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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比量着事发地点和城堡的距离,按说敌人在如此近的地方消灭十个战斗力尚佳的骑兵,不可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对付我们的士兵,至少需要两倍以上的人手才可保证万无一失,再说斥候小队全军覆没,连个活口都没留下,出事时也没人提前放出信鸽,说明敌人潜伏在附近的时间绝对不短,早就把奈梅亨斥候巡逻的习惯路线,以及换防规律摸得一清二楚,足见他们冷静的令人胆寒的耐心,绝对是老谋深算的对手。
“现场的情况呢?你们有什么发现?”
收回自己的联想,我追问公牛:“比如脚印、掉落的装备等等,可以推断出对方身份和人数的细节。”
“没有,什么都没有,敌人连战斗的痕迹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把我们的人摆在那里,现场惨烈极了。”
公牛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似乎不想再回忆当时的场景:“十个人连人带马全被剖腹掏心,浑身上下的血放的干干净净,面色白的吓人,其中八个人的头颅不见了,只留下两个死不瞑目的脑袋摆在中间,眼睛里都淌出鲜红的血水,狰狞的表情好像在述说着临死前难以名状的痛苦……”
“如此看来,敌人存心下死手,就是要提醒我们注意他们的存在。”
雅罗斯拉夫嘟着嘴,捏捏自己的下巴:“敌在暗我在明,不如将计就计,给我些人手,去出事的地点查看,敌人要是还徘徊在附近,一定会发现我们,到时候让柳蒂奇卫队同他们过过招,先试试成色,至少搞清楚面对的到底是谁。”
“不,这是愚蠢的做法,万一敌人早有准备,等着你们上钩怎么办?我决不允许有人无谓的牺牲。”
坚决的否定雅罗斯拉夫的提议,我陷入沉思,这种被看不到的敌人牵着走的感觉很不好受,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束手无策。
“重新清点城中的物资,命令士兵立即着手加固城堡、深挖壕沟,做长期坚守的打算,派出信鸽给奈梅亨和汉诺威公爵送去消息,告诉他们尽快派援军过来帮忙,斥候收缩到距离诺伊施塔特一天路程的范围之内,队伍扩充到三十人,时刻保持联络,战争可能真的来了。”
“柳蒂奇的百姓怎么办,城堡里肯定装不下那么多的人。”身为酋长,雅罗斯拉夫更关心自己部众的安危,尤其是这种敌我情况不明的时候,老幼妇孺根本承受不住如狼似虎的侵略者。
“抓紧时间内迁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进入汉诺威公国,自然有奈梅亨的人在路上接应,安排之后的事宜。”
我灌了口水滋润着干燥的舌头,不明白为什么上帝总不让自己过上安稳的日子,刚刚播下的麦田尚未冒芽就要放弃,今年想依靠维尔拉岑的地产实现自给自足,估计只能是个虚妄的幻想了。
“征召所有三十五岁以下的成年男子,剩下的也编为部队,负责转移百姓的沿途护卫,这下你们不想参展都不行,敌人已经把刀架到了咱们脖子上,还******从后面蒙上了眼睛!”
“我能做些什么,大人?”公牛觑个空当,焦急的问我。
“诺伊施塔特的地形太过平坦,完全无险可守,敌人的骑兵可以一直推进到城墙底下,丰富的木材建造攻城器械也不缺原料。”
我盯着地图上代表城堡的图标,忧心忡忡的对公牛说道:“带上你的人,给我把木栅竖到投石车和弩炮的射程之外去,中间只留下曲曲折折的通道,让敌人的推进有多费劲就多费劲,明白吗?”
“这个我在行,一定完成任务。”公牛扯掉锁子甲背后的皮带,活动了下手腕,拍着胸脯保证。
“在城堡附近,我也会多安排人手挖些别马腿的深坑,让敌人连骑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爬进来。”
“城墙外面多糊些湿泥,敌人保不准会用火攻。”我掰着手指头盘算,还有没有落下没说的细节,罗洛几个也掰指头记着。
“城中再多打两口水井,到时候人多一口井水肯定不够用的,要提前未雨绸缪。”
雅罗斯拉夫等我把话说完,煞有介事的眯着眼睛,神神秘秘的叨叨:“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的敌人就是抱着拔掉诺伊施塔特城堡的决心而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城里的千把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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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军队最主要的构成方式,是通过层层效忠的封建关系征召组成,就像皇帝陛下每次都会向自己名义上的封臣,各公国公爵和皇室直属的伯爵、男爵、骑士发布征召令,他们将按照爵位的不同,分别招募麾下相应数量的骑士和农兵响应征召,在一定的集结期内到达指定地点,最终整编为联军。
但这里的整编并不像后世我们所理解的那样,贵族们仍旧节制自己的军队,并且向更高一级的领主负责,皇帝陛下没权利越过领主,给哪怕最低等的骑士下达命令,这是破坏封建契约关系的大忌。
由此可见,这些平日很少照面,战前临时拼凑的军队战斗力和协同配合的能力很差,被人挖苦为中世纪版的风林火山。
撤退转移其疾如风!
