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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世界开始他们伟大的征服,东罗马帝国首当其冲。
在被穆罕默德赐予安拉之剑美称的名将哈立德率领下,萨拉森骑兵强行军,通过几乎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活着出来,被称为魔鬼之海的叙利亚沙漠,忽然出现在约旦河支流的雅穆克河,将轻敌冒进的希拉克略皇帝的王弟,提奥多拉亲王指挥将近五万人的前锋军团包围起来。
在战役的前一天,提奥多拉亲王还沾沾自喜的给自己的皇帝哥哥写信,通报东罗马军队收复从大马士革到阿克的所有黎凡特地区,却没想到向来以隐忍著称的萨拉森人,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坟场。
借着漫天的沙尘暴,哈立德率领军队悄悄的进入战场,突然出现在立足未稳的罗马人面前,面对似乎从天而降的阿拉伯骑兵,骄傲的东罗马士兵并没有放弃抵抗,即使他们已经被长途跋涉和水土不服折磨的丧失斗志,但罗马人骨子里的荣誉感,仍旧鼓舞着他们打起精神,同从未交过手的异教敌人奋勇厮杀。
在沙漠地带真主的力量似乎要比上帝强大,中东炎热的气候,蒸发走了士兵们身上残存的水分,在这样的条件下作战,是这些征募自希腊和小亚细亚士兵前所未见的,结果数力并发,罗马人几乎全军覆没,王弟提奥多拉英勇殉国。
率领援兵赶来的希拉克略皇帝,面对着填塞河谷的尸体和漫天飞舞的乌鸦,面对着亲爱弟弟狼藉受辱的尸首,面对着他祖先历尽艰辛夺取的领土,却即将沦丧的凄凉景象,作为一位曾经胸怀恢复罗马帝国荣光大志的杰出君主,他不禁放声痛哭,最后一次神情俯瞰整个帝国在东方最富庶的领土仰天长叹道:“美丽的叙利亚,永别了!”
从此以后,萨拉森人就像贪婪****丢进炉子里的羊皮纸的火苗,将他们的铁蹄和信仰传播到所有人类已知和未知的世界去,波斯、亚美尼亚、呼罗珊、河中,埃及、利比亚、******,甚至远到天涯海角的伊比利亚,到处都留下枕藉的尸体和高呼着投入圣战的狂热教徒,新月旗瘟疫一样取代代表上帝的十字,萨拉森人从三个方向包围上帝信仰的最后基地:
欧洲!
整个欧洲都笼罩在萨拉森人的铁蹄阴影下瑟瑟发抖,恐惧来自于对未知的不了解,和人们口口相传的对萨拉森人魔鬼般的解读,教徒们以为上帝的末日审判即将到来,纷纷躲进教堂祈祷救世主的降临。
在这个历史性的关头,法兰克人似乎受到上帝别样的眷顾,他们团结在帝国宫相查理周围,用山神般高大伟岸的身躯和钢铁的意志,在普瓦捷同嚣张入侵的萨拉森人遭遇,经过一连七日的激烈战斗,终于击杀敌人的统帅,沉重打击来犯之敌,保卫上帝信仰的最后乐土,让法兰克人成为欧洲的救世主,宫相查理也获得铁锤的美名。
从此世界似乎又回归正常轨迹,萨拉森人在山和海的那边,愤恨地盯着曾经差点征服的土地。
转眼又过了两百多年,萨拉森人入侵时代狰狞的记忆,早就被他们贩运来的香料和丝绸所取代,大家相信上帝是眷顾欧洲的,地中海成了两个世界的天然分界,人们渐渐习惯没有威胁的生活,重新投入到和邻居以及同宗兄弟之间鸡毛蒜皮的争夺之中,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相互挥霍生命。
在这次十字军圣战前,德意志对于萨拉森人的情报搜集严重不足,只是大概了解敌人总兵力和部队的构成情况,至于装备的好坏以及战斗力的强弱,亚平宁沿岸的海盗们甚至都比我们要清楚。
所有人的思维还停留在老套的骑士冲锋的野战,以及步兵堆砌的围城战中不能自拔,却没想到敌人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再一次利用自己更熟悉的地形和气候,扬长避短的拖垮联军的耐心与斗志。
在所获得寥寥无几的情报中我们知道,萨拉森士兵大多数不装备盔甲,只拿着简单的长矛和盾牌,凭借高昂的斗志和对自己信仰的虔诚,在作战时奋勇争先,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大马士革弯刀的骑兵只是少数精锐,能配备起昂贵鱼鳞甲的骑士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当面对只穿着单衣甚至赤膊的敌人,公牛表现出极大的自信,在出发时信心满满的表示,他的重步兵同这样的对手交战,简直就是胜之不武一面倒的屠杀。
