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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峥这才看明白,他多事了,这种小事两人都不会放在心里,他枉做小人,站起身对两人赔礼,“是我小题大做了,原来两位还是师生关系。”
“没关系。”曾凡说。齐云鹤不善地看了汪峥一眼没吭声。
得!讨好别人就意味着得罪其他人。汪峥反思,日后这种小手段还是算了,费力不讨好,也玩不了,修士就要有修士的气度,随心所欲。想通了,心情莫名地放松平静下来,看着女儿喝水。
门当啷一声突然被推开了,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胡月琴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双丹凤眼扫过几人,众人觉得如被针扎了一样。
“王启年和马瑞芳哪里去了?”
半晌没人吭声,周子玉站出来说:“两人应该在湖边吧。”
“通知他们明天早晨听到钟声大殿议事!”胡月琴丹红的手指指着众人,凶器鼓鼓的,“还有你们,王启年私下给学生讲解功法,你们居然不向我报告,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训导吗?”
众人不做声,胡月琴转身走了,留下一屋子沉默,汪峥抱着安琪小声安慰她没事。老师们吃完饭都陆续离开了,汪峥、周子玉和万东告别后,两人向宿舍走,谈论着刚才的话题,远远地,两人看见马瑞芳一个人从湖边跑着过来、跑回了宿舍,发髻凌乱,那样子,像哭过。
两人对视一眼,周子玉很迷惑,汪峥心中有点猜测,也不说破,到了宿舍,汪峥邀请周子玉坐坐,周子玉婉拒了,他今天收获很多,需要巩固一番。
回到屋内,安琪拿出一枚金币递给汪峥,“爹爹,姐姐给的。”
汪峥蹲下身,“是吗,安琪,你没有不要吗?”
安琪没作声,汪峥说:“以后如果别人给你东西记得说不要,或者问爹爹,好吗?”
“嗳,爹爹!”
汪峥将这枚金币放进了安琪的存钱袋里,想着日后再报答花蝶雅也不迟,她是第一个让女儿接受的人,也是第一个带给安琪快乐的人,他心存感激。
安琪在地上玩儿她的玩具,汪峥开始翻箱倒柜整理原主的东西,翻来翻去都是些学院发的衣物,最后在一个巴掌大的玉盒子里找到一张聚灵符,品相不错,上面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五角星星云图案。
这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汪峥将衣物叠放好,把聚灵符带在了身上。和小安琪玩儿了一会儿,洗了澡,天黑的时候,汪峥点上了一支蜡烛,自己用针线封钉了一个本子,在灯下整理今天读过的书,工工整整记在本上。
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将读过的书整理好,汪峥带着安琪一块儿躺下了,等到安琪睡着汪峥再次起来,从脖子上拿开安琪的手下了床。
坐在蒲团上,汪峥运起了功法,随着功法运转,如同一块磁铁,走火入魔后散射在体内的元气丝丝缕缕被抽出融合,身心越来越舒适,等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汪峥知道他痊愈了。不放心,放出小人细致查看了一番,那些黑点果然不见了。
在检查的时候,他还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就是体内存储的元气并没有完全被功法所凝聚,而且数量庞大。
汪峥忍不住沉思起来,体内的这些元气都是被炼化过了的,完全属于自身,不同于外界的天地元气。如果能完全将这些元气吸引凝聚过来,那么速度将达到一个极致,修炼速度将再度攀升。
解决这个问题大致需要两个步骤,一是口诀真意,二是功法路线。这些都是急不来的,哪怕有小人在,汪峥自身的积累还是太单薄了一点,不足以完成这样的工作,这已经不是提高原有口诀真意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在创造功法法诀。
汪峥站起身,在火炉中加了点碳,脱了衣服躺下了。科学证明,睡眠有助于身体机能复苏,这里没有科学,但也在上万年的修行中证实了一件事情,睡眠无可替代。但学院之中,还有些人用修行代替睡眠,玩通宵,汪峥在学院读书时也这么疯狂干过,逆天而行。
安琪像一只小猫滚进了他的怀里,汪峥搂着安琪闻着她身上的气息酣然入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外面的响动惊醒了汪峥,汪峥起床惊动了安琪,安琪醒了,看到汪峥穿衣服,睡眼朦胧地问:“爹爹,去哪里?”
“小安琪,爹爹要去外面修行,山上冷,你能一个人呆在家里吗?”
“嗳!”
