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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沃格尔森村外围的山间小路,再过半天,护送小奥托的车队,就会经过山脚下的那条羊肠小道,而敌人也会提前出现在某一处森林里。
据说上午从奥格斯堡出发的卡林西亚人,去掉一切能让对方判断出自己身份的标识,而焦急的公爵则将军队和辎重甩在城堡,在奥格斯堡亨利伯爵的陪同下,只带领家族直属骑士和作为向导的本地骑士,将近两百名骑士轻装简从的抄近路过来,反正目的就是趁乱把三驾马车推下小路,另一侧陡峭的山崖,造成车毁人亡的结局,他一定以为过程简单极了,三下五除二便能搞定。
“再耐心点,还有大半天要等呢,抓紧时间补补觉。”
我拉低戴在头上的草帽,靠着树根闭目养神:“有情况叫醒我,要是没动静,死也不要打扰我做梦,昨晚那一宿过山车似的折腾,快把我颠散架了。”
公牛愣愣的呆住,很明显又开始纠结过山车是个什么东西,我翻个白眼不理他,歪头睡着了。
这是一个冗长又光怪陆离的梦,支离破碎的片段里出现很多似曾相识的人,等我伸手要拉住他们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死死拽住摇晃着,无论我怎么挣扎都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熟识的面孔慢慢消失。
“大人!大人,您醒醒……”
公牛那张粗糙的大脸钻进微微睁开的眼缝,瞬间让我清醒过来,山区的下午黑得格外早,太阳刚转过山尖,森林里便没了光亮,灰蒙蒙的暗下来。
“来了?”我翻身一骨碌,盯着远处的小路。
“来了!”公牛肯定的回答,指着打头的几骑人马。
“是魏尔海姆的骑士,第一辆马车就跟在他们后面。”
我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才分辨出马车檐下挂的小灯笼微茫的光亮,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卡林西亚人呢?”
“在那边!”
公牛又指了指距离我们很远的一片树林,视野相较这里开阔,平缓的坡度也适合骑兵冲锋,他们只要突然跳出来,就足够吓得车队首尾不能相顾,更何况两百个武装到牙齿的职业打手有目的的攻击,用脚趾甲我都能想到,等会作为诱饵的魏尔海姆骑士被人大卸八块的下场。
“老伯爵,愿上帝保佑你!”我毫无诚意的在心里祷告着,反手摸向腰间的长剑。
(本章完)
第322章 洛林人的软肋()
可是上帝没有选择站在魏尔海姆伯爵这一边,他习惯性的打起瞌睡,或者说日理万机的压根就不关注弱者的祈祷,当凶神恶煞的卡林西亚骑士,从埋伏的地方催马冲锋的时候,车队像被打中七寸的草蛇,顿时首尾不能相顾的乱作一团。
骑士们乱哄哄吼叫催促着自己身边的士兵进行反击,竖起长矛和盾牌,为数不多的弓弩手们匆忙的张弓搭箭,射出绵软无力寥寥落落的几支,仿佛寒风中萧索吹拂盘旋的落叶,打着转扎在地上,连只小蚂蚁都没能伤到,等他们再次拉满弓弦之时,抬头已见冲到面前的敌人,挥舞着尖刺锋芒的链锤,生生击碎自己的颊骨!
“敌袭!敌袭!”
这才有人想起要大声示警,不过已经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到危险来临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更何况一群感官正常的壮汉。
遗憾的是敌人居高临下,片刻之间便撞进他们来不及整备的队伍中,布阵显然失去了作用,被撞飞的士兵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转了三圈,才狠狠栽到地上,脊柱传来清晰的折裂声,口鼻出血登时没了活气。
魏尔海姆的骑士们连忙拍马扑上去,双方绞杀做一团,长短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和裂帛般的骨肉撕裂声,不断有人哀嚎着从马上摔下,瞬间被无数的马蹄践踏成泥,锁子甲泡在玫红色的血水里,闪烁的分外耀眼。
“大人,咱们上吧,我看伯爵大人他们快顶不住了!”
公牛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对我低吼,热乎乎的气息打在脸上怪痒痒,像是成群结队的蚂蚁爬进脖子。
“再不上魏尔海姆的骑士就要死光了!”
