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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口鼻身体之欲,而自伤生命,犹跨枝以伐木,航行而毁舟,岂不可哀耶……这……玩我呢?”秦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口诀。
他穿越十多年了,怎么也算半个土生土长的人吧?但这种秘籍口诀什么的,愣是看不懂,他也实在想不出这种东西应该怎么看着练!
《神农琉璃功》他琢磨了好几年,最后还给练成了《神农毒焰功》,这静心诀……秦翌想了想,还是暂时先丢进了随身包袱里,反正这东西只占一个格子。
不过就算口诀不能练,还有三千两银子的收获。他不是武林高手,没有能力在深山里结庐而居,自己狩猎,自给自足的生活。他向往的是江湖,青山绿水偶尔游之确实赏心悦目,但长期疏远人群他还是不会适应的。
行走江湖,不管有没有武功,银子都是必须品。这个世上没那么多有钱人家等着大侠去取,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存在风险的,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的话,他《大武林》就白玩了。
不管怎么说,雀丹红的毒如愿到手了,武功方面木已成舟,只能将错就错,把《神农毒焰功》继续练下去。而且没有经过正式的学习,但凡是武功秘籍他基本都看不懂,除非是带图文注解的那种。
但《神农药术》医学部分不同,他看得懂!就算不是特别喜欢,但葛大夫好歹也是药神谷出来的。跟着他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起码基础是有的。
他感觉现在能走的路线,也就是药物辅助练功这条了……高深的武功他也练不来,也就会用《神农药术》来辅助自己继续练《神农琉璃功》。
可惜雪月朦不会指导自己武学,他也不会去麻烦雪月朦,毕竟那是自己姨母,而且身受重创,瘫痪在床。
路是他自己选的,哪怕这条路上充满荆棘,也要一往无悔的走下去!
时至黄昏,夕阳将天际染得一片血红。斜阳下的杏花村,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柔美姿态。
秦翌今天早早将药铺关门,让阿福也多休息一会。
回到家中,他开始打坐调息。活筋通穴疏脉是内功的重中之重,一般情况下经络舒展情况也代表了一个人内力的强弱。
他之前练的呼吸吐纳可以说是最为基础的内功修炼方式,内力的产生于积累,只能说聊胜于无。此刻他还在为第一条经脉而努力着,每天经络穴道数量更不相同,冲穴难度也各不相同,练内功花费最多的就是时间。
夜幕降临时,杏花村十里外的山道上,一行五人骑着马,伴着夜色朝村子而来。
他们都穿着黑色劲装,背上背着斩马刀、开山斧、夺命环等兵器,双眼透着毫不掩饰的戾色。
“前方便是杏花村。”其中一人说道。
“哼哼,我已经嗅到了鲜血的芬芳……”另外一人阴测测的道。
跑在最前面的汉子呵斥道:“堂主有命此地临近药神谷与泪鸦山,除了任务目标之外,严禁节外生枝,违者帮规论处。”
“啐,扫兴。”
“老四,药神谷也就罢了,泪鸦山不是随便惹得起的地方。我们任务是除掉虎啸山庄那三个人,你想杀人其他地方随意,但在泪鸦山地界小心为上!”为首着耐心解释了一下。
阴险汉子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泪鸦山在武林上传说不多,但在洛阳城方圆千里范围内,却是如雷贯耳。它并非一个组织,但里面却聚集中许多邪道异术高手,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与药神谷素有来往,没有固定立场,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庇护着杏花村不被武林风波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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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风波起()
“老大,如果那小妞被药神谷的人救了,我们又当如何?”
“据传那名药神谷弃徒在杏花村落脚之后,只为村民治病,不再沾染江湖事。他与虎啸山庄素无瓜葛,不会为此沾上江湖风尘。”为首汉子信誓旦旦道。
其他人闻言,心也不由安定了几分。如果让他们面对已经解毒的她……他们五人毫无胜算!
