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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奥托陛下是位足智多谋的君主,至少在打仗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智谋足够令人钦佩。”
“从梵蒂冈出发之前,陛下就开始谋划这个大大的局,不仅迷惑敌人,也让很多你们自己都如坠云里雾中的,瞅不清眼前的局势,不自觉的做陛下的棋子,整个计划只有陛下和我这个外人知道详细。”
我抿着嘴无奈的笑了笑,陛下在罗马事变之后,对自己人的防范近乎病态,宁可相信一个常年和自己摩擦不断的外人,也不愿相信德意志任何一个贵族,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似乎也是种悲哀。
我盯着公爵的蓝色眼珠,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可惜陛下千算万算,就是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下棋的人没了,棋局的胜负也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这样吗?”
诺曼底公爵挑挑眉毛,笑容里的揶揄意味更浓了。
“开始人人都以为,是一马当先的皇帝陛下深蒙主恩,率领自己取得这场基督对异教徒的伟大胜利,而现在每个人又都透过小道消息了解到,原来是勇敢无畏的奈梅亨伯爵接过皇帝帅旗,如天神下凡般带领德意志大军扭转乾坤转败为胜,曾经那些加在陛下身上的赞美,一股脑落到你的头上,虽然大贵族们窃窃私语的心思各异,至少在许多士兵和普通骑士心中,你是个罗兰式的完美典范。”
“这么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身上的压力小了许多又倏忽加大,胸口仿佛压上一块巨石,就像银角大王用土形法搬来三山五岳震住孙悟空一样,身份的曝光既是种解脱也是新的枷锁。
理查公爵俯下身子凑得离我近了点,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如果时间上没耽搁的话,教皇霓下应该也追随奥托陛下而去,就让两位至尊在上帝的面前评判一生的功过吧。”
“什么!”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惊,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片刻之后疼痛感直冲额头,弄得我两眼昏花,栽歪着又软绵绵的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地问道:
“陛下的遗体在哪?当时事态紧急,我只能留下很少的士兵保护,又没有多少信得过的亲信,到最后杀到忘情,差点误了大事!”
公爵扶着我的肩膀,脸上挤出神秘的笑容,如此近的距离盯着他湖蓝色的漂亮瞳孔,竟然让我有点害羞。
他点点头说道:“放心吧,陛下的遗体已被我抢过来安排人梳洗整理,但是由于条件所限,没办法按照帝王的标准入殓。”
陛下的遗体现在可是握在我手中,绝对够分量的政治底牌,用来和大贵族们讨价还价的资本,试问哪个觊觎皇位的人物,不想得到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机会,战场上拼死拼活,就是为以后的荣华富贵,要是被别人抢去了,我死的心都有,想到这我感激的拉住理查公爵的手,支支吾吾半天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你可千万别这样,伯爵大人。”
理查公爵避瘟疫似的把我抓住他的手甩开,好像也感觉出我们俩个拉拉扯扯的尴尬,心虚的回头看了看站在屋子边上的侍从,站起身木然的整理者长袍,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嗓子:
“萨拉森人已经全部完蛋,西西里重归上帝的荣光是迟早的事情,那里的异教徒已成瓮中之鳖,不过和这些揣进口袋里的战利品相比,解开时下的困局才是最紧要的。”
我盯着诺曼底公爵认真的表情,有点不相信这个黄鼠狼会如此好心帮自己谋划,他这样对我只能说明暗地里憋着什么小九九,常年被各种大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觉悟,让自己迅速恢复理智,以为看穿诺曼底公爵无事献殷勤背后的秘密。
想到这,我开始不自主的捏着下巴出神,理查公爵可能是看出我在心里想些什么,把桌子上的酒壶放在我能举手够到的位置,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等到你想出解决的办法,记得找人通知我,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做事也会面面俱到,另外虽然陛下是位受命于天主的皇帝,但放个死人在屋子里总是件晦气的事情。”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萨拉森风格浓重的屋子,有着高高的圆形立柱,白色的薄纱窗帘被微风轻轻地拂起,屋角精致的香炉袅袅的散着香气,似乎在燃着什么珍贵的熏香,让整间屋子的气息闻起来十分安逸和缱绻,墙上挂着的孔雀翎若隐若现于烟雾中,像是披着纱丽的印度少女。
盯着头上高高的穹顶,那些富有异国情调的花纹,让我恍然间以为自己正躺在乌鲁木齐某间昂贵的民族风情旅舍,但外面不时传来远远的士兵大声呼号换岗,和铠甲武器的碰撞提醒自己身在何处,我满满往胸腔里吸着令人沉迷的香气,逐渐让自己适应肺部的疼痛,脑海的思路一点点清晰起来。
凭借奈梅亨的实力,根本没多少本钱同掌握德意志大权的公爵贵族们讨价还价,一旦把这帮没有耐心的大佬逼急了,以他们的手段,做掉自己就是分分钟的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交涉时绝不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贪婪是将人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我度量不大,只要吃个半饱就可以。
事实摆在眼前,奥托陛下尚未婚配,何来子嗣?
