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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眨着精光四射的眼睛扫过自己的几个心腹,他们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图纸,眼中放出同样的光芒。
“为保万无一失,次日凌晨行动,不从大门出发,晚饭后便躲开众人的注意,用绳索把精锐荡出城,人员由你们亲自挑选,要绝对忠诚敢死。”
我示意他们往自己身边靠靠,压低声音细细的交代:“公牛领人绕到大公营地的后面,首先发动攻击,你们多多的携带火油,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吸引周围的敌人向你靠拢,如果后面的敌人太多,就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撤退安全的路线进攻。”
“雅罗斯拉夫负责焚毁敌人的辎重,人数不用太多,等到公牛那边火起你们再行动,一定要给我烧个寸粮不留!”
“延森埋伏接应,相机而动。”
“大家记住,此去凶险异常,切不可硬拼,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说着说着,我眼前忽然被泪水模糊,不得不假装打哈欠掩饰过去,趁机擦擦眼角。
公牛他们也被感动的闪着泪花,气氛变得压抑,把战前布置会搞的像个追悼现场,我照着他们仨的屁股一人一脚,边踹边嚷嚷:“都给我滚蛋,每个战士出发前给一碗壮行酒,省得叨叨公爵大人吝啬。”
月亮一如既往准时取代太阳的工作,不过它的方式更加温柔,古往今来总会有文人骚客,花前月下独酌伤怀,绝没有谁愿意对着正午的骄阳吟诗卖萌,可见如湖面般静谧安详的月色向来温柔,但缱绻迷离之下也往往隐藏致命杀机。
无论古今中外,卑鄙者总喜欢借夜色的掩映取人首级,讲究点的学行者留下杀人者武松也光明磊落的题跋,残忍的血手灭门连点破绽都不留。
我是喜欢黑夜的,它就像顾城诗中所言,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总帮助自己偷袭得手反败为胜,所以当我躲在城堡背面的城墙边,做贼似的目送公牛领着战士们出征时,心中早就开始盘桓下一步打算。
来到城墙上站定,对面的波兰营地灯火通明,很像后世记忆中万家灯火的都市,侧耳仔细捕捉,还能听到远远传来波兰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欢闹,想必他们已经把胜利视为囊中之物,就等着明天伸手轻轻一摘。
营地再往后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不少黑漆漆的巨大物体,那是翌日进攻的主角,不用亲眼看见我都能猜到是什么。
包铁的羊角撞城锥、三个人才能扛动的云梯、扭力绞盘的投石车……
等到太阳再次从地平线下冒出脑袋,这些人造的杀器将立刻获得生命,消灭诺伊施塔特城堡于须臾之间。
望着另一个方向黑黢黢的天空,我终于有机会静下心来,想想其他纠缠自己良久的琐事,牵扯到一个重要人物,亦或是几个。
按常理说,波兰人不可能在春播结束前,集结大军围困我们,去年战事刚刚结束,各方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敌人重新装备的时间,至少要等到来年六月,现在面临的这种状况,只能说明情报出现误差,或者有人故意误导我的判断。
再者就算敌人有余力重新集结,从他们征召到出发这么久的时间,情报系统竟然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密探们集体致盲了吗?
绿山一战回来后,我并未向莱昂纳多透露自己曾和另一支埃尼德斯组织有过接触,但老家伙应该能从自己的情报网,伸入波兰尼亚受到的种种抵触分析出原因,而且我不相信两者在之前漫长的历史中,没有任何联系和了解,到底是老骗子艾萨克手段高明,掐死了所有可能的情报传输途径,还是莱昂纳多想给我一个警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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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来,顺着大开的领子直达胸口,心腹的冰凉惊醒伏在城墙上酣睡正香的我,激灵阵阵的站来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遗憾的念叨着:
“奶奶的,裤子都脱了,你却把我叫醒了!”