村口附近的一间土墙房中,摇曳的火烛牵动起莫名的心思,原本在尝试运气练功的秦翌忽然睁开双眼,快速的吹熄了木桌上的油灯,然后看着五个骑马的黑衣人进了村子。
秦翌将一些杂物全部放进系统包袱中,然后悄悄出了门。
那五人骑着马,分头在村里转了一圈,然后朝客栈方向而去。
此时刚刚入夜,大部分村民都已经睡下。杏花村里既然有药铺,有武馆,有客栈,平日里自然还是会有一些外人来的。但多数是十里八村的村民,连外地商客都比较罕见,
秦翌由于两世为人的关系,在村里显得比较孤僻,他实在没心情和那些孩子一起去玩泥巴……
他在暗处,远远看着其中一个骑马汉子在药铺前停留了片刻,然后与其他人会和,一同去了客栈。
村里的客栈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也是用土房改造的。秦翌认识客栈老板,由于肠胃不好,他也算是药铺的常客。
他从后墙翻入院子里,然后躲在牛棚里,耳朵贴在墙上屏息凝神倾听着——牛棚到处都是牛粪,不屏息根本没办法凝神。
透过墙壁,耳中断断续续传来屋内汉子与客栈齐老板的谈话。
“几位爷,要吃点什么?”
“不急,老头我问你,这几天村里可来过生人?”
“杏花村也算四通八达,平日来来往往人不少,不知几位爷问的是什么样的生人?”齐老板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警惕。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说道:“老伯,我们问的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是一名少女、一名壮汉和一名老者,他们是我江湖上的朋友,前些日子那名少女中毒,我们担心他们被仇家追杀,所以赶来想要保护他们。”
齐老板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他们走了。”
“走了?”
“是啊,大概是五天前吧,那三个江湖人来到村子里。啧……那壮汉做事着实粗莽,你们看我这桌子就是被他给拍坏的。那小姑娘长得可秀气了,活脱脱美人胚子,可惜一直昏迷不醒……啊,他们一住就是五天,今天上午的时候,他们去了回春堂,下午小姑娘就好了。”
“他们是几时离开的?”
“大概申时。”
“往哪个方向?”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往北村口而去……咦?北村口通往青罔山,他们去那边做什么?”齐老板说着,自己都糊涂了。
秦翌将整个谈话停在耳中,不由有些捉急。乡下人都这么好骗的吗?这五个人一身劲装,背负兵刃,身上有种凶杀之气,这都看不出来么!
“毒已解了?老三老四,你们去回春堂找那个解毒的人,他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怎么能不谢谢人家?”
“嗯,那小妞毒竟然解了,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不好!秦翌一个浑身激灵,他可不是齐老板,从施救的那时起,雪月朦就提醒过他,可能会因此卷入江湖纷争,他自己也明白,江湖恩怨就是这么来的。按佛家说法,这就是一场因果,因造果,果成因,周而复始,永劫沉沦。
在《大武林》的世界里,这种因果关系很多很多,如果累积起来,就会很要命。许多顶尖高手都是吞没在这江湖无尽的风浪中,笑傲江湖一词在这个世界里是最美的奢望……
扯远了,秦翌知道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听下去了,他摸到厨房,从包袱中取出一包慢性毒药丢入水缸里,然后急忙翻墙离开,回到药铺附近。
药铺后院住着雪月朦,虽然她因为对别人的承诺而不肯教自己武功,但在这一世终究是长辈、亲人。现在她行动不便,不能让这几个家伙去打扰到她!
秦翌回到药铺,将药铺木门半掩,人却是用爪钩挂在了门外的屋檐下。此时天际云气翻涌,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月色天光被乌云掩蔽,四周陷入了最纯粹的黑暗。
药铺和客栈间并不算远,如果客栈里那三个人吃自己干粮,而不是让齐老板下厨做饭的话,那他放在水缸中的毒就没用了。
那种毒的毒性很特别,主要针对的是练功内功的人,所以也不用担心齐老板家人误食。
秦翌此时心如止水,呼啸的风声与失去月光的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他就这样如同一只蛰伏的野兽,静待猎物上门。
没过多久,两道脚步声传来。秦翌体质蜕变之后,视力也有了极大提升,虽然不能做到在毫无光源的情况下视物。但比起常人,哪怕练武之人也不遑多让。
乌云掩去微薄月光后,老三和老四两人也下意识的谨慎了些。
“老四,刚才门没关?”
“刚才我来看的时候门是关着的,难道跑了?”