所以皇位的继承问题是当务之急,而谁的手中握有陛下的遗体,谁就在情理占据上风,有压倒其他虎视眈眈皇位野心家的绝对分量。
“伤脑筋啊……”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萨克森公爵家族的崛起,说起来是一个漫长而古老的故事。
就像睡觉前妈妈打开童话书,总会重复的那句话……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
作为与士瓦本、法兰克尼亚、巴伐利亚、同样在德意志内部举足轻重的部落公国,这群自称萨克森人的蛮族战士,还拥有东法兰克人中最顽强的斗志。
据说第一任公爵威都金德,曾与前来征服的查理曼大帝鏖战数年,最终在对方强大的压力下,才不得不俯首称臣。
历任公爵一直热衷于铁血扩张,将这块最初紧挨着丹麦北欧人的狭长领地,发展成强大的公国,并担当诸德意志公国领导者角色,直至基督纪元919年公爵亨利一世获得当时国王,法兰克尼亚公爵康拉德一世的禅让,被加冕为东法兰克王国的国王,萨克森的权力才达到巅峰!
(本章完)
第235章 奈梅亨城(上)()
据说亨利一世绰号捕鸟者的由来,是因为他在获知自己当选为萨克森公爵时,正无聊的带着侍从捕鸟,但这也足见公爵不走寻常路的特立独行。
果然在即位不久,他便发动似乎永无休止的叛乱,亦或是某种形式上的抗议,不停地给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康拉德一世制造麻烦,并且几次在决定性的战役中击败老国王。
然而仁慈的康拉德一世,在听从自己弟弟法兰克尼亚公爵埃贝哈德的劝说之后,决定放弃王位推举死对头亨利一世作为国王的继任者。
作为妥协亨利一世在成为国王后,允许法兰克尼亚公国完全自治,以换取埃贝哈德不对王位提出任何要求。
有意思的是亨利一世在加冕仪式上,拒绝王国主教给自己举行涂油礼,他认为得到四大公国的推举和承认,就足够证明自己的法权,不再需要这种类似给私生子正名似的宗教仪式。
这种举动引起朝野的一片哗然……
因为在宗教意义上,不经过这种大卫接受撒母耳涂膏受命于上帝的神圣仪式,将不会被承认为一位合法的国王,所以亨利一世在私底下,被人们嘲笑作无柄之剑,一个不受基督眷顾的非法国王。
事实证明这位国王确实不受上帝待见,在他的治下,各大公国势力上升,他们当初以承认亨利一世登基作为条件,获得种种许诺和特权,尤其是巴伐利亚和士瓦本,差不多达到和王权平起平坐的地步,以至于亨利一世发起的数次远征,都主要依靠自己的公国提供兵员和补给。
以一国平天下的道路是艰难和曲折的,也是不现实的,特立独行的陛下处处碰壁,先是败于入侵的马扎尔人,然后又在易北河边,输给越过边境的斯拉夫人,也许他国王生涯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从懦弱的西法兰克国王鲁道夫手中,夺回对洛林的统治权,从而将国家的西部边界推进到莱茵河畔,从此德意志行宫墙上的山鹰雕像头部便始终冲着西方,表示东法兰克战胜西法兰克。
亨利一世的儿子奥托一世大帝是帝国的创建者,至今威名仍旧震撼着东西两个法兰克人的国家,被认为是查理曼大帝身后最伟大的法兰克国王。
二十四岁的大帝,被自己的父亲指定为继承人,年少得志登上王位,但这却引起自己长兄,理所应当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唐克马尔的嫉恨,而且自己的母亲偏爱幼弟,曾经不止一次当众发誓,要将自己的小儿子送上王座!