冲锋陷阵其徐如林!
劫掠钱财侵略如火!
友军有难不动如山!
信奉与邻为壑的贵族们,常常借机落井下石,同一阵营内也难免离心离德相互下绊,所以战争的结果往往出人意料,不是由双方账面上的实力和人数来决定。
我在这样的军队中混迹许久,自然深明其害,多次孤军深入的惨痛教训让我明白,在这个时代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
为了避免奈梅亨军队,也变成这样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草包,在草创之初我便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革,骑士是中世纪战争的主导,交战双方的骑士数量决定战局的走向,虽然奈梅亨也册封了骑士,但并不完全依赖他们作战。
这群有脾气认死理的贵族老爷,及其侍从不太适合打艰苦的消耗战,经常依据各种奇葩理由擅自脱离战斗序列,像是套不住笼头的犟驴,我于是便弱化他们的作用,在奈梅亨的军队序列里,只承担预备队和侧翼迂回的职责。
从意大利拐骗来的拉文纳人只有三百户,能提供的兵员更是寥寥无几,经过几次大战,早就兵折将损凋零殆尽。
他们的领袖莫蒂尤纳斯,已经不再担任军官,出身香料商人的他,在内政和经济方面的才能更为优秀,精力也相对旺盛,现在帮着莱昂纳多和旺财两个老头子打点日常政务,作为下任首相的人选着力培养,硕果仅存经验丰富的拉文纳老兵则成为教官,训练新征募的士兵,保证他们曾经的铁血和辉煌能继续传承。
由奈梅亨青少年组成的新卫军被我撤出现役,变成某种类似于黄埔军校的荣誉,养成未来军官的摇篮,受过教育识字忠诚的他们,像是奈梅亨军队的灵魂和骨干,拥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闯劲和锐气,也是我最放心的嫡系。
再加上汉斯指挥的骑兵、科勒训练的弓箭手、公牛选拔培养的步兵和雅罗斯拉夫的柳蒂奇卫队,他们构成奈梅亨军队的主体,兵种分配更为专业和均衡,强调纪律和协同作战能力,通过层层服从的指挥系统直接效忠于我,而不是各自的领主,使得战斗力能够愈发凝聚,多次在危机中依靠强大的意志力和顽强斗争的精神化险为夷,取得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胜利。
(本章完)
第289章 再次谈判()
五月的天终于赶走料峭的春寒,仿佛热恋时的乖巧女友,给人以暖簇和安逸的温馨。
天地间充盈的盎然春意愈发的生机勃勃,满眼的浓重绿色,像是上帝不小心调多了颜料盒里的色彩,才会让森林和草地变得如此郁郁葱葱。
诺伊施塔特城堡下新播种的田野,冒出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萌萌绿芽,带着农人们一年的憧憬和期望,拼命地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我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欣喜。
紧皱的眉头像是解不开的死绳扣,忧虑的盯着远方。
公牛几个人陪我站着,也全都表情严肃的默不作声。
“那边要再挖一条壕沟,越深越好。”
我指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几道拒马外的空地嘱咐公牛,后者用心的听着:“把它和侧面的壕沟连起来,能让我们的防线更加立体,敌人的骑兵也没办法突击太多。”
“我记下了,大人。”公牛点点头,眯起眼睛粗略丈量着空地的宽度,他的手人不足,未必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完成工期。
“另外城中也要多储备一些沙石和泥土,敌人一旦用火攻,也好迅速的灭火。”
我捏着下巴,又往更深一层考虑:“这侧的主塔楼太低了,必须重新加固扩建,敌人很可能从这面发起攻击,如此狭窄的空间怎么布置弓箭手?”
公牛刚要接话,雅罗斯拉夫按住他的肩膀,开口回答:“我会分出些人手,帮助公牛把这侧的城墙重新扩建,没问题。”
我满意的颔首,能看到自己的手下之间,心无芥蒂的通力合作很让人欣慰,雅罗斯拉夫和公牛的关系,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的剑拔弩张,开始试着逐步接受对方。
“百姓的撤离情况怎么样了,这几天撤出多少,还有多少?”
