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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气味的影响。
自从被围困开始,我便宣布执行严格的食物配给,按照老人、妇女、儿童、作战人员的等级逐一领取食物,而且限制每日两餐,尽可能将城中储备的物资合理分配,坚守至救兵到来或者敌人解围。
城堡大厅也腾出部分,用来安置避难的柳蒂奇人,所以才会有前面提到的怪味。
几十号不洗澡不刷牙不洗脚的人,挤在通风很差的房间里打嗝放屁,食物不用蘸盐,自己就别有一番滋味,叫人如何咽得下去。
我再没食欲,把剩下的半拉面包,递给意犹未尽舔盘子的公牛,盯着浮在肉汤上四脚朝天的死苍蝇出神,隔了很久才对罗洛吩咐:
“一会派个侍从出城联系波兰人,我要同米耶什科大公商谈投降的条件,时间暂定明天正午。”
公牛往嘴里塞面包的手停在半空,来不及放下就大声嚷嚷:“您要投降?咱们还兵精粮足呢大人,肯定能挺到援军过来,求您务必坚持不要放弃啊!”
雅罗斯拉夫和延森也停止进食,眼巴巴的望着我,他们也不愿意就这么低头认输。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
我推开面前的盘子,认真的对几个心腹说道:“不过你们也不能放松备战,明天我带罗洛一个人过去便好,给他来个单刀赴会,亲自见见生了俩龟儿子的老东西。”
“记住,谈判也是一种拖延战术,争取来的时间你们千万好好利用,如果我被扣押,就拼命死扛到底,你们打得越欢,波兰人就越不敢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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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丰收祈祷节后的第二天,天气很给面子的继续晴朗,和煦的暖风呵护着世间万物,渐渐长出惹人怜爱的细小茸毛,生物都进化到童年,一如同室操戈的人类,幼稚的把仇恨寄托于你死我活的战争。
太阳精力充沛的升到半空,播洒它的光和热,又是一个安逸缱绻的好日子。
在诺伊施塔特城堡下的空地上,依旧残留着昨日战斗的痕迹,到处狼藉不堪,还有未燃尽的火苗冒着滚滚黑烟,防线上堡垒的痕迹被炸得一干二净,壕沟里填满灰烬和木屑,波兰人昨晚趁夜收拾满地烧焦的尸体,从早上开始他们的随军牧师,就一直不停的摇着手中的破铃铛,给每位阵亡者祷告安魂。
这些不远万里从梵蒂冈来到波兰尼亚,志在革除异教传播基督信仰的志愿者表情木然,早已明白这时代是不可拯救的地狱,弥撒亚的降临遥遥无期,他们总要熬到升入天堂的那一天,寄人篱下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至于无休止的杀戮,就让贪婪的贵族们承担罪责吧。
我整宿都瞪着眼睛,注视头顶上忙碌的蜘蛛,它做了一个貌似异想天开的决定,希望在我的床头织一张大大的网,似乎有人类汗臭的吸引,蚊虫更愿意光临。
于是它孜孜不倦的,要把蛛丝连接到对面的柱子上,一次又一次跌落失败,然后毫不在意的重新开始,也许在它容量几不可算,脑瓜里根本没有放弃这个单词,只有最终完成目的的笃定。
我用头枕着胳膊愣神。甚至让自己最讨厌的蜘蛛好几次落在脸上,六条节肢带给皮肤瘙痒的触感,但我却毫无反应。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和站岗的士兵低声细碎的对话,月光从房顶一个很大的缝隙中,直直的射在脸上,我翻了翻眼皮,永不言弃的蜘蛛已经在编织网纹的回路了。
“这是上帝的启示吗?”
我在心中问着自己:“你决定要放弃吗?还是继续坚持?救世主的戏码终于演不下去了吧?”
