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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骑着神骏的高头大马,挥舞着大马士革精钢打造的嗜血弯刀,紧致细密的鱼鳞甲保护住每一处可能受伤的地方,每个骑士都打着不同颜色的新月旗,象征着自己出身的家族和部落。
同他们并肩作战的,还有驾驭着骆驼的黑人奴隶兵,他们黝黑的肌肤罩在白色的长袍底下,平添一分诡异,光是造型就足够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吓得尿裤子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意大利的仆从军首先崩溃,慌不择路的逃命,大部分骑士还没来得及拿起长矛,没头苍蝇一样带着同样惊慌的侍从寻找自己的封君,步兵们失去了指挥官,要么跪在地上祈祷上帝显灵,要么丢掉武器跟着意大利人一起逃跑,要么三三俩俩的追着策马而过的骑士老爷求得保护。
总而言之,在敌人骑士接近营地的时候,只有萨克森和法兰克尼亚松松散散的组成方阵,前排的士兵竖起长矛,徒劳的闭上眼睛等死。
“诺曼底人呢?”
我望着他们人去屋空的营地,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混蛋去哪里啦,害苦老子了!”
“怎么办?
看着眼前兵荒马乱,不时有人惨叫着被群殴致死的混战场面,我的脑袋里就好像被人丢进了一颗重磅炸弹,火光迸裂的瞬间,浆子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搅成一锅稀粥,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学溃兵慌不择路的逃走,会没有任何存活性,至少也应该拉点垫背的,省得被敌人抓到,连个能出卖的人都没有,想给太君翻身带路都不可能,搞不好不受重视当成小杂兵给弄死。
简单的整理下思路,我把缰绳在手中死死绕两圈,屁股稳稳的端坐马鞍,事实上身边逃走的士兵,精神混乱像没长眼睛一样不停撞着战马,倒地短暂蒙圈之后站起来继续抱着脑袋尖叫,仿佛已经失去最起码的精神控制能力,让我很是担心胯下这匹刚刚跑到要吐血的畜生,还能不能承受新一轮的冲锋,这乱纷纷的时候不偏不倚的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小命玩完,爬不起来只有被乱脚踩成肉泥的凄惨下场,收尸都找不到块完整的肉。
现在的情况下哪里最安全?作为整个德意志军团的核心,皇帝陛下身边,肯定是最为固若金汤滴水不漏的所在,虽说树大招风,萨克森和法兰克尼亚的阵地,正遭受敌人骑兵的正面攻击,但我觉得情况危急时呆在皇帝身边,逃跑什么的必然毫无压力,那些膀大腰圆的近侍们绝对会拼命护主。
拿定主意,我在马背上立起来观察战场形势,皇帝陛下的帅旗仍旧坚挺的伫立在阵地上,萨拉森人的骑兵已经像一颗楔进木板的钉子,锋利的撕开萨克森和法兰克尼亚步兵组成的联合阵地,肆无忌惮的挥舞着钢刀屠宰眼前出现的一切生物。
但是身负家国命运的德意志士兵们,在为荣誉和信仰而战的骑士率领下,兀自呐喊着力战不退,不停有骑士飞蛾扑火的冲进萨拉森人中间,徒劳的挣扎在异教徒的刀剑之下,他们的这种冒险行为像是一个信号,召唤着越来越多的骑士加入到送死的行列之中。
这些从小发誓效忠基督的武士,多年渴望着能有机会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取义成仁的决心,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人们,因此再提起他们出身的家族时语气中的谦卑和敬仰,还有被吟游诗人们改编过朗朗上口传唱的歌谣,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骑士,团结在基督的旗帜下,去做一些比跟邻居为几头牛掐架更有意义的事情。
重新催动战马,这匹战前才刚刚被汉诺威伯爵赠与我的高大北欧纯血战马还没缓过气来,在它成长的北方冰原上,天生的伟岸身材和绝尘速度,让其根本没有什么天敌,也用不着死命的狂奔,所以在耐力上有些吃不消,再加上眼前从未经历过的两足动物大厮杀,弄得它有点发蒙,颠半天才勉强找回状态,甩开的四蹄有了速度。
逆水行舟举步维艰的感觉,让我想起多年前听过的一个关于夫妻俩打电话,丈夫逆行被堵在高架上的笑话。
在到处都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士兵的战场上,还要时刻注意不知道哪个吓尿裤子的傻蛋,胡乱发射的箭矢不会命中自己,神经绷到一定程度,紧张感不亚于揣着巨款在闹市区闲逛,不分敌我的瞅谁都心里犯嘀咕。
正在我像惊弓之鸟似的,使劲踢着马肚催它快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整齐马蹄声,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完整建制,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用脚趾盖想都知道来者不善,绝对的萨拉森骑士无疑。
“乖乖!以后再也不违反交通规则逆行了,不就是反跑一下吗,至于这么明显吗?”