汪峥穿好衣服就给安琪穿,睡得早醒来也早,不必担心她睡眠不足,加了炉火,安顿好安琪,汪峥拿了蒲团出去了,将门锁上。
外面确实冷,黑魆魆的高山如同天空垂下的黑云,影影绰绰,风卷着残雪飘落一身冰雪,心中念动真意抵挡寒冷,人如同一只豹子一样窜出,沿着一条小径向后山奔去。
到了山下,学着他人的样子,踏着岩石几个跳跃跃上了高高的山顶,这个过程之中,汪峥不敢向下看,跃上山,找了一个空地放下蒲团盘腿而坐,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开始吐纳天地灵气。
第25章。25。闹僵
这是汪峥第一次正式修行。
大口一吸,如长鲸吸水,将天地元气吞入腹中,运起口诀真意炼化,然后吐出浊气,一呼一吸,如是循环。
汪峥也体会到了新真意的妙处,修炼速度翻倍,别人炼化一口气需要一息,而他则是一息可炼化两口气,另外就是新真意带来了更多的快感,体内元气集聚增多,如同吸毒一样过瘾不能自拔。
很快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等听到钟声众人才纷纷清醒过来,汪峥睁开眼一看,太阳早已出来了,天地已经大亮,巍巍群山银装素裹,迷雾蒙蒙。
有人对钟声置若罔闻,继续打坐,汪峥站起身拿了蒲团向山下走,刚走到悬崖边上,低头一看,大脑一阵眩晕,吓得汪峥连连后退。
上山容易下山难,汪峥体会到了。
女儿还一个人留在屋中,眼看着众人从自己身边一一跃下离开,汪峥有点着急,几次想跃下,但只要一看到下面就觉得眩晕腿软,四周看了看,这座山头,都是悬崖峭壁,也只有这条路半山上有凸出的岩石,是唯一最安全的路径。
啪!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汪峥吓了一跳险些掉下去,回头一看是周子玉,脸色很不好看,“你吓死我了!”
周子玉看汪峥脸色差,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汪峥不好意思说有恐高症,这具身体原来可没这毛病,含糊地说:“今天不知怎么头有点眩晕,腿有点发软。”
“好吧,我带你!”
周子玉拉着汪峥的手就要跳下,汪峥忽然屁股后蹲死死拉住了周子玉,“不行,给我点准备时间,我数三声,你带着我往下跳!”
汪峥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下定决心。
两人站在山崖边,汪峥觉得准备好了又觉得没准备好,“子玉,你会抓紧我,对吧?”
“对!”
“你不会半途放开我吧?”
“不会!”
“你——”
“够了!”周子玉失去了耐心,“1、2、3,跳!”也不管汪峥准备好没准备好,一把拉住汪峥跳了下去。
汪峥啊的一声,身子已经腾空,人有点慌乱,手想抓东西,被周子玉一把拍开了,踏上第一块岩石,汪峥身子不由向前倒,被周子玉拉住靠在岩石上。
周子玉望着汪峥在笑,“思远,我发现你性格变了,这胆子也变小了。”汪峥有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周子玉自己纵身一跃下去了,只留下岩石上的汪峥气得想骂娘。
汪峥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往下跳,因为再没人理他了,“专注,专注下面的台阶,我不看地面!”
不断暗示下,汪峥跃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下面的岩石,噗,安全踏上,心也落了肚子里,有了第一次成功接下来简单了,很快跃了下去,当站在大地上,汪峥感觉热泪盈眶,别提有多充实了。
一旁等候的周子玉闪出身来哈哈大笑,“思远,下来了吧?”
汪峥脸黑,“算你有点良心还在等着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暖暖的,如果自己有个闪失,周子玉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周子玉拍了拍汪峥,“别生气了,几天不练胆子都变小了,说来你变化确实不小。”
汪峥没好气地说,“你有个女儿试试就知道了。”心中却心虚。
周子玉哀叹一声,“女儿大概不远了,修行越来越绝望,只能成家立业了。”
汪峥无法安慰他,这是必经的人生,回到屋内,安琪一个人在床上玩儿,看见他回来,开心地喊着爹爹。在炉火旁驱散一身寒气,汪峥一把将安琪抱进了怀中,从山上跃下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在食堂吃饭,意外看到了王启年和马瑞芳,马瑞芳神情戚戚,王启年神色淡然,两人各自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谁也不理谁的样子。
康文龙对着王启年一拱手,“佩服,讲解功法居然胜了来自昆仑派的南宫井,佩服佩服!”
“不值一提!”王启年脸色平淡,但一对小眼睛的光亮灼灼,显然很受用。
朱子峰鼻子哼了一声,“飞得高跌得也惨,不信一会儿走着瞧!”
王启年斜眼看了朱子峰一眼,过去他可没少拍朱子峰的马屁,现在嘛,冷冷一笑,“我至少有机会飞得高,你连飞高的机会都没有!”
