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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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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下头用糙唇去卷,“嗯”一声,玉翘魂骨便似没了,去抓他那清宽的肩胛,嘴里叫的跟个猫儿般娇慵。

    这两日也不晓得为何,浑身散的很,臀却饱饱的圆,胸前更是胀得扑扑的,每日夜里总想将他黏缠,却被他稍微亲一下,就又化成滩水儿受不住。

    “可能那事儿要来了!你莫要狠。。。。。。!”有些痛,却又忍不得仰起背迎和,真是羞人呀,平日里都是男人要不够,怎现轮到自个舍不得放了呢!

    娘子这般主动,却让周振威又惊又喜,这样待遇可不是随时有。他可曾是个武将,最深谙乘胜追击,不容错失良机。

    怕冻着她细嫩嫩的肤,拉过锦褥兜头裹覆的紧紧密密。。。。。。。。

    “姑。。。。。。姑爷。。。。。。。!”门边采芙红着脸不知所措,那拔步床嘎吱嘎吱响的正欢,褥下人儿叠成了一个,正快意起伏纠缠,阵阵粗沉杂着绵软的喘息,氤氲到听的人骨头里,酸的不行。

    正是最紧要关头,周振威猛一滞,撑起身子,锦褥从头上滑落而下,露一肩细密汗水。

    展显满脸戾气,声更凶狠冷然:“我倒要听听有何重要的事?”

    采芙吓得缩了缩,抖刮着声禀明:“宫里陈公公携侍卫在二堂,请姑爷即刻随他们进宫,只等至卯时二刻,过时不候!”

    该来的,果真就来。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用了力气狠撑一记,身下女人受不住的嘤呜,这般绞人心扉的声,他听不厌听不腻,真想听一辈子。

    可,这般晚陈公公特意来,宣自个入宫,竟还带了侍卫,只怕策变已成,不晓得此行是否还能回得来。

    把娘子红意深浓的腮缱绻亲啄,也就一下,即掀被而出,又回身替她裹严实,这才径自走至衣橱边,顷刻官袍已穿得齐整板正。

    就着采芙端的热水洗漱毕,抬眼,却见玉翘不知何时,倚着绛紫团花流云靠背,潋滟着眼眸将他贪看,四目相对,便弯着唇浅笑道:“回来时记得,帮我带祥福食铺的糖渍乌梅来,突然想含那酸甜味。”

    “好!”粗嘎着声应下。心中莫名暖意横流,颌首咬牙,为了娘子,也得竭尽全力的回转,她还等着自个买来的香糖果子呢!

    。。。。。。。。。。

    卯时三刻,养心殿西暖阁。

    周振威由管事太监陈公公及三名带刀侍卫带领,一路凄绝之景不忍入眼,干脆埋头直走,不理不见,只把心静静沉淀。

    至西暖阁门前,陈公公先进房内禀告,也就十数句话功夫,即出来躬身甩着麈尾,请他进去。

    武王身形高壮,一袭明黄缎绣五彩云蝠长袍,通身绣九条蟠龙盘绕,正襟危坐于金碧辉煌龙椅之上,依旧胡须粗糙,满面风尘,想必匆忙之间的龙袍加身,虽带着些狼狈,倒也威严一团。

    旁还立着一人,着月牙白缎袍,腰束黛青锦带,容长脸,眉心带痣,唇含笑,卷含斯文之意。

    却是李延年。

    他区区四品翰林院编撰,怎会此时在深宫,并陪伺武王身边?周振威心中起疑,却不露声色,只上前曲膝半跪,拱手行礼。

    “周大人请起,此时能在暖心阁相见的,皆是我朝栋梁之才,日后必为大用,倒无须多礼。”李延年朝周振威凑近几步,语带亲近,眼中桃花微闪,这人孔武遒劲,臂膀结实,如能有幸摸拂一番,倒不枉此生。

    瞥过李延年微翘的兰花指,一抹厌恶自眼底瞬间而逝,并不理他,只朝武王沉声问:“晏京府少尹周振威参见,不知殿下深夜宣来,所为何事?”