可能是心诚所致,还真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我赶忙低头心虚的查看,生怕刚才梦中的香艳弄得自己出丑,还好还好,不过是腰带松了,我裹紧了熊皮外套,密实的毛发稍稍带给我一丝温暖,总算捂得思维从冻僵中缓过神来。
抬头望望天,月亮已经悄悄地走过大半个天空,挂在西边贴近地平线的位置摇摇欲坠,也许万物俱息的凌晨,让它都开始打瞌睡,也难怪我撅着屁股就睡着了。
波兰营地那边火影点点,完全陷入沉寂的睡眠,大片的帐篷和普通士兵搭建的临时窝棚隐没于黑暗中,像是抓紧吸收养料,准备次日茁壮成长的小蘑菇,想必那边震天动地的呼噜声,早就此起彼伏了,四仰八叉惬意安眠的波兰人绝想不到死神降临,无知等待奈梅亨的亡灵收割者去取下他们的首级。
隐隐的好像有什么动静,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清晰,我赶忙屏住呼吸侧耳仔细倾听,生怕漏掉一丁点偷袭开始的蛛丝马迹,但那声音很快湮没于无边的黑暗再无后话,我失望的站直身子,重新靠着城墙坐下,睡意又淫笑着扑过来,想要征服又一个失足者。
“要是再给我一千个精壮的小伙子……不,五百!趁乱掩杀过去,再多的波兰人也保准炸了营,到时候败兵一波接一波,饶是他米耶什科大公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力挽狂澜,这才是偷袭作战的精妙所在……”
我迷迷糊糊脑补着完美的计划,好像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一样,嘴角咧得快到后脑勺,情到酣处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我想自己大概睡了很久,因为梦中的自己,被十多个五大三粗络腮胡子的壮汉追着玩命狂奔,大鼻涕泡甩了一身,后面的肌肉男兴奋地边跑边喊:
“菊花,菊花!”
惊得我突然脚下拌蒜仆倒在地,最后竟然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经历了菊花从盛放到凋零的悲剧,这坑爹的噩梦才将将终止!
醒来的自己顿觉腰酸背痛,我捶着快要断掉的后腰,安慰惊悸的小心灵,这不过是睡姿不良的肢体反应,活动骨节作响的身体站直。
对面的波兰营地平静的一如绿潭死水,本就不多的篝火都渐渐熄灭。
(本章完)
第297章 血腥黎明()
张嘴饱饱的打个哈欠,闪得脖子转着筋疼,我牙缝直抽冷气。
嘶嘶哈哈掰着后脖颈的硬骨头,站在不远处的哨兵想抬眼瞅瞅,公爵大人跳着脚在干什么,对上我严厉的目光后,马上转过脸不敢再看。
相比于波兰营地的安静,诺伊施塔特城堡几乎人人清醒,忧心忡忡的思考着,自己明日即将面临的命运,也许今夜就是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刻,谁又敢轻易的浪费在睡觉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呢?
“大人您看,有火光!”
哨兵推醒摸着菊花差点又睡过去的我。急火火的指着对面。
“看呀,又升起一丛!”
火光?局部冬眠的脑袋功率太小,还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我抹掉粘连在睫毛上的眼屎,突然电光火石的开窍,激动地一跃而起,顺着他指的方向瞪大眼睛寻找:
“哪呢?哪呢?”
星星点点的火苗仿佛炉膛里未燃尽的木炭般,间或明灭的闪现,我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巴不得白天的大风重新吹起,借助风势的烧他个火光烛天。
可惜看的人着急干的人谨慎,等了半天都不见火烧连营。
“公牛他们还真是耐心啊,熬到这个时候才行动。”我点着头自言自语,又发现一团火苗熊熊升起。
波兰营地那边终于传来有人尖叫的声音,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逐渐汇聚为成百上千人的呼号和吼叫,从梦中惊醒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更何况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帐篷,到处跳跃着欢叫的火焰,所以个人的惊厥演变成集体的慌恐,最后以尖叫形式钻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奈梅亨人耳朵。
“隔岸观火,尤嫌薪稀……”
我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眼前好像出现米耶什科大公光着屁股,被自己的侍从搀出起火的帐篷时气急败坏的狼狈表情,想想就让人兴奋!
