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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鞋之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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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对。”
“在两年半的时间里,确切说,到下星期五就是两年零七个月,让奈博士和我研究的是
一种合金的改进办法。”
埃勒里插话说:
“博士,如果您允许,我要补充一点……我希望对您研究的合金的确切成份有个清楚的
概念。我想听您回答:做实验耗费了多少钱。我想知道,在您的经历中是什么因素促使您和
让奈博士联合进行这项科研工作。我还想知道为什么道恩夫人决定停止为你们的工作拨款,
我更想知道是谁谋害了道恩夫人。”
“噢,这些都不是泛泛的问题,先生,全都不是泛泛的,”他淡然一笑回答说。“您不
是对我们研究的合金的确切成份感兴趣吗?恐怕我要拒绝透露出来。了解这个对您揭穿犯罪
行为井没有帮助。而且我们的研究是保密的,只有让奈博士和我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们
透露一点儿。一旦我们的工作告成,所得到的合金将会使世上的各种钢黯然失色!”
区检察官和他的助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又凝视着留胡须的矮个子学者。
“我并不想刨根问底儿,”埃勒里说。“如果你们能用更便宜的、质量更高的合金代替
钢,您和让奈博士一夜之间便可以变成百万富翁。”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研究要保密,实验室的墙壁很结实牢靠,门上装有保险锁
,又采取了其他一,系列严密佃防范措施,以免猎奇的人和小偷潜入。我可以补充一点,”
克奈泽尔带着骄做的腔调接着说,“我们的成品要比钢轻很多,容易锻压,更经久耐用
。它象钢一样坚固,生产成本却比钢便宜许多。”
“克奈泽尔博士,你们这项实验用了多少钱?”
“准确数目我不知道。我想,已超过八万美元。财政上的事部由让奈博士管。”
“这个实验还不错嘛!”埃勒里话里有话地低声说。
“博士,现在请您谈谈您的经历!”
“我到过德国的慕尼黑、法国的素尔邦,毕业于美国的密执安工学院。我取得美国国籍
后,在美国冶金标准局工作了三年,以后又在美洲最大的钢结构企业工作了五年。同时我独
立进行探索,我现在搞实验的想法,就是在那时形成的。”
“您怎么遇到让奈的?”
“经一个同事的介绍,在这之前我稍稍向我的同事透露过我的设想。我很穷,我需要有
人协助,这个人不仅能提供我实验用的经费,而且还能配合我购买设备。我需要的是一个我
完全可以信赖的人……所有这些条件,让奈博士都具备。他是个热心人,其他情况您就可想
而知了……”
“那么为什么道恩夫人决定停止对您的研究的拨款呢?”
克奈泽尔皱了皱眉头。
“她厌倦了。两星期前她把我和让奈博士叫到她家。她责怪我们,规定的六个月期限拖
了两年半,还看不到结果。
‘我已经失去了兴趣。’她声明说。话说得虽然很客气,可是却不容申辩,她的主意已
经不能再更改了。我们走的时候情绪非常坏。我们手头还剩些钱,于是我们决定继续干下去
,直到钱用完为止。在这之前,我们要象什么也没发生那样进行实验。同时让奈博士还打算
从别的地方弄到一笔津贴。”
区检察官萨姆逊大声咳嗽了一下,问道:
“她通知你们这件事时,是否明确说明她的律师已经拟订了新的遗嘱?”
“明确说了。”
奎恩巡官碰了一下学者的肩膀说:
“新遗嘱是不是已经全部拟好并签署完毕了?”
克奈泽尔耸耸肩膀:
“我不知道。不过我也不否认,我希望还没有签署。如果第一个遗嘱仍然有效,一切事
情都好办。”
埃勒里低声问:
“第二个遗嘱签署与否,您不感兴趣吗?”
“我从来不允许不切实际的想法干扰我的工作。”
埃勒里疲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博士,您非常坦率。然而我还是相信,您并不象您极力要表白的那样,是一个感情毫
无波动的人。心动描记器马上便可以记下您脉搏的急剧跳动,譬如,我现在向您宣布:
当第二个遗嘱准备让阿拜签署时,她已被害。”
“正相反,奎恩先生,”克奈泽尔雪白的牙齿在黝黑的脸上闪了一闪。“我丝毫不感到
吃惊。”
“您知道,让奈博士应该得到道恩夫人的一部份财产吗?”
“当然知道。”
“那么您可以走了。”
克奈泽尔彬彬有礼地向埃勒里鞠了一躬。然后又同巡官、区检察官、克罗宁和维利一一
点头告别,最后但然自若地离开了术前准备室。
“我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失去了,”埃勒里沉吟起来。
“我应该承认,我碰上了劲敌。”
审讯克奈泽尔时,新闻记者皮特坐在房间边远的角落里。他一言未发,可是他的视线一
直未离开学者的脸,现在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埃勒里看了他一眼。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
“怎么样,老夥伴,”皮特说,“我看,你碰上了个硬核桃。是个具有人的模样的冰山!”