    武王眯觑着眼,将他淡扫打量,并未回话,却不紧不慢道:“李大人朕已任他为左相,日后辅佐朕处理朝中政事,周大人可有别见?”

    “皇上英明,李左相人中之龙,臣无异议。”周振威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李延年正恼他方才对已之态轻慢,听了此敷衍之词,眼中更是狠厉微闪,鼻息处冷哼一声。

    武王似不在意,继续道:“周大人原是朕部下,一同戍边抗敌数年,对你自然知晓,有勇有谋,文韬武略精通,确是将相之才。如若不是先皇执意将周大人调任,想必联与你不会生疏至此,你也不会沦为平王一脉,周大人你说可是?”

    周振威心一沉,稳声道:“臣为晏京府少尹,属府尹平王管辖,平日就公务之事商讨,只觉无可厚非。”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朝堂风云:前路抉择 2() 
李延年眼眸微睐,低着声笑:“素闻周大人一贯正直刚硬,现听下来,却原来也是善变通的,平王如知晓你这般急撇关系,只怕心也要冷透。不过却也不怪你,想那林中鸟都晓得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凡人,周大人说是不是?”

    武王紧握龙椅扶手,微蹙眉却不语。

    周振威抬眼把李延年冷眼打量,突听窸窣细声自耳侧响过即逝,余光顺其微溜,果然,龙座后是一大幅紫檀雕云龙纹镶玉石屏风,底有褐色靴面微露,又缩没影。

    他耳聪目明,武将多年,那声太熟悉不过,是备箭欲拉弓之势。

    来时担念未错,武王心狠手辣,暴戾凶残,又多疑诡谲,在沆瀣上这个李延年,只怕稍有不慎,自己今日要血溅此地。

    李延年未曾接触过,只听平王提起,此人颇有才能,却未用正处,善勾结党羽,玩弄权术。从四品默默编撰,趁策变之际,一跃为左相,其胆识野心不容小觑。

    沉吟下,周振威谨慎道:“李大人此话偏颇,人即是人,岂能于禽类可比!臣原是斩将杀敌一将军,在皇上麾下效力,忠心赤胆,只为保家卫国,抗击外族侵犯,守一方民众平安,这便是臣为将初衷。后由先皇口谕,任晏京府少尹,统揽司法、民生事务一年余,解陈年余案,破不良风气,缓官民芥蒂,使晏京城政务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臣为官初衷。无论为将为官,效国为民,至死不变。”

    李延年欲开口,却被武王摆手制止,目泛打探之光,笑道:“振威朕还不了解他?往年在边关戍守,同吃同喝同睡,他心性耿直,意念单纯,讲起联与他比你更亲近,他断没你那些弯弯曲曲的心思。”

    李延年脸色微变,心下了然,虽此次策变自已功不可没,但依武王多疑秉性,对未曾深触的自已,必仍是多有提防。

    倒未曾料到周振威在他心目中,竟是地位不菲。如此人被武王重用,只怕自已仕途多舛。

    正思忖间,却听武王继续道:“如今朕即为帝,秉江山社稷所想,定当重用能人将士,以振国力,安抚民众。振威文韬武略,令胡人丧胆,着百姓爱戴,朕有大将军空缺,官居一品,思来想去,唯你合适,振威可愿辅佐朕打天下?”

    空气一滞,静的只觉呼吸粗重。这命,便悬在言语分寸之间。

    默了默,周振威恭道:“一日不为将,便如剑钝,失去锋芒,更况一年有余。即便臣勉力支撑,只恐部下不服。现皇上初登基,正是稳固军心之时,臣实不敢担此大任。”

    他倒说的有理有据!武王眯着眼沉思,今能策变成功,多亏抚远大将军郑功衍调集军士数十万,宫内外接应斩杀,否则也不至这般顺逐。还不就是为了大将军一职,才肯这般卖力么!如此旁落他人,只怕此人第一个反起生事。

    可这周振威,如若不重用,或日后被他人用去,终究是心腹大患。

    看着这般魁梧壮硕之躯,镇定自若之面,终启唇道:“你倒说的不无道理,不然左相之职由你来担?”

