳**的,笑道:“浴房里还有热水,你也去洗洗,把湿衣裳换了,免得生风寒,娃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玉翘这才察觉后背黏黏的皆是出的汗,给两娃儿洗澡可不是件易事。冯婶子这番提议,倒颇得她的心意,逐答应下来,又交待几句,这才拿了衣裳往浴房而去。
夏侯寅被几个乡邻拉去吃酒,多饮了几盅,面红耳赤地踏着乱琼碎玉推门而归。
习惯朝主屋窗棂望去,烛火还燃得通透,娃儿稚嫩嘻闹声隐隐约约,显见还未睡下。
忍不住想去看看,突得顿步,嗅嗅衣袖的酒味,可不能让俩娃闻到,踌躇一下,得去浴房洗漱干净才成。
第四百一十四章 碎花情乱 2()
一盏被氤氲热气浸润的油灯,随着木门开阖而星火微曳。???
玉翘慵懒的坐深桶里,用棉巾蘸着微烫的水抚上肩头,再滑至胸前,因哺喂娃儿吃了不少汤水,旁处皆比未孕前纤秾窈窕更甚。
唯这两座雪峰红花,却愈惊艳,她都不敢擦拭。
渐觉有些胀满,只怕稍用点力,那汩汩汁水便会溢出。
想着两娃还巴巴等着她去喂才肯睡觉,玉翘恋恋的拧湿巾,正欲站起抹干身上的水珠,却听身后嘎吱一声轻响。
“谁在哪里?”她警觉得重躲回水里,朝门边提心吊胆地望去。
见是一个颀长清昂的男人身型,觑眼仔细看,确是夏侯寅,面颊浮着深酣,眼里抑不住欲念横生。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玉翘察觉他酒气浓重,有些慌张,大声出言叱责,用棉巾将身上隐密处遮挡。
夏侯寅推门便已知晓玉翘在洗浴,如是往常,他必迅疾转身逃离。
可今不同,酒液在四肢百骸流淌,催生出如火燎原的情动。
她又太诱人,披散着乌油头,眉清目灿,颊腮染着潮红,小嘴如颗樱桃殷殷。
半露玉堆雪彻香肩,望一眼,便晓清澈水底是何等姽婳风景。
他突然不想再做谦谦君子,或许就因过往太拘紧守礼,才与这小妇人总似隔着千山万水。
如若搂抱进怀,吃掉她唇上的胭脂,执意把她娇媚身子要下,是否,她从此就可以认命,愿与他携手过足此生!
“你的周郎欲娶曹皇后为夫人,你何必还对他死心塌地?就忘了他,我自诩不比他差,对你亦会更好。”他手握成拳,下定决心一步步朝玉翘走去。
“我与他恩断义绝,更不再嫁旁人。我只当你吃醉酒,莫惹我急了,立时即带糖糖威宝走。”玉翘咬着唇,见他根本不听,情急之下,抓起摆椅凳上梳的篦子,一闭眼朝他狠狠掷去。
面上钝痛,篦子细尖的密齿戳出一排血孔,夏侯寅肤白,昏黄光影下,一刹那显得触目惊心。
这反而愈刺激夏侯寅早已迷乱的神智,胸臆间有股蓬勃烈火簇簇腾伸,瞬间灼燃他的双目,突得拎起樱草色锦织毯子,也不管玉翘浸在水里**的,强硬裹住她的身子,一把揽腰抱起四下看看,搁坐至墙角矮桌上。
“夏侯寅你疯了吗?”玉翘简直不敢相信他竟如此迫她,抬起手愤怒的给他一巴掌。
“啪——!”声清脆响亮,显见用足了力气。
夏侯寅怔了怔,她露了纤长滑腻的酥臂在外,胸口处织毯也松了开,半露一痕丰圆雪脯,有枚娇红微透。
“是爱疯了你!为何我怎么做你都不能接受?我恨不能把心掏给你看。。。。。。。或是忘不去周兄那话儿给你的痛快?我也可以,甚或比他更好!今就让你狠尝一次,从此再也离不得我!”
