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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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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腥风血雨。

    利用士气上的优势,还没有反过劲来的萨拉森人,被我们一套组合拳打得找不着北,来不及跑开的异教骑士,不得不面对跟打鸡血一样疯狂的对手。

    越来越多的溃兵汇集在我们身边重新加入反击,一时间不仅夺回被占领的阵地,并且在局部还展开反击,打疯的战士甚至不顾命令,没头没脑的抡着战斧追赶逃走的萨拉森人骑兵,萨克森的大旗紧随皇帝帅旗被树立起来。

    我举着皇帝帅旗一马当先,左右是杀气腾腾的一百名诺曼底重骑兵,他们组成一道不可撼动的钢铁长城,几乎是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绞杀着沿途遇到的所有敌人,苦战不支的士兵和抱头鼠窜的溃军,在看到飘扬的皇帝帅旗后,如同汇进江河的涓涓细流般,绵延不绝的加入战团。

    一些被敌人分割包围的领主,也带着士兵跟上来,慢慢的代表不同公国家族的旗帜越来越多,德意志崩溃的战线逐渐稳定,并且以皇帝帅旗为中心,凝聚成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进萨拉森人铺展过开的攻击面。

    “大人小心!”

    身边的一名骑兵忽然高声叫喊着,将自己左臂悬挂的盾牌护在我上方,示警声音被骑兵气势磅礴冲锋的马蹄声扯得支离破碎,还不待我反应过来,尖利刺耳的呼啸便倏忽而至,射向我的箭矢全部被盾牌阻挡,发出咄咄的闷响,而保护我的骑兵肩膀上却中了数箭,力道之足竟撕破铠甲深入肌骨,伤口片刻便血流如注,他强忍着疼痛掰断箭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继续策马驰骋。

    “是西西里弓骑兵!”

    “在我们的左前方!”

    “弓骑兵?”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进入意识,对于一个从小听惯游牧民族入侵中原戏码的我来说,弓骑兵无疑是游牧民族征服天下的不二利器,传说当年一代天骄的蒙古人就靠着它打遍天下无敌手,玩弄形形色色的强敌于鼓掌之间。

    这种马上射击的好处在于,骑手们都拥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再加上战马的速度优势,使得他们可以迅速接近目标,铺天盖的进行一通漫射,然后在敌人做出反应之前远远跑开,利用折返跑的时间差反复杀伤,最终拖垮追兵。

    而此时此刻我的手中部队的核心,就是全盔全甲的重骑兵,剩下的都是些打着赤脚的步兵,面对面厮杀他们都是个顶个的行家里手,但是要比反复拉锯的耐力和追击的速度,只穿着棉布长袍的西西里弓骑兵可以完爆我们几条街,像苍蝇叮着腐肉一样跟我们玩消耗,杀光最后一个站着的敌人。

    怎么办?按照常规对付弓骑兵的方法,只有让矛兵结成方阵,掩护核心的弓箭手,迫使四散游走的弓骑兵减慢速度,然后利用步弓手射速的优势消灭敌人。

    但在这种气势如虹大举反击的时刻,一旦停止冲锋,不仅会损伤刚刚涨起的士气,也会让追随的贵族和士兵们发现,自己并不是皇帝陛下本人,到那时问题将更加棘手!

    胜负悬于一线之际,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上去,我咬咬牙抽出腰间挂着的小匕首,在颠簸的马背上开始割着用来系紧铠甲的牛皮绳,同时命令诺曼底重骑兵,也都学我抓紧时间卸下铠甲,重骑兵愣是被改造成轻骑兵!

    “奶奶的,给我追!”

    剥去束缚一身轻松的我,狠狠的踢了下马肚子,奔驰的速度明显快了,弓骑兵发现我们的异常慌慌张张的收起弓箭催马跑开,但紧紧咬住他们的诺曼底人不会放弃,一场精彩的追逐大戏正拉开帷幕……

    ——————————

    ——————————

    风声像是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尖叫着从耳边呼啸而过,这时候满耳全是被风灌满的轰鸣,根本听不见战场上嘈杂的声音,和战友之间的交流,只能依靠用长矛敲打对方的头盔,提醒彼此保持一定的追击距离。

    卸甲之后的重骑兵速度有明显的提升,我们这一百人渐渐脱离后面跟随的队伍,仿佛猎手撒出去的金雕,死死地缀在猎物后面,慢慢消磨他们的耐力。

    西西里弓骑兵一面拼命催着战马往前跑,一面使出马上回身射箭的看家本领,虽说剧烈的颠簸让他们在射击的准确度上大打折扣,但多少对我们这些没有穿戴盔甲的骑手构成一定的威胁,不得不刻意的放缓追击速度,若即若离的游走在敌人的射程范围边缘。