四个问号没有找到答案,它们就挂在那飘摇着,可能永远也没有答案,不过生活仍要向前,光阴驾着月色落在地上,然后顺着地板的边缘迅速溜走。
我知道天快要亮了,留给自己选择的时间业已告罄,生存或是死亡,一直是个尖端恒久的问题,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享受讨价还价的权力。
而我必须变成强者,不是现在这样轻敌冒进脑瓜发热的愤青,没计划的未来就像失去舵手的航船,一条道跑到黑之后猛然警醒,前方已是险峻的冰山,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不也消失在北大西洋的寒冷海水中了吗?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打铁还需自身硬。
最后一次拒绝公牛他们希望护送的请求,我穿上那件金色熊皮缝制的外套,优雅的扶住悬挂在腰间镶满宝石的长剑,走到大厅的门口沐浴朝阳。
城堡庭院的空地上人们,扛着木料和沙袋不停地跑来跑去,忙着加固单薄的城墙,我担心土木结构,很难在波兰人远程投射武器的一轮齐射下屹立不倒,两架小型投石机已经初见雏形,工匠正在指挥几名士兵用撬棍给牛筋做的绞盘上弦,随军工程师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杰作,可以把上百斤的石弹扔到敌方阵地,怕我不相信还不厌其烦的展示勾着精密线条的图纸,摆明欺负公爵大人高等数学挂科。
执勤的卫兵神情呆滞的倚着长枪,似乎城中热火朝天的备战同他们无关,弓箭手坐在城垛后面整理着自己的弓弦,张开试了试松紧然后重新调试,专注的样子仿佛在抚摸心爱的情人。
这一幕小人物构成的长镜头,缓缓伸展到远方,波兰阵地又传来士兵调动的号角声,触觉和听觉逐渐回归,我的耳廓刹那塞满嘈杂的乱响,士兵奔走带起的尘土簌簌落地,大厅里惊醒孩童的哭闹,时刻提醒自己身负重任。
“走吧!”
我接过延森递过来的缰绳,扶着马鞍跃上坐骑,对着虚空中臆想出的镜子,检查一遍自己的打扮,不能失了身份,也不能让对方感觉不受重视,谈判这种事情,衣着得体绝对是占得先机的基础。
罗洛展开奈梅亨飞龙战旗,命令士兵打开城门,同时城墙上的传令兵吹响急促的长号,片刻之后波兰阵地远远的用相同号音回复,标志着双方领主的会面正式开始。
我甩了下缰绳,催着战马迈动脚步,端着昨晚琢磨很久的造型当先冲出城门,罗洛高举奈梅亨的旗帜随后跟上,两骑人马绕过城外层层叠叠的壕沟,沿着柳蒂奇人闪开的道路跑下去。
米耶什科大公的侍从,早就在自家本阵前布置好遮阳的凉棚,插上标示谈判的白旗,等待着两位大贵族的驾临。
(本章完)
第295章 打破平衡()
进入中立区域,我拉紧马缰徐徐慢步,伸出右掌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守在路上的波兰侍卫,严肃小跑过来帮我拉住战马,这个瞬间突然一阵激灵从脊柱直蹿头皮。
我提醒自己:单刀赴会的关二爷可不是那么好效仿的,人家米耶什科大公带了二十多名小弟过来撑场子,万一来个暗伏刀斧摔杯为号,自己连块渣子都不会剩。
穿过波兰人最前沿的步兵方阵,我半惊吓半镇定的来到此次谈判的约定地点,米耶什科大公指挥作战的本阵,曾经驻扎在左右的两个重甲近卫骑兵旗队,在昨天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已撤出进攻序列,现在换防的是两个上提的轻骑兵旗队,装备和成色相差太多。
牵马的侍从服侍我下来,另一名侍从早就躬身等在旁边准备引导,我紧了紧熊毛外套最上面的系绳,有意无意的用眼角余光扫视波兰人的兵力配置,心里默默计算着大概的人数,好不容易来一趟,咋也得不虚此行挖点有价值的情报。
站在那里的老头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米耶什科大公殿下,波兰国家的建立者和教廷寄予厚望的护教骑士,波列斯瓦夫和小米耶什科的父亲。
敢把帝国皇帝堵在布拉格狠狠教训的僭越者,此刻正眯缝着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我,那样子像极了县城百货市场里,以挑剔目光瞥着乡下土老冒的售货员,让你感觉浑身不自在。
老大公精神矍铄的穿着东罗马风格浓重的锁子甲,圆锥顶头盔的护鼻被他掰到一边,深陷的眼窝边缘像是缩水的苹果般皱纹密布,粗大的骨骼撑起尚显伟岸的身材。
就连公牛也不遑多让,红润皮肤反射的奕奕神采让整个人看上去精力充沛,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大多早已成为教堂墓地石棺盖上表情呆滞的浮雕,或者孤独卧在病榻等待死神降临的皮包骨,对于一个六十多岁半截身子入土的干巴老头来说,还能亲赴戎马绝对难得,尤其是阅尽人间沧桑的他,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难以靠近的凛然威势,本想摆谱的我立刻矮了一截,仿佛拿着零分考卷回家的小学生,胆战心惊的畏畏缩缩。
我们两个人终于面对面站定,目光俟一交汇便火花四溅,那里面传递着太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我能量不够,首先垂下眼帘躲闪,被灼伤的大脑焦烬狼藉。
侍从被要求不得靠近十步以内,老大公并没有按照一般会面的要求请我解下佩剑,他自己则扶着腰带,未携任何武器,自信的注视着对手,嘴角挂着的玩味微笑,似乎看出我色厉内荏的心虚:
“我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我的大人,而且敢只带着一名侍从来到我的营地谈判,顺便说一句,很漂亮的外套。”
我赶忙点头致意,勉强挤出个自认为得体的笑容回答:“谢谢您的夸奖,能亲自面见您,才是我的荣幸,同时也为昨天的战斗表示遗憾,祈求上帝保佑双方的阵亡者,他们都是值得缅怀的英雄。”
“你一定猜不到当我听说谈判消息时,差点被麦芽酒呛死的样子。”
米耶什科大公直接称呼你,也许我还配不上那个敬称,他背着手走过我身边,盯着诺伊施塔特旌旗招展的小小城堡。
“看起来昨天你占尽上风,不是吗?”