他嗓音干哑黯沉,带着誓要得她的决心。
脑里便想起初遇这小妇人时,那轿内春色浓烈,她的秀足被周兄攥握啃咬,她喘得嘤咛撩人。
便果断抬手去捉,确是满掌莹滑软嫩,不带细品此味,颊上又被她挠了条血痕。
“夏侯寅,莫让我恨死你。你给我滚开,我嫌你脏!”玉翘哽着声挣扎,拼命踢他,挠他,咬他。
“嫌我脏?你中媚药时可贴我得紧,那滋味你可晓得我一直没忘,是不是那会我如果要了你,你今日便会对我心软?会看我不同?会愿意跟我一辈子?”夏侯寅喃喃低问,大手将她两手抓握至身后锢住:“恨就恨吧,有恨才会有爱,过了今夜,你会爱死我也不定。”
他神魂无存,整个人如堕忘川奈何,不知今兮何兮。
俯头去啄小女人的脸颊,琼腮微腻却沾咸苦滋味,竟是已泪流满面。
狠心不理,逐又至下去吮颤抖的肩胛处。
玉翘咬着唇喘息,她踢腾的气力,快消失殆尽。
可这男人并无收手打算,两腿间隔着他绢白裤料,能清晰察觉那里勃然鼓起,已是蓄势待的狰狞。
天啊!让她死了吧!
。。。。。。。。
碎花城,军营。
已是亥时,众未回乡团聚的将士,自有度除夕的方式。
在营帐中央的空地上,把松柴柏木堆成山,点起旺火,烧得劈剥作响,热气开始往外围蔓延,似把边城寒夜的雪冷都能融化。
一侧备下口锅子炖煮着五香牛肉,时不时有人拿着盘儿去切点熟牛肉,再拎壶烧刀子来。
将士围一圈而坐,特请了流春院的妓娘来助兴。
有妓娘的地就热闹,不热闹她也得把气氛给炒热闹起来。
有的陪着将士关赌,在旁端茶倒酒喝喊鼓劲。
花魁梦月弹筝抚琴,唱着香艳挑逗的小曲。
几个性子活泼的妓娘拉起兵来跳舞,动作虽显笨拙却也豪放轻狂,看得人拍掌叫好,嘻笑喧哗声不断。
周振威默默看着,拈起牛肉放嘴里嚼,又仰颈喝口烧刀子,味辛辣,胃里如火烧的烫。
孙思晨赵素素几个瞟他一眼,不敢多说话,周将军自从夫人落崖后,就不曾再有笑意过,颊腮至下巴索性留起胡须,遮了半脸,看上去愈的冷峻凶戾,如今行军战事心狠手辣,已不见往日半丝和软。
“曹皇后去哪了?”赵素素小声的嘀咕。
孙思晨蹙眉:“她身子骨弱回营帐先歇着了。”
端起碗也抿口酒,心里五味杂陈,楚玉翘配周大哥也就算了,两人感情好没的说,可现曹凤华算怎么回事,娶她,倒不如娶她,至少,她的身子可比曹凤华清白干净的很。
赵素素撇撇嘴,觉得无趣,瞧一瞧旁陪侍的妓娘青青,想想问她:“你真是流春院来的?小婶子曾跟我提起碎花城有个流春院,我怎么就不晓得。”
周振威宽厚的肩膀动了动,又是一碗酒落肚。
妓娘青青殷勤的替他掷壶斟满,朝赵素素笑道:“你个姑娘家自然不知,我们原是在清州鸣凤院讨生活,哪想匈奴破城强占了那里,我们逐逃出来,因从前有个姐妹唤花月娘,在碎花城开设流春院,逐投奔至她这里。”
“花月娘!”周振威觑眼看她,难得开口冷肃的问:“可是德城那位花月娘!”
见青青颌,继续道:“她犯下两桩命案,定下秋后问斩,怎会再这里开妓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碎花情乱 3()
青青一脸疑惑,轻笑:“好生奇怪,你们怎都晓得花月娘那些过往?”
不待周振威开口,她又径自道:“今周将军提起,往日我们一众姐妹来碎花城路上,碰到姓夏侯的爷,和他的夫人也问过此事。。。。。。。!”
“你说的夏侯爷,他的夫人是何模样?”周振威蓦得打断她的话,神情一变,虎眸微澜,攥紧酒碗的手止不住颤抖。??
青青只觉空气冷凝,除了周将军神情凛冽,怎么连孙大夫和赵姑娘也脸色阴沉的很。
晓得摊上大事了!她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夏侯爷的夫人国色天香,长得忒美,挺着个大肚儿,快要生的模样。一路都是梦月和品红在同她聊天,我就听个支言片语的。”她要死呀,也得拉几个姐妹垫背才成。
周振威把酒碗一扔,突得挺直腰身站起,俯睨她一眼,哑着声命道:“你到我营帐来!”
