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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楼长老来了点兴趣,“你是怎么办的?”
院长将发生的一些事以及后续安排详细讲了一遍,长老听了默然无语,又恢复了往常神情,说:“你既然安排好了又何必过来找我。反正学院也不是你的,是不是仙选之人,重要吗?”
“师兄——”院长突然激动起来,“学院是我的也是你的。”
长老冷笑,“我是北海人,可不是学院人,更不是昆仑派的人!”
千年之前,东昆仑派横空出世,横扫昆仑山周围大小仙门,当是时,东昆仑学院还是一个叫北海的小门派,偏居一隅,千年之前,并没有被波及,但八百年来,随着东昆仑壮大,触手越来越远,北海也危在旦夕之中,随时有灭门的危机。当时即将油尽灯枯的掌门问师兄弟二人,“何以解决门派困境?”
还是师兄的白雨剑说:“另觅他地重建山门,联合其他门派共同抗衡昆仑派。”师弟秦风却说,“可以效仿世俗界的一些学院,成为昆仑派其下属一个宗门,为其提供优秀弟子,这样我们既不用重建山门,又可安心发展,现在,昆仑派还不可敌!”
老掌门将掌门令牌拿出,缓缓伸到了两人中间,似乎有点难以抉择,他既希望门派延续,又不希望两个爱徒发生意外。
正在掌门迟疑间,秦风忽然拉了一下师兄的衣袖,指着地下,白雨剑一低头,秦风趁机一把夺过老掌门手上的令牌,那面令牌正偏向了白雨剑。
“我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你——”掌门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床上不动了,等白雨剑抬起头,发现师弟正跪在他的身前,手拿着令牌!整个人如遭雷击,师傅怎么会选择一个投降的人去做掌门,那加入昆仑派还有北海什么事儿?
师傅的手指指着秦风,看来认定他了,可他听见师傅刚刚在发怒了啊,幻觉吗?
“师傅去了!”秦风已经放声大哭,白雨剑的心更乱了,也跪着走到床前放声大哭,只是师傅的脸怎么那么愤怒扭曲?
“师弟,师傅刚刚不是好好的吗?”白雨剑哭着问,他压根儿没怀疑过他从小带大的师弟,也从未向那方面想。
“师兄啊,师傅虽然认可了我,但师傅走得不甘心呐!”秦风抽咽了一声说,“师兄,师傅走了,你再不能丢下我了啊,咱们屈居昆仑派之下,是借鸡生蛋,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北海的牌子挂在山门上,师兄,你会支持我,对吧?”
白雨剑忍了又忍,最后无奈一叹,将师弟抱在了怀中,“罢了,记得你答应的事情!”
第30章。30。示威
此后的一些年,北海这一幕经常回荡在白雨剑的脑海之中,他总觉得疑神疑鬼,虽然师弟解释很合理,可那一幕太过突然和诡异了,他很想知道,他低头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师弟说,在师傅面前拉他指着地,是让他上前一步接受掌门的位置,只是师傅选择了他。
真的是这样吗?
每每话到了嘴边,他问不出来,师弟一如既往地乖巧、懂事、孝顺,看着师弟,他很羞愧有那样的想法,觉得对不住师弟,因此,一心一意去帮他和昆仑派谈判。昆仑派压根儿看不上北海,譬如蝼蚁一般,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加入昆仑派,二是滚出昆仑山,师弟选择加入昆仑派,但也不完全是,抛出了一个学院概念,为昆仑派每年提供优秀弟子,昆仑派对他的提议眼前一亮,同意了他的意见,却拒绝了在山门上保留‘北海’,只能是‘昆仑学院’,人事上,昆仑派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只要他不死,他始终是院长,昆仑派不干涉,但所有人事都需要向昆仑派报备。
当看到山门北海二字被抹去写上昆仑学院的时候,白雨剑终于喷出口血倒下了,仿佛被斩断了根一样忽然变成浮萍,师傅最后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他终于决定问个明白,否则他要疯了!
眼前的师弟很憔悴,这几日都是衣不解带地伺候在床前,一如既往,那神情是做不了假的。
往日师傅笑言,有朝一日离家出走的必然是自己。深层次的话是如果会背叛门派,那个人必定是自己,绝不是师弟!
师弟性格柔顺,温吞吞的,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放在心上,而他则是生了个叛逆的性子,常常顶撞师傅。
他忍着心中的痛问了出来,他甚至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但知道该问的话说出了口,沉默半晌,师弟问了他一句:“那时,师傅是不是快仙逝了?”
那还用问吗,一天也活不了,他点点头。
“师傅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我二人,和北海。”
“那么师兄你说现在北海还在吗?”