    眼看着萨拉森人要趁机将距离拉开,我心急如焚的用长矛敲了敲自己右前方诺曼底骑兵的头盔,在后者转过头来的时候,摆手做了个包抄的动作,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举起长矛给身边的战友一个信号,拉紧马缰带着人向右侧包抄过去,我也带着剩下的骑兵从左侧迂回追击。

    两翼受到包抄的敌人发现自己正身处险境,不得不放弃松散的漫射阵型,将队伍收拢成线形,大大减少我们面向敌人那面的防守压力,我抓住时机让战马提起速度,跑到同敌人相等的水平线上。

    “嘿嘿!等死吧异教徒!”

    看到自己的队伍距离敌人越来越近,我不由得意的勾起嘴角,不信教的自己话语中,竟出现如此浓烈的宗教噱头,现在只要从侧面猛虎下山的冲过去,这些弓骑兵基本上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但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这么点蛋糕都不让我轻轻松松吃到肚子里,就在我勾起的嘴角尚未合拢的时候,敌人突然向内侧来个急转弯,露出刚刚掩在他们扬起尘土背后的步兵方阵,数不清的新月旗猎猎的随风招展,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像是在嘲笑我们吃瘪的窘样。

    弓骑兵消失在步兵的阵列里,放眼望去前几排士兵,明晃晃的长矛仿佛刺猬身上的装甲,恐吓着一切想要挑战的不知天高地厚者,我看看自己的装备,现在重骑兵全变成轻骑兵,为减轻负重甚至连挂在战马胸前的马甲和手中的盾牌都舍弃,以这样一种状态去冲击敌人严阵以待的步兵,无异于将自己打包成肥肉送到饿狼的嘴边,后面的大部队又离得尚远,情况十分棘手。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将骑兵们拉回来,和大部队会合的时候,敌人的方阵忽然闪开一条通道,不少整装待发的萨拉森骑手包裹着脑门的头巾,随风飞舞汇成一片白色的海洋。

    “该死!”

    我爆句粗口急急的拉住战马,二话不说就带着骑兵们往回狂奔,心里面犯嘀咕:

    “看来这就是敌人的预备队,他们的指挥官一定在里面,MD,全线进攻局势大好的时候都舍不得投放预备队,还真沉得住气。”

    (本章完)

第233章 饥饿营销() 
不停的急速奔袭,我感觉自己胯下的战马有些吃不消,现在之所以还能没命的奔跑,纯粹是因为已成惯性,我抬起头看着前面跟上来遥遥可望的德意志大军,决定再加把力。

    但战马却很不争气的开始翻着舌头吐白沫,飞溅的口水都沾到我脸上,长时间处于肌肉紧绷的状态,让它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好像一架蒸汽指数报表的锅炉,时刻有炸得机毁人亡的致命危险。

    “老伯爵,你可害苦我了!”

    看着战马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肌肉抽搐,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抱怨赠马给自己的汉诺威伯爵。

    一念未平,战马蹄子绊到一起,终于踉跄着栽倒在地,脖子狠狠地杵进泥土里,屁股一撅跷跷板似的把我弹出好远,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不动,脏东西灌得满嘴都是,鼻子里也塞着尘土,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地方,咳嗽起来简直要了亲命,估计十有八九断了几根肋骨。

    “咳咳……真疼!”

    我漱漱血流如注的嘴吐出两颗摔掉的门牙,眼睛里似乎也进了沙子,模模糊糊的睁不开,只能隐约看见有许多黑影正往自己这边跑过来,我尝试着动动腿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腿根本不听使唤,像个破布袋子一样瘫在那里,麻布的裤子被鲜红的血迹殷开一大片。

    几个诺曼底骑兵跑到我身边,跳下马围上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伤情。

    “您的左腿肯定是断了,情况不妙啊大人。”

    一个骑兵轻轻按了按我的伤腿,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里没有医生能接骨,只有暂时先将伤腿固定住,防止再次骨折。”

    说着他就开始动手从自己身上撕扯布条,让两个同伴按住我防止乱动,然后取下腰间的匕首当做支架作势要上前包扎。

    “等等!”

    我伸手制止他的动作,累得大汗淋漓,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胸口闷得难受,气管里全是腥辣的血味,呛得鼻子不通气。

    “不能让后面的大部队发现我不是皇帝陛下,否则对士气会是个极大地打击,快把我扶起来,在和他们会合之前重新上马,继续攻击萨拉森人的阵地。”

    “可是您的腿根本不能再骑马,这样会落下残疾的,三思啊,大人!”