我转过身挨着他肩膀停住,没想到从这里观望自己的城堡竟如此清晰,整个战场形势一目了然,凉棚的角落放着一尊鎏金香炉,淡淡的燃着不知名的熏香,使得这硝烟弥漫的血窟边缘,隐隐有种禅意,看来大公殿下不仅学会东罗马人的铁血,也沉迷于他们的享乐与安逸,连这种简单的临时营地也布置得颇为考究。
“胜利者不过获得了第二张死神的邀请函而已。”
我故意卖个关子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做铺垫:“我想同您停战,为此奈梅亨愿意支付任何您开出的价码,在上帝的见证下,此言决不反悔。”
“停战?”
老大公长长的舒口气,毕竟岁月不饶人,战争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磨砺生命的试炼。
“你打败我两个儿子,掳走我的女儿,烧毁我的都城,屠尽我的精锐,现在还得寸进尺的在我眼皮底下挖墙脚,如果身份互换,你愿意放弃这样一个能一劳永逸,摁死仇敌的机会吗?”
“我想我知道您的答案了。”
装作无奈的摊开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扶住自己的皮带,放松被勒得难受长满肥膘的肚子。
“就像您看到的,奈梅亨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木头城堡,玲珑的像是小孩子用泥巴捏的玩具,仿佛一个雨点就能将它击得粉碎,说实话您的动作之快超乎我的想象,本来推测至少要等到春播结束之后,所以上帝惩罚了我的自负,派来这样赫然壮观的军队。”
“很遗憾没能达成共识,既然矛盾不可调和,那就让我们为了各自的荣耀而战吧,有位智者说过,只有亡魂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而我还不想进棺材,听神父没完没了的啰嗦祷念,必会拼死战斗!”
“很好,这正是我要的回答,昨天的战斗很过瘾,重新刺激一个久经沙场的老骑士,被尸山血海弄得麻木不仁的神经,来吧,让我们好好厮杀一场,不负鞘中长剑渴望鲜血的呐喊。”
老神经病突然兴奋地攥紧拳头,像极找到新链接的***没沉重的盔甲,坠着绝对脚底冒火窜上天去,嗨点莫名其妙。
新的战役一触即发,空气紧张的令人窒息,得知谈判破裂战斗继续的波兰士兵,疯狂的敲击盾牌欢呼雀跃,与之相对的是诺伊施塔特城堡死一样的沉寂。
当我骑着小马晃晃荡荡的回到城堡的时候,公牛他们几个人,早就站在那里翘首以待,波兰军阵的兴奋说明一切问题,谈判极有可能破裂,而且还落得个死战围城的结果,这基本上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和平的大门既已关闭,那大家唯有振奋精神,继续固守待援,顺便磨练下战斗意志。
公牛跑过来帮我拽住缰绳,脸上复杂的表情说不出的纠结,有大战来临的兴奋,也有对未来前景的担忧,但明显前者的成分更多,他扶着我从马背上下来,搀住胳膊问道:“大人,谈判的结果怎样,是不是咱们要干了?”
我盯着他贱兮兮的模样点点头,算是给所有人一个准确的答案:“很遗憾没能带回好消息,米耶什科大公不同意谈判,他誓要将诺伊施塔特夷为平地,今日作为休战期不会有敌对行动,从明天开始,波兰人即将重新发动攻势。”
“我就知道这群波兰蛮子不是好相与的。”
公牛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抱着肩膀轻蔑的说:“他们要战便战,看来昨天的惨重伤亡,还没能给他们深刻的教训,那就让战斧多发泄下奈梅亨的愤怒吧!”
其他人都不像公牛那么神经大条,不管面前的敌人再强大,也敢冲上去照量照量,人死不过脖子上碗大个疤瘌,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天不怕地不怕的憨直。
雅罗斯拉夫就表现出极大地担忧,他打断公牛,比较冷静的问我:“大人,您认为我们还有坚持下去的资本吗?”
