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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回到了“冬院”,齐剑飞坐在床头手足无措地发愣。烛光微微地闪烁着,掩映了他睑上“五彩”的浓妆。
小麦打量着齐划足。“”她”脸上的妆太浓了!如果化淡一点也许会好看些……还有太福泰了,如果减个几公斤,也许可以跻到“秋庄”去。
“阿飞!你把脸洗洗.瞧你一张大花脸的。把脸洗干净,会清爽、好看一些。也许……徐嬷看中意就会帮你转到‘秋庄’去!如果你再瘦一些.也许……跻进‘夏楼’都有可能!这样以后日子会好过一些,钱可以赚多些,也不必每种客人都接。”小麦边唠叨边端了盆水来,要让齐剑飞洗脸。
可是齐剑飞迟迟没有动作,一副呆若木鸡状。
“阿飞!你听好。这次我说你‘月事’来了,挡了一回,而且那客人也看不上我。下次可没那么简单,要不然阿丁一定会揍你一顿的。”
小麦外没有说谎。她不是在唬齐剑飞,她在妓院待久了也看多了。不肯接客的妓女下场只有一种,她太油楚了。
“‘月事’!什么叫月事?月亮的心事吗?”齐剑飞发愣的脸,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来。
小麦一听差点没昏倒,这个阿飞是否真“吓坏了”,还是脑筋不正常?
“来!把脸洗一洗。”小麦把毛巾递了过去。
齐剑飞回过头望向小麦,他不知道月亮有没有心事,可他真的有心事。他不能待在这儿,他会穿帮的!到时候……唉!惨不忍睹。
他居然被人“卖”到妓院来。
小麦继续晓以大义。“你想逃是吗?没用的。除非你不怕腿被打断!把钱存够了自个儿赎身去吧!或是上天可怜你,让你走运遇到了贵人,帮你赎身。否则你那儿也别想去--”小麦拿起篦子梳头,边解释给齐剑飞听。
“那你存够钱了吗?”齐剑飞居然关心起小麦来了。
“你这人出真奇怪。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吧!”面对齐剑飞的关心,小麦苦涩中感到一阵窝心。
小麦其实早已存够钱了,虽然她现在“生意”不佳。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已把自己的玉镯子给赎了回来。
玉铜子是她被遗弃在妓院门口时,身上留下的唯一“信物”;可是却让妓院的老鸨拿走了!如今老鸨张太已退休了,由徐嬷补位。
小麦在两年前就赎回了玉傻子,如今她二十岁了,为什么仍待在较院呢?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张太年前退休时,曾对小麦说,要给她自由了。可是小麦没走,她根本没地方去!她的出身、容貌、经历、世俗的鄙弃……这世上根本无容她之处。
可是徐嬷就赚小麦碍眼,根本没几个客人要她。
“小麦,你在想什么?”由于小麦想得出神,齐剑飞问着她。
“没什么。你快梳洗一番吧!我带你去见徐嬷。”
小麦知道徐嬷想“冬院”多个人,好专门“满足”那些没几个钱却想找女人的男人。今天的陶拾庆是例外,因为别的妓女都怕得到“传染病”。
“小麦!我……”齐剑飞有口难言。
小麦见齐剑飞迟迟不洗脸,她热心地把毛巾沾湿抹了过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热心,平日她很少说话的。她几乎整天待在“冬院”里,足不出户,除非有客人指名点她。可是那机会已少之又少了,她习惯一个人待在屋内。
而且她也不开窗,因为不想见到阳光。她知道在自己的生命中不可能有阳光普照的一天。晚上她也不点灯,她如同鬼魅一般,一如她丑陋的容貌。她不想见人也不想被人看见。
可是,今天她却遇上了一个初次相见就“关心”她的人。
当然!阿飞可能是随口说说,可是她如槁木死灰的心却有了一些“人气”。
“不--要--”齐剑飞尖叫门躲着,他一时大意,漏出了“原声”。
可是小麦手上的毛巾已碰触到了齐剑飞的脸--
小麦的手一震!毛巾滑了下来……这个阿飞的声音为何“变”了?
再看看被毛巾卸掉浓妆的半边脸……细皮嫩肉的。分明是出自富贵人家中,不像她干涩粗糙的皮肤。
“你是--”小麦不敢肯定。
“小麦姊,我不是女儿身,我是……是男生。”
齐剑飞哭丧着一张脸,他自己把半边脸上的妆也洗了掉。露出了他原本俊朗、白皙的相貌。
“什么?你是男人-一”小麦尖叫一声,打翻了脸盆水,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麦原想呼叫阿丁来的,可她没有,因为那会更糟。
“你为何男扮女装7”小麦不解的问着。
事到如今,齐剑飞只有全盘托出了他的“伟大计划”!