    诺曼底骑兵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心疼我:“况且马背颠簸,很有可能让您肺里的伤口再次扩大成难愈的内伤。”

    我艹!不是在吓我吧?

    听到这里,我确实有点后怕,要说地位低下不招人待见也就罢了,至少还能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反正也没什么能关心的东西,但如果现在为出人头地下这么大的血本,以后落个跛子的残疾,说不了两句话咔咔的吐血,岂不是成九品芝麻官里的戚家大少爷,不仅卖相难看,老婆也在背地里给自己戴绿帽子!

    等等,貌似现在我头上已经绿油油的了……

    也罢!也罢!赔上后半辈子幸福,确实有点不值得,想到这我抬起头正准备让骑兵继续给自己包扎,却正好迎面撞上他们投过来的灼灼目光,那里面的成分很复杂。

    额……简单点说有崇拜也有鼓励!

    总之就是一个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怂恿我范虎装大尾巴狼,估计这时候就算让他们给自己当小受,也绝对没问题,看来追星脑残粉的祸害不是韩国专利,从中世纪的欧洲就开始了,误人不浅啊!

    “按照我说的做,来,谁匀给我一匹马,用绳子把我固定在马鞍上。”

    我咬着牙对自己这群脑残粉摆出伟光正的高大形象:“把皇帝帅旗给我找过来,所有人重新上马,一举踏平萨拉森人的阵地!”

    诺曼底骑兵们双眼满含着对英雄崇敬的热泪,七手八脚的把我扶上战马,然后争先恐后的从自己身上撕下脏衣服上的破布条子拧成绳,也不怕我嫌恶心就牢牢将我固定在马鞍上,一个骑兵激动地扛着帅旗,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物件,献宝似的送到我手里,还不忘动情的对我说:“大人,您真不愧是骑士精神的典范!”

    “呵呵……”

    我五味杂陈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对他恭维的回答,接过皇帝的帅旗,在众人的簇拥之中打马而去,留给世界一骑绝尘的潇洒背影,身后的大部队看到帅旗重新飘扬,皇帝陛下安然无恙,爆发出如雷霆般的欢呼,继续跟在后面冲锋。

    “上帝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苦涩的撇撇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喉咙里翻涌着的血水差点吐出来。

    冲不过一里,我们迎面又撞上追杀上来的萨拉森骑兵,双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不少人在搏斗中落马,随即被马蹄踏为肉泥,但由于两边的速度都很快,这只是眨眼间发生的事情,诺曼底骑兵的阵型,就像是被梳理过一股一股的头发,许多人在刚才的交锋中做了马下冤魂,敌人的损失人数难以估量,因为他们还来不及转身,就被后面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步兵包围,片刻便湮没于无形。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由得深感振奋,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将帅旗单手擎住,高高的举过头顶,奔驰的风一下子就把它招展开来,以期让后面的所有士兵都能看见,果然没一会功夫,他们便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吼叫,重新焕发德意志战士应有的骄傲,旺盛的士气甚至连太阳都心虚的躲进云里,不敢夺其锋芒。

    又向前跑了不知道多远,敌人的步兵方阵终于又出现在视野里,许多萨拉森骑兵正在从四面八方撤回阵地。

    在雷焦卡拉布里亚城下的战场上,局部零星的战斗基本都已经结束,德意志止住溃败开始转入反攻,萨拉森人也紧急收缩兵力,重新布置防线,但是仍旧有不少刚刚杀得兴起,切入我方战线过深的骑士和黑奴骆驼骑兵来不及后撤,不得不忍痛舍弃。

    虽然人数上我们仍处劣势,至少现在在场面上,德意志并不落于萨拉森人的下风,而且隐隐有要盖过他们的气势。

    由于我没有戴头盔,一名诺曼底骑兵从侧面跑进我的视野,指着城市的方向大声喊道:“大人您快看,那是公爵大人已经攻克城墙的信号!”

    果然,城墙笼罩着黑烟,掩住城头飘扬的萨拉森战旗,异教徒在发现情况异常以后,阵地也有些微微不稳,许多士兵惊恐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被无所不能的真主放弃,变成捕蝉的螳螂,真正构成威胁的黄雀,终于利用他们最薄弱的软肋轻松将自己踏在爪下。

    想到这里我也恍然大悟的明白,诺曼底人的悄悄离开,不是因为惧怕面前的敌人,也不是想隔岸观火保存实力以便瞅准机会下山摘桃子,是为了让萨拉森人因轻敌而放松警惕。

    环环相扣的疑问全都顺理成章,此时我才想通为什么舰队几日前突然驶向西西里本岛,他们的任务是引开一直在雷焦卡拉布里亚海域游荡的萨拉森海军,为诺曼底人悄然从海上发起登陆,清理可操作的安全空间!