朱子峰气得面色通红,“翅膀硬了是吧,小子你找死!”
“哈——”王启年冷着脸,“我要是你那个年龄居然还是练气后期,会羞愧死,装什么装?”
朱子峰气得哆嗦,深吸一口气,“会讲真意了不起了,我会看着你被赶出学院。小人得志,连自己的道侣都不顾了!”
在另一个桌上吃饭的马瑞芳听了,站了起来,寒着脸,“我不是他什么道侣,大家以后休提,别怪我翻脸!”
齐云鹤吭哧吭哧两口吃下一个大馒头,抓起桌上的碗一碗扣在了王启年头上,咣当一声,碗碎了成了片,王启年头上的肉汤还冒着热气,王启年蒙了,众人也蒙了。
汪峥反应过来,忙抱着安琪躲开,捂住了安琪的眼睛和耳朵。
“狗日的兔儿爷,你居然甩了马老师,你凭什么!”
王启年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暴走,声音如同外面的寒冬,“你死定了,大猩猩,从来还没人敢对我这样!”心中却茫然害怕,感觉一切都变了。
“呸,来呀,兔儿爷!”齐云鹤举着拳头,而王启年光叫嚣却不敢上前。朱子峰在一旁实时地补刀,“没胆,还嘴硬,不亏是用嘴打败昆仑派南宫井的人,佩服,佩服!”
王启年气得发狂,“大猩猩,我要向风纪队告你打人,开除你!”
朱子峰一听呵呵冷笑,“谁看见了?反正我没看见,你们呢?”众人都摇头,王启年无论留下还是走,和他们都没有了交集。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王启年一身肥肉乱颤,目光恨不得杀了所有人,就在这时候,后脑又被万东扣了一碗,等他回过头的时候,万东早已溜到了汪峥身边,他早想揍王启年了,总算逮到机会为兄弟出了口气。
“谁,是谁打老子?”王启年气蒙了。
这时候,大殿区的钟声响了,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双目通红的王启年。他茫然失神,不知道究竟那里弄错了,怎么好好地一个个都不一样了,不对,是因为汪峥不一样了,所以众人跟着不一样了,听到钟声,他又清醒过来,这次得把握好机会,一切都可以改变。想到这里,信心又回来了,在水缸里洗了一把头,不管厨工的目光扬长而去。
第26章。26。议事
大殿区钟声一响,训导、教授、讲习、老师如潮水一样涌向大殿,拾阶而上,有修士、有武者,齐聚在大殿门口,没人高声说话,静等着开门。
精钢铸就的大门门吱呀一声,两个力士从内缓缓将大门拉开,一缕光亮照进大殿的廊道,溅起一片青白色的光芒。
众人鱼贯而入,院长在前,身后跟着三大训导,接着是教授、教习和老师,整个过程庄严肃穆。
汪峥一踏入大殿,如同进入一广场,里面又高又大,当中是一个巨大的正四面体台子,台子层层叠叠铺了下来,白玉砌成,台子四角有数根四五米长的青铜符文灯,发出柔和的光亮,将整个平台照耀得纤毫毕现。
众人立于台下,院长先登上了台,在台的北面而坐,众人才陆续登台,坐在院长两侧的蒲团上,汪峥坐在最末尾,怀中抱着安琪。
大殿武士穿着铠甲,脸裹黑布,如同雕像一样立在平台下,力士缓缓将大门关上。汪峥感觉到安琪向他怀里钻了钻,抚摸着她的头,将她的脸对着他的胸膛,双手捂着她的耳朵。
大殿庄严肃穆,每个人的坐姿端庄,脸上面无表情。
坐在汪峥上边的王启年突然滚了出来,趴在地上放声大哭,“院长啊,您老给我做主啊!”
声音凄厉,将刚才的气氛破坏的荡然无存,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了王启年身上,嘴角抽搐想笑,他披头散发,湿淋淋的,一身衣服满身油污,还散发着红烧肉香。
本来打算站起来说事的训导胡月琴被呛得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气,站起来怒吼,“丢人现眼的东西,看看你的仪表,像个老师吗!”
王启年根本不搭理胡月琴,大声说:“院长,我这幅尊容是齐云鹤用红烧肉碗砸的,还不知被谁从后面偷袭了一碗,这是证据啊,院长!”