瞬间脑门上涌出细密的汗珠,我战战兢兢的咽口吐沫,只恨爹妈没给自己生出一对翅膀,不能立刻离开险境。
“奶奶的!越来越近了……”
声音颤抖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我将身体扭曲的蜷缩在马背上,竭力不想让它抖得像筛糠一样,可惜事与愿违,身后的追兵已经近到咫尺,扬起的风尘使我咳嗽不止。
我忽然感到肩膀一沉,那感觉就像独自一人在丧尸围城时,身后莫名出现的手掌般惊悚,吓得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死定了!”
这样想着,我微微的侧过脸,果然发现一柄锋利的矛尖从肩膀上伸出来,深深的血槽被保养得很好,泛着常年浸淫鲜血的狰狞光泽,也让我的腿肚子顿时转筋,抽得自己生疼。
长矛的主人不紧不慢的骑马赶上我,他沉重的铠甲随着马背颠簸起伏发出的细小声音,在战场嘈杂的噪声中格外清晰,从粗重的呼吸我分辨出此人必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包着头巾大胡子拉碴,没准还有点不良取向。
知道欲哭无泪的感觉吗?我在心里自问自答,直教人想要撞墙!
想到这,我索性死死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
“大人!”
一个不熟悉还带点城乡结合部口音的声音钻进耳朵。
诶?难道萨拉森人为多抓点俘虏,还在战前专门培训敌方语言?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长长一口气。
来者盾牌上妖艳的红底黄狮纹章,打消我的顾虑,这图案就算是不学无术如我,也能辨认出来,后来的三狮军团英格兰,在此基础上为区别又加上一头狮子,妥妥的诺曼底重骑兵无疑!
激动得我喉咙一紧差点哭出声:“你们咋才来呢!”
(本章完)
第231章 二圣加冕()
一马当先的骑兵收回自己的长矛,骑马贴近我身边喊道:
“伯爵大人,我们是公爵大人离开前特意吩咐留守营地,并在必要时保证您人身安全的,现在您是我们的主人,请发布命令,我们将随您赴汤蹈火。”
说完骑兵用长矛敲了敲自己的盾牌,引得身后的伙伴也纷纷敲击盾牌回应,共鸣效果十分震撼。
原来玩了招金蝉脱壳,诺曼底公爵真会见风使舵,没准现在躲到什么地方去看热闹,留下我们在这刀光剑影中间送死,在心里轮番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我决定抓紧时间问点有用的:“你们来了多少人?”
“一百名重骑兵,我们是公爵大人的贴身禁卫,您救护瑟琳娜公主的骑士风度,令我们十分钦佩,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自愿申请留下,希望随您再续属于骑士的荣耀。”
骑兵追随着我,眼睛里冒出后世追韩星的小粉丝一样的精光,而他眼中颇有骑士风度的伯爵大人,在战场上却被吓得虚汗连连,腰杆都直不起来。
战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转眼间萨克森的阵地已经遥遥可望,我回头看看跟着自己浩浩荡荡的骑兵,还有许多沿途收拢自动跟随的败兵,部队规模隐隐有点螃蟹横行的气势,遇上零星的萨拉森人,大家招呼一声蜂拥而上,轻轻松松就搞定收工,所以有鉴于此,我自信的挺直身板,飘飘乎面有嘚瑟。
一行人接近阵地,待到我定睛一看,又吓出一身冷汗,乱哄哄的各方旗帜绞杀在一起,唯独不见皇帝陛下的帅旗,我挥挥手领着骑兵绕到战场的后面,这里还没有受到敌人的攻击,不少溃兵正抱着头尖叫着逃跑。
从他们的着装上看,基本都是些领地征召的步兵,在这种时候有头有脸的贵族骑士,全都争先恐后的冲上去送死,生怕自己慢一步在以后殉教英雄的排座次上落于人后,我摆摆手命令骑兵让开道路放溃兵逃走,省得被他们冲乱队伍,将颓废阴霾的情绪传染开来,自己抻着脖子焦急的寻找着能提供准确消息的骑士,哪怕是个苦战余生的侍从也好。
有时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什么就来什么。
几个骑马的友军拖着战旗,狼狈的往我们这边逃过来,有别于一般骑士镶嵌有铁板的锁子甲表明来者的身份,他们衣甲褴褛的模样,全然没有平日里理所应当接受牧羊女抛来的媚眼时,趾高气昂的欠揍表情。
为首的几个骑兵看到自己面前出现成建制的骑兵时,还有些微微吃惊,愣了半天有个眼尖的,才认出被众人拱卫在中间的伯爵大人我,立刻被火烫一般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不好啦,皇帝陛下驾崩啦!皇帝陛下驾崩啦!”