    “陛下啊!陛下……这就是您的惊天大计吗?”

    我握紧手中的皇帝帅旗,喃喃自语道:

    “可惜您却没办法亲自收获这场图尔战役之后,基督徒最辉煌的胜利,享受民众对护教英雄的山呼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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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场艰苦的战役,不是吗?”

    看到我睁开眼睛,一直坐在身边的诺曼底公爵,放下手中装裱精致的厚厚书卷,因为低头堆在额上的褶子一层层舒展开,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递过来。

    “我还以为自己要承受你野猪一样的呼噜,直到审判日那天,还问过医生你是不是睡死过去,上帝保佑!”

    接过酒杯,嘴唇干裂快要炸开的我,迫不及待的开始鲸吞牛饮,拼命往嗓子眼里灌,不少酒浆顺着嘴角流进脖子,将侍从给我换上的干净衬衣又弄脏。

    仰着脖直到酒杯见底,我才意犹未尽的吞咽一口,抬起胳膊抹抹嘴舒服的打个饱嗝,却不小心震得胸腔生疼,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葡萄酒全都吐出来。

    “在我把你接进来医治以后,你的那些手下不停地在外面叫唤,好像生怕我把你活活解剖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现在已经在屋子外面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比诺曼底最听话的猎犬还要忠诚。”

    理查公爵笑岑岑的摆弄着自己长袍袖口上的线头,好像在跟我说着一件多么好笑的家常琐事。

    我试着动了动受伤的左腿,想要自己坐起来,却发现伤腿被打了绷带,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能放弃继续下去的打算,重新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回被层层叠叠毛皮铺垫的十分温暖的被褥里,目光落在诺曼底公爵放在桌边的书卷上,虽然觉得两个人交流的气氛有些诡异,但还是开口问道:

    “您什么时候也开始读书了?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心高气傲的黑公爵。”

    (本章完)

第234章 佳人在怀() 
“你是说这个吗?”理查公爵举着书卷在空中晃了晃,力道之足差点把它摇散架,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把读书当成一回事。

    “这是上次去梵蒂冈的时候,教皇霓下送我的礼物,说实话这里面有大半的字我都不认识,还没有瑟琳娜知道得多,读起来一半靠想一半靠猜,真是伤透了脑筋,还好自己小时候听那个絮絮叨叨的奶妈,讲过不少基督济世的典故,差不多能明白个大概。”

    我盯着理查公爵捂着脑门愁眉苦脸的模样,仿佛看到高中时被物理公式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自己,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就因为胸口的剧痛,变成呲牙咧嘴的咳嗽,他瞅着我的糗样哈哈大笑,认真的拍了拍书卷的封皮:“看来我得好好读读这本圣经,上帝的报应来的确实很快。”

    好不容易才平息肺部的疼痛,我轻轻的揉着胸口,让自己把气喘匀,决定结束这场毫无营养的打趣寒暄切入正题,事实上,同曾经势不两立的敌人像老朋友似的家长里短的闲聊,实在是然我觉得匪夷所思:“我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您的房间里,虽然这柔软的毛皮确实让人恨不得长在床上不起来。”

    “终于问到实际问题了对吗?伯爵大人,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咱俩聊天难得的好气氛,为什么要戛然而止呢。”

    理查公爵认真的看着我,忧郁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看,我都会用戛然而止这样的修辞,怎么还上不了你的档次?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把两个八字胡角向下弄了弄,继续说道:“难道你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战场是有多么的英勇无敌,像泰坦巨人般以一当百吗?”

    听着他揶揄成分明显的话语,我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印象中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自己操纵着战马飞跃敌人架在阵地前的长矛,在一个完美的落地之后双拳难敌四手,被好几个萨拉森士兵拽下马背,腿脚不便的我刚砍翻两个人就累得眼前一黑,随后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我只记得自己在战斗中昏倒,之后的事情一片空白,也许您能帮我回忆起来。”我摇摇头对公爵说道。

    “那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为防止你在听完之后胡乱猜测,所以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理查公爵示意侍从搬过来一把椅子,挨着我的床边坐下,掰着指头像是在帮助自己回想,难得的有耐心:

    “不得不说奥托陛下是位足智多谋的君主,至少在打仗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智谋足够令人钦佩。”

    “从梵蒂冈出发之前,陛下就开始谋划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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