各大公国也同样不把这个胡须浓密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宣誓效忠萨克森家族的骑士,阳奉阴违背地里和其他大贵族勾勾搭搭,可以说众叛亲离的奥托大帝接手的,是父亲留下的一个大烂摊子,一个建立在河边沙滩上摇摇欲坠的王国,衰弱到甚至无法保护易北河同斯拉夫人的边界。
通过十年的内战,坚强的奥托击败王国内所有敢于反抗他的势力,包括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要痛改前非的兄长和弟弟,同时奥格斯堡的胜利,拯救了被笼罩在马扎尔人马蹄阴影下瑟瑟发抖的欧洲,春风得意的奥托还娶到一位美丽的寡妇,从而使自己获得意大利的王位,在通向罗马的道路上又踩下坚实的一步。
最终在基督纪元962年,梵蒂冈的若望十二世教皇霓下为奥托加冕,使他正式成为查理曼大帝的合法继任者,罗马人的奥古斯都,名正言顺的皇帝!
此时志得意满的奥托大帝放眼天下,处处是俯首称臣的贵族和恭顺的百姓,士瓦本公爵是他的长子利乌多夫,巴伐利亚公爵是他改过自新的弟弟亨利,洛林公爵是他的女婿,忠心耿耿的红发康拉德,而萨克森和法兰克尼亚则有皇帝本人统领,此时此刻,除居士坦丁堡的东罗马皇帝,还有谁敢在欧洲与他平起平坐!
伟大帝业的继承者奥托二世,为使自己的帝国更加名正言顺,倾举国之力迎娶东罗马的公主特奥芬诺,给蛮族帝国披上高贵的紫色外衣,让自己的子嗣从此拥有真正的罗马人血液。
也许奥托二世在科特罗内对异教徒的惨败,丢尽法兰克人的脸面,使得德意志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但他毕竟完整的延续自己太阳一般,璀璨的父亲留下的庞大帝国,精疲力尽的28岁皇帝,在斯拉夫人此起彼伏的入侵狂潮中合上眼睛,将查理曼大帝的圣矛,交到尚未成年的儿子手中,被安葬在梵蒂冈圣彼得教堂,他的灵魂只有在圣城之巅才能获得伟大祖先们的谅解。
此时此刻萨克森人的王朝,再次站到抉择的风口浪尖,奥托三世陛下在战场上阵亡,教皇霓下的生命也很可能如风中残烛般飘摇欲灭,决定德意志命运的时刻到来,而撬动整个历史车轮辚辚向前的,竟然是我这样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一个最没有存在感的穿越者。
“看来蝴蝶效应是真的,只不过被我轻轻地扇动了一下翅膀。”躺在床上,我脑海中忽然闪过异样的念头。
从血统上来说,士瓦本的老公爵是奥托大帝的长孙,拥有无可辩驳的最亲近皇室血缘,但是近几年在奥托三世陛下的刻意打压下,士瓦本早不是那个如磐石一样顽强的中央公国,他们的精锐几乎在此次战役中消耗殆尽,而且落下临阵脱逃者这样受人鄙视的臭名声,在某种意义上,士瓦本已经失去了竞争皇位的可能性,无论是民望还是实力,甚至包括他们的自信。
法兰克尼亚公爵源出康拉德一世,属于法兰克人中最古老的撒利安家族,高贵出身上无可指摘,虽然在奥托大帝时期一直是摆在台面上的傀儡,整个公国实际意义上属于皇室直辖,但在随后的两位奥托皇帝统治时,公国在康拉德二世的带领下重新焕发生机,一步步夺回属于公爵的行政权,通过几次战役扩大公国影响,赢得贵族圈的普遍尊重,再次以强国的姿态凌驾于德意志其他小邦国之上。
但王权不可能传给非奥托一系的外姓,虽然他们祖上曾是王国的第一位国王,皇室家族的更迭会造成德意志的内战,这对于帝国的内外敌人来说都是期盼已久的绝佳时机,作为想要在广阔天地有所成就的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至少不能让法兰西人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夺回洛林的统治权,下洛林已经是奈梅亨咬进嘴里的肥肉,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这么说来,只有那个人可以继承皇位了吗?”
