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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院长几个人远的王炳志听了点点头说,“确实如此,当初见他算术不错,我便同意他留校的。”鬼才知道他数学好,他头一次听说,不过显然汪峥在校长面前一面自夸,一面给他找台阶。
“不错,是个人才!”
院长听了点点头,顿了一下说,“我会让内事院给你女儿安排身份牌,那么你的这份功劳便没了,虽然你算术好,但是三个月后的考核还需要进行。”
“我知道,院长!”
汪峥一颗心落了地,悄悄握了握拳头,脚步放慢打算离开院长身边,做的太过会让周围的人反感,但院长又开口了,“一只哨子将学院搅翻了,学生不知所措,老师心慌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汪先生,你是文化课老师,那么你对今天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汪峥一听如坠冰窟,这明显是外事院的失策,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会得罪一大波人,院长的问话又不能不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我上课听见连续的一声钟声便知道下课了,连续两声的钟声便上课了,三声就是准备好上课了。我想那个哨子是不是也这样分,一声表示什么,二声表示什么……”
汪峥的话没说完,众人已经明白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平常的事情根本用不上哨子,有事都是向内事院和外事院报告,今天其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乌龙,但院长并不这么看,只是看到哨子一响,老师茫然学生慌乱,弄不清发生了什么,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非常感谢汪峥,感谢那些守门学员吹响了哨子,否则也发现不了这样的问题。
见到院长沉默不语,汪峥悄悄退了下去,脊背上都被汗水打湿了,特别是在自己的上司训导胡月琴面前,说太多太少、太深刻太肤浅都不是好事,是对上司的一种打脸。
远离大人物,汪峥很惬意,抱着女儿乐呵呵的,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学院带着自己的女儿了。
就在父女俩开怀的时候,胡月琴走了过来,一个瘦高的女人,胸涛澎湃,年过半百,看上去却像二十多岁,一张脸笑眯眯的,是院长助手三大训导之一,文化训导,一些老师私底下都叫她狐狸精。
“见过训导!”
汪峥规矩地行礼,胡训导最讨厌随意不注重礼节的人,尽管她一直很随意。胡训导红唇一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是你女儿?”
“是,从小被我送人养大,有点怕生。”汪峥看到女儿往自己怀里钻解释说,胡训导捏出两枚银币递给汪峥,“一直没机会碰上你,正好补上,拿着,一枚是给孩子的增福钱,一枚是奖励你的。”
汪峥正要接过,低头一看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忙收回了手,“训导,这是灵币,太贵重了,不能收。”
灵币是含有灵气的钱币,1枚可换得百枚金币。
胡月琴嗔了汪峥一眼,“我送出的东西从不收回,无论是你杀了魔兽还是刚才的表现,很不错,给我长了脸。”
这样的话让人拒绝不得,再拒绝就不识抬举了,汪峥伸出双手接过:“多谢!”然后郑重地小心翼翼地收好。
像个乖宝宝。
第19章。19。思想课
对于汪峥的态度,胡月琴很满意,和汪峥并肩走着,随意地问道,“汪老师,你刚才说的建议我觉得挺好,一旦发生了事情,怎样让学生和老师有序快速地行动呢,汪老师不妨说说。”
汪峥一听明白了,钱果然没那么好拿的,也不否认胡月琴的灵敏,把握住了院长所想,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说:“训导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点粗浅的见识,还需要训导把关!”
“好,你说!”
胡月琴非常满意汪峥的态度。
汪峥当然不敢卖关子,想了一下说:“要想让师生有序行动,那么就建立一个守则,比如说《学生守则》,列出学生应该遵守的纪律,还有让学生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该如何去处理,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该知道怎么做了。”
胡月琴听得眼睛一亮,伸出手拍了拍汪峥的肩膀还悄悄捏了一把,“不错,我没看错人,加油干。”
汪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诚惶诚恐地说:“一点愚见,具体还需要训导完善把关。”
训导走了,汪峥松了口气,比面对院长还紧张,特别是胡训导的手,指甲很长,还做了美甲,涂得红红的,放在身上让人发寒。
一行人回到学院,上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儿,校长和训导没再找他,汪峥直接抱着安琪去了教室,至于魔兽和那匹死去的马也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总之,这一趟,危机与机遇并存,差点死了,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进入教室,学生三三两两在聊天,看到汪峥进来,都坐好了,七嘴八舌地问:“先生,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汪峥不知道的是院长在他进教室后也来到了门外,正要敲门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汪峥咳嗽一声,“学院外的山上发现了一只魔兽,是一匹孤狼!”