顿了顿:“叫上你方才话里提到的那两人,也一并过来。”
话音落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青青醍醐灌顶,周将军借故旁它,原是要她去营帐伺候呀,且一个还不成,得三个才够!
偷眼瞟那远去身影,虎背熊腰,是个威猛健壮的,她袅袅小柳腰段哪敌得住折腾,不过能伺候骠骑大将军,那可也是天大的运气,够院里姐妹眼红的。
这般一思忖,忙站起身兴奋的去寻梦月和品红,离老远便扯嗓喊:“梦月,品红快随我去周将军帐营伺候呢!”
一时众将士缄默,气氛瞬间死寂般的宁静。周将军**娘,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
李晋胡忌几个望见三个穿红着绿的妓娘,勾肩搭背,喜滋滋朝将军帐营翩跹而去,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小婶子落崖后,周将军瞧着怪可怜的,性情大变也情有可原。”李晋替周振威开脱,想起往昔那些恩爱缱绻的画面,叹口气直把头摇。
胡忌挠挠头,有些担忧:“周将军和曹皇后上元节就要成婚配,他现一夜御三女,传出去可得不了什么好名声。”
“你小子管这么多作甚,吃你的肉喝你的酒去。”李晋心里也烦,朝他屁股上踹去两脚,满嘴放炮的家伙。
两人打打闹闹离开,不想边正经过个来送松柴的樵夫,旁没听到,周将军一夜御三女倒是听进耳里。
恰他又在离开军营时,亲眼目睹流春院那三妓娘从将军帐中出,手里揣着鼓鼓一银袋,满脸喜庆,想必伺候的好,将军满意,所以赏钱也多。
更令他目瞪口呆的是,三女才走,又见一女子猫腰进入帐营内。
第二日,满碎花城的百姓皆晓得英猛神武的周将军,不仅沙场上骁勇善战,干略过人,原来在床帷帐内,也能一夜御数女,天生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啊!
。。。。。。。
那晚孙思晨等三个妓娘出去,端了碗醒酒汤,去找周振威。
却见他红着眼眶,一碗一碗吃酒,却似乎越吃越清醒,眉宇紧蹙,满脸痛苦不堪。
“她们说的是玉翘嫂子和夏侯寅可对!赵广辉几个去了哪里?怎不在身边相护!”孙思晨上前夺他的酒碗,不许再吃,把醒酒汤递至他面前。
周振威垂俯额,闭着眼眸半晌,才嘶哑着声道:“赵广辉几个必是出了意外。去晏京无路可走,夏侯寅才会带她转至碎花城来寻我。你不知翘儿她受了多少苦楚!听得我恨不能替她去死。”
让三个妓娘把当时情形详说一番,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直挖到她们无话要说。
想着玉翘漫天大雨独坐枯草之中,以为夏侯寅弃她不顾时,不晓得那会该有多绝望无依。
听说边晓曼屈死时,她腹痛至胎象不稳,可见怎样的愤怒气苦至极。
他知道来碎花城一路是有多坎坷艰辛,她挺着随时要生的肚子是怎样熬至岱镇?
在岱镇与他近在咫尺,却坠落下绝情谷,自此天涯永隔。
他想一次,恨一次,心碎一次。
翘儿和娃是因被他牵累而死!
唇边笑容惨烈,等着,等他杀了李延年,灭了神鬼煞,斩去莫贺祝后,就来陪你们娘三个,再也不分开。
孙思晨看他难过,心里也不好受,沉吟片刻才道:“我不知你为何匆匆要娶曹凤华为夫人。只想讲与你听,她受尽匈奴人的侮辱糟踏,已不能生育,且身子有下红之症,稀稀拉拉一直不曾见止。只怕圆房遥遥无期。”
周振威颌默默,并不愿再多话,孙思晨原想鼓起勇气,问他可愿娶她,又瞧他一脸颓唐,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随便扯过两句,自离去不提。
。。。。。。。。
一清早,邻里噼里啪啦的放鞭炮,传进院里,再从窗缝透进屋里。
屋里暖融融的,想必冯婶子往火炉里埋了新炭,烧得正旺。
玉翘揉着眼醒来,已听得糖糖威宝“哦呀咿呀”的稚嫩声,可乖,不扰她睡觉,只顾着自已开心地蹬腿玩。
侧过身笑着看他俩,白粉粉的两个团子,看着看着心里就疼软似水般,要化了。
忽儿一声爆竹响,都蓦得怔在那,威宝胆大,还咧着嘴笑。
糖糖先前被小炮吓过一次,有些阴影,撇撇小红嘴儿,泪汪汪的。玉翘忙起身去抱她,摸着背轻拍着低哄。
倚在娘亲香软软的怀里,糖糖不哭了,眼又眯成了月牙儿。
在看威宝,玉翘噗哧笑出声来,是个疼妹妹的,可见不得她伤心,呼噜竟翻了个身,凑过来抓妹妹白嫩嫩的小脚丫,嘴里学娘亲“哦哦”的安抚。
糖糖却不领情,嫌弃的挣了挣,一脚踹到哥哥的脑门上,威宝晃了晃,眨着眼,瘪着嘴委屈。
玉翘另一手去把威宝也捞进怀里,抵着两个小崽崽的额,莫名的心底就有些酸:“你们是亲兄妹呢,可得相亲相爱的,哥哥疼妹妹,妹妹也不许欺负哥哥,要不娘亲会难过的。”
糖糖就伸手摸摸威宝的脑门,威宝流着口水笑,也伸手拂糖糖的颊,又转脸看玉翘,嘴里含混的叫:“蝶。。。。。。蝶!”