我眯着眼睛沉吟许久,突然间觉得古代手握生杀大权的阴谋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既要推出大家都信服的傀儡,又要保证自己的绝对权力,劳心者的活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母庸质疑,现在皇位最合适的继承者,无疑是巴伐利亚公爵争吵者亨利,那个诡计多端的笑面虎,这种人绝不是我的权谋水平,所能驾驭得了的,一旦坐稳皇位,很有可能第一个拿奈梅亨开刀。
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在血缘上,亨利公爵是奥托大帝幼弟的后代,理论上的顺位继承人之一。
在实力上,巴伐利亚虽然遭受重创,但仍旧拥有力压其余公国的实力,这些年争吵者在意大利的商路上,挣得盆满钵满,成为最富有的公爵,只要他愿意,可以迅速撒钱,雇佣整个意大利的佣兵为自己效力。
“伤脑筋啊……”
我用双手按着不停跳突的太阳穴,竭力让高速运转的大脑冷静下来。
“问题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你让愁云蒙蔽了思路,钻进死胡同里绕不出来,再耐心想想。”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尽可能集中注意力回忆没有被考虑到的细节,面对利益我竟然表现出难得的耐心。
卡林西亚公爵奥托?
灵光一闪的瞬间,我突然想起这颗冉冉升起的德意志新星,洛林公爵红发康拉德的长孙,虽然折损大量的马扎尔轻骑兵和克罗地亚枪骑兵,但卡林西亚仍旧拥有让其他公国不容小视的力量,而且他们距离意大利更近,没有阿尔卑斯那种天险的阻隔,随时可以调集数目可观的军队,改变当下的乱局,没有谁能比他们更快到达。
决不能让卡林西亚公爵站到争吵者亨利那边!
想到这里,似乎问题有了另外一种解决方式,甚至连梵蒂冈圣彼得教堂宝座上的教皇霓下,也成了可以称量的砝码。
“有种在玩上帝视角生存游戏的感觉,真刺激!”我兴奋地摩拳擦掌,仿佛看到奈梅亨璀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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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沉稳有力毫不拖泥带水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汉诺威伯爵大人走过来,常年的行伍生涯造就他一身虬结的钢筋铁骨,即使已经到蹉跎半百的年纪,他也还是那个令对手不敢正视的战场杀神,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威严长者,公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汉诺威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一转过挂满富有萨拉森风情白色棉纱窗帘廊柱,便迫不及待的伸头向里张望,在看到笑眯眯冲着他招手的我之后,明显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昏花的老眼所呈现的场景。
“伯爵大人,我等您好久了,快请进来坐,这道萨拉森厨师烤制的羊排恐怕要凉透了。”我在科勒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被缠人的老伤新创折磨的还没好利索,热情的招呼着呆若木鸡的汉诺威伯爵,把身边的椅子往外拉了拉。
(本章完)
第236章 奈梅亨城(下)()
汉诺威伯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礼,尴尬用手捂住嘴角轻咳几声,重新恢复平时的威严,甩着膀子走过来,还沾着血迹的锁子甲上带着凛冽的杀气,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心生敬畏。
“没想到是您,我的大人!”
汉诺威伯爵挤挤嘴角,两只熊掌大的手嘭的一声放到桌子上,震得杯子里的酒浆都差点溢出来。
“皇帝的侍从官来告诉我的时候,只是说陛下着急要见我。”
这样说着,他微微挑着眼睛注视我,好像在进一步阐释自己刚才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身为萨克森公国众臣之长的我,都没能首先见到陛下,你一个小小的新晋伯爵,凭什么在这里装模做样的代表陛下迎接我?
这些斤斤计较的人啊……
自己的军队都已经被打残,还想拿什么在我面前摆谱?
难道不知我只要动动手指,左右侍卫冲上前去,分分钟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我轻描淡写的将心底的不愉快一笑带过,毕竟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也要看老伯爵肯不肯愉快的配合自己,但必要的回敬是不能少的,要不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再难摆好自己的位置。
我吩咐罗洛让厨房再给我们烤一架羊排过来,然后亲手给汉诺威伯爵面前的杯子,斟满萨拉森人酿制的美酒,毫不客气重新坐回主座,不动声色的亮明自己的立场。
耍威风是不是?我还就坐在主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你,爱咋咋地!
汉诺威伯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说话,默默往嘴里灌着酒浆,经过多年尔虞我诈的政治生涯洗礼,他多少明白此刻自己的处境,我是来找他安排既定事实的,否则不会如此理所应当,不假惺惺谦来让去,他想必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轻信走进这间屋子,在心里早就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可惜的是,我的祖先收不到他的问候,因为在这个时代他们都还没有出生!
“陛下可能是身体不适吧?请问有没有陛下让您转告我的话?”
杯子里的酒喝得都见底了,汉诺威伯爵终于决定首先打破压抑的气氛,笑呵呵的盯着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推开杯子问道。
好戏要开始了!我站起来,用手扶着桌子慢慢的挨近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