我从脚尖到头顶麻酥酥的打个激灵,总算让倒竖的汗毛恢复正常:“不急,再等等,现在还不是咱们出现的时机。”
说话间下面的战斗愈发激烈,死者相互枕籍,活着的继续厮杀,没有几个还骑在马上,因为那样目标太大,成为长枪和弓箭瞄准的对象,不一会就被扎成血葫芦滚落鞍下,瞪大死不瞑目的眼睛抽搐着倒进血泊。
卡林西亚人踩着魏尔海姆骑士成摞的尸体,步步紧逼缩小包围圈,剩余的反抗者背靠着三驾马车,无不负伤踉跄退无可退,因为在马车的那侧,就是陡峭起伏的山崖。
“是时候了。”
我拍拍急不可耐的公牛,指着山下的敌人布置任务:“你带人从敌军左翼包抄,我带人从敌军右翼包抄,看到那个马鞍绑着红丝巾的骑士了吗?他就是奥格斯堡伯爵,不要问太多,细节以后有得是机会给你讲,反正记住他是自己人,他会紧跟在卡林西亚公爵身边,提示我们攻击目标,记住,我要抓活的,不过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公爵的身份,万一他要说话,给我直接击杀,明白吗?做的利索些。”
公牛的表情就像活吞了一只癞蛤蟆,刚刚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估计他的脑容量不够,正在逐一处理分解,幸好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足,被包围的魏尔海姆骑士爆发出决绝的士气,勇不可当的同卡林西亚人殊死搏斗,估计等敌人发现马车的异样得需要一会,足够公牛的中央处理器运转恢复。
“明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您最经典的战术。”
公牛总算正常一次,分分钟搞清楚自己主公的计策,恍然大悟的对我做了个万无一失的手势:“放心吧!大人,保证利索。”
说着,他把手放到脖子上抹过,心领神会的点头微笑。
“出发!”
我将长剑扛在肩上,伸展下穿在连体锁子甲手套里面抽筋的手掌,大喝一声发布进攻的命令。
话音未落,公牛一马当先的抱着战斧,抖落身上伪装用的树枝,带人顺着山坡往前跑,敏捷的像是一只轻盈的山猫,其余的战士紧跟着我,落在公牛他们后面不远,从另一个方向包抄,弓箭手瞄准卡林西亚人毫无防备的后心痛快射击,立刻割韭菜似的撂倒一排,受到偷袭的敌人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陷入和魏尔海姆人腹背受敌的同样境地,想要作出应变已然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傻子都看出来被摆一道,更何况常常自诩智商高人一等的卡林西亚公爵,他愤怒的破口大骂,急急调转马头想突围,奥格斯堡伯爵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面,马鞍上的一抹红色分外惹眼,奈梅亨士兵跟暴躁的公牛紧追他们逃跑的方向,终于撵上敌人。
卡林西亚骑士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的封君,他们大多步行,挥舞着连枷和链锤,让奈梅亨士兵近不得身,几个勇敢的战士本想凭借自己灵活的身手贴近,却还是没能躲开,要害部位着了狠狠一击,负痛趔趄一步,又被跟上补刀的敌人一剑封喉,立刻停止挣扎死去。
目睹战友惨死的公牛推开众人,怒吼着冲过来,卡林西亚骑士中有人认识眼前这位巨熊似的武士,低声提醒身边的战友小心,几个人散开稳扎稳打,骑在马上的只有蒙面的卡林西亚公爵和奥格斯堡伯爵,他们被几名骑士贴身护着,困在奈梅亨的包围圈内徘徊不前,面色灰沉的可怕。
公牛慢慢走到几个卡林西亚骑士中间,端平自己的战斧,不动声色的盯着敌人,等待最好的进攻时机,他虽然脑瓜不太灵光,但在打架这件事情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从不莽撞的轻举妄动。
站在公牛身后的一名骑士突然暴起,甩开连枷直直的劈向他的后背,与此同时站在公牛左右两侧的敌人也一齐发作,各自攻击他的要害部位!
公牛轻轻往后挪开半步,庞大的身躯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弯曲折叠,躲过最先到达的连枷,旋即迅雷不及掩耳的单臂握住斧柄,将连枷拦腰砍断,右脚发力一跃而起,把对手仰面踢翻,轻松解决掉第一个。
不过其他三个卡林西亚骑士已经招呼上来,公牛只得横着斧柄闪转腾挪的躲避,下盘稳稳的扎在地上,防止脚步虚浮的被杂物绊倒,他们几个从马路对面一直打到山坡,周围的士兵忙不迭往两边闪开。
“停!”