“皮特,我倒赞同你的意见,”埃勒里微微一笑。“不过你显然知道,十分之八的冰山
都潜在水下。”
第十三章
维利答官的一只厚墩墩的大手扶在门框上,他和走廊里的警察谈得兴趣正浓。埃勒
里·奎恩木然坐着出神。奎恩巡官、区检察官和迪莫迪·克罗宁在兴致勃勃地争论着案情的
难点。只有皮特·哈琅似乎对自己和整个世界都心满意足。
突然一队警方摄影师和鉴定官闯入术前准备室。他们还分别拥入手术室和麻醉室,混乱
地拥挤在手术台周围。到处传来白蓝色的闪光灯光和照相机的咋嚓声……一片混乱和忙碌………
埃勒里沉湎在自己的思绪里,坐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未察觉。
巡官和一个警察说了句话,那个警察就走了。过一分钟警察同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很严
肃的男子回来了。
“长官,就是他。”
“您就是詹姆斯,帕拉戴兹,医院的庶务主任吗?”巡官问。
来人点点头,往下咽了一口唾沫。
“您的办公室正对着东走廊?”
“是的,先生。”
“您一早上都待在那里?”
“是这样,先生,敏钦博士没跑来之前,我一直没离开岗位。”
“根据我的印象,您的椅子和桌子正好斜对着办公室的门。您房间的门今天早晨是不是
打开过一段时间?”
“没有,先生。”
“遗憾,遗憾,”巡官言辞含混他说。“那么我问您,十点三十分至十点四十五分之间
,有没有哪个医生从您眼前走过?”
帕拉戴兹搔搔鼻子,沉思了一会儿。
“医生们整天在我门前走廊上来来往往……”
“维利!”巡官用手指指着庶务主任对大个子说,“让我们的人跟他认识一下。在我们
没找到谋杀道恩夫人的凶手之前,医院一直要有人看守。您辛昔了。您会受到奖赏的,帕拉
戴兹,懂吗?”
帕拉戴兹的耳朵涨得通红。
“我们医院里还从来没出过凶杀案件,巡官……我希望,你们的人不要破坏医院内部的
规章制度……”
“现在您走吧,”巡官友好地朝门的方向推了他一把。
庶务主任走了。
“维利,”老人对维利警官继续说,“你们应该注意监视每个人。我要求在手术室、这
个房间和与之相连的麻醉室设岗。不许放进任何人。任何人部不许进!还有,你们要按凶手
从麻醉室出来在走廊上走的这条可疑的路线走一遍,尽力把看见过凶手的人找出来。凶手走
路时,不是故意装腿瘸嘛……另外,开列一张全体护士、医生、今天的外来者以及其他到过
这里的人的姓名、地址的清单。”
“啊,还有一件事,”萨姆逊补充说,“要尽量搜集医院工作人员的调查材料。”
“对!维利,委托一个专门小组查阅工作人员的档案、任何人都不例外,包括我们已经
询问过的人。不要写很长的报告,只把可疑的情节记下来就行。我感兴趣的是与供词不一致
或供词中没有的事实材料的那些。”
“我明白您的意思,”维利报告说。“巡官,大麦克还被麻醉剂麻醉着呢。几小时内他
还不能讲话。我们的人在上面正监视着他。”
“很好。维利,去行动吧!”
巡官走到手术室,对探警和警察做了些指示,马上又转回来。
“你们放我们走吗?”区检察官问道,一面把礼帽低低地拉到耳边。
皮特和克罗宁向门口走去。
“为什么不走呢?凡是力所能及的我们暂时都做完了。
我们也走吧。埃勒里,起来吧!我们的事情大多了。”
“我的大衣在哪儿?哎呀,在敏钦博士办公室呢……”
一个警察很殷勤地跑去,把大衣取了回来。
第十四章
“菲利浦……”
“请原谅我,格尔达。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勃利司脱告诉我你正在休息。我知道,丹
宁小姐和亨德利克把你送了回来,我不想打扰你。另外,我当时还得出去一趟。事务所里有
急事。可是现在我在你身边了,格尔达。”
“我很累。”
“我知道,亲爱的,……格尔达,这件事我该怎么对你说呢?格尔达……我……”
“菲利浦,你说吧……”
“我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才好。你是我最亲爱的人。你知道,我是怎样对待你的!
可是,社会……舆论……
他们会说,如果你……如果我们……”
“菲利浦,难道你真的以为,这对我会起什么作用吗?”