我把目光投向城堡另一边密密麻麻的棚户区,那里住着内附的柳蒂奇人和其他斯拉夫部落,曾经炊烟袅袅人声鼎沸的生活区人去屋空,好像一颗颗茫然漠视的眼睛在冷静的凝望天空,虽然雅罗斯拉夫认为,这种时候迁走百姓无异于将肥羊送入虎口,等于把他们推上生死未知的不归路,但留在城堡中的后果大家都很清楚,普通人也许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雅罗斯拉夫最终徒劳的争辩两句,心中早有答案,默默选择服从命令。
“瓶瓶罐罐的东西太多,又是拖家带口的,速度自然不可能太快。”
罗洛摇摇头表示情况不容乐观:“到今天为止也就迁走将近一百户,勉强达到五六百人的样子,至今尚未有遭敌袭击的汇报。”
听到罗洛的话我再次陷入沉思,自认为打仗有些谋略的我,怎么也算经历过大小几十战,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深莫测的对手,他就像一团看不见摸不到的毒气,明明感觉呼吸困难,却抓不住一丝的痕迹,活生生折磨死人,自从残忍的杀掉奈梅亨的斥候之后便没了音讯,如同沉入大海的巨石,了无半点波澜。
“看不见的敌人,你究竟在哪里?”我喃喃的自言自语,扶着墙边的手指深深地抠进木头里,留下狰狞的痕迹。
斥候再被敌人伏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呼哧呼哧的跟几个侍从帮忙挖土,泥巴抹得脸上到处都是,战士们看到公爵大人亲自参与劳动,干劲十足的加入进来,使得当天的工作效率尤其高,壕沟很快出了雏形。
传令兵在挥锹劳动的人群中找到我,翻身一跃而下,先附在罗洛的耳边低声述说片刻,后者冲他摆摆手,示意交给自己便可。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么了?”我往长衫上抹着泥巴问道。
“斥候又被敌人伏击,全军覆没,这回连个尸首都没留下。”
罗洛把手拢着,用尽可能小的声音对我说道,我俩身边全是热火朝天干活的士兵,万一走漏消息,会对士气造成很坏的影响。
“死了多少人,在什么位置?”我抿紧嘴唇,冷静的追问。
“一个斥候小队,二十个人,出事地点距离城堡不远,就在二十里外的小河边,通往汉诺威的必经之路上。”罗洛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着,我边走边听,离开人员密集的工作现场。
“在这么近的地方,而且同上次的出事地点是两个方向,敌人的实力愈发让人感到害怕。”我垂下眼帘,闪烁不安的盯着地面,一株小草倔强的从被人来来回回踩实的地面钻出来,舒展着翠绿的枝叶享受生命。
得到消息的雅罗斯拉夫和公牛等人聚到城堡大厅里,气氛沉闷的像是有什么难以名状的压力背在大家身上,我记不清第几次无意识的将空酒杯举起来放到嘴边,终于决定开口说话: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把大家找来就是商量商量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我冲在座的心腹摊开手,头一次连自己都没了主意。
“要我说咱们干脆撒出去,遇上敌人就开干,总比窝在这里受窝囊气强。”
性格急躁的公牛拍着桌子,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与其被敌人一点点瓦解斗志,还不如找机会决战!”
“不行,这样就像蒙着眼睛和人决斗,对手的位置还没找准就先挨好几拳,敌在暗我在明,吃亏是肯定的。”
雅罗斯拉夫丝毫没有顾忌同公牛两个人刚刚正常的关系,出于公心无私的提出反对意见:“我支持公爵大人的做法,继续守在城堡里等着敌人自己出现,但有一点,决不能再迁走百姓,让他们都进城,毕竟我们不了解敌人的实力,多些人帮忙总是好的。”
“我们的城堡太小,塞不下这么多的人。”
我摇摇头,其实自己何尝不想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御敌,这样的胜算还能大些,但基于领先这个时代千年的知识积累让我多了顾虑。
“开春转暖寒热交替,再加上人员密集,处理不好很容易造成控制不住的传染病,守城反倒受拖累,使战斗力大打折扣。”
延森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直不吱声,出身草莽的深深自卑,让他沉默寡言很少参与讨论,我的目光越过公牛几个人高大身躯的遮挡,找到凝神思考的延森,后者抬头发现我在看他,惊讶的眨眨眼睛,吞吞吐吐的发言:“其实……我有个主意,都是以前混山林时候的土法子。”
“讲!”我微笑着鼓励他,公牛几个人也都扭过脸盯着慢慢站起来的延森,在这种毫无头绪的时刻,大家都需要抓紧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
“把百姓编入行伍,依托壕沟于城外自结营寨,同城堡遥相呼应,构成立体完整的防御体系。”延森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生怕有人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这不仅能充分发挥人多的优势,还能给敌人包围我们制造麻烦。”
不错不错,处处设防步步有卡,典型的堡垒战思想,说白就是把柳蒂奇人当炮灰,先崩掉敌人几颗牙再说。
“很好,就按照你的想法布置下去吧。”
我满意的冲他点点头,雅罗斯拉夫闷坐在一边不置可否,他显然搞明白堡垒战背后的主旨所在,但两权相较取其轻,这也未必是糟糕的办法。
“大人,他们来了!”
