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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快就完事了吗?”
我三下五除二擦干净口水,心虚的问了一句,装作自己一直认真在听的样子,莱昂纳多不屑的咳嗽两声,科勒在他边上微微侧过头,看来大家都对我的自欺欺人感到不适。
“您做的很好,尊敬的兄弟。”
莱昂纳多颤巍巍地坐直身子,老迈的躯干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长时间投身于工作,对于这把年纪的人来说无异于自讨苦吃,但老家伙却好像涂机油的发动机,愈发高速的运转着。
“感谢您所作的精彩讲解,公爵大人也许还会召见您求教些维京人的历史,请接受奈梅亨对上帝的虔诚供奉。”他努努下巴,身后的侍从便捧出一匣精致的盒子,不用猜那里面肯定都是上帝仆人最为憎恶的肮脏金币,但为了彰显主的荣光,他们只得勉强收下。
教士诚惶诚恐的接过来,在侍从的引领下走出大厅,我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还没从刚才的昏睡状态中完全苏醒,莱昂纳多在大门合上的瞬间来了精神,清清嗓子提醒我该出来说话了。
我不情愿的撇撇嘴,拖着椅子往桌边蹭了蹭,稍稍理理思路,环视围坐在一起的心腹们说道:
“不知道大家是否都和我一样,压根没听进去什么历史,但我清晰理出一条脉络,丹麦人和瑞典人关系不咋的,挪威人现在又和丹麦人打仗,瑞典人同罗斯人关系密切,罗斯人又同波兰人争战不休,所以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下一步的计划便很明确,瑞典人是朋友,挪威人是可以争取的朋友,丹麦人暂定为敌人,波兰人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莱昂纳多撅起嘴,似乎在调整他不舒服的几颗老牙,嘴角边的皱纹纠结成一团,仿佛十八个褶的狗不理包子,喃喃的在做总结陈词:
“公爵大人很快就会出发,前往比伦马尔科的新封地,那里将成为奈梅亨插手北方贸易的新支点,在这片贫瘠海岸的东部,维持着一条和波美拉尼亚斯拉夫部落的脆弱防线,北方又与丹麦人的王国相距不远,在强敌环饲的环境下,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呼吸空间,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们,尤其是经常感情用事的公牛。”
莱昂纳多迎着公牛不服气的眼神望过去,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瑞典人也许会经常光顾这片土地,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太理解盟友的含义,难免干出些出格的事情,但我们必须保持克制,因为罗斯人的国度里瑞典人占据统治地位,同他们搞好关系,有助于联合基辅罗斯两面夹击波兰,这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耐心的远交近攻运筹帷幄,联合大多数孤立极少数,慢慢的收拾北方局势。”
听完他的话,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在格涅兹诺遇见艾萨克和他的埃尼德斯的事情回来后,自己对莱昂纳多只字未提,这是我有意识的避免让他参与更多的核心事务,隐蔽的着手摘除莱昂纳多,对方方面面的掌控和影响,与其说他麾下的埃尼德斯组织,攀附着奈梅亨不断发展壮大,倒不如说奈梅亨事业的飞黄腾达,得益于埃尼德斯的帮助,这就好像绑住木偶的几根绳索,线头全操控在莱昂纳多的手里,我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甚至包括个人的私生活,都要监视和包办,这种像极了前世为自己设计人生轨迹的父母行为,在今生决不能重新摆弄我的未来,我自己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做主!
“万圣节前第五天咱们就出发,汉诺威公爵大人那里已经打好过境的招呼。”
我沉稳的说出计划:“这次打前站的部队,主要是瓦朗吉亚卫队和拉文纳长枪兵,延森和科勒留下,公牛与汉斯随我先行,咱们有一整个冬天的时间,可以同北方蛮族扳腕子。”
我看到科勒隐晦的抖了下眉毛,他很清楚自己被留下的用意是什么,棋逢对手让这个心思缜密的汉子也难免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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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的万圣节并不像后来人们过的那么有趣,已经完全变成欢乐的大聚会,这个时代的万圣节没有南瓜灯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变装舞会,也没有鬼怪故事和万圣节糖果,而是在标志着复活节季度结束的圣灵降临节后,第一个星期日,用来祭奠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忠诚的圣者和殉道者,庆祝所有被列入圣品的圣人的瞻礼。
当天晚上人们都要手捧蜡烛聚集在教堂里守夜,缅怀圣人们的事迹,随后将开始一个长达八天的庆祝。
但我想大部分人也许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们虔诚的聚集在教堂感恩先圣的时候,被上帝诅咒的小偷们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堂里,聆听肥胖的神父朗诵圣经,月黑风高夜正是干活的好时机,而教士们也是开心的,因为那些被上帝诅咒和抛弃的扒手们,第二日会在教堂的密室等待自己,奉上一半的赃物用来赎罪,弥补误入歧途的过失,毕竟人人都需要上帝,谁不想在死后能升入天堂呢?