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别提有人故意纵火,开始时零星的火苗,在无数人有意无意的帮助下,接二连三燎着了波兰人的帐篷,小蘑菇成了火炬,一团一团旺盛的燃烧着。
火光中人影惊慌失措的来回奔跑,惨叫和咒骂声不绝于耳,吵醒睡意犹未尽的鸟兽,草地里栖息的小鸟扑棱棱飞起大片,忙中添乱的加上不怎么和谐的注脚。
除了最前面的斯拉夫人,率先炸营四下溃逃之外,被火焰吓坏的战马也挣断绳索,本能的往自己觉得安全的方向奔去。
受惊奔驰的战马集合成群,好像油门轰到底越野吉普,沿途造成极大的破坏和杀伤,后面的重步兵和骑兵营地连在一起,就算我借着烧天的大火,也没能分辨清楚,不过从人影乱窜的密度和火焰的燃烧程度判断,这帮受到东罗马教官严格训练的战士,并未因为陷于险境而乱了阵脚,毕竟真正的火场在他们身后的大公营地,有足够的安全距离,燃着的帐篷也是自己人忙中出错的绊倒火把所致,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反应。
事实也是这样,这片地区的火焰,很快被有组织的扑灭,好像深夜高楼渐次熄掉的灯光,倏的一下消失不见,炸营的斯拉夫人也慢慢没了动静。
我惊讶的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波兰人临变处置之快大大超乎想象,只剩脑袋里滚动轮放着可怕的对手,五个鲜红醒目的大字,心脏好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拽着捏扁,扑通扑通挣扎不停,血压爆表似的直线蹿升,不由得开始为公牛他们担心起来。
另一个方向突然绽出绚烂的火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我望向那边,一定是雅罗斯拉夫冲进波兰人存放辎重的地方大开杀戒,库里存着的火油瓶子分给他五分之三,目的很明确。
就是给我烧个底掉精光,能否在随后的战斗中逼和米耶什科大公这条老狐狸,胜败在此一举,所以我才选择看上去聪明些的雅罗斯拉夫负责行动,而让性子莽撞火爆的公牛承担正面进攻吸引火力。
大火越烧越旺,映红半边天空,月亮似乎受不露天桑拿的温度,灰溜溜的躲到挨近地平线的地方凉快去了。
天际变得更暗了,只有波兰人的阵地上,飞舞着活泼明亮的火龙,肆意喷射着炙热的龙息,愣是把整个空间的温度都提升了许多,远远观望的我解开熊皮外套的扣子扇着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待果不其然是最熬人精神的事情,唯有驻足翘首,紧张到浑身发抖。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天空大亮,太阳被滚滚黑烟熏得睁不开眼,嘈杂的人声渐渐息止,我眯着眼睛观察战场上处处狼藉的灰烬和频繁调动的波兰士兵,心下着急尚未有雅罗斯拉夫等人的消息。
波兰人遭受重创,终于收拾残局拔营后撤,但森林边缘仍能看到他们的游动哨,这说明米耶什科大公并不死心,他不过是躲到某个阴暗的角落去****伤口,像一匹隐忍的狼,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
“他们在那!”
罗洛的眼神比我好,第一个发现目标,按理说城堡视野理该开阔,可惜现在浓烟漫漫,好比雾霾降临的魔都,成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明明就在你面前,你却说看不见我。
我揉揉眼睛使劲瞅,好不容易捕捉到铺天盖地黑烟中,公牛他们撒丫子逃跑的身影。
你问为什么逃跑?没错,他们后面追着至少上百名波兰骑兵,凶狠的表情像极《疯狂的石头》里面的肥仔面包师,故意压着速度消耗公牛他们的耐力,跑不多远便有几个透支体力的奈梅亨士兵突然倒地,浑身绵软跟煮过火的面条一样,口吐白沫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目睹波兰骑兵,无情的纵马踏过自己的躯体,弥留之际连声呻吟都无力发出。
我死死的盯着跑在最前面的公牛、雅罗斯拉夫和殿后的延森,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们的奔跑揪起来,竟然忘记下令派人救援。
“弓箭手!弓箭手准备!”反应过来的我大声叫着,一扭头才发现士兵们早已引弓就绪。
“射后面的骑兵,快!”
话音未落,波兰队伍里的弓骑兵和奈梅亨弓箭手几乎同时松弦,几个落在后面的奈梅亨士兵即刻往前扑倒,箭矢没进要害,不甘的把手伸向城门,挣扎两下咽了气,延森肩膀中了一箭,幸好伤无大碍,旁边的士兵架起他继续跑,波兰骑兵刚射出羽箭就听得耳边风疾,纷纷抬起悬在左臂的盾牌遮挡,但仍有三四个倒霉蛋挨着负痛落马,滚了两圈便不动了。
其余人恨恨望着城墙上瞄准他们的弓箭手,不得不调转马头放弃追击,公牛他们终于在门口士兵的接应下进城。
我急匆匆的奔过去,公牛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舌头吐得比狗都长,罗洛细心的安排人给他们端来酒水和擦脸的抹布,却没一个人想要爬起来。
延森已经脱力陷入昏迷,歪歪斜斜的靠在别人身上,城中唯一的赤脚医生,正指挥着手忙脚乱的侍从准备沸水煮过的干布,他自己整理手术用的小刀,一会这玩意将割开延森肩膀上的皮肉,好让医生把手指探进去拔出箭头,场面血腥极了。
雅罗斯拉夫费劲的咽口唾沫,来不及擦干净嘴角的口水,努力半天才说出话来:“大人,我们成功烧掉了敌人存着的所有物资,顺便捣毁几架停在那里的投石机,波兰人反应太快,撤退的时候折了不少兄弟,只有我们这二十几个人活着回来。”
米耶什科大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他的指挥下,波兰军队不愧最强军的称号,这支呕心沥血撒出大把金币、千里迢迢请来君士坦丁堡的军事教官训练出的铁军,颇有东罗马军队的样子,夜半遭遇偷袭仍能有条不紊的展开防守反击,并且在发现形势不利于己的时候,可以秩序井然的徐徐后撤,没有像一般的封建武装那样,鸟兽散般的崩溃。
这个时代的欧洲大陆上,能把军队严谨分门别类的,除东罗马以外也就只有奈梅亨,大部分贵族领主的军队,仍旧停留在骑士、弓箭手、农兵、这三种简单的排列组合,骑士武装战败瓦解后,队伍会顿时溃败。
波兰军队重新出现,是从第一天晚上开始的,太阳落山以后,无数的火炬就像突然出现的萤火虫,瞬间照亮森林边缘,受惊的飞鸟玩命扯着嗓子鸣叫,像是在提醒我们敌人的出现,诺伊施塔特城堡立即做出反应,所有战士全部登上城墙严阵以待,大家都明白这将是最后的决战,生存死亡在此一举。
“我们还有胜算吗,大人?”