双方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公牛指挥着重步兵开始加速,但仍旧保持着方阵中人和人的间距,从士瓦本步兵的溃败中他看出点门道,自己留了个心眼,这种间距在敌人突然进行箭雨攻击的时候可以迅速收拢,组成严谨的防守阵型保护自己。
科勒则命令轻步兵从重步兵方阵的两端铺展开,随时准备两翼包抄进入攻击范围的敌人,汉斯的骑兵更是加足马力,平端着长矛俯下身子发起冲锋。
奈梅亨各兵种之间的协调十分默契,整个军队就像一架精密的机器,片刻之间调整出最完美的攻击状态,就算面对的敌人,换成萨拉森精锐骑兵,我们仍旧有信心稳操胜券。
跑到合适的距离,科勒举起右拳命令弓箭手停止前进,然后立即原地取出弓箭准备射击,按照现在双方速度,弓箭手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有效的杀伤距离内,可以随时提供足够的远程火力,用箭雨覆盖敌人,杀他们个下马威。
重步兵方阵两翼的轻步兵因为装备的轻便优势,已经慢慢超过重步兵,越来越接近冲过来的萨拉森人,奈梅亨的飞龙旗迎风招展,面对嚣张的新月旗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会沿着正常的战斗节奏发展下去的时候,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还张牙舞爪热血冲锋的萨拉森人,在阵前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每一个人都完美的绕开进攻方向,就好像事先进行过彩排一样,丢掉累赘的战旗和武器,撒开腿就往山坡跑去,甩给我们尘土漫天的寥寥背影。
这下轮到公牛傻眼,他还在下意识的往前奔跑,却愣愣的没有做出反应,汉斯的骑兵头一个掉转方向,利用速度优势追着敌人而去,希望能在敌人跑到山坡顶上之前截住他们,科勒号令弓箭手收起武器继续追击,自己先行一步的穿过重步兵方阵,来到公牛身边头碰头的说着什么。
我用旗杆敲敲身边骑士的头盔,在战马奔驰的喧嚣里提醒他注意跟随,夹紧马肚改变既定的方向,从萨拉森人另一边冲过去,配合汉斯的骑兵完成合围。
“无论你们后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小爷被耍得很不爽,正餐之前一定要先吃点甜品垫垫肚子!”
我在心里不耐烦的自言自语,一开始出击时的胸有成竹,被敌人的突然变向弄得很是恼火,索性先消灭一点是一点,苍蝇再小也是块肉啊!
(本章完)
第229章 再难回头()
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况且敌人还是一窝蜂的狂奔,速度自然不快,渐渐就被汉斯的骑兵咬住尾巴。
冲在前面的骑兵,连续用长矛挑飞几个落在后面的萨拉森人,比平日练习时冲刺木桩还要简单。
受到攻击的敌人阵型变得更加散乱,就像被炸开的鱼群,乱纷纷的手脚并用往山坡上跑,相互之间推搡挤绊,不少人摔在地上,还没等奈梅亨骑兵动手,就被自己人活活踩成重伤,撕心裂肺的挣扎哀叫着。
我带着骑士从斜刺里及时加入战斗,成功截住至少一半的萨拉森人,这些没有装甲的异教徒,比意大利炮灰还要不堪一击,重骑兵冲锋的强大撞击力,就算是一堵城墙也会为之震颤,更何况软弱的肉体。
片刻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断肢和肉块被马蹄刨的四处纷飞,骑士们都不用亮出手中的武器,光是一回合的冲击,就几乎全歼面前的敌人,只有少部分踉跄着狼狈爬上山顶。
战马跑出很远才被我勉强拉住,许多骑士纷纷在我身后重新集结,还有一些加入混战,一时难以脱身,公牛的重步兵呐喊着冲过来,像是不满意友军没有给自己留下足够多的肥肉,奈梅亨取得压倒性的优势,所有的萨拉森人都被干掉。
我抬起头看着山坡上重重叠叠的木栅,和后面严阵以待的敌人,明智的选择先把宝贵的骑兵带出弓箭的射程范围,公牛的重步兵意犹未尽的顺着山坡向上仰攻,科勒的弓箭手也已经就位,正在用密集的箭雨压制山上的敌人,虽然威力不大,却逼的敌人不得不低头寻找掩护,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
“轻松加愉快!”
我自得的整理着头盔,骑兵纵马而过的声音,盖住垂死敌人的呻吟,我扭过头观察,顿时被吓得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敌人将十几辆装满枪头的车子推到山坡边,正忙着往上面浇灌油料,被他们举在手里的火把熊熊燃烧,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恐怖狰狞的舔着嘴唇!
