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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自已心胸狭隘,陷入这死胡同,迎雪,必定还是那个心地纯良,有着温柔笑意的女孩儿吧!
玉翘摒住突来的泪意,声音紧崩如弓:“曹嬷嬷,这兴儿劳你按着府中规矩惩办!迎雪带她回自个房里,看管起来,明日一早禀明母亲,由她发落去吧!”
“小姐!你就看在姐妹情份一场,饶了我这次吧!”迎雪已然明白离开玉翘的羽翼,自个会有怎样惨淡的下场,当即便尖声奋力哭求起来,形状分外凄厉!
“带走吧!我累了,想歇一歇!”
玉翘是真的觉得累了,自重生那日睁开双眸起,她便未曾好好歇息过!
第十三章 丫鬟情殇(3)()
周振威在边疆戍守时,将士吃得酒皆是烧刀子,入喉辛辣暴烈,淌至胃中顿时似火烧般,却能激起人心深处那股子桀骜野性。
晏京的徕酒却是另一番滋味,柔润细腻,香纯甘冽,回味丰满绵长中掺着淡淡的微苦,一如那位让自已魂牵梦萦的楚家二姑娘。
在这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楚钰将自个妹妹那番话学了个十成十,调笑着讲给他听。
周振威已无意去揣测楚钰到底怀了什么心思,但他只觉胸腹这里有缕暖流沸然炙起,与喉间的美酒相撞调融,如此的神魂驰荡,让他瞬间余意绵缠!
这些日子,众人瞅他的眼神多了份同情与感慨,这个戎马倥偬的威武将军如今却要公案惊堂,怎么想都只觉得此人前程渺茫,势必就此碌碌一生。
他便笑得清浅,本就是黄沙狼烟中磨砺出来的粗糙汉子,是不惮旁人目光的。也仅是想起心头煨着的那枚暖玉,才会起了些许惆怅。
楚二姑娘,更是不把如今的自已,放在眼帘上了吧!
没诚想,楚钰的鹦鹉学舌,却让他顿时安心落意不少,由不得心中漾起感慨万端。便快意酣畅的多吃了些酒,自是醇醉醺然不提。
待他尽兴而归,脚步踉跄的踏入自已院落时,已是月斜人静。仅有值夜的小厮斜倚着廊柱,怕冷地将手缩在袖笼里,频频点头兀自打着瞌睡。
这徕酒口感最芬幽,但后劲却尤其凶猛,周振威是个有酒量的,也不由一阵头晕目眩,便随意歪倒在了塌上。
正是醉意朦胧,虎眸半眯时,只觉一具芳香馥郁,弱质娇柳的身子捱了过来,浑如一团软玉般蜷上了他强悍厚实的胸膛。
周振威口舌一阵干燥,身体更是崩如满弓。
黑暗中,借着白月微光,仅见那女子云鬟斜坠,鼻息细细,纤腿在他精壮的腰间轻摩浅荡,似迎似凑。
是楚家二姑娘玉翘!竟如朵染霞带露的花儿,鲜嫩的开在他的身畔,等着自己肆意来采撷!
这样的认知让周振威脑中一片轰然,神智欲渐迷乱,有股子冲动如冲栏猛虎,竟带着势不可挡的劲儿。
他翻身紧紧搂住这娇俏温软的身子,止不住急促的喘息,声音更是粗哑如砾:“玉翘,我的小翘儿,我把你放在心上,你也就只爱我一人可好?”
那女子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生疼,便轻柔慢应着呢喃:“奴婢瑞珠只爱四爷一人的,还请四爷怜惜着些。”
此话一出,犹如炸雷般轰进耳里,周振威心中惊骇,瞬间身体僵硬如千年石塑,额上淋漓的大汗,竟如窗外漫天飘扬的雪粒,冰冷凝冻。
他单手捏住女子下颚,似要捏碎般下着狠劲。
“你是何人?胆敢爬上我的床塌!”