学生听了惊呼出声,“魔兽啊,先生,魔兽什么样子的?”
“大不大?”
“是不是很厉害?”
“杀了没有?”
“谁杀的?”
……
这些学生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惊讶唯独没有恐惧,汪峥满足了他们,“魔兽很大,是一般狼的两倍大小,实力大概是魔卒,大约相当于武者内力境和修士的灵力境,如果你们还不了解什么是魔物,我介意你们去藏书阁去看看,因为魔物离我们不远,有备无患。至于谁杀了魔兽,你们猜猜?”
“是院长大人!”
“是熊半山堂主!”
“教习!”
……
他们彼此开始争论起来,汪峥却抱着安琪抬头仰望空荡荡的大梁,学生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看着汪峥高手寂寞的样子,有学生忍不住道:“先生,该不会是你吧?”
汪峥悠悠叹口气,“你们才发现啊。”
“不是吧?”学生大笑。
“不然呢,不然我是一个文化老师凑什么热闹!难道去给魔兽讲做人的道理吗?”
学生再次大笑,一想也对,但汪峥是什么水平,他们没有人不知道,怎么可能杀得了魔兽,怕是一只野兽也杀不掉。
汪峥手指着众人,“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小瞧我,是吧?”
学生再次笑了,这样的轻松课堂从未体验过,非常开心,更放开了,“先生你是怎么杀的?”
汪峥理了理额头上的乱发说道:“上午不是去了趟镇上吗,忘记带武器了,就在镇上铁匠铺买了把铁剑,一路平安无事回来,不想进山出事了,被一只魔兽孤狼拦路,先生我当时大吼一声,魔兽瘫倒在地,嘴巴张得大大的,然后我跳下马,一剑刺进它的嘴里刺穿了它的脑袋,然后就死了!”
“啊——”学生张大了嘴巴,这太离谱了。
汪峥指着众人笑着说,“魔兽当初就像你们这个样子张着嘴。”
笑过后,汪峥严肃下来,“刚刚开玩笑的,当初遇见魔兽的时候,老师差点尿裤子是真的。”
学生哄笑。
汪峥平静地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拔出了铁剑给众人看,铁剑剑身有了裂纹,上面血迹犹在,还沾着那种凶悍的气息,汪峥又从背包中拿出爪子展示给众人,学生没有再怀疑了。
汪峥说道:“现在大家明白了吧,如果以我的水平正面和魔兽对着上,活下来的机会为零,所以,战斗的胜负并不完全取决于等级的高低,还得包括天时地利人和,山洞是天时地利,而人和就是我的女儿,没有我女儿的提醒我也活不下来,是她发现了洞让我得以生还杀死魔兽,因此,大家不要瞧不起普通人,哪怕是一个孩子。”
汪峥停顿一下说,“还有就是面对恐惧——大家要有勇气!”
学生作出一副激昂的姿态,勇气满满,挺起了胸膛。
“很好,都鼓足了勇气,就对自己说——”下面学生张口就要说‘我不害怕’,然而他们忽然听到汪峥尖着嗓音说:“——我真的害怕呀——”
汪峥夸张地表演完,微笑地望着下面的学生。
学生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觉得胸闷,门外的院长听见忍不住黑了脸,不过看到学生的表情多少也舒服了点。
“为什么?!”有学生怒了。
汪峥看着学生怒气冲冲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本来就是真的怕,无论说多少遍不害怕都是假的;第二,如果当时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害怕,不退缩,上去拼命,结果就是我不能站在这里了。这种暗示会传递一种错误的信号,让自己失去判断,特别是生死之间,正确的判断才是关键。”
太颠覆学生的思维了,学生兀自不满意。
“那么我在那一战,我勇不勇敢,大声告诉我?”
硬拼魔兽一剑,最后捅死魔兽,能不勇敢吗,学生大声说:“勇敢!”
“没错,我也觉得很勇敢。但我当时确实害怕,当我杀死魔兽时,我一点力气都没了,不是受伤重,而是吓得,没错,你们没听错,我被吓得。我让大家鼓起勇气对自己说害怕,是为了让大家正视自己的心态、正视敌我强弱,去正确去判断,而不是让你们全力以赴去送死,也不是让你们失去战斗的勇气。如果我当时不停地对自己心里暗示我不害怕的念头,去硬拼,结果会怎么样?”