形势危急的瞬间,敌人一声吆喝,将已经点燃的车子推下来,借着山坡的地势,这些推车越滚越快,溅起烈焰飞洒,仿佛一堵传说中魔法师释放出的火墙,所过之处土燥风焦,甚至在离得这么远的地方,我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灼热浪,战马更是不安的原地踏步,骑士们费好大劲才控制住。
公牛他们背后是拥挤着往上冲的轻步兵,重步兵自身装甲的重量,又很难在人群如此密集的时候从容转身逃开,眼见得着火的推车慢慢逼近,我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沮丧的想着:所谓水火无情,奈梅亨难道要重蹈士瓦本的覆辙?
眨眼之间火推车到近前,似乎一切都要随着赤色的焰火灰飞烟灭,跟在后面冲下来的萨拉森人,装备明显比刚刚的叫花子军好上不止一个层次,每个人都穿着能保护关键部位的胸甲,虽然只是一种简单的半身甲,但至少比皮甲的防护能力要强许多,他们应该就是萨拉森人的正规军,隐忍到现在才选择出手,真是老奸巨猾,用田忌赛马的计策诱敌深入,趁对手疲倦时发起总攻。
“铛……”
脑海中想着人仰马翻的血腥场面,我愣是吓得不敢睁眼,直到这声沉闷的声响钻进耳朵。
“发生了什么?”
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扫视战场,立刻被眼前的场景震惊!
以公牛为首的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用长矛的末端死死顶住火推车,虽然脚下不稳的踉跄后退,暴起的肌肉快要把盔甲撑开,须眉倒竖着接近体能的极限,但至少控制住了局面,保护身后的战友及时撤出。
“挑滑车啊!”
我啧啧赞叹着公牛他们,像岳家军高宠连挑十一辆滑车一样的神武,不禁拍手叫绝。
话音刚落,有几个战士脚下打滑,本来身上就穿着沉重的盔甲,再加上火推车自上而下的冲力,他们所要抵挡的力量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坡陡碎石多,一个人失去重心栽倒,往往连带着其他人也泄了劲,几个人被火推车从身上轧过,登时变成火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就势又撞倒身边的战友,战场成了篝火大会,十几个人形的火炬燃烧着,跳跃着,烧烤人肉的恶臭弥散开,弄得我喉咙一紧差点吐出来。
现在唯一站着支撑的,只剩下公牛他们面前的一辆火推车,萨拉森士兵借着顺风顺水的优势高叫着冲过来,幸好奈梅亨的轻步兵陆陆续续顶上去,与敌人厮杀在一起,科勒这时也带着弓箭手投入战斗,他用精准的箭术点杀着逼近的敌人,率军顶住了压力,挽回奈梅亨的颓势。
“啪!”
一支抵住火推车的长矛折断,端着它的士兵瞬间脱力,绊了几下顺着山坡滚下来,撞在一块石头上软绵绵的昏了过去。
剩下公牛几个人的压力更大了,他们用脚搓着地面,狂吼着支撑自己的意志,尽量稳住身子不往后栽,但烈火熊熊灼烤着面颊,他们几个人的脸憋得像西红柿一样,两个战士端着长矛的手渐渐支撑不住,筛糠似的打着摆子,终于大叫一声栽倒在地,公牛眼疾手快的撒开长矛,在火推车马上要挨着身子的刹那就势滚到一边,烈焰沾衣而过。
“大人!”
身边的一名骑士用长毛敲着我的头盔,提醒看呆的我集中注意力。
“咱们要不要加入战斗,从侧面冲击他们?”
我观察了下陷入胶着缠斗的双方士兵,举手否决他的建议,解下头盔让自己喘口气,将奈梅亨的军旗递给左边的骑士,抽出腰间的长剑,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喊道:
“不要纠结战场,步兵暂时还能扛住,不会轻易崩溃,咱们找个缓坡抄上去,从后面狠狠地踢异教徒的屁股,上帝保佑德意志!”
说着我重新将头盔扣在脑袋上,一马当先的跑出去,骑士们纷纷夹紧马肚追上来,汉斯的骑兵则丢掉长矛,也催着马跟在后面,奈梅亨的骑兵尚保持着完整建制,足以重新发动攻势,也是我想要翻盘的依仗。
“驾!”
我狠狠的踢着马屁股,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敌人的后招一环扣一环,奈梅亨的这点兵力已经快要招架不住,皇帝陛下迟迟没有派出援军,事不关己似的观望,要说他还在试探,打死我都不信!
看来我的命运和士瓦本公爵一样,都成皇帝借刀杀人的冤魂,估计陛下对奈梅亨火箭一样的崛起有点猜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想必也知道我们两家私下里的串联,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让我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选择站队,老老实实的跟在萨克森后面卖命当小弟。
“你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仗义了,每年的税款一个字都没少你的,打仗的时候还摆老子一道。”
我在马背上恨恨的想道:“救自己的人,管你效忠不效忠,老子第一个跑路!”