话音刚落,不知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引得众人嗤嗤发笑。
修士教习魏力奇黑了脸,冲着王启年吼道:“还不滚下去整理好仪表再上来!”此人是王启年的后台,看到他如此丢人,感觉一张脸也跟着丢尽了。
院长这时候开口了,“好了,王先生你先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王启年又说了一遍,众人觉得莫名其妙,感觉无缘无故齐云鹤砸了他一碗,朱子峰站出来点出了其中的关键,“他一个文化老师辩论真意赢了南宫井教习大肆炫耀,还抛弃了道侣,可能老天看不下去了,正好一只碗扣在了他头上,这是汪峥先生全程都知道。”
朱子峰这是拉着他一块儿要搞死王启年的节奏,汪峥毫无怜悯,说道:“我确实了解。”简明扼要说了一遍,不偏不倚,一些细节避而不谈。
众人听了恍然。
王启年指着朱子峰破口大骂,“你颠倒黑白,我分明亲眼看见齐云鹤拿碗砸我,你,还有你,你们全看见了,你们做假证蒙蔽院长,还有齐云鹤,你敢做不敢当吗?”
齐云鹤想说话,被曾凡悄悄拉住了。
汪峥出言道:“王先生,你说二次被碗砸了,第二次,你看见谁了吗?”
“我没看见,不过你们肯定看见了。”
“是吗?第二次你都没看见,说明第一次你也未必看见。第一次上当也许不留心,第二次上当如果不留心说明是个傻子。反过来,没有第一次看见的,第二次却没看见的道理。至于我们看没看见,我们真的不想看见,我们正在吃饭。”
“你——”王启年气急,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众人听了也绝了,没有一次否定王启年的话,却将王启年和傻子并论,让一些教习和教授看到了文化老师的狡辩能力。
眼看一个个站出来的老师都说正在吃饭没看见,王启年大吼:“让食堂的厨工来对质!”
“够了!”
马瑞芳忽然挺身站了出来,对着院长和诸位老师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是我,是我用碗砸了他的,两次都是。他私下给学生讲解功法,我苦劝不听,想报告给训导,又害怕影响他的前程,担惊受怕,可没想到他居然和教习当场论战,侥幸他赢了,我也替他开心,他有真本事,希望院长和诸位训导、教授还有教习们原谅他的自大。我和他分开了,心情不好,所以扣了他两碗!”
王启年听了哈哈大笑,“臭女人,你居然站在他们一边冤枉我,莫欺我弱,有一天我登临绝顶让你跪下求我,哈哈——”
“啪啪!”
胡月琴一个闪身过来,台上留下一串魅影,抓住王启年的衣领左右开弓,一连几个巴掌糊在了脸上,“说谁是臭女人!跪下求你,你配吗!”
王启年被打蒙了,一张脸肿了起来,声音戛然而止,被胡月琴随意一丢丢在了地上。
胡月琴转向院长,“院长,还有诸位老师,我建议立刻将王启年驱逐出去!”
王启年正要开启嘴炮骂胡月琴,听了胡月琴的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心中发誓将来将老女人搞死,忙扑通跪下,“院长,我被打又被冤枉还被开除出去,我不服啊!”
众人听了,一想还真是,但怎么有种想将他开除出去的冲动呢?
院长听了悠悠叹口气,“王启年,你没经过训导同意擅自传授学生口诀真意,犯了大错,万一因为你的过错让学生走火入魔怎么办?现在你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被开除,二是说服我们。”
王启年当然想留下来了,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我给学生讲解功法,我的几个学生都大幅度提高,学生可以作证,这是事实,没有万一;另外,我昨日在藏书楼和南宫井辩论,我胜了,同样有老师、学生可以作证。以上这两点,足以证明我有胜任教习的资格,至于我的实力,我有信心三个月后达到练气后期,一年内必入灵力境!”
声音铿锵有力,王启年话语一落,众人一阵窃窃私语,特别是南宫井一张玉脸黑得如同糊了锅底灰一样,他成了别人的踏脚石,衣袖中的拳头忍不住握紧了。
“肃静!”
院长喊了一声,制止了众人的交头接耳,对胡月琴说道:“将你的调查念给大家听!”
胡月琴站起来环视一周,掏出一个小本本,“王启年,今年十九岁,出生在北海郡东海城周边一渔村,与魏力奇教习同村,选拔昆仑派失败后,由魏力奇教习推举做了学院文化先生,和汪峥先生同一年做老师,两人在校时是好友,当了先生后开始明争暗斗……”
汪峥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讨论,汪峥脸皮还没那么厚,只觉得一阵发烫。
“十天前,王启年使用手段将一名内力境学生当钉子放在了汪峥班上,陆续将汪峥的学生弄到自己班上,最多一次,一下弄走十多人,汪峥先生只剩下七八人,直到汪峥发现真相,将钉子拔除,另外——”
“我反对!”王启年急了,“院长,这是无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