白雨剑迟疑了一下说:“还在,大家都在!”
“是啊,尽管山门没有了北海二字,可我们的人依然在,人在,传承就在。”
白雨剑不想承认,但师弟说的是事实,“不对,我问的你不是这个!”他有点气急败坏,差点被带了沟里,此时此刻越发觉得当时有问题。
师弟还是不疾不徐地说,“师傅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没错,你低头的那一瞬间,我抓过了掌门令牌,师傅也死了!”
“什么?!”噗,白雨剑再次吐血,一柄剑出现在手中,“我杀了你这个弑父逆徒!”一剑刺出,一个东西从身上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低头一看是掌门令牌,举起的剑却刺不出去了,他下不了手了,也最恨那一刹那的低头,嘶吼着,“为什么?”
“为了师傅,为了你我,为了门派!”
白雨剑心头纷乱如麻。令牌不光是一种象征,还代表着权力,还能取出埋藏的门派资源。如今放在他身上,说明师弟根本无意掌门的位置。
昆仑派如同一头进完食匍匐的巨兽,不断反刍消化,八百年早已成了一具庞然大物。因为搭上了这尊大神,昆仑学院的地位也与日俱增,他们得到了大量的书籍、功法、丹药,还有一些教授,修为也稳步提升,他们的修为哪怕开山祖师都没他们高。
白雨剑对待自己师弟的心情是复杂的,两百年来,原来那些联合起来对抗昆仑派的的门派早已七零八落,风流云散了,而北海的弟子没有人漂泊,也没人伤亡,有人老死了,有人还健在着,时间证明了师弟秦风的决策是对的,他们没有成为丧家犬,只是,现在谁还能记起这里是北海?
白雨剑只好避而不见,成了藏书阁最清闲的长老,只是院长秦风不时地过来,和他说说学院的变化,在白雨剑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执念,两百年前山门那一幕再反过来,他死而无憾。
因此,对于仙选之人十分在意,但听了师弟秦风的安排,他激动的心也平静下来了,甚至失望,这种消息必然要报告给昆仑派,留不住。
“师兄,我答应你,有生之年一定将北海写在山门上。”秦风拉着白雨剑的衣袖如同一个小孩子祈求着说。
看着秦风的样子,白雨剑神情复杂,两人虽为师兄弟,但却像父子,他还像小时候一样。白雨剑声音伤感地说:“放下吧,师弟,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哪怕师傅在也不能做的如此好,至于交给我,早亡了吧。我早已原谅你了!”说完泪流满面。
秦风扑进白雨剑怀中放声大哭。
里面嚎啕着,门外路过的人也不会听到一点声音。等到门吱呀一声打开,秦风出来了,一身轻松,又变成了那个和蔼威严的院长。
**********
汪峥下了课带着安琪去食堂吃饭,众人正吃着,王启年来了,众人张大了嘴巴,王启年身后跟着三大两小五个美女,环肥燕瘦各有特色,汪峥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花蝶雅,群美环绕着,王启年悠悠然迈进了食堂。
这些美女都穿着淡黄色衣服,显然都是学院的学生。美少女们莺莺燕燕打了饭围着王启年一块儿坐在桌上吃饭,众人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马瑞芳脸色一黑,撂下筷子跑出去了,王启年瞥了一眼,继续和几个美少女说笑。
齐云鹤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几次想站起来,却被曾凡瞪回去了。
众人默默地吃着,朱子峰忽然站起身跑到了王启年身边,满脸堆笑地说,“恭喜王教习了,能从文化老师中走出去的,是史上第一人。”
“谢谢!”王启年笑眯眯地,“朱老师,你很不错,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过去有对不住的地方请海涵,有可能的话,还麻烦王教习提点一二。”朱子峰点头哈腰,期待地看着王启年。
“好说,好说!”王启年用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朱子峰识趣地离开了。
汪峥听了想吐,这马屁拍的,朱子峰适应能力太强了。汪峥转向周子玉,“子玉,不过去讨好一番,露点牙缝够你吃了!”
周子玉脸更黑了,“你少恶心我!要去你去!”
如今,王启年地位不同往日,这是过来示威来了,等着众人站出来打脸,曾凡、史俊是压根儿不惹事的人,至于康文龙很会做人,剩余的齐云鹤和万东打架还行,耍嘴皮子自己能把自己憋死,马瑞芳早已跑了,汪峥数了数,发现没人能怼上王启年,唯一的朱子峰缴械投降了。
第31章。31。王启年的预言
汪峥揉了揉鼻子,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好过了,需要将众人重新集结起来怼他,声音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王启年王教习吗?听说,教习可有专门吃饭的地方,吃的是灵米,喝的是灵汤,怎么屈驾来我们这文化食堂来了,难道王教习被赶出来了?”