马蹄好似秒钟滴答的转动,我们已经顺利绕过山头,出现在相对较平缓的后坡,郁郁葱葱的橄榄林被风拂过,发出让人心里痒痒的沙沙声,空气却没能因此而变得流动,还是那么令人窒息。
我颤抖着摸着自己的心脏,艰难咽下一口吐沫,开始后悔刚才脑袋一热异想天开的包抄计划。
山坡后面出现敌人的主力,没错,至少从我的角度看遮天蔽日的新月旗,似乎一直排到地平线的尽头,光是旗杆就远远超过奈梅亨和士瓦本军队的总和,数不清的萨拉森人紧挨着站在一起,沉闷的杀气压抑的人喘不上气来。
从山坡上的橄榄林到异教徒方阵之间的土地上,横七竖八的堆叠着马札尔骑兵的尸体,箭矢插在泥里,成为装点死亡的饰品,涩涩立在风中,他们应该在树林里遇到袭击,发现自己陷入圈套,本想从坡度较缓的山背面纵马逃脱,却没想迎头撞上敌人的主力,成为掉进牢笼的小白兔,遭到残忍的虐杀。
在山脚下的空地上,上百名全身细密鱼鳞甲包裹的萨拉森骑士,正兜着圈子戏弄被围在中间的几个马札尔人,冷不丁的冲上去就是一刀,还都不砍在致命的部位,慢悠悠的消耗对方的体力,眼看着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来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杀戮欲望。
这么多异教徒聚集在一起,竟然没有扬起一点灰尘,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几天来派出的斥候,都选择性忽视眼皮底下风平浪静的橄榄林,让我们浑然不觉危险在悄悄降临,敌人就像是一个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表情呆滞的看着骑士们杀人取乐,不用说这一定就是萨拉森人的正规部队。
对方显然已经发现我们,但一切尽在掌握的胸有成竹,让他们并没有惊慌,事实上如果换作是我,也不至于被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的骑兵吓破胆,萨拉森骑士手起刀落结束猫和老鼠的游戏,拎着弯刀对突然出现的敌人指指点点,就像屠夫们在讨论杀猪时应该先从哪里下手。
电光石火之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踢马肚子大吼:
“快跑!”
战马吃痛立起,差点将我掀翻下去,掉头没命的撒开四蹄冲出去。
(本章完)
第230章 公国之路()
颠簸中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仿佛老式电视机里没信号时飘着的黑白雪花,物化不出任何能够提醒方位的标志,疾风从耳边扫过,刀子般割着皮肉,火辣辣的像是流了血似的疼。
但此刻的我除了逃命的念头之外,早就丧失其他感觉,肚子里翻滚着隔夜的食物,不自觉的顺着嘴角往外淌,随手解下可能造成脑震荡的头盔,丢掉长剑钉头锤之类负重过多的武器,我伏在马背上,好不容易第一个绕出了山脚!
乖乖!我用大脑极速过滤许多词汇,发现它们都无法明确表达,此刻自己心肌梗塞的状态,不得不换个简单的赞叹语。
战马依旧玩命的奔驰,从它舌头甩着白色口水的样子分析,估计跑惊了,一旦停下来必死无疑。
颠簸中刚刚模糊的焦距重新对准,面前出现的场景比身后的追兵更让我震撼,确切的说是心情跌进谷底,上吊自杀的心思都有,想到伤心处跑着跑着就泪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在我率军转到山背后的功夫,皇帝陛下又派出两支人数可观的步兵方阵,从他们的装备和旗帜看,应该都属于巴伐利亚的战斗序列,使得在山坡这面的战场上,德意志的士兵数量取得压倒性的优势,更何况通过公牛他们的奋力厮杀,奈梅亨在付出极大伤亡的情况下,已经站稳脚跟并展开局部反击。
想必皇帝陛下有点不耐烦,要尽快结束这边冗长的拉锯战,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攻城上,巨大的楼车和投石机业已装配完毕,投下令人恐怖的影子,被士兵推着往城墙缓慢移动。
以上这些统统不是现实,是我根据此刻眼前硝烟四起的狼藉战场得出的推测,巴伐利亚士兵有相当一部分加入山坡上的战斗,并且追着敌人屁股佯攻,极大的缓解公牛他们的压力,但落在后面的士兵发现大本营的异常,一下子进退两难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仿佛被前狼后虎堵在独木桥上,士气濒临崩溃的边缘。
推着攻城器械前进的士兵也被吓破胆,抱着头四散奔逃,指挥官骑着马,比他们跑得更快,德意志营地的后面,沙暴似的泛起漫天黄尘,铺天盖地的萨拉森骑士像他们的祖先一样,从云山雾罩中露出杀气峥嵘的面孔,所有人都骑着神骏的高头大马,挥舞着大马士革精钢打造的嗜血弯刀,紧致细密的鱼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