“他们会说,我娶的是阿拜·道恩的几百万美元。”
“我现在不想谈结婚的事。你怎么能想到这儿呢!”
“不过,格尔达,格尔达!唉,亲爱的,我连动物都不如,又惹得你哭了……”
第十五章
警车驶到人行道边,在道恩家又厚又重的大铁门旁停了下来,年深日久已经有了裂隙并
长满青苔的高大石墙环绕着宅邱和花园。下面几层被石墙遮住的房子巍然耸立在绿莹莹的草
坪深处。
三名警察留在车内,巡官奎恩、区检察官萨姆逊和埃勒里·奎恩缓步走向大门。一个穿
金银镶边仆役制服的高个老人打开了门。巡官奎恩把他推到一旁,走进高大的、陈设凤雅的
前厅。
“招呼道恩先生去。”他气悻悻地说,“不要浪费时间盘问了。”
管家刚要张嘴抗议,可是又不敢造次,把话咽了回去。
“我怎么禀报?”
“巡官奎恩、奎恩先生、区检察官萨姆逊。”
“好吧,先生。请。”
他们跟在管家后面,穿过一间间摆设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和一座座座铺着地毯的厅堂。
最后,管家在一座分成两扇的高大门前停了下来。
“如果你们不反对,请和这位绅士一起在这儿稍稍等一下。”
他鞠了一躬,迈着缓慢而均匀的步子走了出去。
“和一位绅士在一起,”巡官低声叨咕。“这能是谁呢?不会是皮特……可不是,真是
他!”
在铺着地毯的、光线有些幽暗的大房间的对面角落里,他们看到了皮特。哈泊,只见他
把身子深深地埋在皮圈椅中,脸上堆着汕笑望着他们。
“精问,”巡官说,“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回你的报馆吗?你是想抢在我们的前面
,对吧?”
“这是我的军事妙计,巡官。我本想见见这位寻欢作乐的亨德利克。可是我没有成功,
于是我决定等等你们。请坐吧,夥伴们。”
埃勒里若有所思地在大厅里踱步,沏览藏书。靠墙,从地板一直到高大的古色古香的天
花板全都陈放着书籍,有几千本之多。埃勒里从架上拿下一本。这是一本沉甸甸的带有牛皮
烫金封面的书。埃勒里想翻阅书的内容。书页没有裁开。
“是这样,”他脱口说了一句,“我敢打赌,这里百分之九十的书从买来的那天起,就
没人读过。“巡官坐到软椅上。
“我希望这个肥胖的蠢货……”
这时,两扇门打开了,“肥胖的蠢货”走了出来。他穿着西装,显得更胖了,脸笑得堆
起了一堆褶子。
“欢迎!绅士们,看见你们我很高兴!请坐,请坐!”
区检察官带着一脸厌恶的神色看着阿拜·道恩的弟弟。
埃勒里对主人根本未予理睬。他仍然在浏览藏书。
亨德利克·道恩坐在宽大的长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肥肚皮前。可是他一看到在远处角
落里的皮特,脸上的笑容马上便消失了。
“这是那个采访记者吗?巡官先生,有他在场我不讲。
喂,我说您哪,快走开吧!”
皮特开始安慰亨德利克说:
“道恩先生,不要激动。我不是以新闻记者的身份来的。对吧,萨姆逊先生?区检察官
可以证实这一点。我只是根据我们的交情协助破案。”
“道恩先生,可以相信皮特,”区检察官说。“您不必感到拘束。”
道恩瞟了采访记者一眼。
“他不会把我们的谈话在报上披露出去?”
“谁?我?”皮特显得很气愤。“告诉您,道恩先生,您这是侮辱我,”
“您在医院里对我们讲过一件事情,”巡官打断他们的话说。“您暗示过,这件事关系
到您的生死。先生,现在您就全讲出来吧,我听着呢!”
道恩连眼睛部不敢抬,曲意逢迎他说:
“不过,绅士们,首先请你们向我保证,要替我保守秘密。”
巡官奎恩闭上眼睛,手指伸进总是随身携带的褐色旧烟盒里。
“您是怎么的,想和警察局签订合同,是吗?我说,道恩先生,您就把这件事向我们讲
出来吧,不要讨价还价。”
道恩摇摇秃头。
“不,那可不行!巡官先生,您吓不住我。您要先做保证,然后我再讲。否则我不讲!”
“照我的理解看,”巡官毫不客气他说,“您是在为自家的性命担忧。如果您需要的话
,我们可以保证保护您。”
“您给我派警察吗?”道恩急不可待地问。
“如果您的安全需要的话,可以。”
“那么好吧。我欠债了……我欠吸血鬼的钱。已经有好几年了,我一直向他借钱。有时
借的数目很大。”
“对不起,”巡官打断他的话,“这就要说得详细一些。据我所知,您的收入并不少!”