奈梅亨同汉诺威之间的道路,基本已经修筑完毕,这大大缩短了我们的行程,赶在万圣节当天到达公爵大人的城堡。
这一路上不断遇到络绎不绝往来的商队,他们好像不知疲倦的候鸟,把北方的琥珀和毛皮卖给奈梅亨,再将汇集在这里的各处特产卖回到北方,我同汉诺威公爵早就签订免税文件,并且携手共同肃清和收编了多如牛毛的强盗团伙,让这条商路成为整个基督世界最安全的贸易路线,从商业角度来讲,奈梅亨和汉诺威早已成为一个整体,类似于后世常见的自由贸易区,取消相互关税和各种贸易壁垒,实现商品资产的双向转移,达到共同繁荣的目的,至少汉诺威公爵从里面尝到了甜头,腰包渐渐鼓了起来,坚定不移的站到了奈梅亨一边。
从汉诺威城堡出发,剩下的旅程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通往北方的道路泥泞而崎岖,森林里不知道潜伏着什么强盗和蛮族部落,虽然德意志的北境,早已推进到接近奥得河的区域,以此建立了许多作为缓冲的边境区,但大部分斯拉夫部落,却更加频繁的绕过边境零星的城堡,横渡易北河深入到萨克森的腹地,就好像多年难愈的老胃病,时不时隐隐作痛,在卧榻之侧骚扰皇帝陛下的安眠。
亨利皇帝赐予我的新封地位于波罗的海边,是皇室直辖比伦马尔科边区的一部分,沿着冰冷海水拍击的海岸呈狭长的形状,按照当地的叫法,这片长满密集针叶林的平缓土地被称为维尔拉岑,丹麦人所谓贫瘠的土地,即将成为奈梅亨在北方的第一块封地,也是孤悬在外的一块飞地。
(本章完)
第279章 白色山鹰()
等我真正站在维尔拉岑唯一的一座城堡面前时,开拓新事业的激情彻底熄灭,仿佛被人泼了兜头一瓢冷水。
怎么说呢……
我以为自己见识过像科尔伦那样,破败的乡间木头城寨以后,应该不会对如此简陋的城堡少见多怪,但这座建立在诺伊施塔特的城堡,仍旧震撼了我自以为是的认知。
这里据说曾经是一处丹麦海盗的营寨,繁荣时居住着上百人,在几十年前奥托大帝在同丹麦人作战的时候被攻占,边境线推向北面,城堡便成为前哨堡垒,由皇室的直属封臣守卫。
不过维尔拉岑距离丹麦太近,海盗们不时光顾,就连出海偏了航向都能顺道走一遭,城堡里薄弱的防守力量根本无法抵挡穷凶极恶的海盗,士兵逃跑,领主被吊死,这里变成再无人问津的荒地。
城堡粗犷的北欧风格木头围墙毫无吐槽点,但它年久失修从埋进土里的根部烂掉就太过分了吧,围栏之间的缝隙大得足够一头公牛钻进去,更何况全副武装的敌人!
主塔楼早就被入侵的丹麦人摧毁,满地半腐烂的木桩残骸,可以说明这一事实,院子里狼藉不堪杂草丛生,破烂四处乱扔,作为一座常年无人居住的城堡尚可理解,最为可恶的是倒塌的房间中间,赫然横陈着一泡被风干的粪便!简直欺人太甚!
“这叫人怎么住啊?连奈梅亨最破的民居都不如!”
公牛脾气直,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扯着嗓子吼道:“皇帝陛下这么做明显是故意的,这里根本没法立即投入使用,不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吗?”