王启年一听气得满脸通红,他确实来打脸了,但汪峥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句句在理,憋出一句话,“谁被赶出来了,胡说八道!”
周子玉捅了捅汪峥说:“王启年还不是教习!”
神队友!
“哎呀,还真忘了,王启年先生还不是教习。只是被开除了,怎么没饭吃跑到这里来了?”
“你——”王启年深吸一口气,“汪峥,你少得意,我走了,你也拿不到转正的资格。”
汪峥总算体会到了两人吵架你生气我不生气的快感,手抚额头,“差点忘了,王先生虽然被开除了,但地位不低,说不定给我下绊子,求放过啊,王先生——”
众人哄笑,王启年突然冷静下来,“汪峥,你这是嫉妒我,你永远就是一个文化老师,而我将来是笑傲九天的苍鹰,你嘲笑我,是因为你无知。”
汪峥拍起了巴掌,“王先生,厉害。我们这么无知,那你给我们讲讲呗,功法真意啊什么的,让我们领略一下你这雄鹰的风姿,你不会小气不讲吧?”
王启年冷笑,“现在才知道求我了,晚了,你们对我的羞辱我可没忘,我来是告诉你们,这些美少女都是我的学生,比你们那些为瓜裂枣强多了,她们都是天才,而我将带着她们一飞冲天,俯视着你们这些蝼蚁!”
众人的脸黑了下来,这王启年记仇,特别是朱子峰的脸更黑,端着一碗肉的手都在抖,看那样子,王启年根本不像是原谅了他,他哪点侥幸的心理也粉碎了,走到王启年身边,笑容有点僵硬,“王教习,你我也没生死大仇,那点小事,你不会记仇吧?”
“你说呢?”王启年挑了挑眉毛。
“那你刚刚是在耍我?”朱子峰的身子在哆嗦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抹下脸向他道歉拍他马匹,居然得到的是这种结果。
“没错,就是耍你,你这种墙头草,不耍你耍谁?”
朱子峰双眼通红望着王启年,“可你还在是先生的时候,你跑来巴结我,我有对你冷脸过,我对你不好?没学生听课,是谁将学生让给你的?没钱谁借给你的?我承认我是墙头草,昨天对你出言不逊,你怎么不找找你自己的原因,是你发达了瞧不起人了!”
朱子峰将一碗肉从王启年头上淋下,王启年一动没动,朱子峰将碗扔了,“王启年,这里是我们文化老师的食堂,我们不欢迎你!”
“对,滚吧,王启年!”
“我们几个是武者,不祈求你施舍什么功法真意!”
王启年冷冷地望着众人,“还有谁?还有谁想过来淋我一头扣我一碗,我保证不动,也不给学院报告!”
众人听了,觉得王启年傻了,但看他的脸色他是认真的,众人反而不好落井下石了。
“没了吗?趁着我还弱小的时候,你们尽情愚弄嘲笑吧,有一天我会还给你们。”王启年站起身转身向外走,五个美少女紧随身后,走到门口停下转过头,“基础功法真意我已经写出来交给院长了,你们如果有脸就不要去读它,它虽然不是我的,却是我梦中得来的。”
汪峥他们几名修士听了面色复杂,确实他们将受益于王启年,汪峥深吸一口气,“等等,王启年,我们读你记写出来的功法,自然会感激你。但这也是你和学院的一个交易,另外,我不会读你的功法的,你放心!”
几人醒悟过来,是啊,确实是王启年和学院的交易,感激的应该是学院而不是王启年,这一下,几人轻松了。
王启年回过头望着汪峥诡异一笑,“汪峥好好把握和你女儿一起快乐的时光吧,因为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汪峥听了大脑一片空白,脸也白了,踉踉跄跄站起来,“王启年——王先生——王哥,你说清楚!”
王启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汪峥很想追出去问问,但估计也得不到答案,大脑之中‘时间不多了’嗡嗡在响,难道是玉莲不久就要杀过来了?
吃过饭,众人兴奋地想去传功楼,汪峥提不起兴趣,他被王启年一句话扰乱了心境,带着女儿回到了宿舍,心不在焉地和女儿玩了一会儿,女儿瞌睡了,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女儿的睡态,汪峥心中充满了不舍,觉得看不够,这才两三天,他却深深爱着她。
炉子上的那个大包子已经烤得发硬了,汪峥取下扔进了垃圾盆里,女儿不需要它了。
女儿一下醒不来,汪峥觉得憋闷出去转转。悄悄离开,不知不觉地到了后山,望着直冲云霄的悬崖,内心自问:有比恐高症更令人害怕的事吗?