胖子举起手来,啪地拍了一下。
“微不足道!我赌牌,赛马时下注。我正象大家说的那样,是个运动员。可是我不走运
。这个人总借给我钱。我可没钱还!我老给他写欠据。总共有多少钱……天啊!十一万美元。”
萨姆逊打了一声口哨。皮特的眼睛闪出光芒。巡官的脸色变得很严峻。
“您用什么财产给他做抵押?”他问,“您毕竟自己没有资产啊。”
道恩的眼睛眯缝起来。
“不是还有我姐姐的财产嘛!”
“您是想说,”萨姆逊想知道得确切些,“道恩夫人在您的欠据上已签字认可了吗?”
“咳,没有!”他叹了口气。“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是阿拜·道恩的弟弟,是一大笔财
产的继承人。我姐姐对我欠的债一点儿都不知道。”
“很有意思,”巡官嘟嚷道。“高利贷者借给您钱,因为他们知道,阿拜·道恩死后,
您会得到一大笔财产。应该说,谋划得很巧妙!”
道恩的嘴角耷拉下来。他的神色惊恐万状。
“过了几年,阿拜还没死。所以我一直无法偿清债务。
不久前债主说,应该把她杀死。”
他讲完不作声了。巡官和萨姆逊交换了一下眼色。埃勒里不再翻书了,眼睛盯着道恩。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巡官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
“是谁借给您的钱?银行家?实业家?”
道恩的脸色变得苍白,吃力地挤出一句:
“米舍尔·卡达西……”
“大麦克!”巡官和萨姆逊同时高声说。
“卡达西先生,”埃勒里冷淡他说,“完全有无可置疑的理由证明他不在谋杀现场,父
亲。阿拜·道恩被勒死的当时,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正给他做麻醉。”
“当然,他不在场,”皮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人是真正的鳗鱼,又滑,又不易
抓住!”
“不对,这不可能是卡达西,”巡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但是,这可能是他三个保镖的其中一个干的!”区检察官饶有兴味地插了一句。
巡官沉默不语,他好像很不满意。
“不对,不象。这种谋杀是精心策划的,经过周密准备的。
小维里、卓,海克和斯纳佩尔那类鲁莽的家伙干不出来。”
“是这样,不过根据卡达西的意思,他们……”萨姆逊起来反驳。
“冷静点,冷静点,”埃勒里从自己的角度打断他的话。“你们不要匆忙。名言说得好
:三思而后行。父亲,你不应该允许自己犯错误。请您讲讲,”他接着对道恩说,“为什么
您和道恩夫人的姓是相同的?难道她没有改姓丈夫的姓吗?”
“阿拜嫁给了查理·王·德·顿克,”道恩忧郁地回答。“可是他死后,她又恢复了娘
家的姓。她对道恩这个姓感到很自豪。”
“我可以证明这一点,”皮特插了一句。“早晨跑到医院之前,我已经查过卡片目录。”
“当然,我对道恩先生的所谈丝毫不怀疑,”埃勒里使劲擦着夹鼻眼镜。“道恩先生,
我们最好还是谈谈您欠米舍尔·卡达西的债务吧。您提到纸牌、赛马……可是您在更大的、
更引人入胜的赌博方面,情况又怎么样呢?我指的是女人。”
“什么?”道恩满脸淌汗,脸上显得更油光闪闪。
“道恩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您的欠债簿上,有没有欠女人的账?”
道恩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
“没有,我……我都付款了。”
“谢谢您。”
巡官站起来,好像无意中碰了一下道恩的软绵绵的一只胖手。
“我想,暂时就谈到这里吧,道恩先生。谢谢,您不必担心卡达西。”
道恩站起身,用手帕擦脸。
“还有一件事,我们很想用一点儿时间见见格尔达小姐。劳驾,您上楼的时候……”
“好的,好的,再见。”
道恩蠢笨地摇晃着,很快走出门去。巡官奎恩发现写字台上有电话机,于是他往警察局
挂了个电话。在他通话的时候,埃勒里象是随便说了一句:
“你们有这样的想法没有,就是我们的朋友道恩,这位活着的罗德斯岛上的大人物,给
我们讲这件事有些一反他自已以往模棱两可的天性?”
“当然楼,”皮特也有同感,“这个坏蛋。”
“您是想说,如果卡达西被判谋杀阿拜·道恩罪,亨德利克·道恩就可以不必……”萨
姆逊皱起眉头。
“正是这样,”埃勒里说。“这位大人物就可以不必偿付他的欠款了。正固为如此,他
才极力让我们怀疑卡达西。”
埃勒里默不作声。门开了,格尔达偎依着菲利浦·摩高斯的胳膊,走了进来。
当着闷闷不乐、又很机警的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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