“承认自己的懦弱并不可耻!”
学生们若有所思。
第20章。20。道心
一个学生武者突然站起来,对汪峥行了一礼,“老师,我是一名武者,一往无前才是我追求的武道,懦弱退却只会让我的道心不通透!”
汪峥看着学生问:“你知道学院的天门吧,高不高?”
“知道,高!”学生有点疑惑先生怎么说起天门了。
“那你敢从天门上直接跳下来吗?”
“我——”学生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一些学生忍不住想笑,他们这样的武者跳下去直接可能摔死。
“不敢,是吧?”
那名武者半天憋出一句话,“先生,你——谁没事往下跳呢?”
“呵呵,那我让你从书案上跳下来,你敢不敢?”
学生低头没吭声。
汪峥说一字一顿地道:“什么是道心,在我看来,懦弱是道心、勇敢是道心、开心是道心、难过是道心、爱是道心、恨是道心,如果道心是颗球,里面的每一层都有着不同的道心,你能表现出什么样的道心,首先取决于你的内心,正视自己的内心,才能看见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我觉得一个人什么时候认清自己了,什么时候他才有了真正的道心;道心也是一粒种子,需要不同的营养才能孕育出来,开什么样的花结什么样的果,取决于你们自己。不同的人道心不同,同一个人,站在不同的风景上道心也不同,道心永无止境,同学们尚需努力,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教室内鸦雀无声,就连门外的院长也激动地脸色潮红,多少年了,很少有人将道心说得如此贴切通透、接地气,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绝对是修士、武者的座右铭,忍不住想大声叫好,最后憋住了。
看了几名学生一眼,汪峥道:“好了。至于道心,我也是抛砖引玉,具体的,大家还是求助于教授和讲习吧,他们站在风景的高处,想必能够为大家带来更准确的答案。而我虽然是先生,但还不足以解答这些,仅仅是一点粗浅的感悟。”
学生们不干了,纷纷出言,“先生再讲讲嘛!”
“先生……”
……
汪峥抬手压了压,学生安静下来,汪峥摸了摸头上冷汗,虽然学院不禁止文化老师讲一些修行感悟,但汪峥觉得自己今天有点过头了,职业病,得治!
“今天我们讲解算术题,下面解决昨天留下的洗碗题——”
先生的一番话让他们感悟良多,毫无疑问在日后的路上走得更顺畅,会少了迷茫,多一份洒脱,学生虽然遗憾汪峥不讲了,但他们也不愿忤逆先生,这一刻,八个学生打心眼里尊敬这位年轻的先生,也打定主意上课到底。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院长,汪峥和学生们忙起身行礼,院长和蔼地笑着,“打扰你们了。”转身看向汪峥,“我忘记和你要那个魔兽爪子了,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成为一个小型的魔源,如果被野兽吃了,可能魔化,需要处理。”
这话骗鬼都不信,你一个院长会亲自跑来要?汪峥腹诽,知道留下也没什么用,将魔爪给了院长。
“院长,这个——我女儿她很乖,她不会影响我的上课。”汪峥主动解释,上课带孩子不像回事,院长道:“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摸出一枚灵币递给安琪,“小姑娘,爷爷送给你的。”
安琪伸手接过,小声说:“谢谢爷爷!”院长摸了摸安琪的头安琪也没有躲闪,直到院长走了,汪峥才回过神,而安琪举起灵币递给了汪峥。
汪峥不顾学生在场,抱起安琪吧唧亲了一口,笑着向几个学生介绍道:“忘了介绍了,我女儿安琪。”
学生没什么表示,但那善意的眼神让汪峥心暖。
汪峥将女儿安排在下面一个书案旁,开始给学生讲课。
中途去了趟厕所,两个小时下来,安琪表现非常棒,要么看着汪峥讲课,要么一个人玩儿汪峥在镇上给她买的玩具,很安静,没弄出什么噪音,放学后,汪峥第一时间跑过去将安琪抱起,收拾了背包,抱着女儿向食堂走去。
汪峥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安静、简单,还能修行。
汪峥抱着女儿一进食堂,就被几位老师围住了。
“汪先生,英雄啊!”
“汪先生厉害,居然斩杀了魔兽!”