玉翘愣了愣,这是在唤爹爹吗?想想失笑,才四个月的娃,哪里会叫人呢!即便要叫,也该先叫娘亲才对!
这边帮娃换好尿片,穿好衣裳。便见冯婶子掀帘进屋来,将手中拎的食盒,摆在桌案上。
凑近榻前将红帐撩起,笑道:“今夏侯爷一早去河里凿冰,抓了条可肥的鲜鱼,炖的汤可香,连猫儿都在灶边转啊挠的,夫人去趁热把汤喝了,还得喂少爷小姐吃奶呢!”
第四百一十四章 碎花情乱(2)()
一盏被氤氲热气浸润的油灯,随着木门开阖而星火微曳。
玉翘慵懒的坐深桶里,用巾蘸着微烫的水抚上肩头,再滑至胸前,因哺喂娃儿吃了不少汤水,旁处皆比未孕前纤窈窕更甚。
唯这两座雪峰红,却愈发惊艳,她都不敢擦拭。
渐觉有些胀满,只怕稍用点力,那汩汩汁水便会溢出。
想着两娃还巴巴等着她去喂才肯睡觉,玉翘恋恋的拧湿巾,正欲站起抹干身上的水珠,却听身后嘎吱一声轻响。
“谁在哪里?”她警觉得重躲回水里,朝门边提心吊胆地望去。
见是一个颀长清昂的男人身型,觑眼仔细看,确是夏侯寅,面颊浮着深酣,眼里抑不住欲念横生。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玉翘察觉他酒气浓重,有些慌张,大声出言叱责,用巾将身上隐密处遮挡。
夏侯寅推门便已知晓玉翘在洗浴,如是往常,他必迅疾转身逃离。
可今不同,酒液在四肢百骸流淌,催生出如火燎原的情动。
她又太诱人,披散着乌油头发,眉清目灿,颊腮染着潮红,小嘴如颗樱桃殷殷。
半露玉堆雪彻香肩,望一眼,便晓清澈水底是何等风景。
他突然不想再做谦谦君子,或许就因过往太拘紧守礼,才与这小妇人总似隔着千山万水。
如若搂抱进怀,吃掉她唇上的胭脂,执意把她娇媚身子要下,是否,她从此就可以认命,愿与他携手过足此生!
“你的周郎欲娶曹皇后为夫人,你何必还对他死心塌地?就忘了他,我自诩不比他差,对你亦会更好。”他手握成拳,下定决心一步步朝玉翘走去。
“我与他恩断义绝,更不再嫁旁人。我只当你吃醉酒,莫惹我急了,立时即带威宝走。”玉翘咬着唇,见他根本不听,情急之下,抓起摆椅凳上梳发的篦子,一闭眼朝他狠狠掷去。
面上钝痛,篦子细尖的密齿戳出一排血孔,夏侯寅肤白,昏黄光影下,一刹那显得触目惊心。
这反而愈发刺激夏侯寅早已迷乱的神智,胸臆间有股蓬勃烈火簇簇腾伸,瞬间灼燃他的双目,突得拎起樱草色锦织毯子,也不管玉翘浸在水里**的,强硬裹住她的身子,一把揽腰抱起四下看看,搁坐至墙角矮桌上。
“夏侯寅你疯了吗?”玉翘简直不敢相信他竟如此迫她,抬起手愤怒的给他一巴掌。
“啪!”声清脆响亮,显见用足了力气。
夏侯寅怔了怔,她露了纤长滑腻的酥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