我也气得够呛,不过作为领主必须在士兵们面前保持一定的涵养和风度,虽然这个时代大部分领主贵族素质极差,抠鼻挖耳流口水,形象谈吐跟后世的街头小混混差不多,但我立志要做个有风度的贵族。
所以我眯着眼睛强憋着怒火,坐地上打滚骂街不是自己的风格:“不要抱怨了,我还要感谢皇帝陛下,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呢,要是没有维尔拉岑这个支点,我得忙活多久才能撬动整个北方的贸易倾斜?都说人多力量大,况且咱们的物资准备充足,今天就地宿营,从明天开始咱们就着手修葺城堡,在天气彻底变冷之前,好歹先给自己建一处能够过冬的地方。”
公牛看着乐观的领主大人,撇撇嘴不再吱声,起身去招呼士兵准备宿营了。
这次出征科勒不在身边,公牛承担了他的日常工作,成为整支部队的总参谋长,负责物资调度、行军安排、政令的上传下达和安营扎寨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莽汉子快要抓狂,光是算计物资的分配,就足够连十个数都掰扯不清的公牛忙到头大,跟书记员核对账目更是要了他的老命。
我目睹公牛上蹿下跳暴走的狼狈模样,欢喜他不易察觉的进步,这块榆木疙瘩终于有老木逢春的迹象,闲暇时也知道找书记员认几个字学学算术,或是耐心的听我扯天说地,丰富自己的阅历和知识,作为跟随我资历最老的嫡系,公牛将来必然要委以重任,仅是停留在急先锋的角色肯定不行,既然他自己不想着进步,求才心切的领主大人我也只能揠苗助长了。
这一宿成为生命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连连噩梦无数次的将我惊醒,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窥测,只有看到卫兵在夜色中站岗放哨灼灼发亮的眼睛才能安然睡下,天色刚刚透出些微光,我就带着肿起来的黑眼圈起床穿戴,抻着酸疼的老腰准备迎接新的黎明。
瓦朗吉亚卫队的士兵们,今天的主要工作是砍伐木材修补围墙,拉文纳长枪兵负责外围警戒,防止被其他敌对势力偷袭,斥候撒出十里之外,但凡有些风吹草动,我便能早早的得到消息着手布置防守。
我在侍从们的拱卫下,站在城堡正对的海岸边上,盯着波涛不息的潮起潮落,幻想自己是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曹操,浩然之气沛然于胸,一层汹涌的浪头扑在黑黢黢的巨岩上,碎成白花花的水珠,让矫情伤感的我不由得想起某些深埋心底的青春往事。
这些毫无怨言向着岩石奉献生命的浪花,多像心甘情愿扑火的飞蛾啊,而自己坎坷的情路也是同样的可笑,毫无道理却又不动声色的吞噬整个大脑,然后随着血液充遍全身,渗透进每个细胞。
那个剑眉微蹙的英武女骑士,那个即使身处潮湿阴暗的牢房,也执拗着绝不低头的女贵族,那个被敌人残忍的剥掉后背皮肤,仍旧坚强选择站立的女孩子,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狠狠地刻进我的心房,在旧有结痂的伤疤上,重新写下难以忘却的情怀。
虽然自己现在有了合法的妻子,而且过着还算幸福的生活,但每每想起那个不愿提起名字的人,心底依然会泛起波澜,想象着无数个如果,如果不是这些阴差阳错的擦肩而过,她会不会亭亭玉立在不远处,脸上正挂着温暖的微笑?
海鸥不解风情的鸣叫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天边一团乌云躲在海天相接的边缘,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从海面裹挟着潮湿的水珠呼啸而来的风,顺着领口灌进脖子,激得人不禁汗毛倒竖,天气已经很凉了。
从奈梅亨直到丹麦这一带的气候大体相同,远没有隔海相望的斯堪的纳维亚那么寒冷,虽然夏天同样短暂,但冬季气候还算温和,降水主要集中在秋冬季,尤其是海边,入夜后从地面泛起的阴冷之气,能把人生生的从床上逼起来,就好像一枚极细极细的尖针,隐隐的钻着骨头疼。
我裹紧了身上昂贵的裘皮大氅,这是前一阵波列斯瓦夫托人千里迢迢捎来的礼物,算是作为救命之恩的感谢,关于以前提到过的合作,他未有只言片语,不过明白人之间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心领神会,代替了苍白无力的口头承诺和书面契约,他也不想被人拿住把柄,索性来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该合作时合作,转过脸来陌路而已。
“心思太多了。”鼻子轻哼一声,摇摇头给仅见过一面的波兰大王子下结论,但凡心思缜密之人均无善终,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当年呼风唤雨的琏二奶奶也只混了个凄凄惨惨戚戚。
“今天恐怕很难把木栅立上了,通知公牛让瓦朗吉亚卫队把手头的木材运回来就好。”我探头瞅了瞅越来越近的乌云,它在空中不断翻腾鼓噪着,吞噬一朵又一朵的云彩之后变得愈发庞大,看来这场预想中的绵绵冬雨,将演变成滔天狂暴的大雨。
“把我的主帐移到城堡里面来,剩下的士兵帐篷尽可能都迁进来,有些破烂围墙遮风挡雨总比直愣愣的泡在泥地里强。”
大雨滂沱而下的时候,我已经在帐篷里烤火,公牛水淋淋的掀开帘子进来,脱掉盔甲下面被淋湿粘在身上的衬衫,拧干了坐到火堆边上烘着,嫌恶的说道:
“冬天里下雨是最让人讨厌的,那种切入骨子里的寒冷无论怎么烤火都赶不走,时间长了搞不好会坐下病来,我想守在林子里的暗哨是不是可以撤回来,就算敌人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糟烂的天气进攻我们吧?”