他依然气喘如牛,依然眸中红云满布,某个部位更是坚硬如铁,鼓噪着欲喷薄欲出。
但是,他脑中已足够清明,清明到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虽姿色秀美,却不是他那千娇百媚的小翘儿。
瑞珠终究受不住这捏痛之苦,流着泪道:“四爷,我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瑞珠,是大夫人让奴婢来给爷暖床的。”
周振威这才松了手,自她身上猛地翻下,眼中幽黑冷凝的怕人,粗声道:“下次不可如此,你快走!”
瑞珠瞧着他面含赤色,双拳攥握,看上去到底是欲意难平,便思忖着这四爷是有些本事的,又高大威猛长得好,如能做了他的通房,这其中甘甜滋味,不是旁个丫鬟能比得上的。当下便壮起胆子,柔荑无骨般滑上周振威的胸膛,待要出言挑逗,却被一股势扫急风的力道,毫不留情地推翻至床下,摔的痛彻心肺。
“滚!”
锦帐突然间垂曳荡下,掩住了内里人的表情,但话间意味凶狠,带着要把人撕碎般的戾气。
听着女子连滚带爬的窸窸窣窣声,门“吱呀”敞开又轻轻微微的合拢在一起。
一切缓缓沉寂平静下来,静得,只有自已浓厚的重重喘息声,还有,背脊上浸透衣衫的滚烫汗水。
就在方才,他脑中有了玉翘的影子,那一掐杨柳细腰,那胸前的玲珑耸起,还有那柔婉水媚的一声“哥哥”,竟让他情难自控,腿间顿时湿滑黏腻一片。
良久,周振威苦笑,往日听闻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是不信的,而今,他信了!
玉翘严严密密裹着红绫绣衾,睡思正浓,却朦胧觉着有人立在纱幔外,举足无措的来回徘徊。
她有些恼了这扰人清梦的,翻转身去,拉高绣衾,遮掩住耳鼻,赌气着不想不睬不理。
半晌,终究还是没捺得住,便叹了气,坐起身来。
正待开口,却见纱幔立即被人挽起,正对上采芙,微红的双眼,犹泛着泪光。
玉翘便默默地看着她,抿紧了唇。
“小。。。。。姐!”采芙声音带着哽咽:“昨半夜里。。。。。。芸哥回来后,就跪在廊上。。。。。。。到现在,还在那里!”
玉翘蹙眉,淡淡的问道:“楚芸回来?哥哥呢?”
“钰少爷按小姐说的,去了别院歇息,倒未曾回转!”采芙声音颤抖的回着话:“芸哥是听闻了迎雪的事,赶了回来!”
“有什么事,先伺候我洗漱再说吧!楚钰爱跪就让他跪着吧!”玉翘有些烦躁,说话便狠了些,惹得采芙眼眶又红了红,却忍着不敢落下来泪来。
等洗漱完毕,绿儿照着玉翘吩咐,在房里摆了早膳。玉翘瞅了瞅,两块桂花金丝热枣糕、三个小碟分别装着酡红肉脯,腌的脆脆的紫姜,清炒鸡头米,还配了一小碗绿畦稻米粥。倒是香味扑鼻,丰盛的很。
她细嚼慢咽着,品着这久违的鲜美滋味。想着昔日为了填饱肚子,把那采摘来的野菜也是想了不少法子弄得好吃些,但和这些比来,自然是云泥之别。如此一想来,更是分外珍惜,不愿浪费分毫。
这样一来,便过了大半个时辰!