“阿飞,你简直单纯得近乎愚蠢!被那个‘人口贩子’一再耍弄。”小麦听完,直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男人,被人一骗再骗?
“如果让徐嬷知道你是男人,那就惨了!”小麦悄声道。
“怎么惨?”齐剑飞问。
“被卖去当‘相公’啊!转手再卖一次,而且你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很‘抢手’!”小麦十分笃定。
“什么是‘相公’?”齐剑飞不明白。
“像我就是妓女,‘相公’就是男妓,有些不只喜欢玩女人,连男人也玩。”小麦给齐剑飞当头棒喝。
“那怎么办?”齐剑飞拿不定主意。
“你何必逃家呢?考不上会考就考不卜,大不了回家挨一顿骂,明年再考一次就好了!”小麦责备着齐剑飞。
“我爹他很凶的!而且我真的不爱读书。”
“阿飞!有人骂总比没人骂好,而且学武功你又喊累,读书你又说苦。一个男人家总要有点本事才行啊!否则会被人笑没出息的。”小麦一副大姊姊的口吻。
齐剑飞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懒嘛!
“听说情入谷有一种‘无花果’吃了可以变身,如果我吃了,我就能一下子武功高强或是聪明无比了!”
齐剑飞可真是懒得可以了!想一步登天。
“而目我姑姑就住在情人谷啊!小麦!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请人谷好了!吃了“无花果’你就能变成美若天仙了!”
看着齐剑飞滔滔不绝地计划“未来”,“现在”不知如何度过都还不知道呢?小麦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真的没出来见过世面。虽是一块“玉”没错,可惜缺乏磨练。
空有好家世、好姓名,可是却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温温吞吞的,拿不定主意却又重心未泯的异想天开。
“你能不能‘安全’离开这儿,还是个问题!”小麦打断了齐剑飞天真的想法,正视摆在眼前的现实。
“那我该怎么办呢?”齐剑飞又问。
“阿飞!你是男人,自己拿主意。”小麦懒得理他。可她又放心不下!万一真被徐嬷知道的话,那还得了。
“冬院”里只有一张床,原本两个“女人”同床共眠是不成问题。可如今是“孤男寡女”,虽说小麦是青楼女子,可不知为何,她竟略感忸怩,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第二章
结果,小麦把床铺让给齐剑飞睡,毕竟人家是公子哥。
“小麦!那你睡哪儿?”齐剑飞担心地问着。
“我打地铺就成了,你快睡吧!搞不好你就快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小麦故意这么说,谁知话一说完,齐剑飞瞬时睑色大变。
小麦心中暗笑,哈!胆子这么小,也敢出来“闯天下”?
“小麦,我睡不着。”齐剑飞坐直了身子。
“你身上那套衣裳太小了,脱了它睡会舒服些。”小麦提醒地。
的确,齐剑飞身上的“女装”包不住他福泰的身材!
“可是我没在女人面前脱过衣服啊!”齐剑飞有些难为情。他这辈子都还没谈过恋爱,更qi書網…奇书别说同女人有瓜葛了。十八岁的齐剑飞们只是个大男孩!
“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嘛!要不然……我把灯给熄了。”小麦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让齐剑飞“平安”出妓院。
小麦一直想到天亮,仍未想出办法来。
睡醒的齐剑飞,赤裸着上身,他的确是细度嫩肉了些。
齐剑飞看到小麦盯着他看,连忙把“衣服”穿上。他就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除了他的母亲,他可没让别的女人看过他赤裸的上身.而小麦一直盯着他看,让他有点面红耳赤……
“阿飞!唯今之计,你只有报出真实身份,用你爹的‘名号’,看能不能让徐嬷放过你一马--”
“不行啦!我爹不气死才怪。”齐剑飞想都不敢想。
“要不然根本别无地法,你总不能一直装着有‘月事’啊!那种事一个月才有一次,你是逃不掉的。”
“小麦!为什么月事一个月只有一次?”
“你--”小麦不知如何解释。
“你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懂吗?”小麦疑惑地问。
“什么男女之事,我只知道我老爹一天到晚要我成材成材!不是逼我练功就是唸书的,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齐剑飞没说谎,他是真的“不懂”。
于是,小麦只好细说从头--
……一阵叽哩咕噜过后。
“真的?那当女人下是很可怜吗?又很麻烦!