……
众人七嘴八舌夸张,汪峥一张脸笑僵了,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王启年笑盈盈地望着汪峥,“汪先生,看不出来这么厉害,又是算术题又是杀魔兽,平常隐藏够深的。”
这话有点膈应人,汪峥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不然怎么一鸣惊人呢。当时我一声吼吓得魔兽不敢动弹,一剑毙命!至于算术,是我一直的强项,当初怕打击你,装拙,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王启年一张脸黑了,转瞬嗤笑一声,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仿佛不把汪峥放在眼中。
几位老师听了失笑,汪峥并没有动手打饭,让万东和周子玉两人帮他打了饭,他的手不光脏还沾惹了魔兽的血迹。
几位老师都围着汪峥询问他出的洗碗题答案,据说,这道题目已经在学院传开了,很多学生有意过来听课,汪峥听了并没太多的高兴,最多是锦上添花,谦虚几句,将答案和步骤说了,一些老师恍然大悟,一些老师云里雾里,却也不好意思再问,暗自思索去了。
打好饭谢过两人,汪峥提着篮子回到宿舍,放下篮子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和安琪洗手,清理剑、书包上的血迹。
然后给安琪洗了澡,涂抹药膏,每次看到安琪身上那些伤痕就自责不已,还好是小孩子,加上药膏,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吃过饭,安琪困了,沉沉睡去。经历了一上午的奔波、恐惧,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汪峥爱惜地给安琪盖上被子,亲了一口。
炉火很旺,上午烤得包子金黄金黄。
第21章。21。溜冰
汪峥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将小人唤了出来。所受的伤在小人身上一览无余,让小人用起口诀,真意流转,体内的元气被调动起来,只是功法口诀都是沿着一定的路线运行,对伤势有用,但伤势位置不在线路上,效果大打折扣。到目前为止,汪峥还从未听说过专门治疗伤势的口诀真意。照这样下去,伤势好转需要一天的打坐,完全好需要三天。
科学不是科技,而是一种态度、观点、方法!对于理科生来说,最习惯的就是理论研究。汪峥有着小人在手,决定试一试,以功法口诀真意为基础,汪峥开始尝试直达伤势路线的口诀。
连番尝试,汪峥掌握了两个疗伤真意,一起一落,元气会涌向伤口处,伤口在元气滋润不断愈合,这条专线比功法线路显然更利于他的伤势,但是元气不能在伤口处停留太长时间,时间一长,元气会爆开,反而加重伤势。
直到没问题了,汪峥才亲自运功疗伤,一顿饭功夫,伤势痊愈,这简直是奇迹,汪峥心情大好,以他对修行的有限知识初步探索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很有成就感,如果老师做不成,当一名医生也不错,后路有了。不过伤口位置不同,对应的真意和路线也不同,因此,疗伤真意是不固定的,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况而定。
汪峥继续打坐修行,新的真意功法口诀一遍又一遍运行,身上僵硬的地方一点点在变得自然,汪峥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不光可以练功,还能静心,达到万物不染身心的状态。
当预备钟声想起的时候,汪峥睁开了眼睛,眼中无悲无喜。
“如果晚上勤快点,走火入魔的伤势今天就能痊愈,比预期的要快。”
安琪还在床上熟睡,汪峥拿了自己的一件棉衣,将安琪包好,打开门却看见那个韩姓杂役在门口恭敬地站着,忍不住好奇。
杂役看到汪峥出来忙行了一礼,“汪先生,吃完没?”
汪峥一时从杂役恭敬的态度中没反应过来,机械地说:“吃完了。”杂役这才进屋拿了篮子出来,“汪先生,地上的脏衣服我可以帮你洗了,不费事。”
过去汪峥都是自己洗,不舍得花钱,而眼前的杂役态度好像是要给他免费洗,汪峥有点明白过来了,感情现在他是身价看涨啊,可能和上午的事脱不了关系。
汪峥现在不差钱,这样的情他不想欠,掏出一枚金币递给杂役,“日后我和我女儿的脏衣服交给你了,三个月结束。”
他现在还剩下胡月琴训导奖赏的一枚灵币,可抵百枚金币。而他的女儿比他还富裕,两枚灵币,外加7枚银币,和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和聚灵符。女儿的东西,他不会轻易动的。
“汪先生,这是我的荣幸,不要钱,昨天做衣服还剩下……”
汪峥不想听他解释,也不想和一名杂役过多交往,将金币和衣服推到他的怀里,抱着女儿走了。
到了办公室,众人都在,王启年不阴不阳地说:“抱着个孩子还能讲好课?”
“关你屁事!”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