罗洛突然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全然没有平日的规矩,在迎上我责备的目光后心虚的低下头,顿了顿才说道:“森林的边缘出现了一名骑士,目前还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不等他说完我便急急跑上城头,这里挤着不少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士兵在窃窃私语,看到公爵大人亲临纷纷躬身退到一边,我用手遮着余晖灿烂的夕阳,盯住那个马背上纹丝不动的骑士,他展开一面绣着白色山鹰的旗帜,骄傲的昂首挺胸。
我倒抽一口凉气,头皮清晰传来冰冷的寒意:“波兰人……”
整整一夜没有合眼,我努力的想睁大,却迎着风泪流满面,想必自己此刻的造型,一定像红眼的兔子,神情憔悴的吓人。
对面森林边缘的波兰骑士早已不见踪影,但他把自己手中的战旗插进地面,翱翔在猩红底色上的白色山鹰,仿佛拥有了灵魂,整个夜晚都在我眼前展翅高飞,我甚至怀疑自己耳边传来惊空遏云的鸣叫,那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一次次撞击着胸膛,打乱心跳的节奏。
“大人,您站得太久,吃点东西歇歇吧。”
罗洛从后面把我滑落的披风接住,重新盖在肩膀上,轻声劝道:
“您已经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整夜,身子骨会吃不消的,敌人出现传令兵自会报告。”
“你不懂,这叫熬神。”
我费力的眨了下眼皮,它干得连眼睑都快合不上了,涩涩的像是张砂纸。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定然耗费时日,先把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我要亲眼看看躲在幕后,故弄玄虚的人到底是谁。”
(本章完)
第290章 欢喜当爹()
太阳终于懒懒的从树林后面冒出头,红彤彤的颜色好似一颗火候正好的蛋黄,不情不愿的扒拉开茂密的枝叶,露出自己椭圆形的脑袋,光芒和热量都没有正午时那么浓烈,仿佛也带着满满的起床气,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我抚摸着身上沐浴朝阳的锁子甲,穿得久了它们也变得定制一样合身,举手投足间紧贴着曲线和肌肉。
“一会可能要把你弄脏了,到时候不要怪我啊……”被阳光一照我感觉有些发晕,扶着额头想闭目养会神的愿望,却在突然响起震天动地的战鼓声中被击碎。
森林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这些熟牛皮制作的战鼓,似乎带着蛮牛倔强的脾气,连回音都显得那么震撼和愤怒,我满脑子全是魔兽争霸中,牛头人酋长扛着图腾柱的霸气画面,心也不由得跟着颤抖,手脚竟然不自觉的发麻。
呐喊,绝不是一般人歇斯底里的发声,而是拥有绝对自信的战士,骄傲的向对手传达自己必胜的信心。
他们聚集在一个伟大统帅的旗帜下,心甘情愿的抛洒激情和鲜血,战争在这一刻不仅仅代表杀戮和胜负,而是一个人天生本能般的燃烧生命,沉浸在你来我往的刀兵相交间,将身体融化成澎湃的潮水,汹涌的撞击天地!
而在波兰人中间,能拥有如此号召力的领袖,除了那个人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力量的名字。
“米耶什科大公……”
长时间滴水未进,让我的喉咙变得沙哑不堪,声带晦涩的发出破风箱般的拉锯。
“原来是你……”
这位传奇的波兰大公,开创了波兰历史上第一个世袭的皮亚斯特王朝,让编发文身的同胞皈依天主的怀抱,将野蛮的部落引上文明的道路,使得波兰尼亚这片广袤的蛮荒之地,头一次以崭新国家的面貌登上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