    转而看向李延年:“振威在晏京为少尹,政务昭著,百姓爱戴。延年为官不长,尚且青涩,只恐左相一职,你疲于应付。“

    李延年神态骤变,撩袍屈身而跪,语带诚恳之意:“前朝多有少年得志,志气才学不输前辈,也有英明之主,大胆启用初出茅庐少年,后屡建功勋,天下平定。臣今有胆量随皇上策变,日后更愿兢兢业业,勤慎恭肃辅佐皇上,致国泰平安,天下大统。如若臣日后显拙,不配左相之职,定任由皇上处置发落。”

    此话落,听得明白,李延年不肯让出左相之位,却正中周振威下怀,他暗松口气,抬头朝武王道:“李大人呈开国之功,有胆有谋,又是前朝状元,且才学高深,臣实不敢居高而上,更不配左相之位,请皇上三思。”

    武王瞄了眼李延年,又扫向周振威,一时左右为难,半晌才道:“你先行退下,容朕仔细斟酌,再予你答复,至于晏京府,这些日可不必再去。”

    周振威心落定,又躬身行了大礼,才随陈公公头也不回的离去。

    禀退藏匿侍卫,暖阁中无人,武王才笑道:“延年勿要多虑,左相总是你的。方才只是担忧,这周振威实为将相之才,恐为他人所用,便将他试探一番而已。”

    李延年心如明镜,什么试探,只怕武王就动的是真心思。却也不挑明,眼中冷酷毕现,阴沉沉道:“皇上即然这般提防此人,趁还未出宫,倒不如杀之以除后患。”

    武王看了看他,竹青松瘦的白面少年,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

    唇角微动,淡道:“原也是你这般想,如若不为朕所用,必除之为好!可方听他一席话,朕倒变了主意。平王是个惯弄风月文雅的皇弟,他府中朕早安插人等盯视,虽周振威于他多有来往,皆是为了些女人的事,不成气候也不足为惧。”

    “皇上断不可有妇人之仁,此时将他放过,只怕日后再想除之,倒难以入手。”

    听了此话,武王拧眉,此生最恨旁人将他于妇人并论,压下不悦,粗声道:“周振威曾还朕母后清白,当日应诺过,日后如他有大难,定鼎力助他,虽他只字未提此事,朕却不能当无知。”

    李延年想了想,道:“周振威定是知晓皇上一言诺金,方才拿住这话柄,一直镇定自若,毫无胆怯之色。可见此人诚府之深,臣还是谏言将他除去,但保其家人不受牵连,也算皇上还去他此情。”

    “你不必再劝!”武王厉声打断,面庞却含笑容,温和看他:“朕疲累的很,你想必也累了,退下歇息去吧!”

    李延年怔了怔,瞅见陈公公朝他使个眼色,有不要多说意味。顿时抑住心中不甘,行礼转身离去。

    (。)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朝堂风云:前路抉择 3() 
大殿之上,只余武王及陈公公二人。

    武王依旧端坐,陈公公躬腰弯背,手执麈尾站侧。

    掌握住龙椅金漆迎手,只觉上突兀不平,俯眼看去,原是雕刻的威武龙腾,张牙舞爪的仰着,头顶已平滑锃亮,想起屡屡参见父皇时,就见他边漫不经心的用手摩挲着这里,边眯觑着眼回自个冷言薄语。