我淡淡一笑,里面饱含着看透世事沧桑的睿智:“要我自己守城,恐怕坚持不过明天正午,咱们一起守城,最多坚持三天,城中的情况大家都清楚,粮食储备青黄不接,战斗人员伤亡严重,如果敌人不计代价的强行推进,诺伊施塔特单薄的城墙,根本无法抵挡轮番猛攻,陷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跟敌人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公牛激动地挥着拳头,险些打到站在他旁边的延森:“我愿意打头阵!”
“愚蠢!”
我敲了下他的脑袋,公牛吃痛惨叫一声,委屈的揉着头,那小眼神让我忍不住又赏他一个爆栗。
“青山都不在了,以后到哪去烧柴?你死我活是最差劲的结果,难道忘记我教过你们的上兵伐谋吗?”
“可是我们现在四面被围,援军又不能长翅膀立刻飞过来,还能有什么办法?”雅罗斯拉夫看不出我得意满满的自信从哪里来,又搞不明白上兵伐谋的意思,只能疑惑的追问。
“按最好的情况估计,如果一切顺利,除去动员集结的时间,奈梅亨的援军就算舍弃辎重强行军,至少也要十五天左右才能进入维尔拉岑,离咱们最近的汉诺威公爵驰援的时间,也许和奈梅亨一样,皇帝陛下那里更是难以指望,他老人家要是动作快点,没准能赶上给咱们收尸。”
我一边说一边把来不及解开的熊皮外套脱下,这玩意厚厚的压在身上实在难受,丢给罗洛便往城堡大厅走去。
“让书记员准备纸笔,难道你们以为公爵大人我只是去谈判那么简单吗?”
(本章完)
第296章 宗教战争()
来到城堡大厅,闲杂人等已经被清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放着平时吃饭的桌子,那上面铺着整张维尔拉岑地图和一块昂贵的羊皮纸,书记员用的吸水笔插在墨瓶里,所有人都不清楚公爵大人要做什么。
“大家看,这里是我们的城堡,诺伊施塔特,小小的木头城寨。”
我在地图上指点着自己的所在地,拿笔顺手在羊皮纸上画个圈,又在它对面勾个正方形。
“这就是城堡,对面是米耶什科大公的本阵,我去谈判的地点,那里是一片高于周围土地的小坡,我观察过,视野很开阔,基本俯瞰整个战场,但窥测不到城堡内部的情况。”
“敌人的兵力以此为中心依次排开,最前面是呈散兵线分布的斯拉夫人,身后有同样散兵线布阵的混编步兵,再后是四个重步兵方阵,人数不超千人,本阵两侧现在由两个轻骑兵旗队驻防,弓骑兵在他们侧后,贵族骑士则作为预备队守在整个方阵的最后方。”
众人认真的看我在纸上画出代表不同兵种的图形,敌人方阵的整体布局一目了然,我也根据自己的估算在每个方阵边标上大概的人数,算是比较精确的敌我形势图。
“波兰人一开始就准备用重甲骑兵步行作战打开局面,然后把所有步兵推上最后一击,粗中有细,简单却有效。”
雅罗斯拉夫瞅着图纸若有所思,他从来没进行过城堡的攻防战,柳蒂奇人通常以野战为主,战事胶着时波兰人往往把重甲骑兵绕到侧翼集中冲锋,马上就把他们拦腰截断,造成全军崩溃。
“没错,这也是付出伤亡最小的战术,如果换作是我也肯定会怎么做。”
把笔插回瓶里,我坐下来缓口气,粗糙长茧的大手拿惯了长剑,舞起小小的笔杆还有点不适应,竟然累得手腕生疼。
“为今之计,只有兵出奇谋,逼着米耶什科大公重新坐下来跟咱们谈判,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人您已经有了计划?”公牛惊喜的抬起头跃跃欲试,这家伙向来不喜欢动脑筋,有章可循去打仗再好不过。
我自负的笑了笑,动静自己听起来都欠揍得很,捏起笔又在原画的基础上添了两道:“谈判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多瞅两眼,摸着点内情。”
“在本阵的后方隐隐能看到帐篷顶,那里估计是米耶什科大公歇息的营地,被驻扎的贵族骑士所环绕,轻骑兵原来可能被布置在两翼,不过已经上提补全重甲骑兵的空缺,现在那里要么空虚,要么由残余的重甲骑兵保护。”
“而本阵的右后方传来腥臭的味道,还有羊叫的声音,估计很可能是他们的辎重所在,波兰人安排殿后的兵力有多少我不清楚,但如果咱们绕开正面的敌人,悄悄从侧翼摸进去,得手的几率绝对很大!”
说完,我眨着精光四射的眼睛扫过自己的几个心腹,他们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图纸,眼中放出同样的光芒。
“为保万无一失,次日凌晨行动,不从大门出发,晚饭后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