第十四章 丫鬟情殇(4)()
玉翘心中纷繁杂乱,连带着目光也阴霾笼罩,就这样定定注视着面前双膝跪地的楚芸。
他自寅时起匆匆归来,就在廊下跪着,那石青色素面刻丝棉袍蘸了雪露冰霜,已然湿透冷硬。
昨日夜里天有异象,白月惨淡,落雪未停,下将有一尺多厚。早起听采芙提起,天上仍是搓棉扯絮一般,分外寒冻。这楚芸仗着年轻体健,硬是捱了下来,但倒底还是得了苦楚,脸颊不见血色,呈着半透明状,隐隐散出几许紫气来。
他能为迎雪,受这些子罪,必是早已情根深种。玉翘当下心里跟明镜似的,想着帘外被自已使唤出去的采芙,那也是个痴情姑娘,只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罢了!。
一时千头万绪,她便沉默无话,只等着看楚芸怎么开口。
稍许一会儿,楚芸声音也似被寒雪冻过了般,僵僵地问:“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迎雪?”
玉翘并未回答,却道:“你何时对那丫头起了心思?如若早日禀明与我,也就无今时这些龌龊事了!”
楚芸低垂了头,径自反复:“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迎雪?”
“府里出此等丑事,又是我这院里的人,总是要避嫌的,自是由着母亲处置,她是个爱憎分明之人,只怕那牙婆子已在府门前候着了!”
玉翘语气轻轻淡淡,却让楚芸直挺的脊背不堪承受般的摇晃了一下。
他抬首看向自个主子,她下着银白闪珠绫棉裙,上穿藕合色锦袄,外罩水田青色滚貂毛背心,抻直了楚腰盈盈坐在那里,绝色容颜似笼在迷烟软雾之中,愈发显得她那水眸清澈明亮,却也透着无限的冰冷凉薄。
楚芸顿时明了,主子那话只是托辞,她已彻底绝了救迎雪的心思。
首次见到迎雪还形容尚小,被小姐牵着小手带至他面前,就那样粉团团个人,眼睛跟浸在水银里的黑珠子般,好奇新鲜的看着他。
自此后,他身后多了个撵也撵不走的小尾巴,他忍无可忍去小姐那里告状,却无甚结果,便灰了心,时候久了,如一日未见,反倒空落落的。
楚芸这两年也有自个打算,老爷给予厚望,他便拼命多学些本事,日后可以许迎雪一个好的生活,锦衣玉食没有,衣食无忧总还能够的。
迎雪在楚家,身份倒是尴尬的,虽是小姐贴身丫鬟,却也是当半个小姐这般养的。这反让她心思入了魔障,把往昔善良温和的性子皆掩了去,在一条不归路上汲汲钻营。
她哪里是喜欢少爷,偶尔遇到,那眼中欲诉还休的情愫,他岂能不知?
想至此,他咬咬牙,开始边重重的磕头边嘴里低沉求着:“小姐,求求你饶了她吧!求求你饶了她吧!”
玉翘怔了怔,胸口猛得似被拳打了般,眼热,鼻酸,哽着说不出话来。
前一世那幕竟硬生生与眼前一幕重叠了起来,在流放碎花城途中,那解差见她美貌,起了觊觎之心,当时楚芸就是这样,为了救自己万般地求着,磕的额头鲜血淋漓。
“楚芸,你抬起头来!”玉翘握紧了拳,大声喝止,在看到他额上泛起的红痕时,心头酸楚晦涩一片。
默了一会,她才道:“迎雪楚家是万万不能留了!”
“请小姐将她许配与奴才!楚芸愿意生生世世为老爷、夫人还有小姐做牛做马,以报还此恩情!”
“从今往后,不得提迎雪这个名字!不许她踏入府内半步!楚芸,本给予你的楚家锦绣前程也一并抹去。你还是肯么?”
玉翘问得掷地有声,楚芸眼似火烧,回的斩钉截铁。
“奴才肯的!”
玉翘知道楚芸是个言必信,行必果的性子,她轻叹了口气,直叹进心里。
所以楚芸在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后,掀帘欲要离去时,他耳尖的似听到身后小姐模糊难辩的呢喃了一句:“楚芸,我们互不相欠了!”