对于自由自在、动静无拘束的齐剑飞而言.他方知当女人有这么多“麻烦”,不是“男扮女装”就好了。
小麦没瞧见他煞有介书的思量,只小声地嘱咐他留在屋内,她去领早饭回来。
齐剑飞颔首答应。他觉得自己真是饿了。
他打望着“冬院”,阴暗又潮湿的住处。这样的地方居然也能注人,而且一住是一、二十年.他感到不可思议。
许久.小麦回来了,而且端来了两份早点。
说是早点也不过是两碗稀粥!小麦捧着其中一碗默默地吃着。齐剑飞也吃了起来,虽然这粥煮得有点糊,而且只有几条蕃薯丝、几块萝卜干,没什么“内容”。不过齐剑飞倒也吃得爽口。反正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
“小麦,你吃得好慢哦!”齐剑飞举着空碗,朝小麦走过来。
小麦连忙用双手掩着她的碗,但还是让齐剑飞看见了。小麦的碗内只有粥,没有“配菜”,她喝着干粥!
“小麦--你?”齐剑飞张口结舌。
“你是男人,本来就该多吃一些才是。”
小麦把她碗内的配菜全给了齐剑飞,她觉得也没什么,却使齐剑飞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从未接触过异性,难道这就是女性的温柔吗?他讪讪地笑着。
小麦收拾好碗筷,什么也没多说。
两人坐在屋中一直商量着如何让齐剑飞“全身而退”,可是一直讨论不出结果来。
到了午餐时间,小麦又端来饭菜。这一回齐剑飞坚持要查看小麦的饭碗。
果然,小麦的碗内只有白米饭,不似齐剑飞的饭上铺有小肉块,即便肉块是那么小,可齐剑飞坚持两人要平分。
“有福同事、有难同当!”齐剑飞挟了块小肉给小麦。
小麦没吃,她掉下了泪来。
“小麦,你怎么哭了?”齐剑飞忙问。
“没事。沙子跑进眼睛--”小麦回避着齐剑飞关切的目光。
“小麦,这屋子闭不通风的,哪来的沙子?”
小麦仰起睑来,两行的清泪。她自惭形秽,眼前的齐剑飞虽然仍穿着女装,可是脸上已无胭脂了。
那的的确确是一张男人的脸!没错。小麦这一辈子从没爱过任何男人,虽然她被不少的男人“糟蹋”过,可那都是一种“交易”行为,没有一丝的感觉。
但眼前的男人,也不过是一句温柔的话语,她就心慑了!小麦从未想到有一天,她心中也会升起那种甜甜的滋味,那种被呵护、关怀的感受,可是……
她慌张地低下头来,不敢直视齐剑飞,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丑八怪”。即便屋子窗户紧闭不见阳光,即使是齐剑飞心地很善良,但仍改变不了“事实”。
小麦原本已习惯了自己的“容貌”,她丑得自在。她二十年来如一日,可是今天她却“自卑”了起来。
就好像临水照人,小麦这丑娃儿在齐剑飞这俊秀书生面前,开始有了“自惭形秽”的怅惘。
“小麦,我们一起逃出去吧!”齐剑飞脱口而出。
齐剑飞这话一说完,小麦更是内心波涛汹涌。谈何容易?万一徐嬷硬是不卖齐剑飞老爹的面子,那该如何?小麦在妓院待久了,什么人没见过?人性是丑陋的!
“娼”这行业,本来就是官府罩的。一个镖局总镖头又如何?而且“四季红”背后也有大人物撑腰。不过,总算还有小小的优势可谈判;只是怕惹恼了徐嬷,干脆一刀把齐剑飞宰了,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多省事啊!
“四季红”从中午过后就开始营业了。
“春阁”那边早已门庭若市,寻花问柳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鲗。
“夏楼”、“秋庄”生意也不差。
就属“冬院”业绩挂零。原以为徐嬷是抱着“服务大众”的心理,为满足各阶层男人的需要,所以才会“贱价”买了齐剑飞。其实是哪有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哟?管他是大户还是小户,通杀便是徐嬷的处事作风。
况且小麦那副“尊容”令人无法“招架”,连那些“贫户”都不愿意来。这次有“新货色”,徐嬷忙着促销,特别是那些身无多少钱又徘徊在“四季红”大门的客人,她可得捞住这些散客,哎呀!赚多少是多少喽!她死命地拦着人,心想,这个死阿飞起码得做几椿生意。否则岂不是“白买”下她了吗?
“冬院”这边的小麦一直提心吊胆的,怕阿丁来“冬院”喊接客。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阿飞,出来接客。”阿丁的喊声响起了。
“怎么办,小麦?”齐剑飞慌得手足无措。
“阿飞,装病!你快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头--”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小麦气喘吁吁地开了门走出来。
“小麦,你又出来干么?人家不要你啦!”