这个消息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将我劈的外焦里嫩青烟直冒,倒不是说自己同皇帝陛下有多么深厚的个人交情,听说他遇难的消息,控制不住难以置信的感情,而是随着奥托陛下的驾崩,我想要趁乱翻盘的唯一希望也彻底丧失,四面埋伏中仅凭一百名重骑兵跑路,分分钟就能被砍成松鼠桂鱼。
想到这里,我利索的手起剑落,将面前的皇帝禁卫骑兵捅个透心凉,他脸上还留着惊恐的表情,半截没说完的话愣是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但是伤口传来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他喉咙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能徒劳的瞪大眼睛伸出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指头深深地扣进锁子甲的圆环里,弥留之际像是要讨个说法。
我不耐烦的抽出长剑,一脚踢开他尚在抽搐的尸体,拎着剑恶狠狠地指着剩下的禁卫骑兵:“有谁还敢再散布这种扰乱军心的假消息,别怪我心狠手辣的先送你们去见上帝,听清楚了吗!”
早就吓破胆的禁卫骑兵,哪见过经常笑面迎人好脾气的奈梅亨伯爵凶神恶煞的样子,性命攸关赶忙捣蒜似的点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经历过大世面的诺曼底骑士,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甚至有些隐隐的敬佩处乱不惊雷厉风行的伯爵大人。
收拢起来的步兵离得事发现场很远,并没有发现这边发生的事情,倒是利用这短暂的停留,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同身边来自不同地区的战友,排成简单的队列待命。
“陛下的遗体在哪里,有没有被萨拉森人夺走?”我随便指着一个禁卫骑兵问道,心里向不经常问候的稣哥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生最坏的情况。
“有几名陛下的贴身近侍保护着遗体,应该还在里面没有出来,但萨拉森人已经围上来,我们只有逃走……”
禁卫骑兵越说底气越不足,到最后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冷静下来后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涌上心头,让他咬紧牙关抬不起头。
“上帝保佑!”
一时间没由来的热血直冲脑门,开始时想跑路的念头烟消云散,不知道何处冒出的勇气,激励着我捏紧长剑,回身大声发布命令:
“为了自由的信仰和上帝战士的荣耀,基督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眼前全是惊恐万状仓惶逃窜的溃兵,和面目狰狞正忙着砍瓜切菜的萨拉森人,偶尔能见到一些仍旧坚持抵抗的德意志战士,也不过是茫茫大海里泛起的一朵小小浪花,被数倍于己的异教徒围攻,然后颓然的献出生命,成为马蹄下渺小的注脚,总之骑在马上的我看到的都是这样一边倒的挣扎画面。
一百名重骑兵冲锋的威势是不可阻挡的,更何况是整个欧洲最优秀的武士诺曼底人,蜂拥的逃兵们都很自觉的闪开道路,生怕撞到瘟神,而凶神恶煞的萨拉森人也不敢上前挑战,大多灰溜溜的骑马远遁,以至于我们这群人没遭受什么阻力,便很轻松的进入阵地之中,在身后收拢的士兵逐渐稳住崩溃的阵脚。
“陛下在哪里?”
我扯着嗓子问跟在身后的禁卫骑兵,后者脸色苍白的被一个诺曼底重骑兵揪在马上,看样子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半天,才吞吞吐吐的指着不远处一团扭杀在一起的人回答:
“就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果然发现皇帝陛下的帅旗丢在地上,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群弄脏,护旗手倒在地上,鲜血流开大大的一滩,十几个萨拉森人或骑马或步战,围着相同数量的德意志士兵正在交战,从不时有捂着胸口倒地士兵的情况看,我们的形势不那么让人乐观。
“包抄过去,一个不留!”