“进去看看,那妞毒既然解了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只能拿他回去交差了。既然他有能力解毒,并且愿意解毒,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哼哼,别什么都想着靠堂主,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么。”老四阴狠道。
“就是知道,才怕你不知轻重……”
“啐,我先进去看看,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人跑了。”
说罢,便将两柄短枪提在手里,推门而出。
看来这五人都是练外家功夫的,武功分为内家与外家,练武之人一般都是兼修,主要以内功为主。因为外家功夫修炼不易,而且效果与内功也相差十万八千里。
虽然传说武林中有纯粹的外门绝世武功,但那太少见了,充其量只是外功为主,内功为辅而已。
那名被称为老四的男人进入药铺之后,秦翌毫不犹豫的松开了钩爪,然后瞬间从系统包袱中又取出一只钩爪,猛地朝留在门口汉子的太阳穴勾去。
门口汉子不愧是个练家子,在听到锐器破风声的同时就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秦翌也没想过一击得手,毕竟这不是一般的猎物,而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人,警觉性与遭遇危险是,瞬间的反应与山中野禽不可同日而语。
“哼!”钩爪如爪如钩的前端刺日汉子手臂中,换来了仅仅只是一声闷哼。旋即另一只手闪电探出,想要抓住还在滞空状态的秦翌。
秦翌武功虽然不好,但十多年来除了学医炼药,其他时间都花在了基本上面,体质反应柔韧都属上乘,如今经过蜕变药法洗礼,整个人脱胎换骨,各方面素质更胜以往。
在一击失败的同时,他就做出了反应……
一把闪烁着冷冽寒光的匕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左手掌心。身体在半空中一扭,堪堪避开了汉子的擒拿手,然后匕首瞬间刺入了对方后脑!
“老三?”
第006章 暗袭()
秦翌拔出匕首瞬间收回包袱,然后倒转的身体落地,顺势向前一滚进入药铺,同时关上了药铺的门。
老四的脚步声也在同一时间停下,因为他知道敌人已经进来了,老三估计是已经被放倒了。思念至此,他便变得格外小心,不再贸然发出任何动静。对方一个照面就杀了老三,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应该小心为上。
他在结义五人中武功最好,性情也最为残暴,在入帮之前,是横行山间的土匪。他不是因为生计才落草为寇,而是纯粹的喜欢杀戮!
秦翌在进入药铺后,也轻灵的变幻了位置,然后等待机会出手。
药铺内情况不同,能见度实在太低,即便是以他现在目力也难以分辨出哪里有人,哪里没人。
如果是在开阔地方秦翌绝对挡不下那名老四三招,但在药铺内就不同了,他熟悉药铺内的一切布置,而现在完全黑暗的状态下,对方可却是对这里一无所知。
这是地利!
武林上混,很多时候真的不是武功高就行了,杀人并不一定需要面对面决斗。就算交手,双方的状态,心态,环境等等很多因素都可能影响胜败。
可惜包袱里面没有弓弩之类的东西,那样就不用以身犯险了。
忽然,铁器摩擦空气产生的破风声响自耳旁响起,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秦翌把头一歪,同时左手取出钩爪,朝前方拦腰抓去。
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交战的双方凭的是意识和经验。实战经验方面,秦翌年纪虽小,但从小练基本功,根底不差,而且经常进山采药。由于多数是炼制毒药,所以而且还会与一些毒物打交道,身手在村里也算上乘,一般的庄稼汉是打不过他的。
但与老四等人这种常年在江湖上跑的人来说,就完全不够看了。
他这一抓也算出其不意了,但老四还是警觉的退开了。秦翌一抓落空,心绪没有任何波动,右手再次握上匕首,再度向前刺去。
“啧,你武功好像不怎样嘛。”老四突然出声。
他的短枪也在同时再次杀上,这回秦翌不再犹豫,凭借着记忆,绕道了一张椅子后面。
老四杀招如影随形,嘴里还发出阴测测的笑声。看起来是由于试出了对手的实力,开始大胆了起来,出招也更加肆无忌惮,没有再次隐藏黑暗的意思。
秦翌明白刚刚短短两招就将自己武学根底暴露了出去,如此一来他就陷入了被动。在黑暗中面对对方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他只能一路狂退。
“哗啦——”
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划破天际,瞬间着凉了漆黑的药铺。
秦翌心忽然一揪,他暴露了!