    父皇的心里只有已逝的王皇后,父皇的意念里只能太子当皇帝。

    他是罪妃诞下,生来就带上屈辱枷锁,这宫里吃人,他十岁就踢了要吃他的宫女入井,自此隐在红墙黄璃瓦的暗处,阴恻恻赖活。

    后上了沙场,带兵斩将的用命拼挨,即便如此又何用,只是替太子卖命一蝼蚁。

    他不甘心,直至母后得沉冤昭雪,这份不甘心却愈发狠冽,他前半生过的苦痛,需宫门溅血、需金銮殿雕龙椅才能缓释。

    “再不过三个时辰,即是登基大典,陛下何不去皇后娘娘处安歇?”陈公公嚅嚅,小心察看武王脸色。

    “去她那里作甚!”武王嗤之以鼻,想想才命道:“召雪娘在养心殿等朕。”他满身的兽蛮戾气,仍因策变熊燃沸腾,急需女子柔软的身体宣泄。

    “那雪娘身子还未大好,陛下可否换召旁的舞姬伺候。”陈公公踌躇,前两日雪娘从武王房中抬出,那满身的青紫红淤,实不忍直视,再来一次,只怕命都堪忧。

    “皆是庸脂俗粉,朕就要她伺候,死了你再替我去寻合意的。”武王似看透他所想,语气淡然无谓。

    陈公公凹陷浊眸一转,笑道:“这晏京城内,能比得过雪娘的,倒有一女子,只是已嫁为人妇。”

    “哦?”武王抬眼看他,只问:“小妇人无妨,你倒说说是何人,只要得朕心意即可。”

    陈公公忙回话:“老奴所说的,就是方才来见陛下的,周大人的娘子,是个绝色,如水喷桃花一般。比雪娘更甚动人。”

    默了默,武王抬眼看他,唇边浮一抹诡笑。按扶着龙头迎手,施施然站起。

    “你倒会荐人。”转身即朝门边去,陈公公忙从后跟上,也就毫厘之间,那紫檀雕云龙纹镶玉石屏风后,一枝白翎羽箭强弩厉射,瞬即刺透陈公公后背心处,他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就这样命丧黄泉。

    屏风后踱出一身披银灰铠甲侍卫,遮面,只露嗜血双眸一对。

    “该死的奴才,竟背着朕与李延年私下勾结,以为我不知晓么?”武王目露漠然之色,看那瘦弱身躯兀自抖颤挣扎。

    那侍卫个不高,嗓子暗哑,翁声翁气的问:“李大人及周大人,陛下如何处置?”

    “李延年可用之才,却野心过盛,需多加扼制提防,他忌惮周振威,处处欲除之,朕反要他活,这二人皆不可杀。”武王边说,边盯着一滩粘稠暗血缓慢流淌,即要触及鞋面,终难掩一丝厌恶,甩袖离去。

    也就一忽儿,那侍卫即无了踪影,似乎从未现过。

    。。。。。。。

    周振威卯时出的门,直至午时还未回转。

    雪早已止,碧空晚晴,难得见阳光明暖,松柏枝上停了一溜家雀儿,唧唧啾啾的,趁着冬日大好,出来觅食。

    玉翘立在园子里,这是个好去处,垂花门外有人进来,一错不错的就能瞅着。

    虽紧裹着大红牡丹团花镶毛斗篷,还是有些冷,却舍不得走,从采芙手里拿过一块热糕,掰成小块喂雀儿,却又喂的心不在焉。

    她哪不知周振威去的那地凶险,如若不是通晓前世,知他命长,这会怎有此闲情逸致,在这喂什么雀儿。

    可转念一想,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拧一块去。命轮可在悄然改变,周振威与自已有了牵扯,命数岂有不变之理。手一颤,不敢想啊不敢想,一想多了。。。。。。。就困!

    玉翘掩着唇打了个呵欠,神情有些滞,昨夜就于周振威弄了一回儿,还没尽兴,他就被召去宫里,自个随后懒觉睡得沉沉的,至巳时方起的身,怎才这一会功夫,便眼睫乱恍的厉害。

    远远竹兰面儿焦灼的过来,瞧着玉翘,忙前行礼,嘴里念道:“四奶奶怎在这里,让我好找,老太太寻你过去呢。”

    凌素笑问:“老太太可是自个说的,过年时各房玩各房的,毋用请安傍随,皆落个轻松自在去,这会怎又来抓人了?”