雅罗斯拉夫扶着战斧,威风凛凛的睥睨城外越围越近的火把丛林,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余勇可贾,拖着打残的半拉身子硬上,大公殿下一如既往的彪悍。”
(本章完)
第298章 维京梦灭()
“咱们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我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一直都没能睡个好觉,再加上烟熏火燎,两只眼睛总是火辣辣的疼,闭也闭不上,总让我怀疑自己离瞎不远。
“能战斗的也就千人不到,还一屋子老弱病残,储备的箭支也快用尽,今日必须决出胜负,咱们就像两头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虎,打不死对手抢到肉只能活活饿死,难道你想饿死吗?”
我望着城堡里遍地哀嚎的伤兵,以及表情木然收拾尸体的战士,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跑到人群中央,撞翻抬运死尸的担架,手足无措的咧开嘴哭了,他的母亲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大声训斥,整个城堡充斥着这种颓败气息。
“真的还能撑下去吗?”
我转过身在心里问着自己,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正被工程师们围着调试的两架投石机上,这是奈梅亨最后的法宝,仅剩的十瓶火油全部配给到位,空气动力学和弹道参数什么的虽然不懂,但风靡一时的史诗大片,《天国王朝》还是看过的,白天趁着难得的休战机会,吩咐侍从学着电影里巴里安男爵的样子,试射了好几颗石弹,然后一百码两百码三百码,用醒目的白漆标示。
城外堡垒中的柳蒂奇武士,被召回城里集中起来,现在每个能打仗的战斗力都是宝贝,不能浪费在城外无休止的拉锯战,残留的壕沟和鹿角,仍旧组成断断续续的防线,多少还能给敌人进攻造成点困难。
波兰人的兵力明显减少,因为他们只用了一个早上,便完成对城堡最后的合围,等到太阳从地平线露出头来的时候,进攻的战鼓已经敲响,波兰军阵传来阵阵士气高昂的呐喊,惊得太阳猛一蹦高,又蹿了半截,彻底脱开大地母亲的怀抱,孤零零的在天空中抱住自己,发光散热的取暖。
“看!他们真拼命,重步兵扛着攻城梯就上来了!”
公牛眼尖,指着沐浴阳光迎风而立的波兰战士大声嚷嚷,兴奋的摩拳擦掌。
“这回剩下的破甲箭可有用武之地,两轮齐射过去,前面几排保证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我没有接话,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米耶什科大公的布阵。
他把防护力强的重步兵放在最前面,用盾牌掩护混在队伍中扛着云梯的士兵,他们被分成四支旗队,每支都有几名铠甲光鲜的骑士打头。
弓骑兵布置在两翼,负责火力掩护,利用战马的机动力往复攻击,轻骑兵则作为预备队留在本阵,他们摆出一副决死的架势,气势汹汹的扑上来吓人,誓要用顽强的战斗意志攻陷诺伊施塔特。
“把盾牌立起来!”
我吆喝着命令士兵,把木排做的防护盾支在城头,防护敌人弓骑兵的射击,公牛来回跑动约束着弓箭手的阵型,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呼吸。
“仰角抛射,两轮覆盖,放!”
我模仿着科勒的样子恶狠狠地吼出指令,却依旧没能学会他的神韵,达不到那种振聋发聩的气势。
箭雨应声而出,憋着弓弦的力量飞射好远,在达到最高点后掉头下坠,好像地上有一块巨大的吸铁石,乱纷纷扎到波兰重步兵举起的盾牌上,叮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