出发时还豪情万丈指点江山的我,一见到真刀真枪的拼杀马上又怂了,虽然竭力保持自己语气里的威严不因为心虚而颤抖,但却缩着身子想往后退,腿肚子也开始转筋,幸好诺曼底人都是些好战的直肠子,在我话音未落时,便如同野兽见到猎物般兴奋地吼叫着冲了出去。
眨眼之间……
眨眼之间萨拉森人就被追杀一空,救下来的几个德意志士兵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即使累到虚脱也用长剑硬撑着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是奈梅亨伯爵兰迪,来这里是救你们出去的。”
看着没危险我才施施然的骑马过来,在人群中找到几张自己还算熟悉的面孔,从而确定了对方皇帝禁卫的身份。
“我要面见陛下!”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常年形影不离的默契,让彼此都能通过眼神沟通,相互的对视像在进行无声的交流,他们也许在权衡我,是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片刻之后他们把身子往边上侧了侧,露出被自己豁出生命护在核心的秘密,两个禁卫抬着奥托陛下的遗体走了出来。
虽然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但在看到陛下遗体的那一刻,我仍旧有点震惊,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身上的汗水瞬间全都被烤干。
我艰难的咽口吐沫润润干涩的喉咙,竟然莫名的有些发晕,那个永远精力充沛,对未知世界有无限渴求的奥托三世皇帝真的死了!
皇帝陛下安详的躺在禁卫的怀里,嘴角似乎还挂着欣慰的微笑,但是紧锁的眉头却表现出在弥留的时候,陛下仍旧关注着战局的发展,寻找制胜的机会,不甘心自己的失败。
这位年轻的皇帝仅仅才二十岁,不平凡的生命中多半崎岖,像一只刚刚舒展开羽翼准备翱翔的雏鹰,尚未睥睨天下就夭折在梦想起飞的地方。
陛下不幸福的童年笼罩在诸公国在其父皇死后,忙着争权夺势的冷漠之中,漫长的少年时代又始终挣扎在自己的祖母、母亲和姑母、三位强势女性对朝政控制之下,好不容易熬到十六岁亲政,面对着的是一个伟大父祖,留下的破碎帝国,但凡有点权势的大贵族,谁都看不起初出茅庐的皇帝,眉眼间稚气未脱的奥托陛下握紧拳头发誓,一定要重新实现罗马帝国的荣光!
他做到了,而且只用短短四年时间,不仅将那些桀骜不驯的公国收拾的服服帖帖,还做了一件他的诸多法兰克祖先,从没做到过的事情,把一位日耳曼籍的教皇,扶上梵蒂冈的宝座,真正实现了皇权至高无上的权威!
(本章完)
第232章 罗马琐事()
距离成功就差毫厘之间!
曾经有一刻,他距离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接近。
可惜天妒英才,上帝喜欢玩弄折磨人的戏码,让你黄袍加身荣耀无以复加,然后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前来收取惊喜体验的报酬,轻而易举的取走你的生命,只能在天堂欲哭无泪的目送自己亲手建立的帝国分崩离散。
我从马上下来,抽出长剑插在地上,默默半跪在陛下面前,虽然自己同这个年轻的皇帝,谈不上有多好的交情,有几次还险些被他算计利用,但从个人充沛的精力和人格魅力上来说,这位皇帝同我从小到大,印象中电视剧里看到的皇帝,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励精图治和兢兢业业……
他对理想近乎变态的偏执追求……
他日复一日马不停蹄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这些无疑将德意志带到至高荣誉的巅峰!
这些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换句话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自己能重新认识他,心甘情愿的跟随这样一位陛下开创丰功伟绩!
不过现在命运把改变历史的机会交到我手中,那么敬请所有人拭目以待,小小的奈梅亨伯爵能够翻腾出多大的浪花。
“啊门!”
我在胸前划着十字,结束自己短暂的祈祷,不知哪来的勇气,动手上前就要解下陛下遗体上的铠甲,护在边上的皇帝禁卫登时不干,推推搡搡的阻止我做出这种不得体的僭越行为,有几个甚至亮出了武器:
“伯爵大人,请自重!您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边用眼色示意几个诺曼底骑兵过来,帮我按住情绪激动的皇帝禁卫,一边将脱下的皇帝铠甲披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拾起掉落在风尘里的皇帝帅旗,翻身上马指着被诺曼底人压的动弹不得,咬牙切齿盯着我的皇帝禁卫,同时也是在对身后跟随自己所有战士高声喊出宣言:
“德意志没有失败!皇帝陛下也没有阵亡!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必须紧紧跟随皇帝的帅旗,招呼失散的部队,重新发起对异教徒的反击!全知全能的上帝永远也不会失败!上帝保佑德意志!”
本来士气颓败的战士们,看到横刀立马高举战旗的奈梅亨伯爵,重新燃起来熊熊斗志,纷纷高举武器发出令人振奋的吼叫,那种哀兵的阴霾抑郁被一扫而空,紧握长矛的双手又恢复力量,他们等不及我发布下一条命令,便按捺不住冲进被这边状况弄懵的萨拉森人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利用士气上的优势,还没有反过劲来的萨拉森人,被我们一套组合拳打得找不着北,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