公牛暴喝一声,后腿死死地抵在原地,上身就势卸力推着斧柄向前一扫,受到威胁的敌人顿时跳开,双方空出足够安全距离,目不转睛的瞅着对手,抓紧时间喘匀气息。
其实不过那么一瞬,三个卡林西亚骑士又配合着发起攻击,公牛一柄战斧舞得风火轮似的虎虎生风,进退间颇有分寸,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倒是对面的卡林西亚骑士眼见人多势众,欺负不成有些慌乱,公牛觑准破绽,弓着身子好像扑食的猎豹,闪电般一个扫堂腿。
第一个人眼疾手快的跳开,第二个却不防被绊到,在倒地的过程中又连累身边的同伴,电光石火之间公牛纵身跃起,使出一招势大力沉的怒劈华山,正中倒霉蛋的天灵盖,连盔带头剁为两半,飞溅的**混着血水涂了一身,滑溜溜的成个红人。
另一个刚要爬起,冷不防公牛敏捷出脚,锁住双腿再次将他放倒,紧接着跟上的战斧轻而易举的撕开锁子甲的防护,终结骑士的性命。
眨眼间发生的事情让大家失去反应能力,沉浸在对公牛强大战力的震撼之中,要不是硕果仅存的那个卡林西亚骑士丢下武器落荒而逃,估计场面还要再冻结一会。
奥格斯堡伯爵在人群中找到我,远远使个眼色,突然抽出匕首照着卡林西亚公爵坐骑的屁股狠狠扎下,吃痛的战马人立而起,掀翻背上的主人,他身边几个贴身近侍刚要动作,就被四下射出的箭矢击中,直直的栽在地上,公牛领人冲上,照着对方后脑重重一掌,挣扎的公爵立刻软绵绵的昏死过去。
我坐在之前曾愤然离席的奥格斯堡大厅里,卖力对付桌子上已经大卸八块的烤鸽子,涂了蜂蜜的表皮熏烤的酥脆金黄,口感像极刚出炉的北京烤鸭,咬的我满嘴冒油,差点连手指头一起啃下去,空旷的大厅里只能听见我吧唧嘴的响声,尚未苏醒的卡林西亚公爵趴在桌上,双手被反剪着捆住。
可能是烤鸽子的香气太过诱人,昏迷已久的公爵大人逐渐恢复神智,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额前凌乱垂着的头发遮住眼睛,他想伸手理一理,这才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马上清醒过来,奋力挣了两下无济于事,站在身后的罗洛按住奥托公爵的肩膀,把他的脸生硬的掰向我这边。
“好久不见,公爵大人。”
我呲牙咧嘴的把一根骨头剃干净,胡乱在胸口抹抹就伸过手来:“没行到老朋友会以这种方式碰面。”
被按住的奥托公爵当然不可能同我握手,他显然把这理解成一种**裸的羞辱:“呵呵,我还是栽在您的手里,兰迪大人,您这招苦肉计演得太逼真,演技绝对比圣诞节宴会上的小丑还要精湛。”
我可没那么心胸狭隘,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继续撕着烤鸽子的翅膀,若无其事的回答:“不演得像点您哪会上当?不过卡林西亚的雷霆攻势确实骇人,打我个措手不及,险些丢掉整个巴伐利亚。”
“棋逢对手,我终究输了。”
奥托公爵自嘲的笑笑,雄伟的野心渐成昨日黄粱:“别问太多,我什么都不会告诉您,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就算您好心不杀我,也会有人要我的命,另外,请您给我留具全尸,体面送回位于斯佩耶尔的家族墓地,我那做斯特拉斯堡主教的弟弟威廉,自会感激您的善举。”
我点点头,明白再刨根问底也追查不出什么,至于他出兵的幕后推手和小奥托身世之谜的泄露,更是成了悬案:
“您是位伟大的骑士,自会受到合乎礼仪的对待,请相信我的保证。”奥托公爵感激的对我微笑,坦然闭上眼睛,我冲着罗洛点点头,后者拿出一根结实的麻绳,在公爵脖子上系了个死扣。
(本章完)
第323章 趁乱夜袭()
“送走了?”
再没有心情把烤鸽子吃完,我推门来到院子里透透气,奥格斯堡伯爵不知不觉来到背后,轻轻的问道。
我叹口气,用手搭着凉棚望着晴朗的天,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昨天发生的事情,连同黑夜一起消失在阳光下,魏尔海姆伯爵和他的骑士全部战死,就为了保护三辆空无一人的马车,最后一个咽气的骑士紧握着身边人的手,大声背诵自己晋封为骑士时的誓言,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中离开人间,奔向内心中纯净的天国,继续追随封君挥舞刀剑同上帝的敌人作战。
我歪着头垂下眼帘:“结束了,他什么也不肯说,和以前一样执拗,只希望快些死掉,免得苟活受苦。”
亨利伯爵负手站到我身边半天没有说话,安静的像是在追忆过去,隔了很久才款款开口:“在意大利的时候,我曾有幸和奥托公爵并肩作战,抛开杂七杂八的因素不谈,他是个优秀的骑士,任何人都愿意追随的偶像,作战勇猛、信仰坚定,可惜最终还是输在自己手里,不明不白的死掉。”
“他死于政治!”