带着些许疑惑的回首,却见小姐手覆着额,闭着眸,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
采芙进了房,却意外见小姐半卧在罗汉床上,红绫绣衾拉至胸前,一副懒怠动弹的模样,再走近些,却见小姐两腮竟如胭脂一般,当即唬了一跳,慌了神,把自个那点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姐这是又病了么?我去禀明老爷夫人去!”
玉翘咳了两声,把采芙叫到床沿边,唤她坐下。
“我不打紧,大抵昨夜受了些风寒,躺躺便好。迎雪一事,母亲咋说?”
采芙老实回话:“奴婢把小姐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说与夫人听,夫人倒无甚意见,讲就按小姐的意思办,现迎雪已逐了出去,由着芸哥领回家了!”
“采芙可怪我?”玉翘拉过采芙的手,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稍许顿了一下,采芙红了眼眶,嘴角撇了撇,低下了头去,有泪花滚落。
玉翘却是浅浅笑了笑:“楚芸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最是清冷,能让他今跟狂了似的,势必是对迎雪下了大心思,迎雪再不济,到底以前还是不错的,能这样被楚芸接过去好生调教,也是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瞅着采芙颌首低眉,似听了进去,便更是握紧了她的手道:“如今我身边能倚重的也就是你了!自不会亏待。过两年我再给你挑个比楚芸好一万倍的。你要记得,心里只有你的,才会真心实意待你,到时你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去。”
“小姐这时候还取笑奴婢。。。。。。!”采芙破涕而笑,泪总算止了,她恍恍惚惚有了些怪异的错觉,小姐也只及茾,比自己虚长不了几岁,却似看透了这浮生冷暖,遇事愈发显得淡定沉稳起来。
未来到底是怎样的人儿才能配得上自家小姐呢?这个想法瞬间自采芙心头晃过,也仅如蝴蝶亲吮花蕊,即逝无痕。
第十五章 玉欢妹妹的幸福()
玉翘侧倚在绣着烟霞红牡丹团花靠背前,神色带着些许无奈,任由采芙端着一小白瓷碗冰糖燕窝,一勺一勺喂到她檀口里。
她哪里这么娇嫩起来了!上一世怎样的苦都是受过的,喉哽腥甜之血,不照样茅屋瓦灶拾柴烧火么?
如此一想,愈发不受用起来,正待要开口回绝,绿儿却进来通传,王太医带着嫡长子王南阳给自个瞧病来了!
玉翘唬了一跳,自个只是前些日子大病初愈,身子还羸弱着,又逢迎雪之事烦燥郁结,有些沾染风寒罢了!父亲怎把太医都巴巴地招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睨了下采芙心虚躲闪的眼神,不由哭笑不得。
采芙伺候着玉翘用茶水漱了口,便欲荡下红纱幔。
“王伯伯与父亲私交甚笃,那王哥哥也是打小玩在一起的,倒不用太过拘礼。”玉翘阻止道。
采芙答应着,仅将一边红纱幔扯下来些,松松散散半挽半垂着,再捧过迎枕放在床沿,绿儿也手脚利落地将椅凳摆放停当。
等一切收拾稳妥,门帘掀起,他二人走了进来。
玉翘瞅着王太医近前,一如记忆中慈眉善目、悬壶济世的模样,忙伸出皓腕轻搁在迎枕上面,带着些许歉意道:“这天寒地冻的,还叨扰王伯伯幸苦跑一趟,玉翘委实羞愧来着!”