“阿丁,阿飞她生病了。”小麦扯着谎。
“少来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叫她出来--”
“阿丁!我说真的。她好似得了麻疯病。”小麦信口胡诌了起来。
可徐嬷一见到是小麦,脸就沉了下来。
“阿飞呢?”徐嬷一脸的不高兴。
阿丁同徐嬷耳语着。可徐嬷才不相信,她要去查。
“徐嬷,你就别担误这位客人了--”小麦打着圆场。
男人拉着小麦,想赶快到房间“办事”。
小麦不让男人拉她的手,走进妓院的小房间时,小麦感到一阵恶心--对于眼前猥亵的男人,还有污秽的自己。
当男人在她身上蹂躏时,小麦想的人竟是阿飞,一滴泪珠悄然自她脸颊滑落,泪是热的,而她的心却冰冷得令人寒颤。
小麦回到“冬院”时,齐剑飞仍缩在被窝内。
这种孩子气的男人,她居然为了他“舍身”。骂他窝囊好呢,还是温存好呢?小麦伸手掀开了被单。
齐剑飞竟然睡着了--在她为他“卖身”的时候。小麦没有后悔,这一切是她心甘情愿的。
“真情待他人,至性做自己。”小麦没念过书,但这两句话她是懂的。她真情对齐剑飞,一个偶然闯入她心扉的男人。她无怨无忧。
而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是如此的低下,这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誓不言悔。
齐剑飞醒了--他是吓醒的,梦见他那凶恶的老爹。
“啊飞,你的额头全是汗。”小麦蹙着眉。
齐剑飞用袖子擦了擦,这才想起方才“接客”之事。
“小麦,这次你如何替我挡掉的?”
“我说你生病了,麻疯病是会传染的。客人就吓跑了。”
“真的?那我传染给你好了。”
齐剑飞一时起了玩心,伸手去抓小麦的手。小麦没想到齐剑飞会有这个动作.她的手让齐剑飞抓了个正着。
小麦采愣了半晌之后,突然惊跳了开来。
“别碰我!我一身是赃。”小麦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无地自容。
“小麦,你怎么了?我从没赚过你啊!”小麦的“身世”和“遭遇”,齐剑飞大致上也都了解了。
“我不但脏而且丑,你离我远一点--”小麦转过头去,不想齐剑飞看到她眼中有泪。
“好!我不过去。小麦!你放心好了。我如果出得去,一定带你去‘情人谷’,还给你一张绝世的容颜。”
齐剑飞说得信誓旦旦的,可做来谈何容易?他把事情看得大简单了。涉世未深的他,至今还没“长大”。
一整个下午,“冬院”都没有生意再上门。
吃晚饭时,齐剑飞把他碗内的肉菜分给小麦吃。
“小麦!你太瘦了,多吃一点。”齐剑飞把肉夹了过去。小麦摇摇头,她不要,她够吃了。
晚上是“四季红”生意最好的时候了,灯火辉煌的。可是今天居然却没有半个客人上门来,徐嬷感到不解。
“奇怪!今儿个晚上,男人都到哪里去了?”徐嬷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每晚都是送往迎来的。
“一定是那个阿飞触的楣头!什么麻疯病的,搞不好传了出来,吓得没半个客人敢上门来了。
徐娘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冬院”。
小麦一听到脚步声,就暗叫不妙。
乔剑飞又飞快地冲向床去.再度躲进被窝里。
“小卖,叫阿飞起来,我要验身。”徐嬷走入了“冬院”。小麦根本拦不住她。她也束手无策。
“小卖,这阿飞到底同你什么关系?你干么一直护着她,还插身替她去接客,人说婊子无义,你可是例外。”徐嬷冷笑一声。
缩在被窝内的齐剑飞,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可惜阿飞也还个女人。你对她情深义重有啥用!”除嬷语带讽刺的,她要去掀齐剑飞的棉被了。
“我就不信她真的有病,昨天还好端端的!如果真有病就拖出上喂野狗,搞得我今晚连个客人也没有。”
“徐嬷--”小麦想拦,可徐嬷一把推开了她。
徐嬷的狠劲和力道,都比平常的女人大得多。眼看着齐剑飞头上的被子就要被掀开了--
“徐嬷--”阿丁匆匆忙忙地跑来“冬院”,气喘吁吁的。
“阿丁,什么事这么急?”徐嬷停下了动作。
“除嬷,有贵客上门了。他今晚把‘四季红’全包了下来,所以别的客人一个也进不来,他现在已经在大厅等候了,他指明要‘四季红’的所有姑娘全部出来见客。”阿了一口气说完。
“贵客!哪来的贵客?”徐晚心花怒放,早把阿飞的事忘了。
好险!小麦心想着,徐嬷没掀开棉被来!
“他自称姓云,一身气派十足的公子爷打扮。”阿丁只知道这些,总之来头不小就是了!
“全部?春、夏、秋、冬都要?”徐魄大感意外。
“对!这个云公子说一个也不能漏掉,他出手很大方,他的跟班抬着一箱‘黄金’!”阿丁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