汪峥决定挑战它、征服它。先是跃上了最底层岩石台阶,然后向下看,不害怕,再次跃上,再次向下看……一节一节增加,一次一次克服心里障碍,等到登临山顶、站在悬崖边向下望的时候,汪峥已经锻炼地不眩晕了。
劲风浩浩,衣袂猎猎,发丝飞舞,望着茫茫昆仑山,豪气顿生,长啸一声,郁结之气顿时消散,心情不由地放松下来。
预备的钟声响了,他不知不觉呆了两个小时。急匆匆地跃下向宿舍跑去,打开门,看见女儿正一个人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看到汪峥回来,扑上来哭出了声音,小手打着他,“坏爹爹,安琪以为你不要安琪了,讨厌!”
安琪有了脾气了,汪峥却感觉甜蜜,有点自责,抱着安琪不断安慰她,“爹爹有事出去了一趟,爹爹保证再也不丢下你了,好不好?”
“你保证?”
“我保证!”
“拉钩!”安琪抽咽一声说,“如果爹爹骗安琪,就让安琪永远一个人。”
“为什么不是爹爹?”
“因为我怕爹爹孤单一个人!”
“好女儿!”汪峥抱紧安琪,眼眶湿湿的。
父女俩拉了勾,和好如初,汪峥带着安琪去上课,汪峥决定守护好这份父女情,谁也分不开。
第32章。32。院长的学院构思
(PS,再次谢谢‘甲方该地块’的推荐,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本书签约了,目前成绩大家看得见不好。也谢谢那些动手收藏的朋友,书的收藏数如同爬坡,少的可怜,作者菌大概能承诺的就是无论你收藏多久本书都会完本,毕竟是我自己迈出的最重要一步,对我本人意义非常大,也会认真去完成,前面也说过了,本书就是一所学院的故事,略显平淡,认真写,尽量做到不脑残,也恳求收藏了的朋友给张推荐票,谢谢!)
下午的课上,少了十多个学生,显然是逃课了,汪峥也不强求,训导会查人,但他不怕,会说那些学生大概是去别的班听课了,反正选老师是学生的自由。
日子如流水一样过去,汪峥除了教课,就是带着女儿玩儿,去藏书阁、功法楼、符文阁看书,简简单单,汪峥并不觉得枯燥,这比前世当老师有意思多了。
胡月琴来找过汪峥一次,拿了两本资料,汪峥一看居然是《老师守则》和《学生守则》,胡月琴让他把把关,然后交给院长,让众人讨论再通过。
“太多了,有些地方太细、太苛刻,有些地方又太宽泛,重要的是你的条款太多了,让人无所适从!”汪峥不客气地一一指出错误,胡月琴气冲冲地走了。
这几天,无论是食堂还是学院之中,再没见到王启年。而王启年的消息一直都有,身边跟着五位美少女是学院一大风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关注的重点,他被单独安置在了一个山谷,上课、吃饭、睡觉都在那里。
马瑞芳被王启年甩了,消沉起来,然而没几天,文化老师们发现她脸上有了笑容,原来是和康文龙好上了,让齐云鹤很受伤,两人在雅阁请了众人一次客,算是关系公布,名花有主。
这一天,中午下课在食堂吃饭,汪峥听到两个消息,一个就是在汪峥躲避魔狼藏身的那处山洞居然是个魔源,汪峥吓出一身冷汗,另一个就是王启年被上宗昆仑派的人带走了,带走的还有四名美少女学生。
就这样走了?汪峥时刻提防的心松了下来。
在大殿区一间静室内,院长秦风、藏书阁长老白雨剑、修士训导严向里、熊半山等人正在交谈。
战堂堂主熊半山一直带队搜查学院附近大小山谷都没发现魔源的地方,汪峥发现的那头孤狼仿佛成了孤例,正在这时候,院长忽然通知他,让他再去当初汪峥发现孤狼的地方搜查,最后锁定了那个山洞,原来是灯下黑。
“院长,你是说魔源的地方是王启年说的?”熊半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院长点点头,“不错,他是无意中透漏给他身边学生的,学生又告诉了我,他毕竟是仙选之人,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熊半山无话可说,白雨剑皱眉问:“就这些了,那几名学生还有没有打听到别的东西?”
院长脸色阴沉下来,“王启年还透漏未来三年内会爆发魔灾,不是一处,而是整个世界。”
“什么?”几人一听大惊失色,魔灾一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