我找块城墙的阴凉蹲下来,双手上的油还没擦干净,腻腻的泛着光。
“当骑士不甘于冲锋陷阵,神父不甘于诵经祈祷,每个人不甘于已有的一切,那这个世界便没救了,需要重新确立秩序。”
“您呢?您甘心吗,公爵大人?”亨利伯爵有种公牛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固执劲,对他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要是甘心就不会蹲在这和你说些貌似高深莫测的片汤话了。”
我淡淡的哼了声,像是戏弄对方又像是自嘲,大人物装深沉玩心思的魅力确实令人着迷,至少我现在越来越喜欢没事故弄玄虚,把谈话对象搞得如坠云里雾中。
“我记得你有个小儿子吧,模样个头都还挺周正,不如跟在我身边,早晚有机会被封为骑士,要是机缘巧合的话,没准还能获得封地,成为有爵位的贵族。”
亨利伯爵明白这是绑上他人马车后不得不押出的人质,虽然舍不得小儿子远出吃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应下:“承蒙公爵大人抬爱,这是我们家族的荣耀,愿上帝保佑您仁慈的大人。”
我微笑抬眼瞅着他,表情自然毫无破绽,果然是见风使舵的老手,也是需要提防的潜在敌人,万一反咬自己一口,那时候带来的惨痛后果可是难以估量的,农夫与蛇的寓言早就被当作反面教材讲烂了。
回到大厅,卡林西亚公爵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处理,罗洛面无表情垂手站在角落,公牛斜着靠在椅子上,正面色缱绻的品着酒,眼神迷离不清。
“两位陛下的特使都到了?”我走到罗洛帮我拉开的椅子前面问道。
“教皇霓下的特使已经到魏尔海姆,再有两天就会到这里,皇帝陛下的仲裁官停在边境,因为双方军队仍旧对峙着,路上不太安全。”
公牛放下酒杯坐好,向我汇报最新的情况:“奥托公爵死了,他的军队并不知情,还在继续与奈梅亨为敌,现在这种形势,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我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缄口不言,教皇特使来的这么快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再想有所动作难度倍增,相反皇帝陛下的仲裁官倒是很识相,远远地躲在边境观望,等待加入胜利者的行列。
“我记得教皇霓下发布过敕令,谁先动手就革除谁的教籍,这是个可以利用的点。”
我搓着下巴上凌乱的胡须,留了这么久还没能长到像美髯公博杜安伯爵那样茂盛,只是短短的一撮,跟个鼠尾巴没啥两样。
“您的意思是……”公牛还有点不太明白,犹豫着追问。
“让卡林西亚人先动手,在两位陛下特使的眼皮底下玩火,这样就坐实他们先违敕的事实,剩下的事情便不再受到约束,可以按照咱们预定计划实施了。”我敲打着公牛的榆木脑瓜,慨叹着朽木的不可雕。
卡林西亚公爵留在奥格斯堡的军队被缴械,在甄别每个人的身份之后确认其中并无贵族,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俘虏的命运都是想得到的,这些出身低贱的农兵和直属公爵的卫队大多没任何积蓄,更别提会有人拿钱来赎命,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都发现奥格斯堡伯爵卧底的身份,为免人多嘴杂泄露计划,这一千多人全被秘密处决,尸首丢在人迹罕至的荒山深涧任其腐烂。
擦干净屁股,奥格斯堡伯爵才得以开始行动,同他一起出发的,还有个找来假扮卡林西亚公爵的替身,他将担当蒙蔽敌人的重要角色,另外在俘获奥托公爵的时候,我们从他身上搜出刻有私人标识的印绶,正好拿来为我所用。
公牛吩咐手下假造一封文书,由奥格斯堡伯爵的亲信送予暂代奥托公爵节制全军的克恩滕伯爵,声称已经捕获巴伐利亚小公爵,掌握主动权,命令他率军立即攻击与之对峙的巴伐利亚联军,争取尽快肃清反抗力量,在两位陛下的特使仲裁前造成既定事实。
左思右想之后,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决定再安排一招双保险,这才有之前的公爵替身,按照文书上的说法,假公爵将率领军队在约定时间,同时从巴伐利亚联军背后发起进攻,与正面的克恩滕伯爵配合两相夹击,彻底解决巴伐利亚最后的抵抗。
至于替身的任务,就是穿着奥托公爵的铠甲出现在阵地上,同对面克恩滕伯爵远远的打个照面,让对方不再怀疑进而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您觉得这个计划能成功吗?”
公牛和我站在塔楼上目送奥格斯堡伯爵率领大军消失在大路的尽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不知道!”
我背着手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身后的房间里罗洛正忙着整理衣甲,用过午膳我们也将出发:“打仗这种事情胜负往往一线之间,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能耐,全部展示在上帝的面前,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公牛耸耸肩,转身告个假要离开:“从这