王太医晓她知书懂礼,便笑着道:“不打紧,楚太傅忧心你这身子迟迟未见好转,与我提过几次。只因年节天气大寒,宫里值用人之际,一时抽不开身,恰今儿得个半日闲,便想着过来帮你好生瞧一瞧。”
这厢少叙了些闲话,他方伸手按在玉翘左手脉上,沉思片刻,又调了右手按脉,凝神细诊起来。
玉翘朝王太医身后望去,王南阳也正瞧过来,彼此目光相撞,都怔了怔,随即脸上皆有了笑意。
亲娘在世时,两家来回走动频繁。王南阳在孩子群中最年长,用王夫人话说也是极稳妥懂事的。只有玉翘晓得他的真面目,是个老喜欢私底下欺负她的主。
两家本商议着给这俩孩子订亲的,哪知被芳姨娘晓得,好一番哭闹。
亲娘良善,王夫人倒也心喜玉欢温柔沉默,就随了芳姨娘心意,把订亲这事敲定下来,只等玉欢及茾便来迎娶。
玉翘模糊记得王南阳私下寻过她,问她是否愿意与他订亲。玉翘那会正庆幸逃过此劫,哪里会肯,自然一口回绝,气得这魔王便日趋疏远了她。
如今再觑眼打量他,个儿高了,愈显得气宇轩昂,且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有了些医者风范。
玉翘记得上一世,王南阳入了太医院后,便与良辰吉日迎娶玉欢过门,随后又有了妾室,倒也未曾把妹妹冷落过。
直到大难即至,楚家上下分崩离析,祸乱中,便再也没了他俩的消息。
如此一想,便把这颗心沉了又沉,衍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诸多感慨来!
王南阳紧盯着玉翘,本是见着自已高兴的,怎一转眼功夫,她便星眸潋滟,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忧愁来,更是把身子缩到了纱幔后,不再瞧他。
他垂眉一想,便出了个自以为的答案来,竟暗自欣喜不已。
王太医此时已诊完脉息,放下手来,倒让王南阳无意瞧着了还搁在迎枕上,那莹润柔腻的一截皓腕来,纤长玉指松松微握成拳,露出的指甲由凤子花染得透红鲜嫩。
他在家已有了通房丫头,晓得些事,现窥见一斑,顿时心中跟酥了般,想着她身子别处,还不知端的怎样的妩媚风流。
他在这起了些心思,其他人倒浑然不觉,王太医正安抚着玉翘:“并无什么大碍,时节不好,内郁热,脉浮紧,还算是个小风寒,加上气血不足,我开些方子调理些时日就好了!”
这厢玉翘谢过,王太医又叮咛了几句,便随着绿儿欲去外间开方。
王南阳忽然一笑,道:“父亲,我与玉翘好些时日没见,与她说会话再去寻你。”
王太医倒不疑有它,径自出了去。
他便大剌剌复坐在方才王太医所坐之位,讳莫如深的瞧着这神仙般的人儿,一时无话。
玉翘朝采芙使了个眼色,采芙心领神会,上前来将红纱幔放下,把床内风光捂了个严严实实。
“妹妹这是作甚,至于如此生份么?”
听出他话中不满之意,玉翘倒是笑了,便岔开问着别的话:“你何时进太医府来着?”
王南阳道:“这两年宫里接二连三出事,太医甄选愈发严格,幸有父亲还有楚伯伯担保,便容易了些,只需元宵节后季考一次,再参加礼部大考即可,至于是否能进太医府,现今人才济济,还得看造化了。”
“你家门世代从医,你又聪颖勤奋,饱读医书,定不会有问题的!”
玉翘只是实话实话,听到王南阳耳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惊喜之余便有些冲动,当下即说出心里话来:“妹妹打小与我竹马青梅,当初逗弄你也实属小孩心性,没成想反让你怕了我。。。。。。。!”
“过去之事,何须再提!”直觉接下去的话必不是自己想听的,她便淡淡打断,起了逐客之意:“我风寒未退,有些头痛脑热,想歇下了!”
王南阳先前还笃定吃透了玉翘心意,现观下来,只怕是自作多情的可笑。便语气酸涩道:“妹妹还是听我说完吧!只怕这辈子也就至此一次讲与妹妹听,当时晓得双亲商量与我俩订亲,我是万分愿意的!可阴差阳错,依然错过了妹妹。”
“我那玉欢妹妹无论相貌品性,都是极好的,并不委屈你!”玉翘掩去心底震惊,硬声回着。
“今日父亲来找楚伯伯商量我与玉欢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