也就在这一个瞬间,让老四清晰的捕捉到了秦翌的具体位置。
当药铺内再次陷入黑暗的时候……
“啊——!”一声惨叫传出,下一刻,便听到了铁器刺进肉里的声音。
黑暗中,一股血腥味飘出,坐在椅子上的秦翌,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刚才看似好像很久,其实不过几分钟而已。
就在闪电着凉药铺的那一瞬间,他机会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在眨眼之间,他忽然想到了对策,将包袱角落里一包药法撒了出去。
那种药粉沾水之后,效果与王水差不多的,具有一定的腐蚀性,是秦翌用来溶解一些药草的。
如果是平时,秦翌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撒一把出去,这种在江湖上被定义为下三滥的手段,却是保命的良方。只是刚才一切都是发生在黑暗中的,以致于他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份药粉。
况且那种一瞬失利便可能丢了性命的情况,他也不可能做太过细致的考虑,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战!
所幸最后关头还是想了起来,眼睛被腐蚀的痛苦,让秦翌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一刀刺入了对方心脏!
刚才的闪电不止是暴露了他的位置,也同时暴露了老四的位置,不然那把药粉的准头还要大打折扣。
这时,阵阵闷雷如气势磅礴的鼓乐,交叠响起。
暴雨瞬间倾盆而下,秦翌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他并没有因为胜利而喜悦,因为他杀人了!
不管看再多小说,玩再多游戏,一个正常人都很难将人命看得很轻。或许是经历不够的关系,让他无法淡看生死,此时他很是紧张,而且没有缘由。
也许这就是江湖吧,杀人,人杀。死掉的这两个汉子又何尝不是这样杀人的呢?
秦翌调整片刻后,走到门口将另外一人尸体拖进了药铺内。
现在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慢慢平复心情,既然自己向往的是江湖,那么这样的事情也是迟早的。
暂时将两具尸体安置在药铺墙角后,他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朝齐家客栈而去。他必须去关注剩下三个人的情况,这边两人迟迟未归,他们早晚要生疑,不如先下手为墙。
秦翌仔细想过,只要这五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么杏花村便不会有新的风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背后的势力就无从查起,而这里临近泪鸦山,一般江湖势力都不会乱来。
“老三老四怎么去了这么久?”
乡下客栈其实也是土房改造的,这一代的房子多数都是土房。秦翌再次从后面进去,躲在牛棚里偷听。
“兴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吧……”
“大哥,那小妞毒解了,我们还追吗?”
“那小妞武功邪门的很,只有堂主出手才有把握,我们不必为了这么一点功劳以身犯险。”被称为大哥的首领又道:“如果真如那老头所说是那药铺里的学徒的解毒,堂主应该会对他感兴趣,拿他回去交差也行。”
“我只是担心四哥下手没有轻重,这种人……死的堂主应该不会要吧?”
“也对,那你去看看吧。”
……
秦翌隐约听到了咀嚼声,齐老板还在厨房忙碌,他们应该是服下了他留下的药,只要等药效发作,那一切就好办了。
他犹豫了下,没有去外面埋伏那个去药铺的人,而是打算直接对剩下的两人出手。
他快速在包袱中查看,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幸亏他平时喜欢钻研毒术医理,身上有不少“好货”。
之前下的毒,之所以称之为慢性毒,是因为它是依靠内力催发的,也就是说寻常人吃下之后毒性并不会被激发出来。
而习武之人,运功时,就会快速催发毒素。而毒发的效果,就是加速心脏跳动,而且是越来越快,不消片刻就会衰竭。这份药的主要药引正是前些天在后山悬崖上采到的揭心草。
第007章 雨夜()
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黑压压的乌云和雨幕,掩去了一切视线,若不是凭借记忆,计算步数,秦翌可能都找不到客栈。
习武之人的听觉视觉都较为优于常人,但也不是绝对,尤其是这等环境下,雨声掩盖了多数声响,即便是听力过人的高手,也很难分清楚。至于视觉,在这乡野之地的夜晚,明月星辰就是唯一的光源,加上层层雨幕,无形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天地构造而成的黑暗牢笼。
秦翌摸到牛棚角落里的粪扒子,然后猛的朝墙上砸去,接着就快速跑开,爬上墙头。
“谁?”屋内传来一声爆喝,随即两道人影快速出现在后院。
墙头的秦翌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