    竹兰低道:“四奶奶难不成还不晓得,宫里如今变天了?那昭示贴的可到处都是。听说四爷卯时召去宫里,老太太急的年酒也不出去吃了,订的戏班子昨也散了,去祠堂念半宿的经文,直等着四奶奶,一直未见人影,才唤我来寻。”

    话一顿,撇了撇唇,自个虽是府里的大丫头,听说宫里变天,四爷召去迟迟未归,这整个心都胆颤的不行。

    四奶奶倒是心大,还有功夫在这里掰热糕逗雀儿。枉费四爷平日里把她掏心窝子疼。

    玉翘脸一红,也不应话,只转身朝老太君正房而去。

    才进了房,便见伯父伯母皆坐着,老太君端在榻上,满面忧心忡忡,瞧着她,脸一沉,也不吭声。

    玉翘近前请安,大伯母斜歪着眼,似笑非笑:“侄媳还有闲心在园子里逗雀呢!可晓得老太太听说四爷进宫,一直未回,心焦火燎的不行,我这额上,都愁的起了白发呢。”

    玉翘柔着声回话:“感祖母、伯父伯母挂念,昨夫君晚入宫时,特意叮咛莫慌,也莫告知祖母以免挂心。夫君解王皇后案时,为淑妃沉冤昭雪,那是宏武帝母后,想必惦着这份情,也不至于将夫君如何。孙媳虽在园中,却时时盯着垂花门处,在那等着他回来。”

    老太君得此话,脸色渐缓和过来,招她至榻上来挨着自个坐,叹口气道:“是我急糊涂了,甩脸子给你看。有你此番话,我这心里才舒坦不少。”

    朝众人面一扫,又说:“你们一个个,晓得我错怪孙媳,竟也没人替她说句话儿。枉她为府里事日夜辛苦!”又睨大夫人一眼,凉凉道:“落井下石的倒是有。”

    大夫人顿时满面通红。

    三夫人忙前解围道:“玉翘是小辈,年纪轻着,就算受些委屈,被老祖宗说几句,不算大事。况且也是爱惜她才说,要教旁人,老祖宗直接撵出去,都不带搭理的。”

    “我就这么凶么?你歪待我。”老太君绽开笑容,啧啧有声。

    众人皆抿着嘴笑,却听有丫头急来报,四爷回府了!

    (。)

第二百八十五章 鸿门宴() 
玉翘脚尖已踏地,却又瞬间缩回。

    她若迎过去,那厮皮厚,还不知要将自个怎样亲昵,长辈皆在,她面薄,一调笑就会脸红。

    正这般想,却见竹兰打起帘子,周振威稳步入房来,竟不是昨夜离去时穿的官袍,已换了身石青色团花暗纹直裰,衬得颇为英武挺拔。

    上前与众人皆见过礼,才走至玉翘榻边,丫鬟早安设好椅几,斟上滚茶。他径自坐下,将攥握的一袋祥福食铺的蜜饯,递至她手里。

    都这般时候,他还记着买这个回来!

    玉翘心里暖融融的,周振威入宫离行时,缠着让他带蜜饯回,是给他念想,晓得家中有人苦等着,见那君王定要言行谨慎三思,并不是真要吃这物什。

    不过,嗅着袋沿边,飘散出糖渍梅子丝丝甜酸香,她竟咽了咽口水,开了袋,拈起一枚放入嘴里,比往日吃得更有味儿。

    老太君关切的问宫里情形,寻他所为何事!

    周振威眉眼清朗,只轻描淡写道:“去的晚,宫里已很平静。新皇只问我是否愿为大将军或左臣辅佐他治理朝政。”

    “你如何说?可答应了?”老太君脸上皱纹舒展,浮起一抹欣喜,光耀周家门楣,复昔日繁盛,她宵想了半生。

    周振威怎会不知她所想,只是,看向玉翘一蹙一颦,把那梅子吃的津津有味,如若无这牵挂,他愿如祖母的意,管那帝王是否残/暴丨淫/奢,可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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