“嗯?”
听到这里我忽然心思一动,对公牛吩咐:“不,一个也不能回来,你再加派斥候出去,扩大巡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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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一直很注重对自己受伤后腰的保养,但在这乱世中身不由己,往往伤势刚见好转,马上就会接踵而来繁忙的战事,随之马背颠簸、爬冰卧雪、长时间的过度疲劳等等,都会让腰部的伤势变重,再加上只会捣草药和放血的庸医,以致逐渐成为难愈的旧伤,在阴雨天时被泛起的潮气浸染便会隐隐作痛。
“我的老寒’啊……”每每疼得自己满床打滚的时候,我都会懊恼的呻吟不已。
此刻的我正伏在浪头汹涌拍击的海岸边,藏身于嶙峋的乱石中间,冰冷的海水不时冲进石缝,把我从头到脚裹进去,险些拽到海里,本来就被雨水浸得瑟瑟发抖的我,顶着一身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衬衫,罩在外面的盔甲似乎变得更加沉重,随时都有将自己压垮的可能,头盔上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下来的水滴,模糊的我睁不开眼睛,颤抖的嘴唇想必已经冻得发紫,吸进肺里的气息全是透心的冰凉。
“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我用手掌囫囵的抹了下脸,在心里苦笑道。
“大人您看,他们来了!”站在身边扶着我的罗洛突然压低声音,指着雨帘中隐现人影的远处说道。
我把头盔往上抬了抬,伸手遮住眉毛,眯着眼睛仔细盯住罗洛所指的方向,但滂沱的大雨太过密集,完全遮挡了视线,连个影毛都没看到:“在哪里?”我急切的左右撒么,想要看清面前的敌人。
就像在回答我的疑问一样,雨帘里浮现出几个黑乎乎的人影,伴着雨水砸进地面的轰鸣慢慢变得清晰,是斯拉夫人!
为首的几名武士,猫腰擎着绘有花哨图腾的盾牌,右手拎着漂亮的小手斧,杂乱的长发被雨水淋湿,软塌塌的贴在脸上,高大魁梧的身材组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围墙,甚至连雨水都因为敬畏他们的威武,而收敛了不少,也让躲在暗处的我终于看清来者的数量。
(本章完)
第280章 毁灭公爵()
眯紧眼睛,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有人同自己想的一样,大雨是不可错过的偷袭良机。”
斯拉夫人小心的借着雨水的噪音,接近奈梅亨的营地,在一处土坡后面停止前进,所有敌人全都无声的伏在地上等待进攻的命令,任凭泥水四溅也毫不为意,举在头顶的盾牌拼接在一起,阻挡了从天而降的暴雨,当先的几个人探出头窥测着营地的动静,看起来应该是敌人的头目。
“准备的怎么样了?”
有对手到来让我不由得兴奋异常,后腰上的疼痛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变态躲在夜半的女厕所等待,终于来了个身材曼妙的美女如厕。
“就让斯拉夫人狗咬狗吧!顺便也验验瓦朗吉亚卫队的忠心,要是他们还野性未驯,咱们也不怕麻烦,索性一股脑的全收拾,省得日后夜长梦多。”
罗洛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公牛大人已经带人抄了他们的后路,长枪兵营帐里的篝火还在生着,主帐外布置着穿盔甲的假人,敌人绝想不到我们早就有所准备,瓦朗吉亚卫队也不了解情况,还是您技高一筹!”
我没有接下去,转过脸继续观察斯拉夫人的动静,他们似乎正在为计划的顺利进展而沾沾自喜,一个人比划着对围在身边的几个头目安排着任务,好像要分兵包抄奈梅亨营地其他可供逃跑的路线,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
从他们的人数和兵员质量看,强壮的武士大概将近千人,废弃城寨对面土坡直到森林边缘的小低地间宽阔的地带,布满持盾操斧的斯拉夫人,很可能是附近多个部落的联合,也可能是某个活动在比伦马尔科的大部落,比如柳蒂奇人、齐楚科人等等。
在我们越过易北河以后的路程里,不断遇到零星的斯拉夫游哨,他们在打猎的同时也负责警戒侦察,远远的打个照面,便甩开我们的斥候消失在莽莽丛林里,沿途的部落理应掌握我们进入他们活动区域的消息,但这么快便发动袭击却在我的意料之外,也许因为奈梅亨士兵数量不是很多,他们想先下手为强。
敌人经过简单的布置之后便开始行动,两支人数都在三百人以上的队伍悄悄摸向城寨的两侧,准备围堵漏网的敌兵,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